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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第15节

作者:长辰 字数:20168 更新:2021-12-28 20:34:31

    贾涉哼了一声,道“就知道烈匕图玩儿不了多久了,就这样他还敢称汗”

    郝经上前一步,对贾涉低声道“四王爷一直把贾枢密当做朋友,特意派下官前来,带了些礼物”

    贾涉打断郝经的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烈匕图又来这一套上次他整的我差点玩完,他那点破东西我不稀罕,你回去跟烈匕图说,赶快给钱,不给钱什么都不用谈”

    郝经看着贾涉,欲言又止,贾涉已经挥手命人将郝经轰了出去。

    待礼部小厅中再无一人,只剩下文善的时候,贾涉才看向文善,问道“若水兄,你说,我该不该帮烈匕图说话”

    文善想了想,道“烈匕图所拥有的是从燕京到汴京的大片土地,哈里格却远在草原。两人都是野心勃勃,却一强一弱,现在鞑靼呈两虎相争之势,烈匕图灭哈里格难,哈里格灭烈匕图却是容易”

    贾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照目前情势来看,烈匕图灭掉哈里格,至少需要五六年;要是我们在背后捅烈匕图一刀,估计快则一年,长则两年,烈匕图就可以死了”

    文善不语,过了片刻摇头“制川,说句心里话,我也不知该如何选择。让朝廷出兵收渔人之利,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们两个不论是谁吞并谁,剩下的那个,都对我朝是莫大的威胁”

    贾涉皱眉不说话,他内心也有点纠结这个事情。而且更重要的是追回议和款,就能断了赵德的一大财路,让他可以快点死;可如果追不回,前路就难走了

    他思索了一阵子,又与文善商议了一阵子,却最终没有拿定主意,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贾涉猛然想起一事,对文善道“若水,我昨日去赵德府上做客,听他的意思,好像准备拿你开刀,你要小心”

    文善笑了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能够抓到我什么把柄”

    贾涉叹了一口气,将昨天过府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隐去了某些不该说的东西。

    两人正在说话,忽见到李文德满脸喜色的过来,贾涉首先问道“李将军,有什么喜事啊”

    李文德搓了搓手,笑道“凤娘嫁人了”

    贾涉心中没来由的一紧,第一反应就是顾鹏飞居然续弦了,怪不得今天没来,这货到底有多饥渴啊干了一整夜还没干好

    却听文善问道“李姑娘所嫁何人李将军怎么也不说一声,好歹请我们喝一杯喜酒啊”

    李文德道“昨日刚刚接到的圣旨,凤娘被宣进宫中,封为五品的才人”

    一个雷在贾涉的脑袋上炸开,文善的脸上也露出有些扭曲的神色,李文德却十分欣喜,又说了一套什么梦见凤凰入怀的话,乐滋滋的去了。

    等到李文德去了之后,文善才对贾涉道“李姑娘居然入宫这算是什么喜事”

    贾涉看着文善的脸色,心中有些狐疑“若水兄,你该不会是”

    文善慌忙摆手“制川你想到哪里去了李姑娘是娘娘,我怎会有非分之想”

    贾涉看了文善一眼,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他却在心中琢磨老子什么都没说你就这么紧张,不就是你的肉体被人家姑娘看了个精光么一个大男人被看了就被看了,还要以身相许吗

    文善正色道“制川,这种玩笑话说不得”

    贾涉耸了耸肩,两人交谈多时,也有些饿了,正准备前去御街上弄点东西吃,却忽见到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对贾涉道“贾枢密,圣上有请”

    贾涉便和文善道别,跟着那小太监径直进入禁宫。

    那小太监将贾涉引至宫中的飞瀑阁中便退去,贾涉四处一看,只见这飞瀑阁正建在一座假山旁,挖土为池,堆石为山,山上一股清流缓缓流下,殿阁四周花草奇异,即便是在寒冷的初春,也有着晚凋的腊梅和新开的春花。

    飞瀑阁十分宽敞,正厅中摆着一桌酒宴,珍馐美味林立,皇帝赵理明拉着李凤娘正坐在位置上,见到贾涉来了,便低头跟李凤娘说了几句,李凤娘朝贾涉道了个万福便转身离开。

    等到周围都无人了,赵理明才问道“小涉,听说你今天见了烈匕图的使者。银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贾涉也想知道赵理明对于鞑靼国到底是什么态度,想了想便道“鞑靼使者郝经说二十万两过于巨大,一时之间难以凑齐,臣不敢擅自决断,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赵理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庭阁外,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道“朕刚登基那会儿,血气方刚的,以为前人不能做到的事情朕能够做到。于是出兵河洛,想要夺回旧地,结果却惨败而归”

