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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诱拐 第10节

作者:水清水白 字数:22673 更新:2021-12-28 20:22:36

    阿宁把脚缩起来,脚底紧紧地贴在床边,不想让男人碰到。

    男人抬头看着阿宁,金色的眼睛,在晕暗的光线发着微亮,阿宁与男人双目一对,脸上就泛起微红,他别扭地侧过脸,似有些害羞地低语道。

    “会痒。”

    男人嘴角微勾,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阿宁的脚握在手心,雌性根本没有做多大的抵抗,雄性一握他的脚,他就浑身一颤,怎么也反抗不了,再说阿宁心里也没想过反抗。

    许是一直包在袜子里,脚丫子的皮肤非常白皙,脚背能清楚地看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脚趾纤长圆润,似有些羞涩紧紧的并在一起。

    男人小心地握住阿宁的脚丫子,对于他而言,这长度只有他手掌一般长的小东西,太过脆弱并且柔软,仿佛他一个大力,就会不小心捏坏。

    因此要温柔再温柔。

    阿宁窘红着一张脸,他很想把脚收回来,但又舍不得烫着他脚心男人手掌的温度。

    “伊鲁。”阿宁小声唤道,他喜欢男人爱不释手地握着他的脚丫子细细抚摸,如果他愿意喜欢他的臭脚丫,那么,他身体还有什么地方,男人会不喜欢呢

    也不知是不是进入发情期,阿宁近来思想非常感性,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拿柔软的脚底轻蹭男人手心,“要洗澡。”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阿宁,不舍地放开手,给阿宁找来布拖鞋。

    阿宁穿上鞋子,瞧着似乎并不打算出门的男人,脸慢慢又红了起来。

    有些遗憾的男人亲亲阿宁的脸颊,走进小隔间,把大锅放到一边,开始升火,他身后慢慢传来轻微的声音,男人数着声音,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五件,进水声,沷水声男人捂着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木柴塞进灶台里,点火。

    火光一下子让晕暗的室内亮了起来,也让室内的温度慢慢上升。

    男人转过身,阿宁光洁的后背暴露在他面前,男人突然犹豫不决,也许春天他还是应该只建一间屋子。

    第46章

    冬天泡热水澡,那就是享受,阿宁叹息一声,快活的舒展开身体,似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他身后光明正大的偷窥。

    阿宁其实很习惯在别人面前洗澡,从高中到大二,他所洗的澡堂都是开放式,一到洗澡时间就是一群男生一窝蜂进去,偶尔因为人太多,阿宁还和同学挤过一个喷头,直到三大,新的宿舍楼建好,才有了单独的洗澡间。

    因此阿宁对于在男人面前洗澡并没有什么大反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别扭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底发毛。

    阿宁二天洗一次澡,身上谈不上脏,他搓搓身上,扯下自己有些长的头发,转过身,看着坐在不知什么时候搬来的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表情很严肃,虽然眼神是对着他,但阿宁知道,男人是在想其它事情,而且那件事让他十分在意,以至于没发现他正在看他,阿宁有些吃惊,男人从没有在他面前心不在焉过,一次也没有,一直以来只要他在男人身边,男人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他的身影对于这点阿宁表示他即感虚荣又觉压力阿宁歪着脑袋枕在浴桶沿,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发现的妒意,好奇地看着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伊鲁,你在想什么”

    “想房子。”阿宁话音才落,男人就立刻应道,充分表现出他对阿宁毫无防备。

    一应话,男人回过神,他迷惑地看着笑盈盈的阿宁,不知道雌性在高兴什么。

    “房子怎么了”阿宁招招手,示意男人坐近些。

    “我们还是建几间房”男人说到一半,又把话扭过来,他把椅子搬近些,坐在浴桶旁边,并顺手拿起挂在桶沿上的纱巾,拉过阿宁的手,帮他擦澡。

    这语法没问题吧阿宁想,他伸直手臂,还是也有这种说法,不是这世界本产雌性的阿宁思索了一会,开口问,“伊鲁,你说什么”

    男人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自然地放下阿宁左手,又拉起他右手,道,“屋子要建几间”

    “哦,”阿宁没多想,他伸直右手,道,“唔,没想过。”他把头枕在左手上,脸对着床边的窗户,留着一条小缝的窗户吹着凉飕飕的风,让阿宁因为男人太接近而有些晕眩的理智恢复平静,他有些想让男人走开些,但又舍不得,最后只能自己折磨自己受着。

    “现在想想吧。”男人好像也知道阿宁的难受,他把椅子换了一个方向,正好在阿宁的下风区,开始给阿宁擦背的男人瞥了一眼留着一条小缝的窗户,他其实很想把窗户关紧,雌性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了风,不过如果关掉,阿宁说不定会跑到山上去泡温泉,他肯定不愿意让他抱着他代步,这么一个来回,男人顿时觉得还不如,让窗户开这么一个小缝。

    “好。”

    鼻间嗅到得似有若无的雄性气息,再加上男人温柔的动作,阿宁显得有些迷糊,他眯着眼睛,嘴里喃喃。

    “明天我们一起去圣地吧”

    无声,男人默默地给雌性擦身体。

    午觉没睡好的阿宁有些想睡,他打了一个小哈欠,才想换一个姿势趴着,就感觉到耳朵一阵湿热,一股浓烈的雄性体味包围着阿宁。

    阿宁眼神一黯,呼吸微沉,他伸手弯过肩膀抓住男人的衣袖,还想说什么,耳廓就被嘴唇衔住,灼热的呼吸让阿宁身体几乎立刻有了反应,他呻吟一声,墨黑的眼睛瞬时朦上一层雾气。

    “等我两天。”沉重的呼吸喷射进阿宁耳朵,他还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男人粗粝的舌头就探进他耳洞。

