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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_第33分页

作者:满地梨花雪 字数:14000 更新:2021-12-28 21:01:33

    其他人送给回灵邺,你留下帮我监视一个人龙家二姨娘。我要知道,她手上有没有毒药,又曾把这毒药交给了谁。”

    这名暗卫领命退下,一转眼无影无踪。

    关上窗,盛烟把玉牌收起来,想了想没放回暗砖底下。把玉牌握在手里看了又看,盛烟闭上眼,怀里抱着小久,后背贴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司,过了半刻,总算慢慢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有一更的哦onno

    第六十六章

    杏儿端着洗脸水走进内屋时,盛烟才刚从床上坐起,撩开床幔。

    他膝盖上还窝着半眯着眼睛的小司。就见小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爪子又埋进身子底下,趴下脑袋,有继续补觉的势头。

    盛烟这会儿是迷迷瞪瞪的,眼睛半开半阖,头摇摇晃晃地就站了起来。小司也是稀里糊涂,盛烟一起,就把他直接扔到了地上,但所幸猫是不会摔伤的,小司受惊地跳起来,甩了甩尾巴,白了眼昨晚睡相极差的主人,窜上床,趴到还没醒的小久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续打盹。

    杏儿看着脸色红彤彤的主子,禁不住马上转开了脸,把布巾打湿了递到他手上。

    盛烟擦了脸,总算清醒了些,但一想起昨晚自己做的那个梦,脸上仍然燥热,连忙走到洗水盆前面,往脸上泼了泼水。

    杏儿看得纳罕,主子这是怎么了,脸也太红了

    顺手把布巾递过去,问“主子可有那么不舒服”

    “没,没有啊”盛烟尴尬地咳嗽一声,“今儿个朝食是什么,捡几样清淡的来吧,中午我去大哥那儿用膳,昨日说好了的。”

    “是。”杏儿放心地笑起来,放下布巾,转身给他从柜子里拿出一袭淡蓝色的长衫,外罩云丝对襟,再打开窗子给屋子透风。

    龙碧飞在床上躺了两日就起来了,见盛烟每日来探望自己,脸上虽然还是那般阴郁的神色,但比之那晚在龙碧升坟前的样子已好了许多。

    盛烟与他说一句,他便答一句。

    桓氏在一边看着觉得奇怪,便笑问道“你兄弟二人平日都是有说有笑的,这两天是怎么了”

    龙碧飞淡淡喝着茶,没有接她的话。

    盛烟只好赔笑道“大哥只怕身子还不舒服,所以懒于开口,嫂嫂近来也辛苦了这个时辰您也该午睡了吧,不若就让我陪着大哥。”

    桓氏也着实有些困倦,让丫鬟扶着自己的腰站起来,嘱咐龙碧飞记得喝汤药,施施然转出了屋。

    盛烟看着她远走,放下茶盏,对龙碧飞叹了口气“大哥还在生我的气么”

    “我说了,不会与你怎样,升儿会不高兴的。”龙碧飞抬眼与他四目交接,但过往疼惜温润的眼神是消失殆尽了。

    盛烟心里发凉,鼻子也酸涩起来,踌躇了半晌,只道“大哥为何不想想,若二哥真因为盛烟受此诘难,失了性命我如何能够安心度日,这铺天盖地的愧疚就要把我拉入了十八层地狱”

    这话里有话,说的隐晦,但龙碧飞不可能听不出来。

    龙碧飞愣了愣,一双眼直直瞪视着他,“你这是何意你的确应该愧疚,但我觉得,你并未伤心多久,这也是我一直认为奇怪之处。你与升儿感情甚笃,他常常让我多照应你,你不该不懂得知恩难道说”

    他咻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拽起盛烟的胳膊。“你告诉我,难道难道升儿他升儿他”

    盛烟这四年把龙碧飞的痛苦看在眼里,说不难过是假话。即便他是龙家的嫡子长孙又如何,从小到大都被教导着要担起龙家的责任,有些事不得不做。但要说他这辈子最在意的,除了制香,就只剩下二哥了。妻子不是他想娶的,龙家的重担不是他想要的,别人艳羡他龙碧飞,但盛烟知道,如果可以,他愿意用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得二哥的生。

