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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出书版]_第4分页

作者:玿药 字数:14491 更新:2021-12-28 19:23:27

    靠爷儿一人支撑──看皇上把他西北两处来回调派就知道了。爷儿自然知道弊端所在,纵然他一直在努力提携底下人,但苦于时日尚短,始终没能找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而且最关键的是,皇上已经对他有了忌惮之心,这些年掣肘之态越来越明显。而出身门阀世家的爷儿,才智过人,骨子里自有一股傲气,皇上不信任他,他也懒得去辩白,可他越是这样,皇上就越是不信任。如此下去,只怕再过不了几年就会被皇上给罢官了。

    爷儿本人倒是不着急,天下之大,以他的家世和才学,哪里不能去。但东楚的有识之士可就急了,少了宁怀恩,东楚要怎么办

    宁怀恩将所有文书看过一遍,转眼已是傍晚,推门而出,却发觉外面正淅沥下着雨。

    风雨刮过,带来初秋的寒冷,望冬体贴地为主子披上披风,又关切道爷儿,小心别着凉了。

    这点寒冷宁怀恩并不以为意,但望冬的心意让他心里舒坦。很多时候世家大家和皇宫一样,手足之间充斥着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父亲和爷爷都是严肃的人,在他的记忆里,除了望冬,便只有娘亲为自己披过衣服,那带着体温的清香令他缅怀至今。

    宁怀恩拍拍望冬的肩膀,微笑道你自己也注意点。

    望冬背脊一挺,大声道望冬不冷

    宁怀恩笑笑,没再说什么。

    该是吃饭的时间,宁怀恩出了书房,没多想就去了白峤那儿。只是到了后院,却发现他和半柳都不见了,问了下人,才知道原来小家伙下午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宁怀恩听了微微皱眉。

    望冬立刻板起脸说他出去做什么才来就乱跑,以为是来游山玩水不成

    回话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奴婢不知,不过听出云公子和半柳说的话,好像是他好久没上街,想出去走走看看什么的

    宁怀恩怔了怔,忽然想起白峤住在自己府中时,每日除了打理花草就是看些杂书,从不曾步出过出云院。

    大概是被陈洋之事吓坏了吧

    宁怀恩软了心肠,眉头也舒展开了,温言道他出去时带伞了吗

    丫鬟想了想,回将军的话,公子出去时天还是晴的,应该是没带伞,奴婢没看到半柳拿伞。

    宁怀恩点点头,去拿把伞来。

    望冬吃了一惊,爷儿你

    宁怀恩浅浅一笑,那傻瓜估计是没带伞被困在半路了,我去将他拎回来。

    望冬何曾见过主子如此微笑,不禁怔了怔,回过神,忙道这事让下人去就好了,外面风雨大,爷儿你

    宁怀恩却制止了他的话,从丫鬟手中接过伞,丢下一句,你去让厨房准备热水、姜和晚膳吧,过一会我就回来。说罢,便转身离去。

    茶馆的屋檐下或站或蹲地停了十几个人,馆里也坐满了人,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屋外下个不停的雨,也不时有等不及的人拎了衣o,手往额前一遮闷头冲入雨幕。

    白峤托着腮同样望着外面不曾停过的雨势。

    过去在西霖时,他不曾乔装上街闲逛过,但自从到东楚之后,一方面因为自己的身分,另一方面因为陈洋的关系,即便有了宁怀恩的保护,他也谨慎地不敢随意走动。

    这回来到望山城,心里那座沉甸甸的大山被搬走了,开始蠢蠢欲动,这才萌生外出走动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出门不久就碰到下雨,没有带伞的他们无奈之下只能避入茶馆。本以为雨很快就会停,没想到眼见天就要黑了,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茶壶已经添了三次水,他肚子饿得咕噜叫,茶馆里虽然也有吃食,他却觉得就这样在外面吃不好。

    本来遇到这种情况,该是随行的仆从跑回去拿把伞来,好让自己主子干干爽爽地回家。只是白峤看了眼半柳。对方正吃糕点吃得开心,自己是不可能指使得了他的。

    眼见天色半黑,白峤坐不住了,看雨稍微转小,便找来店小二结了帐,准备冒雨回家。

    没想到他才起身,雨又大了起来,简直像和他作对似的。

    白峤一犹豫,半柳已开口道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坐下来再等会儿比较好。

    白峤迟疑着,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

    难不成你还要冒雨回去不成恐怕一回去,你就要生病了,到时候可别指望我照顾你。半柳不客气地说。

    白峤心中微恼,只是他软弱惯了,一时间发不出火来。他知道其实是半柳自己不想冒雨回去,反正他在这里有吃有喝的,根本不着急。可自己不一样啊,这阵子他都是和宁怀恩一起吃晚饭,他若是这么一声不吭地就在外面吃了,那个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白峤心中有气,本来还有些犹豫的,现下却是下定决心要走了。

