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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第19节

作者:长辰 字数:23184 更新:2021-12-28 20:34:38

    这日正是傍晚时分,两人行至滁州与濠州之间,眼见得天色已晚,今夜赶不到濠州了,贾涉便在官道边的一家客栈歇息,小二见来的两人气度不凡,便将他们带入一间上房,令狐春水照例是检查贾涉的被褥,手才刚刚一摸上去,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尚未有疼痛之感,继续掀开被子,却不料他一抬手,半边手臂竟然酸麻,连动也动不了,贾涉抢上去一看,令狐春水的中指指尖冒出一滴黑血,整只手已经高高的肿起。

    贾涉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将令狐春水的手指含入口中,用力的吮吸起来。

    令狐春水运指如飞,当即将自己肩头的几个大穴点了,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贾涉吸自己的手指头。

    贾涉吸了两口,伤口实在太小,根本吸不出毒来,他抬头朝着令狐春水看去,只见令狐春水双眼微闭,声音微弱“涉涉,我恐怕不行了”

    贾涉吓了一跳,急的快要哭了“春水,你不能出事啊”

    令狐春水继续断断续续的道“要用刀划开伤口,吸毒”

    贾涉二话不说,从身上取出匕首,将令狐春水的手指划开,果然从中流出黑血,贾涉挤了一会,又吸了半晌,令狐春水那只高高肿起的手掌才稍稍恢复原样,贾涉抬头,令狐春水赶紧闭眼“涉涉不要停啊我快死了”

    贾涉哦了一声,不敢怠慢,继续努力,却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令狐春水都快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动他的手指那手指还动的很奇怪,何止是奇怪,简直是有点淫荡了,直在自己的口腔中搅来搅去的,有时候指甲还轻轻的划着自己的舌尖打转。

    贾涉假装认真吸毒,却偷偷的抬眼用余光去看令狐春水,只见令狐春水嘴角带笑,正嘻嘻的看着自己。

    贾涉猛然丢开手,怒斥道“令狐春水,你骗我”

    令狐春水见自己的诡计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不觉有些遗憾,舔了舔唇,道“我是真的快死了快爽死了”

    贾涉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令狐春水笑道“涉涉,你的舌头,很温暖很灵活呢”

    令狐春水将自己那根已经无恙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笑道“味道也不错”

    贾涉怒吼“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令狐春水道“我走了,谁保护你呢刚刚可是真的中毒了要不是我武功高强,恐怕现在真的会死啊你都一点不心疼的么我看你刚刚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贾涉恼羞成怒打断令狐春水的话“紧张个屁唔”贾涉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令狐春水拉进怀中,嘴巴再一次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搅动,弄得难以说话。

    贾涉怒视着令狐春水,真心觉得自己根本不该贪图对方武功高强而让他来做侍卫,却听见令狐春水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响起“装一下”

    贾涉疑惑不解的看着令狐春水,令狐春水低声道“被盯上了,引蛇出洞装一下”

    贾涉脸上满是怒意,被令狐春水箍得死死的,还被他扯掉外衣衫,掀起下摆,拉开大腿,横坐在他的身上。贾涉彻底愤怒了,令狐春水抽出自己的手指,贾涉怒骂“你唔嗯”

    才骂出一个字,下颌又被令狐春水捏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令狐春水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涉涉,你里面,好暖,好紧”

    那语气和声调都淫靡之极,让贾涉听了都有些耳红心跳,又听得令狐春水带着叹息的声音“不行了我要射了”

    一语未了,原本紧闭的窗户,忽然嘭的一声变得粉碎,一道寒光,朝着令狐春水的背袭来。

    贾涉大叫“小心”话音未落,令狐春水将贾涉按倒,就势一滚,只听得叮叮数声,刚刚两人坐的地板上,插着数十枚闪着青光的寒箭

    贾涉大叫“我操果然有刺客”

    叫音未落,便见到数十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闯进房中,将两人团团围住。

    令狐春水趴在贾涉身上,一动也不动,背心也插着一枚短箭

    贾涉大惊,叫道“春水,春水你怎么了”

    来的黑衣人哈哈一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号称天下第一剑客,死在床上”

    一语未了,令狐春水忽然一跃而起,将插在自己背上的断箭拔下,却见那短箭上插着一个硬邦邦的饼子,正是这些天两人在路上吃剩下的。于此同时,令狐春水手中的剑也已出鞘,他的声音依旧慵懒,还带着一丝笑意“可惜贾少傅不好我这个色,死不了”

    噗的风吹来,将房中烛火吹灭,只剩下点点寒光剑影,贾涉照旧准备钻床底,还没动就被令狐春水一把揪住“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贾涉被令狐春水半搂在怀里,只觉得四周的寒气剑气逼人,他耳旁一凉,一缕头发被所来的刺客削掉,贴着他的脸滑落,黑暗之中,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睁眼就是刀光剑影,赶紧吓得闭眼,不敢再看。

    却猛然觉得脸上一热,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即有人哎呀的叫了一声,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是有人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很担心是令狐春水的血,却也不敢开口问,怕扰乱令狐春水的心神,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之声,以及偶尔撞击出来的火花。

    猛然间,贾涉的腰间传来一股大力,原来是令狐春水一人对付众多高手,还要空出一只手来保护贾涉,有些不敌,一手搂着贾涉,跳出房中。

    两人住在二楼,从窗中而走,贾涉在半空中叫道“小心地下有埋伏”

