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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_第15分页

作者:满地梨花雪 字数:14120 更新:2021-12-28 21:01:16

    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盛烟累得够呛,气喘吁吁地靠在椅子上,倔强地瘪嘴,“算了,你本事高好了吧”转头佯装生气了,搬出小香炉来,自顾自地准备东西,要开始尝试着焚香。

    “我来帮你吧,这个要怎么弄”小乞丐凑过来,指着香灰问他。

    盛烟拍掉他的手,凉凉地道“这个你帮不上忙的,坐在那边看着就行。”

    小乞丐讪讪地塌下眼角。

    看着他沮丧的样子,盛烟抿嘴暗笑,突然有股子幽香钻进鼻子里,引着他往小乞丐身上瞅了瞅。

    一把拽着他的衣襟,盛烟问“你身上怎么有香味的这是什么香呀,我想起来了,有一晚做梦,梦里也是这种香气小乞丐,你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没什么啊,哎呀盛烟你别扯脱我衣衫做什么”小乞丐赶忙摁住盛烟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

    “肯定是你身上的香味啊,真好闻啊,不过味道很淡,要贴近了才闻得到不像是放香囊里的那种香丸,也不像是沉香片和冰片到底是什么啊”不一探究竟盛烟觉得自己肯定要睡不着觉,甩开小乞丐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摸索。

    他这段时日也辨识了好多种香料了,恨不能有两个鼻子可以帮他记住各种香气。但他确定小乞丐身上的这类香,他还不曾在霄香台里闻过。

    “好啦,我给你看”小乞丐不是很情愿地从脖子上拉出一根长长的细绳子,绳子下头坠着一个极小的香袋。

    盛烟拿在手中一闻,“对了,就是它散发的香味,这是什么香”

    “我也不知不过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把我送走那天,从她脖子上扯下来塞进我怀里的。”除了盛烟,小乞丐没从未把这件东西给别人看过,就算是胖酒鬼师父也不曾见过。

    听他这样一说,盛烟赶紧松手,给他塞进衣襟里好好放着,“是我唐突了,小乞丐你别介意。”

    “没事,你又不是别人。”小乞丐随即笑起来,问他“我都闻习惯了,你怎就这么喜欢”

    “嗯嗯嗯”盛烟忙不迭地点头。

    所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那次闻过之后就念念不忘,这种能让他牵挂于心尖,百转回肠的香气,实在太过特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这暗香是什么香呢

    s我要再写错名字,亲们抽打之

    第三十章

    云溶风淡的日子,适宜懒散地躲在房中小憩。

    入了盛夏,盛烟越发觉得怜香居的卧房闷热了。杏儿和馨儿居住的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是方位不佳,免不了清晨的日光,也躲不过下午的西晒。

    家学的时间,也被夫子减少了。

    今日从霄香台出来之后,盛烟回到屋子读了一个时辰的书便觉得坐不住了。二哥哥说他初学焚香理应每日焚香,不要间断,方能掌握好火候和香丸的燃烧速度,但房间有一个火炉烘着,他就更加坐不住了。

    实际上夏日焚香并无那个必要吧盛烟撑着下巴想,翻了翻膝盖上放着的山海经,不太明白为什么二哥哥会指定这本书让他读。

    不过,山海经确实比四书五经读来有趣多了,能了解天翔朝这片土地上过去的山川河流和地理形势,还有各种植物和某些奇珍异兽的描述,也算是让他大开眼界。

    今儿个,大哥哥龙碧飞也不知去了哪里,霄香台里没了踪迹。

    后来才知道,是龙碧升前脚出了门,他后脚就跟着出去了。连茗言也没有带着,只有一个马夫为他驾车。

    想起方翎这几日也不登门缠着龙碧升了,盛烟轻微勾了勾嘴角。

    三个哥哥之间的事,他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

    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明年这个时候,自己是否能够跟随两位哥哥去参加制香师品阶试。如果这一年内,四哥哥五哥哥,或者六哥哥都先后进了霄香台,那他说不定会面对被筛选留下的结果。