    “呜”阿宁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男人肆意挖弄他耳朵的舌头上,他仰着头想逃开,但男人的手掌握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张着嘴发出难受又快乐的呻吟声。

    男人把身体早软成一团的阿宁横抱起,他咬着雌性的耳朵,决定上床好好的品尝一番。

    冬日的阳光穿着过薄薄的云层,悄无声息的钻进半掩的窗户,照射在窗边的床上,最后停留在偷偷探出被子的指间上,轻快的婉转跳跃,阳光并没有舞动多久,那只白皙近透明的手,就被另一只深色的手轻柔的放进被子。

    雄兽轻手轻脚的做早餐,但无论多小心,碗筷锅铲还是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男人突然有些沮丧,果然还是要多建几间屋子吗

    阿宁睡得很沉,他昨天晚上消耗太多体力,一点没感觉到男人的动作,也听不见什么声响。

    男人把早餐放进大锅里温着,灶台里点着小火,男人瞧了一会这灶台,也许也应该在卧室里建一个这个

    抱着兽皮被子的阿宁,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男人俯下身温柔的亲亲阿宁红扑扑的脸蛋,再一次把兽皮被子压实,便出门干活去了。

    柔软的兽皮被子堆成一个小山,阿宁缩在最底下,蜷成一个团子,温暖的被窝,让意识渐渐清醒的阿宁有些不想起来,他懒洋洋的钻出半个脑袋,男人不在家,窗户半掩着,出太阳了阿宁自问,裹着被子,像一只毛毛虫一样一缩一伸的爬上窗,他把下巴抵在窗台上,推开窗户,灿烂的阳光立刻覆盖住雌性,阿宁感到脸上一暖,他揉揉半眯着的眼睛,细小的浮尘在明亮的阳光里微荡,红叶子树顺着微风轻晃着,不时有红叶轻轻打着旋,从树上落下点缀在泥色的土地上,从后院破旧的篱笆向外望去,是一片微绿深黄的小山丘,山丘上面是湛蓝湛蓝的天空,云朵是薄薄浅浅,风是轻柔温暖,阿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阳光特有的那种香味的空气,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好天气。阿宁低语,面带笑靥,愉快地把窗户半掩上。

    片刻,穿好衣服的阿宁再次推开窗户,让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他则慢慢腾腾的越过被子,爬下床,小心的把脚踩进靴子里,刚站直,腰上和脚上就是一阵酸软,阿宁咧牙,果然是腰软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男人在他耳边的低语,阿宁脸上便开始燃烧,胸口那两个还有些微肿的小点,似乎又感觉到被粗鲁对待的疼痛与快感,几乎立刻就坚硬起来,胸口的异动,让阿宁脸更红,他犹豫一下才轻轻揉揉胸口,轻柔的动作舒缓了身体的骚动,阿宁松了一口气,他真得不想再来一次了,要知道昨天晚上,就一个晚上他就射了五次,五次啊阿宁捂住滚烫的脸,他绝对会肾虚

    第47章

    阿宁背着属于他的小竹筐,沿着部落特意开辟出来,通往山上果林区的道路,慢慢向雌兽聚集地走去。

    与路过的雌兽打了一个招呼,阿宁并不认识这只雌兽,但是他还是非常乐意与有善的人们打招呼,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宁打这次回到平原部落起,他是住越久越觉得平原部落哪里都好,就是路边的一朵小红花,也会让他开心一个下午。

    晴朗的天气,让阿宁心情十分舒畅,他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走进雨篷里,此时,雌性大多都进林子里采果实,剩下的人,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就是在等人,因此阿宁一扫眼,就看见光线最好的一处,利安和艾尼布摊老板,与利安一样自力更生的主正交换着手里的物品,还有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的兽人。

    “文伦”阿宁瞪大眼睛,他记得文伦他是雄性吧,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面

    “早上好,阿宁”文伦兴奋地大声打招呼,殷勤帮阿宁把竹框从他背上拿下来。

    “早上好,利安,艾尼,早上好。”阿宁眨眨眼睛,疑惑地瞧了一眼利安与艾尼。

    明白阿宁奇怪什么的两只雌性轻笑出声,单纯的文伦早被他们两个套干净底了。

    “是他的雄性抓他来的,还特地交待我们,一定要教会他怎么做一只合格的雌性”艾尼话香未落,就拍着雨篷的柱子,哈哈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与他艳丽的外表极不相称。

    温柔的利安已经把文伦当作一只雌性看待了,因此对雌性无比体贴的利安轻咳两声,扯扯艾尼的衣服,示意他适可而止,没看见文伦已经快缩成一个黑点了吗

    阿宁倒没觉得那里好笑,也许是因为他没看到伊莱那张乌黑的脸,他思索了半天,左拳轻击右手掌心,恍然大悟,“是那只雄性啊”那只把文伦压倒的雄性

    “他叫伊莱。”文伦扁扁嘴。

    “哦,”阿宁点头,打从他知道雄性可以变成雌性,但雌性不能有转变成雄性后,他对这类事表现的都很平淡,阿宁从竹筐里拿出一个用大碗倒扣住的盘子,“来,尝尝我做得小点心。”阿宁愉快地把他早上的成果放在桌上。

    “用绿草和鸟的肝做得。”阿宁其实并不会做什么小点心,只是早上把早餐从大锅里拿出来时,不小心把盘子打翻了,食物掉进水里,他索性把食物都泡进水里,煮了,结果就煮成一大团碧绿透明的小点心。