    他踢开长凳猛然起身,却没想到刚一转身就撞到人。鼻梁一阵阵剧痛,眼泪刷的就冒出来了,他正想道歉,不料对方已经捂住他的小鼻子,好气又好笑地说小傻瓜,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

    熟悉而又出乎意料的声音让他惊讶地抬头,那俊美的面容不是宁怀恩还会是谁

    宁怀恩为他轻揉鼻头,微微俯身,温柔地问痛吗

    湿热的气息落在脸上,白峤不争气地红了双颊。

    不疼了他羞赧地低头,忽然想起什么,又飞快抬头,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怀恩失笑,知道你这个小傻瓜出门一定没带伞,给你送伞来了。

    咦

    白峤这才看见桌脚上靠了一把伞,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分明是刚从雨中而来。

    他是特别来找自己的

    只见宁怀恩又解下披风为他披上,像个老妈子似的絮叨地说身子本来就弱了,还穿得这么少,出门也不知道带件衣裳。

    男人火热的身躯让披风暖烘烘的,顿时将所有寒冷都驱走了,白峤心中一暖,竟有些哽咽。

    将军,我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一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低头站了许久,才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下雨,所以就

    宁怀恩摇摇头,苦笑,将人揽进怀里问肚子饿了没

    他吸吸鼻子,用力点头。

    真是大傻瓜宁怀恩骂他,饿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一点,难不成你没带伞连银子也不带了

    带着,可是白峤哪里好意思说出原因,支支吾吾的,最后干脆闭了嘴。

    傻兔子,走吧,回家吃饭去。

    宁怀恩笑着摇摇头,牵起他的手,走出茶馆。

    雨水湿不透抹了桐油的伞面,滴滴答答地顺着伞架落下。

    宁怀恩将白峤搂在怀中,像是为了配合他的步伐,刻意走得很慢,干爽而温暖的怀抱将风雨都挡在外面,白峤抬头看了眼对方,对上男人低头看来的满眼温柔。

    白峤红了脸,低下头去。

    走出最繁华的街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屋檐流下的雨水织成线,在青石板上蛀出小小的坑洞,那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绪平静。白峤面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亲密地偎在男人怀中。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跟在身后,他这才想起跟着自己出来的半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小太监已是衣裳尽湿,因为主人家走得慢,他也被迫在雨中漫步,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上,不时抹一把脸,免得流淌的雨水进入眼睛。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嘴唇微微发白,在这风雨之中,他一定冷透了。

    乍看的瞬间,白峤萌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可是再看到对方哆嗦的样子,就又不忍心了。

    他回过头来,沉默了片刻后,嚅了嚅唇瓣想说点什么。

    但在他开口前,宁怀恩忽然收紧手臂,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当他看过来时,沉声说傻兔子,有些人不值得你心软。

    白峤这才惊觉男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宁怀恩淡淡道他身为仆从却不做分内之事,你善良不惩罚,我就没有这么好心肠,让他淋淋雨,日后才知道好歹。

    白峤无法辩驳,半晌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轻声道谢谢你。

    到家后,望冬当先迎了上来,见状惊呼出声,爷儿,你怎么淋湿了呀

    白峤看了眼,才惊觉宁怀恩竟然已经淋湿半边身子──定是那伞不够大,这个人为了替他遮雨而将伞面倾斜过来,结果顾不得自己才给淋湿了。

    宁怀恩倒是不介意,笑道别喳喳呼呼的,去给我准备衣裳,送到白峤那儿,还有饭菜也都拿过去,别忘了还有姜汤。

    知道了,爷儿望冬飞快地跑走。

    进了屋子,周围没了人,白峤愧疚道对不起,都是我

    宁怀恩抬起他低垂的脑袋,若是觉得抱歉,那就帮我换衣服吧。

    白峤连连点头,羞涩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湿衣脱去,露出掩藏在宽袍大袖下的矫健身姿。虽然这具身体白峤看过许多次,然而从没有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宁怀恩的肌肤不像其他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一样白皙,而是略带蜜色,充满健康的光泽,肌肉紧实,线条明显。