    这样的大哥,让他越看越不忍,越看越心疼

    “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四年还是与爹一起骗了你四年。但是当初我这样选择,也是为你着想,为二哥考虑。”盛烟说的缓慢,低着头不敢看他。

    龙碧飞捏着盛烟的胳膊,手指越掐越深,嘴角是一圈苦涩而战栗的笑,“你只要告诉我一句,别再骗我升儿他是不是,没死他是不是,还尚在人间”

    盛烟定定地望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龙碧飞摔坐在椅子上,手掌抚上了额头,良久都没有说话。

    盛烟不敢惊扰他,知道他现在心里很乱,百种滋味都在心口,无法言说,便安静地陪着他坐了很久。

    屋子里一时间静谧无声,盛烟只听得见大哥紊乱而颤抖的呼吸声。

    还有露珠低落在白莲上的那极其轻微的响声,一滴一滴,就像砸在人的心尖上,打湿了层层叠叠的花心。

    “大哥先静一静吧,明日我再来。”盛烟起身,觉得应该让龙碧飞先沉静下来再说。

    龙碧飞却突然起身拉住他的腕子,“升儿他现在,在哪”

    盛烟对他摇摇头,“当初是翎哥带他走的,我对他们说过,最好永生永世别在回到永嘉来现在想想,我只考虑了二哥的安全和他的心情,却忘了顾虑大哥。”

    他内疚地看着龙碧飞,又道“但是,我以为你忘得掉的。”

    “忘得掉怎么可能忘得掉”龙碧飞凄然地侧过脸去,不想要盛烟看到自己脸上的泪迹,重重喘息了片刻又问“那他的伤是”

    “差一点就刺中了心窝,是从鬼门关前被大夫拉回来的。”盛烟握着龙碧飞的手,咬着嘴唇道“当时这主意也是我想的。大哥,你怨我吧。”

    龙碧飞这时稍微缓过了劲,冷静地想了想,低声道“不,你做的对。在那种时候还能当机立断,要是换了我只怕没办法做到。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我若看着升儿中箭躺在眼前,是不可能冷静的了的。现在想想,若不是升儿当时死了,你又早早放了消息出去,安溪侯确实不会与我们龙家善罢甘休。”

    “不能告诉你们,就是怕有一日真相不小心泄漏了出去,会被安溪侯知道了,那就白费了功夫所以我和爹商量过后,就决定,除了当日的几人,统统三缄其口,对其他人一概不说。”盛烟松开手,给他倒了杯茶。

    就见龙碧飞端着茶杯的手,竟有些惶然的发抖。

    “瞒着我也是升儿的意思么”他艰难地灌下这杯,才忐忑地问。

    盛烟本不想点头,但答应了他不再骗他,只得轻声回道“是。”

    龙碧飞还有话想问,想问他,当时升儿是不是已经决定要走了,但犹豫了许久,终究没能问出口。他如此怀疑,是因为后来在碧升房间发现少了不少衣物,虽然只是很小一部分,但他认得碧升每样东西,自然比旁人敏感的多。

    盛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大哥放心,无论如何,即使今后不知能否再见,二哥也定是安然无恙、自由快活的。”

    龙碧飞默默点了点头,对盛烟摆了摆手。

    盛烟知道他一时半会不能想通所有事,便告退了出来,吩咐丫鬟都不要进去,现在的大哥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二哥还活着,心里还能有希望有牵挂,不会再那样绝望。

    盛烟把话说出了口也觉得松了口气,刚回到自己屋内,杏儿匆忙跑进来,禀道“主子,岑二少来了,前脚才进了大门,说只能停留一个时辰,让我们别声张长辈们就无暇拜见了,他有事要与您单独商议”

