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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树_第12分页

作者:鬼策 字数:14498 更新:2021-12-28 21:19:26

    初生的、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恨不得时时刻刻把我带在身边,一会儿看不见就惊慌失措的找过来,往往我只是躺在草丛里睡大觉而已。

    看到他拨开草丛,在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变得和缓的样子。

    他会轻轻走过来,坐在草地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我的头发,我在那种温柔的抚弄下,慢慢的,就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株橘树悄悄的挪开了,帮我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这都是大树修为高了之后,感应自然,周围的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对他做出的回应。

    这橘树上面挂满了果实,一个个金黄饱满,看起来跟个灯笼一样,空气中都飘荡着果实的香气。

    在昏沉沉,即将陷入梦中的时候,我想起其实就算我变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大树还是会这样。

    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我修为太低,几乎就和水仙花灵一样,不用碰到其他不怀好意的修士,就是个风暴,都可能让我烟消云散。

    可灵修的修为增长本来就极慢,即使不出任何意外,我还要几百上千年才能有大树现在的修为。

    难道让我几百上千年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面发霉吗

    这――怎么想都不太实际,光是脑子里想象一下那漫长的时间,我就不寒而栗。

    虽然说修炼无日月,而理论上来说,我又是一棵树,在一个地方待着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那种枯燥,还是让我难以忍受。

    既然大树不愿意放我出去,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可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上大树设下的结界,我就知道,没有他的允许,以我目前的修为,想出去,不说门,连窗都没有。

    可能大树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这天,他拉着我,说要带我出去走走。

    好了伤疤忘了痛,我立刻忘记了他以前那些过分的地方,高兴的抓着他的手就往门外冲。

    街上人来人往,走过路过的人,都会看向我和大树。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再看看身边的大树。

    出门的时候,黑影就会消失不见。

    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啊,为什么这过往的人都会拿眼往这边看呢

    我穿着绿色的小衫。

    刚化形那会儿,大树本来想让我穿个红色的肚兜,我看着那肚兜,打了个寒颤,据大树说,他在外游历的时候,看到那些孩子,热天的时候都是穿着这样东西,所以他就依样画葫芦的弄了几件回来。

    我告诉他,“让我穿这个”,我嫌弃的拎起肚兜的带子,扔在了一旁,“我宁愿裸奔”。

    大树听不懂“裸奔”这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我脸色,也知道,让我穿这个是不太可能了。

    他有些惋惜的看了那些肚兜一眼,好像还有些不舍,然后就变换出了一样和他身上衣衫类似,只不过小了好几号的衣衫,耐心的帮我穿上。

    我看着大树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那半枯萎的左脸,只不过走动间,还是隐约可见。

    满大街都是平头正脸的人,突然间闯入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难怪会引起他人注意。

    难道那些人都瞎眼了吗我在心里嘀咕着。

    大树好的那半张脸,这大街上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一个比得上,还有大树身上那既温柔又平和的气息,只要在他身边,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一些。

    我抓紧了大树的手。

    大树低着头,看了我一眼,“累了吗”他柔声问。

    蹲下来就打算抱起我,我黑了脸,拒绝了,有时候,他要是能不那么温柔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古旧的店铺前。

    一个老得满脸长褶子的掌柜的,正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埋头在清理账本。

    大树走过去,“吴掌柜。”

    老掌柜抬起头,口张开,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似的,“这,这是木,木前辈”

    “正是。”大树点点头。

    老掌柜赶紧从柜台后跑出来,一脸激动的看着大树,“这,怕有几十年未见了。没想到,没想到。”他搓着手说。

    大树只是一径的微笑。

    “我这次来,还想和你做些生意。”大树说。

    老掌柜犹豫了一下,“木前辈不是已经入了三圣门吗难道不知道最近三圣门发生的事吗”

    大树一愣。

    他和我提过三圣门的一些事,自然也提到了那“灵芝玉液”,只不过现在我都已经化了形,自然是没必要了,所以他就决定不回三圣门,也免得受那些拘束。

    还是做个散修自在。

    想来,三圣门也不会在意一个失踪了这么久的新入门弟子。

    此时此刻,突然听到三圣门的消息,好像还是什么坏消息,自然就有些吃惊。

    30、偶遇

    我听到那老掌柜叫大树做“木前辈”,才想起来,这么久的时间,我一直在心里把他叫做大树,而化形之后,朝夕相处间,居然也没用得上名字的时候,不管是大树还是自己,都是“你,你,我,我”的这么称呼着。