    白峤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竟然伸手抚上对方的胸膛,火热的肌肤下,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或许是羡慕吧,这样充满力量的身体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如果自己也能如此强壮,母妃就不会受苦了吧

    大手轻轻握住白峤的手,同时也将人按入怀中。

    脸颊贴上对方裸露的胸膛,白峤这才记得脸红。

    耳根子像是烧起来一样,偏偏男人还要低头来咬,白峤觉得自己真要变成红烧兔子了

    将军,我

    为了找你害我也饿得很,不如你就先喂饱我

    宁怀恩低沉的嗓音充满邪气,白峤的脸蛋已红得快烫手,想要辩解,却已被男人勾起下巴封住双唇。

    声音被深吻剥夺,大手在他身上游移,带来一股股热流,白峤软了身子,微小的抵抗更像是引诱男人的手段。

    气氛正好,宁怀恩察觉到白峤的顺从,嘴角微勾,然而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时,门外传来望冬吃惊的叫声,倪将军──啊,不可以

    望冬话音未落,门已被砰的一声推开,倪世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张口欲言,却撞见了暧昧的场景,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呵呵两声,抓着头一脸憨厚地说这个宁帅,您在红烧兔子啊

    白峤大窘,慌忙躲进宁怀恩怀里。

    宁怀恩嘴角一抽,用身子去挡白峤,没好气道有事快说没事就给我去跑校场,跑一晚上不许停

    倪世龙双腿一并,正色道宁帅,北翰有动静了

    宁怀恩这才缓下脸色,松开白峤,淡然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这下也顾不得吃饭了,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喝了口姜汤便和倪世龙走了,临走前又嘱咐白峤要好好吃饭,并记得泡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目送他离去,白峤心中很是愧疚,若不是为了接回被大雨困住的自己,宁怀恩也不至于还没吃饭就要去处理军务。

    他闷闷地吃完饭,在屋中呆坐着。

    半柳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刚才在雨中宁怀恩的话并未特别压低,他听得很清楚,算是学乖了,不敢再恣意造次。不过这会看白峤不言不语,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你不做点什么吗

    白峤奇怪地看他,什么意思

    公子,刚才将军前去找你,回来后还来不及吃饭就被倪将军叫走,到了军营肯定只能随便吃点干粮填肚子,那干粮难吃不说,胡乱下咽的八成也吃不饱,公子难道不担心吗

    这番话正中白峤的心思,让他羞愧得脸都红了。

    其实半柳并不知道白峤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他从小就入宫做太监,对阿谀奉承极有自己的一套,他一心想让宁怀恩更加疼爱白峤,也就特别用心给白峤洗脑。

    白峤讪讪道我担心,可是我能做什么

    公子可以煮粥呀半柳一见有戏立刻趁热打铁,将军没吃饭,公子又煮了一手好粥,这时候不煮一碗送过去还等什么时候

    白峤一喜,可马上又沮丧了。可他在军营啊,我怎么好把粥送过去。我是西霖人,擅闯军营会

    这哪是擅闯,你是为了他们的最高统帅着想啊公子,别犹豫了,快去煮吧,煮了就送过去,半柳陪你去,大不了就是到了军营门口被拦下来,再折回来就是了,可你去了,总代表一份心意呀

    半柳说得头头是道,白峤心中也是期待,半推半就地就答应了,挽袖下锅,用心熬煮,希望能让宁怀恩好好吃上一顿。

    宁怀恩治军严谨,白峤抱着食盒在距离军营门口百尺的地方就被巡逻的人拦下,对方大概是看白峤身形瘦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态度倒也还算平和。

    半柳伶牙俐齿,将事情解释一番,那士兵看白峤的目光令他面颊发烫,幸亏夜色替他掩去羞窘。

    士兵答应帮他去通传,只是人必须在军营外等着。

    雨停了,初秋的夜晚是沁凉的,白峤穿得单薄,站在风中不住地搓揉手臂,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变得冰凉,忍不住吸吸鼻子,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多穿一件衣服就出门。好在那士兵很快就出来,并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被士兵领着走入军营,白峤低着头不敢随意张望,生怕被人误会成奸细,半柳的胆子倒是很大,左顾右盼。

