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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 第21节

作者:十日十月 字数:14672 更新:2021-12-28 20:03:42

    李家兄弟没想到三叔竟道了一声“好”,李舟还以为楼小拾给三叔气着了,赶紧凑过去抚了抚他的背,说“小拾哥糊涂了,咱再劝劝,三叔您别跟他置气。”

    三叔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拍了拍李舟的脑袋,道“我没跟他置气,糊涂的是你们。”

    李舟和李程仔细分辨了会三叔的表情,见他真的不是气到说反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有不甘,李舟挤在三叔旁边,皱着眉撅起嘴,道“怎么是我们糊涂呢,若只有咱一家会这制砖的法子,那以后银子还不任咱们捞,这把法子卖了,不就有许多家要跟咱们分了吗,按长久考虑当然不卖的好,以前爹爹就是这么教的啊。”

    李舟说起爹爹,鼻子又发酸,心里有了委屈,低头绞着衣服的带儿。三叔见了自己的小侄子这般模样,可心疼了,拉过他手拍了拍,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李舟闻言果然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扬了扬脖儿,一副没哭的犟样。

    李程以前自然也被教授过这些,他的想法和李舟的一致,却不知这会三叔为何赞同楼小拾,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叔,您那句话的意思是”

    三叔叹了口气,道“纸上谈兵,那些不过都是纸上谈兵,如若不是有小拾在,你们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我问你们,咱现在可还有雄厚的财力可还有广结的善缘人脉可有高官衙内做靠山什么都没有,如何谈登之龙断只怕还没等捞着银子,就让有心人在背后捅一刀了罢。”

    李家兄弟不言语了,反复想着三叔的话,后者又拉过了楼小拾道“我原本还怕你跟他们一样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将那制砖的法子当宝贝揣在怀里,正愁不知如何劝你,没想到你自己竟也想得这么长远,三叔果然没看错人”

    楼小拾被夸得不好意思,搔了搔头咧嘴嘿嘿笑了一声。

    半晌,李家兄弟似乎明白了三叔话的意思,支支吾吾表示对这决定再无异议了。

    三叔又道“不如我再跟你们补充些想法。”

    楼小拾拼命点头,三叔道“这砖价低,是利也是弊,一般人定会怀疑其硬度品质,你刚说先不声张制出一批来,这我也同意,但不如将头一批制出的砖搁咱家自己用,到时你若想卖制砖的法子,叫别人来咱家看了,人家就更容易打消后顾之忧。”

    砖的结实问题便由三叔又兜了回来,不是他不信任楼小拾,而是他本能地觉得只有自家用着没问题了,才敢拿出去卖,毕竟砖这东西不同其他,是要盖房住人的,还是谨慎些好。

    众人哄然叫妙,李舟蹭着三叔撒娇“三叔真厉害,还是三叔想的细”

    楼小拾跟着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也就不急着盘门面开铺子,还是先给自家建好再说。”

    三叔谨慎,又压低声音道“这个也先别跟他们说。”

    众人附和,跟着又议论了些实际操作的问题。

    唐绕在外面喊人吃饭,大家围坐在一起,桌面上聊了聊彼此两边的人情家务。

    84憨子霍二

    决定好了大体的计划,接下来便是对造砖具体细节的商议研究了。楼小拾只记得模子是用木板钉成,等模子里的砖荫干后便拆下来,留着下次重新钉起来再用。但实际操作起来似乎有些麻烦,到底还是三叔有见识,最后他想了个办法用四片木板,每片板上凿一个卡口,用的时候将其拼成一个方形木框,等到荫干后再给他拆下来,既简便又好用。

    楼小拾在村子里也不久待,赶上一村民去城里办事,就搭了他的顺风车。临走前,三叔给他叫到一旁“地里还有田,总不能荒废吧,这阵子先让一诺他们去整地,我们几个在家里鼓弄模子,估计唐绕是瞒不住了,等地里都下完种,我再告诉他们,到那时再一起造砖。”

