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在君王肩头。
“WOOOOOOO!”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沸腾了:“一个开场poss都这么劲爆,后面怕不是要打马赛克!”
摄像师傅分机位抓拍,兴奋地说:“这期素材太多了。”
激烈的鼓声中,陈年和安思明交缠成一片,延展与力量的较量下,是君王和佞幸的你来我往。
最后一个动作,陈年平躺在地上,勾住安思明的要背,借助托举力量起身。在起来的一瞬间,他正对看台中央。
看台上,许如风坐在邪神王座上。明明光线昏暗,明明隔了很远,陈年却感知到了他的眸光。
一刹那,台上台下,眼神再次交汇。
陈年有缩脖子的冲动——糟糕,许如风快炸了。
短暂的分神过后,舞曲停歇,安思明稳稳当当放下学长。陈年回过神,向观众们鞠躬致意。
裴宜、秦子晴和殷俊掌声如雷鸣,李苔差点把木栅栏拍断了。
工作组里的妹子们看红了脸,窃窃私语:“天哪,貌似这一对也很配。”
摄像大哥高兴地拍起肚皮:“这期素材有着落了。”
只有许如风正襟危坐,脸上一成不变的冰冷,满脸写着“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邪神”。
主持人陈曦走上场:“献祭舞蹈已经完成,邪神可还满意?”
“非常——满!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槽里挤出来,许如风说完,盯着陈年用眼神放冷箭。
陈年头皮一紧,尽管知道大难临头,但气势是不能输的:“那么,就请伟大的神明放人吧。”
按照剧本,许如风的确是要放人的。但是游戏规则上,他有权力刁难一下“猎物们”。场内有一片安全区,发生追逐战的时候,只有站在红线内,才能免遭邪神的毒手。
许如风一拍扶手,站起来就往台上冲,啧,那真叫一个人如其名。
被许如风按在地上摩擦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陈年一声土拨鼠尖叫,慌不择路,和安思明撞了个满怀。
另一边,李苔看着刚刚打开的笼子,又看看场内激烈的战况,突然放弃反抗:“要不,我还是蹲在这里看戏吧。”
追逐战说来就来,另一组的3位队员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煽风点火:
“许老师好帅!”
“许老师您最棒!”
“许老师您是咱的粉儿,我们疯狂为你打call!”
陈曦提醒他们:“根据规则,你们已经可以启程夺宝了。当然,也可以留在这里看热闹,不过会耽误时间哦~”
殷俊笑得前仰后合:“没事儿,有许如风这个大杀器,我们原地喝杯茶都能赢。”
秦子晴问裴宜:“裴大哥,你是专业运动员出身,扛得住许如风吗?”
裴宜也不敢断言:“够呛,他会过肩摔啊,我们篮球队不教这个。”
殷俊率先往秘境出发:“走走走,不看了,赶紧去闯关。”
裴宜朝李苔挥挥手,笑哈哈跟着走。
秦子晴最得意,跟陈年做鬼脸,尾巴都快翘上天:“先走啦,你们慢慢追。”
陈年闷头就跑,跑着跑着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并没有看见许如风的身影:“哎???”
另一边,安思明被撵着跑:“我去,你追我干嘛?我没有急支糖浆!”
许如风没说话,公报私仇的意思很明显。
陈年趁许如风集中精神怼安思明的时候,拽着李苔就撤到了安全区。然后,他们席地而坐,开始看热闹。
李苔开始掏口袋:“我这里还剩一点瓜子,昨天逛美食街买的。”
陈年毫不见外地嗑瓜子,还不忘招呼助理、场务们:“见者有份,一起来。”
最惨的是安思明,被撵的走投无路,抬眼一看,安全区就在正前方。但是,他的队友们正在嗑瓜子?