    品阶试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制香世家每年最多派三人来入考,这是为了给各家更为公平的机会,如果没有这种限制,那原本就独揽一方的制香世更会垄断了制香师的名额,让其他制香门第生存得更为艰难。

    因此,盛烟想明日就入考品阶试,是丝毫都不能松懈。

    近日龙碧升教了他揉搓香丸的手法,这算是基本功,他这几日便一直在练习,不能每次都拿真材料来做,他就让杏儿给煮了糯米饭和枣糕,给他当练手的物什。

    “杏儿杏儿”盛烟看书看得眼睛乏了,决定现在就练习试试。

    杏儿听见招呼从厨房里走出来,擦着脸上的汗水问他有什么吩咐。一听说他又要拿枣糕和糯米饭揉来揉去,杏儿这个心疼啊。

    “小主子,这样也也挺浪费的,您就不能用泥巴什么的来练手么”小祖宗,他自从进了霄香台,这每月的花销是噌噌往上飞涨呀

    “不成,手感不同。会玩泥巴的小孩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他们考上制香师啊”盛烟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由,他也知道浪费食物可耻,但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好的东西替代。听说大哥哥和二哥哥一开始也是用这些东西练手的,所以手法才精进的那般快,学了一两月就能把香丸揉搓得有模有样,圆不溜丢的。

    你想,要是他制出的香丸是大小不一的丸子,多难看,多叫人笑话

    盛烟对此是格外认真的,因此不顾杏儿反对,就算花银子,也要用糯米和枣糕。

    “大不了给我端一盆水在边上搁着,我每做好一颗就净手你们便当我做了糯米红枣团子了,晚上放笼屉上蒸一蒸,还能做一道菜”他自觉这是个好主意。

    杏儿顿时咂咂嘴,“您不是吧小主子,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那总比做完了就扔掉的好,你们自己选,是扔掉还是吃掉”盛烟冲她们眨眨眼,眸子带着些许的调皮和得意。

    “好嘛,吃掉就是。”大不了,她们吃不完给其他丫头也送点,但千万不能说漏嘴了,要是被其他房的知道,可不得笑话死她们。

    “不过说来,这银子不够花是个大难题。”盛烟也不避讳,反正他的院子平时除了那三位哥哥没什么人会来,他就坐在前庭里做这件事。刚搓了两颗丸子,就对她们感叹起来,“你们若银子短使了,会怎么办有什么法子吗”

    杏儿犹豫了一会儿,道“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不过做点刺绣的活儿或是纳鞋底,让人带出府去卖,得点零碎银子使使,但也不多。”

    盛烟轻轻点了头,发现馨儿看了杏儿一眼,像是有话想说却不敢说。

    “馨儿井里还浸着绿豆汤呢,想和不想喝”这丫头什么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馋嘴。

    馨儿连忙掩嘴,娇嗔笑道“小主子,您又拿我这张嘴说笑了。”

    “我一人喝不完,等会提上来,你们姐妹一人一碗。”盛烟半眯着丹凤眼瞅着她,“馨儿可知什么填补腰包的法子”

    “小主子其实我听其他房的丫头说过,大少爷和二少爷房里,好些做了不满意的香丸随意扔着,但对普通人家来说也算是极好的东西她们有时就偷摸着拿出去一些,换些银子使哎呀”馨儿嘴快地说出来,被杏儿狠掐了一下胳膊,“小主子,这话您可千万别告诉大少爷二少爷,不然她们就惨了,会怪我舌头太长的”

    盛烟呵呵一笑,故作不解道“我为何要说与他们听两位哥哥那么忙,也没闲工夫在意这种事情,不过你们可提点着她们,别做的太过分唉,你们这些丫头还有法子可想,我缺银子花又能如何”

    杏儿和馨儿相视一眼,道“小主子可找二姨娘帮忙的。”

    “不好,姨娘近来也烦心”盛烟转了转眼珠,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们上次不说过,家里有当兵的堂兄总托你们要口脂么,男人要女人的口脂做什么”