    这次出兵北伐是赵理明的忌讳,朝中无人敢当面提及,贾涉只有默默的听着。

    赵理明继续道“议和乃是我朝国策,国库空虚,军队无力,能不开战,自然是不要开战的好再说朕年纪也大了,不想弄得起起落落的心里不踏实烈匕图的使者怎么说,你也不用逼迫太紧。议和款不给,还有江淮一代的和籴也能收上来。”

    贾涉心中在默念收上来的一半都到了赵德的腰包

    他正在这样想时,不经意见到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人从阁下经过,贾涉指着那位美人问道“官家,那位是”

    赵理明看了一眼,嘴角微扬“小涉,你竟连阎贵妃都不认得了”

    阎贵妃此刻也正好朝着阁楼上看来,对着赵理明露出了一个笑容,便又走开。

    阎贵妃一路施施然走到自己宫中,此刻中午时分,她亦有些春困,正想要在床上歪一会儿,才刚一上床,冷不丁一只手从帐中伸出,在背后搂住自己的腰。

    阎贵妃心中狂跳,脸上却并无表情,对着远处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来伺候了”

    宫女鱼贯而出,阎贵妃这才回过头来,骂道“做死的你想害死我啊”

    她一面说,一面朝那人的脸上刮去。

    床上那人一把将阎贵妃搂到怀中,大手伸入阎贵妃的衣服,肆意的揉搓了起来“父皇昨天新找了个美人,你恐怕是要旱的久了啊本王我也不过是担心你空闺寂寞,过来浇浇田罢了”

    阎贵妃被赵德的那双手撩拨的欲火焚身,娇喘连连,却也抱怨道“那老的一天到晚的贪多嚼不烂昨天才弄个了什么李凤娘过来,今天中午就又要上小舅子,一把年纪了也不羞”

    赵德手中一停,道“怎么,父皇也找了贾涉”

    阎贵妃不悦道“那姓贾的狐媚子活着的时候,就骚得不得了现在姐姐死了,弟弟又勾搭上了苦了我们这些正经人家啊”

    赵德道“贾涉现在转性了,也不做这事了倒是你要小心那个李凤娘,我听说那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你别栽倒她手里了”

    阎贵妃得意一笑“栽倒那小丫头手里她还不知道我已经在官家面前跟他上了眼药呢昨天我的人看见那小丫头跟人偷情,我装作在官家面前说漏了嘴,官家气的不轻”

    赵德点了点阎贵妃的鼻子,笑道“小娼妇,偷情的人是你吧贾涉不能留,一定要除掉他”

    阎贵妃白了赵德一眼,道“你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干不掉个娈宠”

    赵德双眼微眯,道“他自从鄂州一役,击败烈匕图之后,背后的资本已经今非昔比。我见父皇的意思,是准备重用他。昨日我曾试过胁迫他,但是却被他手下的人救走了”

    阎贵妃歪着头看赵德“你是想让我帮你说谁的坏话李文德”

    赵德缓缓摇头“李文德蠢笨如猪,也没什么实力。他在鄂州时的主将顾鹏飞对他忠心耿耿,拦在他面前。要想拔掉贾涉,首先就要除掉顾鹏飞”

    阎贵妃笑道“巧了,你现在赶快写封密奏,参顾鹏飞一本,绝对一参一个准官家还不会拿去朝议”

    赵德有些诧异“莫非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阎贵妃笑道“风声是没有,不过我的人昨天撞见李凤娘那小丫头跟人偷情,对方正是顾鹏飞官家心中正窝着一肚子火找不到借口呢”

    赵德一直有些阴沉的脸,这才渐渐的露出笑容,阴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这一次要抓,就要抓个大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我作对是个什么下场”

    阎贵妃摸着赵德的根,笑道“你这次怎么谢我”

    赵德掀开阎贵妃的裙子“那老的不是不能满足你么我就来好好的替他干你这个小淫妇”

    两人滚做一团,被带了绿帽子的赵理明却并不知情,此刻他正看着远处的流水,问贾涉道“小涉,朕听说,你以前和凤娘有过婚约”

    贾涉吓得慌忙跪下“没有,绝对没有当日只是为了哄骗烈匕图不得已为之,臣臣”他想了半晌,终于一咬牙,道“官家是知道的,臣喜欢男人,怎么会去打李才人的主意”

    赵理明将贾涉扶起,道“那是,你是信得过的,凤娘凤娘也是信得过的”

    贾涉在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偷偷去看赵理明,心中骂道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么多,你搞得过来吗迟早都会被带绿帽子

