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玉楼春[出书版] 第1节

作者:蛾非/琰汜 字数:26523 更新:2021-12-28 21:25:35

    书名: 玉楼春

    册数: 2

    作者: 蛾非

    绘者: 腐狸

    出版日: 20101231

    古风艳情本

    临安城外一具浮尸,

    让县衙捕头厉永山和布庄老闆连玉楼牵扯到了一起。

    厉永山查案时误窥连玉楼情事,被发觉而遭其报復,

    却阴差阳错反而强行和连玉楼发生了关係。

    情欲,是让人越陷越深的漩涡,

    但身体的契合却始终没有让连玉楼对他敞开心扉,

    哪怕进到他身体的最深处,掀起情潮的波澜将他吞没,

    却始终无法看到他被深深隐藏起来的过去

    当谜团逐渐揭晓,当一个真正的连玉楼被还与世人

    是否也代表著,彼此的羈绊即将走到了尽头

    连玉楼,你可知

    日照玉楼花似锦,月照玉楼春漏促,

    而这日与月、香花与春色,

    都不及你让我迷醉

    第一章

    日近晌午的时候,厉永山被自己的手下捕快阿福的大嗓门从睡梦里吵醒。

    总、总、总捕头,不、不好了,出、出、出大事了

    前一刻还在梦里软玉温香满怀,檀口香腮,下一刻眼睛睁开就被张满是麻子的大脸占了一眼的光景,还被喷得一脸的唾沫星子。厉永山从榻上坐起来,被褥滑到腰际,露出赤裸在外的肌肉精壮的胸膛和腹部,他眉头打结,有点带气地用手按著胀痛的额角。

    什麽事啊又是谁家的牛跑没了,还是谁家门前树上的果子落进隔壁园里然後两家吵起来了

    阿福摇摇头,然後将手放在嘴边有点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总捕头,这次是大案子,今晨在城外河里头发现了个死人

    你说什麽这下厉永山完全清醒过来了。

    自从先皇驾崩,新帝上任,大刀阔斧的整饬了好几次吏治之後,纲纪肃明,四海宴清,百姓殷阜,安居乐业,加之钱塘县的县令又是远近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青天大老爷,临安城里莫说人命案,就是鸡鸣狗盗之辈都少了许多,也难怪阿福会如此惊讶和紧张。

    厉永山换了捕快的衣服,用了水洗了洗脸,任由胡子拉杂,头发乱糟糟的,一副不修边幅的粗放的样子,跟著阿福到发现尸体的地方。

    此时正逢江南烟雨蒙蒙的时节,苏堤两岸柳丝如碧,芳草如烟,多少文人骚客驻足船头,手执一把折扇,衣衫飘然,任细润的雨水沾湿襟袖,却不肯错过这片烟水渺渺与碧波微漾。但厉永山却是极讨厌在这种天气里出门,就算打了伞也浑身上下被飘飞的绵绵雨丝打得湿漉漉的,他是个粗人,从来体会不出来这其中有什麽诗情画意。

    等他和阿福到了捞上尸体的地方,那边岸上已经站著不少百姓,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著,河上往来的画舫上也有不少人伸著脑袋张望。

    哎,让一让,都让一让,不要围在这里,没什麽好看的。阿福挥著手臂像赶小鸡那样驱散围观的百姓。

    厉永山一条胳膊抱著刀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走到尸体旁的时候仵作正好检验完。那具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不长,并没有发胀的很厉害,面目依稀可辨,是个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少年,五官还挺标致的。

    死者是天香阁的小倌琉纾仵作一边说著,一边向厉永山展现检验出来的尸体情况,尸体的腹部膨胀,拍之有声,脚底皮皱而不胀,嘴和鼻孔里有带血丝的水沫流出来,初步可以断定是生前溺水而亡,而他双眼紧闭,两手握拳,应该是跳水自杀,但是仵作伸手将尸体翻转身来,把衣服拉下,於是遍布在背部上的道道伤痕跃然入眼,纵纵条条,衬著雪白如脂的肌肤,很有些触目惊心。仵作又将尸体的双手手腕抬起,上面也赫然留有被捆绑过後留下的淤痕。

    厉永山摸著下巴点了点头,但没有出声,去到南馆或青楼的客人有一部分之中会有不为人知的特殊喜好,小倌和花娘身上有些捆绑鞭打的伤痕也不是什麽特别稀奇的事情,还有专门调教训练出来接待有这样喜好的客人的。

    厉永山让仵作和衙役把琉纾的尸体搬回县衙作进一步的检验,自己则去天香阁找老板询问死者的相关情况,但是这一问,倒是问出了蹊跷的地方来。

    老板告诉厉永山,琉纾在上个月就已经被人赎身并离开天香阁了。小倌赎身之後是飞上枝头还是过得落魄潦倒这些天香阁都管不到了,不过给琉纾赎身的那个恩客却是很有来头的人,一提到这个人,周围的小倌就忍不住议论起来。

    琉纾死了我就说不能跟那个连公子走了,你看他过段时间就来给天香阁的人赎身,但是赎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在他宅子里见过有出入的,全都不知所踪了。

    是啊,上次被连公子指名到他宅子里去服侍他,本来还想见见荷风哥哥和琪然哥哥,结果问了下人,都说宅子里没有这两个人。

    哎,琉琦,听说连公子的宅子里有间密室,里面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做那种事用的,你进去过没

    那种地方怎麽能进去平时连公子玩的那些就已经够折腾人了,要真进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著出来。

    不过连公子出手很大方

    银子给的多有什麽用,我接他一次客回头总要躺个四五天才行我倒是挺羡慕你那个江公子的,待人亲切又温和,出手虽然不够大方,但至少还把我们当个人看,连公子那简直是哎

    见那几个小倌越说越起劲,老板过去赶人,去、去、去,官爷面前胡说什麽,连公子每月砸多少银子在你们身上,你们受了恩惠还要在这挑三拣四。

    那几个小倌被老板撵上了楼去,厉永山自然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连公子是何许人。

    连玉楼,锦麟布庄的老板,刚及弱冠的年纪就已经拥有临安城内最大的产业。关於他的传言非常多,有人说他祖上是皇亲国戚所以才能攒下如此丰厚的基业,也有人说他是禄星托世,故而年纪轻轻就精明能干连混迹商场的老狐狸都要让他三分,更有人说他专修那歪门邪术,家里的产业都是施五鬼搬运之法而来

    各种道听途说讲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但另一面传得更多更广的却是连玉楼糜烂的生活,据传他嗜好男风,犹喜相貌漂亮的少年,常常在南馆一掷千金,但在性事上却有些特殊的喜好,无一不是折磨人非常的手段,更有甚者有人传言,连玉楼在自己房里弄了个密室,里面有各种打造精巧或见过或没见过的淫具,被他赎走的小倌就全关在那里面,供他淫欲取乐,到最後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又说连玉楼这人待人冷漠,行事阴狠独断而霸道,不少商场上的对头都在他手里吃过亏

