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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重生]_第12分页

作者:朽木刁也 字数:13823 更新:2021-12-28 21:09:11

    周身寒气更甚,连离他稍微近一些的人都不自觉后退,面露惊惧。

    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宁昌吉见百姓并没有如同他料想那么,于是咬咬牙,再次丢了一枚鸡蛋,同时再次出言责骂。

    这回百姓们终于反应过来,于是也纷纷恶言相向,仿佛他们是真的看到宁修远不忠不孝不义一般,个个义正言辞的。

    当今圣上以五伦、五常、四维、八德治理天下,严律法,倡礼仪孝悌,故而,百姓都对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十分厌恶,更是视为恶徒。

    而此时的宁修远,在这些围观的百姓看来,便是不孝之人――父母离世托孤,那么就应当将抚养他的婶婶和叔叔当做爹娘,尽其孝道。

    他们完全被蒙蔽了双眼,只是偏听就是,丝毫没有去判断是非。

    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宁昌吉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他继续一边骂着一边丢东西,虽然都没有砸到宁修远身上,但是他心里舒坦极了。

    见百姓们虽然纷纷出言责备,但是却没有几个丢东西,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他现在还有其他事情,于是便趁着空荡,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打算去将官差寻来

    徐立花和宁恒山听着周遭百姓一人一语的话,低垂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笑意来,那眼神当真污浊不堪,里头充满贪恋,嘴脸也实在和难看。

    心里很是得意,这哭泣的就越发卖力,一边哭还一边出声,话语里虽然没有一丝责骂,实际上却是一直在煽风点火,误导周遭百姓。

    宁修远嘴角的笑容越大,眼神却毫无半点笑意,他看着宁恒山和徐立花的目光就跟看跳梁小丑似的。

    正欲张嘴反驳,自己的手却被墨凡御扯了扯,扭过头,宁修远看墨凡御,有些疑惑。

    墨凡御紧了紧与之相握的手,对他笑了笑,说道“我来就好。”话音落下,他上前几步,完完全全将宁修远挡在了身后。

    宁修远怔了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住所有目光的少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甜蜜温和的笑意。

    盯着徐立花看了一会儿,墨凡御突然开口问道;“你说,这是你特地为小远缝制的衣裳和鞋子”

    徐立花一愣,也忘记了哭泣,她抬头看墨凡御,不懂得墨凡御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她并没有想太多,所以便点了头。

    她抬手按了按眼角,似乎是擦去眼角的泪珠“是啊,这是我熬夜缝制出来的呢,我听昌吉说修远开了一家酒楼的时候,便想着要送些什么庆祝才好,想来想去,觉得修远应该不会缺什么,毕竟平时我们都还需要求他接济一下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停,眼泪又掉了出来,她拿起那衣裳,低头摸了摸,继续道“也许修远并不稀罕我这衣裳,毕竟料子那么差劲,但是只是我跟他叔叔能够拿得出手的唯一物件了,我们都已经快要揭不开锅,我家昌吉他,他更是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可是,没想到,今日过来,修远却说出那样的伤我们心的话来”

    说着说着,徐立花又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再配上那一身特地穿来的满是补丁的衣裳,真的是好不可怜。

    围观的百姓早已经半是怜惜半是愤恨,里头有些感性的妇女,居然还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似乎是已经快要落下泪来,有人走过去要将徐立花扶起来,可是却被墨凡御眼神一看,定住了脚,再也无法移动了。

    “嗯,我知道了,这是你亲手缝制的,要送个小远的衣裳和鞋子,是不是”墨凡御再次确认般的询问,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奇迹般的,让周围的百姓都听了清楚。

    “自然是了,难不成是假手他人不成。”徐立花已经有些愤怒了,所以语气自然也不好,而后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位置,她狠狠地刮了墨凡御一眼,目光凶狠。

    一旁也有百姓皱着眉头,不明白墨凡御这一问再问究竟为何,他们嚷嚷着,言辞并不客气“你这小子是在胡搅蛮缠什么,我看你根本便是故意的,难道是还想继续伤这两个朴实人家的心了吗”