    转眼数日已过,郝经也曾经托人上门,私下里想要和贾涉接触,都被贾涉挡了回去,他提醒文善要小心赵德的同时,自己也丝毫不敢放松,每日出行都带着令狐春水,遇到过赵德几次,但是赵德的态度让人非常的奇怪,直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背后酝酿。

    这日天还未暗,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令狐春水前来接贾涉下朝,因雨太大,两人站在廊下屋檐处等雨停,贾涉总觉得这些天经常眼皮跳动,他琢磨了半天,终于问道“春水,你这些天见过鹏飞没有”

    令狐春水摇头道“你不是说让他不要再来找你,来了也把他赶走么”

    贾涉便不再问了,心中却有些郁闷还真的不来找我了

    49、蛐蛐故事

    顾鹏飞身穿铁甲,手持长枪,立于山巅,周围尽是迷雾,将他环绕。

    贾涉站在他的身后,口中抱怨鹏飞,你有点过分了啊,为了躲我,竟然上朝都不来

    然而一句话尚未说完,顾鹏飞身上的长枪忽然落地,铁甲也被人扒去,整齐的头发散乱开来,白色的里衣上满是斑驳的血迹,他的双手被锁在山崖间,阴冷的声音缠绕在他的周围招不招贾涉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不肯招认,吃的苦头只会越多

    贾涉朝着顾鹏飞急速的奔去,那迷雾却越来越多,他跑的越快,白雾就越浓,最后竟将他团团的包围,让他连四周的景象都看不清楚。

    他只听得见顾鹏飞痛苦的惨叫之声,他竭力想要看清,却什么都看不到,猛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跌落在他的怀中,他捧起那东西一看,竟是顾鹏飞的头颅,那头颅双眼圆瞪,脸上早已看不清轮廓,唯有牙齿紧紧的咬着。

    贾涉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针一般,他大叫鹏飞

    一声惊雷在贾涉的头上炸开,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贾涉从噩梦中惊醒,满头都是冷汗。

    令狐春水掀开轿帘,探进头来“涉涉,你怎么了”

    贾涉惊魂未定,他朝外看了看,只见天色阴沉,春雨绵绵,雨丝随着风飘入轿内,贴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原来他还在下朝回家的路上,只是在轿中打了个盹。

    令狐春水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刚刚打雷吓到你了”

    贾涉摇了摇头,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大,他本已打算不再去找顾鹏飞,此刻却不再犹豫,大声道“停轿”

    令狐春水不解的看着贾涉,贾涉道“去牵匹马来,我要去鹏飞那里走一趟”

    令狐春水道“外面正在下雨,而且天也晚了”

    贾涉二话不说,夺过令狐春水的马,翻身上去,便朝着顾鹏飞家中疾奔而去,令狐春水叹了一口气,亦跟在贾涉身后飞奔而去。

    贾涉一路冲到顾鹏飞家,只见他家大门敞开,贾涉连马也未下,直闯进去,大声叫道“鹏飞鹏飞你在不在”

    廊下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正在拿着小弓玩,见到有人闯入,十分不满的朝贾涉呵斥道“你是谁闯到我家里来,找我爹爹做什么”

    贾涉跳下马来,上前一步,问道“顾鹏飞是你爹你就是他儿子顾林”

    顾林嘟着嘴,不悦道“是,你是谁,找我爹做什么”

    贾涉见顾鹏飞的儿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蹲一身来,道“我是你爹的朋友,叫贾涉,你爹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顾林上下打量了贾涉一眼,道“我爹十天前出远门去了你不是好人,我不跟你说话”

    此刻顾鹏飞府上的仆佣也已赶到,亦对贾涉行礼道“原来是贾枢密,顾将军几天前出去了,说是有事情”

    贾涉有些垂头丧气,他从顾鹏飞府上出来,拉着马,低着头,心中想着果然是被我骂走了,不过没事就好

    此刻天色已黑,雨也停了,令狐春水走在贾涉身边,见到贾涉神色黯淡,便笑道“怎么,没见到人,想他了”

    贾涉心中一片混乱,却也不愿跟令狐春水说,他摇了摇头,道“没发生什么事情大概大概是他”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得背后有声音响起“制川”

    贾涉和令狐春水一齐回过头来,只看见一位少年身穿青色的袍子,骑在马上,嘴角含笑,正看向自己。

    令狐春水带着疑问看向贾涉,贾涉道“这位是普安王”

    令狐春水便向赵启行礼“见过殿下”

    赵启策马过来,他身边跟着三四个侍卫,离他约莫十多步的距离。

    等走到贾涉跟前的时候,赵启歪着头看贾涉,笑道“我家也在附近,一直想请你去我家做客的,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我新得了一个好东西,正好请你去看看”