    名字在人类中是一种把你与其他人区别开来的手段,当你周遭的人少到只有那么几个,甚至只有一个时,名字也就失去了意义。

    我问大树,他叫什么,而我又该起个什么名字。

    大树抱起我,用手指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木忆,木念,他指了指后面那两个字,“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我眯起眼,“木忆,木念啊。”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名字,一个忆,一个念,读出来就颇有一股缠绵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水渍一会儿就干了。

    老掌柜原本还想和大树――也许该喊木忆了――仔细说说那三圣门的事,我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存着讨好的意思,可木忆是棵树,这一套用在他身上是没用的。

    他在那边絮絮叨叨,我趴在桌子边,拄着头就听着他说那些八卦。

    等那小伙计把装满了灵草的储物袋拿过来轻手轻脚的放在桌子上,他立刻就和老掌柜告辞了。

    老掌柜张张嘴,低着头把人送出门来了。

    木忆就抱起我,轻声说,“你不是要逛吗我带你去。”

    我们在街头慢慢的散步。

    刚下过雨,空气还带着水汽,青石板的地面还未干透。

    踩着水慢悠悠的走在这小镇上,倒也挺有水墨江南那种意境。

    也有撑着油纸伞低着头匆匆走过的人。

    这街上做什么买卖的都有,木忆就领着我一家一家的逛过去,其实看这些东西也很有意思,尤其是在你还出入某个世界的时候。

    我连一张空白的符纸都要指着问个半天,也看出来那些店家被我缠得不耐烦,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解释给我听。

    符纸也有几阶几级的区别,就好像法器、丹药一样,要细究起来,也是门极深奥的学问,这店家能说的,也就是极粗浅的东西罢了,他也许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也不懂的修士,看着我,满脸无可奈何,不知道是从我的修为知道我是才化为人形的灵修还是碍于旁边一直默默围观的木忆。

    等我问完了,木忆就把我从柜台上抱下来。

    这是镇上最大的一家珍宝阁,里面全都是修炼有关的东西。

    我缠着木忆要一个低阶的飞行法器,那店家看我终于不再问问题,眉开眼笑的指着几个飞行法器说,这些都是低阶的,刚刚好合适用。

    木忆看也不看的,就指了其中一个低阶飞行舟,冲着店家点点头。

    我心满意足的抱着那个低阶法器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看到木忆和店家低声交谈着,拿出了一块“类灵石”给他看,见多识广的店家自然不敢怠慢,仔细的翻看着,最后他迟疑的说,“这个东西我似乎是有些印象,不过还得查查。”

    木忆一直想弄清楚“类灵石”到底是何物,当初我们从那空间出来的时候,可是把能带走的“类灵石”全带走了,没有几百万,只怕也有几十万块这种石头吧,虽然用来修炼有些隐患,但其中蕴含的灵气确实不可小觑,也许还能派上其他用场。

    木忆就把一小块“类灵石”留下,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就离开了这个珍宝阁。

    已经近午时分。

    我扯着木忆的衣袖,“我们去吃饭。”

    吃饭这个词,对于木忆来说,也是陌生的。

    他大概是第一次踏入烟熏火燎的饭馆,跑堂的小二招呼惯了南来北往的客人,虽然是个凡人,但是看到修士的时候,脸色都没变,只擦了擦桌子,满脸堆笑的问要些什么。

    木忆自然是随我,我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

    其实按理来说,灵修对这些食物是不会感兴趣的,我点这么多东西,更多的,也是为了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随意的动着筷子,旁边的木忆品着一杯白开水。

    我尝试着劝他喝点酒,这里的酒芳香醇厚、柔和爽口,味道其实相当不错,我把酒杯递到了木忆的薄唇边,他看了我一眼,张开嘴,慢慢的喝了两口。

    果然酒还是要两个人喝才有意思,我满意的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人在叫木忆的名字。