    “呵。”墨凡御听了这些话,冷笑了一声,他的目光扫过带头说话的男人,双眸深邃,漆黑如墨,他说“朴实人家哈,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伸手拿过徐立花手里的布包,墨凡御将衣裳拿了出来,而后拉过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宁修远,放在他的面前比划了一番,可笑的是,这说是要给宁修远的衣裳整整长了一截,甚至明显宽大太多。

    嘲笑地看了有些惊呆的徐立花和宁恒山一眼,墨凡御蹲下身,又将那双鞋子也拿了过来,亲手给宁修远穿上,而后抬起宁修远的脚,只是轻轻晃了晃,就见那双本该合脚的鞋子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做给宁修远的。

    重新站起来,他扫了一眼周遭的百姓,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旁的徐立花和宁恒山的身上,似笑非笑道“不是特地缝制给小远的吗怎么会这衣裳大了这么多,而这鞋子,更是完全不合脚呢”

    “按照你们说的,你们一直都很照顾小远,顾他吃顾他穿,照理来说,应当是很了解他穿衣的尺寸才是,怎么会如此”讽刺的说着,墨凡御平淡问道。

    “”

    他们并没有料到会如此,一时之间徐立花跟宁恒山都失去了言语。

    这衣裳和鞋子都是她做给宁昌吉的,只是在他们商讨出这个计划之后,便将这衣裳和鞋子重新拿了出来,他们本以为宁修远根本不可能穿上,所以不会漏出马脚,却没有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墨凡御――

    回过神来之后,宁恒山连忙往人群里看了看,见没有宁昌吉的身影之后,松了一口气,于是递了个眼神给徐立花,徐立花收到,便继续恢复之前的神情,低声道“我,我太久没有见到修远了,修远他根本不愿意见我们,所以在尺码上难免有了偏差”

    这样的理由看似也正常,不过墨凡御却笑的更加开怀了,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从人群中便让出了一条道来,白千抓着的人,可不正是宁昌吉。

    墨凡御盯着徐立花,见她已经慌了神,道“那我就想问一问了,你说你是不记得小远的尺码所以做大了,那么为什么,穿在你儿子身上却正合适呢”

    说完,他便将衣裳和鞋子全部丢到宁昌吉的脚下,一旁的白千将其捡起,然后不顾宁昌吉的反对,替他穿戴完毕。

    ――果然,衣裳和鞋子都是刚刚好的,正合身,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3849

    墨凡御指着宁昌吉,再次开口,语气似有疑惑“而且你说你儿子已经瘦得剩下一把骨头,那么为什么这个人,却胖的像颗西”

    这话一出口,立刻迎来周遭百姓同时笑开,因为墨凡御那比喻,当真是十分生动形象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墨凡御又补充道“对了,你们可别否认说他不是你们的儿子,大家都有眼睛,能够自己看得出来的。”

    话音落下,百姓再次哄笑。

    宁昌吉脸上红一道白一道,脸色非常难看,他恶狠狠地盯着墨凡御,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

    徐立花跟宁恒山更是没了言语,甚至连一直都在假装的哭泣都忘记了。

    这时,围观的百姓终于恍悟过来,看向宁恒山和徐立花的眼神已经不复刚才――他们居然简单地就受了这两个人的欺骗

    思及此,他们个个都露出羞愧的模样,更是纷纷向宁修远道歉。

    计策被识破,徐立花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索性也不再挂着虚伪的面具,再也不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了。

    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宁修远,徐立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是了,我怎么会给你这小兔崽子做衣裳呢,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还有你那娘亲了,瞧着你们我就不舒服,果然是贱人生的儿子,跟她一样贱,当初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那冬日的河水怎么没有冻死你”

    ――这算是直接是撕破了脸,在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说。

    宁昌吉也早已经跑回自己爹娘身旁,也跟着骂着,嘴里什么脏话都说了出来,若不是这里人多势众,他估计还会冲上去挥出拳头。

    他恶狠狠的,甚至放出许多狠话,他本来就长得凶狠,如今面容一扭曲,便跟那穷凶极恶的坏人相同了。

    徐立花还在喋喋不休,嘴巴一张一合,神情凶恶,活脱脱一个恶妇的形象“宁修远,上次你勾结苏黎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一起辱骂我,今日刚好我们一起来掰扯掰扯,算算总账,反正我徐立花是豁出去了――”