    “好好,三叔办事我绝对放心,您也多歇歇,不急于一时,等雨季过去再造砖,这行子得见太阳,也怕潮,以后我或李横每次回来都捎点石灰回来。”

    “晓得晓得”三叔拉着楼小拾又嘱咐他自己也注意身体,李横就麻烦他好生照顾了,然后又笑着催道“赶紧走吧,别让人家等太久,咱们这也都好,你俩也不用常挂念。”

    楼小拾点点头,一一和众人告别便跳上了牛车,四个孩子站在土道上,踮着脚尖大力挥着手。

    “小拾兄弟。”车上还坐着霍老二,最近脸上也有些肉了,热络地和楼小拾打着招呼。

    “霍二哥,去城里添置日用”楼小拾跟着客套。

    “可不是吗,马哥去城里,俺也就顺道搭下顺风车。”前面赶车的马哥偶尔也插一句嘴,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早上走得早,车子也赶得快,约莫巳时正便赶进了淑浦县。街上行人渐多,马哥驾着车穿了条胡同,两旁是富家的宅邸,胡同里没什么小贩也少有人经过。

    “诶停一下停一下”霍老二一声咋呼。

    “怎么了”马哥勒了勒缰绳停下了车。

    “马哥、小拾兄弟,你们看那是吗行子。”二人闻言,顺着霍老二的手指看了过去。

    楼小拾的眼神终究比不上马哥和霍老二,在他还虚着眼睛用力瞅时,马哥已经看清了霍老二所说的“行子”并变了脸色,而霍老二更是差点跳了起来“是个姑娘,在墙角躺着个姑娘”

    经霍老二一说,楼小拾也看出来了,只是由破框等一些废物遮住了那姑娘的头颅,只能从那凹凸的曲线上判断出到真的是个女子。

    霍老二二话不说就要跳下车,叫马哥一把拉住了胳膊,前者口气里难掩焦急,道“马哥,你拉着我干什么”

    马哥直咂舌摇头,道“你小子想媳妇儿了吧,见到一姑娘躺地上眼都直了,你仔细瞧瞧那姑娘穿的衣裳,那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吗这两边又都是富人家,她别在是从哪家逃出来的丫鬟。”

    果然如马哥所言,那姑娘身穿着一件半旧的鹅黄色褙子,下身是枣红色襦裙,衣裳带儿有简单的花样,观其样式还真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衣衫。

    霍老二被说得臊红了脸,哎呀一声道“那也不能不管吧,你看那姑娘躺地上一动不动,莫不是受了伤。”

    马哥叹了口气“你小子啊”便松了手。

    霍老二跳下了车,几步跑到了那姑娘跟前,楼小拾也下来了,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那边就传来了霍老二的惊呼“小拾兄弟、马哥,你们快过来搭把手”

    楼小拾闻言跑了过去,马哥下来牵好牛,便慢了几步。霍老二姿势怪异,将那姑娘抱在了怀中,楼小拾凑到跟前,霍老二冲那女子下身努了努下巴,楼小拾这才发现她枣红色的襦裙上有一片不小的血渍,只因颜色和襦裙相似,乍一看看不出来。

    “快,快给她送到医馆。”霍老二说着就将怀里的姑娘抱上了车,楼小拾跟着在后面托着她双脚,毕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马哥也不再多劝,跟着帮忙稳住了牛。霍老二一动,这就露出了那姑娘姣好的容貌,只是脸色煞白得怕人,嘴唇也血色尽失。

    这会快到了雨季,村民们来县城都会随身带块油布,马哥犹豫了一下,便将油布抻开,给那姑娘完全罩住,“嘚”了一声,赶着牛往医馆驶。

    牛车停在医馆门口,霍老二抱着那姑娘往里面跑,马哥要在门口看车,楼小拾便跟了进去。

    老郎中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脸色,便让霍老二给她抱进内室,招来一小丫头帮忙扒开姑娘的襦裙,霍老二面色一红,闪了出去。

    楼小拾和霍老二等在房门外,没多大会功夫,那老郎中便踱着步子从屋内走出,满脸义愤,喃喃道“下手忒狠了,也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姑娘”