    杏儿禁不住莞尔道“那是入冬时的事情了,说是冬日寒风太烈,吹的嘴唇干枯皲裂,疼得很,连吃饭都不便。但涂了口脂就好得多,不会被封吹裂开来了。但他也只是偷偷地涂,涂一阵就抹掉,怕被人看见惹来笑话。”

    “因为口脂有颜色是吗”盛烟心里打起了一个主意。要说口脂,四姨娘娘家过去就是做口脂生意的,但作坊不大,近年来衰败了,家里几个子嗣又不争气,如今怕是已经不知到了何种田地。

    但口脂的做法其实不难,四姨娘留下的首饰盒里,还保存着一张方子。

    如果这口脂能是无色的,说不定盛烟有了个特别大胆的想法。他最近听夫子也说了很多天翔的国事。近几年边关偶有外族骚扰,那些戍守的兵士生活很苦,风沙大就是一样令人难于忍受的灾害。

    但朝廷似乎更关心皇上的五十大寿,不愿拨银子为兵士们建造防沙棚。

    想着想着,盛烟的思绪飘飞了出去,竟是在手中捏了个拳头大的丸子,惹得杏儿和馨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呀,这下可好”他自己也觉得可乐,转手把这丸子扔进盘子,对杏儿道“也一并给了,留给我二更时做宵夜”

    杏儿和馨儿便笑呵呵地端着盘子走了。

    又认真花了几柱香的功夫,盛烟做出来几颗比价满意的丸子,码放在一个小碗里,看着还觉得十分可爱。

    他盯着这几颗丸子看了半晌,笑眯眯地把它们转移到一个盒子里,盖上盖子,放在了几案上。

    眼看着骄阳快要落山,盛烟脱了外衫站在后院里给梨花树苗浇水,忙得大汗淋漓,却觉得异常痛快。

    往房顶和周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他直起身子动了动腿脚,按照胖酒鬼师父教授的一套五体操,慢慢活动起来。

    然后,他尝试着让两只腿共同用力,慢慢走了几步,心里霎时一阵惊喜。

    果然胖酒鬼师父没有骗他,他的腿不久之后定当能行动自如。

    这时杏儿从厨房绕过来寻他,听见脚步声,盛烟立刻又恢复了瘸腿的常态。

    就见杏儿神色惶恐地走近跟前,对他道“小主子,明儿个您去霄香台,可不要从小道走了”

    “出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盛烟拧起眉头。

    “是是奴婢被吓着了。方才在外头见着了小夕姐,是她告诉奴婢的,说是刚搬进新院子的葱茏就在刚才,被被大老爷打死了”仿佛是亲眼看见当时的场景似的,杏儿嘴唇都哆嗦起来。

    盛烟诧然地张大了嘴,“怎么会却是因了何故”

    “小主子,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您记得明儿个别往那条道上走就好,听说那地上都是血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洗干净。”杏儿很显然不愿多说,微微一福就退下去了。

    大老爷打死一条命,真是与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易。

    盛烟冷笑了几声,但对这件事还是相当在意的。之前还恩宠加身,转眼就打死了,葱茏的死应当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谁会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呢

    等到半夜,刚看见小乞丐从窗户边伸出一只手,盛烟就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小乞丐,带我去个地方”

    “行啊,但要等师父给你施针过后啊”什么事那么着急啊小乞丐把他扶出来。

    思虑了片刻,盛烟把这件事对他说了。

    小乞丐所有所思地静默了一会儿,道“这简单,我一个人去比较快,你且说想让我听谁的墙角啊”

    盛烟不假思索地吐出三个字“二姨娘。”

    对胖酒鬼说了几句话,小乞丐趁着夜色正浓,遁入了幽暗之中。

    胖酒鬼按部就班地给他施针,进行到这个阶段,盛烟已经不觉得很痛了,只咬咬牙就轻松忍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小乞丐翻墙而下,站立在盛烟面前,是半分声响也无。