    宁修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神情淡淡地,当他听到其中一个字眼的时候,却一反常态的抬起头,冰冷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够了”

    徐立花被宁修远这样的眼神吓得愣住了,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浑身颤抖着,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席卷身心,犹如整个人都泡在冬日的河水中,凉飕飕的。

    宁修远直勾勾地盯着徐立花,歪了歪头,突然冷冷一笑,说道“是了,你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应该来好好算算账。”

    瞧见宁修远的神色,徐立花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反复开始吞咽口水,一脸紧张,她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

    “你,你要干什么”徐立花紧张的问道。

    “算账啊。”宁修远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眼神没有丝毫的笑意,里头尽是一片冰凉“我记得之前,你将我推进河里的时候,许多百姓都瞧见了,我相信,他们会愿意为我作证的。”

    轰――

    “什、什么意思”徐立花瞪圆眼睛,肥胖的身子抖得颤抖的厉害,整个人都被绝大的恐惧笼罩着。

    “呵,什么意思”宁修远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当然是报官啊。走,我们这就上衙门去算算账,我倒是要看看,这南城是不是你们三人说了算。”说着,他便拉过墨凡御往人群外走去。

    闻言,徐立花冷汗直冒,再也站不住,双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闪着惧意,虽然她当时并不是故意,但是确实是将宁修远推进了河里害得他差点死亡,这一点毋庸置疑。

    若是官差真的来了,到时候在公堂上,哪怕她有几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那些人只需要站出来做个证,她就真的完了。

    思及此,徐立花手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哆哆嗦嗦的,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从重新站了起来,蓬头垢面的,萎靡不已,哪里还有刚才泼妇骂街的气势,她靠在宁恒山的身上,脸色苍白――

    “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见官呢,再怎么说宁修远他也是个秀才,将来可是还要考举人的,若是状告亲属,恐怕就再也无缘获得推荐成为举人了,徐立花心里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只是在欺骗她罢了。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与你对薄公堂”从头到尾都显得镇定十足的宁修远回头看脸色苍白的徐立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一阵的失望和悲哀,失望他们从头到尾都从未将他当做亲人,悲哀这具身体的原主致死都还将他们当做亲人。

    宁恒山和宁昌吉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于是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捂住了徐立花还要开口的嘴巴,完全不顾她已经呼吸不上都要翻白眼了。

    他只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家婆娘在说出什么,让宁修远真的报官――

    官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进去了还能出的来的地方吗

    何况他虽然没有跟徐立花一样直接动手,但是也有帮忙隐瞒啊,这样的心思要是放在公堂上,不是要被当做同伙

    这不行,他不要蹲大牢。

    想到这里,宁恒山咽了咽口水,讪讪地说道“修远啊,你也知道你婶子就是嘴巴比较快,爱说些不好听的话,其实心眼并不坏的,你再怎么样,也不用搬出官府来吧再说了,那次推你,你婶子她不是故意的啊,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

    “呵。”墨凡御听了话,冷笑一声,讽刺地看着宁恒山“心眼不坏”

    周遭的百姓也都哈哈哈笑了起来,都觉得这话说的可笑,他们可都不聋,也不是傻子,刚才那些话可是充满了各种恶意。

    看着周围嘲笑他们的百姓们,宁恒山缩了缩肩膀,心里早已经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但是面上却还是硬要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他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青年。

    一字一句的说道“修远啊,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生出这贪婪的心思,我发誓,只要你原谅你婶子之前推你的事情,不去报官,那么我保证,我们日后一定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宁修远不答话,只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徐立花终于掰开了宁恒山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她见宁修远沉默的模样,当真以为是在思考要放她一马。

    眼珠子转了转,她知道自家侄子的耳根子一直很软,所以她直起身来,再次哀求道“修远啊,是婶子我做错了,我不该贪你的宅子,我不该推你下水,更不该跑来你酒楼门口闹事,但是你能不能原谅婶子这一回啊,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修远啊,婶子真的不想上衙门,真的不想蹲大牢”