    令狐春水一笑,手中的箭尖在地面轻轻一点,侧身越过,地面果然有暗器埋伏,令狐春水在半空中挥动长剑,一串叮当之声,暗器尽数打落,令狐春水已经带着贾涉跳出数丈。

    贾涉跑的慢,令狐春水干脆将反手将贾涉背在背上,朝着客栈中两人的马车奔去。

    到了马车出令狐春水却并不上车,只是割断马缰,那剑在马臀上一刺,马吃痛扬蹄奔去,令狐春水抢过另外一匹还在吃夜草的马,翻身跳上马背,双腿一夹,朝着客栈外奔去,后面十多骑紧紧相随,不时有冷箭放过,贴着贾涉的耳朵擦过,贾涉背上是不是感觉到强烈的撞击和剧痛,却万幸他穿了赵启所送的贴身内衣,不曾受伤,正在贾涉暗自庆幸的时候,有一支嗖的贴着贾涉的脖子划过,贾涉只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他拿手一摸,只觉得湿淋淋一片,脑袋也有些昏沉,手上有着腥臭的味道,显然是这冷箭也漼了毒。

    令狐春水在前面问道“涉涉,你怎么啦”

    贾涉迷迷糊糊“我好像中毒了”

    令狐春水吓了一跳,反手将贾涉提到马前,只见贾涉的脖子处,竟流出黑血,他低头吻上贾涉的脖子,用力的吮吸着,将毒血吸出,然而他顾着吸毒,顾不得御马,便走的渐渐的慢了,两人一马直奔到旷野之中,便被赶上来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数十名黑衣人张弓搭箭,指着贾涉和令狐春水,为首一人冷笑道“令狐春水,你打得过我们,却不能救他,如果要救他,就不能敌过我们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放箭”

    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没人都是三箭连发,登时三四十支箭朝着贾涉和令狐春水射来,眼看两人就要葬身此地忽的破空之中传来一声清啸,一道银光闪过,一个东西犹如一条银龙一般,穿过那些箭雨,在半空中张开,好似一道盾牌,将两人护住,直横到两人面前,插入地下。

    贾涉脑袋虽然昏沉,可是一直睁着眼,只见到那插入地下的东西是一柄铁枪,枪上带着一件披风,此刻才缓缓的垂下。原来竟是那件披风舞动成一面盾牌,将射向两人的箭雨尽数挡住。

    贾涉惊喜之极,低声叫道“鹏飞是鹏飞来了他不是去南边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60、强吻

    贾涉惊喜之极,低声叫道“鹏飞,是鹏飞来了”

    令狐春水抬头看去,只见黑夜之中,本来一骑,快如闪电,转瞬便到眼前,却被三名黑衣人同时拦住,令狐春水从怀中摸出暗器,朝拦住顾鹏飞的三人打去,虽然被挡开并没有打中,顾鹏飞却已经得了空,跃马跳入包围圈内。

    顾鹏飞策马路过自己的铁枪旁,将抢从地上拔出,横在马前,头也不回的道“你们快走”

    令狐春水叹了一口气,即便是来了强援,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够走的,贾涉脖子被擦伤,毒气入侵,本来白皙的脖颈,现在已呈青黑色,天上乌云密布,月亮偶尔透出清光,霎时便又钻入云层,四下里漆黑一片。

    那十多名黑衣人一见顾鹏飞,更不答话,再次张弓搭箭,朝着顾鹏飞射去。顾鹏飞铁枪舞动的密布头风,恍如一张坚盾,令狐春水趁着这个机会,将贾涉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又低头吮吸,将贾涉脖子上的毒血吸出,虽然无法清除余毒,但贾涉的神智慢慢的清明了过来,已无大碍。

    贾涉一脱离危险,令狐春水便腾出手来,他从怀中摸出数十枚金钱镖,扬手甩出,顷刻间便有两三名黑衣人应声而倒,顾鹏飞见敌人武艺高强,己方不是对手,便道“快逃”

    令狐春水抓起贾涉,将他丢到顾鹏飞的马背上,顾鹏飞伸手接住,贾涉在半空中吓得大叫。令狐春水道“你带着他先走”

    顾鹏飞不再多话,调转马头,杀了一个黑衣人,冲出包围,他奔出几步,回头看时,却见到令狐春水却并未跟来,贾涉在顾鹏飞身后急的大叫“不能丢下春水不能丢下他啊”

    顾鹏飞有些犹豫,却只听得令狐春水冷笑一声“带他走省的在这里碍手碍脚”

    顾鹏飞双腿一夹马肚子,直奔而去,此刻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贾涉回头,看见令狐春水的脸,第一次变得狰狞可怖。顾鹏飞带着贾涉,转眼间便已经奔到林中,去的远了,贾涉在顾鹏飞身后道“鹏飞,春水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多人不能丢下他”

    顾鹏飞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令狐春水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贾涉怒道“背信弃义,见利忘义”

    顾鹏飞哼了一声,再次调转马头,朝着令狐春水奔去。

    等奔到跟前,暴雨急至,打得人身上生疼,令狐春水一人一剑站在原地,他的身旁倒着数十具尸体,而令狐春水却在慢慢的擦拭着自己剑上的鲜血。

    贾涉跳下马,朝着令狐春水奔去,大声道“春水,你没事吧”

    他才一开口,暴雨就冲入他的嘴巴中,连说话都困难,令狐春水微微一笑,拿剑尖指着地上的尸体,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头。

    贾涉不知令狐春水是什么意思,想要问,天边却又闷雷阵阵,令狐春水也不再多说,翻身上马,三人一起朝着林中奔去。

    到了林中,因有树叶挡住,雨势稍减,令狐春水才无不遗憾的道“可惜跑了两个,还准备全部杀光灭口的”