    阿宁吃过发现味道不错,微甜带酸,就把点心切成小块,带来给朋友们品尝。

    “好吃”文伦大声赞道,一口一个,吃得飞快。

    不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利安非常给阿宁面子,捡了一块最小块。

    “嗯,不错。”喜欢吃酸的利安又捡了一块,这次他特地选有深绿色小点的点心,利安吃进嘴里,果然,真酸,真好吃。

    “唔”早在文伦说话时,就挑了一个最大往嘴里塞的艾尼眼睛发亮,他对阿宁竖了一个大拇指,迅速的捡了几块包进纱巾里,带回家给他亲爱的小弟尝尝,把小包放进竹筐里,艾尼反身就和文伦争夺剩余不多的点心。

    朋友们的表现让阿宁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想到这点心制作方法,再看利安一直挑有深绿小点的点心,就感到无比汗颜,他是搅都没搅啊。

    不过即使这样,也能做出合大伙味口的小点心,他的人品果然很好,阿宁在心里小小的骄傲一下。

    “对了,我早上看到你家伊鲁,又被人围殴,你们还没决定进圣地”艾尼嘴里含着小点心,八卦的问道。

    文伦立刻抬头看着阿宁,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坐在文伦对面的利安,一抬眼就看到文伦的表情,他嘴角微弯,慢慢咬着小点心,心里为那只叫伊莱的雄性哀悼一声,有这么一个爱人还真可怜。

    阿宁没有发现文伦的视线,他满脑子都想着他家的雄兽,满心都在担心男人会被打伤,“伊鲁说,要我再等他两天。”阿宁嘟嘴,又立刻抿回去,“两天后,他要是再说其他的,我一定,一定”他显得有些苦恼,一定什么,没有多少威胁手段的阿宁,最后道,“一定要把他绑去”

    文伦眼里的希望瞬间消逝无影,虽然没抱多大希望,但文伦还是被打击到了,难不成他真得要变成雌性嫁给伊莱,不想嫁的雄性在心里涰泣道,要变也要伊莱变

    艾尼耸耸肩,对于阿宁没多大成功率的威胁,表示不在意,他想想,决定还是不告诉阿宁,被人围欧的雄性最后把围欧的人都撂倒了。

    把最后一块小点心吃进嘴里的利安,温柔的摸摸已经陷入一片黑暗的雄兽,道,“去摘果实吧。”

    小点心的成功,激起阿宁的点心制作欲,他一回到家就直奔小隔间,充满激情的开始他点心制作之旅,一个小时后,惨痛的过程兼怪味的产物清楚明白的告诉阿宁,他的人品早在早晨的时候用完了,现在正处于负增长中。

    本来就对厨艺没多大热枕,只有三分钟热度的阿宁,在瞄了一眼锅里的东西后,很快就放弃了自己没意义的举动。

    “糟糕,”把刚才一个小时唯一的产物垃圾倒进垃圾桶里的阿宁发现一个问题,“饭还没煮”然后,他痛苦地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大概把家里所有的食物都煮掉了。

    现在去摘菜阿宁看着窗外升到正中的太阳,男人都要回来了,哪有时间啊

    没多少紧智的阿宁在原地转圈圈,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男人已经推开门。

    “阿宁”男人提着猎物回到家,就见雌性心虚地看着他,紧接着眼睛一瞪圆,直扑过来,“伊鲁,你的脸怎么了”阿宁叫道,他心疼的捧着男人青肿的脸,“是不是因为挑战的关系,我都说了我们一起去圣地不就好了”小心碰碰男人肿起来的脸颊,看着青中带黑红细点的肿块,阿宁都心痛死了,他慌里慌张的跑到柜子边上,翻箱倒柜,想找到他上次放在柜子里的药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阿宁怎么找也找不到。

    “不会痛。”男人柔声道,为安抚着焦急的雌性,他用手拍拍伤口,以示他真得不会痛。

    阿宁转过头,狐疑地看着男人,他犹豫一下,伸出一根指头轻戳男人红肿的眼角,过了一会,无比感性的雌性,泪眼汪汪了,“你骗人,都紫了”他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似乎下一秒就会大哭起来,雌性抚摸着男人脸颊,很快他发现,雄性身上不止这点伤,比如,他脖子上的擦伤,比如,他衣袖下面的青淤,再比如于是,本来就因为太接近男人,理智所剩无几的阿宁,最后残留那点的理智也随即被汹涌的情感所淹没,他眼睛一眨,泪水哗啦啦流得痛快。

    “哇呜哇哇”他扑到男人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指责道,“都说了今天去呜圣地的都是你的错哇哇”

    从没想过雌性会哭床上不算的男人傻在原地,直听到雌性的指责,他才反应过来,用力的点头,嘴里不停哄道,“对,都是我的错,别哭了,阿宁”

    他小心翼翼的把雌性抱放在床上,左手轻抚着雌性颤抖的背部,单膝脆在地上,右手摸着阿宁潮湿的脸,不停滴落在手上的水珠子让他心一抽一抽得疼,“别哭了,阿宁”男人道,金色的眼睛,黯淡无光,他心想,早知道,昨天应该答应阿宁,今天阿宁也不会哭成这样,“你哭得我心好痛”

    听到这句话,阿宁身体一个哆嗦,理智竟硬生生被这句肉麻得可怕的话给拔回来,他震惊地看着懊恼不已的男人,心里咕哝道,这人真是伊鲁,真的是,是,是假的吧,不可能,伊鲁怎么会说这种话啊啊啊

    错乱的阿宁,眼泪倒慢慢停了下来,男人心上一松,温柔的擦去阿宁脸上的泪水,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别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再哭了”

    听到这话,阿宁眼睛一亮,思绪也不错乱了,他期盼的看着男人,“真嗝”阿宁哭太猛,打嗝了,他抓着男人的衣袖,大声问,“嗝,不准嗝,骗嗝,人嗝”这是越说越急,越急越打嗝。