    贾涉回头看了看顾鹏飞的府宅,又看了看不远处赵启的王府,两人果然相距不远。他心中正有些烦躁,也不想回家,便道“好啊,那麻烦殿下了”

    赵启笑了笑,策马走在前头,令狐春水跟在贾涉身边,问道“怪不得我说你这些天都没去找普安王,原来是已经见过了”

    贾涉点了点头,道“是,那天我一个人下山,正好遇见,就跟他说了两句话。”

    令狐春水看着前方的赵启,又看看贾涉,笑道“看来这位王爷和你心中想象的差距很大啊见过一次就没兴趣了”

    贾涉瞪了令狐春水一眼,低声道“他就一个喜欢玩儿的小孩而已”

    两人跟随赵启,走了不多时,便抵达王府,几人从后门而入,贾涉去过赵德的府上,以为赵启的王府也差不多,岂料一进来有些诧异。只见后门处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场地,花草树木全无,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房屋虽然豪华精美,但是其中的装饰却十分的少,连仆从和侍女也没几个,此刻天色已暗,府中灯光也不是太明,仅够照见路而已。

    赵启一路上笑嘻嘻的和贾涉讲话,又问他在鄂州和烈匕图交战的情形,贾涉打起精神应对。三人一路来到偏厅,只见偏厅中摆着一张桌子,府中仆人提了个食盒前来,往桌上端了几盘菜,都是普通之极的家常便饭。

    赵启笑道“今天来的匆忙,我也没什么准备,贾枢密就吃顿便饭吧”

    贾涉见赵启请客,居然连看碟也没有,心想这家伙有点小气啊

    但也饿了,对着一个十六岁的小朋友更没什么心理压力,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到肚中的时候才发现味道很不错,又多吃了两碗饭,一边吃还一边称赞“东西不多,但是挺好吃的”

    赵启笑道“看来你和我品味差不多对了,差点忘记喊你来是做什么的了我新抓了一只蛐蛐,但却不知道行不行听说贾枢密也喜欢斗蛐蛐,所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的”

    贾涉放下碗筷“吃饱了,天也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扰殿下,告辞了”

    赵启笑吟吟的道“你刚刚吃了我的东西,好歹也帮我看一看吧”

    贾涉有些无力,他根本就不喜欢斗蛐蛐,但是看见赵启拉着自己,刚刚吃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拒绝,便跟在他身后。

    赵启将贾涉带入书房,到了门口的时候对贾涉眨眼道“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

    贾涉便让令狐春水留在外面,自己跟着赵启进了房间。

    赵启进门后将房间关好,却并不拿出任何东西来。

    贾涉有些奇怪“殿下,你的蛐蛐呢”

    赵启上下打量着贾涉,眼神有些犀利,却干脆的答道“骗你的天气这么冷,哪里会有蛐蛐看来贾大人心神不宁啊”

    贾涉心中一下子戒备起来,盯着赵启,心想这该不会和赵德也是一路货色的家伙吧

    赵启微微笑了笑,道“我只是见你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好奇,所以随便问问。”

    贾涉叹了一口气,在房中找了个椅子坐下,沉默不语。

    赵启道“你怎么不说话”

    贾涉看了赵启一眼“你一个小孩子,说了你也不懂”

    赵启笑了笑,走到贾涉面前,凑过去,低声道“我猜,一定是和顾将军有关,对吧”

    贾涉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赵启。

    赵启耸了耸肩膀,道“我只是瞎猜,猜错了你也不要介意”

    贾涉道“殿下倒是懂得揣测人心”

    赵启笑了笑,没有说话。

    贾涉道“听说殿下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父亲早亡,先帝去的也早,是么”

    赵启依旧是笑,笑容十分单纯。

    贾涉看着赵启“殿下还能常常笑,真是不简单,看来下官也有走眼的时候”

    赵启笑道“难道我整天哭就能有所改变么我知道你遇到了为难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你呢”

    贾涉沉默不语,赵启道“不瞒你说,我今天也去找过顾鹏飞”

    贾涉抬头看着赵启,赵启道“听说他和你关系密切,你们同在鄂州那么长时间,他就算是去哪里,也绝对不会对你不告而别吧”

    贾涉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告而别也不是不可能”

    赵启在贾涉身旁坐下,静静的等着贾涉往下说。

    贾涉隔了一会儿,道“那晚我应邀前去瑞王府上,结果算了,你一个小孩子,说了你也不懂”

    赵启微微笑了笑,贾涉道“总之就是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后来顾将军赶到,将我救走,结果在路上,我和他吵了一架,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赵启笑道“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贾涉惊讶的啊了一声,看着赵启。

