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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出书版] 第1节

作者:末回 字数:25914 更新:2021-12-28 21:25:44

    文案

    宋平安是一名護衛。

    但他可不是一般的護衛,他是為天下一人的皇帝守門的護衛。

    只不過他盡心盡力地守著宮門,卻沒能守住自個兒的身子。

    噩夢始於那個下著寒雨的晚上。

    蒙眼的黑布、炙熱的身体、羞恥的行為,

    當他再見光明時,眼前出現的便是那人──

    宋平安原以為也就這一次兩次,但他並不知道,

    從此以後,他不得不習慣和那人相擁入眠,

    習慣他的吻、習慣他的占據,

    甚至變得對這一切,眷戀不已。

    第一章

    春天的雨,冷得沁入骨髓,绵绵细雨淅淅沥沥,下了整整十天仍不见止歇,呼出的雾气散在冰冷的雨水里,眨眼就不见了。

    宋平安是一名护卫,他不是一般的护卫,他是国之中心,最雄伟最庞大的宫殿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护卫。

    人分三六九等,在这个严禁无关人员出入的殿宇,同样严格分明阶级。官员分级分品,太监分级分品,宫女分级分品,侍卫分级分品,就连等级最低的护卫之间也是分级分品。

    上级压着下级,侍卫管着护卫,护卫队长管着手底下的小兵。在这个庞大的宫殿里,越是接近宫殿的中心品阶越高,而小小的护卫自然就是主要担任守门和巡视外城墙的工作。

    宋平安十五岁起就是皇宫里的一名小小的护卫,八年之后,他依然是皇宫里的一名小小的护卫。只是,他的职责由从前的巡视城墙变成如今的守宫门。这并不是一个不值得在意的改变,实际上,他升职了。

    守宫门这份工作并不是人人能干的,因为从这里出入的不仅仅是采买货品的宫人,还有经常上下朝的朝廷命官、来往朝贡的各国使节、获得恩准出行探亲的后宫妃子,甚至,还有他们以数千侍卫、数千护卫、数万禁卫之力守护的皇帝。

    宋平安能进宫谋一份职位,是当年他爹在得知皇宫要选拔护卫时,倾尽家底到处托关系找人帮忙才终于获准得到的机会。皇宫每年选护卫的要求都极其严苛,不但要求家世清白,还要求有官位的人介绍才能进取。宋家世代为民,他爹千方百计让他在宫里谋一份差事,为的就是这份吃皇粮的工作,不管在皇宫之中地位再低,出了外面,好歹是一个官。

    怎么说都是在皇宫里当差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受人欺压之时,恶人也会因为他的身分而忌惮三分。

    再怎么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为天下一人的皇帝守门的护卫,一般人也是要给几分脸色的。

    宋平安换到宫门守门的那一天,他爹得知消息,叫他娘杀了家里下蛋的母鸡煲汤给他喝,而他十六岁的妹妹,不久便有好几个人上门来提亲。他爹千挑万选之下,选了个家境不错的人,把妹妹风光地嫁了过去。

    这份能够逐渐改善窘迫家境的差事,宋平安格外地珍惜。

    每年一入春,天气都是如此寒冷,宋平安和一队上百人的护卫在巍峨的宫门之下,站了整整三个时辰,身体早冻得僵硬。尽管大家的衣服穿得不少,可在下着雨沁凉入骨的夜晚,加上不时从脖子渗入的冷风,衣服穿得再厚都没用。宋平安的嘴唇冻得发紫,要不是禁令森严,他好想动一动,跺一跺发麻的脚也好,一直板着身体,真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成冰柱子。

    当寅时的更漏声远去,终于有一队护卫过来交接,宋平安这一队人一换下来,个个逃命似地往护卫休息的地方奔去。在这种下寒雨的晚上当职是不管几年都不能习惯的。好在守门时间虽然是十二个时辰不停,却是三天一换,轮流值夜。今天是宋平安第三天值夜,过了今早,他可以休息一整天,明天换成白天守门。数百个守门护卫一番轮下来,再过一个月才会又轮到宋平安值夜,到那时,天气应该回暖,不会再这么冷了吧。

    宋平安一边这么希冀,一边跟在队伍的后面,跺着脚走路。动了之后,腿果然又麻又痛,这样的鬼天气,真是希望快些结束。宋平安在心底暗暗咒骂。这时,队伍前头传来嘈杂声,宋平安仔细一听,原来是护卫营里准备了热汤,换班下来的护卫都可以去喝一碗热热身子。

    这个消息让受冻了一个晚上的护卫们兴奋得忍不住嗷嗷乱叫,眨眼之间朝护卫营方向跑个精光,最后只剩宋平安一个人落在后头。他其实也非常想跑去痛快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的,只是腿僵麻得厉害,每迈一步都如万针扎入,痛得他咬牙切齿。

    今天会冻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他没和别人一样穿很多衣服,并不是穷得买不起,而是他入宫当值的路上,看到一个乞丐冻倒在路边,就脱下身上比较厚的棉衣给他穿了。当时还想自己年轻,熬一熬就过去了,现在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不过,即使知道是现在这种状况,见到那个乞丐,宋平安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认识的人都说宋平安傻气,换好听的说法就是实在。的确,同样是一起入宫当差的其他护卫,到如今最高的都升到三等侍卫守护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了,而他却依然是一个护卫在守大门,归根结柢,就是因为傻气、实在。

    别人在想方设法拉关系讨好上级想获得更好的一份差事的时候,他在兢兢业业地巡视城墙,别人在过年过节给上级送礼送财点头哈腰认爹认娘的时候,他在认认真真地守宫门。他太过于实在、太过于傻气,大家都这么认为,可他自己却觉得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过的每一天,都很殷实。

    是宋护卫吗

    宋平安搓手跺脚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进,身后突然传来声响,他以为是认识的人,没有多想便回过头去看。其实也难怪他不会多想,毕竟这里是国之中心,是倾天下之力供养守护的宫殿,是全国最戒备森严等级分明的地方,稍行差踏错一步都能引来粉身碎骨的后果。闲杂人等不敢轻易来,梁上君子不敢轻易来。如果在这里还不能够放心,天天提心吊胆,那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放心的

    习惯使人麻痹,在皇宫外围当差八年,宋平安还没遇上过一件不长眼的小偷进皇宫偷盗东西的事件,这一没有多想的回头,他只看见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立刻就没了知觉。

    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迷糊之间,宋平安感觉自己被人扛着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放在坚硬的地板上。浑沌的意识里似乎交杂无数的声音,他身上的衣服被瞬间脱光,随着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滚烫的热水迎头泼到他身上。