    “慢慢说,不骗你,”见阿宁真得不哭了,男人才真正放下心来,他轻拍着阿宁的背,温柔的哄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这下,男人是完全把雄性尊严这东西扔到一边去了,即然他可以为阿宁选择放弃孩子,那么尊严这东西,男人看着阿宁闪着光亮的眼眸,胸口涨着满满的,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他的阿宁。

    对于男人而言,一个能陪伴他一辈子的人,远比血缘传承,雄性尊严这类东西重要得多。

    不过即使雄性这样想,男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他叹息一声,坐到阿宁身边,把他抱放在膝上,温柔的拥抱着,内心已然是心满意足的,那些遗憾也被扫地出门。

    “那待嗝,会,”阿宁眨巴着眼睛,伸手揽住男人的后颈,他看着面色温柔平静的男人,有些羞涩的说道,“我们嗝,一,起去嗝,摘嗝,菜嗝”

    “嗯。”男人显得有些惊讶,他点点头,轻轻蹭蹭阿宁柔软的头发,等待雌性的下文。

    “明天,你嗝,一定要进嗝,圣地,”阿宁揽紧男人脖子,带着一丝不情愿,道,“否则后天嗝,后天伊嗝”阿宁眼睛睁得老大,看着近在眼前的金色瞳孔,他有说什么吗,男人这么激动

    第48章

    第二天,依然是一片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男人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饭,亲过阿宁后,出门干活,他决定今天早晨一定要进入圣地,因此他迅速的把活干活,只有这时候,部落人才是最少的,雌性大多在沉睡,雄兽大多在山上捕猎,但这时候就能捕完猎,下山的雄性都是些非常强悍兼好战的兽人们,除了挑战数量的减少,质量却是依然不变,部落是不会给要进入圣地的雄兽一点空隙可钻,不过已经做好准备的男人要得就是这群好战的雄兽挑战他。

    一干完活就把东西放回家的男人,在再次亲完阿宁后出门,他没有立刻向圣地进军,而是走到部落一个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今天的巡逻人员宝宝。

    通往圣地的路只有一条,想要进圣地的兽人只有以正常的速度走过这条道路,才被允许进入圣地,并且为了防止向族长提出申请的兽人走上这条路却没人注意到,还专门有人巡逻在这路的周围,只要一有人上去就会通知部落。

    小宝撇过脸,当眼前的人不存在,心中暗恼,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五分钟后,小宝抽搐着嘴角,男人面无表情。

    半个小时后,小宝磨牙,男人面无表情。

    一个小时后,小宝乌黑着张脸,男人面无表情。

    一个半小时后

    小宝嚎道,“我绝对不会帮你作弊”

    “路斯。”

    “你卑鄙,无耻,路斯肯定不会”一听心上人的名字,小宝直跳脚,这王八蛋只会用这招来吓人

    “修斯。”

    “”

    “”

    “最多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一定会通知部落。”偏偏这招最有效,小宝泪流满面,他痛苦捂着脸,族长,对不起,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路斯的幸福未来

    “多谢。”男人利落的道了谢,转身走人,向圣地前进。

    搞定了巡逻人员小宝后,才安稳得走了几分钟的男人就被一直守在路上的兽人发现。

    在兽族历史上,最初进入圣地前的挑战仪式,是雌性家长为了确保雄兽的能力而提出的考验至于雌性家长是不是单纯的想报复,想扁一顿要娶走他们心爱雌性的混蛋雄性,那就是未知的历史了最开始的挑战人员只是雌性的家长们,后来多了雌性的亲朋好友,再后来雌性的爱慕者,再再后来,有一任族长要嫁雌性,他干脆下了条目,把部落里所有的雄性都拉上,于是要进入圣地的就必须接受全部落雄性的挑战正式成为兽族的规定。

    一般经历挑战仪式的雄兽,战斗能力都会往上拔一层,算是达成了最初的目的更好的保护雌性,因此雄性的能力如果够强悍的话,这挑战仪式就会过得很轻松,只要这只雄性没有在之前的其它雄性挑战仪式上恶搞,已经成婚的雄性们都会很温和的放他过去,至于其他的未成婚的雄性们,除去爱慕雌性的,坏心眼的,好战的,剩余的打过一、二场架后,也能和平的过去。

    而在三天前已经把大部分挑战都搞定的男人,现在剩下的麻烦就是两种人,坏心眼的朋友和好战的族人,让男人高兴的是,阿宁没有爱慕者,这倒不是说阿宁没有魅力,事实上对阿宁有好感的雄性有不少,要知道温柔的雌性在雄性中可是非常受欢迎的这估计与大部分雌性的脾气都非常火爆有很大的关系但问题是阿宁只在平原部落呆了两天,就去了东部落,从东部落回来后,一出门就是去族长家报备与男人结为伴侣,再有好感的雄性也没那个那机会接近阿宁。

    这让男人兵不血刃地搞定了最麻烦的爱慕者,要把一只雄性打到瘫痪在床,却又不能有任何无法根治的伤口,无数的前辈们用行动告诉男人,那简直是麻烦到了悲剧。

    “哈哈哈”随着一段阴险的笑声响起,修斯从一棵树上跳出来。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最好的朋友损的。

    “第五次。”他道。

    “今天是第六次”修斯很豪气的道,眼睛发光,似乎因为男人有些示弱的话语。

    “你以后不想进圣地”男人道,金色的眼睛平静无波。

    修斯默,他拖着下巴,盯着男人,很少运用的脑袋,开始极速运转,渐渐地与男人一色却更灿烂的眼珠子,开始慢慢黯淡,似缓缓坠落的夕阳。

    似乎想到什么的修斯眉头紧皱,他苦着脸,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你欺负我家路斯的仇怎么算”

    “你已经打了五场了。”男人道,“以后你要进圣地的时候,我还三场。”