    顾鹏飞道“大雨,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三人在林中转了一圈,找到附近的一个山洞,躲了进去,因为大雨,三个人身上都是淋得湿透了,顾鹏飞和令狐春水两人还好,贾涉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那件天蚕丝做的薄衫,此刻风一吹,冻得两个牙齿直打架,山洞潮湿,又无法生火,贾涉只能站在干燥之处,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直到这个时候,顾鹏飞才来得及说上一句完整的话“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贾涉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是去南边了么怎么,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

    顾鹏飞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便拧水边道“我在半路上听说,你被接连贬官,我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就就过来看看”

    令狐春水忽然插嘴道“你一个人过来的”

    顾鹏飞点了点头,道“是,我说有点私事要办,让他们先走”

    贾涉叹了口气,道“要是今天没遇上你,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对了,跑掉两个杀手,看来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三人说着话,外面雨声已经渐小,眼见得今晚根本没有住处,只能在山洞里过夜了,顾鹏飞便道“我去砍点柴来,不然晚上要冷死了”

    贾涉正冻得发抖,见顾鹏飞这样说,利马赞成,待顾鹏飞走出山洞后,令狐春水才道“涉涉,过来我看一下,你伤口余毒清了没有”

    贾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我觉得好像没什么了,这里黑呼呼的,哪里看得见”

    令狐春水只得作罢,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本说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消息传回京城,好歹也要十天半个月,我们可以安生一阵子了,没想到跑了两个”

    贾涉冷笑道“安生十天半个月又能怎样皇帝已经起了杀意,总不能整天东躲西藏的一辈子”

    令狐春水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干脆隐姓埋名,浪迹江湖好了天高皇帝远的,他一定找不到”

    贾涉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摇头决然道“不他不让我活着,不想看见我,我却偏要活着,偏要让他,想杀都杀不了”

    令狐春水有些不悦,道“你就这么看重功名二字”

    贾涉不答,走到山洞口处,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偶尔有雨滴落下,万籁俱寂的夜中,听得分外清楚。

    令狐春水在贾涉背后问道“想什么”

    贾涉道“我在想要不要去投靠烈匕图”

    令狐春水剧烈的咳嗽起来,贾涉自己也笑了“看来我果然是病急乱投医,通敌叛国什么的,我虽然不是很但是要真做了,肯定有人会杀了我的”

    令狐春水瞪了贾涉一眼,在背后幽幽的道“是啊你舍不得看某人难过”

    贾涉叹了一口气,坐回山洞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和我一直交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这边的,我要是出了事,不是明摆着他就是主谋么好容易洗刷掉的冤屈,又怎能再背回来”

    令狐春水亦做到贾涉身边,伸手搂住他,问道“涉涉,你是不是很冷我看你一直在发抖”

    贾涉只觉得令狐春水身上十分温暖,这些日子两人日夜相处,也不是很计较他偶尔动手动脚,便微微靠在他身上,道“的确有点冷,你今天有些过分了啊引蛇出洞也不用干那事儿吧”

    令狐春水咦了一声,问道“干什么事难道我干了什么吗”

    贾涉不去接令狐春水的话,只是道“叫的也太难听了些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令狐春水笑嘻嘻的道“涉涉,你是不是还想听我看你那个时候,脸都红了,诱人可口的很呢”

    贾涉哼了一声,令狐春水凑到贾涉耳边,低声笑道“涉涉,好舒服再夹紧一点啊”

    贾涉浑身一个哆嗦,却听见洞口有脚步声传来,却是顾鹏飞抱着一堆才砍下来的树枝走了进来。

    顾鹏飞将柴火放下,一声也不吭,从怀中摸出油纸包好的火石火绒,将火点燃,却因为柴十分的潮湿,连打了数十下都没打燃。他闷声打火,偶尔溅出的火星将山洞照亮,又瞬间熄灭。

    贾涉觉得黑暗中气氛有些不太对头,便道“鹏飞,算了吧,反正不烤火也没事”

    顾鹏飞道“我冷”说着,手上用力,嘭的一声,火绒再次点燃,终于有一根小指粗的树枝被烧燃。一根树枝染了起来,剩下的便好办多了,贾涉上前,帮着将柴火架好,火苗渐渐的升起,山洞中不大一会儿便被照亮。

    贾涉这才看到顾鹏飞和令狐春水的样子,顾鹏飞脸色隐隐的有些发青,嘴唇紧紧的抿着,低着头只看着火光。令狐春水衣服上有不少的血迹,胸前还有一大片。

    贾涉吃了一惊,问道“春水,你受伤了”

    令狐春水满不在乎的瞄了自己胸前一眼,道“都是别人的血”

    贾涉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三个人都沉默不语,令狐春水见有了火光,便对贾涉道“涉涉,过来,我看一下你脖子”

    贾涉把自己的脖子捂住,道“不用了,没什么好看的”

    令狐春水扬了扬眉,也没多说什么,只偶尔往火堆里面加上一两根树枝。山洞狭小,仅有一丈来深,且外面靠近洞口的地方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也不高,贾涉站起来,刚好贴着他的头顶。

    顾鹏飞一直看着火堆,不断的将那些比较长的树枝折断,丢入火中,贾涉见顾鹏飞一根接一根的树枝往火里扔,不大一会儿便已经成了熊熊大火,忍不住道“鹏飞,你慢点不然一会就没有柴火了”

    顾鹏飞头也不抬“没有了再去砍就是到处都是林子,你瞎操些什么心”

    贾涉见顾鹏飞语气不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得陪笑道“外面林子虽然多,但是你出去一趟也不是很容易,跑来跑去的挺累”

    顾鹏飞站起身“这也不用你操心了”说着,便提了腰间的铁剑,朝外走去。

    他才刚刚走到山洞口,便听见令狐春水笑道“算了,我去吧正好找个地方把我的衣服洗一洗免得明天天亮的时候,我穿着一身血衣”