    来到一顶大帐篷前,门口的守卫对着他行礼,是出云公子吧宁帅已经在等你了。

    守卫将帐门撩起一条缝,让白峤微低头钻进去,待半柳要过时,却将他给拦下。

    抱歉,只有出云公子可以进去。口气尽管客气,但听得出没有商量的余地。

    半柳撇撇嘴,也不强求,就站在外面等着。

    此刻虽是深夜,但帐内点着数根大蜡烛,将书桌一隅照得亮如白昼。

    宁怀恩就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张纸,当白峤进来时,他抬起头,浅浅一笑,你来了。

    白峤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嗯,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少年白皙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烛前那不经意的低头道尽了羞涩,宁怀恩看得失神,待他回神时,白峤已来到面前,把食盒里的粥端上桌。

    粥香扑鼻,清甜的香味化做一颗颗糖珠落进宁怀恩心里,又被热流化开,暖洋洋,甜滋滋。

    他将少年轻轻拉到怀里搂着,亲了亲对方柔软的香腮,却感觉唇下冰凉,再一握对方的手掌――果然是冷的。

    宁怀恩心疼地用手臂圈住他,责备道怎么不多穿点就来了呢

    白峤害羞地扭了扭身体,不答反问将军,你等会要回府吗

    嗯,快了,这些公文处理完就好。

    白峤不再多问,等宁怀恩吃完粥,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宁怀恩叫住他,替他披上一件厚实的斗篷,又拉上帽子罩住他的脑袋,叮咛道别着凉。夜深了,我派士兵送你,回去后就先去休息吧。

    嗯,谢谢你。

    小兔子。

    嗯

    不给我一个分别前的吻吗

    宁怀恩笑嘻嘻的,白峤本就还在发热的面颊更是红得要烧起来。但只是迟疑一下,他并没有避开。

    双目紧闭,像是害怕,更像是迎接。

    宁怀恩浅浅一笑,温柔地托起少年的脸庞,细细凝视对方俊秀的眉眼,看得白峤面颊绯红,睫毛不住地颤抖,他才慢慢俯下身,吻上柔软双唇,让那花一样的美好芬芳溢满唇齿,再无声无息地潜入心房。

    唇齿纠缠,本想浅尝辄止的宁怀恩舍不得这份美味,索性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把小兔子放到桌面。

    白峤面色绯红,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小声地抗拒,这里是牙帐,我们不可以唔

    宁怀恩用热吻堵住多话的小嘴,一手撩起白峤的衣o,摸进腿根处,不过是被轻轻触碰一下下,敏感的小家伙就惊得跳起,引得宁怀恩轻笑不止。

    轻啃少年粉白的脖颈,宁怀恩同时抚摸那在他掌心中开始变得兴奋的玉茎,听白峤在耳边发出压抑的呻吟,不由得心情大好,更是坏心眼地压低了身子,隔着衣料咬住对方胸前的茱萸。

    再细腻的衣料此刻也变得粗糙,磨得白峤又痒又痛,玉茎早已受不了地硬了起来,在男人的抚摸下蠢蠢欲动,几欲高潮。

    嗯,我嗯轻、轻点

    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比想象中激烈得多的情欲依然让白峤感到难以承受,抱住男人的身体,仰起下巴,这或许能让他觉得没那么刺激,但很快,宁怀恩就拉下他的裤头,让玉茎暴露在空气中,给予更加直接的爱抚。

    白峤彻底晕了头,失神地看着单调的帐顶,双腿被人拉开,羞于见人的穴被男人温柔开拓着。哪怕偶尔一个回神,觉得这样的姿态是那样羞耻,可是被情欲控制住的身体也做不出任何抵抗。

    灼热的硬物抵上穴口,慢慢进入着,有点疼,有点痒,但更多的是来自身体深处的空虚和不满足,本能催促着男人的占有。

    白峤眨眨眼,勉强集中精神向对方看去,蒙的视线中,男人专注地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睛中,有一些他读不懂的东西,就像是幽深的湖水,深沉而温柔,湖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将军

    白峤轻声唤着,换来宁怀恩的轻吻,他不由自主地搂住男人,贴上身体轻轻磨蹭,渴望一个火热的怀抱紧紧拥抱自己。

    男人的热楔正一点点地进入他的身体,一点点地驱赶了他的空虚,一点点地占据了他的灵魂,一点点地让那羞耻得想要抗拒的事情变得温暖而无法割舍。

    这个男人曾将他从无助的夜里带出,曾将他从死亡的寒冷里救起,在沁凉的秋雨中打着伞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将他搂进温暖而干爽的怀抱