    “不行,一场”

    “二场。”

    “一场”

    “三场。”

    “一场”

    “四场。”

    “”

    “”

    “你再还价,我们再打第六场”

    “五场。”

    “”

    “”

    “二场。”

    “成交。”

    男人越过垂头丧气的修斯,继续向圣地进发,圣地位于部落的东侧,通往它的道路较为偏僻,平常并没有人来往,因此半小时内男人也就遇到修斯,原来打算走完一半路程的男人,因为修斯的拦路,只走到五分之二。

    即使男人有想过这种状况,他还是不得不叹一声,有一只一起长大的雄兽,偶尔还真是有些麻烦,特别是雄兽还一只他只当弟弟的雌性的时候,那就是麻烦麻烦无限麻烦。

    唯一庆幸的是,他只有这么一个损友。

    “来吧,打一场”好战族人之一。

    男人默默的向前一步。

    撂倒,男人弹弹身上的灰尘,道,“刚才阿里从前面走过去。”

    还想再来一场的好战族人,翻身一跃,“阿里,你等等我”

    果然对于雄性,雌性最有吸引力。

    男人安静的前进六分之一。

    “呵啊”好战族人之二。

    撂倒,男人喘了一口气,道,“阿瑞刚才进你家了。”

    还想再来一场的好战族长,翻身一跃,“王八蛋,竟敢碰我弟弟”

    对于雄性,果然是雌性最有吸引力。

    男人再前进十分之一。

    好战族长之三。

    前进十分之一。

    之四。

    十五分之二。

    之五。

    十五分之一。

    终于看到圣地大门的男人抺了一把嘴角的血沬,不是所有的雄兽都有心上人或者雌性兄弟,至少第五个挑战的族人没有,男人和他打了三来回,两个人都趴倒在地,挑战者晕了,男人爬起来了。

    “不错,不错,竟然被你混到最后一关,”平原部落族长阿森站在圣地门口,对男人咧开白森森的牙齿,笑道,“我倒看你怎么骗过我过关”显然这位是亲眼看着男人一路怎么过来的。

    “我没骗人。”男人淡淡地道,有一个差不多算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不得不说也是一个麻烦,特别是这位长辈还有着幸灾乐祸,火上浇油,把人往危险地方丢的毛病的时候就更糟糕,男人现在能如此厉害,倒有一大半是被这位教导出来的,至于如何教导,即使是沉稳如男人也不得不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

    “当然了,你是没说假话,”族长道,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就是短了半节话。”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族长。

    族长笑眯眯的回看着男人。

    男人慢慢腾腾向前一步。

    族长斯条慢理的解开上衣。

    “你病了吗”男人突然开口。

    “啥,我健康的很”族长拍拍胸口,暗自戒备,这小鬼想干什么。

    “月亮半弯的晚上,你在院子里吃药。”男人平静的说道。

    “咳,”为什么偏偏是被这只小鬼看到啊心中哀号的族长干咳一声,试图狡辩,“那不是药,只是草根。”

    “听说药师很想要孩子。”男人表现的十分淡定。

    “呃。”

    “听说药师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和您身体那么健康”

    “停”族长吼停,他紧张地张望四周,就见远处他家药师正向这里走来。

    男人很听话的闭上嘴,他金色的眼睛平静的盯着额头冒汗的族长。

    片刻,见他家雌性越走越近的族长,终于叹了一口气,“混小子,你行,走吧。”

    族长领着男人向他家药师走去。

    “嗯”凯里歪过头,“你终于肯放伊鲁过了”

    男人默默的站在一边。

    “我不是为了让他力量更强点,好保护阿宁嘛”阿森嘻皮笑脸的凑近雌性,双手抱紧凯里的纤腰,大脑袋只蹭着雌性颈窝。

    “哼,少来了,”凯里毫不客气的一脚把人踹开,“滚一边去,离我远点”心情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爽的雌性吼道,只见族长立刻笔直地站到一边,眼神哀怨地看着雌性。

    凯里不理会雄性,转过头,对鼻青脸肿的男人笑得那叫和蔼可亲。

    “伊鲁啊,你别理会那家伙,他纯属脑抽”雌性磨牙。

    “习惯了。”男人点头,平淡的道。

    一看男人点头,族长就知道坏了,这王八蛋他狠狠地剐了男人一眼,立刻用可怜兮兮地眼神望着雌性。

    果然凯里一听完男人的话,脸色瞬间一黯,瞄也不瞄族长一眼,只慈爱地看着男人,道,“好啦,别管他,这个给你。”凯里面色微红,清秀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妩媚,让直盯着雌性的族长哈喇子直流,“进圣地后,认真,咳,看完,还给阿森就行了。”凯里实在说不出口,他瞪向不知何时又是一幅可怜模样的族长,“还不带伊鲁进去”

    “谢谢。”很有礼貌地向凯里道谢的男人抱着一筒竹卷,跟在不情不愿带路的族长身后,走进圣地。

    第49章

    一进圣地,入目就是一整片粉红色的海洋,颜色鲜丽的花瓣层层叠叠,翠绿叶子的细长柔软,连接花叶的枝条细柔,好像一折就断,只要风一吹过,娇艳的花枝叶上下摇,连绵起伏的粉色波浪,一派的娇媚风流。

    这植物的花气极香,整个圣地内都笼罩着甜腻的气息,男人一进圣地,立刻捂住鼻口。

    “嗤,”族长轻嗤一声,中指响响石壁,没好气的说,“捂什么捂,去找一棵挖起来,把根吃了,”随手指指那片花林,他转身就向圣地外围走去,“弄好叫我。”族长挥挥手,走得飞快,显然他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即使他非常喜欢这植物的根。

