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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第29节

作者:长辰 字数:22233 更新:2021-12-28 20:34:44

    万丈霞光,射破黑暗的天际,此刻已是大亮,西方的天际,却青黑晦涩。

    马蹄声隐隐而来,令狐春水无心它顾,只是看着怀中渐渐闭上眼睛的贾涉,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涉涉涉涉”

    却听得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竟有百人之多。

    而那声音,亦叫的是贾涉。

    “贾太傅那是贾太傅”令狐春水抬头,见到远处奔来数骑,顷刻间就将自己和贾涉围住。

    为首一人跳下马来,径直奔到贾涉面前,想要夺过贾涉,令狐春水手腕微扬,抓住那人的手臂,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为首那人初见令狐春水,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我等是贾太傅从天水朝带来的侍卫你是令狐春水”

    令狐春水点头,面前的人都是眼生的很,心中有着几分狐疑。

    为首那人道“我等被烈匕图囚禁,昨夜见太傅仍未归来,生怕他出了意外,便挣脱囚牢连夜出城,一路找寻,特赶来给太傅送解药”说着,那人伸手去摇了摇贾涉,叫道“太傅太傅”

    贾涉并不睁眼,令狐春水伸手探了探贾涉的鼻息,已没了呼吸,只是身体尚温。

    为首那人从怀中取出瓷瓶,到处一枚黄色的丹药,递到令狐春水手上,道“这是贾太傅出发前,留在我那里的解药,赶快喂他吃了,说不定还能有救”

    令狐春水赶紧将药塞到贾涉口中,贾涉却昏迷之中,根本无法吞咽。

    令狐春水又将药碗取出,自己嚼碎了,混着津液哺入贾涉口中,又喂他水喝。

    贾涉一动也不动,更加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见到此状,都是十分沮丧颓废,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令狐春水心如死灰,他将贾涉缓缓的抱起,辨明方向,朝着南方走去。

    谁知才走出两步,忽听得隐隐又有马蹄之声,令狐春水举目四望,只见官道上隐隐有着烟尘,听那声音,竟有上千骑同时出动。

    贾涉所带侍卫即刻变色,道“不好,烈匕图派人追来了”

    令狐春水毫不关心,只是自顾自的拉过自己的马,跨上马,朝着南边奔去。

    天水朝的侍卫拦住令狐春水“你带着太傅的尸体,要去哪里”

    令狐春水低头看着贾涉,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他想回家,他想回南朝。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涉涉,我带你回家”

    说毕,令狐春水手中缰绳一抖,跨下骏马长鸣,朝着南面疾奔而去。

    天水朝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就此南逃,还是该阻止令狐春水。他们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紧跟贾涉的尸体走。烈匕图所派来的追兵不多时,便已赶上,将众人团团围住。

    前来的将领令狐春水认得,正是曾经跟随烈匕图南征的时候,交过手的将军,张杰的叔父张柔。

    张柔号令出动,将令狐春水团团围住,喝问道“令狐春水,随我一同去见大汗,饶你不死”

    令狐春水哼了一声,双眼射出寒光“你回去告诉烈匕图,他害死涉涉,我不会放过他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了就会来取他性命”

    张柔早已见到令狐春水怀中贾涉的尸体,他心念微动,问道“贾太傅已经死了么”

    令狐春水虽没有回答,但是他通红的眼眶,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柔即刻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贾涉之死的消息决不能走漏,贾涉作为人质死在鞑靼,那也就意味着鞑靼在天水朝做人质的王子也会没命

    他二话不说,只挥了挥手,下令道“统统给我抓住,不准跑走一个”

    令狐春水拔出腰中长剑,面对重围脸不变色“你有那个本事能杀得了我么”

    话音未落,张杰所带鞑靼兵即刻上前,刀枪相见。贾涉所带的侍卫赶紧上前,将令狐春水围在当中,张弓射箭,双方厮杀起来。

    令狐春水不愿贾涉的尸体受到任何损伤,他手中剑光闪动,忽的冲出,只一个眨眼,便有十余人死在他的剑下。

    张柔见令狐春水厉害,知道若是想要抓活的十分困难,即刻下令“放箭给我统统杀了”张柔所带骑兵上千,令狐春水等人又被团团围住,这一放箭,根本无处可逃,眼看就要死在当下,令狐春水坐前的贾涉,忽然动了一动。

    令狐春水即刻大声道“先住手人还活着”

    张柔不肯信,只下令放箭,一阵箭雨过来,贾涉一方便有十余人落马身死。

    贾涉在马背上缓缓的,忽然举高自己的手,他尚且难以说话,却也已经明白了周围的情形。

    张柔看得清楚,贾涉尚未死去,急令止住射箭,只是将令狐春水等人围住。

    令狐春水喜极,将贾涉扶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贾涉微微的睁开眼,声音微弱“张柔将军,我奉大汗之命,前去劝降令狐春水现已成功归来你却围住我等厮杀是,是不将大汗放在眼中么”

    贾涉说一句,令狐春水即刻传一句,即刻所有人都听到了。

    张柔见贾涉没死,又带回来烈匕图要的人,即刻下马躬身道“刚刚只不过是有点小误会末将是大汗派来迎接太傅的太傅既然已经归来,这便随末将回去吧”