    顾鹏飞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贾涉坐在火堆旁,问道“鹏飞,你怎么老站在那里过来坐啊你刚刚不是说冷的么”

    顾鹏飞还是一动不动,贾涉走过去,拉住顾鹏飞,才碰到顾鹏飞的手,忽然顾鹏飞手腕一抖,把贾涉按在山洞的石壁上,双眼灼灼,盯着贾涉的脖子。

    贾涉觉得顾鹏飞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不由的有些心虚,问道“鹏鹏飞,你看什么”

    顾鹏飞盯着贾涉,一字一句的道“我在看,你脖子上的吻痕”

    贾涉吓了一跳,慌忙的朝自己脖子摸去,问道“哪里什么吻痕”

    顾鹏飞伸出手,点住贾涉刚刚被擦伤,又被令狐春水吸过的地方,沉声道“这里”

    贾涉慌道“不是,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鹏飞打断贾涉的话,道“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都听得清楚”

    贾涉有些不高兴“什么听得清楚你赶了几千里路跑来,就是要来质问这个的”

    顾鹏飞别过眼去“很紧,很舒服也不知道是上面这张嘴的,还是下面的”

    贾涉寒了脸,心中微微发怒“管你屁事老子爱跟谁好,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

    顾鹏飞的喉结微微抖动,松开贾涉,后退了一步“的确不管我事但是你好歹分个轻重行么性命都快不保了,还惦记着”

    贾涉怒道“惦记什么顾鹏飞,你这人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顾鹏飞哼了一声,不说话,贾涉一笑,道“啊,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哈哈你少做梦了,你”

    顾鹏飞猛然上前,将贾涉按在石壁上,深深的吻了下去,将贾涉的下半截话吞进肚子里。

    贾涉又急又气,用力的挣扎着,但他的力气,根本无法反抗,被顾鹏飞死死的按住,撬开牙齿,舌头闯进口腔,在其中疯狂的带着侵袭的肆虐开来。

    贾涉见手根本推不动顾鹏飞,便用腿去踢他,却被顾鹏飞紧紧的箍住腰,两人下身紧紧的相贴,顾鹏飞的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薄衫,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他身上某个地方起了变化。

    贾涉根本不敢再挣,被顾鹏飞吻得快要透不过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脸上涨的通红,完全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听之任之。

    良久,顾鹏飞才放开贾涉,他比贾涉身材略高,必须微微低头才能站立,他愣愣的看着贾涉,眼中带着痴迷之色。

    贾涉也看着顾鹏飞,大口的喘着气,带着一丝愠怒,问道“你亲够了没有亲够了就放开我”

    顾鹏飞带着一丝叹息,在贾涉的耳边低声道“阿涉,我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贾涉不答,顾鹏飞道“我一听说你可能出事,就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来,我想见你,我害怕你出事我”

    贾涉扬眉“你什么”

    顾鹏飞隔了半晌,才道“我刚刚看见他吻你的脖子,我吃醋了”

    贾涉噗嗤一笑,道“顾将军,你是不是爱我爱的快要死掉了”

    顾鹏飞皱眉道“我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贾涉叹道“我脖子被毒箭擦伤,春水帮我吸毒而已”

    顾鹏飞一愣,朝着贾涉的脖子看去,他刚刚内心纠结不已,又妒又爱,根本没注意到,那块殷红上面,还有着擦伤,此刻认真看去,才看见果然是有着伤口。

    贾涉道“我求你了,我不喜欢男的,你别老抱着我成么很影响我的心里健康”

    顾鹏飞道“刚刚你贴着我,明明也有反映的”

    贾涉道“这不废话么你蹭着我,我当然硬了哦,这句话貌似还是你说过的”

    顾鹏飞不说话,只是看着贾涉,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柔声道“你这里,还疼不疼”

    贾涉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没事了”

    顾鹏飞道“你冷了吧身上都是湿的,把衣服脱了,烤干再穿上”

    贾涉摇头“不用,这东西干的快”话虽然这样说,却坐到了火堆边,顾鹏飞就坐在他身旁。

    贾涉伸出手去烤火,又偶尔抬头,偷偷的去看顾鹏飞,只见顾鹏飞的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刚毅,又英俊,脸部的轮廓被火光勾勒出一道光影,他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包裹在健硕的躯体上,越发将他的身体衬得雄壮。

    顾鹏飞一直那树枝在拨弄火堆,此刻猛然回过头,看着贾涉。

    两人目光交织,顾鹏飞慢慢的凑近贾涉,呼吸之气都吐到了贾涉的脸上。贾涉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忍不住伸出舌舔了舔自己的唇。

    顾鹏飞的喉头微微抖动,伸手搂住贾涉,刚要低头吻住那略显干涩的唇,忽然听得洞口传来一声咳嗽。

    两人一起扭头,朝着洞口看去,却是令狐春水抱了一捆柴火回来了。

    令狐春水将已经快要燃尽的火又加旺了一些,道“不早了,涉涉你睡一会吧”

    贾涉也觉得有些困倦,便靠在山崖上,蜷着身子沉沉的睡去。顾鹏飞见贾涉在梦中还瑟瑟发抖,便将自己已经烤干的外套盖在贾涉身上,却不料正好碰上另外一个人的手。

    令狐春水的双眼射出寒光,冷笑了一声,低声喝道“把你的手拿开”

    顾鹏飞不理,执意将自己的外套盖在贾涉身上,却不料令狐春水猛然出手,点他手腕的神门穴,顾鹏飞侧首避开,便掌为刀,朝着令狐春水的手指削去,两人瞬息之间,便已经过了三四招。