    男人眉头紧蹙,对于嗅觉灵敏的猫科动物而言,即使再好闻的香味,只要一浓郁起来,那就是恶臭,因此族长话音刚落,他就把手放开。

    憋着呼吸的男人,迅速的照族长交待的话,就地挖开一株植物,扯断一段根系,也不管上面还有泥土就往嘴里塞去,硬生生把根吞下肚子。

    一咽下去,男人就从心底的放松身体,他站起身鼻子一抽,立刻他发现自己做了错事,脑袋一阵晕眩的男人撞上石壁,他沉重的呼吸,手指紧抓着竹筒,踉跄着快步向后退去。

    转过一个弯,总算出了花气范围的男人,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缓过劲来,不过片刻,面色才好转些许的男人,脸色再次苍白起来,这回他连快步走都没办法了,只能捂着似被无数虫啃咬的肚子,蹒跚的向圣地外围走去。

    “痛吧,”族长咂咂舌,真可惜,竟然走出来了,如果没有,哼哼,“忍着,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十分小人的族长笑得那个得意,小子,想跟他抖,还嫩着呢。

    一个小时,男人眉头打结,他开始担心雌性的早餐会凉了。

    “一个小时后,你就可以走了,把竹筒放在桌上,我明天过来拿。”看男人眉头紧皱,痛苦的模样,自觉报完仇,心情十分舒畅的族长向圣地外奔去,他家雌性说不定还没走啊

    被扔下的男人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走了就好,此时,巨痛已经转移到下腹,男人的腰已经有些直不起,他索性擦着石壁坐在地上,把后脑勺抵在石头上,十分能忍痛的男人,即使捂着下腹的左手青筋直冒,但还是微微放松紧握着竹筒的右手,如果把竹筒握坏,族长一定会找他麻烦。

    汗湿的右手一时没握紧竹筒,手指一脱,喀啦一声,缓慢的散开落在男人大腿上,连续的几幅图画,出现在他眼前,低下头的男人一怔,竟是连痛楚都有些忘记了,右手迅速擦去睫毛上的汗珠,扯住竹筒一边。

    竹筒是教导图,从最简单的润滑开始,一直到最后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他嘴里念叨着他家雌性的名字,眼睛开始发绿,雄性全神贯注地研究那竹筒,已然把下腹那点痛楚丢到脑后去了,对于雄性,雌性的吸引力果然比一切都强大。

    就在男人与第五都挑战者对打的时候,阿宁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今天他不要去采果实,也没有其他活动,不需要早起。这么冷得天气,仅瞧了一眼太阳,阿宁又钻进被窝,他磨蹭着柔软的被子,开始在被子里左翻右滚,不想起床,被窝好舒服啊,好一会,顶着一头乱发的阿宁再次钻出被窝,这回他注意到放在床边的并排的两张木椅,定睛看清椅子上的东西,雌性睫毛微闪,嘴角傻呵呵的提得老高,他家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雄性,心里甜滋滋的阿宁抱着被子蹭到床边,翻起用厚木板盖住的脸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把重量十足的木板放到床边,雌性抓抓发痒的脖子,有些奇怪这水竟然还冒热气,他刚才看到只是高兴男人心意,并没觉得这水到现在还会热,唔,也许男人才走没一会

    阿宁把手放进竟还有些烫的水,舒服,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放在脸盆里他的早餐拿出来放到一边,早饭放在脸盆里,他家男人果然是最聪明的,颇有几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味道的阿宁嘴巴几乎要咧到耳边,感觉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傻的雌性,深呼吸了几回,才让嘴巴恢复正常。

    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漱口杯,阿宁从脸盆里装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漱了口,再把水吐进床边的痰盂里。

    把杯子放开一边,阿宁又拿起放在厚木板上的洗脸巾,愉快洗了脸,更愉快的拿起他刚才还奇怪怎么多了一条洗脸巾的纱巾,把湿答答的饭碗擦干净。

    最后阿宁捧着他的饭碗,心安理得的缩在被窝里,在床上吃得他的早饭,反正他家男人都要他在床上吃了,作为一只合格的雌性,那当然要听雄性的话了

    阿宁慢吞吞地吃完早饭,再慢吞吞地把头发用手耙整齐,然后身体一缩,被子一裹,他又舒舒服服的钻进被窝,不想出来了。

    不过这会,他倒没有睡意,只是伸出手指玩着照到他床上阳光里的灰尘,孩子气的玩了一会,他打一个哈欠,脑袋一缩,闭上眼睛,呼吸平缓而安稳,似乎一闭眼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安静温暖的屋内,响起阿宁细小的喃语。

    “什么时候才回来呐,好想他

    第50章

    冬天的太阳晒在身上让人浑身都舒坦起来,阿宁搬了张凳子放门边,人坐在椅子上边晒太阳边对着路口发呆,男人今天回来得有够迟的,阿宁担心是不是又有人围欧他。

    发了半天呆,无聊的阿宁看看灿烂的阳光,心里盘算,碗筷洗了,被子叠了,桌子擦了,房间扫了,家里还有什么事唔,晒被子吧,总算给自己找到事情做的阿宁,从凳子上一跃而起,他先找抹布把晾衣架擦了一遍,然后把凳子搬到晾衣架旁边,最后才跑进屋里扛出,对他来说非常重的被子,脱鞋踩上凳面,阿宁使足了力气才把被子扛上晾衣架。

    “要命,怎么盖得时候不觉得重啊”阿宁感叹道,身体半压在架子上,喘了两口气才缓过劲来,直起身,阿宁缓慢地把被子平铺开,那磨蹭的动作任何一个急性子的人看到,都会立刻皱眉想自己上。