    “你还是别跪了,让婶婶给侄子下跪,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冷漠地扫了可怜兮兮的徐立花一眼,宁修远说道“我可不想被有心的人在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不孝,可是要被治罪的啊。”

    说完话,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走吧,不要站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我们这就去衙门,当着大人的面,好好说道清楚。”

    徐立花万万没有想到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可是宁修远却还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真的着急了起来。

    “不,我不去衙门,我不要坐牢”跟疯了似的,徐立花大喊大叫的,神情似若癫狂。

    墨凡御皱着眉看着徐立花疯疯癫癫的模样,紧了紧握着宁修远的手,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这事情让我来处理吧,你先进去等我。”

    “你要怎么做”宁修远问道。

    “自然是将他们打发走了,你也不是真的要去报官的不是”墨凡御早已经看出了宁修远是个怕麻烦的人,而报官这一方式,偏偏就是最麻烦的――

    百姓若是要状告家族的长辈,律法规定了,是需要先打十大板,只有这熬过了这顿板子,才能继续状告。

    宁修远并不傻,就凭他现在的身子骨,估计熬不到五六下,就已经不行了,所以,从头到尾,他其实也就是嘴上说着吓唬一下徐立花罢了。

    听了墨凡御的话,宁修远怔了怔,随即微微颔首,“确实如此。”说完,他又迎上墨凡御温柔的目光,道“那我便先进去了。”说完,他不再看徐立花他们,直接越过他们进了酒楼里。

    宁修远进到酒楼里,刚坐下喝了一杯茶,就见墨凡御走了进来,外头聚集的百姓也都散开了,眨了眨眼睛,他好奇问“这么快就打发走了”

    墨凡御走到宁修远身边坐下,点点头,道“他们见你不去衙门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当下就连忙逃走了,生怕你反悔再次说出要报官这样的话来。”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宁修远还是有些头疼“虽然现在是走了,但是还是会再回来的,他们太贪了,也见不得我过得比他们好。”

    墨凡御握住宁修远另外一只放在身侧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说过,凡事有我,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谢谢你,小御。”听到这番话,宁修远扭头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感激。

    “我们还需要这么客气吗”墨凡御眼神幽幽,里头满是温情。

    呆了呆,随即宁修远便用力地回握那双牵着他的手,温声道“恩,我知道了。”

    、3949

    这边,徐恒山他们灰溜溜狼狈的逃离南城之后,一回到家里,便将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生怕后头会冒出几个官差来。

    徐立花脸色还是苍白没有血色的,神情也还是恍恍惚惚的,甚至还在低声啜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宁修远要报官的威胁中缓过神来,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宁恒山眉头紧锁,将手背在身后在不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来来回回好几趟之后,脸色越发难看,突然地,他停了下来,随后将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哭什么哭,要不是你当时跑去找那臭小子,甚至鬼迷心窍的还动手去推他,今日怎么会弄成如此局面”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要不是这败家娘们,宁修远怎么会对他们如此

    徐立花被这一声震的回过神来,对上自家当家的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她顿时什么害怕都没有了。

    双手叉着腰,眉毛倒竖,徐立花挺胸大声回道“都怪我吗都怪我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你说说,你们哪个是甘心看着宁修远那臭小子住在那宅子里享受的,啊好了,现在出了事,便都怪我一个了”

    宁恒山被噎了一句,脸色几经变化,随即声音又拔高了好几度“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沉不住气,现在那宅子早就到手了”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架来,让坐在中间的宁昌吉烦躁的不得了,他坐了一会,终究忍不住站起来,顺便踢飞了一把凳子,凳子撞到门上,砰的一声又掉到了地上。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就知道争吵,你们是觉得吵一吵那宅子和酒楼就能自己跑到你们手里了”

    徐立花跟宁恒山被吼的同时愣住,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停下了彼此对骂,双方重新坐了下来。

    宁昌吉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见他们终于消停下来,便将声音放低下来,继续说道,“你们两个现在争吵有什么用,还不如停下来想想,要怎么办才能从宁修远那小子手里拿到酒楼和宅子,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罢手的,那酒楼我是要定了。”