    令狐春水低声怒道“顾鹏飞,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顾鹏飞头也不抬“你是不是想打架”

    61、扬州之行

    顾鹏飞头也不抬“你是不是想打架”

    令狐春水冷笑一声走出山洞,顾鹏飞看了熟睡中的贾涉一眼,紧跟着令狐春水走出山洞。

    顾鹏飞的左脚才踏出山洞,就觉得一股掌风铺面而来,他微微侧身,同时击出一掌,两人手掌相撞,嘭的一声闷响,同时退后一步。

    刚刚两人在洞内,怕吵醒贾涉,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在说话,此刻已经到了洞外,令狐春水咬牙切齿“姓顾的,我早就想打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涉涉怎么会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顾鹏飞道“我可不想和你打万一打残了,就没人保护他了”

    令狐春水哂笑道“就凭你,也能伤到我”

    顾鹏飞看了令狐春水一眼,道“单凭我自然是不能,但是你现在已经受伤,还是不要逞能的好”

    令狐春水双眼微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顾鹏飞叹了一口气“他不懂武功,看不出来,但是我却是知道的,你刚刚出去,应该不单单是去洗衣服那么简单吧”

    令狐春水不答话,顾鹏飞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如果他也喜欢你,我不会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

    令狐春水斩钉截铁的道“涉涉喜欢我”顾鹏飞不答,过了一会儿,他温言道“春水,坐下,我帮你疗伤”

    令狐春水甩开顾鹏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怒道“不用你装好人”

    顾鹏飞道“我不是装好人,我还有事情,最多送你们到濠州,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令狐春水咬牙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顾鹏飞道“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你刚刚和我动手,招式精妙却没什么力,特别是我出洞的时候,你盛怒之下打出的一掌全然无力,我就知道了”

    令狐春水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顾鹏飞上前,将他扶起,手掌抵住他的后背心,一股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令狐春水体内真气近乎涣散,此刻得到一股强有力的援助,登时将心脉护住,把涣散四处的真气收拢,又在顾鹏飞的相助之下,将体内的残毒逼出体外,这才好转许多,但终究数十天内难以恢复了。

    令狐春水缓缓的睁开眼,他刚刚得了顾鹏飞的好处,此刻就是心中愤恨,也不好再次翻脸,只得道“谢了但别指望我感激你”

    顾鹏飞笑了一笑,也不去计较,他坐在洞口,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皇帝已经起了杀心,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的”

    令狐春水嘻嘻一笑,道“那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顾鹏飞,这待遇你是享受不到的了”

    顾鹏飞微笑道“那是,您老的待遇比我好太多不是都上”说道这里,他忽然住口,不再往下说。

    令狐春水有些惆怅,他看着远处黑黝黝的林子,摇头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更加不明白,既然已经这样了,他还有什么放不下,非要在官场中混,而且,他这个性子,也不适合。”

    令狐春水话音未落,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谁说我不适合”

    两人一起回头,却不知道贾涉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后。

    令狐春水道“从来只听说混官场需要的是八面玲珑,四处小心,你这么冲动,还把你最大的后台皇帝得罪了”

    贾涉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真的以为,皇帝是后台阎马叮咚的后台才是皇帝,至于我的不是他,也不能是他”

    令狐春水等着贾涉往下说,贾涉却没有继续再说。

    顾鹏飞不去理会两人斗嘴,只是问道“阿涉,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还有两个杀手跑了,皇帝肯定会继续加派人手的”

    贾涉低头想了想,微微一笑“他就算是加派人手,也要能够找得到我啊”

    顾鹏飞与令狐春水都不解的看着贾涉,贾涉抱着胳膊靠着石壁,道“濠州靠近鞑靼,实在是很不太平,死亡以外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说道这里,贾涉抬头看着已经微微发亮的天,道“也不知道那两个逃掉的人是回来继续追杀我,还是会回去报信这样等着太被动了,连睡觉也睡不好”

    顾鹏飞不答,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既然不打算去濠州,不如跟我去南方好了在我的军中,皇帝即便是派人暗杀,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贾涉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如果我现在去你那里,岂不是正好给了皇帝把柄”

    令狐春水见贾涉不愿去顾鹏飞哪里,嘴角微微上翘,笑道“涉涉,跟我浪迹江湖吧我会保护你的”

    贾涉看了令狐春水半晌,摇了摇头“你不是受伤了么我看一时半会儿的很难好,就算是好了,又怎能时时刻刻的保护我”

    令狐春水垂眼道“你知道了”

    贾涉道“本来不知道的,但是刚刚看见顾鹏飞给你疗伤严重么”

    令狐春水一笑“再来十个八个也没问题,涉涉,不要再犹豫了,跟我走吧”

    贾涉低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不你需要休息,而鹏飞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我想,是时候去见一个人了”

    顾鹏飞问道“谁”

    贾涉呼了一口气“淮南制置使,李仙芝”

    令狐春水吃了一惊“你要去扬州现在已经过了扬州,你怎么早不去”

    贾涉叹道“因为,我那个时候还拿不准,皇帝到底准备怎么对付我,但是现在已经清楚,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顾鹏飞站起身,看着贾涉,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是绝对去不了扬州的必须要化装一番才行”

    贾涉也认真的点头,眨了眨眼的确要乔装改扮

    天明时分,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官道上,驾车之人穿着红色的大氅,容貌艳丽。他身旁坐着一位身材魁梧,英武不拔的将军,初升的朝阳照射在这两个人身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辉,官道上偶尔有人经过,都忍不住回头来看。