    舒砚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盛烟把刚脱下的外衫又套了回去,急急忙忙跟着杏儿去了北暖阁,让她沏一壶茶过来,抬手撩开珠帘走进去,就见岑舒砚一袭雪白坠地对襟,负手站立在窗前,微风吹过,他双肩垂落的黑发翻飞,衬得眉目清癯,恰如三月碧波溅开了涟漪。

    却像是比上次见他,又消瘦了几分。

    “舒砚哥哥”盛烟浅笑融融地走进去,“怎么来的这样急”

    岑舒砚慢慢回过头来,隔着一扇屏风看着从珠帘后走来的盛烟,长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把深邃的目光捻成了一根细长的线,缠缠绕绕,飘飞在尘埃里,但都朝向一个方向奔赴飘浮,想要靠的更近。

    盛烟出落的越发挺拔俊秀,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细密绒绒的珍珠末儿,勾唇一笑,还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的娇柔。

    如满满的荷塘又落了春雨,岑舒砚扬起宛若清荷的一弯笑来,“盛烟,我从西北赶来,马不停蹄地到了永嘉,与你说几句话这就要回去。”

    “为何”盛烟轻轻蹙眉,“可是有什么急事舒砚哥你不会一宿未睡吧”

    “嗯。”岑舒砚点着头,抬手示意他别说话,“听我说,你应知道我的婚事拖了好几年,现今是再也拖不下去了。原先,在军中做了参军,那几年虽然劳累但极为充实,边关寒凉,但却从不觉冷只是时而,会感觉寂寞。”

    盛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舒砚哥千里迢迢而来,总不会就为与自己谈心

    “舒砚哥前年不是成亲了么”盛烟诧异极了,他记得前年就听大哥说,岑家给舒砚哥最终选定了一户官家小姐,是柳尚书的千金,还是嫡长女。

    岑舒砚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这门亲到最后,还是被我给推了。”

    “什么”盛烟心惊,柳尚书的亲事他也敢推这“舒砚哥哥为何要退了这门亲”

    门第再合适不过,莫非是人品不好

    盛烟静静地看着岑舒砚,就见他明润的眼眸墨色流淌,好似滴落在宣纸上的朦胧山水,缱绻曲折,就这么出神地凝视着自己,眉宇中浮现出如履薄冰的点点忧伤。

    “舒砚哥”

    岑舒砚一贯冷静,却在这时恍惚了视线,陡然上前一步,把盛烟搂进了怀里,“盛烟,我”

    他不语,盛烟身子一震,心里千回百转,岑舒砚对待自己的那一幕幕接连不断地回想起来,已经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舒砚哥”盛烟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推开他,却有些不忍。岑舒砚的情藏得太深太浓烈,自己从未有机会品尝,一掀开来才发现竟是这般的厚重醇香。

    是一曲醉花阴,是一坛百花酿。

    “对不起。”盛烟伸手抚上了他的嘴,“你要说的我明白,可是对不起。”

    岑舒砚抱住盛烟的双手顿时紧了紧,顷刻,垂落了下来。

    面对面凝眸而视,他缓慢地伸出手,触摸到盛烟的脸颊,微凉的触感播散全身,又在指尖结成了一个个细小的痂。

    岑舒砚收起了手,终而淡淡地牵起一抹笑,轻柔的声音像飞絮一样在空中散开,“好,我知道了。”转身离开,看来心口上的这个痂,是要永永远远埋藏下去了。

    盛烟送他到龙府门口,反反复复思虑半晌,也只能化作一句“珍重”

    岑舒砚在上马回望着他,深抿嘴唇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还是问道“能告诉我,他是谁吗”盛烟心里有人,他其实早看出来了,当时他还隐约感觉的到,这个人并不在盛烟身边。

    只是自己为何没有早日理清对他的这份情纵使现在下定了决心,却是晚了。

    盛烟仰起脸来,勾起嘴角对回他道“他说了,总有一日,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今生今世,他唯我一人”

    “哈哈哈,好,好”岑舒砚怔忡过后,居然笑出了声来,“到时我就知道他是谁了这人好生霸道,不过,霸道的令人钦佩”