    总而言之,在临安城里,连玉楼这个名字,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夜,沿街两头遍布春楼的汇香坊,大红的灯笼摇曳出一片笼在朦胧灯火下的绮丽与繁华,散落风中的脂粉带著腻人的香气,莺声燕语,红袖翻复,直教人流连忘返。

    阿嚏

    厉永山蹲在屋顶上,顶著初春夜里仍有些沁骨的冷风,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暗暗将派他来蹲守的无良县太爷又骂了一遍。

    白日里从天香阁回到县衙,便见县太爷李威也在验尸房里和仵作一起查验那个小倌的尸体。仵作剖开尸体的腹部,竟然在他胃里发现了半块玉佩。

    於是,有了疑点。虽然看起来像是琉纾自己跳河自杀,但为什麽会有半块玉佩出现在他的胃里其次,既然他已经被连玉楼赎身带走了,人突然不见了,连家却没有人来报失踪。第三,就在天香阁里听到的那些事。

    我觉得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厉永山下定论道,天香阁里那几个小倌说的话证实了连玉楼这人在性事上有特殊的癖好,但在天香阁里多少会收敛些,玩出人命对谁都不好,於是连玉楼就每隔一段时间给人赎身了带回自己宅子里。这琉纾就是连玉楼一个月前花了两百两银子给赎身带走的,恐怕他是受不了连玉楼非人的折磨,所以逃了出来,但知道如果被连玉楼抓回去了自己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就跳河自杀了。

    那他肚子里的玉佩怎麽说李威问道。

    这个厉永山摸著胡渣想了想,眼中灵光一闪,这半块玉佩肯定是连玉楼的东西,琉纾生怕自己被连玉楼的人抓走以後会被搜走,所以吞进肚中再跳河自杀,就想让我们按照这块玉佩的线索给他伸冤。

    验尸房里安静下来,李威挑了下眉,露出几分颇有些要另眼相看的表情,没想到厉总捕头现在除了去抓嫌犯,也能在分析案子上帮本官一把了,可喜可贺,真乃可喜可贺,以後本官爷能省很多下很多精力了。

    哎要嘲就嘲,我最受不了你们这些文人拐弯抹角的酸气。说著还用拳头在李威肩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以示抗议,虽然没用上什麽力气,但李威到底是个身子薄弱的书生,这一下还是让他痛得轻声嘶了出来。

    其实有李威这样头脑清明的人在,还有师爷帮忙,厉永山乐得只管跑腿抓犯人的清闲,不过李威刚才那番话里带著的几分笑意,多少让厉永山恨得有点牙痒,所以才会给他一点警告。

    但是对县太爷动手的结果就是,被派到这里来盯梢。看别人香闺暖榻鱼水之欢,而他却只能吹冷风喝夜露。

    混蛋厉永山咬牙切齿地骂道。

    此刻在县衙里正秉灯夜读的某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天香阁门口出现一抹身著白色锦缎长衫的身影,在老板和几个小倌带领下往後厢走去,一众人行过九曲小桥的时候,老板抬头朝著厉永山这里看了一眼,厉永山给他使了个颜色,老板立刻心领神会,很轻地点了下头。

    就听到几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

    连公子,今儿客人比较多,怕打扰您雅兴,我另外给您安排一处厢房可好

    随你。回答的是一个颇为冷淡的声音,不过厉永山这里看过去就只看得一个背影,头戴玉冠,腰缠玉带,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执著一把黑檀描金扇,一下没一下的摇著。

    厉永山没有马上跟过去,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看到老板的身影重又出现在前厅的时候,才起身,悄悄向事先和老板说好的那间厢房的方向而去。

    约摸估计是到了那间厢房的屋顶上,厉永山小心翼翼地挪开瓦片,结果一入眼的就是一副淫靡的画面。

    连玉楼衣襟敞开著躺在房里的软榻上,那个名叫琉琦的小倌全身赤裸著俯在他的胯间用嘴舔弄他的物什。

    唔唔

    琉琦一边上下摆弄著的脑袋,一边发出仿佛从鼻端逸出来的呻吟。

    厉永山注意到琉琦的双手手腕被一根细巧的金链子拴著,链子很长,一直延伸到琉琦身後那处,摇曳的灯火的下,琉琦两条雪白的大腿轻轻打著颤,有透明的液体顺著腿根滑下来,那金链子没入他的菊穴中,只见那处透著淡淡的粉色,一张一合间里面似乎有什麽将要滑出来,又被吞了回去。

    怎麽今天不够专心的样子

    连玉楼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一边说著一边用手里的烟斗挑起琉琦下巴。白浊的体液自少年的嘴角滑下来,更衬得湿润的红唇像花瓣一样娇豔,琉琦眼含著水光地摇摇头,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身子漱漱的发著抖。烟斗的顶端顺著少年柔和优美的颈线滑下去,停在他一边已经挺立起来的樱蕊上,绕著那粒透著成熟颜色的果实转了两圈,又继续往下滑,到了肚脐那里便用顶端在那个圆圆的凹坑里轻戳了两下,琉琦缩起身子像猫咪那样轻轻哼了一声,身下那根颜色粉嫩的玉柱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

    厉永山虽也是勾栏常客,但从未点过小倌,他也自认自己没有龙阳之好,但是此刻看著底下这副画面,隐隐感觉似乎有一阵阵热流往自己腹下汇涌而去。

    从厉永山这里看不到连玉楼的脸,只看见他解下玉冠後散洒在肩的一头如墨长发,裸露在外的皮肤非常白皙,染上淡黄的烛光,像是上好的脂玉,泛著珠润的光泽。

    连玉楼用著手里的烟斗顶端在琉琦腹部画著圈,然後划过稀疏的毛丛,来回勾画对方玉茎的轮廓。

    呜嗯连公子啊

    琉琦非常配合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胸膛大幅地欺负,好像离了水的鱼那样张著嘴喘息,星眸半合,眼角水光流转。厉永山听著那甜腻的呻吟,只觉一波波热血冲向小腹又往脑门那里涌,但是下一刻,里面却传来琉琦的一声尖声惨叫。

    只见一缕细细的白烟从烟斗的顶部和琉琦的玉茎上皮肉相交的地方散开,琉琦猛然弯下腰,手按住那里,似乎是痛极了,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但还是极力在忍耐,只发出小声的呜咽。

    男子的欲望中心是极为脆弱的地方,连玉楼就这样直接烫了下去,可见其真如传言的不仅性癖特殊,也心狠手毒。

    琉纾的口技可比你好多了,也从来不会在服侍我的时候分心作为惩罚,什麽时候弄到我出来了用烟斗勾住缚住琉琦的那根金链子扯了扯,这个东西才可以取出来。

    在听到琉纾的名字时,琉琦的身体狠狠一震,接著也不顾疼痛,哆嗦著扶起连玉楼的男根,脸凑了上去,声音里带著哭腔,琉琦错了,琉琦会好好服侍连公子的便张嘴将连玉楼的男根深深地吞进去,同时用被缚住的双手尽力爱抚底下的囊球。