    楼小拾和霍老二上前问那姑娘的伤势,老郎中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其身上的衣服还没屋里那姑娘的料子好,便也猜应不干他俩的事,捋了捋胡子道“你俩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

    霍老二嘴笨,这会也说不出来,楼小拾简单的讲了是在胡同里遇见的这受伤的姑娘云云,霍老二跟着在一旁拼命点头,又一个劲地问那姑娘如何了,老郎中叹了口气道“是笞挞伤,右臀至胫,无一点好处,饶是这姑娘身子骨硬,也去了大半条命,想好也得养些日子了,若好之前再操累,怕是以后得落下病根了。”

    霍老二也跟着在一旁摇头晃脑直叹气,老郎中看着他又道“不知今个可为这姑娘抓药内服的外敷的都少不了,要是允许的话还要加一些调理养身的药。”

    “抓药抓药”霍老二跟着点头,老郎中闻言便绕到了柜台后,提笔开始写方子,算了钱,竟需要一贯五百钱。

    霍老二瞪着眼睛,双手耷拉在两侧,汗便下来了。老郎中观其表情,似是了解对方的窘迫,也不恼,低头想了片刻,勾去了几味养身的稍贵的补药,最后一算也要一贯钱。

    霍老二脸色涨得通红,转过头讷涩开口“小拾兄弟,你先借俺五百文行吗,回村俺就还,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既然对方开了口,楼小拾也不好拒绝,否则倒显得他无情了,点了点头,从怀里取了五百文递给他,霍老二点头哈腰一通感谢,到好像这应当是他的事,那姑娘是他家女人似的,楼小拾心叹了句憨子也不多话。

    老郎中也是个热心的人,提笔刷刷又写了张单子,都是日常应注意忌口的,然后又拉着霍老二跟他仔细交代,后者也听得认真,不时地点头或者插话问上一两句。

    没多久,霍老二将姑娘抱了出来,马哥听霍老二跟他讲这其中的事,对他找楼小拾借钱给这姑娘抓药并未感到太奇怪,幽幽叹了口气,只是让他用油布给这姑娘遮盖好了。

    楼小拾跟二人告辞,说还有赶紧回铺子,霍老二又是一通感谢的话,说回村子就将钱给三叔他们送去。

    85可怜女子

    话说那不知名的姑娘被霍老二带回了村,还没进屋,就嚷嚷着让大哥帮着铺床拿被。霍大娘见自己二儿子怀里抱个姑娘,还以为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歹事,拿起床边的鞋就照他身上招呼,霍老二左躲右闪,直叫“娘,您听俺说啊”

    霍大娘住了手,扶着桌边连连喘大气,霍老二将姑娘安置在床上,便到霍大娘身前跟她讲这姑娘的来历。霍大娘听清了原由这才消了气,见那姑娘模样生得俊俏,跟天仙似的,喜欢的不得了,又怜她身上遭受的皮肉之苦,更是心疼得紧。看二儿子忙前忙后跟着照顾,知子莫若母,便猜到自己的憨儿子动了心思。

    “老二啊,只是你看咱家连块搭地铺、挂帘子的地儿都没有,这姑娘往哪安排啊我就是怕她住在咱这坏了姑娘的名声。”老太太想得多,一家子都是憨人,自然得为这姑娘的名声考虑。

    霍老二也犯愁,坐在一旁的凳上直嘬牙,霍老大拍了拍大腿,道“咱去求求李家,那一家子都是善主,他家有富余的屋子,把姑娘安置在他家咱也都放心。”

    “又要麻烦他家啊给姑娘瞧病的钱俺还找小拾兄弟借了五百文了。”霍老二说完小心地瞧了瞧母亲的表情,见后者只是骂了句“呆子”,便松了口气。

    “你赶紧拿钱还给他家去,顺道透透口风,看他家三爷怎么说。”霍大娘说着便起了身,往藏钱地儿取钱去了。

    霍老二揣上钱,就往李家走去,李家三叔正在家门口不知道忙和什么了,见了霍老二向自己走来,便停了手里的动作,起身迎了出去。

    霍老二说明来意,并将五百文钱递了过去,三叔接过钱,又问了几句那姑娘的情况。

    霍老二叹道“那姑娘回来的路上醒过一回,迷迷糊糊说了些话便又昏过去了,现在还发着热呢,俺娘正在家里给她熬药呢。”