    贾涉喘了口气,他刚刚说出那些话,已经是用尽了力气,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此刻归来,浑身都是冷汗。

    令狐春水见贾涉虚弱,便道“贾太傅身受重伤,不能骑马,去找辆马车来,我和他随你去见烈匕图”

    张柔看了贾涉一眼,便命身边的人去找马车。

    令狐春水和贾涉等人在原地等候,贾涉站都难以站起,令狐春水抱着贾涉坐在地上,低声问道“张柔,张杰都姓张,两人长得也有些相似,他们是亲戚”

    贾涉道“张杰是张柔的侄儿,对了,张杰呢”

    令狐春水微微笑了笑,对张柔叫道“张将军,你的侄儿张杰,为了救贾太傅,死在半路了”

    贾涉那时候断断续续的昏迷,他只知道张杰不知道去哪里了,此刻忽然听到令狐春水这样说,吃了一惊,失声道“张杰死了不可能他怎么死的他尸体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令狐春水本来是对张柔不满,想要吓唬他一下,故此假说张杰死在半路,岂料张柔一脸漠然,毫不关心,倒是把贾涉给吓得不轻。

    令狐春水郁闷了片刻,低声对贾涉道“他没死,只是累了,在半路歇息,我吓唬他叔叔的”说毕,令狐春水对张柔大声道“张杰将军在半路累了歇息,他没有马匹,难以孤身返回,还请你派人前去接他”

    岂料张柔仿佛置若罔闻,他的副将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低声说了两句,张柔随即暴怒,大声道“那没用的方小说西忤逆子,被狼咬死就咬死好了想要我派人去接他,门都没有”

    贾涉和令狐春水互望了一眼,全然没想到这两叔侄关系竟然如此僵硬,做叔叔的全然不关心侄儿的死活。贾涉等了约莫大半晌,见到根本没有任何人往西走,便悄悄的命自己的两名侍卫,带上马匹食物和清水,去接张杰回来。

    贾涉自己半靠在马车壁上,令狐春水就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贾涉身上的蛇毒早已没了,烈匕图所下的毒药也已经吃了解药,却因为解毒时间太晚,吐出的血甚多,身体虚弱罢了。

    贾涉的神智早已恢复清明,他看看车外,又看看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令狐春水,过了一会儿,忽开口问道“春水,你当真准备跟我去见烈匕图么”

    令狐春水道“是,你好点没有”

    贾涉道“我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令狐春水很想伸出自己的手,将贾涉搂在怀中,却害怕惹恼贾涉,终究不敢。令狐春水之前一直抱着贾涉,是因为对方昏迷不醒,浑身无力,好似能任人摆布的样子。但现在贾涉双目清明,声音平稳,且抱着膝盖坐着,他不主动,令狐春水是万万不敢乱动一下,只是道“你看起来有些累的样子,休息一会儿吧”

    贾涉点了点头,环顾车中,马车因是临时在郊外找的,十分简陋,仅用几块木板拼成,既没垫褥,也无枕头。

    令狐春水见到贾涉的目光,便道“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枕着我睡一会儿。”

    贾涉微微抬头,看着令狐春水,令狐春水伸平自己的大腿。

    贾涉嗯了一声,脑袋枕在令狐春水的腿上,笑道“我骨头硬,可没你那些男宠,身体柔软,该是你别嫌弃才是”

    令狐春水的腿即刻一缩,刚刚还松软的肌肉随即变得坚硬如铁。贾涉拍了拍自己的“枕头”,道“别那么紧张,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令狐春水这才渐渐的松弛下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些人本就是哈里格送给我收买人心的,早就散了。以后不会再有”

    贾涉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烈匕图若是送给你这些,你不要的话,他定然知道你有异心,恐怕不妙。而且我更担心的是即便是你随着我回去,烈匕图也会以防夜长梦多,直接把你砍了”

    令狐春水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

    贾涉道“这也就是,我隐隐的并不太想劝说你跟我返回的原因。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让你不仅能够保命,还能够自由行动”

    令狐春水见贾涉的眼圈乌黑,唇上没有半丝血色,却双眉紧蹙的在思考如何让自己保命,心中一阵暖和,他伸手拍了拍贾涉的背,温言道“涉涉,你很累了,别想这些,好好的睡一觉吧我有办法的”

    贾涉也的确是疲倦之极,令狐春水半环着他,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无限温柔的哄他入睡。片刻过后,贾涉便已经沉入了梦乡。

    99、软禁

    贾涉枕着令狐春水的腿,沉入梦乡。

    马车压过不甚平整的官道,偶尔颠簸,令狐春水一低头,便看见贾涉的睡颜,对方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平静又满足,长长的睫毛偶尔的抖动,在他的脸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在这一刹那,令狐春水觉得自己离贾涉是这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他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却又无法做到,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两人就这样坐在马车内,在张柔等人的押送下,进入了烈匕图所在的金莲府。

    当马车进入城门的时候,贾涉缓缓的睁开眼,正对上令狐春水的眸子。

    贾涉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找不到措辞,只得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这样的一个笑容,就让令狐春水觉得满足无比。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互望着,狭小的空间中,充满着静谧和安宁。

    马车一直驶到离烈匕图大帐约莫百米开外的位置才停下,车帘被掀开,外面的军士通传“太傅,大汗要见你”