    嗯

    连玉楼将烟斗含进嘴里吸了一口,微微仰起头,闭著眼睛缓缓吐出薄烟的同时从喉间逸出一声叹息一般的呻吟,有点慵懒的神态,腿间的欲望逐渐胀大挺立起来。

    厉永山看著那般画面只觉头皮发麻,刚被琉琦那一声尖叫给克制下去的热血再次腾燃起来。

    连玉楼的呼吸渐次沈重起来,白皙的肌肤上飘上淡淡的粉色,沁著细小的汗珠,仿佛晶莹剔透一般。厉永山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开,但又落在他双腿间高耸的物什上,通红如铁,茎脉贲涨,琉琦的唇舌离开的时候,自顶端流下的白浊牵扯出一条丝线,越发显得淫靡。厉永山只觉腹下涨得厉害,伸手下去一摸,又热又硬,竟是兴奋了起来。

    厉永山愣了愣,心里想著今晚还是先回去再说,但是脚却像钉在了瓦片上那样,一动不动,视线黏在连玉楼身上,然後鬼使神差的,厉永山将手伸进裤头内内里血气磅礴,那根东西高高昂起,厉永山用五根手指轮番绕著顶部打转。

    底下琉琦还在卖力地做著口活,连玉楼却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他依然闭著眼睛,眉心微皱,胸前两点褐色,掩在散开的黑发下,若隐若现地更想让人看清楚。厉永山感觉手下有了湿漉漉的感觉,便就著领口溢出来的液体套弄起来。

    琉琦一边做著口活,一边摆动腰肢,嘴里发出吟吟哦哦的声音,连玉楼低下头去看他,然後用手里的烟斗一勾,勾住缚住琉琦双手的那根链子,琉琦似意会的,调换过身子。於是厉永山看清楚了,和那个链子相连的,被塞进琉琦的菊穴里,是一根墨色的玉势。

    连玉楼拉了一下那根金色的链子,很缓慢地将玉势抽出来,抽到一半停了下来,被撑开的穴口有点充血红肿,像嘴一样含著那根墨黑的玩意儿,似乎还要再吞回去。

    看你这麽不舍得的样子,难道这玩意儿比起我的,还要让你舒爽连玉楼说著,手指捏住玉势的後端,下一刻又将那东西狠狠地推了进去。

    咿呀琉琦没有准备,整个人往前趴到在连玉楼身上,待回过神来後,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回头,两只眼睛里泪水盈盈地望向连玉楼,既是可怜,又带著几分诱惑。

    连玉楼却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手指抽送著那根玉势,谁叫你停下来的

    琉琦呜咽著回过头,继续舔弄连玉楼的东西,但因为身後那根进出的东西,这一次他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不多片刻,便呻吟著浪声昵语起来,腰也像水蛇那样扭动著,寻求更多的刺激。

    啊啊连公子,里面、里面好舒服琉琦还要连公子再用力一点哈啊琉琦不行了

    厉永山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在琉琦一声声淫浪的叫声下,他喘息急促,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嗯啊啊啊──

    琉琦淫叫著倏然绷紧身体,接著失去力气一般软软地趴在连玉楼身上,雪白的身子布满了汗水,浊液顺著他和连玉楼相贴的地方滑下来。

    厉永山同时感觉一股暖流在手掌心化开,全身没一个毛孔都浸了油一样的酥润爽快,仿佛飘上了云端。

    什麽人

    一声厉喝将厉永山从释放的惬意里给惊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正对上连玉楼的目光,便什麽都多想,起身就要离开,但是谁想

    哗啦

    哇啊啊啊

    砰

    啊──你是谁

    屋顶被踏穿,厉永山连同掉下的屋瓦落地时发出巨大的声响,琉琦也被眼前突然从天而降的东西给吓得尖叫起来。

    咳咳

    一室尘埃,厉永山用衣袖在面前扫了扫,开始环顾四周,但是还没看多远,就发现一对眼神犀利如芒的眸子盯著自己。

    琉琦早吓得什麽妩媚放浪的形态都没了,身上随便披了件袍子缩到一旁,连玉楼却是一副表情平淡的坦然自若,仍然是衣襟大畅、头发披散肩头的模样,手里玩著那个用银打出来的镂了精巧花纹的长烟斗,胯间欲望依然高涨著,将随意遮盖其上的袍子顶起一个弧度,黑亮的毛丛漏出一半,还有一半害羞似地藏在袍子底下。

    这样近的距离,将他一身如脂玉的肌肤看得更为清晰,上好的锦缎斜斜地挂在身上,有种慵懒散漫的感觉,平坦紧实的腹部上还有刚才琉琦射出来的东西,烛火下泛著淫靡的光泽。

    连玉楼就这样静静地看著从屋顶上掉进来的不速之客,半晌,将烟斗递到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青色的烟嫋嫋绕绕,让他看起来有点飘渺,不那麽真实。

    样子不错,可惜,我只对琉琦这样的色相有兴趣。说著,将烟斗在茶几边上敲了敲,烧尽的烟丝稀稀落落地掉下来。

    厉永山注意到连玉楼的视线,顺著他的视线低头,然後他发现自己的鸟还露在裤头外从刚才掉下来一直到现在。

    有一瞬间,厉永山仿佛听到自己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但他到底是那种皮糙肉厚不要脸的人,转而嘻嘻一笑,大大方方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鸟收回裤头内,顺便还紧了紧腰带。

    我正好路过,看到你们在那个就想如果你的东西没办法满足他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替你效劳帮你教训那个浪货,让他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厉害。

    你

    连玉楼失了先前的平静,瞪大眼睛,脸颊发红,显然是被激怒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厉永山穿著夜行衣,虽然没有蒙面,但仍然一副胡子拉渣头发乱糟糟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太像好人,他退後几步到窗口,我刚才说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而已,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著,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趁著天香阁的护院赶来前溜进黑夜里。

    第二章

    哈哈哈

    县衙後堂爆出一阵大笑,厉永山面色铁青的看著面前两个人。师爷恬静温淡,还算给他面子,只是撇开头去,还用袖子在嘴前遮掩了一下,李威就不同了,一口茶水喷出来不说,就差没在地上滚来滚去。

    厉永山有些胸闷地拿过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下去,然後用力在茶几上放下,的一声响後,手拿开,杯子裂作两半。

    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厉永山今晚就是个范例,从天香阁落荒而逃之後,想趁人不注意回自己房里换身衣裳,结果刚从围墙上翻下来,就见那该死的李威和师爷坐在大堂里喝茶。若说正逢十五赏赏月还情有可原,但是这天上既没月亮,连星子也不见一颗,夜风吹在身上还冷得紧,这两人坐在这里喝的哪门子茶倒像是早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故意坐在这里看笑话的。

    果然,李威开口第一句就是,天香阁那边有什麽情况,我听人说,连玉楼和人小倌做那事的时候被人偷看了去,结果那人偷看就偷看吧,还闹得惊天动地的,据说把人家天香阁的屋顶给踏穿了哈哈哈。那个人一定是看得太入神太忘我了