    “谁人竟仗势凌弱至此,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也下的了这么狠的手。”三叔手握拳头满脸义愤。

    霍老二附和了几句,霍大娘让他先透透口风,再见机说话,可他哪里会啊,讷涩着开口,便直接说了出来“三叔啊,俺想求您个事。”

    “嗯”

    “就是那姑娘住俺家实在是不方便,俺家就一间屋子,俺和俺老哥俩爷们,一姑娘住进来怕坏了她名声,俺想能不能先让她住您这,不会麻烦您们的,俺们天天给她来熬药送饭,就是借您个地儿。”

    三叔笑了笑,爽快地应下了,霍老二连连感谢“您们一家子都是善人,善人会有好报的,俺以后也报答您们”

    霍老二喜笑颜开地回家了。三叔招来唐绕,告她一会有个姑娘送来跟她住一屋,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让她晚间照顾一下。

    唐绕点点头,回屋拾掇了一下。没一会,霍老二推个车,那姑娘躺在车上,身上搭着厚厚的棉被,车上还有碗和药等一些应用之物,不难看出霍老二极为用心。唐绕上前跟着搭把手,二人合力将那姑娘安置在唐绕屋里的床上。

    霍老二即便见了唐绕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个头,左一句“辛苦唐姑娘了”,右一句“麻烦唐姑娘帮着照看一下”,说得她倒有些羡慕起床上这个仍旧昏迷的女子来了,放柔了口气劝道“霍二哥放心吧,唐绕自会好好照看好她的。”

    霍老二心上一喜,又谢了好几声,接着他拿过来一青色药瓶,指着瓶子说“这是生肌的药膏,郎中说每晚给它抹在伤口处,这也得麻烦唐姑娘了。”

    霍老二说完,似是想到了那姑娘受伤的地方,不由得面色一臊,唐绕这姑娘也红了脸,小声应了下是。

    霍老二又跟着照看了会,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唐绕怕那姑娘突然醒来有什么需要,便在房中吃的饭。晚上,约莫上灯时,那姑娘醒来一回,唐绕扶着她喂了些水,那姑娘见跟前的是个面善的女子,也就安了心,胡乱说了几句谢谢的话,便又昏了过去。

    那姑娘晚间被喂了药,臀部又擦了药膏,捂了一宿被子,转天出了些汗,温度总算不再烫得吓人,幽幽转醒,倒也能跟旁边人说上几句话了。

    霍老二一早就来了,捧着一锅粥,这会正坐在火塘边上帮那姑娘熬药呢。

    唐绕将粥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揽起了那姑娘,道“姑娘,喝些粥垫垫肚子罢,一会还要吃药了,咱家小门小户,也只是些粗粥罢了。”

    那姑娘哑着嗓子道“这位姑娘莫说什么门户宅第的话,别看我一身锦衣,在那高墙院内也不过是个下贱的命,最后不也是弄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叫当家奶奶打了一顿撵了出来。”

    唐绕见她说到伤心处赶忙劝道“姑娘别再想那些伤心的事,如今被赶了出来也是好事,往后就能过些自己做主的日子,虽粗茶淡饭,却日日开心的很。”

    俩人又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不一会就认起了姐姐妹妹,那姑娘撩起了头发道“我名唤红香,今年双十,应略长妹妹几岁,之前在深宅姐妹虽多,却无交心之人,个个都是披着皮的狼,唯一心善的姐姐早早被打发出府,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当初她留个我一坠儿,今个做姐姐的转赠给你。”

    唐绕摆手想拒绝,红香又道“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

    一条红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绳子的尾端系着一颗青色小珠子,倒也真不是贵重物,红香捧着项坠有些气喘吁吁,唐绕便不再推让,接了过来系在了脖上,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可以回送给对方的东西,便说等她今个就去打个结子送与她。