    就看到一个青年“蹬蹬蹬”的从楼下跑上来,边跑边喊,“木忆,我在下面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原来真是你。”他是个满脸机灵气的灵修。

    “乔章。”木忆轻轻的回他。

    这个叫乔章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了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就拿过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抬手做了个手势,说了一句,“请。”

    他噗嗤笑了出来,“这娃娃是哪家的,这么小就充大人。”他伸出手想捏我的脸,我听了他的话,脸早就黑了,刚刚那成人化的动作话语配上我现如今这形象,确实是有些滑稽,不过自己心里清楚是清楚,被人说出来,总还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木忆把他的手拨开。

    乔章喊了一声,“这不会就是那木头吧。”他使劲的点点头,“一定是,除了那木头,我还没见过你对其他东西上过心,失踪这么久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这些师兄弟一声,哎,你还真是。”他摇摇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你不知道梓师叔知道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他打了个哆嗦。

    修士之间原本就很难建立长久而又深厚的感情,除了极少数异数之外。

    木忆把我嘴边的残渍用指腹擦掉,轻描淡写的说,“遇到了些事,我才脱困不久。”

    乔章呐了一声,“总之,回来了就好,梓师叔人挺好的,肯定不会为难你。”

    我又喝了一杯酒,这是我未曾参与的木忆的生活。

    他们说的那些名字,那些事,我都一片茫然,所以也就只能闷着头喝酒了。

    这个时候,木忆也不好直接回绝,他基本上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两个人匆匆谈了几句,乔章大约是下山来办事的,急急忙忙的就又走了。

    木忆抱起我,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酒香,宽袍广袖的,走起路来如同行云流水一样,我喝多了酒,脑子就开始迷迷糊糊的,趴在木忆的肩头,看着他脚下的木屐溅起一些水花。

    一时间有时光在此停住也不错的感觉。

    31、玉牒

    外面淅淅沥沥的飘着细雨,打湿了地面,白色的刺海棠开满了枝头,累累的花朵压弯了枝头。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还带着些困意的眼睛,每日的功课已经做完,修炼也如同学习,不进则退,所以要日日坚持,不可懈怠。

    我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六个小时修炼打坐,吸收天地灵气,慢慢的增进修为,力图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能踏入筑基期,没有与星盘那逆天的存在,单靠自己吸收天地灵气,效率之慢可想而知。

    当还是一棵树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因为每一次的光合作用,实际上就是吸收天地灵气的过程,而化成了人,却反而没那么方便,得主动的、按部就班的去修炼,不过任何事情都一样,就像上班,久了习惯成自然,连那淡淡的倦意和疲惫都习以为常。

    说实话,如果不是此前我当了那么久的树,植物所不能做的一件大事就是随意移动,它们既不能逃避那些捕食它们的生物,也不能靠着改变自己的位置或不靠任何帮助而挪动身体,久而久之,也就极善于利用周围的一切。

    既顺从,又忍耐

    这么多天下来,我的修为也仅仅增加了那么一点而已,望着体内那点可怜的灵力,也只能自我安慰,从以前开始,我就知道,灵修与妖修、人修之间修炼速度的区别,类似于龟兔赛跑。

    从窗户看到木忆撑着把油纸伞从远处慢慢行来。

    细雨,青衣,透过这蒙蒙细雨,那眼中也似流淌着雨雾般柔和,清俊的眉宇间,淡淡的看过来,连这天都变得宁静而悠远。

    当看到我的时候,细长的眉眼弯弯的,整个人就像透着光一样。

    我叹了口气,难怪左邻右舍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迷住了,开始的时候还能被他那张可怕的脸吓唬住,时间久了之后,越看越有味道,不留神,就会被那不经意散发的温柔而沉静给蛊惑住,何况,还一个大男人这么悉心照顾着我这样一个小娃娃,怎么不惹得旁边的女人母性大发。