    厉永山这会儿怒归怒,但还是庆幸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有自己、琉琦和那个连玉楼知道,否则要被李威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从屋顶上掉下来,自己还是趁早打包回老家种地去吧,总好过一辈子活在这个混蛋的嘲笑里。

    不过厉永山还是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在心里掂量这一拳下去会被扣多少俸禄。

    好了,别笑了,我们来说正事。师爷适时地出来打圆场,我让人去查了琉纾被连玉楼赎身从天香阁带走之後的下落,去查的人回报说,琉纾并没有进连家的宅子,而是直接跟著连家的商队上了去江宁的船,所以连家的人对於琉纾的失踪毫无知觉。

    厉永山听了,松了拳头,不由疑惑,他是被买下来服侍连玉楼的,他跟著商队走做什麽

    李威在旁道,你们还记不记,天香阁的小倌说过,这些年,连玉楼陆续替天香阁好几个人赎了身,但是这些人被赎身之後没有一个人在连玉楼的宅子出现过,我觉得这其中很蹊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几人不会无缘无故从世上消失,我们可以从这支商队开始查起。

    师爷点头表示赞同,那我安排人去。

    厉永山见事情讨论完,就准备起身回自己房间,谁知李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後,冲著他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哎,永山,我听说那个琉琦可是天香阁的数一数二的红牌,尤其那里,让人蚀骨销魂,你说说真这麽厉害

    厉永山眼睛看天,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开始回想,但是他对小倌实在没兴趣,所以当时也没有仔细留意,只含糊答道,长得挺漂亮的,声音也很诱人

    听到他们谈论这种话题,师爷起身悄悄离开,於是李威便开始没忌讳的乱问了,这个我也知道,我问的是别的地方,比如那里还有那里

    厉永山是真不想和他谈论这个,又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那里的颜色也漂亮,淡淡的粉色,当时里面含了东西,就像嘴一样一吸一吐的这样描述著,然後脑海中的画面转过,却是从琉琦身上转到了连玉楼姿态慵懒的躺在那里享受琉琦服侍的画面,连玉楼身上衣衫半披半挂,腿间的东西将遮掩用的袍子撑起一个弧度,手指漫不经心地玩著那支长烟斗,脸上是意味不明的表情,似笑非笑著,腹部上还沾著琉琦射出来的东西厉永山咽了口口水,嗓子哑哑地开口,他四肢修长,皮肤像上好的和田玉那样白皙剔透,就那麽躺在那里,有点慵懒,目中无人,不过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李威越听越不带劲,慵懒目中无人生气这都什麽跟什麽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砸咂嘴,不愧是天香阁的红牌,果然和那些普通的不太一样。

    厉永山回过神来,愣了愣,张嘴欲言,但又没说下去。

    锦麟布庄对面的小茶楼里,厉永山坐在角落,面前一碟五香花生,一个酒壶,有点无聊地盯著对面布庄,伸手捞过酒壶往杯子里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小二,再来一壶。

    哎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将他要的酒拿过来,厉爷,您今天怎麽不去巡街我看您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然後凑低了身神秘兮兮地问,我看您一直盯著对面布庄,是不是在查前段时间在城外湖里淹死的那个小倌的事儿见厉永山不答他,小二舔了舔嘴唇又凑低了些,一副知情人的模样,厉爷,我和您说啊,这连老板可真是个狠角色,做起生意来那个心狠手辣啧啧啧沈家以前不是咱临安城有名的老字号布庄,就是被他给挤压死的。沈家当时就已经不行了,沈老爷接了笔大买卖,成了,就能缓解情况,对方押金也付了,沈老爷就相信了他先把货给他,结果那人就这麽凭空消失了,沈老爷气的哟,一个晚上就去了,沈家只能卖地卖宅,结果等他们离开临安的那天,才知道买下他们宅子和店铺的就是连老板,更过分的是沈家的人还没出城门,连老板已经放炮仗庆祝新店开张,这不是等於在人心里再横上一刀麽。後来有人说,那个付了押金拿了货失踪的人,就是连老板派去的,他就想取代沈家成为临安最大的布庄,你说他阴险不阴险心狠不心狠

    厉永山摸了粒花生但没有丢进嘴里,琢磨著小二说的那些,生意场上的事,厉永山是个粗人自然不清楚里面的条条框框勾心斗角,但他听完之後,也觉得连玉楼的做法确实不够正派,不过以讹传讹的事情也不能全相信。

    我说你从哪听来这些的

    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这里人来人往的,总有人说话不小心漏进我耳朵里的。然後悄悄道,厉爷,您继续盯著,小的去给您把风,协助官府惩奸除恶保护全城百姓是应该的。

    厉永山不由嗤地笑出声,想这家夥倒是比自己还来劲。

    视线又落在对面布庄上,就在他和小二说话的时候,对面布庄门口停了顶轿子,轿帘掀开,连玉楼一身白锦绘山水的袍子,摇著黑檀描金折扇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厉永山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嚼著。

    那边连玉楼正在翻看掌柜递上来的布匹,不时抬头询问掌柜什麽,掌柜站在他身边,态度很恭敬。锦麟布庄现在已经是临安城最大的布庄,在别的地方也有分号,但是光看连玉楼的模样,很难想象这麽大规模的产业居然属於这个不过刚过了弱冠之年的青年。

    厉永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连玉楼的脸上,那一晚在天香阁里给人的感觉冷漠傲慢但因为正在情事之中於是又有著几分别样的风情,而现在看过去,就见他皮肤白净,五官端正,眼角眉梢略略带挑,鼻子俊挺秀气,两片薄唇紧紧抿著,在嘴角刻下刻薄的线条,看起来冷漠无情难以接近,全然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与青涩,反而浑身上下都萦绕著一股不容忽视的老成。

    厉永山掂起桌上的酒盏递到嘴边嘬了一口,绵柔的酒液顺喉而下,脑海中浮现的却又是那一晚慵懒侧躺在软榻上,手里玩著水烟斗,衣衫半掩,透著一种莫名的诱人气息的连玉楼。厉永山心中暗想,除了那几个小倌,估计除了自己之外也没人能见过也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连玉楼。

    想到这里,腹下隐隐胀热起来,看见连玉楼看完布匹就和掌柜一起进到店堂里面去,厉永山摸了粒花生在指尖捻转玩了一下,思忖了一下,接著打定了什麽主意,将花生往碟子里一丢,起身从酒楼离开。

    爷,您在看什麽

    连玉楼闻声,回过神来,刚才他转身时不经意地一瞥,就觉得对面酒楼里出来的那个看起来有点邋遢,胡子拉杂的人,甚为眼熟。

    没什麽,你继续说。

    掌柜点点头,爷,刚才说的琉纡的那事,你怎麽看

    连玉楼敛下眼帘想了想,你说官府在查这个事情对麽既然他们在查,就让他们查下去好了。要上船跟著商队走是琉纡自己的主意,船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现在也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写信给在江宁的连二,让他到时候查一下这件事,一有线索就马上汇报给我。