    “到不知是何人救了我”虽然当时已昏迷了过去,但红香还隐隐约约记得是双有力的男人臂膀,思及此便不由得有些红了脸。

    唐绕理鬓笑道“姐姐也是好福气,叫我们村的霍二哥救了,霍二哥为人憨厚,他家不便安排姐姐,便托我家代为照看一二,今个一早就送来了热粥,这会还在旁边那屋里熬着药了吧。”

    红香双颊发烫,但听到“不便安排姐姐”时便又凉了心,叹道“那霍家二嫂不会因我跟他置了气吧,我确实也不便住在他家,等我能好些能下地的时候,就去跟他家道谢解释,唯恐因我让那美满的夫妻生了间隙。”

    唐绕打趣笑道“姐姐这就替人家着想了啊,那霍二哥至今并未娶妻,因家中只有一间房舍,怕污了姐姐名声,因这称其不便。”

    红香眼神一亮,想到对方考虑得周全,心中更是欢喜,被唐绕说得羞红了脸,不由得嗔道“妹妹你莫拿我取笑。”

    86玲珑心思

    话说又过了几日,红香已能自个下地活动,霍老二日日来李家,又是劈柴打水,又是送饭熬药,好不勤快,红香每每想要上前帮忙,霍老二唯恐她以后落下病根,总是给她按在凳上,手下动作更加麻利,红香便红着脸在一旁看着他干活,时不时地搭一句话。

    一来二去,红香和霍老二是暗生情愫,但后者却不敢开口询问,连试探都不敢。自家赤贫清苦,一间破房半拉炕,如何痴心妄想那天仙似的姑娘,何况红香是在县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定见过不少人才出众的公子哥,又如何会看上他

    再说红香这边,明明暗示过许多次,但那呆子就是不开窍,姑娘家面皮子嫩,她也总不能挑明了讲,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霍大娘在一旁瞧着也急,她的想法和儿子的一样,但又实在喜欢红香那姑娘,最后她托李家三叔帮忙探探红香的口风,看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

    这日,李家全家围坐在一起吃晚饭,众人聊着聊着便说到了天天都来的霍老二身上,红香低着头小口吃饭,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这个夸霍老二勤快,那个赞他憨厚,直说的好像夸了红香自己一样,偷偷弯起了嘴角。

    也不知怎的话锋一转,就转到了红香身上。三叔打量了红香一眼,放下碗筷,道“红香,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红香闻言抬起了头,却不知如何回答,瞎子都能看出霍老二对红香喜欢的紧,一诺他们一齐看着红香,等着听她回答,后者红了脸,小声说了句“不知道”。

    “红香,你虽然曾经是当丫鬟的,但毕竟也是从大门大户里出来的,咱们这穷乡僻壤,日日粗茶淡饭,也不知你过不过的惯,我见你模样生得好,料你在城里找一殷实的人家过日子也不成问题。”

    一诺他们听了直为霍老二着急,却也不好插嘴,红香白了脸色,哆哆嗦嗦问道“三老爷,您是要赶红香走吗”

    三叔眉目慈善,道“你这孩子,多想了吧我就是问问你日后有何打算,我俩个侄子在城里做小买卖,多少能认识些知根知底的人,若你想在城里找户人家,我托他俩给你扫听扫听。”

    红香仔细分辨了会三叔的表情,这才缓了脸色,道“三叔莫说什么殷实人家,就是那城里我都不愿意再踏进一步,那的人,人人都有一颗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倒不如这桃源村的村民们朴实憨厚,我宁愿在村子里安家落户。”说到最后一句已声细如蚊,头更是压得低低的,臊红了整张脸。

    三叔笑着点点头,道“你若想在村子里安家落户倒不是难事,赶明我帮你说说。”

    红香臊得差点将脸埋在桌子上,这才明白三老爷之前说的都是为了试探她,至于是替谁试探,那自是不用说了。

    三叔笑了笑,又问“你倒是怪,为何不愿意去城里享福,反倒喜欢窝在小村子里吃苦”