    顾鹏飞时不时的掀开马车的车帘,低声问道“阿涉,你怎么样了”

    车中之人并不说话,顾鹏飞脸色微变,钻入车内。令狐春水在外面一边驾车一边道“顾将军,你不用担心,不过是中了毒,等到了濠州城,找到大夫就会没事了”

    马车缓缓的朝着濠州城驶去,在城门处被人拦住,要求检查,令狐春水递上名帖,那守城的士兵一看,便挥手让其进城。于此同时,两个扮作樵夫的汉子,也远远的跟在马车之后,进了濠州城。

    马车直驶入濠州府衙,濠州知府朱重听说是贾涉来了,亲自前来迎接,却见到顾鹏飞从马车中抱出一个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人来,吓了一跳,问道“贾少傅这是怎么了”

    令狐春水叹道“我们在路上遇见了流寇,贾少傅不慎受伤,快去请大夫来”

    朱重吓了一跳,赶紧命人去请大夫,并且应令狐春水的要求,将濠州城门暂时关闭,禁止任何人通行。

    于此同时,在濠州通往扬州的官道上,一个书生模样的背后背着木头书箱,手中拿着一个冷硬的窝头,啃了一口,又坐在路边歇息片刻。

    “我操,才三月份,天怎么这么热”书生抱怨着。

    岂料他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读的是圣贤书,却满口粗话,真正玷污读书这两个字”

    书生抬头,只见这书生满脸尘土,都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迎面而来的却是三四个同样的读书人,身穿儒服,头戴儒巾,眉清目秀又唇红齿白,正一脸鄙视的看着路边啃窝头的书生。

    书生嘻嘻一笑,迎上前去“几位兄台,看你们去这方向,也是进京赶考的”

    那三四个读书人下巴微昂,也不去理会满脸尘土的书生,仅有一名心软的道“是呀,今年官家开恩,加了恩科,正是五月,我等都是前去临安赶考的”

    那书生好似浑然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一脸茫然“加了恩科,为什么啊”

    三四个读书人对于这个满脸尘土的书生更加鄙视,连这个问题也不愿答了,只自顾自的赶路,岂料走了一段之后,猛然回头,却见到那位满脸尘土的书生正紧紧的跟身后,便不满的问道“喂,你叫什么老跟着我们做什么”

    那书生双手抱拳“小可姓贾,单名一个霍,表字子虚。”

    几个书生咦了一声,将贾霍围住“你姓贾那岂不是跟鄂州大败鞑靼军,临安仗义进谏的贾少傅同姓”

    贾霍嘻嘻一笑“是呀,正好同姓我寒窗苦读数十年,第一次要进京,却不料路上遇见了流匪,误了行程,又不敢回家,正不知道怎么办好”

    几名书生一听说这人姓贾,便一齐道“我等这次能进京赴考,全因贾太傅之故,既然你也姓贾,就一路同行吧”

    贾霍露出十分感激的样子,心中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自己一个书生还是太打眼了,要是跟着一群书生同行,嘿嘿,安全抵达扬州绝不成问题

    当天几人便在路边的一家客栈中歇息,一人要了一间房,贾霍回到自己的房中,去了毛巾热水,将脸上的尘土擦干净,铜盆中的水面上,即刻倒影出一张面容清秀,白皙粉嫩的脸,不是别人,正是贾涉

    昨夜贾涉决定要去扬州会见李仙芝之后,便让顾鹏飞去把自己丢了的那辆马车找回来,顾鹏飞顺着车轮印,一路找到马车,马早已力竭流血而死,马车幸无损毁,他将自己的马套上车,回来的路上又在路边见到一个病死的书生,顾鹏飞心中一动,顺手将那书生捞上马车。

    待顾鹏飞回来之后,贾涉见到那名书生的尸体,心中一动,当即决定乔装改办,将那书生的衣袍扒下,穿在自己身上,让令狐春水和顾鹏飞载着马车中的尸体前去濠州,而自己则装成书生的模样,一路南行。

    贾涉将自己的书箱打开,看着里面满满一箱子的四书五经,不仅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兄台,你满腹诗书,可惜时运不济,早死早穿越吧祝你在穿越的世界里找到大把的妹子随即又想,这家客栈我来过,但刚刚掌柜的和小二都没认出我来,果然是和令狐春水走一起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了,和他站在一起,别人都只会去看他,根本懒得看我也不知道那两个杀手,是不是也只认春水不认我

    他从书箱中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却见书中夹着一张白纸,上面抄录着一篇文章,贾涉一看之下,登时目瞪口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妖蛾子,便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贾涉慌忙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包灰,将自己脸上抹的东一道西一道之后,才一手拿着毛巾,拉开门,问道“谁啊”

    却见正是白天遇到的那几个读书人,贾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的神色,那些人眼圈红红的,面有悲戚之色,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几个读书人一进门,便哀叹道“子虚兄,贾少傅他他”

    贾涉心想我怎么了啊不是好好的么怎么搞的好像要给我哭丧的样子

    其中一名白天跟贾涉说过话的书生道“贾少傅被奸人所害,死在濠州城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几名书生一齐痛哭,贾涉心中狂喜“贾涉死了太好了”

    几名书生一齐怒瞪着贾涉,领头一人名叫王子谦,愤然道“子虚兄,贾少傅是我等读书人的楷模,现在他遭遇不幸,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贾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之间何不拢,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虚道“贾涉不过是欺世盗名,外加运气好而已哪里称得上读书人的楷模”