    贾涉点了点头,他作势要起来,身形却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脚下一个踉跄,竟是虚弱的连站也难以站立。

    令狐春水赶紧上前,扶住贾涉,两人一同下车,径直进入烈匕图的大帐。

    烈匕图坐在主位,他的两位谋士郝经和子聪,坐在他的下首,郝经见到贾涉回来了,便站起来对贾涉道“恭喜太傅,终于不辱使命”

    贾涉微微笑了笑,说了两句场面话,郝经又问道他在哈里格处的情形,贾涉一一作答。

    烈匕图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人对话,眼睛又朝着令狐春水的身上来回扫视,直到贾涉说完,这才道“贾太傅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令狐先生,本汗有些话想同你私下里说”

    烈匕图身旁的侍卫即刻上前,将贾涉请了出去。

    贾涉被一群军士押送,来到自己的帐篷,他虽然又累又虚弱,却很担心烈匕图究竟跟令狐春水要说些什么话,在床上躺着,却根本睡不下去。

    直到半夜时分,他的帐帘才被人掀开,令狐春水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

    贾涉忙从床上爬起,问道“春水,烈匕图是什么打算”

    令狐春水看了贾涉片刻,道“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贾涉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令狐春水道“你不问问交易的内容么”

    贾涉道“你想说的话,说来听听也无妨”

    令狐春水道“烈匕图等你前脚离开,后脚就下令将我砍了”

    贾涉虽见到令狐春水现在浑身无恙,却也有些紧张,问道“烈匕图将你我一起软禁了么”

    令狐春水道“我按照我们在马车中商量的,给他透露了一些哈里格的行动,却又没有一次说完烈匕图认为我还有用,便决定将我留下。为了稳住我,他还送了我一件大礼物。”

    贾涉扬眉,示意令狐春水说下去。

    令狐春水停了停,道“他将你送给我”

    贾涉吃了一惊,忙道“这么说,你我两人,都被软禁起来了”

    令狐春水看着贾涉,微微一笑,道“涉涉,如果你想跑,我就带你走”

    贾涉颓然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太妙我现在当然不能走我本以为,烈匕图会以我为质来要挟你,你至少是自由的。但是现在看来”

    令狐春水道“是我说,我每天要见你,我担心他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对你下黑手”

    贾涉沉思不语,过了片刻,道“这也不用担心,我肯定是会被他软禁的,更何况我是天水朝的人质,他尚未准备和天水朝开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杀了我的。你倒不妨四处走走,将鞑靼国的地理和兵力,看在眼中,回来告诉我”

    令狐春水道“烈匕图不会让我接触这些的,他想让我去刺杀哈里格帐下的一名正在和他交战的将军。”

    贾涉道“如果你能出去,定然比我们两个都被囚禁的好对了,他说把我送给你,是什么意思”

    令狐春水深深的看了贾涉一眼,默然不语。

    贾涉想了片刻,忽然失声道“该不会,把我当做男宠,送给你”

    令狐春水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是人人都知,我喜欢美色美酒,烈匕图也知道。他本要送我十倍的人,是我说”

    贾涉有些幽怨的看着令狐春水“是你说,只要我一个就够了”

    令狐春水有些担心贾涉责怪自己,想要辩解,却听见贾涉道“这样也好,以后你来见我,也有了正当理由,就是见面的次数频繁些,一开始会让烈匕图防备,但时间长了,也不会让他每次都监视”

    令狐春水听贾涉这么说,心头猛然一震,抬头看着贾涉“你不生气”

    贾涉笑了笑“我只是担心,会有人监视我们的行动,说不定还会有人监听你我的对话”

    令狐春水道“刚刚我来的时候,后面跟了三四条尾巴。好容易甩开的,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了”

    说话间,贾涉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爬起来掀开帘子,走出帐外,只见外面果然已经多了一圈人。

    他再次回身,给令狐春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令狐春水便也闭嘴,两人沉默的坐在帐中,过了一会儿,贾涉忽然低声问道“我们就这样坐着,烈匕图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令狐春水低声耳语“我想,你大概不会愿意的”

    贾涉便又不说话了,他明明知道外面的人在监视,想要弄清楚自己和令狐春水到底是什么关系,用自己做人质要挟令狐春水到底可不可靠。

    若是令狐春水在这个时候主动,贾涉会愿意配合,但令狐春水只是规规矩矩的睡在自己旁边,不出半点声音。

    贾涉在心中思来想去,片刻之后也难以挨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贾涉便和令狐春水换了地方住。

    是金莲府的一处小院,院中仅有一间房。房中为了方便看守,并无桌椅,只放着一张床,小院外的看守密密麻麻,而贾涉自己带来的那些侍卫,也和贾涉隔离开来,住在隔壁的院中。

    贾涉和令狐春水一起,被正式囚禁了。吃饭,睡觉,活动,都有人跟着他。

    烈匕图再也未曾找过令狐春水,如此过了两三天之后,贾涉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自己带来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出去,被隔离在这里,和外界音讯不通。

    贾涉沉思片刻,看着令狐春水正在院中打水,准备做饭。

    他猛然上前,一把抱住令狐春水的后腰,低声道“春水,至少你要出去”

    令狐春水回头“烈匕图明明说过,还有事情要问我,他已经忍了三天,不会太久的”