    红香毕竟也在大户人家里伺候过十来年,心里揣摩着三老爷说这话的意图,沉思了片刻,方道“人人只羡在城里大户人家能吃得好穿得好,却看不到我们这群做下人的在火坑里的挣扎。”

    三老爷问的话,其他人也跟着好奇,若是换做一般人,怕是恨不得能攀上更高的枝吧。红香见三老爷并未打断,便接着说“大户人家的下人是好当的主子的饮食起居,吃穿住行不都得伺候好了主子稍有不合心意,就得换来一顿打骂。”

    四海插嘴问道“那事事都伺候好了不就行了吗,我听说大户人家经常打赏些吃食物件给底下的人。”

    “你以为得到打赏是好事了像我们当丫鬟的得到老爷、少爷的打赏,得小心夫人、奶奶的嫉恨,稍微有些姿色并抢眼的,夫人奶奶们就时时刁难,最好能寻着个错处一早打发出去。若是当小厮的得了打赏,还得堤防其他小厮的嫉妒,他们怕你抢了他的位置,有机会就在主子跟前嚼舌根,或是背后使什么绊子。再说事事都伺候好了那根本是不可能,左右什么错也没有,也能给你挑出百般错来。”

    一诺他们听得入神,红香见三老爷一直不说话,继续道“那哪里是大户人家,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对上,处处谨慎,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换来十几个巴掌,或是手边有什么就拿过来往下人身上招呼,我胳膊上的疤,就是房里奶奶用热茶泼的,这还是我躲得快了,那杯热茶原本是兜头兜脸泼过来的。”红香指了指左胳膊。

    唐绕在一旁点头,跟着用手一比,道“我见过,这么大一块了。”

    众人闻言咧嘴皱眉,下意识地摸着胳膊都能想象的到当时的钻心的疼,唐绕忽然意识到大家都停了筷子,似是因听了红香说的话,赶忙站起来道“我这就去收拾碗筷。”一诺、无二、四海也纷纷站了起来,敛着桌上的碗筷。

    李乔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待会再拾吧,难得晚上无事,大家坐一起说说话也好,红香继续说吧。”

    红香点头,道“在大户人家里,死个把的人都不足为奇,大都是卖倒的死契,主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真死了人,也不过是赔给其父母十来两银子,若是无父无母的则连个交代都不用,银子也省下了,找处乱葬岗子一扔,又有谁会去为他难过没两天,怕是连名字都叫人忘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是被父母卖了还是叫雕儿手拐来的,当时有个姐姐和我一同被卖进府里,人长得俊俏,为人又和善,唯一这么个对我好的人,前几年也被撵出府了,主子称是撵出府,可最后我连她的面都没见着,托人打听也打听不到,终究不知是如何了。”红香说到这里红了眼眶,赶忙低头拭泪。

    众人倒吸了口气,跟着恻恻心酸,在座的男子不便或不知如何劝她,最后还是唐绕拉起了红香的手,道“姐姐莫伤心,咱这没有那种烂肠子的歹人。”

    红香泪水盈眶,环视大家一圈,道“三老爷和几位爷都对红香有恩,众位兄弟也极为关照,绕儿妹妹,这些日子以来都劳烦妹妹照顾了,还有还有霍二哥,若没有他,红香早死在巷子口了。”红香说完,起身到一旁,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你这孩子,赶紧起来,你与我家虽非亲非故,但遇见了就是有缘,你的心事我懂,你既然叫我一声三老爷,当老爷的哪能不管你。”

    红香闻言又重重磕了三个头,三叔冲唐绕示意,后者过去搀扶起了红香。

    87屋中含春

    郎有情妹有意,三叔转天就把这结果告诉了霍大娘,后者笑得合不拢嘴,这亲还没成呢,就念叨着自己又快添孙子了。霍老二知道后高兴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口气跑到李家,在门口却又不好意思了,傻站了半天,红香早发现杵在院外的呆子了,却又不好意思迎出去,最后霍老二还是叫一诺他们起哄地给拥进了屋里。