    盛烟挥手与他告别,目送着岑舒砚飞驰而去,留下悠然一声叹息。

    卿本多情,无奈此情已待成追忆。

    不久后,龙府收到了岑家送来的请柬,岑二少大婚,出人意料办得低调,除了世交好友,江南一带,也只请了永嘉龙家的两位少爷。

    龙碧飞是肯定要去的,家中之事稍微搁置半月无妨,盛烟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忽闻得听得大哥说了一句“听说,夙王爷在宾客之中哦。”盛烟立刻呛了口水,把请柬塞进了袖子里,温温笑道“大哥,你一人独自上路定然寂寥,我还是陪你一同去吧听说西北的风光也不错的,嗯嗯,是该去看看”

    龙碧飞立时弯起眼角,笑着斜睨了他一眼。

    眼前瞬时浮现出碧升的笑靥,以及他过去说过的一段话。升儿曾经极向往西北的白桦树与河滩,若可远游,他会不会去那呢

    作者有话要说岑二少啊,我还是挺爱的,可惜本宫已经有两个亲儿子了,于是

    不过呢,岑二少另有故事

    今天二更完毕onno

    第六十七章

    端坐在几案前,盛烟手执狼毫,临摹着一副芙蓉图。

    此地,却不是他的怜香居,而是四姨娘生前住过的一处偏院,是刚嫁入龙府那会儿,住过的屋子。

    严妈妈和易妈妈在门外看了几眼,额上不由得渗出几滴冷汗。这十少爷平素与她们没有什么见教,虽说去大夫人那里请安也是勤的,但是从不多言,对她们也温和有礼,算得上是谨言慎行,更是没有与大夫人红过脸。

    今儿个让杏儿请了她们过来,本以为是有事相托,没料到是被领来了这儿。

    放着好好的怜香居不坐,坐在这里画画,是何用意

    两位妈妈踌躇在门口,就觉得背脊上爬上了阴冷的山藤,忍不住横了旁边的杏儿一眼。杏儿只当没有看多,笑道“还请两位妈妈进去吧,主子有话要问你们。”

    怎么十少爷如今也端起主子的架子了严妈妈第一个不屑,拉着易妈妈走进去,微微一福,便抬起了头。

    盛烟低头蘸墨,嘴角含着笑,声音却带着凉意“两位妈妈,我叫你们起来了吗”

    严妈妈和易妈妈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但十少爷毕竟也是主子,这几年风头又盛,只得又福了下去,“给十少爷请安”

    “嗯”盛烟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迟迟没让她们起来,仍旧是执笔画画,淡淡地道“今儿个请你们来知道我是为了何事么”

    “还请十少爷示下。”严妈妈腰板挺了挺,还以为他只是摆摆少爷架子,使使威风。

    盛烟轻抿着嘴唇,在宣纸上勾勒出一支花茎,不蔓不枝,不紧不慢道“严妈妈跟着大夫人快二十年了吧,从进了龙府那日起,大夫人就格外器重于你,凡事都仰赖你为她打理置办说来,严妈妈真是功劳不小,兢兢业业。但主子么总有些自己不便亲自插手的手,严妈妈这么些年也帮大夫人分忧了不少吧”

    严妈妈立刻听出他话只有话,弦外有音,眼前黑了黑,道“为大夫人分忧,自然是奴婢的本分。”

    “好一个本分”盛烟勾了勾嘴角,抬起头瞥了她们二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笑道“所以,严妈妈这些年的苦劳,大夫人定当是牢牢记在心中的吧哦,对了,还有易妈妈,我先前只以为,易妈妈是掌管零陵轩外阁事务的妈妈,但其实,您也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哪。”

    易妈妈一时腿软,只得忐忑答道“十少爷说笑了,奴婢确实只掌管零陵轩外阁的事物。”

    盛烟“咦”了一身,从几案边站起了身,手中像是握着什么,走到她们跟前,轻声笑道“我看不止于此吧,两位都是大夫人跟前的心腹不但管着零陵轩内部的琐事,还十分关切其他房的下人们不然,你们为何会与五姨娘的那位贴身婢女在深夜的废弃园子里会面呢”