    爷,我是担心那批货

    连玉楼眼神一凛,接著视线落在外面的店铺里,心里像是正在琢磨这件事,沈吟了片刻,他才收回视线,端过案上的参茶,揭开杯盖吹了吹,在将杯盏递到嘴边前,开口,这件事情,你替我盯牢了,我不想有什麽罅隙疏漏落在他的手里

    是。掌柜恭敬领命。

    厉永山从酒楼离开就去了天香阁,此时天还没有暗下来,春楼南馆还都没有开门做生意,整个汇香坊一条街通到底,除了各家楼前的灯笼在风里晃荡,几乎看不到什麽人,冷冷清清的,和晚上的声色犬马、胭脂成河宛若两种境地。

    天香阁的老板带著厉永山到了琉琦的房间,敲了好一阵的门,才见门打开,琉琦衣衫不整地依靠在门框上,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但嘴角仍是挂著诱人的媚笑。老板,你不是答应过我,连公子指名之後都让我休息两天才接客的麽说话声音软软柔柔的,像拿著根羽毛在你心头挠啊挠的。

    厉永山不自觉地伸手到衣襟里在胸口这里抓了抓,老板神色严肃道,是厉总捕头有话要问你。

    一听这句话,琉琦的脸马上垮下来,一扫刚才的妩媚,换了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将门打开放人进去,那就快点问,问完我还要回去继续睡。还很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哈欠。

    厉永山挑了挑眉,被他这前後截然两种态度给逗乐了,他走进琉琦的房间,关上门,看见琉琦盘腿坐在软榻上手里捧著一个装了很多精美小点心的碟子吃心来,透过敞开的衣襟和袍子下摆可以看到他就披了这一件衣衫,底下什麽都没穿,因著姿势的关系几乎能隐隐看到他胯间的私密部位。

    琉琦吃了两块糕点,将碟子放到一旁,舔著手指抬眼看向厉永山,厉永山正要开口,谁想琉琦身子一转,变作趴伏在软榻上的姿势,白白细细的小腿露在袍子外头,这个姿势,让厉永山很容易就从衣襟内看到他胸前的红蕊。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麽,你们不是在查琉纡的案子琉纡身前和我关系最好了,他什麽事情都和我说。

    厉永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那他在离开天香阁前有没有什麽比较异样

    琉琦看著厉永山眨眨眼睛,比起连公子,其实我更中意厉总捕头您这样的,要不您买我一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但是厉永山显然对他这样的雏没什麽兴趣,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我身上只有这些,你看能说多少就说多少吧。他就一个捕头,一年的俸禄都不够买他这个红牌一晚的。

    琉琦愣了愣,敛去冶豔的表情,从软榻上下来,走到厉永山身前拿过桌上那块碎银在手里玩著,然後叹了一口气,世人都看不起我们这种操皮肉买卖,以为我们为了几两银子什麽不要脸的下贱事情都能做,但谁又明白,我们这麽做也不过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琉琦将那块碎银放回到厉永山手里,厉总捕头,琉纡和我亲如兄弟,希望官府一定把真相查出来,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厉永山点点头,那你告诉我,琉纡在离开天香阁之前有没有什麽异样

    琉琦将食指点在自己的唇上想了想,然後道,异样是没有,但总觉得他怪怪的,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要走之前把他的衣服还有值钱的东西都分给了大家,我当时还问他,那些衣服和玉器明明都是他最喜欢的,为什麽不带走琉纡就对我说,以後用不到了,不如留给你们比较好。我当时没有明白,现在想想,琉纡一定是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一天,所以才会说了那样的话。那些衣服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琉纡只在过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穿,玉器也都是琉纡自己攒著本来要给自己赎身用的,就算被人赎走,也总应该留一点财物在自己身上为自己留一条後路吧

    厉永山用手摸了下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觉得马上要离开天香阁脱离这种风尘生活的琉纡说这样有点伤感的话,确实有点奇怪。

    要说奇怪的地方,还不如说连公子才更奇怪呢琉琦拖了个椅子在桌边坐下,还把刚才那碟子点心也拿过来递到厉永山面前,厉永山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琉琦就自己拿起一块咬下一口後,嘴里含著东西就开口。没了刚才故意作出来的那些表情,说到底,琉琦看起来也不过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厉大哥我和你说,连公子是不喝酒的,就算喝也是兑了水的那种,当时荷风哥哥和琪然哥哥都还在,我就去问他们了,但他们只是摇头却都不肯说,於是我让人给连公子端了一碗桂花酒酿圆子去,里面加了点竹叶青,之後就偷偷趴在门上看,才知道琉琦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原来连公子他这里不正常,一沾酒就容易醉,一醉就变了个人似的。

    厉永山大概明白琉琦说的什麽意思,其实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县衙里就有一个。师爷平日里含蓄守礼、谨言慎行,但是喝醉酒後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还尽揭县太爷的老底,谁让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於是县太爷为了维护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威严形象,严令禁止让师爷沾酒。

    於是便想,先前看到的连玉楼给人感觉冷漠高傲,难道喝酒醉倒之後就性情大变那会变成什麽样呢

    厉永山想起刚才琉琦趴伏在软榻上衣衫半解的样子,将琉琦的脸换成了连玉楼这样想象虽然有点怪异,但是连玉楼本来就长得秀气,那晚他又见过他两颊飞红,掩在锦袍下的肌肤莹白如玉厉永山感觉血脉里奔腾的液体有点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厉大哥。

    听到琉琦的声音,厉永山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你继续说。

    你那天看到连公子对我做的,那还是最轻,我那一次看到,醉了的连公子将荷风哥哥吊在房梁下面,拿著自己的腰带狠狠抽上去,一边抽一边恶狠狠地骂著什麽,但是我听不清楚,他拿著那根九銙玉带,一下又一下,荷风哥哥身上都是被抽出来的伤,有几道还淌著血,顺著他的大腿滑下来,一滴一滴,在身下形成一滩小水洼

    後面的话琉琦再也说不下去了,水滴在眼眶里打著转,紧咬著自己下唇,手指不停地绞著自己的袖子,过了一会儿才抽抽噎噎道,後来荷风哥哥就被连公子带走,再也没有看见,接著琪然哥哥,然後是琉纡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有一天连公子要把我也带走了,我就我就

    琉琦有点情绪失控地一下扑到厉永山身前跪下,双手抓著他的袖子,厉大哥,我刚才就看你是个好人,我求求你,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金银玉器都拿出来,如果你嫌我身子不干净,我就给你做牛做马当个小厮服侍你,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厉永山自负堂堂一男子汉,却也被琉琦说著鼻头一酸,想这些孩子不知什麽原因被卖入这里,本就过的低贱,还要忍受恩客这样那样的要求,苟且偷生,也不过是为著有朝一日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著实可怜。

    他用袖子把琉琦脸上的眼泪鼻涕一把抹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脑袋,跟著我做什麽,我一个捕快,一年的俸禄刚够养活自己,而且还是个不懂温柔也不会花前月下的粗人,你就再熬熬,说不定过几日,就有人愿意带你走了,现在随随便便跟了我,指不准马山就要大骂自己眼瞎信错人了。

