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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手 第14节

作者:未玄机 字数:27474 更新:2021-12-28 19:46:49

    “”

    “是不是很高兴明就要搬走没有舍不得。”须臾平平静静的叙述,悠然却有些无语跟今晚上要跟睡有关系吗但是拿着枕头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须臾看起来实在是很乖,想想明他们又分开,悠然垂下视线“不许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好。”须臾答应的非常爽快,然后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将自己的枕头放在悠然的身旁,率先躺上去。悠然在原地站会儿,饶过床的另边,上床,刚躺下,额头上就被印个吻,本想发作,却听须臾道“只是晚安吻。”等好会儿,须臾确实没有其他动作,累极的悠然没有撑多长时间,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清晨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唇上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流连很久。等清醒以后,身旁的位置已经空,悠然起床,走进须臾的屋子,里面已经空,床上放着张纸条“看睡得香,就没有吵醒,走。记得想。”

    心中某个地方似乎空块,悠然怅然若失的将纸条收起来,就去洗漱,挤上牙膏,正在漱口的悠然无意间瞥眼镜子,顿住动作,翻开睡衣的领子,就见自己锁骨处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小,含住牙刷,悠然拉开睡衣,低头看,却发现样的痕迹不满整个上身,索性将睡衣脱转过身,触及背部同样辉煌的痕迹,悠然顿时咬牙林须臾,下次不要让看见

    含气将睡衣重新拉好,悠然快速的洗漱,今他打算去除魔师俱乐部看看,地址是从须臾哪里拿到的,原本是想考先生的,但是先生至今未归,悠然想想,准备些符咒带上。看眼空荡荡的屋子,悠然心中不由的有些担心斑的下落,却不知,位妖怪之森的大妖怪遇上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

    寂寞

    万华国度,一家茶会所,装饰全部仿古,京都除魔俱乐部的一个据点,是谈判偷情的最佳地点,最大的特点就是保密。正因为这样,悠然将两方会面的地点定在了这里。

    上午九点五十六分,一辆加长豪华车停在万华国度门口,林景生打开车门下车,迈进了万华国度大门。而这个时刻悠然已然拿着须臾给的地址前往京都的除魔俱乐部。

    十点的钟声响起,他迈出一条修长的腿进了一早定的雅间。顶着尚锦脸庞的司徒锦上背门而坐,面前茶香袅袅,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司徒锦上闭着眼轻轻饮了一口,赞叹道“刚刚好。”

    林景生充耳不闻径自走到司徒锦上对面的位置坐下,开门见山“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离小然远一点就足够了。”司徒锦上闭着眼似乎仍旧在回味茶的余香,对于林景生的问题避而不答。

    明显轻视的态度林景生并不在意,坐直身体选具,选茶,选水,选炭,烧水,洗具,放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不骄不躁,茶香幽幽,几乎淡不可闻,却始终萦绕。

    司徒锦上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看向对面的人“林景生,你不适合小然。”

    “为何”林景生抬起眼反问一句。

    “你们林家太黑,而小然太干净了。”司徒锦上直接说出自己最反对的一点。

    “林家太黑,把他变白就可以了。”林景生牵了牵嘴角,慢悠悠的道。

    司徒锦上挑起一边的眉头“你口气倒是挺大,你父亲说起来是林家家主,可做主的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有什么能力让你们林家变白”

    “变白并不是只有一种方法,只要把黑的地方遮住,那他就是不存在,悠然不需要跟林家有接触。林家家主,不是我要的,林家那个地方也不是我以后生活的地方。”林景生已经基本上猜到对方是谁,这些话他也毫不避讳,“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要征求你的同意,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悠然的父亲。我只是单纯的觉得现在我们的目的一致,能短暂的合作罢了。”

    司徒锦上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掩饰自己是悠然父亲这个事实,只可惜的是,他想让发现这个事实的人没有发现,而不想让知道的人偏偏看得通透。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司徒锦上反问道。

    “我比你了解悠然,司徒伯父。”林景生一眼道破了司徒锦上的身份,“悠然现在不知道你的身份,更不知道你是他父亲,他所知道的就是你是他的仇人,是逼死他母亲的人。悠然的性格太过淡然,他喜欢平静安详的生活,妖怪之森中有他喜欢的一切,这次如果不是祖父突然把我带回来还有悠然惦记他母亲的尸骨,他根本就不会走到外面来。”

    “一旦他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他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到他母亲的墓碑前上香磕头,然后毫不留恋的回到妖怪之森,他会在那里在给他母亲立一个墓碑并且可能的话一辈子都不会再出来。这是你想要的吗”

    司徒锦上蹙着眉,仔细的回忆这几天对儿子的观察,不得不承认这个林景生对悠然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就算是这样又怎样我又凭什么跟你合作”

    “司徒伯父,你想要的无非就是和悠然两个人父子相认。但非常不幸,悠然认定了你是他的仇人,就算你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你是他父亲,你说悠然会相信你吗”林景生淡淡的扬起眉头。

    当然不会,所以我没有这么做。司徒锦上没有回答。

    “如果他相信的话,伯父也不会隐藏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没有行动了。很显然,悠然不会相信你,他甚至会猜测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林景生的分析句句说中司徒锦上的弱点。

    “你又有什么办法”司徒锦上想到儿子的态度,心中就难受的很,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起,再好的修养也觉得烦躁的很,看着对面冷冰冰的小子,只觉得他越来越讨厌。

    “你缺少悠然的信任,而我,却拥有。”林景生想起悠然清澈干净的脸庞,嘴角不由的露出温柔的笑容,这种发自内心的情感倒是让司徒锦上稍微改观一些,不管这小子怎么讨厌,他是真心对悠然的。

    司徒锦上看着对面的人思考利弊,最终松了口“那么,条件呢”

    “留下他,不要让他知道他母亲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我只需要时间。另外不要干涉我们的感情。要不要接受我,都得由悠然自己决定。”林景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关于十七年前的事情他已经在查,目前只能得到一些零星的信息,比如说司徒家大夫人突然发狂刺杀自己丈夫并在之后不知所踪。这件事情的具体内幕是怎么样的除了司徒家的人谁都不清楚,但就目前这个男人的态度来看,十七年前的事情不是误会就是陷阱。尽管悠然对父亲没有什么期待,尽管亲情这种东西在世家中几乎没有纯粹的,但他还是想让失去母亲的须臾体会体会,按照司徒锦上对悠然的重视程度,他会是一个很疼爱孩子的父亲。这样子的话,悠然对这个世界的认同度是不是就会增加一些

    “好。”司徒锦上几乎是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他的条件,原本就没有墓地这一回事,至于干涉情感,呵,司徒锦上有些自嘲,他现在所做的干扰实在是有限,而这些干扰难保不会变成以后他们父子相认的障碍,毕竟没有一个孩子喜欢父亲尤其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父亲对自己的感情指手画脚。