    宁怀恩已经完全进入了他,肉刃抵在他身体的最深处,过于强烈的占有感令白峤战栗,男人抚摸着他的身体为他缓解初入的不适,但很快,男人开始慢慢动作,慢慢抽出一些,再慢慢推入,热楔擦过敏感处带来令人屏息的快感。

    白峤夹紧双腿,不知是抗拒还是挽留。

    宁怀恩的动作加快,冲撞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火热的唇又游走在少年的身体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火苗。

    白峤迷失在汹涌的情欲中,呻吟难止,强睁着迷离的眼,看那双湖一样幽深的眸子里充满自己的影子。

    心里有道声音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催促他开口说――

    将军,我我喜欢你

    宁怀恩动作顿了顿,定定看住他。

    白峤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涨红了脸,他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大木桌上。他究竟是不知羞耻才会说出这句话

    我、我白峤支支吾吾,窘迫地扭过头去。他不敢面对宁怀恩了

    男人忽然笑起来,用力将阳物压进身下人的体内,心灵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六章

    红日初升,白峤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时,北翰的军事要塞天海城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不过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牙帐之中,英俊的面容上一片凝重,眉头紧皱,眼中忧思难解。

    他是北翰的二皇子,也是这回北翰与东楚打仗的主帅卫,文韬武略在诸位皇子中都是顶尖的。只是他上头还压着个大皇子。大皇子卫翊也并非无能之辈,虽然在领兵打仗上略逊一筹,但心计城府却是丝毫不逊色。

    若是太平盛世,卫就要被卫翊压在脚下了,但眼下三国鼎立,乱世纷争,卫的军事才能大放异彩,手握军权,麾下聚集各色幕僚猛将,卫翊在这点上不免吃了闷亏。

    之前卫被派往北方与穆里真族作战,大获全胜,却也引得他皇帝老爹有些忌惮,担心这个儿子手握兵权后会有野心,将他留在京中压了两年,不过卫却不着急,他的阵营中文武不均,正好趁此机会休养生息、招揽朝中谋士。

    北翰被宁怀恩压着打了好几年,北翰皇帝终是沉不住气了,纵然知道这次决定会让二儿子坐大,却还是将人派到这里。

    而在卫看来,这是机会也是危机。

    胜,是必须的。

    败,圣眷难再。

    来之前,他便感觉压力颇大,理由无他,只因宁怀恩的百战百胜,只因他的军神之威。

    卫苦笑。自己虽有善战之名,却远不到百战百胜的水准,更别说军神了,他手下也没有这样的人物。

    若说卫最强的是什么,那绝对是知人善任,将每个将领都摆放在最适合的位置,自然能取得好结果。可若是和宁怀恩这样的人物撞上

    唉用兵如神,算无遗策,这世上居然真有这种人

    卫揉着额头。这几日的战绩说起来真是丢人。

    话说,东楚和西霖之间隔着一座酒娘山,他到来后率军过了酒娘山陈兵山下,第一天试探性进攻,当然没指望有什么收获,第二天还没开始进攻,便听说东楚分兵绕到酒娘山上砍树。

    接到消息,他虽然大惑不解,却不得不派兵去驱赶,出于谨慎他派五千士兵去,没想到对方居然设下埋伏,半天的时间,五千人被杀得只逃回不到一千人

    他再派大军,对方已经逃走,回来的路上天降大雨,竟冲得东楚挖过的地方坍方,活活压死了两千人。

    他来天海城本就背负莫大压力,如今一开始就损失六千人,叫他如何不恼怒遂派兵攻城,冲动之下忘了人家挖山的同时也把树砍走,结果杀到城下又发现陷阱遍地、箭矢漫天,这一照面又是折损近千名兵员。

    连续的失败让北翰士气大跌,不得已,卫只得暂时退兵。

    朝廷那边已有文书下来,责问他为何连连失利。他有苦说不出,难道能说宁怀恩太厉害而自己不行吗

    宁怀恩难道没有弱点吗

    他思来想去,始终觉得要从战场上战胜宁怀恩实在太过困难。

    卫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论军事才能,自己绝不是宁怀恩的对手。况且他要做的是皇帝,不是将军,他要具备的,是寻找、打造乃至拥有最锋利的矛的能力,而不是让自己变成最锋利的矛。