    贾涉不说话,心中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咬着唇,忽道“做吧”

    令狐春水手中的水桶猛然一震,掉落在地上,他回过头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贾涉抬起头,看着令狐春水的眼,胸膛起伏不定,口气却异常坚决“我说,我们做吧,做给烈匕图看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却没有半点行动,他怎会放心用我来要挟你”

    令狐春水的喉头有些干涩,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贾涉道“你连自己的男宠碰都不碰,换我我也会认为这个礼物你并不满意并且会进一步怀疑,你有别的图谋”

    令狐春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伸手,将贾涉抱起,大跨步的走进房中。

    烈匕图坐在帐中,听闻手下怯薛将看来的情形汇报“自从贾涉和令狐春水被囚禁起来后,日日笙歌,令狐春水的确很喜欢贾涉,有时候甚至白天都会做”

    烈匕图抬了抬眉毛,看向郝经“贾涉没什么操守,他只是为了骗我们,故作样子罢了不如将他们两个杀了,隐瞒消息,以绝后患”

    郝经摇头道“何妨将此谣言传回天水朝就说贾涉贪恋荣华,早已变节,大汗用令狐春水去刺杀哈里格的将领,并宣告天下,令狐春水为大汗效力如此一来,天水朝的廷议,又将再起波澜,人人都知道新登基的赵启又看错了人”

    烈匕图思索片刻,道“我只怕一放令狐春水自由,他就要跑了”

    郝经道“张杰将军归来后,不是也已经说过在哈里格处,贾涉是如何劝说令狐春水的么我想令狐春水终究还是会顾忌贾涉的性命,只要将贾涉抓在手中,不怕令狐春水不为大汗效力”

    烈匕图的另一谋士子聪,摸着自己的光脑袋道“以贫僧对贾涉的了解,他不过是假痴不癫之计,若是两人联手,一个在外,一个在内,恐怕不太妙了”

    郝经道“现在哈里格与大汗交兵,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子聪道“区区一个令狐春水,也不能改变什么”

    郝经道“至少他可以刺杀哈里格大将,出卖哈里格的兵力布置,以及,用这个消息,去引发天水朝朝廷的骚乱”

    子聪还欲开口,烈匕图忽然站起身,道“不用在争论了去将令狐春水叫来,让他为本汗效力,每隔十天,可以让他见贾涉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内,我们派人严密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连他们说的话也不要放过如此大可防范两人串通图谋。更何况,只要令狐春水为本汗立功,和令狐春水关系密切的贾涉,就意味着变节,天水朝的朝廷,也不会再接纳此人到时候,他无处可去,也只能投靠本汗说不定还会在将来本汗南侵的时候起到作用”

    100、谣言

    临安又是乱雪纷飞的季节,朱红色的宫墙,沾着点点白雪,琼妆玉宇。

    高高的庙堂深处,坐着身穿黄袍的赵启,他的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数次站起身,又数次坐下,最后,他将自己手中收到的关于贾涉的情报轻轻的拿起,把手凑到一旁跳着青色火苗的炭盆旁。

    火舌顷刻间,便将那份情报吞噬,只剩下片片的黑灰,漂浮在空中。

    赵启拍了拍手,扭头对站在殿下的文善道“贾涉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起了你初任枢密使,调度西川平叛,趁这个机会多多的锻炼一下”

    这消息是通过淮南制置使李仙芝所传过来的,文善早已知道,消息上说的是贾涉已经变节,而贾涉昔日的侍卫令狐春水,正在为烈匕图效力,在烈匕图与哈里格的交战过程中,多有出力。他此刻见到赵启脸色阴沉,忙跪下道“陛下明鉴,这定然是敌人在挑拨离间,贾太傅绝不会叛国变节”

    赵启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朕的意思,是将此事保密顾鹏飞正在平定西川之乱,眼看到了紧要关头,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文善道“顾将军定然能够明辨是非,不会”

    赵启抬手,打断了文善的话,道“但其中有些事情,总是真的。我是担心顾鹏飞知道了,会扰乱他的心神。西川之战,非同小可,不能大意”

    文善愣了片刻,尚未开口,便听见殿外通传“西川安抚使顾鹏飞求见”

    赵启眉毛跳了跳,道“看来烈匕图是故意散布这种消息,朕真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宣”

    随着宫门外的太监尖细悠长的音调,顾鹏飞一身戎装的走进大殿,他环顾殿中,见周围并无太监宫女,仅有新人的签署枢密使文善。

    顾鹏飞进了大殿,先是朝赵启行礼,后缓缓起身,奏道“启禀陛下,臣近日听到一些谣言”

    赵启扬了扬手,制止了顾鹏飞的话,看了文善一眼,文善便道“臣还有事,先告辞”

    带文善走后,赵启才问道“是什么谣言”

    顾鹏飞道“鞑靼那边传来的,说贾太傅通敌叛国,臣特为此事而来”

    赵启道“你就为了这事儿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是想说什么”

    顾鹏飞道“臣以性命担保,那些仅仅只是谣言贾太傅临行前,曾让臣将一件东西交付陛下”说着,顾鹏飞双手捧上贾涉的那个油布包裹。

    顾鹏飞道“陛下若将其中的东西公布于众,朝中众人必定会对贾太傅群起而攻之,太傅曾言道若是陛下信不过我时,这便是我杀头的最好借口;若是陛下信得过时,这便是整顿内务的利器。”