    “你要记住你的话。我很希望悠然能承认我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司徒锦上站起来向外走去,忽然转过头,“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告诉悠然我是他父亲这件事来威胁我呢这样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答应的。”

    林景生抬起头来“任何有可能伤害到悠然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如果有一天我觉得让悠然与你相认是对他的一种伤害,那么就恕我失信了。”

    “你有没有想过,悠然视我为仇人,我逼得我夫人”司徒锦上停了停,眼中暗淡一闪而过,“有一天他知道真相,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原来逼死他母亲的人却是他的父亲。”

    “从查出或者说猜出你的身份之后,我就在观察你,你对悠然的好是真实的。若非确定了这一点,我会直接把悠然送回妖怪之森,就算不能让他爱上我也不能让你伤害他。你的态度既然是这样,那么十七年前必定有隐情。而悠然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权利为他母亲做些什么。失去了母亲,我不想他明明有爱他的父亲却错过,我不想让他留下任何遗憾的可能。”林景生的语气平淡却充满温柔。

    司徒锦上认真的看着对面他很讨厌的小子“这中间确实有隐情,你说,如果悠然知道这一切,他会原谅我吗”

    “他母亲的死已经成为事实,所以不管怎样,他都很难接受你。可是,他若原原本本知道事情的隐情,也不会怪你,悠然看待事情非常通透,从某一方面来说,可以成为理智过头,他说过,这世间没有什么无理由的恨,没有什么没源头的仇。他若不知道这理由,这源头,他可以很干脆的恨你,可如果他知道,谁都有无奈,看的越清,就越难恨的起来,多的只是遗憾的感慨。所以,要让悠然接受你,这需要你自己努力。”

    “至于你没有尽到父亲职责的事情,老实说,我不觉得他认为自己需要原谅你,因为他从来没有怪罪过你。这么说并不是他体谅你,而是悠然从小就没有父亲,对他来说,既然不曾相见,没有投入过感情,也就是不相干的人。他对你唯一的看法就是你是一个失职丈夫。”

    司徒锦上听完并没有沮丧,他只是看着林景生头一次平和的笑了“你让我更加了解了小然一点。林景生,其实你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起码你对小然的心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林景生轻轻的说。

    司徒锦上轻轻笑了“小子,这并不代表我就同意你们的事情了。你也还需要努力”我和悠然之间还没有坏到那种程度,若华,还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悠然一身疲惫的回到住所,一上午的询问,要不然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然根本没有查询的资格,忙碌了一上午,一无所获。

    躺在房间的床上,悠然闭着眼休息,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没有须臾在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旷,房间里静悄悄的,竟然让他觉得寂寞了。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躺了一会的悠然,起来随意的弄了点东西,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须臾平常坐的座位上,手里的筷子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于自己的反应悠然吃了一惊,可他不愿意再想下去,匆匆的吃过午饭。悠然洗了一个澡,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等着尚夫人家的车子来接。

    不一会儿,门被掐敲响了,来接他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燕尾服,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您好,林少爷,我是小姐派来的管家仲彦,请跟我来。”

    “叫我林然就可以了。”仲彦笑而不答。

    悠然跟在仲彦身后下了楼,等在楼下的是一辆线条干净利落的车子,悠然从仲彦打开的车门进去,稍微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服侍。似乎是看出来他的不自在,仲彦没有在在做什么多余的服侍,一路上仲彦都柔声的说着一些尚耀尚熏小时候和平日里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悠然听的倒是有滋有味的。

    一直到了地方,仲彦才恰到好处的停下。他们面前是搞到的黑色铁门,被装饰成华贵的样子,上面缠绕着长青的藤蔓,在这个深秋的时节看起来赏心悦目。他们的车在门口停了一段时间之后,门缓缓的打开了,车子行驶了大约五分钟的路程,他们才彻底的停下来。而现在,悠然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大房子。

    与其说是建筑,到不如说是建筑群,看起来倒是颇有年岁的样子,有一些地方的装饰风格非常古朴。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悠然只是随意的打量了几眼就随着管家进了屋。

    等悠然被带进一间房间以后,尚夫人带着尚熏尚耀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两个孩子本来无精打采的脸在看到悠然之后瞬间亮了起来,一起看向自己的母亲,尚夫人摸摸他们的头,两个孩子就兴奋的往这边跑。

    小萝莉退虽然短,但好歹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倒是第一个到的,直接抱住悠然的腿仰头看他,悠然将小萝莉抱起来,尚熏直接给他好几个响亮的吻,装淡定的哥哥尚耀一看也顾不得了。跑到悠然身边拉拉他的手,悠然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弯腰,脸瞬间被正太偷袭成功。

    捂住脸,看着两个小家伙,悠然无奈的摇摇头,尚夫人看到三人的互动,只在一旁微笑,知道看悠然实在是应付不来了,才慢慢的开口“小耀,小薰。”

    两个孩子看看自己的母亲,乖巧的从悠然身上下来,站好,向悠然鞠了一躬“老师,今后请多多指教。”

    尚夫人微笑“小耀需要从头开始,小薰也很喜欢你,吵着要你教,我也不求着小丫头能学什么东西,只是她很少有这么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不想打击小孩子的积极性。”

    悠然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会好好教的,况且小薰也很乖。”

    被夸奖的小萝莉给了悠然一个大大的小脸,小耀不服气的把脸扭到一边,悠然失笑着补上一句“小耀也很乖。”小孩多云转晴了。

    司徒锦绣被自家儿子逗乐了,什么时候都小大人的样子,今天倒是幼稚起来了,笑了自己儿子几句,司徒锦绣就站起来将房间让给了他们。

    出了房门,司徒锦绣走过一段长廊拐弯推开一个侧门,前行一段路,拐上了二楼,走到一扇门前伸出手敲了敲,门里传来司徒锦上的声音“进来。”

    司徒锦绣才拧开门进去“大哥。”

    司徒锦上没有抬头,只低头看手里的纸条“什么事”

    “悠然在这里。”

    “什么”司徒锦上吃了一惊,抬起头,“悠然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知道这里是司徒家。”司徒锦绣的话让司徒锦上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失望,“我请他做小耀小薰两个月的流声老师。他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会在司徒家西楼一层的流声教授室。”

    “嗯,”司徒锦上应了一声,然后接着低头看纸条。

    “大哥,我想让悠然见见二哥”司徒锦绣斟酌良久才说出来,“我们谁去说,都比不上二哥”

    司徒锦上良久没有声音,司徒锦绣语气微微急促了一些“大哥,二哥一定知道我们叫悠然去的目的,他这些年一直也很愧疚,我相信他知道怎么做的。”