    闲来无事的时候,一诺他们便爱找红香来说话,后者比他们见识都多,说出来的事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红香也没辜负三叔的期望,大都讲的是她在府里的一些秘辛。要说原来,一诺他们可能还会对城里的大户人家有些憧憬,这会也早就断了念想,叫红香说的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红香来时的惨状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不由得他们不信。再说,红香也没有撒谎胡诌,她说出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话说既然红香和霍老二都有了想法,亲事什么的便开始着手操办起来,霍家准备在旧屋旁边再盖两间新房,村民们听说了这等好事,自然都跟着帮忙,霍老二置了些锅碗等应用之物送过去充当聘礼,红香也不嫌弃,托人当了自己的一身衣裳,换了些粗麻红布,自己在屋里绣起了喜被。

    房子没几天就建好了,又选了个吉日,红香终于嫁了过去,当时的聘礼这会成了嫁妆,搁箱子里又抬回了霍家,俩个新人拜了天地,拜了村长,拜了霍大娘和李家三叔,村子里好久没遇见喜事了,这次赶上可着实热闹了一天。

    再说李横他们这边,喜信儿由霍老二亲自来城里告诉的楼小拾,感谢他那时借给的五百文钱。楼小拾听了信儿还有些惊讶,当初他也没想到借了五百文钱还牵出这么一段姻缘佳话,他没想到的事多了,这会他还不知道,红香这几天的言语,叫待在村里的那几个人在桃源村彻底安下心,不再有他想。楼小拾拱手冲霍老二道了喜,后者笑得如吃了蜜一般。楼小拾他们要顾着铺子,那天回不去,霍老二也没忘下他,转天又来了城里一趟,带了些喜果和喜酒。

    天气渐热,楼小拾又新添了几种解暑的吃食饮品,如梅子水、红豆汤,都是熬完后沉井里荫凉,等端上来喝进嘴里凉丝丝的,好不惬意。吃食则加了凉面、冷面、拌面,既好做又好吃,要价还便宜,这几种面,着实受欢迎。或吃着冷面,或喝着凉梅子水,占上一座,耳边听着新鲜奇趣的故事段子,日子怎么就这么美

    铺子生意忙,天刚亮就要开门准备早上吃食,晚上天都黑了,铺子里还有人吃饭。众人每天吃完晚饭,胡乱擦遍身子倒床就睡,过的都记不得日子了,虽然累,但赚得也多,几乎是冬天那会的两倍,叫楼小拾晚上做梦都会笑。

    光阴荏苒,楼小拾和李横得有两个月没回村子里了,每每也都是由来城里置物的村民帮着给两边传信,或是捎来一些鸡和蛋,或是往回带一些日用物件。三叔知道他们生意忙,也总是嘱咐他们多保重身体,别累着自个,让他们不用担心村里的事。楼小拾展信,信上说地里都已经下完种了,一诺他们也知道了造砖的事,这会正着手造砖。

    晚上,李横和楼小拾躺在床上,后者揉揉眼睛,道“我估摸着秋后就能建新房了。”

    李横嗯了一声,他总觉得每天一回头,便能看见这个家在壮大成长,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鼓动着,说不出来的感觉,身体酸痛,但内心无比舒坦。李横攥着楼小拾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子,时不时地放在嘴边轻啄一下。

    “李横。”楼小拾笑着眯起了眼,鼻间发出舒服的哼声,已有些五迷三道了。

    夏天天气热,楼小拾也早就习惯了夏天只穿亵裤光着膀子睡,李横的另一只手顺着他脖子一路下滑,这会正在裤子边缘打转。

    楼小拾发困,可身子不停地遭到骚扰,半睁开眼,哑着嗓子道“李横”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楼小拾是否只是不满的一瞥,但看在李横眼里绝对是转盼多情,眉目含春。后者呼吸渐急,大掌一下子潜进了亵裤里。