    一听这话,严妈妈的身子顿时抖索起来,神色慌张地弯下了膝盖,勉强才镇定下来,回道“十少爷是哪里听来的闲言闲语,这种事儿只怕是多嘴多舌的丫头婆子嚼舌根,哪儿有的事儿”

    “是,是,这种事从未有过。”易妈妈也跟着接腔。

    盛烟笑着挑了挑眉梢,轻描淡写地说起当晚自己看到的情景,“哦可你们当日把那个婢女扔进井口时,所说的话,与今日所言可是相差极大呀怎么的敢对主子有所瞒骗么可知这是何罪啊”

    严妈妈全然没料到盛烟会看到那一幕,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俯首道“十少爷饶命,那那是那日是易妈妈错手杀了人,奴婢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就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把尸首扔进了井里其余的,其余的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啊”

    易妈妈跟着也跪倒在地,惶然地回道“十少爷开恩这事儿说来是奴婢无意为之,那小妮时常来府里来探望奴婢,虽说是探望,但每次都是来要钱的奴婢,奴婢看在家里与她与几分亲戚关系,就时常会给些银子她花,谁知她不知节省,把奴婢当做了钱袋子,又来讨要当日奴婢不愿给她,争执之中就错手把她推倒在地,岂料她的头撞上了石头,就这么死了”

    呵,好极,这两位妈妈的头脑都是转的快,小小的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

    如此错手杀了人,易妈妈只要在大夫人面前认个错求个情,就这么揭过去也并非不可能。毕竟官府也不愿管世家大宅里的这等闲事,错手杀了个丫鬟罢了,在这些官老爷眼里,根本稀松平常。

    但盛烟不准备让她们就此混弄过去,忽的抬高了声调,慢声道“如此说来,只是错杀。可惜的是,易妈妈你杀了谁不好,杀了五姨娘身边的贴身婢女,可知这婢女死后冤魂不散曾托梦于我,送给了我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深宅大院的妇孺大多信奉鬼神之说,拿这个来吓唬她们,是最管用的。

    就见易妈妈一张脸霎时惨白,瘫软了身子,“十少爷,您您别吓唬奴婢。”

    盛烟静静弯起眼角,负手在两人面前踱起步子,“这等事若不是冤魂作祟,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样东西,因何会出现在我的枕下”

    他慢悠悠摊开手,露出了掌心的双鱼佩。

    “这,这这玉佩怎么会”严妈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子里立时填满了忧惧与恐慌,心里揣测盛烟是用了不得了的手段得着了这玉佩,但她们竟然半点风声都不知道,如今他拿出此等证据,还不知是否知道了内里的秘密这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严妈妈只得拉着易妈妈叩首在盛烟脚下,坦白道“十少爷,奴婢知错了这玉佩不知这玉佩,您是否”

    “是否有打开过么”盛烟的话在两人耳边似惊雷般炸开,“我说过了,那个婢女只怕是知道我当晚看到自己被扔进了井里,所以才化作冤魂托梦与我,不但送来了双鱼玉佩,还告诉了我打开它的法子。”

    此话一出,严妈妈是彻底蔫了,跪倒在地不敢言语,满身的冷汗形如瀑布。

    易妈妈更是抖如落叶,趴在他脚下,额头快贴到了地上。

    盛烟暗暗冷笑,收起玉佩在袖子里,又道“五姨娘当年知道的事儿,现在我也都知道了两位妈妈怕是脱不了干系。这东西一旦我呈给大老爷,你们可知会有何种下场”

    大夫人是龙家的主母,娘家背景深厚,论起来丝毫不比龙家差,她再狠毒毒辣也仍然是主母,想要大老爷休了她基本不可能。况且这事儿传出去是天大的丑闻,大老爷见了证据压下去的可能性最大。然而,为了安抚众人,大夫人把一干过错都推诿给下人,再杀一两个以正视听,便是她们最有可能面临的下场。