    这身手,说是宛如灵猫一般,是一点也不为过。

    “怎么样,听到了什么没”盛烟直直看向他的眼。

    小乞丐的嘴唇深深一抿,才道“二姨娘的确知道些什么,不过她也只是在揣测,你且听听,看哪种更像是真的。我听见她和小夕谈起葱茏的来历,说她是大夫人某此北上,在回来的路上买下的丫头哎,你二姨娘说话也实在难听,背后说死人的坏话,说她原本是个小戏子,不是处子之身。说她会被大老爷打死,就是因为这事儿漏了陷,之前在大老爷眼皮底下使了什么伎俩而且被人发现她在房里偷汉子”

    这话可不好乱说的呀。

    盛烟心里沉了沉,道“那还有另一个说法是什么”

    小乞丐疑惑地挠了挠下巴,瘪瘪嘴道“你那二姨娘又说若葱茏真是偷人,大老爷不会不连那奸夫一同打死,但却只打死了葱茏就此了结,恐怕事情不是从大房里传出的消息那样龌龊。她觉得,是葱茏知道了大夫人的秘密,大夫人才故意放出这种消息,让大老爷怀疑上的,然后再找人在她房里做了什么手脚。”

    “那秘密大夫人什么秘密,二姨娘可有提到”盛烟跟着问。

    “好像是说与什么玉佩有关,还有五姨娘的死我应当没听错。”小乞丐说道这里顿了顿,心里想起他方才听见的另一件事。

    如果不是今晚去偷听,他压根不会想到,害死小司的人会是她

    二姨娘为什么要指使小夕用自己的白猫将小司引走,并杀了它,实在令他有些想不通。她是为了利用这只猫,引起盛烟和他几个哥哥之间的争斗吗

    她怎么能知道盛烟能够斗得赢,如果再次受到伤害呢她的目的,到底是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

    还是说,她并不在乎盛烟遭受到什么对待,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试探盛烟,和四五六他们几个的心机和手段么

    小乞丐思前想后,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盛烟。

    如果他知道二姨娘这样对自己,该如何相处下去是委屈地继续忍辱,还是干脆撕破脸反击呢

    盛烟现在还不够强大,既然这两者都会让他心里难过,还是不知道的好。

    但小乞丐并不知晓,盛烟对他察言观色,已经大致猜到了他还隐瞒着事情,心里了然地松了口气以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凶手是谁,比自己亲自开口要简单多了。

    随后,两人各怀心事地笑了。

    “其实说到玉佩,我之前见过一枚双鱼玉佩,中间好像是镂空的,很精巧的样式可惜那不是我的东西。”盛烟随口谈及此,心里实际上埋着一丝期冀。

    小乞丐的身世是个谜,但他总能知道自己意想不到的一些事情,说不定这次也

    “双鱼玉佩,嘿我师弟老家就有一个人,最擅长做这种玉佩了,怎么的小盛烟喜欢啊改日让我师弟给你捎来”没想到,胖酒鬼师父竟然知道。

    “师父,师叔上次离开时说了如果你不把这圈肚子瘦下去,他是不会回来的。”小乞丐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下一桶冷水。

    胖酒鬼尴尬地转过脸去,哼了哼。

    小乞丐看盛烟一脸沮丧的样子,顺手被腰间挂着的玉牌给掏出来,往他手里一塞,道“我这个可比什么双鱼玉佩好看多了”

    接过来一看,盛烟饶是不晓得这是何物,也知道绝是不同寻常的东西,有些不敢拿,神色惊奇地摸了摸又看了看,目光流连在那个“夙”字上,欣悦地问“小乞丐,这个字,是不是你的名你这不是有名么”

    干嘛总说自己没有名字,听着那么可怜。

    “呃,是吧。”这个他父亲给他起的名,小乞丐对它一向没有好感。

    盛烟却欢喜地拉着他的手说“夙,夙这个字很好啊,夙,哈哈我以后就叫你夙,好不好

    “你喜欢”一时间这个字好像不那么讨厌了。

    “对啊,夙,夙叫起来真好听”盛烟一下子变得很兴奋,围着小乞丐不停地喊着。

    “好啦我听见了。”