    “难不成我就甘心啊,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徐立花咬牙切齿的,心里后悔的要死,“那小兔崽子拿着衙门威胁我们,若是我们还敢打他的主意,到时候他真的去衙门告我怎么办,我可不要坐牢。”她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徐立花回想起刚才宁修远看她的眼神,简直跟看死物是没什么两样的,不禁打了个哆嗦,真的太可怕了。

    提起这个,宁恒山便更加气愤,他狠狠地瞪了徐立花一眼,但是碍于宁昌吉在,当着儿子的面骂他的娘亲并不好,所以便将其忍了下来。

    “昌吉啊,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让我想想。”

    宁昌吉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突然,似乎是想起什么,他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上用力砸了一下,恶狠狠道“我们都被宁修远那臭小子给欺骗了,他根本就是拿报官唬我们的。”

    徐立花一听,连忙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你说啥,你说宁修远那小兔崽子是唬我们的”

    “是的。”他才想起来,若是他那堂弟真的要告徐立花的话,是要先挨板子的

    宁恒山也站了起来,问道“昌吉啊,这话怎么说修远那小子刚才那架势可不像是在唬我们的啊。”

    “爹,你难道忘记了,宁修远要告我们,可是要先挨一顿板子的。”就宁修远那副身子骨,挨上官差那十个板子后还能不能有口气都是问题。

    宁恒山听了仔细一想,果然被他回想起来了,顿时怒火滔天,一时之间竟然把喝水的茶杯给摔地上去了。

    “那个小兔崽子”

    “你摔杯子作甚,这一个可要十几文钱呢。”徐立花不赞同地看了宁恒山一眼,连忙蹲下,开始收拾碎掉的瓷片,一脸心疼。

    等到收拾好了,徐立花这才站起来,说道“昌吉啊,你说要不我跟你爹再去闹闹既然那小兔崽子是在唬我们,那我们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了。”

    宁昌吉皱眉,摆摆手道“再去闹又有什么用,经过这次之后,这会儿我们都已经成为全南城百姓的笑话了,要是再去,根本就不需要宁修远出手,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给淹死。”

    “那、那要咋办”徐立花从来都是个不怕人家说的,她泼辣惯了根本不怕被人指指点点,要是真的有人敢说她什么,她就敢叉腰骂回去,这会听到宁昌吉这么说,有些呆住。

    “咋办”宁昌吉翻了个白眼,说道“等着,等过一段时间,这事情平淡下去再说。”

    听到这样的答案,徐立花很不甘心,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于是她心里怒火越烧越旺,一字一句的喊了一声宁修远,那狰狞的模样,几乎是要把宁修远这个人咬碎了吞进去。

    虽然让徐立花他们闹腾了一阵子,但是索性并没有影响到酒楼的生意,到了午饭时间,客人依旧络绎不绝。

    有些常来的客人甚至在看到宁修远的时候,还会出言安慰关心几句,宁修远会一一回以真诚的笑意,却不正面回答他们。

    大家见状,也不再提及,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本来就是外人,也不能掺和到人家的家事里头去。

    厨房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让徐渊找的学徒还没有人影,所以几道招牌菜依旧还是只有宁修远跟沈三两个人在做。

    两人都忙得恨不得自己再多生出几双手来,这样才不会那么手忙脚乱的。

    倒是沈三还忙里偷闲的发现了自家师傅跟墨凡御之间的相处似乎比以往更加好了些。不是说曾经两人相处的不好,只是今日,两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好像都带上了旁人无法参与的默契和暖意,让他有些惊讶罢了。

    不过沈三并没有多好奇,所以只是惊讶完了之后,便专心地继续自己手上的活了,他很珍惜这个机会,能够学会这些菜品,已经让他很满足。

    ―

    忙碌的晌午饭时间过去,宁修远才刚刚坐下来休息,就看到苏黎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关切的神情。

    她一看到宁修远,就连忙朝他跑了过去,“小远啊,徐立花和宁恒山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了,他们没有欺负你吧,你有怎么样吗”她现在还记得宁修远之前落水被就救上来的时候气息微弱脸色发白的模样。

    拍了拍苏黎的手,宁修远摇摇头,说“苏婶,我没事,当着大家的面,他们不敢做什么的。”