    她们当然知道木忆是修士,不过修士又如何这镇上多了去了,也多得是修士纳了凡人为妻妾的,凭着与三圣门那点香火之情,她们也少去了凡人与修士交往时的敬畏,多了些随意。

    她们不知,木忆虽然,但却无情,就好像这天地一样,不仁却无私,而木忆则是用温柔的表象掩去了眼底的无波无痕。

    他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温文,若说是本性,那也没错,若说是伪装,好像也对。

    甩甩头,把这些胡思乱想抛到脑后,我走到门边,此时,木忆刚好进了门,他把油纸伞收起,然后蹲下抱起我,我枕着他凉凉的头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那块“类灵石”终于有了消息,据那珍宝阁的老板说,这“类灵石”大约是普通灵石浸透了一种上古时候都极罕见的灵兽的血,那老板追问着木忆,这种“类灵石”他手中还有多少,看意思是要收购。

    我撇撇嘴,奇货可居这词,木忆不知道,我也可知道,怎么能这么简单就把这种稀奇的东西卖掉,怎么着也得先搞清楚用途和价值再说,所以我一早就告诉木忆,让他和那老板说就这么偶然间得来的一块。

    不过,这东西的价值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那老板居然愿意用一百块低阶灵石来换那块“类灵石”,这倒让我踌躇了,也更坚定了财不露白的观点。

    换当然是没换,木忆只和那老板要了些灵药灵草回来。

    他这些天,除了修炼,就是炼丹。

    固本培元增进修为类的丹药,比如“培元丹”、“聚灵丹”、“修髓丹”之类的低阶灵药一瓶一瓶的炼出来,除了去老掌柜那儿出售一部分之外,其他的都给我吃了。

    我现在修为低,要的还是些低阶药草就能练成的丹药,若是到了筑基期,以后需要的丹药也会跟着往高了走,那些稀有而珍贵的药草是很贵的,大部分散修之所以修为都不高,原因也在于此,没有那么丹药器物辅助,往往还没突破瓶颈,寿元就已经尽了。

    大约是知道这点,所以木忆对我修炼的进度看得死紧,不容许有丝毫的偷懒和懈怠。

    管得比我父母还严。

    幸好我也过了逆反期,沉下心去修炼的时候,时间也在不自觉间飞快的流逝,倒也不觉得难熬,然而,这种束头束尾的感觉,还是令人有些不快。

    我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继续忍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实力的人才有话语权。

    木忆抱着我到了后院。

    此时,细雨已经渐渐收了,周围草木上的雨水溅落在地上。

    木忆拿出了炼丹炉,开始了炼丹,而我则老老实实的端坐在旁边,看着他如何进行。

    起初的时候,我也曾缠着木忆让他教我如何炼丹。

    每天都是修炼,时间久了,总要找点其他事调剂一下,炼丹、炼器或制符都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我也就兴致勃勃的打算大干一场。

    当连续三炉灵草被我浪费,没有炼成一颗丹药的时候,炼丹炉内只留下黑沉沉的药渣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事讲究天赋,而我在炼丹这一途上是没有任何天赋可言的。

    我既摸不准药性,要瞅不准火候,即使有大树手把手的教,也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差错,最后也只能颓然的放弃了。

    五月的一天,我正在院子里翻着土,想种一点见月草,蜜蜂们正在开花的刺海棠间嗡嗡飞行。

    其实若我用上灵力,眨眼功夫就能把这些事情全都做好,可若是一切事都这么省时省力的做完了,也就失去了其中的乐趣,所以我宁愿慢慢的来,把杂乱丛生的草木连着根移到旁边,空出来那小块地方把土翻一遍再整平,撒上见月草的种子。

    看着泥土,想了想,还是轻轻的输送了一点灵气过去,看着那白光一闪而没,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不出意料,明天这时候,这里就会长出一大片的绿油油的见月草。

    木忆坐在小鱼池旁的草地上,他身上发着淡淡的白光,与星盘与他身体的契合度越来越好了,木忆现在也是控制着修炼的进度,生怕太快,引起各种麻烦。

    我看到一个黑影从他脚边走了出来,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就那黑影脚下也有了一个极淡的影子。

    这黑影好像随着木忆修为的增加,实力也在不断的增强。

    他们是一体两位,这从上古灵兽的血中带来的煞气,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办法解决,只能勉强压制着,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木忆身体微微颤抖着,白皙的额角上一滴滴的汗滑落下来。