    司徒锦上眼神复杂。

    “大哥,我们都很想悠然早些回来,想想大嫂。”司徒锦绣再劝道。

    “我会交代下去的。”司徒锦上说完这句话再也不开口了,司徒锦绣松一口气,然后退了下去。

    悠然的回应

    因为尚熏尚耀很喜欢悠然的缘故,流声的课上的也算是安稳,两个小的乖乖的学,教了才发现,其实小耀对流声并不是全无天赋,大约真的是小孩子的抵触心理,被强迫着学不喜欢的东西,老师又全部都是严厉的老古板。

    尚耀试着弹完一小段练习曲之后,悠然鼓励的对他笑笑“小耀其实弹得很好啊,嗯,是个聪明的孩子。”尚耀的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想必之下,小薰就显得有些沮丧了,悠然看在眼中,将小萝莉抱起来放在腿上“小薰还小,而且从来没有接触过流声,跟哥哥比起来当然回落后一些,但是小薰今天把琴弦都认全了,很了不起。”

    小萝莉仰着脸看悠然,少年漂亮的脸上一片温和,尚熏弯起眼睛笑眯眯的大声道“我喜欢哥哥。”

    悠然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我也很喜欢小薰小耀。”

    一个人讲两个孩子听,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悠然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只觉得口干舌燥,放两个小孩休息一段时间,悠然想着趁着这段时间找些水来用“小耀,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吗”

    “厨房是哪里”尚耀的回答让悠然有些无语,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尚家这么大,尚耀一个少爷,吃穿用度都是别人准备好的,还真有可能不知道厨房是做什么用的。小薰比小耀还小,更不用问了。

    “厨房,是做东西吃的地方。”悠然耐心的解释完,尚耀点点头,看样子真的是不知道,悠然交代两个小孩在这里不要乱跑,就决定自己出去找一下,这房子中总不至于连一个人都遇不到吧。

    西楼的长廊里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回想着悠然轻微的脚步声,司徒锦上坐在电脑旁边,静静的盯着屏幕上的悠然,看他越来越接近那个房间,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悠然记着路,走了一会儿,却当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经过一道道锁着的门,越走越觉得这里很荒凉,并不是说这里的装饰陈旧什么的,相反的,这里的东西都是静止且华丽的,这里太沉寂了,整个走廊都带着一种荒凉的气息。然而在经过一扇门的时候,悠然停住了,因为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有呼风箫的声音。

    司徒锦上看着儿子终于还是停在那个房间门前,闭了闭眼,终于伸手按了一个键。

    悠然靠近门仔细的听,确定里面确实有人在吹奏呼风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这里散发的气息他不太喜欢。抬起手,悠然敲了敲门,里面的呼风声突然顿了一下,不久之后就又扬起了。

    悠然有些奇怪,又敲了一次,然而在指关节触到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突然悄无声息的开了。我似乎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啊悠然有些疑惑,但门已经开了,发出轻微的响声,里面的声音突然乍然而止,一个带着些虚弱的男声响起“不是已经送过饭了吗”

    悠然索性推开门,只见一个着白色唐装样式的高挑男子背对着他站着,黑色的发丝光泽暗淡,长发长长的,用一条藏青色的绳子系着。那人手中握着一直莹白的呼风,挺直着背脊背对着门口,侧面墙上一个大大的悔字占据了几乎半面墙的地方,窗户是高大的落地窗,可外面明明是天高云淡,从屋里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篇空白。悠然看着这间屋子,心中顿时有些异样。

    “这位先生”悠然有些尴尬的叫道,那人却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猛然僵直了身体,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转过来,悠然才看清他的长相,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光景,五官清隽,带着一种写意的古朴,只是脸色太苍白了些,衬得嫣红的唇格外显眼,而此时男人也已经将进门的人看清了“你是谁他让你来的吗”

    “谁啊抱歉,我叫林然,我是尚熏尚耀的流声老师。我只是想问问厨房或者茶水间在哪里。”悠然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不对之处,这里不像是一个自由人的住所,眼前的人倒是想囚徒的样子。

    “林然”男人以极慢的速度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仔细看了悠然的样貌,眼神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再找茶水吗进来吧,这里有。”

    男人转过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书桌上放着一个大型的茶壶。男人一边给悠然倒水一边说道“请把门关上。”

    悠然迟疑了一下,迈步进来,并依言将门关上,男人伸出一手在椅子上比了一下,悠然走过去坐下,一杯热茶很快就送到他面前,悠然道了谢,然后捧起茶,慢慢的喝着。

    男人在一旁观察着他的举动,然后问道“你是小薰小耀的老师”

    悠然点了点头“今天第一天。”

    “小耀很不喜欢音乐,辛苦你了。教室在哪里还是在西面进门的第一间吗”男人的语气有些怀念的意味。悠然回忆了一下进来的过程,点了点头。

    “是吗”男人的语气有些悠长,“以后你若是渴了就到这里来吧,西楼是没有厨房和茶水间的。”顿了一下,他又有些失笑,“不过,你是小薰小耀的老师,这次是下人疏忽了,以后应该就不需要来了。”

    悠然听他的声音落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这屋子是这样的他都不清楚,只能沉默着,男人有些意兴阑珊的意味,挥了挥手“小耀他们应该等急了,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悠然回答还记得,男人点点头“那就好。”

    悠然走出这间房,拉开门的时候有些迟疑的回头“先生,我该怎么叫你”

    男人停顿了一下“你叫我尚勉就可以了。”

    房门再次被关上,司徒锦勉看着门的缝隙一点点变小,脸上终于现出些落寞自嘲来,站在那个巨大的悔字前,司徒锦勉仰起头看,许久才开口“那就是你的孩子吗”

    “他很好。”停了一会儿,司徒锦勉又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司徒锦上将电脑屏幕的开关按掉,闭上眼,心中一阵阵的疼痛,曾几何时,那是他最爱的弟弟,至今锦勉赖着他撒娇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身体到现在也不很好,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锦勉了刚刚看,他似乎又瘦了些

    疲惫的仰躺在座椅上,司徒锦上脸上头一次显出明显的脆弱来。

    一下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司徒锦绣准时的出现,先是关心了一下小耀小薰的课业进行程度,悠然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将两个人今天学了什么都一一的说司徒锦绣听,司徒锦绣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来,以往的老师从来没能让这小子弹出哪怕最短的一章练习曲来。

    “辛苦你了。这小子没有调皮吧”司徒锦绣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自家儿子的样子当娘的还是了解的。

    悠然摇摇头“小耀很用功。”

    司徒锦绣这才爱怜的拧拧尚耀的鼻子“算你今天乖。”尚耀小脑袋一扬,很是得意,逗得司徒锦绣一阵笑。悠然看着这母子两个人的互动,不由的想起林若华来,母亲

    眼神也不由的黯淡下来,司徒锦绣何等敏锐,拉着悠然坐下,看了一圈“怎么没有啊,这些疏漏的侍者。”转头对着悠然,满脸歉意,“真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居然没人往这里送茶水,渴了吧。”