    赵启接过那个油布包裹,一层层的打开,只见里面尽是贾涉这些年的见闻,和朝中诸奸的把柄,他细细的看去,越看越是心惊。顾鹏飞就等在一旁,直到黄昏时分,赵启才抬起头,道“看来他果然还是留了一手”

    顾鹏飞不说话,赵启心中更加明白若是自己对贾涉有猜忌,这东西即刻就能成为攻击贾涉的证据,不说别的,只消把这东西往丁大佑那里一送,贾涉就再也别想回来了;而若是自己依旧对贾涉信任,那整治内务的消息传出去,贾涉必然又是立功一件。

    他竟用这东西,来试探自己对他的态度

    想到此处,赵启心中略过一丝不悦,却将其压下,反问顾鹏飞道“那些谣言,你是一句也不信么”

    顾鹏飞道“是”

    赵启忽道“关于他和令狐春水的谣言呢”

    顾鹏飞深深的低着头,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听得见他用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答道“这这是他的私事,和他的立场无关。”

    赵启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道“可是你还是千里迢迢的跑了回来,朕本想将此事保密,就是担心影响你的心志”

    顾鹏飞跪下道“臣臣谢陛下厚爱,臣无事西川的王氏父子,大势已去,不过月余,王师便可全面进驻西川”

    赵启张了张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坐着,天色已暮,他的影子隐没在高高的殿堂之内,难以辨别的清楚。

    直到大殿中一个人也无的时候,赵启才低声的自言自语制川,你果然还是不信我,竟连我也算计若是我将此物交给丁大佑,你是不是准备真的投靠烈匕图呢

    然而赵启的疑问,贾涉却并不知道。他被囚禁在金莲府北边的一座小院内,与外界不通任何消息,只是每隔十天,令狐春水会来半个时辰,而在这半个时辰内,他亦受到严密的监视,令狐春水所传来的消息,只能紧贴着他的耳根,低声的说。

    而贾涉也无法再用纸笔记录,他只能默默的记在心中,包括烈匕图已经和哈里格决战沙城的消息,他也是十天之后,才在令狐春水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令狐春水环着贾涉,贴着他的耳根,低声道“听说赵启已经平定了西川他的这个动作,必然会引起烈匕图的警觉,你要小心了”

    贾涉点了点头,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鹏飞的消息”

    令狐春水顿了一顿,道“有听说他在西川战事正酣的时候,曾经偷偷的返京,向皇帝进言”

    贾涉的手忍不住的有些微微发抖,令狐春水继续道“具体他说了些什么不清楚,但是大致是为了驳斥烈匕图散播的谣言”

    贾涉道“他果然还是知道了么”

    令狐春水没有说话,他等上十天才能见贾涉半个时辰,然而在这半个时辰内,却什么都不能做,此刻听见贾涉相问,便如实道“应该是烈匕图的谣言中,不仅有你投靠鞑靼的消息,还有你和我的事情”

    贾涉的手在衣袖中紧紧的攥着,指节都被他捏的有些发青发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微微笑了笑“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迟早会知道的他看来我和他,也终究是有缘无份”

    101、先奸后杀

    贾涉道“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他迟早是会知道的看来我和他,终究也是有缘无份了”说道这里的时候,贾涉的语气颇为苦涩。

    令狐春水见贾涉神情黯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是将他抱的紧了些,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张杰和他的叔父张柔,又吵了一架”

    贾涉听闻此事,精神一震,即刻抛开自己心中的惆怅,道“具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令狐春水道“九天前,我去烈匕图处领新任务的时候,正好路过张杰将军的营帐,听见里面吵的厉害,就进去看了看,却看见张杰袒露上身,跪在地上,张柔正在鞭笞他,说他不该将抓到的汉人俘虏放走”

    贾涉道“张柔是怕烈匕图责怪”

    令狐春水道“不是,他觉得那些汉人都非常的差劲,连畜生也不如,要将俘虏中的老弱全部坑杀,妇女抓去做军妓。张杰却认为那些老弱还能够干些事情,不同意全部坑杀,两人因为这事起了冲突,都好长时间了。结果张柔骂他烂泥巴扶不上墙,汉人本来就低人一等,比不上鞑靼人,张杰却不服,因为和叔父赌气,将汉人俘虏全放了。”

    贾涉叹道“张杰的叔父自己都是汉人,却看不起汉人”

    令狐春水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归降烈匕图的汉人,大多都看不起自己的同胞,认为他们都是些愚蠢卑微的蝼蚁,他们做鞑靼人久了,思想上也改变了不少”

    贾涉道“但我看张杰似乎还颇为念及故国,有时间的话不妨找他多接触接触”

    令狐春水沉吟片刻,道“你是天水朝的使者,我和你的关系,又众人皆知,若是常常与张杰接触,恐怕对他很不妙”

    贾涉笑道“就是要不妙才好,你上次回来,不是也说过,张杰颇有才能,又十分熟悉鞑靼的战术和国情。若是他被烈匕图猜忌了,不是正好能够回归我朝么”

    令狐春水的手臂忽然僵了僵,过了片刻,才问道“你现在还想回去么根据天水朝的情况来看,赵启似乎对你也颇为猜忌呢”