    身体不久前还冻得僵硬,现在突然被泼热水,双重极致的刺激让他的意识逐渐清明,挣扎的力气也大了起来。可能是察觉他要转醒,很快便有人端过来一碗药水,硬生生撬开他的嘴,不容分说强硬地把药汁灌进他嘴里。

    苦得呛人的味道直冲入鼻,他下意识地反抗,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他一人难敌制住他行动的数人,一大碗的药汁硬是被灌进去了大部分。确定他把药汁喝进去后,压住宋平安的人全部离开。宋平安瘫在地上,挣扎着想动,想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催吐,可他现在手沉重得连抬一指都困难。

    哗又是一盆热水兜头泼下来,宋平安最后的一点力气就这样被泼没了。接连冲了三、四盆水后,又有人围上来,拿着带着软毛一样的东西一遍一遍地洗刷他的全身。

    迷迷糊糊之间,宋平安觉得自己此刻估计很像曾经看过的杀猪场面,放血后的猪泡进滚烫的水里,然后屠夫拿刷子把猪的外皮刷洗得白白净净等待分割。煎熬一样的洗刷过程终于结束,接着又是一阵冲洗,最后被人擦乾身体扛着放到柔软的地方上躺着。

    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被折磨得狠了,宋平安全身滚烫得厉害,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煮沸了,若不是意识不清身体动弹不得,他现在只想泡进冰水里,把这种难耐的热度降下来。

    他刚刚喝的到底是什么他会死掉吗

    脑袋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时一只微凉的手试探性地摸上他的肩膀,凉凉的触感让热得快要冒火的人全身难以自抑地猛然颤了一下。这只手仿佛被他吓到,再也没出现过。然后他被人扶坐起来,双腿向两旁分开,直至完全露出小时候父母看过外再没有人见过的私密部位。

    全身瘫软得厉害,但这一刻,内心的羞耻让宋平安挣扎起来,只不过他这一细微的抵抗很快就被人制止住了。他下面用来排泄的穴口被人用手指按压放松,他很想绷紧身体推开折磨他的人,只是现在的他被喂过药后,身体软得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只剩一堆软绵绵无力支撑的血肉,连转动一下脑袋都变成不可能的事。按压那里的时间不长,很快,那几根手指试着撑开那个狭小的洞口,随即一样坚硬细长的东西被插了进来。

    还没等宋平安浑沌的脑海理出个头绪,温热的液体便从这个东西里被一点点挤进了他的肚子里。他感觉自己的肚子被逐渐撑胀,一开始只是略感不适,到后来变得想排泄,到后来他的肚子胀得他以为会爆开,可这个时候,温热的液体还依然坚持不停的灌入他的肚子里。

    身体很热,肚子很胀,宋平安很难受,难受得只想大声哭喊,可现在他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全身一阵一阵地抽搐,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喉咙里不断地发出绝望的抽泣声。

    像是知道宋平安的承受点,在他真的认为自己会死掉的下一刻,塞进肛肠里的东西被取了出来,一只手按在他胀得快爆掉的小腹上。就这样在极致的刺激下,宋平安哭着痛快排出了折磨他的液体。

    他以为事情结束了,可当擦拭那里的软布一离开,让他记忆深刻的狭长的某样东西又塞进了他体内。

    这样痛苦得教人疯狂的事情一直重复了三次,在最后一次哭喊着排泄出来后,宋平安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昏死过去。

    很像是血液里被人灌入什么奇怪的东西,随着血液的流淌,传遍整个身体,极度之热,极度之痒。宋平安就是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逐渐恢复意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醒着的,此刻,他就像受了风寒一样,身体发热脑袋沉重意识浑浊四肢疲软。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可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他试着去动一动四肢,可他的手脚却被牢牢固定住

    可以知道的是,现在很安静很安静,他听不见除自己之外的声息,那些折磨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可宋平安却根本不能松出一口气,因为他开始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被蒙着眼睛四肢大张地吊在半空。

    你可以说宋平安傻气、实在,甚至可以说他很笨,但无法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宋平安体格强健,并且坚韧敏捷。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守卫皇宫的护卫,天下之大,倾尽天下之力供养一人,皇宫之处,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包括在里面的每一个人。

    护卫选拔之严苛,不仅要求出身,身体达不到制定标准更不会录取。五官端正、四肢匀称、身体矫健、行动敏捷是每个皇城守卫必定要具备的,而在数千名的护卫之中,从小在乡田野地里摸爬打滚长大的宋平安的身体条件可排在中上。若不是他这个人太过于循规蹈矩,以他这样的条件,升任大内侍卫根本不在话下。

    自然形成的强健加上八年来在护卫营里的长期操练,宋平安的身体和反应速度一般人是比不上的,之前之所以会被偷袭,一是受冻造成反应速度迟钝许多,二是没想到皇宫里还会出现掳人事件所以麻痹大意导致。

    所以现在他四肢被缚、意识浑沌,但仅凭最后一丝清明,他也尽量用触感探清周围的情况。算是求生的本能吧,对未知的一切,他此刻只想掌握主动权,或逃或知道是谁把他掳至此地。

    想到此处可能只有他一人,宋平安便强忍身上的燥热,奋力地想合拢被分开的双脚。他整个人被悬吊在半空,一挣扎起来,身体便开始轻微地摇摆,被吊起来的双臂传来的酸痛更加清晰。

    滚烫的皮肤和空气摩擦,传来的轻轻颤栗让宋平安差点失声尖叫,没想到身体竟然敏感至此,只不过挣动起来,甚至没有一处和其他地方接触,都能引来如此巨大和剧烈的刺激。

    是刚刚被灌下的药的原因吗

    宋平安喘着粗气艰难地思考着。他发现自己呼出的气息甚至都能灼伤自己人中上的皮肤。

    这时,宋平安感到有一个人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一句话不说,但他敏锐地察觉这个人投注在自己裸露身体上的炙热目光。光是被看着,都能引来身体的又一阵颤栗,宋平安只能尽力绷直身体,拼命地忍耐。

    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竭力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这一开口,吐出的气息同样滚烫。喉结的移动,是曾经都不会注意的细节,可现在,他甚至能想像那块软骨向上移然后慢慢滑下来,所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都能带来极致的感受。再也按捺不住,他痛苦地发出低泣一样的呻吟,全身绷直得连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人慢慢移到了身后,炙热的视线在自己裸露的背上来回移动,让宋平安的身体再次引起一阵阵颤栗。在快被这个人的视线折磨得发疯时,宋平安忍无可忍正要继续开口说话,一只温度适中的手蓦地轻轻贴在他的尾椎处这样的刺激是真实的,比空气摩擦自己的皮肤还要疯狂百倍千倍,宋平安的身体猛烈地弹动起来,喉咙因为刺激过大而暂时性失声,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粗重的喘息。