    悠然阻止了她的举动,一笑“我从一位先生那里已经得到了水。”

    司徒锦绣脸色却有些怪异起来“一位先生他叫什么。”

    “尚勉。”悠然回答。

    司徒锦绣叹了一口气,看着悠然“你既然能见到他,若是可能的话,能不能偶尔去看看他”

    悠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下了。看看时间,然后就准备告辞了。司徒锦绣把他送到门口,交给他一部手机“我注意到现在你也没有一样通讯工具,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个。小耀小薰很喜欢你,他们想时常跟你通话。”

    搬出尚熏尚耀两个孩子,悠然一般很难拒绝,司徒锦绣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这样说,何况两个孩子确实有这个想法。微微一笑,她指着通讯簿上一个号码“如果你有麻烦了,按下这个,会有人帮你的。”悠然笑了笑,没有接话。

    司徒锦绣看出他的打算,恐怕他就算是有麻烦也不会按的,将手机放在他的手心“记得,有麻烦就拨打这个号码,我保证你会有惊喜的。”司徒家家主的私人号码,相信任何麻烦他都愿意为你解决的。

    看着悠然坐上车缓缓的离开司徒家,司徒锦绣突然开口“大哥,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吗什么时候才要跟悠然相认呢”

    司徒锦上从暗地里走出来,注视着悠然离开的方向“等找到妖之手,若华醒来,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接悠然回家了。”

    “若是找不到呢”司徒锦绣实在是想打击大哥,可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不存在。

    “不可能。”司徒锦上断然拒绝这种可能,“妖之手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十六年前妖之手的气息一闪而过,随后就彻底失去的踪影,一定是有人提前将妖之手找到,封印了他的气息,既然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大哥”司徒锦绣叹了口气,看着司徒锦上不再说话。

    车在悠然住所停下,悠然打开车门下来,跟仲彦道谢之后就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门,刚推开门,门里就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狠狠的撞进一个怀抱。

    悠然吓了一跳,本想挣扎,但触及那人熟悉的味道,身子一顿就停下了“须臾,你怎么在这”

    须臾将脸埋在悠然的肩窝里,大狗狗一样的蹭了蹭“我想你。”

    悠然心中微微漏了几拍“今天早上你才从这间屋子里出去。”

    “可我还是想你。”须臾的声音显得很无辜,让悠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

    “悠然也想我了吧”

    “没有。”坚决的摇头,悠然不愿承认看到须臾的那一瞬间他居然很惊喜,明明只是分开一上午而已。

    “你说谎。”须臾平静的指出,“你见到我的时候很高兴。”悠然转过脸“你看错了。”

    须臾却不理他的辩解,将悠然抱得紧了一些,头慢慢的低下去,悠然顿时警觉他想做什么,一边向后仰着身子一边警告他“须臾,我告诉你,你不能再随意的这样做。”

    林须臾根本就像没听到一般,一手顺着悠然的后腰向上拂去,最终托住了他的后脑,结结实实的堵住了他的唇,细细的,彻彻底底的将悠然品尝了一遍。

    灼热的唇舌,密密的封住他的口,让他难以呼吸,属于须臾的气息一点点的缠上来,熏得悠然脑袋混沌,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须臾的肩膀,生涩的回应,察觉到悠然却生生的回应,须臾的吻变得暴躁狂烈,让悠然几乎喘不过气来,良久之后,才终于在窒息之前放开了他。

    悠然无力的靠在须臾的胸膛上喘着气,心中一片乱糟糟的,对自己刚刚的反应他根本不知道作何解释,自己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他居然因为那个吻起了起了反应。

    须臾仿佛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轻柔的抱住他“悠然,可不可以请你认真的思考一下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你真的只当我是弟弟吗”

    “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公平。我爱你啊。”

    不让你亲

    考虑,是该好好想想了。须臾,真的只是弟弟吗

    悠然抬起头看着须臾,这个他救回来的少年,已经完全长开的须臾不再是那个俊美到几乎雌雄莫辩的小孩子了,他不是那个就算失忆了也完全压制住自己不安默默做事的少年了。悠然看的很仔细,视线几乎是一寸寸的逡巡过去,他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过须臾了,失去了在妖怪之森记忆的须臾,仍旧冷漠,但眼前这个人不只再是那个单纯认真的须臾了,他不是那个无依无靠,除了脑子里关于妖力知识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须臾了。现在的他,是除魔世家林家的大少,嫡亲的长子。

    除魔世家在这个世界的权势是他无法想象的大,须臾经历了生死,阴谋,磨难,亲人漠视、背叛以及种种的考验,这样的少年已经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蜕变了,在这里,在这个大都市里,须臾没有他,完全过的如鱼得水,反而他,他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太多,生活太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从妖怪之森中出来的路程都那么顺利,虽然奔波很劳累,工作的时候,面对客人的调笑或是工作伙伴的亲近他都会不自在,可尚主管对他莫名的好,尚夫人以及她的孩子都对他难以预料的好。虽然未曾真正经历过这些,可悠然不是认为别人对他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天真小孩。尚锦,尚夫人这些人的身份他从来都不知道,只是这些人对他的好是真的,他们没有恶意。就算最终有什么目的,等忍不住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这就是他林悠然,从不强求,也从不主动。他就像是站在原地,任由时间带着他走,不论路上遇见什么,随遇而安的生活下去,不管什么,都可以再遇到之后,短时间内接受。以前爷爷总是说他应该更积极一些,可是悠然始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生活是自己的,他的心脏不允许他激动,于是他就想不再干涉任何事情,只需要在事情来临之前做好准备,然后让自己安然面对。这些年都是这样生活的,他始终觉得这种生活态度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就算遭遇不好的事情,只要坦然面对就不会受伤,因为再次之前他已经学会不去在意。

    但是现在,好像行不通了。这样的他,被眼前这个人爱着。这件事并不是等待他来临之后,安然面对就能解决的。恋爱是什么,代表着什么,对他来说,通通都是故时的纸上谈兵,那时,须臾的爱情他没有足够的重视,一直到现在,这个人失去了当年爱情的基础,却能在再一次遇到他之后重新爱上他,无视他的拒绝,真诚而坦率的将自己的心情坦白。

    让他一点点了解什么叫情。须臾是他放在心里的人,在妖怪之森的时候,不仅须臾依赖他,他也依赖须臾,那时候家破人亡无以为家的悲痛惶恐,孤身一人的落寞害怕,对以后生活的不安这时候的须臾从天而降,不仅是给了他一个同伴,更重要的是给了他一个支柱。支撑着他不再害怕,须臾失忆,他需要为两个人规划未来,规划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少年爱上了他。而现在也不放弃,他不能被动的等待须臾将真心捧到自己面前,然后却因为自己的态度始终不能干脆利落的得到或者放弃。这是须臾,他在意的人,每一次的拒绝,须臾不说,但一定是难过的。