    贾涉摇了摇头,道“我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件事情,只是目前被囚禁,又未曾立下寸功,回去还不是时候。但是不论如何,将来总是要回去的”

    令狐春水问道“若是回去之后,鹏飞他”说道这里,令狐春水没有再往下说。

    贾涉道“我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他恐怕是不会理我了。”

    令狐春水笑道“什么事情你这话说的我和你好像一对奸夫淫夫”

    贾涉笑道“是啊,奸夫心里总是有个抹不去的影子”

    令狐春水虽然明知贾涉心中一直不忘顾鹏飞,但此刻听他说出来,也不免有些黯然。

    贾涉拉住令狐春水的手,认真道“春水,我不想骗你那天,我临死的时候,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能够还活着,还有记忆,我要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只是,只是有些时候,这个选择,就意味着放弃了鹏飞。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令狐春水温柔的环着贾涉,道“我知道,你还爱他。而且,你不是一个容易变心的人涉涉,你的心里只要有一点我的位置,我就满足了。其它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贾涉微微抬头,看见令狐春水的双眸,双眸中有着一丝不甘,更多的却是无限的深情和温柔。他想要张口,说你在我心中,不单单是一点点的位置,至少占据了很多,至少,不会比顾鹏飞少。

    但是这句话并未说出口,便听得令狐春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太快了,每次我来见你,都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该走了,你自己也好好的保重要小心烈匕图,他一旦打赢了哈里格,就会来找你了”

    贾涉点了点头,送令狐春水出门,令狐春水的身影,在苍茫的暮色下,迅速的消失成了一个小黑点,隐没在天际的尽头。

    三个月后,烈匕图与哈里格的决战终于结束,由于令狐春水的临时倒戈,烈匕图不仅解决了属下将领的安全问题,而且还得到了哈里格的不少情报,双方胶着的形势终于开始逆转,在沙城一战中,烈匕图十万大军压境,围城一个月,终于割下了哈里格的人头,并且拥有了广阔的漠北之地,成为鞑靼唯一的,也是有史以来拥有土地最辽阔的大汉。

    烈匕图将收编的将近二十万军队再次整编,加上他原来的人马,已经足足有精兵五十万不止。他派出十万人西征,去寻找传说中西方的黄金国度,而剩下的四十万主力部队,则秣兵历马,准备大举南侵了。

    贾涉已经在鞑靼整整被囚禁两年之久,这两年,赵启亦平定了西川之乱,将西川重新划归为朝廷直属的领地,并且推行文善所上的经界法,重新划分全国土地,鼓励农桑,整顿内务,亦在积极的备战。

    双方形势,一触即发。

    当初烈匕图和贾涉山崖盟誓,永不南侵的那块悬崖依旧,上面的字迹也清晰可见,但人人都知道,这也不过就是山崖上的两句刻字,不会再有人将它当真了。

    这日贾涉刚刚歇下,忽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沉厚,又不急不缓,和令狐春水平日来的那种急促的脚步全然不同。贾涉心中暗暗奇怪,除了令狐春水,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他披起衣服,正准备穿鞋子的时候,忽听见那人竟直接走入了院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贾涉将门微微拉开一点,自己躲在门口,朝外看去。

    外面甚黑,尚未看到来人,自己的门就呼啦一下被人撞开,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问道“贾太傅在不在”

    贾涉心中有些吃惊,见到来人是烈匕图时,还是缓缓的从门背后出来,道“大汗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烈匕图皱了皱眉头,房中也无光亮,根本看不到人影,他问道“怎么不点灯”

    贾涉一面点燃油灯,一面道“这两个月看守我的人有些惫懒,没有送灯油过来,只能省着点用”

    说话间灯已经点亮,昏黄的一盏油灯,将房中照的朦胧,烈匕图从未来过拘禁贾涉的地方,这是第一次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被褥床单都有些破旧了,房中也十分简陋,和这小院中的建筑十分不符。

    烈匕图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贾涉身上,见到贾涉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脚踝暴露,因拘禁多时,皮肤显得愈发的白了,甚至看得见他手臂上淡淡的青色血管。

    烈匕图看了贾涉一会儿,道“本汗是忽然想起你来,所以过来看看赵启已经平定西川之乱,你知道么”

    贾涉道“我这里不通音讯,并不知道”

    烈匕图奇道“难道令狐春水每次来,都未曾跟你说过么”

    贾涉道“令狐春水每隔十日,才过来半个时辰。他跟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大汗不是派人严密监视么又哪里有时间秘密商议这些事情”

    烈匕图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听到的监视人员的汇报大汗尽可放心,令狐春水与贾涉一见面就是交欢,他们说的话也无非就是写情话和呻吟,根本没有秘密商议任何事情

    想到此处,在看看贾涉一脸诧异愕然的神情,烈匕图心中笑了笑,随意的坐在贾涉的床上,道“你还记得当日在鄂州,本汗被你逼的无路可走,只能和你山崖盟誓的事情么”

    贾涉心中一跳,知道烈匕图今夜前来,必然是出了事情,他表面上装作不露声色,躬身道“当然记得大汗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曾经允诺,永不南侵,每年二十万两岁币。我一直未曾忘记过”