    赵启低下头,仔细思索,缓缓的道“赵德不会没事找你过去,你刚刚还用了救走顾鹏飞既然救你走,你却和他争吵,还弄得决裂”说道这里,赵启抬头看着贾涉,道“制川,我虽然只见过顾将军一面,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跟人吵架就会记恨的人”

    贾涉道“不是,你真的不知道,他我哎,总之,你不会明白的”

    赵启笑道“他冒犯你了”

    贾涉登时说不出话来,赵启端起几案上的茶盏,那盖子抹去盏中浮沫,喝了一口,道“你别看我,我只是瞎猜而已”

    贾涉叹了一口气,道“你猜对了”

    赵启点头道“所以你不愿跟外面的令狐春水说我想,你和令狐春水的关系,不只是简单的侍卫关系吧”

    贾涉道“你什么都看出来了,还来套我的话做什么”

    赵启看着贾涉的眼,微微摇头“因为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贾涉哂笑一声“何以见得呢人人都那样看我,何况你不是也觉得我名声很糟糕么”

    赵启缓缓的道“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把你认成文善吗”

    贾涉摇头,赵启道“一开始,我也在心中怀疑过,你是不是贾涉。但是你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一心想的是救人,而不是别的我想,你肯定不会是那个声名狼藉的贾涉。所以当时我听到你名字的时候非常震惊。”

    贾涉看着赵启,心中有些纠结。

    赵启道“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懂,我今年已经十六了,虽然还没有大婚,但是姬妾总是有两个的我能够分辨一些事情。”

    贾涉说不出话来,他内心充满了对赵启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连女同学的手都没有摸过啊

    赵启缓缓的站起身,走到贾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制川,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但是我认为,你并不是那种整日只知道荒淫的人,我看得出来,你有心胸,有智谋,也有抱负,只可惜遇不到真正懂你、信你的人”

    贾涉心中震动,他缓缓抬眼,看着赵启,赵启的脸上稚气全无,眼睛虽然明亮,但是目光却多了一丝平时根本看不到的深沉。

    贾涉移开自己的目光,道“你不过才见了我两次而已”

    赵启笑了笑“见一次就已经足够,你刚刚不是很奇怪,先帝早薨,我是如何在深宫中被丢在遗忘的角落不声不响的长这大还能笑么”

    贾涉不答,赵启道“就是因为我看人很准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朋友,什么样的人是敌人,什么样的人可靠,什么样的人决不能对他说半句真话不然的话我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站你面前,更加不可能对你笑”

    贾涉道“殿下想说什么”

    赵启缓缓的道“我想说的是,你是个可靠的,可以做朋友的人”

    贾涉道“殿下真这么想”

    赵启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沉“是”

    贾涉低了头,默默不语,内心深处有着那么一丝的触动。

    赵启道“我见你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和那日完全不同,到底是为了什么能跟我说么”

    贾涉猛然一笑“既然你什么都懂,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天赵德邀请我过府”

    赵启静静的听着贾涉讲述。

    贾涉的声音不大,语调也十分的平缓,即便是讲到赵德赵不愚的时候,也毫无波澜。

    最后,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说完后,贾涉心中也隐隐觉得惊奇,这些他不愿对任何人讲述的事情,却能够毫无顾忌的,对着面前这个少年讲述。或许是因为房中的光线昏暗柔和,或许是因为赵启的微笑让自己感到被信任的温暖,也或许是自己的确需要人倾述。

    等到贾涉讲完,书房中一片安静。

    隔了片刻,贾涉才道“我有些担心鹏飞所以打算进宫去问问官家,鹏飞到底去哪里了”

    赵启沉思片刻,摇头道“你去不合适,这样好了,我去帮你问问。”

    贾涉微微有些惊讶“你”

    赵启笑道“是啊,当然是我你大半夜的进宫,能够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吗”

    贾涉有些疑惑“这件事情和你完全没关系,你为什么要帮我”

    赵启微微一笑,道“贾枢密这么聪明,仔细想一想应该会明白的如果想不明白,就当是我在报答你那天的救命之恩吧”

    贾涉有些无力的看着赵启,问道“难道这大半夜的,你就能够找得到借口进宫”

    赵启笑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从小将我养大的太妃出了事,醒来后我的蛐蛐又坏了,这可是不祥之兆,才深夜进宫去探望”

    贾涉嘟囔“小屁孩儿,你刚刚也说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蛐蛐”

    赵启也不去反驳贾涉,只是从一旁的书柜中拿出一个盒子,送到贾涉面前,笑道“送给你的”

    说毕,他便朝外走去,将书房的门拉开,对站在外面的令狐春水道“你这个贴身侍卫有些不太称职”