    严妈妈和易妈妈甚至大夫人的脾性,连忙给盛烟磕了几个头,期期艾艾道“求十少爷饶了我们老婆子二人吧,这所有的事都是听命于主子,奴婢们不敢不从啊”

    好一句听命于主子,就把所有的罪责给撇清了

    这帮凶要清楚,罪魁祸首自然是更加不能放过的。盛烟眸子一冷,先不问其他,只道“我要你们一句实话,四姨娘当初病的那般重,大夫人可有派人过来动过什么手脚是你们之中的哪一个”

    严妈妈想了想,赶紧摇头道“四姨娘的确是病死的,与人无尤。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盛烟紧攥着拳头,可别让我知道,大夫人与亲娘的死真的有关

    “只不过,大夫人有交代给四姨娘看病的大夫”严妈妈战战兢兢说道“方子无需认真开,也未曾对症下药,只是最平常的伤风药喝着于四姨娘病情并无有益但也无害罢了”

    说到最后,看着盛烟越来越沉静的脸色,严妈妈再也不敢说下去。

    盛烟就像一尊玉竹站在原地,坚韧光洁,良久都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眸子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好,很好

    盛烟又问了她们几句话,让她们先行离去,“若是不想死,今日之事该烂在你们的肚子里”

    “是,是”严妈妈和易妈妈点头如捣蒜,虚软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走出了门。

    盛烟把几案上已经吹干了的画收起来,回头看了看这间屋子,让杏儿关好门,眉头深蹙地回到了怜香居。

    晚膳后,抱着小司在后院的梨花树下枯坐着,盛烟的面容好似被月光浸透了似的,满满的银雪浮光,模糊了眉宇。

    “主子,更深露重的,还是回屋歇着吧”杏儿走上前,给他披上一件红色的披风。

    盛烟默然点了头,一言不发地回到屋内,发现窗边夹着一封信。

    是暗卫来过了他伸手拿起信,把门窗关好,放任小司去与小久玩耍,这才坐在床边拆开来。

    夙的字体笔锋遒劲大气,还带着几分洒脱。

    信不长,只有区区三行

    一往情深深几许,

    生生世世与君栖,

    守得半日偷闲时,

    侯君亭下月堆烟。

    “呵还跟我卖弄起藏头诗了”盛烟抿嘴而笑,把信收好,脸上的忧思仿若一时间全被风吹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静坐了一会儿,他还是把窗户支开了一半,翘望着高挂的月亮,喃喃自语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愁思才下,情思又起啊”

    又想起自己给夙里的信里只写了两个字――想你,禁不住抹了脸颊上的火烧云,自怨自艾起自己,哎呀,自己怎的这般不知羞了,下次见面定要被夙给笑话

    难道,夙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应了岑家的婚宴可是他怎知自己一定会去呢盛烟一下子胡思乱想起来,低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在信里交待一声”,才磨磨蹭蹭盖上被子,搂着小司睡觉了。

    翌日,龙碧飞派茗言过来问,送给岑舒砚的贺礼该准备什么好。盛烟想了想,自己画了一幅鸳鸯戏水,交给茗言,让大哥在上面题一首蝶恋花的词。

    龙碧飞也觉得这样的心意不错,题好词后交给管家去裱起来,等他们出发那日,挑选一个红色的锦盒装起来就行了。

    因为惦记着改良香球的香盂和轴承,盛烟在霄香台的香室里坐了大半日,直到杏儿来请他回去用晚膳,盛烟才活动了手脚走出去。

    趁着距离出门去西北还有几日,他决定明日去找那个金银工匠商量商量,至少也要画下图纸,才好在他离家的这段时日,能让老工匠开工忙活起来。

    自从到了永嘉,这工匠被盛烟安置在了龙府偏院的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里,除了盛烟,只有龙碧飞知道他是工匠。其他人,还以为这是十少爷新找来的厨子。