“喂,救命啊!”安思明差点喊破嗓子,许如风真是太可怕了。
好歹陈年还有点儿良心,拍拍手,开始吸引火力:“许先生,你来抓我啊~”
“我出来了,我又回去了,我出来了,我又回去了~”
陈年沿着红线两侧跳来跳去,仿佛兔子成精,试图以卖萌搭救队友。
许如风抬手指了指了他,脸上泛起笑容,无奈中透出那么一丝宠溺。但他的手势很明显,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
在许如风分神的刹那,安思明抓紧机会往红圈里冲。然而,终究慢了半步。只见许如风反手一拦,轻而易举地薅住了他。
论力量,安思明不是许如风的对手;论气势,又被全线碾压。
有那么一瞬,他被过肩摔的恐惧从头到脚笼罩。
“许老师,放水!放水!”
节目导演看大家过于投入,赶紧提醒。
许如风想着,算这小子幸运,手一松,把人丢鸡崽似的丢进了安全区。
安思明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我去,学长,你师傅太可怕了。”
陈年说:“他要是气场全开,估计我都得给他跪下。”
只有李苔还关心比赛:“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前进了?”
经他一提醒,陈年这才想起来,还有对抗比赛:“走走走,咱们要绝地反击。”
第67章 相互吃飞醋
先一步走进下一关的三人组并不顺利, 在岔路口的时候,因为听信秦子晴的“直觉”,所有人踏上一条艰难的道路。
三米高的独木桥连着绳梯, 绳梯前面又是大摆锤。虽然脚下有网兜着, 地上还有海绵垫, 但掉下去的滋味,谁都不想试一遍。
直到以陈年为首的另一队赶过来,平衡力最差的秦子晴还跨坐在独木桥上慢慢挪。
陈年不禁驻足开嘲讽:“我怎么看见一只树懒呀?”
李苔机灵地反应过来, 跟着笑:“晴哥, 你努力的样子特别帅!”
秦子晴最爱听人夸自己帅, 一撸头发, 自信爆棚:“是吧, 我也这么觉得。”
“哎哎哎哎哎, 我那个去!”只可惜帅不过3秒, 失去平衡的他伴着一阵惨呼,落进了兜网里。
陈年和李苔击掌:“计划通~”
安思明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两个人在一唱一和坑对手呢。
陈年没敢久留, 带着队友们走上平坦的岔路:“快走, 我们领先了, 有机会反败为胜。”
这条岔路畅通无阻,容易到令人提心吊胆, 生怕前方有诈。
“死路?”李苔看见不远处已经没有路,满脸卧槽。
陈年走过去敲敲墙壁, 发觉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后面是空的。”
他们分头检查四周, 发现一个镶在墙上的密码盘。这个密码盘并不常见, 外圈是胡乱排列的阿拉伯数字1~12,内圈是指南针, 标记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被堵在死路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陈年不甘心,又抬手敲了3次墙,下一秒,竟然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广播声在墙后响起:“亲爱的勇士们,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
“东慢西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分别对应3个罗马数字,请转动外圈,把阿拉伯数字对应到相应的方位。”
“我智商不够,我放弃。”李苔数字过敏,看见就头大,“我能选体力活吗?比如走独木桥?”
安思明朝助理招招手,要来纸笔:“还是研究密码盘吧。”
三个臭皮匠埋头钻研,耗时5分钟,竟然毫无头绪。
陈年忍不住再敲3次墙:“能不能再给点儿提示?”
果然,节目组还是很人性化的,提示说来就来:“一天有几个时辰?”
安思明说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24个?”
“12个!”陈年还没来得及笑他没文化,脑袋里就突然闪现出解题思路,“我明白了——”
安思明和李苔同时惊愕:“你明白什么了?”
陈年已经完全想明白了,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分析:
“一天12个时辰,3个一组,正好分成4组,对应东南西北4个方位。”
“子时是北京时间23点至凌晨1点,在时钟上表现为11、12、1。上北下南左西右东,11、12、1正好对应‘上’这个区域。”
“以此类推,7、6、5是南;10、9、8是西,2、3、4是东。”
李苔云里雾里,就差满眼冒蚊香圈:“虽然没听明白,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安思明也没明白,糊里糊涂地点头:“试试吧,也许是对的呢。”
陈年拨弄外圈表盘,信心满满,几次旋转之后,门上突然有绿灯闪烁:“恭喜勇士,成功过关!”