    令狐春水阴着脸看赵启。

    赵启道“贾大人就在里面,他一来我的蛐蛐就坏了,我很生气,今天晚上你们必须给我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否则,哼哼”

    令狐春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抬脚朝书房走去。

    却看见贾涉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里,椅子一旁的几案上摆着一个盒子。那红漆盒打开,其中有着一只黑翅的蛐蛐,正微微的张开翅膀,一副想要飞的样子。

    令狐春水凑过去,奇道“咦这是”

    贾涉伸出手,缓缓的将那只蛐蛐从盒子中拿出来,却原来是一只用黑玉雕成的假虫,翅膀被打磨的十分薄,拿起来的时候,还能够微微颤动。

    令狐春水问道“普安王找你来就是看这个东西没坏啊”

    贾涉将假蛐蛐放在桌上,拿起装它的盒子一砸,道“坏了”

    令狐春水不悦道“小屁孩一个他什么意思,一出门就说我不行”

    贾涉看了令狐春水一眼,道“他说的没错这么冷的天,哪里来的蛐蛐他把我拉进来这么长时间,你居然没有怀疑,还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令狐春水含恨的看着贾涉,有些咬牙切齿“我以为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办,怕进来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贾涉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好事他的蛐蛐坏了,帮他修好吧,不然他回来该不高兴了”

    50、伏阙上书

    贾涉叹了一口气,道“能有什么好事他的蛐蛐坏了,帮他修好吧,不然一会儿他回来该不高兴了”

    令狐春水看着桌子上已经碎成末的蛐蛐“你什么时候喜欢跟小孩子玩这种游戏了”

    贾涉笑了笑,开始摆弄蛐蛐,过了一会他抬起头,道“春水,你回去一趟,把胡业勤、赵京中和屠万三人叫到我府上,等我的消息”

    令狐春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从我开始收银子当报酬以后,你交给我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

    令狐春水走后,贾涉独自在赵启的府上等,他在书房中随意的翻看着,只见书架上摆的都是一些书帖和古玩,也并无什么真正有用的书。

    赵启府中的下人也不来打扰,他直足足等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听见赵启的脚步声在房外响起。

    贾涉从椅子上跳起来,抢出房外,问道“怎么样问出来什么没有”

    赵启把贾涉拉回房中,将门窗关好,神情严肃“制川,你要冷静”

    贾涉的手有些难以自控的发抖,赵启道“我刚刚进宫,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有找董全忠打听了消息,顾将军他”

    贾涉道“你说鹏飞他怎么样了”

    赵启道“他在大理寺”

    贾涉二话不说,便朝外走去,赵启忙伸手拦住“制川,你要去哪里”

    贾涉回过头来,双眼目露凶光,尽管他的声音很低,但是语气坚决又愤怒“去哪里去大理寺去把鹏飞救出来”

    赵启道“你冷静一点”

    贾涉咬牙切齿“我很冷静”

    赵启将贾涉的手拉住,举到他的面前“你的手都在抖,还说冷静”

    贾涉将手甩开,对着赵启深深的鞠了个躬“殿下今日的恩德,贾某来日必报我走了”说毕,他拉开门,大跨步的走了出去,赵启赶上两步,拦住贾涉,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那里又是什么人想要他进去他们将他秘密的抓起来,又是为了什么吗你这样去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贾涉一把推开赵启“我会弄清楚”

    赵启在贾涉身后连连跺脚“制川,你不要做傻事”

    贾涉已经疾步走到马厩前,他翻身上马,对赵启一笑“多谢殿下相告”

    说毕,双腿一夹马肚子,朝着自己家中飞奔而去。

    等他抵达家中的时候,令狐春水与那三个狗腿子都在,几人见到贾涉回来了,都一齐围上去,问道“大人,半夜找我等前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贾涉脸色阴沉“不错是有件大事要干春水是无所谓的,但是你们三人都在朝中为官,想好了,这关系你们的前程”

    三个狗腿子面面相觑,片刻之后,三人一起跪下“我等与大人同进退”

    贾涉五指收成拳头,道“好胡参议,你和赵京中装作轿夫,前去大理寺春水,你潜入大理寺,把大理寺丞抓来”

    令狐春水一愣,问道“你要做什么”

    贾涉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逼供”

    三个狗腿子面露兴奋之色,最爱刑讯逼供的屠万摩拳擦掌,都异口同声道“过瘾早就看王铸不顺眼了往日都是他逼别人,这一次,哈哈哈”

    胡业勤和赵京中前去备轿,屠万在贾涉的府中找到一处密室,用来设成临时刑堂,唯有令狐春水拉住红了眼的贾涉,低声道“涉涉,你”

    贾涉抬头,看着令狐春水“春水,你不用劝我”