    他动弹得太厉害,束缚他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原本只是轻轻贴着他的手索性一把抓住他坚韧有力的腰肢,强硬地固定住他的身体。之前还是四处流动到处撩起身体欲望的血液顿时移到被抓住的那一处,迅速的膨胀,似乎下一刻就会爆炸。

    放开放开

    再也顾不上什么,这种毁灭一样的绝顶刺激让他想疯掉,让他只想摆脱、摆脱

    手的主人没有听他的话,牢牢地抓紧他的腰,另一只手从后面直接覆上他结实的小腹,坚定且缓慢地开始移动,像在仔细地描绘他身体的形状。

    不

    蒙住眼睛的黑布传来湿意,在足以致人疯狂的刺激之下,任是宋平安这样的成年男人也忍不住哭泣。也许是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哭泣声起了作用,折磨他的双手终于移开了,可宋平安除了松一口气外,随即涌上来的空虚开始让他焦虑。

    没有让他想太多,触摸过他身体的手又回来了,同样是紧紧抓住他的腰固定身体,另一只手分开他的双股的同时在那个私密的穴口上抹上微凉的软膏。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

    在宋平安惊恐的挣扎和沙哑不安的声音中,手的主人只是坚定的重复这个行为。先在外面抹上一层,再把手指插进去仔细的抹上软膏,抓着他的腰的手同时往上轻轻安抚似的抚摸。宋平安感觉到丝滑微凉的布料贴上他的背,一股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肩膀和脖子相接的地方,随即一双同样炙热的唇贴上这个地方的皮肤,湿润柔软的舌头移过之处,留下一片湿凉。

    若说个性傻气的宋平安对之前的行为都还是浑浑沌沌搞不清楚状况的话,这种时候再不明白过来,那人不是没经过世事,就是脑子有问题。偏偏宋平安两者都不是,再怎么老实的人,和护卫营里的那帮痞子相处久了多少都会沾染上一些坏毛病。宋平安年满二十的时候,和他称兄道弟的那帮损友送给他的生辰大礼是集体出钱带他上青楼见识世面,宋平安的第一次就是献给了青楼里一名没有什么名气、长相只能说过得去、胸脯也不够丰满的妓女。

    第一次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当时给他的感觉不是很深刻,但他一直都记得,毕竟直至如今这种经历也还是第一次。

    尽管经历过,但一开始之所以没能反应过来,是压根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遇上这种事被劫色这种事,一般不是只有在女人身上发生吗虽然听过某些高官富贾对男色颇有偏爱,但前提是这些男子长相一定不俗,甚至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当初只是当笑话听听便算的事情,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完全超出了宋平安能够理解和承受的范围。

    他的五官真的只能算是端正,那就是眼睛鼻子嘴巴都摆在应该摆的地方,不偏一分不差一毫,以他不甚出众的尊容,人们看过一眼基本上不会记住。宋平安很有自知之明,毕竟皇宫每年选取护卫,长相就是一关,护卫营里的英伟男子随手一抓至少出现一个。

    后背留下一串湿渍,在肩胛骨处突然传来刺痛,让因过于惊骇而陷入呆滞中的宋平安吃痛地大声惊喘。疼痛越来越甚,那里仿佛要被咬下一块肉来,可就是这样的疼痛,竟让一直在他血液里流淌折磨他的痛苦稍减,痛呼的声音里似乎夹带些许快意。贴着他后背的人仿佛听出来了,环抱他身体的手在使力,身体贴得紧密,宋平安甚至能听清衣服和皮肤摩擦的声响,丝丝入耳。

    一直在他身体里蠕动的手指插入得更深,手指每移过一处,那里就留下一片麻痒,恨不能有什么东西塞进去狠狠地戳动。情难自禁的时候,宋平安本能地绷直身体夹紧那处,想让插在身体里的手指能够摸上痒得不可思议的嫩肉。

    呵。耳边,浑浊的脑海里,似乎浮现谁似有若无的轻笑声,这个时候的宋平安全然顾不得了,身体热得难受,那里痒得痛苦,谁能来救他

    贴在背上的衣料让他好过些许,他就竭力地贴上去,插在身体里的手指能够让他解痒,他就用力地夹紧,低泣着挣扎着。也许他现在不知道,若他知晓,一定恨不能一头撞死,因为,他此刻的样子比最淫荡的妓女还要淫荡。

    身体里的手指在他的渴求之下增加成两根,不断地往深处摸索,似乎在找寻什么,直到摸上某处稍做停留然后用力按上去时,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宋平安惊喘着仰首绷直身体抽搐着泄了出来。一阵一阵地,每一波都刺激得眼泪不住的奔涌。

    宋平安从小到大耿直憨厚,很少哭,现在他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接连跑出眼睛。发泄过后,炙热的感受并没有因此消弭,反而以燎原之势迅速升温,后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痒得教人发狂,他想夹住磨蹭埋在身体里的手指舒缓这种感受,可手指的主人却邪恶地在这时把手指蓦地抽出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宋平安焦躁地扯动身体,这一次,属于别人的炙热气息很快贴到后颈,柔软的舌头舔上脖子最细嫩的地方,弄湿之后,再一口咬上去。宋平安弹起身子,可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把他往前移的身体用力按了回来,同时,一样隔着布料的炙热坚硬的物体贴上他的股间,缓慢而坚定地蹭着那处的嫩肉。

    宋平安下意识的就知道那是什么,若是意识还有几分清醒,他一定会羞愤地躲开,只是他现在完全被折磨得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那个东西贴上来时,他发出低低的难耐的抽泣声,颤抖地主动去蹭。尽管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可这种隔靴搔痒的碰触更让只剩下本能的人不满,不管怎么挣扎,不管怎么贴紧,身后的人都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就像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陷入疯狂,也似乎是等待什么

    宋平安再也忍受不住了,此刻他的身体绷直得连脚背都弯了,不停发出一阵阵低泣。

    求你求你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为了能好过些许,身体上的一切行为早脱离了掌控。而他低泣着求饶一样的话语,终于让一直不紧不慢保持速度的人开始进行下一步。