    上下打量了好半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确认了一遍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确实是安然无恙之后,苏黎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松了一口,苏黎道“没事就好。”没人知道她听到徐立花他们跑来酒楼闹事的时候,有多担心,幸好并没有什么事情,那两个人也离开了,也没有对酒楼和宁修远造成影响。

    将气还未喘匀的苏黎拉到二楼包厢坐下,宁修远让墨凡御去帮忙倒杯茶过来,而他自己则陪着苏黎坐着。

    低垂着脑袋,宁修远有些自责“抱歉,苏婶,又让您担心了。”

    苏黎抬手摸了摸宁修远的头,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这傻孩子,跟我道什么歉呢,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将泡好的茶放到苏黎面前,墨凡御在宁修远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赞同道“是的,小远,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并没有挣脱墨凡御的手,宁修远跟他十指相扣,听到这话,他偏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缀满星光点点的笑意。

    苏黎喝了一口茶水,已经觉得舒服很多。她瞧见面前两人默契自然的模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几番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作罢。

    安静地坐了一会,苏黎开口问道“小远,今日徐立花他们又来找你作甚可是为了你这酒楼来的”

    “是的。”想起那三个人丑陋的嘴脸,宁修远便越发厌恶,也替原主不值,同时也替原主早已经离世的爹娘不值。

    这具身体的记忆清楚地让他知道,曾经,在宁修远的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对这唯一的弟弟和弟媳是有多好,不仅将他们接来一起住,同时也出银子让宁恒山做生意、出银子让宁昌吉上书塾,甚至连生活煮饭这些的家务事,都从未让徐立花动过手

    可是,宁恒山他们一家子又是怎么回报他们的呢

    不仅不感恩,甚至还恩将仇报,将宁昌吉惹出来的祸事全部推倒他们身上,害的宁父整日被骚扰,而他自己则带着家人连夜逃离,全然不顾大哥一家的死活――

    若不是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导致宁修远的父亲过早离世

    若不是他们,又怎么会让宁修远的母亲抑郁寡欢最终也香消玉殒了呢

    这样尚且不够,最后还要为了自己那贪婪的心思,害的原主大冬日跌入河水中,也离开了人世。

    这样的一家人,怎么不丑陋,简直是面目可憎,说他们是畜生都是高看了他们。

    苏黎知道宁恒山和徐立花这两人贪婪的性子,一旦知道这酒楼是宁修远开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问道“小远,那你要如何这酒楼是万万不能给他的。”

    担心宁修远还会跟以前那般傻乎乎的,苏黎特地叮嘱。

    “我知道的。”他又不傻,也不是曾经只顾着读书的宁修远,怎么会将自己辛苦开起来的酒楼拱手相让。

    苏黎欣慰地点头,道“这便好,婶子还担心你耳根子软,被他们说道几句就真的将酒楼给他们了。对了,小远,你是用什么法子让那两个人离开的”她在知道徐立花他们又出现的时候便匆忙赶来了,所以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我告诉过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宁修远了,不会再被他们装装可怜说几句软话就傻乎乎的了。”宁修远说着,停了停,随即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4049

    “他们闹腾了许久,我是吓唬他们说要去衙门,状告徐立花推我下水的事情,这样,他们才被我吓唬走的。”

    说到这里,宁修远停了下来,单手一下下敲击着桌面,紧紧锁着眉头,又继续说道“只是这法子并不管用,宁昌吉他同我一起上过书塾,知道律法,他很快就会想明白过来,知道我要状告徐立花,只是糊弄在他们罢了。”

    “那”苏黎问他,“小远,你要如何做”

    宁修远摇摇头,说“现在还没有想出好的法子来应对,不过他们即使是知道我糊弄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再来,他们今日来闹着一次,在南城可算是出了名了。”

    苏黎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不过又想起了什么,便叮嘱道“话虽如此,只是小远你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些,那宁昌吉,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要多多防备着一些。”

    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这几年来也看得真切,那宁昌吉本来就不学无术,又一身的懒病,就知道整日幻想自己一夜暴富,不愿脚踏实地,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更是认识了一些下九流的人,她担心宁修远被这人给算计了。

    宁修远自然也是知晓的,但是苏黎这是在关心他,所以笑了笑,点点头,回应道“我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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