    “夙,夙夙――”盛烟趴在他耳边继续喊,“以后我喊你夙,你就要答应一声。”

    “是,好”

    酆夙扬无奈地牵起嘴角,心里却是春暖花开般暖烘烘的。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或许没有那么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小乞丐的名字终于揭晓了

    于是这个新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第三十一章

    二姨娘的生辰,虽说不需大张旗鼓地庆祝,但这日之前,各房的礼都已经送到了。小夕在房中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打开,给二姨娘过目。

    若是略微满意,二姨娘会轻轻点头,示意小夕将其收好,放在房中可以看得见的地方。若是不太满意,二姨娘则会坐着不动,这时小夕便心领神会地把东西放进柜子里,但也随时可取,是为了偶有访客时能及时地拿出来。

    “今年,大房送了什么”二姨娘靠在卧榻上,手拿一柄孔雀羽毛扇,在给自己扇风。

    小夕看了看,笑道“是一对翡翠镯子,品相倒是不错的。”

    二姨娘不置可否地抬起头看了两眼,哼笑一声,“品相是不错,但也只是永嘉城里最大那家金银铺子里的中等货色,也就值得三百多两银子呵呵,不过也难为了大姐,据说当初把葱茏送上老爷床上时,她手上戴着的可是一对墨玉镯子,至少也值得五百两。现今,这些个不也都打了水漂”

    “可不是,还是主子看得透彻。”小夕附和地笑了笑,把盒子盖上盖子,与其他几件礼物一起塞进了柜子里。

    接着又看了几件,二姨娘的脸色愈加不好。“都是些随处可见的便宜东西,小夕瞧见没这便是世态炎凉往日涎儿还在时,哪个不是巴结地往我这里送最上等的金银首饰和奇珍异宝,连夜明珠也是瞧见过的。如今,竟都成了压箱底的东西了”

    小夕连忙弯下腰,在她耳边道“主子可是又想念六少爷了您要宽心些,现在您身边不有了十少爷么,依着奴婢看,这十少爷也未必不能成大器”

    “哦这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与我说道说道。”这丫头也算是个机灵能干的,跟着她这么些年也磨成了人精。二姨娘虽不说什么事都与她商量,但小夕也算是她的心腹,更是唯一信任的心腹。

    轻轻撩起鬓角的发丝往耳后贴住,小夕抬高了眉眼却降低了语调道“单从黑猫一事,主子不就看出十少爷的本事了么有些事主子可比奴婢看得清楚多了,怎的需要奴婢提点,这四少爷五少爷哪个不是聪明,就连六少爷也不是外表看着那么孱弱的主儿,但最后如何就只有十少爷先进了霄香台。”

    “嗯,是这么回事。”抿嘴弯起蕊色红唇,二姨娘笑得莫测高深。

    主仆二人又咬了一会儿耳朵,门外的小丫鬟来报,十少爷龙盛烟来了。

    二姨娘立时露出笑靥,让小夕去迎。

    把盛烟刚让进屋子,盛烟就行了个子女的大礼,笑盈盈地恭贺二姨娘生辰快乐,这才被小夕扶起来。

    坐在四季流水繁花屏风的边上,二姨娘拉着盛烟谈起了家常。

    盛烟应和了几句,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像是一张泛黄的宣纸,慢慢打开来嘀咕了一句“姨娘,这张方子是小十从四姨娘嫁妆里找到的看不太懂,想请姨娘参详参详。”

    “噢”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盛烟,二姨娘翘起手指,把这张纸捏在手上。

    看了半天,她不解地问“这是烧甲煎香泽合口脂方,是个口脂的方子。不过这配料我倒是没有见过,好生详细,不过这颜色我看不出来了。”

    “唔,二姨娘也不知道吗”盛烟低下头,显得有些沮丧,轻声念道“您听最后这段,煎紫草尽一斤,蜡色足以。若是作紫口脂,不加余色。若朱色口脂,凡一两蜡色中,和两大豆许朱砂即得。单加紫草,可得到紫红色口脂。若是做肉色口脂咦,真奇怪,到这里便没有了”