    从十几天起,阿宁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这个速度,让人完全想象不出他以前做事干脆利落的风范,阿宁这速度也是被人硬生生养出来的,男人不喜欢阿宁做事,即使是缝补衣服,男人也是自己动手,阿宁也是最近才发现男人实际上非常厌恶他动手制作衣服,似乎知道他是为什么而学得一样。

    黑着张脸的男人强制规定不许阿宁对着针线,只要对上男人那张黑脸和那个块头,阿宁心里总会冒出莫名心虚感,虽然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他生过气,虎过脸,但是对上危险,本能总是难以控制,力争二个小时的针线时间后,不敢再说话的阿宁最后还是把自己送上门了,才让男人脸色恢复正常。

    二个小时一过就没事做的阿宁闲得发慌,趁男人不在家摸下针线盒缝东西玩,还没弄两次就被逮到,为此,每次出门男人都会把针线收起来,放上最靠近墙边的屋梁上,阿宁从此望梁兴叹,做事是越来越磨蹭。

    抬头看看天色,阳光有些刺眼,无聊的阿宁把下巴枕在铺平的被子上不想动弹,眼睛半阖着盯着路口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转角。

    阿宁眨下眼睛,高兴地向男人挥手,“伊鲁,你回来啦。”他看着男人冷漠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里有些不一样,而且,雌性两颊浮上两朵红云,光是看着,他就觉得他家雄性好性感。

    男人前进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篱笆门,他推到门,还没走进,就听到阿宁吼道。

    “不准进来”阿宁捂住鼻子,满脸通红,他急忙对停在原地的男人道,“不要靠近我。”阿宁慌忙地把脚踩进布鞋里,向屋里跑去,一进屋子,他又慌张地把门给关上。

    男人僵硬在原地,他木着脸瞪视砰得一声关上的房门。

    阿宁背抵着门,嘴里喘着粗气,眼睛直盯着屋梁,不敢往身下看,老天啊,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部落里一些雌性发现他发情后,总会一脸暧昧的看着他,再听说男人还没进圣地后,表情就更古怪,又是脸红又是同情地老偷看他。

    阿宁现在真得叫欲哭无泪,只是气味啊,如果他知道男人进入圣地,身上的气味就会让他的身体产生这样的反应他死也不要男人去圣地。

    “阿宁”犹豫了一会,被吼得有些伤心的男人轻敲房门。

    阿宁双脚开始打抖,“不准,不准说话”救命啊,可怜的雌性现在可管不了雄性的伤心难过,听屋外没声音了,阿宁低头盯着自己下身,前面也就算了,但是他咬住下唇,说不定是他感觉错误了,男人从来没有碰过他那里,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觉。

    在意识里挣扎了半天,阿宁满脸通红,伸出发抖地手,慢慢顺着后腰摸进裤子里,隔着薄薄一层秋裤,手指稍稍使了点气,指腹就感觉到一股湿热,阿宁急促地喘了一口气,眼眶都红了起来,怎么,怎么会这

    “咕噜。”

    阿宁猛得转过头,男人单膝压在窗台上,一手抓着窗户上面,一手扶着窗框,金色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刚才那声咽口水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阿宁觉得整个世界都变红色了,他急忙把手从股间抽出来,指腹上微湿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自在,他握紧手指,结巴地低叫“你,你,不准进来”

    阿宁努力瞪着男人,但是他那漆黑眼睛里潋滟的水光让这瞪视毫无杀伤力,只让雄性更想爬进屋里。

    发现男人并没顺从他的话,而且是身体探进窗子里,阿宁慌了,慌乱的搬起离他不远的椅子,就往窗边砸去。

    男人瞳孔一竖,身体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腾出双手,迅速握住凳腿,小心地支撑起木椅不让它倒向阿宁。

    喘着粗气的阿宁,只有那么一瞬的爆发力,如果没有男人的支撑,估计这张颇有重量的椅子已经砸到他了。

    “不准进来,”即使对男人救他半条命的行为很感动,但已经被自己身体吓得够呛的阿宁,仍然不让男人进屋,“你再进来,我,我”幼稚就幼稚吧,有用就行,阿宁咬牙,低声道,“再也不和你说话”

    先不说阿宁说这话的心情,就这威胁显然对男人非常有杀伤力,只见阿宁话刚落音,他脸就瞬间黑了一片,却还是抿嘴向后退了一步,单手握着凳脚。

    见男人握紧凳脚,阿宁便想松开手,今天的风向绝对是向南吹,他总会嗅到男人身上成熟的雄性气味,这对本来就很敏感的雌性,真是一种折磨,但阿宁也发现,即使雄性的气味不停飘过来,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只是身体非常难受。

    发觉自己身体异常的阿宁放开抓着椅子的手,椅子立马上下摇晃,似乎一个不稳就会倒下去,他一惊,又连忙用手扶住,椅子才安稳平放在窗台上,阿宁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男人,那张乌黑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似乎有些堵气,男人撇过脸,不看他这边,阿宁心里更慌了,他急切地开口,“我不是,不是”阿宁有些说不出口。

    男人转过头,金色眼睛默默地看着雌性。

    明白男人是在等待他下文的阿宁脸更红了,这回轮到他转过头,嘴唇微动,“我不是不愿意让你”后面的话,阿宁几乎是含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用眼角偷瞄男人的表情,依然是那幅模样,阿宁握着木椅的手用力收紧,原来就潮湿的眼眶,已是轻轻一眨就能落下泪水。

    好了,这下男人急了,视力极好的他是一眼就瞧见阿宁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原来就是想逼阿宁说出后面的话的男人,现在是什么也不敢做了,连黑脸也迅速拉下来,换上他平常对雌性的表情。

    “椅子给我。”