    噗琉琦被他最後一句给逗得乐了,脸上挂著泪花笑起来样子扎扎实实地让人心底柔软了一把,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但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厉永山给打住了,明明自己不好男风的,不是吗

    琉琦自己用手抹抹脸,坐回到椅子上,厉大哥,还有件事情,不知道荷风哥哥和琪然哥哥他们是不是这样,就是连公子点我和琉纡的时候,从来都不要我们陪著他就寝。

    这是为什麽

    琉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完事之後让我们回自己房里,第二天早上去服侍他的时候他都已经起来了,不然就是直接坐轿子回去,总之他睡觉是不让我们在他身旁的。

    厉永山将琉琦说的这些都记下来,准备回去告诉县太爷和师爷,看不知道对琉纡的案子有没有。他本来正打算要离开的,没想到琉琦非要他留下来再陪他聊一会儿,厉永山想,聊就聊吧,然後一坐就坐得忘记了时间,说到以前办案时碰到的那些有趣事,把琉琦逗得咯咯直笑,直到老板面色不太好看地来敲门,两人这才停下来。

    离开的时候,厉永山嘱咐琉琦照顾好自己,如果发现连玉楼有什麽不同寻常的举动就马上到县衙来找他,琉琦很乖地点头答应下来。

    从天香阁出来,整条汇香坊上各家的灯笼都已经点亮,厉永山走了两步,回头望望整条街,脂粉飘香,笑语莺歌,但是这来来往往的人里,有多少人能了解那笑颜背後的辛酸

    厉永山并不急著回去,出了汇香坊直往西街巷子里去,巷口面摊的老谭一见厉永山过来,不用他开口就拿起两挂面扔进锅里,厉爷,今儿个我家老婆子给我弄了点腌菜,酸爽可口,你要不要尝一点

    好。厉永山坐下来,等到面和腌菜端上来就呼啦呼啦吃了起来,从酒楼出来就一直在琉琦那里,他倒是还有点心可吃,自己却一直饿著肚子,没几口就将那碗面给解决了。

    饭饱喝足,和面摊上其他几个常客胡天海地地瞎扯了一阵,直到打更的敲过四更,面摊的老谭也要收拾著回去了,这才都算了。

    厉永山哼著小曲走在冷冷清清的街上,啪嗒啪嗒靴子落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寂寞,天际一轮弯月,皎洁的光滑,将周围的薄云染上朦胧的光晕,淡淡银辉撒落一地的银雪。

    在穿过一条暗巷的时候,厉永山忽闻身後响起一阵疾步靠近的脚步,正欲回头,就听脑後梆的一声,一阵剧痛传来,同时眼前发黑,两耳嗡鸣,紧接著就失去了知觉。

    第三章

    哗

    一瓢冷水当头而下,厉永山给激灵地恢复了神智,眼前的黑雾散去,视线渐渐清明起来,晃动的烛影里隐约看见有个人影正坐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翘著腿,手里似乎还拿著一把扇子,缓缓地摇著。

    厉永山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甩开被水弄湿後挂在脸上的头发,脑中嗡嗡的声音平息了下来,然後他看清楚,自己正身处在一间看起来像是囚室一样的地方,几盏烛火微弱的摇曳,潮湿的空气里飘逸著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而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著的那人,正是连玉楼。

    视线正对上,连玉楼合上扇子起身施施然地向他这里走过来,厉永山发现自己被绑在刑架上,但因为刑架的高度不够,他的膝弯弯曲著,形成一个不怎麽舒服的姿势。

    连玉楼走到他跟前,用折扇挑起厉永山的下巴,迫他抬头看向他,而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厉总捕头,幸会

    只见面貌清秀的青年,身著一袭白色锦袍,鸦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束进玉冠内,浑身上下笼著和他年纪不相称的老练,他嘴角带笑,却像搀了毒一样,让人不禁背脊上起了一层寒意。

    连老板如果对本人有兴趣,大可直接来县衙找在下,连老板虽算不上美人,但也秀色可餐,只要连老板说一句,就是刀山火海在下也二话不说定然身先士卒,又何必费这麽大一番功夫厉永山咧开嘴回笑。

    听到厉永山这麽说,连玉楼嘴角那点笑意宛如昙花一现,下一刻立马淹没在冷厉的表情之後,待到厉永山说完,他怒眉一挑,勾著厉永山下巴的折扇呼地划破空气,抽在厉永山脸上激起啪的一声脆响,黑檀木的扇骨立时在厉永山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不要脸连玉楼骂道。

    厉永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抽得偏过脸去,只觉被抽到的地方火烧似的灼疼,他却也不恼,只回过头来用舌头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连老板,在下好歹是衙门里的人,你这样私囚在下,又施於私刑,就不怕担什麽後果

    後果连玉楼的嘴角又阴冷地勾了一下,我连玉楼长这麽大,倒还不真知道後果这东西长什麽样呢说著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有两指来粗还带著毛刺的长鞭又走回到厉永山跟前,厉总捕头还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在这里

    还请连老板明示。厉永山依然笑嘻嘻的。

    只见连玉楼眸中厉光一闪,突然抖开鞭子啪的一下招呼上去,案子你们尽管查,想要从我口中知道什麽也尽可大大方方来问,若是不让我发觉倒也罢,却偏偏用那般下流无耻的模样出现,我是不是应该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厉总捕头那晚躲在屋顶上在做什麽

    厉永山脑中一顿,然後才反应过来,敢情连玉楼绑自己到这里来不是因为自己调查琉纡的案子的时候查到了什麽对他不利的线索现在要杀人灭口,而是因为自己那晚看著他和琉琦做那事时自渎又从屋顶上掉下去还在他面前露了鸟而惹到了他。

    这实在是

    哈哈哈厉永山不由地笑了起来,虽然脸上和胸口上被抽到的地方还一抽一抽的痛,但厉永山觉得这连玉楼的想法实在过於有趣,过於好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连老板,没什麽好害羞,大家都是男人,互相看一眼不会掉肉的哈哈哈,而且那天其实我也没有看清楚,但我却是货真价实都露出来给你们看到了,怎麽说也是我亏了不是

    连玉楼被说得顿时两颊通红,一副羞愤难当的表情,你给我闭嘴不准再笑了

    啪啪

    又是两下抽了上来,破碎的布片如枯叶一般凌乱飞舞,厉永山忍著痛,还在逞口舌之快,不过就是看了一眼,竟然让连老板念念不忘,难不成是连老板看腻了琉琦那样的嫩雏,於是就想换个口味尝尝在下的大家夥

    住口连玉楼手臂一挥又一鞭子抽上去,这次抽在了厉永山的下半身上,厉永山痛得一咬舌尖,差点昏了过去。

    厉永山痛得没力气再开口,但是连玉楼显然不解气,劈劈啪啪又是一通鞭子招呼上去,且大半都朝著厉永山的下半身而去,不多片刻,厉永山身上就伤痕遍布,道道皮开肉绽,碎布黏著血肉,有点惨不忍睹。