    没有言语,但他的行为表明了一切,只要宋平安能主动开口,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除去了最后一层隔阂,直接贴上股间的是让宋平安更为疯狂的早已经勃发坚硬的炙热欲望。一双手掰开双股,私密的洞口呈现在空气里,变得湿润的顶端蹭着洞口周围滚烫无比的皱褶,还是那种教人头皮发麻的缓慢速度,仿佛那里非常甜美于是四处留连,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不管接近疯狂的人怎么挣扎都没用。

    早已经被欲望主宰的人根本没能坚持多久,在知道索取无望后,他被迫哭着再次乞求,乞求身后的人插进来,填满自己空虚得难受、痒得厉害的身体,然后狠狠的戳动,让炙热得快要爆炸的身体好过一些,好过一些

    呜求你进来求你

    果然,只要他开口,一切都如他所愿。手指微微把狭小的隙缝分开一些,一直停在外面留连的炙热总算尝够了美味愿意更深一步进入探索了。宋平安身后的人一定是个礼貌的客人,不管被折磨得快要发疯只想他快些进来的人,依然保持自己儒雅而缓慢的速度,像在一点点回味又像在一点点探索,光是进入顶端,就让屏息等待的宋平安很快进入焦躁之中,恨不能立刻撕裂身体痛快结束这种折磨。

    火热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在他所处的这个地方,以及身后紧贴着他的人。屋里一直弥漫一股说不出的香气,浓郁且奇异,不断地吸入这种香气,让宋平安的脑袋更是浑沌沉重。

    宋平安出了一身的汗,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密密麻麻覆盖他全身,整个身体宛如抹上了一些油般滑腻。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诱惑,也不知道身后的人为保持原本的速度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更不知道在终于听到他按捺不住的一句快点进来时,此人暗地里松一口气,收紧握住他腰间的手,一鼓作气深埋进去。

    柔软湿滑的那里紧紧包裹脆弱又强大的欲望中心的同时,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喘息出声。只停留稍许,已经深埋到的巨大柱状物试着移动,电击一般陌生且颤栗的剧烈刺激让宋平安再一次颤抖着粗喘着宣泄了。

    对情事不甚在意的宋平安在平日里都很少自己动手发泄,几乎是一直保持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这一次接连出来了两次,像是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停下来后,他疲惫不堪地不停喘气。因为药物的影响而一直绷紧的身体同时放松变得柔软,意识也暂时麻痹了,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分得更开,深埋于体内坚硬的柱状物先是浅浅地撞了几下,然后猛然抽出大半,再狠狠地撞进最深处

    巨大的刺激让宋平安陷入昏厥,然后又在被重重撞上要害的刺激下醒过来。原以为进来后是解脱,可明显,这种让呼吸都错乱的撞击更是加剧了身体的负荷,这一次,宋平安连哭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依然在蒙住眼睛的布巾下涌出,呼吸困难地张开嘴巴,只能不断地发出无力沙哑的呻吟。

    每次都是深入浅出,再浅出深入交替重复,每次都特别避开可以让他解脱的那一个地方,每次都折腾得他只剩下默默流泪的力气。

    当陷入皮肤抓紧腰身的手移到身前,抓住他在药效和撞击折磨下再一次挺直的分身,并不需花费多大的精力,只不过稍稍捋动几下,就让宋平安叫喘着爆发出来了,这次,他因为身体负荷过重,终于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之前在身后折磨他的人压在自己身上,他的双腿大张着任由这个人不断索取。被泪水湿透的布巾还蒙在眼睛上,尽管这时候能感觉四肢自由了,但宋平安的身体仍然沉重得不能动弹一根手指。

    宋平安醒来后微弱的挣扎似乎引来压在身上的人一声暧昧不明的笑,下一刻,一只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膝弯处把他的腿用力压往身侧,把他的腰几乎呈对折的姿势完全露出下身,然后慢条斯理地在他体内辗转着移动,继续撩拨他的精神底限。

    这次难受的姿势再加上撩人的折磨,再怎么没有力气,宋平安还是难受地挣扎着,结果是他动弹得越厉害,就会让撩人的折磨更加明显,最后他只能无力地任其摆布。

    不知是持续了多久,当被对折一样的腰身传来抗议的酸疼,下身也麻痹到快要失去知觉时,一个深深的挺入再与剧烈的颤抖过后,一股热液喷洒在他的身体深处,滚烫得仿佛要灼伤那里。

    留在里面没有出来,带着汗意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前,过度的疲惫让宋平安只能无力而躺着,身上的人略显单薄的胸膛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一阵沉寂过后,这个人撑起上身,一把抓起他的下巴,一阵凝视,突然低头咬上他的唇,不顾他的抵抗用舌头入侵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甚至试图钻进更深的地方。

    不容抵抗的占据,不留情面的索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霸主,冰冷而狂傲地俯视跪拜他的臣民。

    当这个人总算放开他时,好不容易缓过气起来的宋平安胸膛又开始剧烈起伏,他努力地呼吸,牵引身体的每一处,依然留在他体内的小兽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也开始逐渐起了变化。这个变化让宋平安害怕得想逃,当然,结果只是徒劳,无力的他竭力的挣扎仍败在对方一只手轻易的镇压之下。

    但是,他微不足道的挣扎依然引起这个人的不满,另一只手倏然放在他的左胸上,捏住小小的突起,然后用坚硬的指甲猛然掐进去。啊尖锐的痛觉陡然窜上头顶,随着一声短短的惊喘,宋平安痛得绷起身体,同时不由得夹起后庭。被他夹紧,原本只是半苏醒的小兽顿时咆哮的爆发,胀大到了最,没有料到的人发出噫的一声低吟。

    当然,其间也夹带无数快意,手指松开了被掐得快要断掉的突起,双手移到腰侧处掐进皮肤握紧,又开始用可以令自己能得更大快感的速度和频率撞击起来。

    这次插入抽出的动作更为猛烈,早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宋平安好几次差点再度陷入昏迷,在剧烈得连呼吸都会停止的行为中,蒙着眼睛的布在与床的摩擦之下,逐渐松脱开。蒙胧的双眼触及光明的那一刻刺痛地只能合上,在身体摇晃之中逐渐适应后,在温暖的火光之中,透过雾蒙蒙的视线,他先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看见微微抿起透着些许凉薄之意的红唇。

    视线再往上,再往上,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模样,可这一见,宋平安如坠谷底,不如不见。