    为了这改良的香球技艺不被他人探听到,盛烟这掩人耳目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一连忙碌了几日,盛烟的脑海中已有了这个香球的雏形,在图纸上写道“将其通体镂刻葡萄、忍冬缠绕藤枝,银球应由上下两个半球组成,以铰链相连。两球侧面应有一钩环,可让香球上下开合,上球顶部应安置一银印链,以供悬挂,但亦可取下”

    “嗯,里面的话”盛烟对照的图纸继续挥笔,“银球里,有一盛放香丸的香盂,以内外两个平衡环来承载,两环之间可活动,外环与银球、内环与向盂之间分别用活轴相连着,因此可灵活转动,轴与轴要互成直角交叉的角度如此做来,才可让香球无论如何滚动,里头的香盂都会因为其自身的重量而保持水平这样,焚香时香盂的香丸和香灰都不致外漏而出”

    盛烟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如果这个香球能够做成功,不但可随意悬挂在任何一处,还能直接放进被褥里熏香因为无论如何滚动,它也不会洒出香灰来,比起以香炉熏被要方便了许多。

    “到时定会让夙吓一大跳。”盛烟银铃般的笑声在房中回荡着,看了看这份图纸,未免遗失,他又依照着画好并抄录了一份,藏在了暗砖底下。

    又过三日,龙碧飞算算日子差不多了,让盛烟收拾好所需衣物,两人乘坐着马车,在萧瑟的秋风中启程,赶往西北詹东城的岑府。

    盛烟看着越来越远的龙府大门,心思深沉地半合起眼眸――

    等我再回到龙家之时,便是那彻底反攻清算之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到西北了啦啦啦

    69、第六十八章

    岑府坐落在西北詹东城,西北景致自是与江南格外不同,辽阔广袤,河流山川较之永嘉,就好比是豪气干云的男子较之温婉娴雅的绣女。一个是大刀阔斧披砍而出的壮丽山河,一个是纤细银针下勾勒的瑰秀画卷,两种韵味,两种风情。

    盛烟坐在马车内,前一刻还在与龙碧升品段今年各个世家所出的帐中香,那一刻就被窗外一马平川的风景所吸引,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一眨不眨。

    龙碧飞是来过西北两次的,但皆是匆匆而行,这次既然只为私事,也想多停留几日,便任由盛烟喊住车夫停下,跳下马车去骑马了。

    驰骋在这样的碧空和平川上,盛烟才恍惚明白了,为何岑舒砚宁愿去边关做一个小小的参军,夙又因何愿与自己的将士甘苦与共、共赴沙场。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豪情千尺满溢于胸腔,万丈雄心激荡在天地间,哪个男子不向往

    比起江南水墨淡彩的金秋,这里的深秋很是萧索,然而却丝毫不令人感觉到沉郁,置身于这里只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便会忍不住放开了心绪,化为一片树叶飘荡在风中,任凭眼前的树影、黄土吹散了一切。

    “大哥,我喜欢这里”盛烟对着车内的龙碧飞喊,拉着他也要他出来骑马。

    龙碧飞拗不过,便跳上一匹枣红良驹,甩开马鞭,追赶着盛烟而来。

    盛烟回头看着龙碧飞逐渐舒展的眉头,嘴角也勾起了笑意。大哥真该多出门走走,对他有好处,这里自己尚且如此喜欢,二哥也定然会更加喜爱他最向往的不就是做天上翱翔的飞鹰么。

    “盛烟你慢点”龙碧飞对他的骑术可是不放心的,盛烟的腿现在看来貌似全好了,走路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每逢变天的时节,还是难免钝痛,教会他骑马,还是他和碧升当初商量了几日才答应的。

    盛烟也知道自己有几把刷子,缓了缓缰绳,两人并驾齐驱了一阵。

    “大哥,这儿距离边城玉容关远吗”他指着西北问。

    龙碧飞淡笑着望过去,道“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有两条路可以去,看你怎么走。”

    “哦,这样啊那里的风光也这般好吗”盛烟想起夙和岑舒砚都在边关呆了几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们两个会不是认识的

    “我可没去过玉容关,所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色,指的就是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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