    悠然的手攀上须臾的脸,一点点的抚摸,须臾屏住呼吸看怀里的人,轻轻的叫他“悠然”

    林悠然认真的盯着他的视线“须臾,我并不清楚什么是爱情,可是我想我不能在这样下去,我在仔细的思考对我来说你究竟是什么。可是,这很困难,须臾,我搞不清自己的感情。”

    “没关系。”须臾握住悠然的手,微微的笑,“你愿意这样做,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终于肯主动的走出一步。

    “我需要时间,须臾。我不想伤害你,但同样的,我也不想无视自己的感受。”悠然的眼神带着歉意,还带着些微微的请求。

    须臾身体前倾,额头抵上悠然,吐出的气息与悠然交缠在一起“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但是悠然,不要想太久。我会等不及的。”

    “好。”悠然思考一下,点头同意。

    满意的将人重新抱满怀,须臾低头重新覆上了悠然的唇,亲吻这种事情似乎会上瘾一样,怎么也不够。悠然不妨之下又被此人得逞,等他被放开之后,悠然瞪他“我只是说要考虑一下”

    须臾无辜回视“可你没说不可以亲。”

    悠然立刻补救“不可以亲。”

    “反对如果你考虑之后还是拒绝我了,难道连最后的晚餐也不给吗”须臾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悠然,居然有些委屈的样子。

    “你我说不过你,反正不能亲。”悠然将人推开,气的转过头去。

    须臾带着宠溺的微笑从后面抱住他,温热的唇落在悠然的脖颈处,轻轻的柔柔的“我爱你,自然想碰触你。心爱的人在身边却不能碰,太残忍了。况且,亲吻是很舒服的事情。悠然刚刚也很享受。”

    悠然眼中渐渐染上羞意,抬脚向后踹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东西顶着我”

    须臾小腿被踹中,纹丝不动的将人搂得更紧一些“这是正常反应,况且”须臾一只手顺着悠然的腰向下滑,然后握住了某人的半激动的弟弟,“悠然也有反应了”

    须臾的声音轻柔而低哑,低低的笑声带着一种魔力,让人想这么一直听下去,悠然瞬间红透了脸,本想一手肘解决后面的人,下面却冷不防被握住摩擦了一下。死死的咬住唇,及时阻止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悠然头脑一边空白,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到那双手上,这种被张口的感觉让他有心抗拒却有忍不住沉迷,最终只能养着头靠在须臾胸前,任由那双不知何时伸进去的手为所欲为,不是发出模糊的闷哼。

    耳侧须臾的呼吸粗重起来,迷迷糊糊间悠然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大火炉上,揽住他腰的手臂越收越紧,须臾的动作不由的粗鲁起来,伸手顶着悠然的部位不自觉的模拟某种动作冲撞起来。终于,悠然猛然间高高扬起脖颈,绷紧的肌肉雪白的肌肤,就像是濒死的白天鹅,美丽而充满诱惑,片刻之后,他的身躯无力的靠在须臾身上。

    须臾支撑着怀里几乎脱力的人,将手拿出来,抽出些卫生纸将手上的液体擦干净,然后微微弯腰,将悠然拦腰抱了起来,悠然无力的挣扎,须臾低头温柔的看他“你需要洗个澡清理一下,等一下还要去骄阳。”

    悠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顺从的让须臾将他抱进浴室然后放在一边,亲自动手给他放水调水温,谁慢慢的放满浴池。须臾转过身来,见悠然仍旧衣着整齐,挑眉道“悠然是等着我给你脱衣服吗”

    悠然身体一僵“你出去。”

    “看来是想让我给你脱了。”须臾自语道,悠然愤恨的瞪他“无赖。”

    “你力气恢复了吗”须臾挑眉,悠然顿时气极“我才没这么没用。”任何一个男人被怀疑恢复力,都淡定不能的。

    “好吧。”须臾考虑了那么一秒钟就干脆利落的走了出去,在关上浴室门之前,他回转过身“如果有事,就叫我,我在外面等你。”

    “嗯。”悠然点点头。

    门被关上的瞬间,悠然就冲过去将门锁上,听到里面落锁的声音,须臾微微勾起唇角宝贝,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

    将自己脱光泡在冷暖适中的水中,全身都被水温柔的抚摸,悠然舒服的吐出一口气,不经意间想起须臾隐忍的样子,那时候的须臾显得格外性感。拍了拍渐渐发烫的脸颊,悠然对自己的答案似乎有了一些预兆。只是,他需要再确定一些,决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现实。

    须臾是林家大少,而他更愿意纵情山林,这样的两个人真的能走到一起吗悠然眼中染上些落寞。随即,他又是一呆,他刚刚是在考虑跟须臾在一起之后的事情吗

    难道我真的对须臾

    被自己弄的烦躁不已的悠然慢慢滑下身子,将整个人浸在水中,然后猛然出来,视线定在一个点上,喃喃自语“既然弄不懂的话,就去问问别人吧。”

    洗好澡,悠然打开门走出来,须臾就靠在浴室门外,修长的身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显得格外好看。好看到让悠然总是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偏心。

    须臾见悠然出来,已经染成栗色的头发往下滴着水,拿出一条毛巾盖在悠然头上,温柔的帮他擦拭“还是黑色的好看,等事情解决了,就把头发弄回来吧。”

    悠然想起这人从一开始就盯上自己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上扬一点“嗯。”

    六点的流声演奏,悠然仍旧要去。须臾从未开口对悠然说让他辞掉工作,自己会养他,悠然又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执着。他们彼此都清楚这一点,须臾能做的就是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防止他有什么危险。

    尚夫人再次来到骄阳,尚熏尚耀也跟着,吃了些东西之后就钻到了悠然的屏风里面,一边一个坐在悠然身边静静的看他演奏。

    流声从悠然修长的手指中流泻而出,行云流水般的音符带有一种魔力,让人心中忍不住安宁下来,带着淡淡的温暖,浓浓的祥和。专注弹流声的悠然整个人都包围在温暖中,原本就漂亮的脸柔和干净的让人移不开眼,两个小孩几乎看傻了眼。

    一曲终了,悠然张开眼,就看见两张呆愣愣的小脸“小薰,小耀,你们怎么了”

    “好漂亮”小耀赞叹的道,小薰更直接,一下子扑到悠然身上“哥哥好好看。小薰长大了要嫁给哥哥。”

    尚耀瞬间反应过来,也扑住一边“是等小耀长大了嫁给小耀”

    “是娶小薰才不是嫁给哥哥”

    “小丫头,等你长大还要好长好长时间,那时候我就长大了,早把哥哥娶进门了”