    第二章

    十四岁的皇帝某日心血来潮看上在皇宫内院当值的某个年轻侍卫,把人弄到寝宫恣意玩弄,第二天叫人抬出去处置。

    获知消息的皇太后命人截下,草绳一条当场勒毙。参与或知晓此事的人,皆被封口或处死,皇宫秘辛,不得外传,违者,死

    宋平安会知道这件事,是某位和他关系不错,从护卫升任侍卫又从这次事件中侥幸活下来的同僚酒后说出来的,要不然他会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个侍卫是病死的。深深皇宫庭院之中,在辉煌而雄伟的宫殿之下,到处隐藏多少龌龊和血腥,外人并不知晓,就连只能待在皇城外围的护卫们,也只是略微听闻皮毛。

    那一日这件事,在宋平安的心里留下一片阴影。时隔三年,这件只被略略提及过一次的事情在平淡的生活中被逐渐冲刷,淡得快要忘记,可就在这时,又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宋平安被惊醒,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看到灰暗的天空,和迎面吹来的丝丝冷风。他被人抬着前进,这个认知让他艰难地挣动起来,可很快,有一个人按住了他,一身绯衣盈满他的双眼,让他微微一愕,随即紧紧地抓住这人的衣袖

    公公他不想死,可如今,却不得不死,公公小人有一事相求

    已经顾不上平常连看一眼都难,身分与自己差之千里的人会不会理睬自己的乞求,陷入绝望中的宋平安只能紧紧抓住眼前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想说什么尖细的声音响起,似曾听闻。

    公公小人之前的衣服里有几锭碎银子可否请您在小人死后托人转交给家人

    你说什么死他沙哑微弱的言语被些许拔高的声音盖住,笑话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想死想活,由不得你说了算。现在,你死不了,安心躺着吧。

    宋平安被他一把按回担架之上,不擅思考的脑袋加上昨夜的一连串刺激更是迟钝麻木,久久不能体会这句话里的真正意思。

    宋平安认定自己活不成了,可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护卫营的通铺上。格子窗棂外阳光明晃晃地透过一层窗纸照进来,一切恍然如梦。

    难不成,真是作梦

    宋平安一个巴掌重重打在自己脸上,啪一声脆响,把正推门进来的人吓一撂脚。

    宋平安你睡傻了,打自己巴掌干嘛呢

    队长

    走进来的人是管宋平安他们这一队的护卫队长贾思奇,只见他惊异地朝宋平安径直走过来,皱着眉审视一番他肿起半边的脸。

    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傻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去睡

    我宋平安瞪大眼指着自己,跑到外面去睡

    是啊。是陈强他们巡视收队回来发现你睡在西城门的石阶上面,叫你也不醒,就直接把你抬回来了。我现在来也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你都睡了大半天。你小子也真是奇怪,好端端地跑那儿去睡干嘛

    宋平安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贾思奇,久久不知如何回话。他这副傻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不当一回事的护卫队长摆摆手,不以为然。

    行了行了,只要不犯宫规,你小子爱睡哪我也管不着,别冻出毛病就行。你看,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总算晴了,你一睡大半天,难得休假,剩下小半天你还要出宫回家一趟吗要的话就去登记领出宫牌子,亥时赶回来就行。

    要宋平安蓦地抓住队长的衣服,把他吓一跳,队长,我我还想休几天假。

    贾思奇看他微微发白的脸,狐疑道休假病了

    宋平安用力点头。

    你要休几天要是其他手下突然说要休假,贾思奇根本不会理会,但换成宋平安就不同了。他进宫当了八年护卫,休假的次数寥寥可数,安分守己得甚至让他这个护卫队长过意不去。

    我我说要休假是突然之举,现在说要休几天,一时还真是犹豫不决。

    贾思奇提醒他先说好,三天之内我可以找人代替你,三天以上你就要写假条,我帮你上呈护卫营主事请他批复,这一来二去需要耽搁两、三天,你才能知道结果。

    一听这话,只想马上出宫的宋平安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三天,三天

    得到三天假,宋平安没有多加耽搁,稍微收拾一下就到护卫营办事处登记领牌出宫了。

    走出宫门,午后的一道阳光刺进眼睛,宋平安不由举手遮挡。太阳出来后,天气也暖和不少,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是一片阴凉。以为是梦,可几乎直不起的腰和后庭的肿痛却残忍地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尤其是,为什么是他

    不在皇宫内院当差,日常接触内廷官员的机会都极少,更别说是那个人了。也是在祭祀大典时,众侍卫簇拥之下,在权力最顶端的那人坐在精美华贵的龙辇之上缓缓出现在宫门处,他淹没在成千上万的卫兵之中,偷偷地、敬仰地,奢侈地远远望上一眼。

    那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夺目明黄之中一个模糊的影子,为何,在那个时候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啊,为什么

    宋平安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家。隐藏在大街小巷之中,门前低矮褪色的门槛,门上到处是斑驳的青漆,过年时贴上的对联还红得鲜艳,这就是宋平安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眼前就是一个四面见方的小小院子,种着一株萎渺的石榴苗,铺着青石砖的地面除了常走的地方,其他全布满了青苔,再前面,就是陈旧的有些破败的主屋,一共三间。这些早就见惯的景色让宋平安松了一口气。

    加快步子走进去,年近四旬却显老许多的母亲正对着窗缝衣服,见儿子回来,赶紧放下东西迎上来嘘寒问暖。

    宋平安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全身无力,就让母亲帮他下一碗清面。他娘见他睑色不佳,寻思是事务太多累着了,便从挂在梁上的篮子里掏出一个鸡蛋,打进面里煮。家里的母鸡一天下一个蛋,她一般是收好,过个几天就拿出去卖钱的,平常都不舍得吃。

    宋平安端过面,看到摆在面条上的鸡蛋时,不由说了一句娘你怎么这么浪费,他娘也不答话,就是束手在前笑眯眯地看着儿子。

    宋平安无奈,只得端碗吃起来,几口下去就吃了大半,期间他问母亲爹去哪了。他娘告诉他,有一家要办喜事,他爹去帮忙抬轿子了,能领几个钱。一听这话,宋平安忍不住发牢骚,说他这个爹就是闲不住,都快半百的人了,还出去干活,他现在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家。

    说罢,放下碗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子,一部分是刚发的薪俸,一部分是出入宫门的官员打赏给守门护卫的银子,见者有份。虽然不多,却是他们一家一个多月的花销了。这也是为什么守门的护卫比皇宫巡视城墙的护卫还要重要还要好的原因之一。