    “肉色口脂,也是怪了,为何要肉色的”二姨娘若有所思地看着沉思的盛烟。

    他无缘无故拿来一个口脂的方子做什么盛烟从来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那为何会

    就看见盛烟突然亮起眼眸,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笑道“瞧我这记性,曾记得四姨娘说过的,若在这之中再加上黄蜡、紫蜡各少许,就可得到肉色口脂。这肉色口脂却不是给女子用的,是四姨娘曾经自己做出的单方,专门给大老爷做的据说到了寒冬腊月,用上一星半点涂抹在唇上,可防止口角干裂。”

    不对,怎么还有这种事么二姨娘紧紧锁起眉头,道“那又如何”

    盛烟就垂下嘴角喟叹了一声道“可惜的是,这方子边关的将士们用不着,前几日才听夫子和大哥哥谈论,说是边关的将士常受风沙煎熬,不但嘴唇皲裂,连一张脸也保不住裂开长长的口子,真是可怜。但是不知道朝廷的官员们在寒冬时节早朝时,是否也有这样的麻烦”

    听到这里,二姨娘才多放了几个心眼下来,仔细把他的话在脑袋里重复了一边,当下惊讶地看向盛烟。

    是了,他是故意拿出这个方子给自己的。肉色口脂乍一看没什么大用途,但正如四姨娘所想的,若是给男子用,那也是给他们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还显得贴心周道。然而,四姨娘真给大老爷用过这种东西吗如果有,她如何会不知道

    秦妈妈当年死之前

    咳,想过去之事作甚。别看这问题小,但如果可将肉色口脂推广开了,何愁将来没有销路二姨娘在心中打起了精细的算盘。

    自家的制香作坊腾出一两间屋子做起口脂也不是难事。她父亲在朝中也是认得几个人的,虽然官职不大,但却识得宫中采办。

    若真的能将这肉色口脂给送进宫里,还真说不准

    二姨娘想着这一层,瞬时狠狠吸了一口气,握住盛烟的手腕笑起来“我的好盛烟,这便是你送给姨娘的生辰之礼么”

    盛烟眉眼拢起,带着七分慧黠三分天真无邪,道“姨娘觉得好,盛烟就送给姨娘。姨娘觉得不好,盛烟就收起来,当做没有提过。”

    “好,好怎会不好,这些个礼物之中,最好的便是你送来的这件了”再听不出他话中之话,二姨娘未免太愚钝了。

    她的精明,根本无需盛烟再说的更为清楚,如今已是看的明白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一份大礼

    看着二姨娘将这个方子谨慎小心地收入了匣子里,盛烟陪她吃罢了寿面,吃了茶,才从合香居踱步而出。

    手中拿着一包二姨娘塞给他的洗面末子。

    说是从前朝宫中传出的方子,用川芎、细辛、白附子、蒿本、藿香、冬瓜子、沉香各一两,亩擅二两、褚桃半斤、白术半两、丝瓜四个、甘草二两、生粟子第二皮半两、杜苓苓二两、广苓苓一两、白芨二两、白蔹一两半、土瓜根一两,阿胶、白芷各二两、白茯苓二两还有皂角末一两、糯米粉一两半和在一起研成了细末。

    “用此物每日洗面,那可是宫里人的讲究姨娘这里有几年的存货,也用不完,先给你使使看,若是用的好,等用完了就差使杏儿过来说一声即可”二姨娘的话,还犹在耳边。

    盛烟笑着把东西拿回屋子,只留了一小半,赏了杏儿和馨儿一些,其余的都交给了杏儿,让她找人卖出府去,看能换多少银子。

    “这么好的东西,小主子怎么舍得卖”杏儿这般的姑娘家家,最是喜爱这种洗脸末子,更何况这种方子实在不易得。

    盛烟则是不以为然的,“再精贵的那是用来洗面的,我堂堂男子,那么在乎脸面做什么卖光了也无妨,隔着一个月后你们再去二姨娘那儿讨要,姨娘也是会给的。”