    其中即刻有一名书生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嘭的一声拍在桌上,怒道“当日贾少傅为顾将军伸冤,所写文章已经传遍天下所有的读书人都以他为榜样,不仅文采斐然,而且高风亮节,你要是再敢对他不敬,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贾涉朝那张白纸看去,扫了一眼,登时风中石化。那白纸上,正是当日他所写的数十篇文章之一,还是有错别字的那一篇,居然都一字不漏的连错别字也抄录了下来

    贾涉心中开始纠结我是该高兴,自己名声很响亮呢还是该郁闷,这盗版满天飞呢

    还没等贾涉纠结完这事儿,王子谦便又道“贾少傅临去淮南之前上表,说当录用天下人才,官家这才开恩科,我等能够有这次机会,都是贾少傅之功贾霍,你也是读书人,若非此次恩科,我等还要再登上两年才能进京参加科考你不感激就算了,反而冷嘲热讽,是什么意思”

    贾涉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内心默默的道皇帝加开恩科,还真不管我的事,估计是李凤娘怀孕了,他想做点好事,祈祷上天保佑给他送来一个儿子才加开恩科的吧

    贾涉心中尽管这样想,但是面对四五个神情激奋的热血青年,只得勉强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哭丧“贾少傅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呜呜呜,究竟是谁害你的”

    王子谦等人并不买账,坚定的认为贾涉是个没骨气的文人,将来当官也是贪财好色的,岂料贾涉哭着哭着,便也从自己的书箱中摸出一张纸,正是他先前看到的那张白纸,贾涉将那白纸亮在众人面前,大声哀嚎“贾少傅,我时时刻刻带着你的文章,还说能够进京,和你探讨一番天不遂人愿啊”

    王子谦等人凑上前去一看,见贾涉手中的那篇文章,居然和自己手里的不一样,大惊之下,更是大喜。惊得是这家伙居然还有别的版本,喜的是自己又能得到一篇贾少傅的好文,惊喜过后,对于贾涉遇害之事更加愤怒,拍案而起“贾少傅是在濠州遇害,濠州城已经戒严,我等要上书官家,严惩凶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贾涉用力的点头,附和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62、陆君实

    贾涉用力的点头,附和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严惩凶手,朝廷一定会严惩凶手的”

    王子谦等人见贾涉态度诚恳,并且对于贾少傅的遇害流露出真切的悲痛之情,这才稍稍满意,道“昔日太学诸生伏阙上书,拯救忠臣。我等虽不在太学,也当效仿之,我们过来,就是想要让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给朝廷上书,关于严惩杀害贾少傅的凶手一事”说毕,王子谦转头向贾涉道“子虚兄,你与我们一路同行,也不知文采如何,既然大家都是读书人,不如各做一篇赋如何看看谁写的好”

    贾涉头皮都开始发麻,见到众人为自己伸冤的热情高涨,也不敢违拗,只得硬着头皮道“子谦兄提议甚好,甚好”

    王子谦大手一挥“好,以三炷香为限,开始吧”

    众书生都热情高涨,就在贾涉房间铺上纸,开始冥思苦想如何做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

    贾涉盯着王子谦点起的三炷香,心中默默的道好久没写文了,其实手也有点痒,过过瘾吧

    三炷香尚未烧完,王子谦只剩下最后两句话了,他抬头看去,只见有的在冥思苦想,有的在奋笔疾书,而那位新认识的贾霍,则埋着脑袋抓着毛笔唰唰唰的写了十几页白纸去了。

    只是十分奇怪的是,那贾霍写一张,便将一张揉成团,丢入自己的书箱,也不知是对自己的文章不满意,还是已经文思枯竭。

    王子谦忍不住问道“子虚兄,你写的文章,可有名字”

    贾涉正写到高潮部分,想也不想随口说道“少妇白洁续”

    少妇白洁乃是贾涉最为痛心疾首的一部神作,关键的原因不是因为被禁了,而是因为它太监了,为其作续,乃是广大淫民写手的一大心愿,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对社会观察到如此深入还能如此浅出,故此诸多续作没有一篇能抵得上原文。

    王子谦十分的自傲,也不愿去偷看别人尚未写完的东西,只是点头称赞道“这名字取得不错,贾少傅品性风骨,犹如莲花之出淤泥而不染,果真洁白无暇,堪当少傅白洁四个字。只不过,子虚兄你老是写序,什么时候才写到正文呢”

    贾涉听了王子谦这话,猛然一愣,随即心中悲叹不已,将写的卡了一半的h揉成团,丢入书箱,又将书箱仔细的盖好,摇头道“哎,不行了,多日不曾动笔,生疏了,半个字也写不出来。”说完这句话,他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尼玛少傅这个官职真是让人蛋疼不能,一定要换个官儿当

    王子谦见贾涉主动退出,心中对于贾涉的鄙视又多了三分,他自己提笔,将最后两句话补上,其余诸人也都写好了,众人开始品评议论,这个说“子谦兄你这句兵临城下而色不变写出了风骨”,那个说“岳川兄你这句山川怒吼天地恸写出了气势”。

    贾涉见那几个人讨论的热烈,终于忍不住道“天不早了吧不是明天还要赶路么回去睡觉吧”

    众人正在兴头上,哪个去理他,都说秉烛夜话千古文章,乃是美谈,你这只记得睡觉,太不求上进了

    贾涉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在自己房间里争论到后半夜才离去,心痛不已怎么睡个觉就这么困难呢

    第二日依旧是几人一起上路,路上偶尔有遇见盘查的,听说是几位进京赶考的士子,都恭恭敬敬的放他们通行,众人一路通行无阻,十天之后,便已经抵达扬州。

    王子谦等人到了扬州,不免又要去当地的书院去拜会读书人,贾涉已经到了扬州,也不再和他们同行,自己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在客栈墙角留下暗号之后,问明方向,便朝着扬州知州的府衙走去。