    他娘双手捧过这些小小的碎银子,仔细数过一遍,取出一个比较小的,其他就全部小心翼翼收好。而这颗比较小的碎银子,被塞进了宋平安厚实的手里。

    娘,我不要宋平安很快又把这锭碎银子推了过去。

    孩子,拿去和宫里的伙计们吃饭喝酒,你一个小伙子,手头里多少要留点钱,听娘的话,啊。

    宋平安说不过他娘,只得把银子塞进胸前小心收好。他娘看他脸色不好,便在他吃完面后推他去睡觉,宋平安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去自己的房里,往木板床上一躺拉过被子一盖就算是睡下了。

    母亲揭开帘子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她的孩子,见他睡得香,便微微一笑,继续去干自己的活了。

    那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宋平安一直难以相信,回到家后趁只有一个人时脱下身上的衣服一看,立刻骇出一身冷汗。他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印子,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掐出来的,尤其是颈背的那个,手摸上去,还能接触到牙齿留下的凹凸不平。

    待在家里的这三天,宋平安一直提心吊胆,根本不相信自己真的能逃过一劫,可是一连三天都是相安无事,和同僚打听宫里的消息,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受惊过度的宋平安依然还是半信半疑,第三天假休完后,只能磨磨蹭蹭地进宫当值。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身上的痕迹逐渐消失,就连肩胛骨处的那个最深的咬伤都褪了血痂。接连一个月,他的生活还和从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皇宫深处也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宋平安这才算是慢慢地放下一颗心。

    这一次,又轮到宋平安值夜,天气回暖之后,值夜已经不再是一场煎熬,轮值结束后,宋平安还能和其他护卫一起说说笑笑往护卫营处走去。

    宋平安

    抬头一看,原来是队长贾思奇,宋平安赶紧一溜小跑过去。

    队长,有事

    贾思奇上下打量他一眼,拍拍他的背,道你和我过来一趟。

    宋平安一肚子疑问,却没敢问,只能跟着他左拐右拐,走得差点晕头才终于走进一间亮着灯火的屋子里。

    贾思奇一进屋就朝背对他们站立的一人拱手哈腰道公公,人带到了。这人嗯的一声回头,把宋平安吓白了一张脸。

    绯色袍服的人看宋平安一眼,细声道哦,这个就是宋平安吗

    是的,公公。贾思奇又是一拱手,见身边的人没动静,赶紧重重压下他的身子,凑过去低声道还发什么愣,眼前这位可是司礼监大总管秦公公,不可怠慢,快行礼

    宋平安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重重磕头下去,瓮声瓮气地道守门护卫宋平安见过秦公公。

    秦公公摆摆手,起来吧。

    谢公公。宋平安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

    秦公公,不知您把宋平安叫来所为何事贾思奇虽然管着宋平安他们,却也只是一个排不上级的小小队长,平常想见到秦公公这样的人物,也只能到宫门处站着等机会而已。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如何能不让他惊慌、好奇。

    也没什么。秦公公一脸不以为意,听咱家手下的一名太监说守门护卫中有个叫宋平安的人挺实在,我呢有件事正好就得让实在的人去办。至于是什么事,贾队长你若想让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一点,就最好不要多问。

    秦公公阴冷的目光斜过来,顿时让贾思奇深深垂下头去,敬畏地连连道诺公公说得极是,是小人多嘴了。宋平安的确是个实在人,就是脑子有点笨,粗手粗脚的,若有什么过错请您多多担待。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是,小人先告退了。

    贾思奇退着出去,宋平安一脸惊慌地看他,垂下脑袋的他一直没发现,退出门外后,他还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屋内只留下秦公公和宋平安。

    宋护卫秦公公笑了笑,朝宋平安走近一步。宋平安慌得脸色更白一分。

    宋护卫,咱们玩个游戏吧说罢,从衣袖处扯出一条约一指宽的带子,蒙上你的眼睛,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宋平安再也支撑不住,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不断地给眼前的人磕头秦公公,求您放过小人吧,小人不想死,秦公公秦公公

    秦公公只是笑着,坚定地把他给拉起来,手中的带子慢慢地举到他眼前,声音轻柔地说道求咱家可没用,你得去求那个人

    眼睛被蒙住,只剩一片黑暗,宋平安恐惧地想去扯,双手却被牢牢抓住绑了起来。

    秦公公

    嘘。有一人,在他耳边低语,想活命就不要说话,乖乖地,嗯

    这句威胁,让宋平安从心寒到脚底,再发不出只字片语。这一次,他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扛在肩上,没过多久,脸上吹拂着阵阵冷风,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放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眼前的带子被蓦地扯开。

    精美华富的波斯地毯尽头,是檀木盘龙床榻,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斜倚在一堆靠枕上慵懒地翻书,表情平静随意,但眉宇之间透露高高在上的凛冽,身着斜领金地孔雀羽袍服,衣服绣满祥龙盘云的图案,彰显他于这个天下独一无二,权贵无比的地位。

    被缚的双手也被松开了,但此刻宋平安只能腿软地跪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岁,人带到了。

    秦公公上前一步,立于宋平安身前,谦卑恭敬地朝榻上少年拱手施礼。

    少年头也不抬,双眼仍留于书中,只稍稍举起一手朝他挥了挥,秦公公得令,弓着腰退下。

    当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宋平安和少年二人,宋平安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可仍然僵着跪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声大些都会害怕。少年仍然专注于手中的书,看完一页再翻过一页,像是没发现他的到来。

    寂静的空气中,翻页的声音都显得刺耳,宋平安除了开始的第一眼,就没再有勇气看向不远处的少年,视线一直垂在眼前地毯的图案上,努力平复跳得飞快的心跳,颤抖地无言着。

    起来。

    在宋平安跪得腿麻的时候,空气中清晰的传来一道清冷的命令。宋平安猛地抬头,少年依然在看着手中的书,刚刚的那一声仿佛是自己的幻觉。宋平安没有起来,反而把头垂得更低

    起来。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冷,更清晰,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宋平安只能颤巍巍地从地面上站起来,努力好久,才算是站稳。静谧得让人恐惧的气氛中,宋平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小人小人宋平安见过皇

    衣服脱了

    颤抖的话还未说完,又是一次无情的命令撞了过来,宋平安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宋平安没动,声音更是颤抖皇皇

    你是在考验朕的耐性吗少年皇帝终于抬起头,冰刀般的目光直直射过来,一段一段凌迟宋平安的心。

    宋平安再无话,咬咬牙,伸手开始扯开衣服上的带子。已经入春的天气渐渐回暖,衣服不用穿得太多,没两下,宋平安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脱掉,少年皇帝无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脱光。