    见他如此,连玉楼总算是解气的样子,丢开鞭子拿过一旁的杯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其他的全泼在厉永山的身上,厉永山身子一颤,抬起来头来,血从他嘴角不住的挂下来,但他仍然咧著嘴嘿嘿的笑,都说连老板年纪轻轻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却老辣干练丝毫不输给那些混迹了很多年的老狐狸咳咳但他们大概都想不到,其实连老板顶多不过是个心眼狭小又记仇的孩子,又或者觉得输在一个後辈手里实在没面子,所以对外才把连老板说得那麽神乎其神

    连玉楼上前了一步,用手抓著厉永山後脑勺上的头发向後一扯,别人怎麽说,都与你无关,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不过马上你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连玉楼单手取过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瓷瓶,剔去瓶口木塞,厉永山见他这一系列动作,直觉上咬紧牙关,但谁想连玉楼曲起膝盖对著他的下腹就是一下,厉永山吃痛不过微微张嘴,就感觉什麽冰冷的东西被塞进嘴里撬开牙缝,随即一粒粒药丸咕噜咕噜顺著喉咙滑下去。他用力甩头脱开钳制,瓷瓶掉在地上咕噜噜地转了一圈。

    咳,咳想将喉咙口的药丸都咳出来,但还是有一些被他吞了下去,你给我吃了什麽

    连玉楼已经退回到了一开始坐著的那张椅子那里,看好戏般,悠悠地摇著手里的折扇。

    说来,厉总捕头也该觉得荣幸,这间密室是我专门打造,以供我和那些小倌们在这里淫乐的,而厉总捕头是第一个有幸亲眼目见这间密室的外人不过厉总捕头请放心,待会药效上来了,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道具可供总捕头自己满足,绝对比看著别人的春宫自渎要爽快许多,等到厉总捕头兴致高了,我便让人把总捕头送回衙门,不然总捕头突然不见了人影,县太爷也该担心的。说完便不再出声,端过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似饶有兴致地等著药效发作。

    听他的言辞,厉永山自然知道他刚才给自己吃的是什麽,而既然是要看自己出丑,恐怕下的也不是一般的淫药。

    果然,不一会,厉永山就觉的血脉里似有头发狂的野兽,不受控制地咆哮著横冲直撞,身上被鞭打出来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所以的思想全随著血脉集中在了胯间那高昂贲胀的物事上,被药物挑起的情欲急切地寻找著发泄出来的途径。

    厉永山喘著粗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晃动,坐在面前的连玉楼生出好几个重影来。

    连玉楼显然很满意这药的效果,将端著茶杯放下,翘起的腿换了一边,手往旁边一展,不知道厉总捕头是想先尝尝这边这些的味道,还是那边那一排的效果。随著他的手滑过,借著昏暗的烛光,隐约看见两边墙上挂著的刑具原来是各种闺房内用於淫乐的道具,整齐地挂著或摆在在架子上,散发著淫靡的气息。

    连玉楼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厉永山那里发出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的低咆,厉永山的身子狠狠一震,接著又是一声低吼

    连玉楼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就见厉永山抬起头,头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本该被绑在刑架上被迫屈膝半跪著的人,缓缓站了起来,而那捆住他的粗麻绳竟都被他生生挣断

    连玉楼一下站起来,椅子被碰倒在地,紧接著两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样看著对方默默对峙。密室里静得仿佛所有的气息都停止了流动,只有厉永山那边呼哧呼哧喘著粗气的声音,连玉楼握著折扇的手,有些用力,因而微微发著抖。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墙壁上的蜡烛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像是要熄灭一样。连玉楼脸色一变,退了两步,接著猛地转身向密室门口跑去,但是没跑两步就被厉永山追上扑倒在地。

    厉永山将挣扎不休的连玉楼摁在身下,回头看见一旁的美人椅,嘴角一弯,将连玉楼拽到美人椅上,一手将他的两只手按著椅背顶端的木杆上,一手胡乱从墙上扯了挑鞭子下来,几下将连玉楼的手给绑了。

    姓厉的,你做什麽放开我

    连玉楼双手被缚,只能用脚抵抗,抬腿便是一脚踢上去,被厉永山手臂一横给隔在半空,要论身形,连玉楼绝对比不上人高马大习武出身的厉永山,要说力气更是差得远了。

    厉永山虽然现下浑身火烧火燎,底下那根东西像根铁棒那样杵在那里,但他暂时还不急著泻火,从墙上又取了两根鞭子将连玉楼两条腿分别绑在美人椅的扶手上,做完这一切,厉永山大功告成般地拍拍手,然後抱著手臂有点好整以暇地看著被绑得不能动弹的连玉楼,两人的立场顿时转了一转。

    厉永山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这个姿势比较让人难堪,连玉楼再次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狠狠瞪著厉永山,但是在厉永山眼里,他现在这副摸样可顺眼多了。

    他故意不理连玉楼,抱著手臂摸著自己没有修干净短胡渣的下巴,开始一点点打量起四周墙上和架子上的淫具,时不时拿起支儿臂粗的木制玉势嘴里啧啧有声,又或者像个孩子一样的,对著一串缅铃露出好奇的表情,全然不似一副被下了春药正饱受情欲煎熬的样子。

    待到把一整面墙都打量完了,厉永山的视线落在那个刑架背後的木驴上,正要走过去,脚下却踢到什麽发出咯啷一声,他低头,看到脚边一个翻倒的瓷瓶,就是装了连玉楼给自己吃的那种春药的瓶子。

    厉永山掂著那瓶子走回到连玉楼跟前,朝著他晃了晃,这东西有没有解药

    连玉楼撇开头去不回答,见他如此,厉永山极为耐心地又问了一次,仍然没有得到回答。厉永山终於有点按捺不住了,一把捏住连玉楼的下巴,但无论他如何用力,连玉楼偏是紧咬牙关不让他得逞,哪怕因为厉永山的力气而痛得眼睛里噙满水汽。

    厉永山松了手,但没有放弃,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麽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话音落下的同时,响起嗤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

    连玉楼睁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下身的衣物变作一堆碎布从厉永山手中掉落。他的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冲著厉永山大声吼道。

    你做什麽厉永山,我警告你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在临安城无立足之地

    这话说完,厉永山伸向他亵裤的手倒是停了一停,连玉楼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想下一刻又是一声嗤啦。

    你

    我什麽厉永山将那瓷瓶倒过来,把里面剩下的药丸通通倒在手掌心里,看了看数量,满意的点点头,然後捏起一粒伸到连玉楼嘴边,连玉楼立刻闭上嘴撇开头去,厉永山就捏著那里小药丸在他唇上磨来磨去,连玉楼,你刚才不是说你从小到大还不知道什麽是後果麽但是自作自受这个词,你总该知道吧

    连玉楼猛地睁开眼睛,接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厉永山,倒映在瞳孔中人影越来越近,连玉楼一直冷漠倨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来,然後

    住、住手停下来你敢──啊

    圆圆的有点冰冷的东西被推进後庭,接著是第二颗,第三颗厉永山丝毫不理会连玉楼的叫嚣与威胁,在他狠戾的目光的注视下,将瓷瓶里剩下淫药统统塞进连玉楼的菊穴中,最後还将空了的瓷瓶倒过来给连玉楼看。