    烈匕图道“二十万两的岁币,因为近年来本汗征战,银子也少,未曾交付。半年前已经派人前去天水朝,恢复昔日协议了。二十万两一时难以凑齐,先给了十万两”

    贾涉心中说你打了胜仗,钱财多的堆几座山也堆不完,还要推说没钱,不知又有什么阴谋

    他当下说道“大汗能够和天水朝永远叫好,停止干戈,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烈匕图道“本汗已经统一漠北草原,和天水朝恢复协议,往日便是盟友,今日又更甚了一步。贾太傅在天水朝和在我鞑靼国也没什么两样,不如修书一封昭告天下,接受我鞑靼国的册封怎样”

    贾涉知道烈匕图这是要让自己昭告天下,投靠鞑靼了。他心中暗暗的盘算,外面虽有流言,但自己终究未曾公开声明,赵启应该不会过分猜忌。但若是自己公开说投靠鞑靼,那可是叛国罪,诛灭九族的。

    虽然自己并无亲人在天水朝,赵启要杀人也杀不到,但朝议恐怕会变得十分疯狂,或许会连带着曾经跟自己关系密切的顾鹏飞也会被冷藏起来。

    他想到这里,便笑道“我也没什么本事,大汗帐下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烈匕图今日前来,本也没指望贾涉会真的投降,此刻听贾涉这样说,知道他是不肯了。

    既然哈里格已除,也就没有什么必要跟天水朝在维持盟友关系,贾涉的存在也变得可有可无。烈匕图是今天和郝经商议时,忽然提到贾涉,想起这两年自己从未去贾涉的住处看过,一时来了兴致过来看看,问话也只是顺便。

    此刻见贾涉的行为和自己所料并没太大差别,也知道贾涉的死期不远了。他是从来不会留没有任何用处的人,更何况若与天水朝交战,贾涉在自己这边恐怕夜长梦多,变数也多,还是杀了的好,难点在于如何除掉令狐春水。

    烈匕图想到想到这里,便站起身,准备出去和自己的谋士商量一下如何杀掉武功高强的令狐春水。但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一回头,看见贾涉已经坐在灯旁沉思,秀美的脖子显得分外修长。

    烈匕图心中没来由的一跳,他自己本有男宠,也并不贪恋贾涉。但往日因为他还有用,所以从未起过这方面的心思。现在则不同,贾涉如果不准备留下的话,就等于自己也不用诸多顾忌,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此处,烈匕图又转回身,将门关上,玩味的看着贾涉。

    贾涉心中怦怦直跳,直觉到一股不妙的空气正向他涌来。

    烈匕图扬了扬眉毛“贾太傅和令狐春水的关系似乎好的很吧”

    贾涉听见烈匕图问这句话,一双眼睛直盯在自己身上,目光中的欲望赤裸裸的并不加任何掩饰,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他尚且不太敢肯定,便问道“春水出了什么事情么”

    烈匕图道“还没有只是本汗想,贾太傅这样的才俊,就这样拘禁着未免太可惜了些令狐春水不过是个杀手,也没什么特别的。”

    贾涉猛然变色,怒道“大汗拥有天下,若因我不肯归降而要杀我,就请现在动手我也算是死得其所若是一时兴起想要侮辱天水朝的使者,可就太下作了”

    烈匕图一笑“贾太傅真是聪明人,本汗什么都没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毕,手臂一伸,便捉住了贾涉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将贾涉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烈匕图见贾涉并不反抗,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唇,道“还记得当年在鄂州,你曾经说过什么来着”

    贾涉不说话,烈匕图道“我们草原上长大的人,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去,不像你们汉人那样绕弯子我忽然看上你了,睡一晚,你愿意不愿意”

    102、昭告天下

    贾涉不说话,烈匕图道“我们草原上长大的人,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去,不像你们汉人那样绕弯子我忽然看上你了,睡一晚,你愿意不愿意”

    贾涉微微笑了笑,道“大汗忽然这样说,是因为觉得我没用了,想要先奸后杀吧”

    烈匕图道“也不一定会杀”

    贾涉道“反正是八九不离十,那还是先杀后奸好了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大汗纵横草原,驰骋北疆,即便是我说不愿意,想必也难以改变你的主意了不是么”

    烈匕图认真的想了想,道“你倒是看得明白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样吧”说着,便将贾涉一把按在床上,准备剥衣服。

    贾涉全无反抗,烈匕图登时兴致高涨,正准备扒贾涉内衣的时候,忽然看见贾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笑容看得烈匕图心中一阵发寒。

    烈匕图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你笑什么”

    贾涉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看来大汗还不太懂得这个道理”

    烈匕图眉头微微皱起,贾涉道“要不要我提醒大汗,你的爷爷是怎么死的”

    烈匕图一个寒噤,欲火被浇熄了一半。他当然记得自己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当年鞑靼的第一代大汗,征战北疆,在灭了西夏之后,将西夏的王妃抓回来自己享用,却不料在房事正浓的时候,被西夏的王妃咬掉分身,就此暴毙而亡

    烈匕图冷笑了一声“你威胁我”

    贾涉笑道“不敢,但大汗等一会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大汗罢了。我们中原有句老话以史为镜,可知得失。大汗为了一时之快,将来悔恨终身,恐怕不太划算。如果大汗想让我就范,还是把我的双手双脚捆好,干完就杀来的保险只不过”