    二姨娘何时如此大方了杏儿很是不信,但看盛烟笑得轻松惬意,也就压下了自己的疑虑。

    殊不知,就从下个月起,二姨娘隔三差五往盛烟手上送银子,先是几十两的小碎银子,后来就是一两百两地往这里送。

    杏儿和馨儿简直睁目结舌,快要说不出话来。

    盛烟但笑不语,只随手拿着银子往她们钱袋里塞,直到她们慌忙地说够了够了,才停下手,好似这些不是银子,只是他采摘下来的花瓣。

    片刻,他才招呼她们近身,道“过去是没有银子赏你们,现今有了怎的又不敢拿了跟着我或许没什么好,但只要我有银子一天,就有你们姐妹的一份,就算是家里短了钱使,只要知会我一声即可,在我这儿预先支上百两银子,那又算得了什么。”

    这字里行间,透出了过往想也不敢想的爽利与痛快。

    谁能料想,过去最拮据的十少爷现今也会翻了身,当然这件事出了这个院子,也就只有二房知晓,其余几房是压根得不到消息的,杏儿和馨儿拿了那么多银子自然也不敢往外说。

    二姨娘的手段她们岂能不知,如今看来她与盛烟是越来越亲密,更是要小心行事。

    杏儿和馨儿对外头只有一个说辞,“想必是二姨娘的娘家不知因何发了迹,所以近来连连往怜香居送些稀罕的糕饼点心。这姨娘心情好了,自家小主子的日子也好过得多。”

    盛烟对她们说的话,也是越加有用了。

    这不让她们今日午膳之后就不再过来,她们放下了糕点与茶壶茶盏就消失了,或是在房里绣那个至今还未绣完的香囊,或是去找隔壁几个丫头乱嚼舌根去了。

    这也是盛烟给她们布置的事务之一,让她们与四五六几位哥哥房中丫鬟们套套近乎,关心关心他们近来在忙些什么,是否多了新的癖好和乐子等等。

    诸多消息,盛烟也只对一条提起了兴趣。六少爷龙碧炼这个月几乎日日去大老爷书房请安,冬病夏治的方子吃了好几副,近日的气色是好多了。

    “看来你六哥距离进霄香台也不远了”酆夙扬还是那副悠闲懒散的样子,坐在盛烟的几案上,从食盒里拿出一块栗子糕。

    盛烟现今是有钱了,就常打赏小厮出府去买栗子糕,放在房里。他随时来,随时就能吃到,也无需请示主人的允许。

    “是啊,不过我不怕,他的功夫不会有我下的深。”说着,盛烟又伸手拿起枕边的书。

    却被酆夙扬一把摁住,道“你休息片刻不成吗许多日子未陪你采花了,怎么的,现在有了大花园的花,瞧不起憩园里的野花了”

    “哪有,我这不是太忙嘛”笑着瘪瘪嘴,盛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放下了,决定陪酆夙扬说说话,“夙,胖酒鬼师父怎么不来了我这腿还没完全好利索呢”

    “他肚子里的酒虫犯了,说是龙府的酒窖里的酒都被他尝了个遍,觉得没滋味了,就出门寻酒去了不过你别担心,我有问过他,你的腿已经没有大碍,只要每日服用他留下的药丸,多加行走行走,最多还需三个月,就能彻底恢复如初了”盛烟就算不问,他也是要替盛烟着急的,自然是早早询问过,才肯放胖酒鬼走的。

    盛烟喜上眉梢地松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梨花树苗问他“夙,你说我院子里的梨花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能开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酆夙扬有模有样地开始沉吟起诗句,摇头晃脑道“该开时自然就会开了你急什么”

    说罢,捏了捏盛烟的脸颊,又转手要掐他的耳朵。

    盛烟嗔怒地瞪他,一抬手也掐住他的胳膊。

    因为怕自己力气大伤了他,酆夙扬没敢用力。盛烟却是用了八分力气掐下去,竟在他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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