    厉永山你等著连玉楼胸膛起伏,脸上浮起异样的红云。

    厉永山点点头,从墙上取下一个尺寸较小的玉势,我等著我等著看这药在你身上会有怎样的效果。说罢,将那玉势对准连玉楼後庭穴口,也不借助润滑,手上一个用力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啊、啊呀啊

    尖锐的疼痛在尾椎处炸开,连玉楼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撕裂一般的痛给激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整个人像脱水的鱼那样弹跳起来,但因为手脚上的绑缚,只有胸膛高高挺起,勒紧的皮鞭在他细嫩的肌肤上擦出血痕,连玉楼仰著首,整个颈脖的线条狠狠绷紧,几乎能看见颈脖上的血脉在突突地跳动。

    很疼

    在适应了初始的疼痛之後,随之而来的是後庭传来的异物感,以及一波波沿著背脊持续传上来的刺痛,连玉楼身上的袍子已经被汗水浸湿,豆大的水滴还在顺著他的脸颊滑下来。他低下头,视线落在厉永山身上,眸光中依然带著目中无人的傲然,嘴角微微一弧。

    厉永山你今日对我做了什麽,日後我定当加、倍、奉、还嗯话音落下,後庭里的物事被抽了出来,他咬紧下唇,只发出一声鼻音,却在玉势再次被推入时忍不出低叫出声,但立刻闭紧了嘴巴不让任何让人看起来示弱的表现流露出来。

    没有润滑又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地方,紧窄干涩,即使是尺寸最小的这支玉势,也只进入前段,厉永山转动著玉势排开内壁对异物的推挤一点点向里探凿,不时抽出一点然後再次推入,看著那紧闭的穴口被迫张开,吞吐著散发著莹莹绿光的翠玉男根。

    这无疑是极为痛苦的,连玉楼上半身的衣服在他扭动挣扎间散了开来,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一层红晕,汗水淋漓,身体微微打著颤,连玉楼脸上是受辱的表情,眼睛浮起一层水雾,下唇被咬出斑斑的血痕,那种明明被疼痛与屈辱折磨著却偏偏还要张开全身的翅羽撑起强悍外表的样子,让厉永山身体里热血沸腾。

    那些春药不是对他没有效果,只是厉永山一直克制著,但是现在,他感觉全身上下咆哮奔腾的血脉就要爆裂一样,胯间的热杵胀痛难忍,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急切想要进入某个紧致温暖的地方,享受被箍紧以及摩擦的快感。

    厉永山将目光落在连玉楼的脸上,视线描摹过他清秀俊美的五官、尖尖的下巴,顺著颈线滑下来,然後落在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上两点茱萸上,晶莹的汗水凝结汇聚成水滴,一直从他胸口滚落至腹脐处,绕开圆圆的小凹坑,最後没进草丛中,秀挺的玉茎还在沈睡似地静躺在黑亮的毛丛里,两粒玉石般的囊球底下,有些红肿地渗著血丝的菊穴正含著一支玉势,还在一动一动地蠕动著。

    他著了魔似地用手指碰上那红肿受伤的穴口,引得连玉楼猛地将身体绷紧,厉永山捏住玉势的後端一点点将玉势抽了出来,然後用手指取而代之,埋进那已经被稍微扩张开来的甬道。

    那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感觉,温暖,贴服,如上好的柔滑的绸缎那样裹著自己的手指,稍稍一动,就感觉肠壁缠上来,吸著他要往里继续吞一样。

    连玉楼睁大著眼睛从被分别绑在椅子扶手而被分开的双腿间看著厉永山,他看不见他究竟在做什麽,那进入身体的硬物被抽出去,换做了另一个东西,没有玉势那样粗,有点粗糙,带著温度,在里面旋转,扣挖,不时弯曲著,或者变作两根将肠道撑开。

    於是,比起玉势,那种受辱的感觉更加明显,当明白自己正这样四肢敞开被绑在专供床事的美人椅上,而有人正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後庭後,连玉楼在心里构筑起来的那道壁垒开始崩溃瓦解。

    不、要不要厉永山,你放开我连玉楼第一次放软了口气,带著一点哀求。

    厉永山将手指抽出来,啐了唾液上去,再次插进去,一下没进两根手指,有了唾液的润滑,抽插起来更为方便,进出时还发出轻微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连老板,你听见你自己这里的声音没有厉永山一边问道,一边还像是要连玉楼听清楚一样,用力插进去,再抽出来,重复了几次,你里面又软又热,还蠕动著吸个不停。

    闭嘴连玉楼闭著眼睛别开脸,尽力不去注意那令人羞涩的声音,但却没有办法忽视掉那进出的手指带来的感受。然後有另一种感觉在身体深处似悄悄酝酿起来,初始像团小小的火苗,越见壮大,蔓延开来,接著像藤蔓一样的由深处向外延伸出来,所及之处,被激阵阵麻痒,像是被枝叶轻轻挠过,以致深入身体的手指所给予抚慰让他觉得远远的不够。

    连玉楼知道这是被厉永山塞进身体里的春药起了作用,这种药何其厉害,看到在琉琦他们身上起效的他比别人更清楚。

    不要他不要变成那样

    连玉楼脑中有个声音呐喊著,但是臀部却无意识地向著厉永山那边凑去,仿佛在渴求更多的爱抚。

    柔腻光洁的身躯轻轻扭动著,汗水晶莹,在摇动的烛火下,散发著诱人的气息,埋入他体内的手指被一片柔软和温暖包裹著,厉永山粗重地喘息著,另一只手的手掌贴上连玉楼的光裸的腿,顺著小腿摸了上去,玉样的肌肤光滑贴手,厉永山沈迷地将脸也贴上,故意用满是胡渣的下巴在他大腿内侧来回磨蹭,留下一道道红印,嘴里暧昧地呢喃著,连玉楼玉楼你这里好舒服,像嘴一样地吸著我的手指想不想我整个进来看够了那些小倌们的嫩鸟,想不想尝尝我的大家夥

    不、不要不要放开我连玉楼连连摇头,玉冠早在一开始挣扎的时候就弄掉了,如今发髻松散下来,洒了一肩头如墨样的发丝,有几缕被汗水沾湿了贴在脸上,玉肤粉腮,诸多风情。

    厉永山再忍耐不住,就算日後横死临安城街头,他也认了。

    解开裤头,被束缚已久的巨蟒,昂首怒挺,又如烧红的铁棍,青筋突起,看起来身经百战且狰狞触目。

    连玉楼感觉到身後的手指被抽出,他犹有疑惑地睁开眼,却见男人高大的阴影山一样的压下来,同时後庭处被什麽滚烫粗硬的东西抵住,待到他意识到那是什麽的时候,已被情欲魅惑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厉永山,你敢

    厉永山一手扶著自己的男根,龟头在穴口研研蹭蹭,另一手绕到连玉楼的脑後,固定著,让他没有办法别开脸去。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9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