    楼小拾含怨带嗔,又唤了一声李横的名,这会他虽然已有些迷糊,却也知道李横做了什么,扭着身子直躲,但只是徒劳地乱动了几下罢了。

    “小拾小拾”声声透着说不尽的温柔,李横一下下亲着楼小拾的额头、脸颊、脖颈,钻进亵裤里的手不停地动换,另一只手则抓着楼小拾的手直往自己身下按。

    不消片刻,屋里只剩下喘息呻吟,还有含情的声音,唤着“李横”,念着“小拾”。

    暧昧的声音渐渐平息,楼小拾亵裤褪至脚踝,大腿根处和李横的手上沾了一片黏湿,楼小拾似睡死过去,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绵长,李横却举着手苦笑“你倒是快,完了便也不顾我了。”

    李横起身,拧了布巾替楼小拾擦干身体,最后帮他提上亵裤,等自己躺上床时却又如何也睡不着了,毕竟他的火可还没泻呢。

    李横苦着张脸,将手伸进自己的裤里,不多时便喘吁吁地念着小拾的名字,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将那眉眼都记在了心里。

    李横只见楼小拾眼皮一跳,前者勾起嘴角,喉间的声音唤的更大声,嘴里还将心中想做的事叹了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觉得楼小拾连嘴角都跟着抽抖了。

    88准备建房

    “不倦”的口碑在淑浦县越来越响亮,除了特色新奇的饭菜和说书段子外,当家掌柜的为人大方也为其名声增了不少分。

    要说这开铺子做买卖,哪有一开始就顺顺当当稳赚不赔的楼小拾他们的两间铺子起先也遇过不少挫折,都是摸爬滚打一点点过来,才有的今天的名声。不说其他,单说上菜这点,想必任何的食肆酒楼都遇见过客人不满的情况。

    食肆刚有名那会,周我和青莲一人一间厨房同时掌勺仍觉得忙不过来,再加上他俩也没当过厨子,又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江半是如何报的菜名,俩人就如何按顺序去做,其结果就是一桌饭菜都上齐了,另一桌连碗汤都没有呢。这事搁谁谁都得火大,那桌的客人拍案而起,直嚷嚷是不是瞧不起他们,要当家的给个交代。楼小拾一通点头哈腰都不管用,最后一咬牙,免了一桌的饭钱才罢休。那回也赶上楼小拾倒霉,那桌客人都是富家的公子,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只这一顿,就让楼小拾赔了三天的钱。

    当晚,李横拿着账本怒色疾言数落了俩人几句,周我自责的直抽自己嘴巴,青莲掉着眼泪就要跪下,楼小拾摆摆手,说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交了学费,周我和青莲这才学聪明,懂得挨桌分散的上菜。

    挨桌上菜吧也有人不满意,有的就闹,为何比我晚来的都上了菜,我的还没有上齐楼小拾又费了好大劲安抚,直到白送了壶酒,那人才不闹。

    后来楼小拾私下告诉江半和三思,让他俩多察言观色一点,遇见那要了一桌好酒好菜,一看就是出手大方的富家公子时,便提醒后面一句,让周我和青莲多及他们做。楼小拾想起以前他下馆子也遇见过这种事,当时他还大骂那家店的老板市侩,在那大吵一架,他当时绝对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市侩的一天。

    也许从古至今哪家食肆酒店都如此,来“不倦”吃饭的平民老百姓也都习惯了,多等一会也不会闹,顶多就是抱怨几句。楼小拾反倒觉得过意不去,后来特意准备了些凉菜干果,赶忙时见哪桌等太久,便亲自过去说几句见谅的话,并奉上一盘小吃。一盘小吃不过几文钱,却揽了一个常客,赢了好的口碑。

    这天一早,李程和一诺赶着几头公猪进城,给食肆留了一头,剩下的都拉到街上卖了。赶下午猪都卖了,楼小拾拉着俩人坐屋里歇会,聊了聊彼此两边的人情家务。

    李程喝了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难得挂了笑容,冲着楼小拾道“你家花妞真有本事,今年它老相好又来找它了,要不是我们几个发现的早,它非得折腾的给猪圈撞烂了不可。”

    “然后呢”楼小拾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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