    但如果自己没有锋利的矛,对手却有了呢

    折断它

    卫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却又忍不住叹息,这样锋利的矛,为何不能为北翰所用

    白峤坐在窗前摘选花瓣,准备晚上煮一碗鲜花粥。

    半柳突然从屋外进来,左右看了看,小心地关上房门,还落了栓。

    白峤诧异地抬头,只见半柳面色沉凝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公子,你没忘记离宫之前的约定对吗

    白峤一怔,脸色微白。出宫前大皇兄曾与他有过约定,只要他在当质子期间帮他做事,等日后他回国了,大皇兄便暗中操作,让他和母妃能够离宫。和母妃过平静的生活一直都是他的希望,当时他不觉得自己做得了什么大事,便应允下来,可是这约定在这时候提出来

    白峤的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你――大皇兄要我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小事一件而已。半柳附耳说只要在你将粥送到将军牙帐中时,看一眼桌上的文书,再将内容告诉小的就行了。

    白峤连连摇头,惊慌拒绝,不、不,我做不到

    怎么做不到了宁将军许你随意出入牙帐,你趁他不在或不注意的时候看上两眼不就好了

    可是

    白峤还想推却,半柳已经沉着脸打断他,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东楚是我们的敌人,公子你没有忘记吧还有任妃娘娘也还在宫里呢

    白峤眼前一黑,手中的花枝落到桌上。

    半柳又软下口吻,公子,你想想,宁怀恩对你再好也只是将你当成一个男宠、一个玩具,你是西霖的皇子,他是东楚的将军,他真会将你放在心上看看将军府里另外两个男宠。

    你还没来时,宁怀恩对他们肯定也是不差吧你来了,他哪还去看过他们难道公子以后也想象他们那样公子你不是一直希望带着任妃娘娘离开皇宫过普通人的生活吗只要你将这件事情办好,宁怀恩战败,大皇子立刻就会将你要回去,到时候你就得偿所愿了。

    白峤垂着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唇都被咬破出血。

    进入牙帐,窃取情报,就能在不久的将来带着母妃离开那座冰冷的皇宫,他们会生活得很好、会很快乐。而宁怀恩不过是敌国的人,只是一个把他当成宠物的人,他令他蒙受屈辱,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去维护。

    白峤试图这样告诉自己,可是

    即使宁怀恩只是将他当做宠物,却比任何人对他都要好,刚刚下定决心接受这个人,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结果转眼就要背叛他

    背叛――这个词在脑海中闪现时,他莫名地打了个寒战,似乎又坠入初春的月湖,冰寒渗入骨髓。

    可是母妃还在宫里

    半柳追击道公子,任妃娘娘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过去你在她身边有人替她顾着,自从你来到东楚,她的身体更差了,难道在您心中,娘娘还比不上宁怀恩

    还是说您已经不打算管娘娘的死活,只管自己快活就好

    面对如此指控,白峤面色惨白,良久,终于徐徐闭上眼睛,从齿缝间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白峤要看机密文书,必须等宁怀恩不在时进入牙帐才有可能看到,宁怀恩虽然准许他随意出入,但也不是每次他去时都不在,白峤等了几天才等来一个机会。

    当他察觉帐内无人时,双脚不禁开始颤抖,忍不住回望一眼,半柳却故意不看他。

    他慢慢走进牙帐,看了眼那摊着各类文书的桌面,僵硬的挪动身体。

    帐内烛火摇曳,他害怕自己投射在帐篷上的影子会暴露自己的行止,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过是将食盒放到桌面上而已――以前他不也都这么做的吗唯一的不同,不过是他需要在桌前多停留一会

    他多么希望这时候宁怀恩突然出现,或者是守卫突然冲进来说不可以靠近书桌,这样他就可以停止自己的背叛行为。

    然而,宁怀恩没有出现,守卫也没有冲进来。他听到守卫正和半柳聊着什么,似乎十分愉悦,还发出低低的笑声。

    小心地将食盒放在桌面上,细微的碰撞声却让他胆战心惊,心虚地看了眼那静静垂挂在原处的帐帘,又将目光投到那些文书上。

    白峤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坐在地,然而母妃那憔悴的面容却不期然浮上脑海。迟疑了下,他咬咬牙,颤抖的双手终于按上堆叠着的文书,小心翻看其中的内容。

    在还没被人发现之前,他按照记忆将文书摆放好,再三确定没有错误之后,才满怀忐忑地走到矮榻边坐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表现得像往常一样。

    没多久,宁怀恩回来,作贼心虚的他吓得整个人跳起来。

    宁怀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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