    令狐春水叹了一口气,道“顾将军在大理寺你想清楚了”

    贾涉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想的一清二楚”

    令狐春水拍了拍贾涉的肩膀,走出房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顶小轿从贾府的后门而入,轿子一直走到贾涉的卧房前停下,两名轿夫从轿子里搬出一个灰色的麻袋,抬入卧房中。

    卧房中有着一面巨大的铜镜,将铜镜推开,里面是一间约莫十步见方的小屋。

    麻袋被抬入密室中,贾涉上前,将麻袋解开,里面的人还穿着睡衣,昏迷不醒。

    屠万与胡业勤二话不说,将王铸手脚捆好,贾涉兜头一盆冷水,将人泼醒。

    王铸醒来的时候,尚且迷迷糊糊,带着怒斥“是那个不长眼的泼本官水”

    贾涉哼了一声,直视着王铸“王大人,是我”

    王铸在看清贾涉的那一刹那,登时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贾涉阴沉的脸被火光照亮,他本来生的就白,此刻一张脸表情扭曲,更是可怖,王铸心中一惊,便知道出事了,却还嘴硬,朝着贾涉笑道“贾枢密,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贾涉一脚踢过去,揪住王铸的衣领,咬牙切齿“说你把顾将军怎么样了”

    王铸肚子被踢得生疼,额头上直冒汗,却还是道“贾枢密你说的什么,下官真的不知”

    贾涉咆哮的怒吼“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

    王铸依旧嘴硬“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贾枢密你罔顾王法,是也想去大理寺走一圈么”

    贾涉怒不可遏,冲上去就要拳打脚踢,被令狐春水死死的抱住“涉涉,你不会问话让屠万去问”

    贾涉双眼通红,身上发抖,却也知道令狐春水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紧紧的捏着拳头,坐在卧房中。

    令狐春水根本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贾涉就冲进去把人给杀了,他只觉得怀抱中的贾涉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一双手凉的吓人。

    贾涉的三个狗腿子阴笑着进入密室,胡业勤嘿嘿的笑道“王大人,咱们兄弟几个,陪你玩玩,听说本朝的十大酷刑,有六样都出自大人之手”

    不到一个时辰,天色尚未发亮,屠万便阴沉着脸出来了。

    令狐春水问道“都招了吗”

    屠万朝贾涉拱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非今日抓到王铸前来逼问,恐怕不仅是顾将军,就连大人和下官,也难以逃脱”

    贾涉从床上跳起来,大声问道“是谁指使是什么罪名又准备做些什么”

    屠万道“是赵德他在十天前,上了折子,说顾将军谋反”

    贾涉冷笑数声“谋反鹏飞谋反呵呵,还有呢大将谋反入狱,官家应该不会不知”

    屠万道“是官家的口谕,让把顾将军叫去问问”

    贾涉愤怒难当“问问什么”

    屠万道“王铸说,瑞王交代,要问出顾将军谋反是何人所为,什么人指使,又是如何通敌,如何与大人勾结”

    贾涉猛然大笑“你不用说了,我想也想得到赵德这个王八蛋,打的好主意他定然是要让顾鹏飞说出,鄂州之战是虚报战功,是我和烈匕图串通了哄骗朝廷我是如何将鄂州卖给烈匕图,我又是怎么将天水布防图献给烈匕图的对不对”

    屠万道“大人明鉴,全部都,说中了”

    贾涉森然道“我早就应该猜到了他伪造的文善的那封投敌信,恐怕连一个字都不用动”

    胡业勤见贾涉面露杀气,他从未见过贾涉这种神色,不觉心中骇然,陪笑道“大人放心顾将军宁死不认,没有出卖大人”

    胡业勤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便听见嘭的一声,贾涉身边的几案被他砸的粉碎,贾涉的手上鲜血直流,神情狰狞。

    令狐春水见状,赶紧上前,撕下自己的内衣衣襟,将贾涉的手包好,问道“涉涉,这件事情,王爷是主谋,皇帝默许,你你打算怎么办”

    贾涉回过头来,他的唇都已经咬破,鲜血顺着唇角滑落“我现在就进宫,给姓赵的最后一个机会他若不放人,莫怪我不客气”

    说毕,贾涉大跨步的走出门去,此刻早已停止的小雨,又下了起来,噼里啪啦,竟如同黄豆般大小,打在地上。

    有一人站在雨中,双手背在身后,定定的看着贾涉“制川,不要去”

    贾涉抬头,看见赵启拦在自己面前,他不理会,径直朝前走去,却没想到赵启一个擒拿,将他摔回原地,跌在地上。

    贾涉从地爬起,衣服上都沾了泥水,他死死的盯着赵启。

    赵启微微摇头“制川,我知道你心中焦急,但是这件事情最好是从长计议”