    他勉强睁开眼,收了功,看了旁边沉默站立的黑影一眼,在他周围的草木,微微卷了边,被这煞气侵染。

    我犹豫了一下,跑过去,这黑影忤在那儿,实在太吓人了,一丈以内全笼罩在黑气当中,稍微靠近点,就不由自主的打哆嗦,我修为还低,受不住这刺激啊,但是看到木忆难受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能勉勉强强的挪过去,拿起衣袖胡乱帮木忆擦了擦脸,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他。

    他倒是没生气,拉下我的手,握着,“没事的,别担心。”

    木忆抱起我,用手指擦了擦我的脸,我看到他指腹上沾上了一些泥。

    “要去店子里吗”我拉着木忆的手问。

    木忆点点头。

    每三天,木忆就会捡着下午的时候,把炼出来的丹药交给那老掌柜,换取些灵石和灵草回来。

    木忆牵着我的手往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他突然皱了皱眉头,手一翻,一块玉牌就躺在了他掌心,那玉牌微微发着光,我探出手摸了摸,还挺烫的。

    “这是什么”我有些不明白的指着这玩意儿问。

    “这是三圣门的玉牒。”木忆轻声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块玉牒。

    “要去看看吗”我问,这玉牒既然有了反应,看来不是在召唤门人弟子就是在警示,总有个作用,这几日,就连这云峰镇上气氛也有些怪异,知晓些内情都面带愁容,平时随处可见的穿着三圣门衣物的门人弟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也难怪会人心惶惶。

    我想起老掌柜说过,这极阴派不知为了什么,看中了三圣门三座主峰之一的长生峰,非要霸占了这山头不可,可怜早已没落的三圣门面对诡异莫测的极阴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就要把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只好请些关系好的门派高人出面调停,想着找个两全之道。

    这修真界虽然是以实力说话,可也有各种各样明的暗的规矩得守着,不然的话,早乱套了,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三圣门的门主也不以为意,只以为这极阴派就是想要点甜头,给它也就罢了,没想到这极阴派软硬不吃,咬死了就要这长生峰,让三圣门颜面扫地至于也只能打起精神备战起来。

    若是真的退让了,那三圣门这千年的门派也就到头了,所以即使知道不敌也得拼死力战。

    自从知道这事之后,我就想着,是不是应该趁着还没打起来赶紧来开这地方,以免殃及池鱼,但是看着木忆不为所动的样子,也只能打消了避祸的念头。

    大约木忆对这只待了短短时间的三圣门,还是有些感情的罢。

    想到这,我也就释然了。

    32、极阴派

    这极阴派光从名字看,就透着股子邪气。

    木忆收拾了一下,抱着我,就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昨晚下的雨,让刺海棠落了一地的白花,远远看去,像铺了一层的厚厚的雪。

    木忆宽袍广袖,抱着我,离开了这住了几个月的地方,我趴在他肩头,白墙青砖,飞檐黑瓦,明明是那么朴实无华的一栋老房子,这么渐行渐远的看过去,就有些舍不得了。

    远远看着木忆似乎走得很慢很悠闲,但实际上他迈开一步,人就已经远在几丈开外了。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镇子口。

    木忆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几个行人前拥后簇的走了过来,木忆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只带起了一阵风。

    那些人是普通的人,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青影像鬼魅一样闪过而已。

    本来已经飞出老远的木忆突然又掉转了头。

    我看到他拦在了那群人前面,那几个男女停了下来,一个老年男子战战兢兢的挡在了妻儿面前,“这――这位――高人,请问有何见教”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这应该是一家子,大大小小拉拉杂杂的七八口人,这个时代的人寿命都不长,所以结婚结的早,这男子看去也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却已经子孙成群。

    “于子良”木忆轻声问。

    那男子听到这声叫唤,迟钝的抬起头,仔细的端量了一下木忆,才惊讶的张大嘴,“哎呀,是木兄――不,木前辈,来来,婆娘,是木前辈。”

    一个老妇也跟着走过来,她拉了自己傻笑个不停的丈夫,带着那群孩子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我趴在木忆肩头,看着那个满脸憨厚的男子。

    于子良抬头看着我正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木前辈,这是你家孩子,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了孩子,这孩子长得真好,跟个菩萨身边的童子一样。”