    “唔,哦,好。”虽然有些奇怪男人突然间的说话,但一想到男人不再生他的气了,阿宁还是很快就放下那点奇怪,放开手,让男人把椅子搬放在院子里。

    “肉。”男人指他早上放回家里的那堆肉。

    阿宁听话地把肉给男人搬去,在交接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男人的手指似乎蹭过他的手背,阿宁红着脸,用另一只手擦擦手背,然后立刻想起来,某只手指上已经干的湿润感,阿宁瞪着那根手指,他要洗手他拿起小隔间里的水罐子,走到窗户边上。

    正准备把肉搬到井边洗的男人,立即停下脚步,他扔下用树叶包住的猎物,一手抓住阿宁的手,一手拿开水罐子。

    “用热水洗手。”男人包紧阿宁的手。

    “没,没热水。”阿宁脸又红了,他想抢回他的手,但就他那点力气,可以说没指望,用力拔了半天,阿宁终于放弃这无用功,他抬头瞅着男人,“伊鲁,放手,我想洗手。”

    男人眼神微闪,他突然拿起阿宁的手凑到鼻间,轻轻嗅了嗅。

    疑惑男人动作的阿宁,猛然想起男人的兽身,顿时阿宁的全身血液都涌上脸部,再看男人鼻侧微动,阿宁这回真想哭了,他手用力的挣扎,嘴里却有些虚弱地叫道,“伊鲁,别闻”

    男人不在意雌性相对于他微弱的挣扎,他张开嘴,含住散发着雌性发情味道的手指,眼睛金发微闪,直直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离他很近的阿宁。

    阿宁倒抽一口气,根本无法反抗,他浑身颤抖着感觉男人的舌头卷上他的手指,还勉强保持清明的脑袋,开始慢慢地变得混沌,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着,眼里一直没有散去潋滟的水光,又添了几分盈光,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合着,似想阻止,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阿宁腰一软,膝盖重重得叩到墙壁上,巨痛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哑着声音痛叫一声。

    这声音让男人一惊,立刻放开阿宁的手,想要抱住他,看撞到哪里,但窗户挡住了他,总算拿回手的阿宁快步向后退了二步,扶着灶台,不敢再靠近窗口一步。

    “没事,”发现男人似乎想从窗户跳进来的阿宁,立刻阻止道,“就刚才一下会痛,现在不会了。”

    男人脸色再次黑了下来,他不相信阿宁的话,一手撑在窗台上。

    “伊鲁,”阿宁低叫一声,哀求地看着男人,他知道如果男人进来,他是一定无法拒绝男人,就像旅途中的那次一样,他完全无法抵抗,最后甚至沉迷于其中,可是白日宣淫,保守的阿宁苦恼的偷瞄着男人,平静无波的表情与黯淡的眼神让他心里发虚,先不说是他要求男人今天一定要进入圣地,现在却不让男人碰他,关是自己身上的体味会挑动男人的性欲这点,就令阿宁心里更虚了。

    手指紧揪着衣袖,阿宁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地道,“等到晚上好不好”

    “好”

    几乎连着他的话音的回应,让阿宁一愣。

    抬头,窗外不见男人的身影,阿宁转过身,果然,男人已经蹲在井边硝肉。

    他是不是说太快了

    第51章

    他真得说太快了。

    侧坐在床边的阿宁手里拿着一串烤肉串,战战兢兢地咬了一小口,眼睛瞄都不敢瞄向窗外,某人老瞟向屋里的视线,让他胃部抽筋了,吃饭吃得痛苦。

    “要吃掉。”男人把一盘烤肉放在窗台上,又看一眼面红耳赤的阿宁,从后院消失。

    听到声响的阿宁转过头,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后院,打从心底地松了一口气,假如男人还呆在这,他肯定就不仅是胃抽筋了。

    好想倒掉,因为心理因素不想吃饭的阿宁,巴巴地看着那盘堆得老高的烤肉。

    辛苦得又啃了一串,食不下咽的阿宁脑袋顶着柔软的垫被,吃饱会被吃掉啊

    不想吃东西的阿宁,在床上打滚,滚了半天,他才消停,咬着手指想晚上的事,男人会怎么样,呃,捂住红通通的脸蛋,想起小说某些情节的阿宁非常后悔他曾经的好奇心,如果不知道说不定他就不会这么害怕。

    心里乱糟糟的阿宁又开始打滚,没滚多久,该是到了午觉时间,他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少顷,一道矫健的身影无声地窜进屋内,蹲在床边盯着阿宁,男人根本没走远,一直待在屋顶上等雌性睡着。

    无戒心的阿宁睡得很熟,眼眸紧闭,睫毛低垂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呼吸微沉的雄性,轻柔的摸摸阿宁的眼睑,然后顺着鼻梁,慢慢下滑,按在粉嫩的嘴唇上。

    雌性的双颊随着男人的动作渐渐带上红晕,平稳的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微曲起的双腿相互摩蹭着,即使在睡梦中,他的身体也受到雄性气息的影响。

    与阿宁一样,男人同样受到屋内雌性浓郁体味的影响,一向冷漠的表情,竟显如吸食了大麻的毒瘾者一样,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阿宁该庆幸男人意志力坚强,信守承诺,一发现自己的异常,男人飞快地向后退去,退进小隔间里,从窗户一跃而出。

    片刻又出现在后院的窗户边上,把被子给阿宁盖上,然后真得无影踪了。

    阿宁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然后因为没脱衣服就睡被热醒过来,他抬脚想踢开被子,却半点也踢不开,折腾了好一会,直到阿宁真正清醒过来,才用手把被子掀开了。

    怎么会这么热,一身汗的阿宁,揉揉困倦的眼睛,踩着布鞋,站起身,屋内是橙黄的光芒,灶台里正点着柴,阿宁拖着鞋走进小隔间,一大桶水正放在隔板后面,氤氲着一片白色的水蒸汽,靠近水桶的灶台上放着一篮水灵灵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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