    他先去扬州府衙外逛了一圈,果然是如同传闻一样,李仙芝从来不会见外客,他已经看见有两三个求见的都被赶了出去,本来如果他报上自己的真实姓名当然可以进去,但是他现在孤身一人,若是自爆身份,难免会惹来一些自己难以解决的麻烦。

    贾涉只能在府衙外等着,直到快黄昏的时候,才见到一个身形单薄的人,面有倦色的从扬州府衙出来。

    贾涉快步紧跟而上,尾随着那人走过了两条街,见四处僻静无人的时候,才开口叫道“君实兄”

    那人猛然回头,夕阳下容貌依旧秀美,一身青衫,却是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削瘦许多,正是贾涉当日在舒州天柱山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的陆秀陆君实。

    陆秀一见贾涉,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步上前,道“是贾少傅我等你许多时日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贾涉笑道“这事儿说来话长,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陆秀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道“去我家吧,就在附近”

    贾涉便跟陆秀并肩而行,他还记得当日在天柱山的炼丹湖遇到陆秀的场景,那日寒潭斗棋,就是这位陆秀和文善拼到最后,贾涉还记得这位陆秀看起来十分的文弱,但是实际上并不瘦,却不知怎么才过了两个月,就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陆秀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背街的小巷中,自己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一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贾涉跨入门中,只见这是一个小院,虽然简陋,但是收拾的十分干净,有着两间矮房,院中也无它人。

    陆秀回身,将木门关上,这才道“贾少傅在京城的事情,学生都听说了,若水兄来信,说是你不久便会来扬州,却没想到还隔了这么长时间”

    贾涉坐在院中的木椅上,叹道“是啊,我自己也没想到,当日出京的时候,文善就曾经跟我说过,让我到了扬州可以来找你,说你在李仙芝府上做幕僚但是我这一出京城,就遇到了不少麻烦,前几天才解决,这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陆秀给贾涉泡了一杯茶,坐在贾涉的下首,道“我前些天听见谣言,说少傅遭遇不幸,当时还吓了一跳,担心了好久。现在看见大人没事,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贾涉也不忌讳,将这些天的事情都说了,包括自己如何得罪赵德,如何被人追杀,又是如何脱身,听得陆秀颇为感叹,只是隐去了赵德之死的事情。

    陆秀听贾涉说完,朝着贾涉深深的鞠了一躬,拜了下去,惊得贾涉慌忙从椅子上跳起,将陆秀扶住,问道“君实,如何行此大礼”

    陆秀硬是朝着贾涉拜了三拜,才道“学生这是替若水兄答谢贾少傅。若非少傅当日鼎力相助,恐怕深陷囹圄的就是他了我与他交好多年,心中同样感激大人的恩德大人但有吩咐,学生无敢不从”

    贾涉道“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恩德了不过我这次来,真的是有件事情,要听听你的意见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要去进京赶考的么这次开恩科你怎么没去,反而当了李仙芝的幕僚我还在担心来晚了找不到你呢”

    陆秀听到贾涉问起这个,眼圈微红,神色黯然道“家父不幸过世,学生要守孝三年,不能前去赶考了为了生计,便在李大人府中当幕僚”

    贾涉安慰道“那也不必难过,两年之后就去也是一样的”

    陆秀叹了口气,摇头道“如今朝廷昏暗,忠臣良将被远逐,连若水兄那样的人,也差点遭遇不测,哎,真是让人心寒,我等读书又有何用”

    贾涉心说原来是刚死了爹,又对前程失望,所以瘦的这么快啊他不免又安慰了几句后,便道“我这次前来,是想要见一见李仙芝的,但是不方便用真实姓名,不知怎样才能见到他,跟他说些话”

    陆秀收起黯然,想了想,摇头道“少傅若是直通姓名,李大人当然前来出迎。但但若是想就这样去见,恐怕有些难办呢”

    贾涉奇道“为什么我听说李仙芝是普通军士出身,架子也不大啊”

    陆秀道“李大人出身行伍,早年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后被朝廷招安委以重任,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他这个人性子冷淡,不喜欢同人交往,近些日子更是因为朝廷局势变化,闭门绝不见客,恐怕要见他很难”

    贾涉低头慢慢的琢磨,过了一会儿,问道“朝廷局势变化具体是指什么”

    陆秀走上前去,将门拉开,四下里看了看,又转回来,对贾涉低声道“瑞王赵德没了,储君人选不定,李大人为了避免惹麻烦,所以干脆谁也不理”

    贾涉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猛然道“李仙芝该不会和赵德有什么瓜葛吧”

    陆秀微微笑了笑,摇头道“瓜葛倒是没有,因这些日子李大人见我字写得好,让我管理机要文书,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原先两人就曾经因为和籴的事情,起过一些争端,只不过李大人一直在淮南,根基稳固,赵德不敢乱来。当日李大人听见少傅在大理寺中和赵德对质的消息,还私下赞叹了两句呢”

    贾涉哦了一声,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两分,随即问道“李仙芝这些天会不会去什么地方或许我可以去试着碰碰运气”

    陆秀想了想,道“三日后,李仙芝大人要去醉仙楼,他看上了那里的一位姑娘,要去为她赎身的听说还准备带上几位朋友同去,或许能够在那里一见”

    贾涉默默的记下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贾涉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天色已暗,长夜无聊,贾涉从书箱中翻出自己尚未续完的少妇白洁默默的欣赏,看到一半就没了,忍不住爬起来提起笔继续往下写,才写了两行字,不料客栈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贾涉吓了一跳,慌忙将稿子藏在自己身后,头也未抬便怒斥道“谁进来也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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