    烈匕图见贾涉笑语晏晏,并无半点冲动和生气的样子,他自忖要制服贾涉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没将这个威胁放在心上,反而心中更痒痒了。

    贾涉歪着脑袋,斜靠在床上,继续笑道“只不过,我如果死了,令狐春水即刻就能得到消息大汗恐怕还不知道,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每隔一个时辰,我便会用自己的方式,和令狐春水通信一次一个时辰内,令狐春水如果没有得到我安全的消息,便会发觉我已经出事我的命在大汗的手上,生死固然是由大汗说了算。但令狐春水武艺高强,想要杀什么人,大汗未必便能够防范的了”

    烈匕图哼了一声,贾涉扬眉道“也对,大汗身边有怯薛保护,每一个都是高手只要严密防范,令狐春水未必便能够下手但就算能够防得了一天,一个月,一年,难道能够一直严密防范十年,二十年大汗是希望自己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就算是宠幸宫妃的时候,都有十来个怯薛在一旁围观么”

    烈匕图玩味的看着贾涉,亦笑道“你多虑了,本汗今天,就是要睡你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令狐春水敢来,我连他一起睡”说毕,他上前一步,再次按住贾涉。

    贾涉开始激烈的反抗起来,房中并无别物,烈匕图很轻易的就将贾涉的衣衫撕破,用布条将他死死的捆住,扒下对方的裤子。

    贾涉的手和脚被捆在一起,整个身体犹如一只龙虾一般,背部弓着,隐秘的部位暴露无遗。

    烈匕图冷笑了一声,将贾涉的腰捞起,粗大的手啪的一巴掌拍在贾涉的屁股上,白皙的臀顷刻间便映上了五个手指印。

    “贾涉,当年在鄂州城,你跳的挺欢害死了我不少人这笔账今天一齐算”

    贾涉回过头来,他的口中亦被塞满了布条,双目怒视着烈匕图。烈匕图捏起贾涉的下巴,啧啧道“可惜了,你的嘴我不能享用,真是一件憾事”

    烈匕图一面说,一面摸下贾涉的下面,入口处又紧又暖,仅仅是手指轻戳,就让烈匕图激动不已。这感觉不同于临幸一般的男宠,烈匕图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个人,曾经是战胜过自己的敌人,是天水朝的太傅,心中就涌起一股十分满足的征服的感觉。

    征服敌人的土地,杀掉敌人的男人,让敌人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正是他一生乐事之一。

    然而面前,即将征服的是个曾经位高权重的男人,让他的快感,增加了多倍。他甚至很想看见贾涉被自己操的低声呻吟,满脸潮红的哀求的样子。

    现在贾涉已经为鱼肉,烈匕图也不急着进去,反而用着手在外围打转,用自己的分身,啪啪的打着贾涉的屁股,看见对方愤怒的眼睛,这种感觉简直妙到了极点

    “可惜不能听见他开口求饶了”烈匕图心中有些遗憾的想,人生总是有遗憾的等什么时候抓到天水朝的皇帝,也这么玩儿上两回,来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吧

    正在烈匕图肆意享受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从外面传来。那声音极小极轻,烈匕图全没在意,却落到了贾涉的耳中。

    是有人来了

    烈匕图看见贾涉的目光忽然变得满是笑意,心中一跳,尚未反应过来,便只见到面前寒光一闪,他本能的朝后一躲,那寒光却并不放开,径直刺入了他的胸口。

    于此同时,一件红色的外袍从天而降,裹住贾涉赤裸的身体。

    叮的一声轻响,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烈匕图刚刚并未脱掉自己的衣服,他贴身穿着软甲,为他挡去一劫。

    然而剑光并不停顿,直朝着他的脖子落下,眼看得烈匕图就要毙命当场,贾涉终于用双膝夹掉被塞在口中的布条,大叫“别杀他”

    剑锋停在烈匕图的脖子处,烈匕图这才看清,来的人是令狐春水

    令狐春水刚刚一入金莲府,去见烈匕图的时候,听说他到了贾涉被囚禁的地方。令狐春水生怕贾涉出意外,赶到门口,却被阻止在外,他连杀五名在外守护的侍卫,只冲房中,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令狐春水双眼通红,放出血光,怒道“留他做什么”

    贾涉被紧紧的捆着双手双脚,他无法站起来走路,只能扭到床沿,对令狐春水道“你现在杀了他,我们都要死这里是金莲川,我们能走的出去么”

    说话间,外面的军士,以及烈匕图的怯薛都已赶到,有三四个怯薛跳入房中,刀剑亦架在了贾涉的脖子上。

    烈匕图好似全然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捏住令狐春水的剑尖,道“我无意和你为敌,刚刚也什么都没干成”

    令狐春水咬牙不答,贾涉忽道“大汗,若是我承认投降,你能否放我自由”

    烈匕图不说话,令狐春水的剑往前送了两分,他的脖子上冒出血珠。

    贾涉的脖子上亦被利刃刺出血珠。

    烈匕图见贾涉忽然有所松动,心中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争夺天下要更为重要,便道“你要昭告天下,当众向我臣服,并且上表指责天水朝的皇帝赵启昏庸无道,召集天下学子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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