    贾涉道“让开不要拦着我”

    赵启却丝毫不让“我不想看着你自毁前程”

    贾涉怒吼“前程什么前程鹏飞他因为我在牢里你还跟我说什么前程”

    赵启依旧巍然不动“你不要冲动我是为了你好。”

    贾涉冲上前去,赵启再拦,贾涉与他扭在一起,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之中,贾涉装若癫狂,他扭住赵启的胳膊,大声吼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赵启反手一扭,将贾涉反制住,声音沉稳“我懂”

    贾涉用力朝着赵启撞去,一拳打在赵启的小腹上,赵启手一松,贾涉便已经跳上马背,飞奔而去。

    赵启坐在泥水里,看着贾涉离去的背影,朝着撑伞站在一旁的令狐春水道“你这个侍卫怎么当的拦住他”

    好。

    令狐春水缓缓的摇头“我不会去拦他,凡是他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他”

    赵启看着贾涉离去的方向,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从地上站起,过了一会,走入房中,对着目瞪口呆的贾涉的三个狗腿子道“要劳烦你们跑一趟了,让文善去本王府上,贾大人等会儿回来了后,也让他去我府上”

    贾涉冒着大雨,径直朝着禁宫奔去,令狐春水紧紧的跟在贾涉身后,一句话也没多说。

    皇宫中,赵理明正从李凤娘身上下来,心满意足的砸吧了砸吧嘴,琢磨着天也不早了,明日是休朝呢,还是去装装样子。

    正在他为这事儿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得董全忠在外面奏道“官家,枢密副使贾涉求见”

    赵理明回头看了看李凤娘,自己的爱妃睡的正熟,便踮起脚走出殿外,对着董全忠低声呵斥道“小声点凤娘刚刚睡过去”

    董全忠连忙点头赔笑,赵理明问道“这都什么时间了,贾涉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明天上朝说”

    董全忠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官家,贾枢密说有重要的事情,十万火急,耽误不得或许是前线军情”

    赵理明只得将衣服穿好,走出内殿,他来到外面,看见贾涉身上全是泥水,头发凌乱,神情有异,心中咯噔一跳,问道“制川,你深夜前来,可是前线有军情”

    贾涉心中冷笑,单刀直入“臣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陛下”

    赵理明见贾涉说话无礼,心中有些不悦,淡淡的道“什么事情让你凌晨进宫外面还下着大雨呢”

    贾涉抬起头,逼视着赵理明“敢问陛下,顾将军所犯何罪,为何身在大理寺中”

    赵理明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他并不知赵德私下做的那些事情,当初也不过是叮嘱赵德,给顾鹏飞点教训就算了,此时见贾涉问起,便敷衍道“顾鹏飞的事情,和你无关不过是让他过去,问点事情罢了”

    贾涉上前一步,带着一丝怒意“顾将军是朝中大将,岂可私自设刑逼问便是诏狱,也当昭告天下三司会审他前线血战,保家卫国,回到朝中,却无端入狱,难道陛下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赵理明觉得今天半夜的贾涉特别讨厌,一挥袖子,寒了脸“朕做事情,还用你来教训顾鹏飞的事情,等问清楚了,自然会给他个交代不早了,你退下吧”

    说毕,赵理明转身而去,进入内殿,他有些担心刚刚的谈话被李凤娘听见,此刻上前,却见李凤娘依旧酣睡,便放下心来,躺在床上,对跟在一旁的董全忠道“朕身体不适,明日就不上朝了”

    岂料第二日天才蒙蒙亮,赵理明忽然听见外面声音嘈杂,他睁开眼,有些不满的问一旁的太监“外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一语未了,忽见董全忠碎步而来,神色慌张,跪在地上,对赵理明叩头道“陛下,不好了,今日清早,贾涉击登闻鼓,上百太学生伏阙上书,拦住宫门,大臣连上朝都不得入内”

    赵理明吓了一跳,睡意全无,从床上起身,在殿中踱步“搞什么禁卫军何在”

    董全忠看了赵理明一眼,心想皇帝大概是睡糊涂了吧便趁机进言“陛下,这,我朝太祖誓碑,不因言获罪。禁卫军岂敢对太学生动手”

    赵理明总算是清醒过来,命身旁的宫女将自己的龙袍穿好,疾步走出殿去。

    殿外的禁卫军早已张开打伞,等着皇帝,赵理明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朝着宫门走去。只见宫门处跪满了太学的学生,各个高举奏折,口呼冤枉,一些官员被拦在宫门外,或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或跟着一起下跪上书,还有些干脆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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