    ――我半晌无语。

    木忆轻声问,“你是打算去云峰镇,怎么把家眷也带上了”

    于子良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的说,“这也是没办法,这一阵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搞得人心惶惶的,报了几次上去,也没个说法,我和我村子里的人守着防着,还是有不少人着了道,眼看着――”他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们就商量着,躲到山里去,刚刚巧,前几天终于来了个人告诉我们,让我们早早的收拾东西到三圣门下的那些村镇来,我和我家婆娘就赶紧的带着孩子们来了。”

    我一听,立刻就想到了那极阴派,这手段也太下作了,拿着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外门弟子和他们的家人当炮灰,向三圣门示威,要知道,绝大部分外门弟子,甚至连三圣门到底是做什么的,也不太清楚。

    这三圣门也眼睁睁的瞅着自己门下的弟子被人一口口的蚕食,却丝毫动静都没有,虽然这些外门弟子作用不大,也动不了三圣门的根基和筋骨,但总归还是扯断骨头连着筋,也不知道这三圣门的高层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居然有些放任自流的意思了。

    “你还是别去云峰镇了。”木忆突然打断了于子良的话。

    那于子良愣了愣,“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三圣门要变天了,你能躲就多开些。”

    那于子良愣了愣,“这――这――怎么行不去云峰镇,我能去哪”

    “到外面也是一样生活。”木忆看着那些偷眼瞧着他的于子良的家人,淡然的说。

    于子良摇摇头,苦笑一声,“我们开初也这么想,可我――”他旁边的妻子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看着他那白发苍苍的妻子,话语中满是苦痛和悲伤,“刚开始出现那事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没这么想过,我有个同年当天晚上就带着家人偷偷的走了,结果三天后,他们的尸体一字排开在了村口。”他恨恨地说,“那些畜生啊,畜生,都是些畜生。”

    连我听着这些事的时候,眼睛都红了,这极阴派也太恶毒了,这简直是要赶尽杀绝啊。

    于子良擦了擦眼睛,“木前辈,你也不用担心这些,我们到了这云峰镇,投奔我那老叔叔,总还是有个依靠,想来,那些人在三圣门脚下也不敢放肆。”

    这于子良对三圣门一派景仰之情,我都不忍心告诉他,正是因为三圣门退缩,才让他们成了牺牲品。

    我扯了扯木忆的头发,木忆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了然。

    “你带着家人和我走罢,不光是这云峰镇,就是这三圣门不久也有场浩劫,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也得为家人着想,跟着我,至少也能护你们周全,等离这里远了,我再想办法让你们安个家。”木忆轻声说。

    那于子良倒是极相信木忆,这时听到木忆如此一说,立刻就拉过了自己老婆孩子跪在了木忆面前。

    木忆和我都不习惯这场面,赶紧侧身躲过,木忆一抬手,那些人就被强迫着站了起来。

    他这一手法术,让于子良的家人新奇不已,他们虽然偶尔也听于子良及村子里面的提起过那些神乎其神的修士,奇妙无比的手段,但亲眼所见,却还是头一次。

    我们在离开云峰镇的时候买了许多的空白符纸,这时候,木忆就拿出来,开始做一些低阶的符。

    这低阶符只要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基本上都是手到擒来,只有中阶和高阶的符需要专门系统的学习才能真正掌握,木忆用灵气站着点乌鸟血在符纸上划了几下,整个符纸闪了一道白光,这低阶的“飞天符”就算完成了。

    他把这符纸递给于子良,凡人用这个符,也就是起到轻身的作用,让赶路速度快个几倍而已。

    把这些全准备好之后,带着这一大帮子人,又上路了。

    森林遮天蔽日,时不时可以听到狼吼虎啸,风刮过,层层树林像波涛一样起伏不停。

    这条小道也是天长日久,慢慢走出来的,此时此刻,周遭有些不寻常的静谧,连那些虫鸣鸟叫似乎都绝迹了一样。

    我心头一紧,就有了些不自在的感觉,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黑压压的森林,也看不出些什么,但我知道,这感觉应该没错。

    木忆这时候修为大涨,已经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也算是有到处走一走的实力了,但面对着极阴派这么个暗中的对手,也还是不可掉以轻心,毕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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