    也就是一咬牙一闭眼的事情,宋平安发狠地扯开带子再拉下单衣,身上,顿时不着片缕。

    过来。

    宋平安抬头看了看皇帝手指的地方,心一横,走到床榻跟前站定,却没敢睁开双眼。眼睛虽闭着,但他能仍敏感地察觉少年从头到脚仔细审视的目光

    背过身去。

    宋平安依言照办,顿时,让背脊发寒的目光在他背后四处留连。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很快,一片温暖包裹住宋平安,炙热而熟悉的气息从腰部一路移到背梁处,较一般男性白皙许多的修长双手同时慢慢上移,最后停在他的胸前。

    宋平安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你冷吗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回皇上不冷说不冷的人连声音都颤抖了。

    那你为什么在发抖

    小、小人宋平安回答不出来。

    你怕朕

    宋平安无声了,身体抖得更厉害。

    哼。少年轻哼一声,松开了他,身后又是一阵细微的声音,不久,少年皇帝的声音又传来,转过来。

    宋平安转身一看,尊贵无比的帝王微微分开双腿坐在床沿把自己夹在中间,整个背安稳地靠在高靠垫上,一派慵懒,却仍不掩帝王威严。

    跪下。

    宋平安默默地照办,这一跪下来,自己的脸正好对着皇帝的胯间,目光一个不经意地扫过,惊骇地发现那里的某个部位已经嚣张地耸立。

    既然你害怕,朕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得用嘴帮朕弄出来。

    宋平安抬起吓白的一张脸,惊慌地道皇、皇上小人、小人不能

    不能少年皇帝挑起一边的长眉,抿起唇,笑得森冷,不能的话,朕就只能让你用身体服侍了,不过在服侍朕之前,照规矩你得先把身子清洗干净。你之前洗过一次了,还记得吗为了把那里洗干净,要把水灌进肚子,然后再排出来朕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一定很难受吧宋护卫当时的表情真是撩人,被折磨着全身颤抖,一直哭着忍耐。呵,此等美景,朕的确不介意再看一次。

    皇、皇上在皇帝的引导下,回忆起当时的痛苦,宋平安更是无助,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人。

    靠在垫子上的人被他看得目光变黯,声音也低沉许多。

    二者选一,你决定吧。

    宋平安挣扎的结果,是终于伸出手,可在快要接近时,又产生了退缩之意。一直静静等待的少年眼睛微微一眯,蓦地扯过他的双手把他的身子压向自己的胯下。

    少年身上独特的麝香眨眼之间把他包围,鼻尖甚至接触到了那个滚烫发硬的部分,宋平安下意识地想逃,更被压得紧窒。他用的是蛮力,但少年用的却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那个近在嘴边的硬块压迫着他的脸,让他不敢开口说话,深怕它就会这个样子钻进来。少年一手抱住他的脑袋,一手抚着他鬓角的发,低头看他的细长双眸透出谁也看不懂的深意。

    若你乖乖听话,朕保你无事,反之嘛一直在抚着头发的手移到了脖子上,轻轻地贴着皮肤上下滑动

    在这样的威胁下,宋平安再不敢有任何挣扎的念头,最终还是颤着手解开少年的裤头,让被压抑在其间的巨大欲望解放出来。他盯着这个曾经在自己体内驰骋的小兽,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可还是在脑袋上压制的手威胁性地轻拍下,张嘴把它慢慢吞进嘴里。

    入口就是冲鼻的男性独特的气味,忍着含下去,到达他认为已经最深的地方时,直立的柱状硬块也不过只被含入一小部分。还不够深。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让宋平安呜咽着,无奈地继续往里吞。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但少年早就失了耐性,按紧他的脑袋,下身用力一挺,把欲望全部没入他的嘴里,直接顶到他的咽喉。

    这样的姿势让宋平安痛苦地挣扎起来,只是全被少年轻易地制止了,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宋平安只能让自己努力适应,嘴被封得密不透风,只能狼狈且艰难地用鼻孔呼吸,阵阵凌乱的气息直接喷洒在黑色草丛里的皮肤上。

    少年的身子不由绷紧了些,他缓缓松了劲,沉着声一个一个的命令道要这样深才行,现在,用舌头舔,想像怎样才会令你舒服就怎样舔若不能让朕射出来,你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吧

    此时此刻,完全自暴自弃的宋平安只能艰难地开始舔舐嘴里的男性,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技巧无比生涩,胡乱舔弄还是让这个巨大的肉块又硬了些许。

    年轻的皇帝不再说一个字,只是用深沉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看,外表看似平静,但逐渐粗重的气息透露了他的情乱。

    不知是皇帝的忍耐力很好,还是宋平安的技巧真的太差,他一直努力到舌头发麻,下颔酸疼,嘴里的肉块都没有宣泄出来的意思。在耻辱和无奈的双重折磨下,他微微红了眼眶,粗笨的一个男人,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呜、呜

    因为嘴里插着这么巨大的东西一直合不上,从他的下唇滴出来的口水早在跪着的膝盖之间聚集成一个小小的水洼,他的双手撑在少年的双腿根部,无意识地抓紧裤子上的布料。嘴酸得太厉害,他原只是下意识地想收拢双唇,不料这一收紧的举动便让一直没动静的人猛然颤了一下,随即用力按下他的脑袋,一阵剧烈的抽搐过后,一股浓烈的浊液如数喷在他的喉咙深处。

    宋平安被呛得难受,用力地想推开压住他不放的人,可这人一直到他的脸被呛得通红才肯放过他。头部一获得自由,宋平安立刻趴在地毯上,用力地咳嗽,想把嘴里的腥浊液体吐出来。

    你敢吐出来,朕就再灌进去

    清晰传至耳朵里的胁迫话语让他呜咽着捂住嘴,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当年轻的皇帝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扯起来时,看到他发红的眼睛里已然挂着晶莹的泪。

    皇帝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他伸手一指揩去宋平安眼角的泪,低声道这些事情,习惯就不会难受了。

    习惯宋平安浑浑噩噩的脑袋因为这个词愣了愣。也就是这么个恍神的工夫,他被皇帝一把拽到榻上整个身子压上来,半软的男性在他臀部蹭了蹭就立刻硬了起来。

    皇、皇上

    宋平安剧烈地挣扎起来,但都被一一压了下去,少年带着独特香气的气息在他颈间喷洒。

    朕今天不会进去,就是摸摸你。

    说罢,用手夹紧他的双腿,勃发得嚣张的欲望插入他夹紧的大腿根部,用力地抽动起来。

    被一直摩擦的地方正在股间下面一点最柔软的皮肤,离极其脆弱的男性很近,尽管侧伏着看不见身后的人,但这个地方被别的男人的欲望抽动,反而让宋平安羞耻得只能用力闭上双眼,掩耳盗铃一样逃避。