    “呜哇哥哥坏”

    悠然傻眼的看着两个吵起来的小鬼,不知所措的劝劝这个劝劝那个,却冷不防两个小孩都被拎了起来,悠然抬头,却是须臾不知何时进来了。这尊神正冷着脸,一手小薰,一手小耀,将两个小孩凑近自己,一字一句的道“他是我的,明白了吗”

    须臾好看归好看,可那满身的寒气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两个小孩白着一张脸,点点头,须臾才满意的将两个小鬼放下。重获自由的两个人一溜烟飞快的跑到悠然身后躲着。

    悠然责怪的看须臾一眼“小薰小耀他们只是孩子。”

    “任何人都不行。”须臾霸道至极,悠然懒得跟他再说,只是问“你怎么进来了”

    “临时有事,我得先走了。”须臾微微皱起眉头,他本来还想着陪悠然一起回住所的。

    “我自己可以。”悠然顿了一下又问,“麻烦吗”

    头一次听悠然主动问自己行踪的事情,须臾显得很高兴,他扬起嘴角“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我亲自去而已。”

    “哦。”悠然应了一声。

    “我走了。”须臾上前亲亲悠然的唇,然后转身离开了。

    悠然捂住自己被擒的部分,无奈摇头总是偷袭。

    看看时间,悠然静气,将手放在流声上,纯净柔和的声音重新回荡在骄阳中。

    一连弹了好几个消失的悠然揉揉酸痛的肩膀,从座位上站起来,尚熏尚耀在这里玩了不上时间就被侍者呆了出去。小孩子不应该睡太晚的。

    “很累吗”已经渐渐熟悉的女声响起,悠然打了个招呼“尚夫人。”

    “不介意的话,叫我锦姨就可以了。”司徒锦绣比了个坐的手势。

    悠然迟疑了一下,在司徒锦绣面前坐下“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听到对方的称呼,司徒锦绣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表面上却没漏一份“你有什么烦恼吗你的流声中带着一丝疑惑。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悠然看了看对面的司徒锦绣,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司徒锦绣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了,才慢慢的开口“怎么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呢”

    司徒锦绣一愣,忽然想起中途走进屏风的那个少年,本想阻止的她却被大哥拦住,是那个人吗可那是男人啊端起茶杯,司徒锦绣思考一下,才斟酌着开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复杂,而且每个人都可能不一样。有些人的喜欢波涛汹涌非常强烈,看不到那个人就会非常思念,看得到的时候就非常喜悦,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想要关心他,亲近的时候害怕他会拒绝,也会觉得害羞。对方远离的时候会伤心欲绝。有些人的喜欢可能绵长而悠远,淡淡轻轻的,他是特别的,会关心他、爱护他,为他迷惑,就算他做了过分的事情也总是会纵容,会心软。这种喜欢很容易跟友情混淆,可是他离开的时候会感到不舍,他跟别人亲近你会觉得很难过,会让你有跟其他朋友在一起时候所没有的喜悦,有时候对着他你会心跳加速。”

    “我无法将所有喜欢都跟你说出来,可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了,那么他一定是你生命力最特别的一个。”

    最特别的一个悠然静静的思考,然后又问“那么亲情呢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听到悠然脸亲情是什么都不懂,司徒锦绣心中酸涩万分“亲情,亲情就是守护。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尊重对方的做法,但如果觉得这样对对方不好就会说出来,甚至阻止,尽管有时候方法不对。对方幸福的时候为对方开心,对方难过的时候会陪在他身边,拥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也常常互相关照。”

    “那亲情跟爱情有什么不一样”悠然有些迷惑,他对须臾的感情两种似乎都有。

    “爱情会让人患得患失,迷惑不已。而亲情会让人觉得安定。如若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有独占欲,想让他眼中只有你一个。而亲人,虽然他爱上别人,你也许会失落,但更多的是为他高兴,有人可以陪伴他。”司徒锦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微笑起来。

    悠然似有所悟,他看着司徒锦绣,认真的道“谢谢您,锦姨。”

    司徒锦绣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都能彼此包容,彼此谅解。”

    司徒锦绣的眼神太过慈爱,根本不是一个刚见过几次面的人会有的,悠然不笨,只是不能确定,他慢慢的垂下视线,再次道了谢之后,跟司徒锦绣告别了。

    司徒锦绣看着侄子慢慢走出骄阳,才转头“大哥,他发现了”

    司徒锦上从拐角处走出“悠然很聪明。”

    “他会不会原谅我们”

    “无论原谅与否,都交给悠然自己选择。”

    “大哥,为什么不告诉他大嫂还有希望呢这样也许你们能早点相认。”

    司徒锦上沉默许久“如果没有找到妖之手,我给了他希望,到时候失望更大。”

    司徒锦绣不再说话了。

    得知真相

    京都郊外有一座附近最高的山,奇峰怪石,景色秀美,原先有个好听的名字钟灵山,一百五十年前,这座山被一个人买了下来,改了个奇怪的名名字叫做锁妖阁。随后陆陆续续这周围的森林山石都被买了下来,并且禁止人员往来。这座山上面建造了一幢庞大的别墅,精美无比,防护力更是强大。

    从买下来开始,每日往这里送日常用品的人就不断,吃穿用度全部都是顶尖的,人人都道这里是某个大人物金屋藏娇的地方。

    然而,在二十多年前,这山的主人不知为何大发雷霆,之后封了这里,只留下一些照料山顶别墅的侍者以及负责看守私人领地的保安,并每年在固定的时刻回来一次。

    然而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锁妖阁再次忙碌了起来,庞大的车队从山路一路驶来,被围在中间的一辆车中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人,这人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的床单中,连手部肌肤都没露一份,并不算高的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青年的肩窝,银色的长发遮住他的脸孔,长相看不清楚。青年将人揽在怀里,低着头看他的样子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车子一路行驶没有遇到任何困难,眼看城堡近在眼前,青年冰冻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低头蹭蹭怀里的人“这次看你怎么逃。”语气亲昵爱怜到极点。

    车子缓缓的停下,穿着燕尾服的老人从中间的一辆车中下来,为青年打开车门。青年抱着人下来,然后一步步的想城堡走去,随着城堡一点点接近,青年心中也越来越放心,然而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青年怀里的人微微张开了眼,金色的瞳孔似乎有万分的魔力,引得人不由自主的一直看他,然而这耀眼的金色只是一闪而过,就像从来没苏醒一般闭上了。

    青年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城堡的大门,一颗时刻绷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然而,就在此刻,怀里的人突然从极静变成了极动,双手猛然撑开青年的胸膛,身子像是没有重量一般的向上升起,然后飞速的想门外略去。