陈年朝着摄像镜头扭起来,恨不得当场来一段尬舞:“我智商很高的,今天开始,请叫我学霸陈、诸葛年。”
李苔的小嘴比蜜甜:“好棒,年哥威武,不愧是队长。”
安思明也心服口服:“学长就是学长,我的偶像。”
门扉后面,早有一个密码箱静静等着他们。陈年兴奋地抱起箱子。等到裴宜那一队赶过来,陈年、安思明、李苔,每个人拿线索牌朝他们飞吻一次,得意的差点上天。
殷俊发挥笑星特质,冷不丁吐槽:“谁不会间接接吻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着话,殷俊就拿起一片纸巾,“mua”了一口,又传给秦子晴。
秦子晴嫌弃地丢掉:“我实力拒绝。”
殷俊做西子捧心状:“拔刀吧,可以绝交了。”
裴宜对着摄像头夸张叹息,戏精附体的队长满脸沧桑:“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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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获全胜的快乐几乎消磨完了陈年的危机意识,他哼着歌回到酒店,门一开,看见了许如风。
“对不起,我走错房了。”陈年关上门,愣了两秒,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是他的房!
陈年再次刷门卡开门,看见许如风坐在茶几后,正冲自己微笑。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陈年退出去,再一推门,看见许如风正朝他招手:“过来。”
你让过去就过去,我不要面子的啊?!
陈年气沉丹田,在门口深呼吸,眉眼一凛,气势上头——
然后,他怀着满心不服,乖乖走过去:“许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许如风坐着没动,淡淡反问:“你说呢?”
小梁躲在隔间避风头,正在观望战况,本来还想着劝架。现在听到陈年这软乎乎忠犬受的样子,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
拿出一点顶流鲜肉的气势来好吗?你是陈年啊!
然而,面子是什么,有安抚一个炸裂的醋缸重要吗?
陈年拿出胸针,放到许如风手边:“物归原主。”
许如风看都没看一眼,显然不是来要东西的:“除了这个呢?”
看来,许如风这是算总账的节奏。陈年眉头,计上心头,决定先下手为强,从道德和情感上双向反攻。
“除了这个,当然是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正说着话,他就往许如风身边一坐,手掌把桌子一拍,震的半杯水一晃。
许如风依旧很淡定,只瞥了一眼溅出来的水渍:“好。”
这个反应让陈年懵了,茫然地眨眨眼——什么情况?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许如风不是应该悔不当初,跪求原谅才对吗?
许如风不希望感情里存在误会,决定总账容后再算,先把事情解释清楚。
“昨天,我送文静回暂住地,遇到伯母,所以上楼小坐。”
“你也知道,我家和她家算是世交。得知她外公去世,我总不能甩手就走。”
陈年心里酸泡泡直冒:“所以,你在她家坐了整整一小时?”
许如风叹气,继续说起昨晚的事情:“7点整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文静打翻了一杯水,我的衣服、手机都遭了殃。”
陈年继续酸巴巴地问:“别告诉我,一杯水耽误了你接电话……”
许如风如实以答:“后来,文静藏了我的手机,我发现的时候,你刚好掐断电话。”
“后来,我跟她摊牌了,纠缠了很久。”
最后,许如风认真地说:“陈年,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
“原来是这样。”陈年没有料到,许如风会直接和文静摊牌,“我也不希望你为难。”
许如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强调道:“我从不过问创越的生意,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许如风只要站出去,除了影帝、演员、明星这些头衔,最为重要的标签,是创越集团家的儿子。
无论他怎么否认,这层标签永远不可能撕干净。
陈年愧疚起来:“不要再为我得罪人了。”
许如风却对他说:“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我们都好,才能收获双份的快乐。”
陈年觉得很有道理,终于露出笑脸,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和和美美。
然而,他忘记了,许如风心里还有一本总帐没算。
许如风朝陈年拍拍沙发,示意他坐到身边来。陈年吃下定心丸,高兴地挪过去坐下,毫无防备。
许如风把丿玩起胸针,看似不经意地说起某件介怀已久的事情——
“我们再说说跳舞的事情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年笑脸一僵,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有道是走为上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言以蔽之——跑啊!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