    身后的少年身体紧紧贴住他的背,粗重炙热的气息不停地喷洒在他的颈背上,不轻不重地撩拨,令他全身难以自禁地竖起寒毛。一个月前经历过极致痛苦与快意的身体同时起了变化,这个变化让宋平安更是羞耻得欲一头撞死。

    在他身后的人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变化,慢慢停下抽动的行为,似乎在他耳边愉悦地笑了一声,扶住他腰侧的手覆上那个羞涩站起来的小东西。让宋平安贡献出第一次的那名妓女也做过这样的事,但当时留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强烈,也就比自己动手刺激一点。但当少年和女人一样滑腻却更有力的手覆上去的时候,只轻轻握住再在顶部用指腹滑过,电击一样的颤栗瞬间让他眼前一片空白,整个身体绷直起来。

    皇、皇上

    别动

    太过于刺激的感觉让宋平安伸手去扯覆在自己身下的那只手,可很快就被身后的少年严声喝止了。

    宋平安不敢再动,任由少年的手在自己身下搓弄,无法否认,后宫佳丽三千的年轻帝王的确擅于此道,却不知道只要他愿意就有无数美男佳丽主动上前侍候的帝王,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会给别人动手宣泄。

    宋平安是想不到,也不敢想,更没法想,在少年皇帝娴熟高超的技巧下,他脑里什么都不剩,呼吸早已乱了,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淫乱不堪,宋平安紧紧地绷直双腿,眼前就要到达然后在最后一刻被硬生生扼制。

    皇

    眼看就要爆发的欲望被突然制止的感觉并不好,他无力地睁开泛红的眼睛,透过雾蒙蒙的眼睛想看清压在身上的人,耳边这时传来一道清冷中透露几分沙哑的声音。

    等朕一起。

    在他大腿根部停下的沉甸甸的欲望又开始抽插起来,一点一点把宋平安的身体往床榻的深处撞去。前后被夹击,宋平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凌乱,只能睁着一双染上雾气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墙面上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腾空而起的神龙木刻

    随着抽动的频率加快剧烈,少年突然一口咬上他的颈背,尖锐的疼痛直冲脑门,在刺激过度的惊喘声中,宋平安和他一起颤抖着出来了。宋平安射在了一直包覆他的手掌里,而少年在他大腿处留下一片湿热。

    两个人无力地躺在榻上喘息,宋平安意识清醒后仍不敢动,从头到尾他都没敢忘身后这个人权倾天下、尊贵无比的身分。

    贴着他身后的人突然离开了,须臾,一样柔软的东西在轻轻擦拭他的大腿,宋平安低头一看,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王正在用一块质地上乘的布擦拭自己留在他腿上的东西。

    宋平安这一看,吓得哪还躺得住,赶紧想爬起来。

    皇、皇上,让小人自己来

    给朕躺好

    少年秀眉一拧,冰冷的目光轻轻一扫,就足以令他再不敢有任何动作,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躺回去。

    擦拭好久,少年才终于把手中的布丢开。他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胡乱地将外袍扯下来后同样丢在地板上,穿着一件贴身柔软的亵衣靠近宋平安裸露的身体,然后扯过整齐叠放在里面的锦被盖在彼此身上,什么话也不说,双手环过宋平安的腰身,躺下抱紧。

    皇上

    宋平安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以为事情结束后就能离开了,可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住口。

    冷冽的声音吓得他赶紧闭上嘴。

    躺好,闭上眼睛,睡觉

    少年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说完后他紧紧贴着宋平安的身体,再没有任何动作。平稳的呼吸声在他耳后响起,发烫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颈背处那块被咬伤,还在微微刺疼的地方。

    腰身被紧紧抱住,贴近后背的胸膛每次起伏他都能清晰感觉,这样的姿势躺着,很不适,也很不安。宋平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僵硬着身体,强忍着,不断催眠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这种事情也不会经常发生或许,也就是这一次。

    忍耐、忍耐就这样不断于心中重复,的确有睡前数绵羊的效果,很快,经过一番折腾身心疲惫的宋平安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从此以后,他不得不习惯和这名少年相拥入眠,习惯他的吻,习惯他的占据,甚至变得对这一切,眷恋不已。

    第三章

    说起现在的这个皇朝,就不得不说起它的开国皇帝顺安帝。

    在洪水中失去妻子,在瘟疫中失去孩子,最终被逼得走向造反的道路,这位有勇有谋的男子历经十一年,最终成为新皇朝的统治者。这位曾经失去家人的男人,在连年的战乱中偶遇一名不算漂亮却聪慧有加的少女,爱上她并娶她为妻,而她,最终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可惜好景不长,顺安帝称帝不过半载,就在战争中留下的伤口恶化下死去,留下一个不到六岁的幼子和年轻的皇后。

    顺安帝死了,但他却留下一堆烂摊子。外敌时不时入侵骚扰,而朝廷之中,多少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官员将领更是功高震主,嚣张跋扈,年幼的君主和年轻的太后犹如夹在一群恶虎之中。

    最终年轻的太后委曲求全,把皇帝的实权分交给各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官员大将,以保他们母子二人平安。

    从此以后,这个皇朝就陷入一个诡异的制度之中,统治天下的权力不属于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朝廷二文二武共四位辅政大臣,皇帝成为摆设,甚至逐渐废除上朝的制度。

    逐渐长大的崇宁皇帝得知这个悲哀的事实后,整日郁郁寡欢,年仅十九就抑郁而死。

    他的母亲也就是皇太后,那一天扑在儿子的遗体上哭了整整一天,出来之后,叫过还没来得及册封皇后的媳妇,抱过才一岁大的孙子,咬牙道此仇,老身,必报

    痛失儿子和丈夫的两个女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幼小的孩子身上。在先帝逝后一年,两岁半的孩子被抱上了皇位,面对殿内看着他露出嘲弄神色的众大臣,这个孩子只是静静地转动他黑亮的双眼,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这个两岁登基的皇帝,就是当今皇帝,隆庆帝,年号开元。

    隆庆帝所统治的年代,是这个皇朝繁盛的真正,后世子孙称赞他功绩的同时,他的种种血腥手段也被人诟病。但无法否认,在为了夺回属于帝王的权力时,所有血腥而残忍的手段才是最快捷且斩草除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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