    青年缓和的表情顿时像是结了三丈的冰,一双黑色的眸子寒气肆意,尤其是视线触及逃跑的人因为逃逸顾不上掩盖而露出的赤,裸腿部之后,寒意更是达到了顶峰。但他仍旧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右手缓缓的抬起,猛然在空中握拳,收在胸膛处。

    逃跑人身上的黑色被单突然收紧,裹在人身上,从脚裸到脖颈手臂一丝肌肤也不漏出来,那人身形一顿,却差异的发现这被单丝毫没有阻碍自己的行动,似乎只是为了遮住他的身子。也顾不得思考那人既然能控制被单为何不直接将他困住,仍旧飞速的往山下略去。

    站在原地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伸手拍了拍掌,逃跑的人就像撞上什么东西一般,被阻在原地伸手在前面摸了摸,男人挑起眉头,转过身来,想着不知何时已经快到眼前的青年挑起眉头“林沐洋,你不会以为这些东西困住我一次,还能困住我第二次吧”

    出乎意料的男人摇摇头“斑,我知道这个困不住你,你的手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也阻止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斑心里却升起不妙的预感,到了这个时候,林沐洋这个混蛋仍旧是这副淡定的摸样,越是这样,越证明他快气疯了,可越是这样,他逃跑的几率也越小,但,斑咬咬牙,不行,就算是这样也要试试。

    身后拿道透明的气墙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斑心中一喜,也不耽搁,足下一点,想直接飞掠而去,然而他的身子未曾腾空一米高,就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手腕上的拉力让斑不由的低头看去,却不知道何时自己手腕上被多出一副红色的手铐,颜色妖艳的过火,顺着锁链看去,就见另一端系在青年手腕上。

    斑惊讶的抬起手腕扯着这条连他都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锁链,却发现无论如何他用多大的妖力都无法将它弄断,而更让他惊恐的是,这条锁链正在一点点的缩短林沐洋站在原地,看着那人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心中愉快万分,冰冻一般的脸上首次出现一个高兴的笑容,不论多少次,多少年从来都是自己主动靠近这个人,他而却将自己一次次的推开,而这次,尽管身不由己,但现在自己站在原地,那人却一步步的靠近。

    林沐洋的脸越来越近,斑脸色剧变,拼命的挣脱手链的束缚,然而任他用遍了所有的方法也无法将这东西弄掉。这种咒术他从未见过,林沐洋这个变态,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终于,斑还是没有逃脱,林沐洋的脸近在眼前。青年轻轻的将人拦腰抱起来“斑,你逃不掉的。”

    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青年自顾自的往城堡走去,一边微笑着问“一直渴望的东西在咫尺之间变为绝望,这种感觉很好吧”

    斑的睫毛颤了颤,心中一阵发寒。林沐洋怜爱的亲亲他的脸“当年你不顾我的哀求头也不回的离开,让我在以为自己快要得到你得到幸福的时候,给我绝望那种感觉,你尝到了吗”

    斑终于动容“所以你一开始就发现我醒着,却任由我逃走,然后在我以为能逃掉的时候,再将我抓回来。”

    “宝贝,你还是这么聪明。”林沐洋赞许的道,然后抬脚埋进城堡,巨大的门在青年身后一点点的关上,阳光被阻隔,缩小最终成为一条细线消失不见。

    斑眼中的金光黯淡下去,转过头不肯再说话。林沐洋也不在意,一直走到一楼最里面的方面,弯腰将人放在床上,然后心情极好的指着周围的装饰,兴致勃勃的问“怎么样这里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而你,也终于回来了。”

    斑侧过身子,蜷缩到一起,长度达到小腿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看起来就像一头被困的小兽,精致到极点的脸上就像是上天费尽功夫一点点雕琢的,雌雄莫辩的中性美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童话中美丽的精灵。

    “你,终于又回到我怀里了。”林沐洋将斑抱紧怀里,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斑仍旧一言不发,他还记得在这间房间里他受到的屈辱,那些日夜不停的侵,犯。

    赤,裸的小腿被温热的手握住,细细的抚摸把,玩,斑颤了颤,终于张开了眼,撑起身子躲开林沐洋的手。被单上的咒术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没了束缚的被单很自然的从他身上滑落,斑整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竟然是全身赤,裸的,而如玉般无暇的胸膛上密密麻麻印着无数青青紫紫的吻痕,很多甚至渗着血迹。

    林沐洋靠在床上,灼热的眼睛欣赏性的盯着斑,某个地方慢慢的起了反应,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讽刺的一笑,也不遮挡,站起来直接往浴室去了。

    林沐洋微微眯起眼看斑的背影,若有所思。

    热腾腾的水喷洒在斑身上,斑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每一个被林沐洋碰过的地方都仔细的一一洗过,这间房门的浴室没有锁,却是完全透明的,浴室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林沐洋甚至能看到那人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向后伸去,一点点动作的过程,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精致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

    林沐洋霍然站起来,走进浴室,也不顾自己的衣服被水打湿,斑张开眼瞄他一眼,也没有开口赶人,就像他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的清理自己的内部,昨天这个混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必须清理干净。

    林沐洋伸手将他猛然拉进怀里“刚刚,他们看到了。”

    斑先是不解,才猛然想到林混蛋说的是刚才他逃跑时候的事情。

    “如果不是提前给被单施了咒术,我一定会发狂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的地方,都是我一个人的。”林木眼低头亲吻斑的嘴唇,喃喃的道。

    斑终于抬眼“我永远都不是你的。”眼前的这人就是一个疯子,现在斑唯一庆幸的是,他在重新遇见林沐洋的第一时刻就把胸膛上的契约符号隐藏了,他实在不能想象这个疯子混蛋知道悠然存在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悠然斑心中充满了悔恨,早知道就不跟那个臭小子吵架了,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在想谁”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斑咬牙“我想回妖怪之森。”

    “不可能。”林沐洋也不拆穿他的谎言,一边亲吻斑的脖颈,一边爱,抚他的身体,这句身体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二十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斑敏感的部位被重点照顾,不多时曾经被调,教过的身体就发烫颤抖起来。

    “你已经是我的,再也不让你逃开了。”林沐洋一个用力就将斑拦腰抱起,迅速回到床上,将人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被熟练的挑逗到情 、动的斑抑制不住生理上的快 、感,情不自禁的呻、吟,心中却是一片悲哀,这句身体对这人的碰触太过熟悉了,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欲望飞快的燃烧着他的理智。破罐子破摔,斑狠狠的闭上眼,伸手去解林沐洋的衣扣。

    林沐洋身子一顿,接下来却是更加狂烈的动作。

    情事过后,斑被林沐洋揽在怀里平复自己的呼吸,许久过后,斑推开他的搂抱,翻个身肚子下床,再一次进浴室梳洗。

    林沐洋跟着进来,俊美的脸上复杂万分“为什么回应我”

    斑停下手上的动作,极淡的看他一眼“想要而已。我没记错的话,这句身体是你调 、教出来的,有多饥、 渴你不知道何况已经忍了二十多年。”

    林沐洋被他这种带着极大自贬的话语激怒了“不许这么说你自己”语气里的寒意森冷无比。

    斑却似无所觉一般“难道不是吗林沐洋,你自己做过,却不允许我说吗”

    林沐洋不再说话,看着斑的视线蕴含着极大的痛苦,最终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斑泄气的仰起头,任由水冲撒在自己身上。

    又回到了这里,当初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的地方,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斑关上水,也不擦,将床上的东西掀在地上,直接躺了上去。

    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就算是这房子是专门为囚禁自己建造的又怎么样难道被抓一次还不够吗自己还会没有准备吗何况自己已经有了契约,一定可以离开,在这之前,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斑正在思索的当儿,一条大毛巾落在身上,突然连人带毛巾都被抱进怀里,温热的身体贴着很舒服,一双手轻柔的擦拭着自己未干的身体,从头发到脚趾,都细致的温柔的擦过。林沐洋带着淡淡无奈宠溺的话就在耳边“不过过了多长时间,你这个习惯始终都不改。洗过澡不擦干,生病怎么办”

    斑心中一颤,低着头,没有说话。

    斑一直没有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没有任何留言任何线索。悠然着急坏了,可又不知道如何去找,知道先生在外面有麻烦,悠然须臾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只得托了须臾的人慢慢的打听。

    每日悠然白天先到俱乐部查找关于司徒家的蛛丝马迹,然后就是漫无目的寻找先生的踪迹,下午去尚夫人的家里给小耀小薰教授流声,晚上到骄阳。只几日就消瘦了不少,看的须臾以及暗地里的司徒两兄妹心疼不已。

    司徒锦绣仗着自己能时常接近悠然,总是想着法子给他补东补西,而悠然自从上次想到一种可能之后,再见到尚夫人心中总有一些别扭的感受。可是不论他怎么疏远冷淡,尚夫人仍旧慈爱依然。这让悠然心情复杂,他猜测尚夫人有可能是他的亲人,也知道她其实没有像隐瞒,只是怕自己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但亲人什么的,已经离他很远了。悠然觉得这样就够了,他从来未曾责怪过亲人,对尚夫人的关爱让他心中颇为不自在,可尚夫人却又是极其温柔聪慧的女子,相处以来从来不过度的亲近,恰到好处的接近又让人很舒服。对于她的企图,悠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很难接受。他想回到妖怪之森。

    这一天,悠然再次来到尚家,远远的就听到小薰小耀正在弹着自己布置的练习曲。悠然心中欣慰,推门进去,两个小孩子永远都是那么快乐有活力。忍住连日奔波的疲惫,悠然静下心来给两个小孩子讲课。

    课到一段落,悠然端起杯子,却突然想起多日前见到的男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尚夫人欲言又止的请求还在眼前,悠然想了想,顺着那时的路找到了那间房门。门就如上次一般未曾锁上,悠然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声音“请进。”

    悠然推门进去,那个叫做尚勉的男人正低着头专心的写字,悠然走过去细细的观看,那一页页都是一个悔字。字体清瘦,充满了一种萧瑟的味道。

    尚勉突然开口“其实我不悔。”悠然默然以对,他猜想尚勉应该是在这里思过的,这屋子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是囚室。

    “听我讲个故事吧。”尚勉没有停下笔,“从前有一个孩子,他的身体并不好。从出生起就不好。父母因为政治婚姻并没有感情,而因为他的身体不好不能继承家业,对他不闻不问,没有关心。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他有世界上最好最有才华的哥哥。哥哥对他关爱无微不至,小时候他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哥哥就可以了。然而,孩子慢慢长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明明有才华却始终不用,父母对哥哥的不满一天天的增加,他们说哥哥是废物,是蠢材,孩子不服,他的哥哥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耀眼的,最有天赋的人,哥哥只是不喜欢而已。他为哥哥鸣不平,得到的却是父母无情的呵斥以及哥哥满不在乎的表情。甚至到后来,父母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孩子,妄图取代哥哥的地位,让他成为小孩的哥哥。小孩很讨要这样,他的哥哥只有一个。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孩有了执念,他想让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多么有才华多么耀眼的人,可是,他的哥哥不上进,渐渐的,小孩对哥哥有了怨念,他就想着,既然哥哥不喜欢,那他就帮哥哥喜欢好了。他一直在试图用各种各样的事情逼迫哥哥,但哥哥总是一笑而过。”

    “终于,有一天,哥哥幸福的告诉小孩,他有了心爱的女子,那个女子有多么多么美丽,多么多么有才华。是,女子是很美丽聪明,甚至连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同样的,她是骄傲的。小孩突然觉得,一个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设计了哥哥和女子,制造了假象让哥哥以为女子背叛了他,然后又利用假象让女子以为哥哥在误会之下杀了他的双亲,并在他们试图弄清真相的时候一次次的阻挠,最终,骄傲的女子刺伤了哥哥,怀着哥哥的孩子不知所踪。哥哥终于怀着怨恨发奋,他的哥哥果然是最厉害的,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打败了那个不知道父母从哪里弄来的男孩。然后花了不到十年的时间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小孩本来以为他会开心,他的哥哥终于是那个最耀眼的存在了,可是看着哥哥痛苦他却更痛苦。就算这样他也不后悔,只是遗憾那时候自己并不成熟,没有选择更好的方式。更加愧对那个对他很好的女子,以及那个仍旧在肚子里的孩子。”

    悠然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些话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走回流声教室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的走出大门的。

    他不蠢,那个叫做尚锦的男人的话他听的出什么意思,完全猜得出里面的主角是谁,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一切都说得通顺。只是他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他每天都去的地方就是他费尽心思打听的司徒家为什么他恨之入骨的男人会是他的父亲他一直以为不负责任的丈夫居然一直活在痛苦中。母亲已经离世,是自杀,为了他。尽管可以算作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逼迫,那个男人跟母亲的恩恩怨怨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判断了。

    现在,他们一个个的出现在他的身旁,是想做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悠然有些不懂,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母亲的尸骨安葬,为什么会出来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悠然此时有些不知何去何从,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去在乎父亲到底怎么样了,可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真相,他仍旧迷茫了。

    然后就在悠然走在会住所路上的时候,几个人挡在了他前面,悠然心神一收,警惕的盯着他们。

    “请问是林然先生吗”一个中年男人礼貌的问道。

    “是我。”悠然戒备的点点头,手慢慢伸进衣服里将准备好的符咒夹在手中。

    “我们主人有请。”男人比了比停在路边的轿车。

    悠然后退一步“我不认识你们的主人。”

    “主人说让我给您这个,您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见主人。”中男男人递给悠然一张折着的白纸。

    上面写着认识斑吗他闹脾气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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