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以梁起的性格,就算不喜欢做哥儿生孩子,但绝对不会因为怀孕而生气的,更何况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这时候才发作贺小虎想了想,觉得问题应该落在悦亲王身上。这边悦亲王来了,梁起马上变了脸。
“悦亲王身份尊贵,咱们随便应和应和就是了。”贺小虎端了汤,放在床前的小机子上,伸手要搂抱梁起。
梁起手起掌落,一掌正落在贺小虎手腕处。贺小虎吃疼,猛地缩手,一脸委屈,“阿起”
梁起冷冷哼了一声,“贺小虎,你做的好事”
“我,我做什么了”说话就好,说话了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总比有一个人生闷气的好。贺小虎讨好着凑过去,“阿起不气,来来来,多打几下让你出出气。”
梁起眉毛一挑,只打几下就可以消气,把自己梁起当成什么了,面团人,随便糊弄吗“你真要我消气”
怀了身子的梁起,脸胖了一圈,眉角眼梢带了点夫郎么么特有的韵味。挑起了眉毛,看不出生气愤怒,倒像是夫夫之间闹别扭的情趣。
贺小虎放宽了心,又往里贴近了些,“阿起,只要你说的,我都做,统统做,好吗”说着,伸手揉揉梁起胸口,“来消消气。下一回,悦亲王来了,我就让人回报说你休息了。咱们不见他。”
“不见那可不行哼贺小虎,你少和我打马虎眼我就问你一句,你做不做”
“做做”梁起一个怀了身子的夫郎能做什么,了不起就是被揍几拳,要不就是把儿子捉来,天天盯着他练武。贺小虎想得轻松,自然答得轻巧。
“我要做”
什么贺小虎揉揉耳朵,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我要做”梁起揪住贺小虎耳朵,附在小虎耳边喊了一句。
“阿起,要做”贺小虎犹豫地看看梁起的肚子,“我怕伤了你。”
“怕什么”梁起一昂头,“我不怕。”
“你躺着,又要这姿势要不,阿起,等孩子出来了,我们再做。”夫郎想做是好事,但总不能不顾忌身体的。
“不会”梁起答得肯定,但歪头想想,又看见贺小虎一脸讨好,胸口闷着的气更发泄不出。贺小虎想的东西,梁起怎会不知,就因为知道,就越加生气。
“怕什么,你躺好,我来做。”
贺小虎身体一晃,梁起怀了身子后,怎么越发
“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梁起一手拉起贺小花耳朵,动手剥去小虎外衣,“你给我乖乖躺好。”
贺小虎苦了脸,好吧,夫郎的话不可以不听,梁起要在上面,那就在上面好了,自己到时候,多活动活动就是。梁起从哪里知道有这种方法的,难道是悦亲王透露了什么。奇怪悦亲王怎无缘无故向梁起透露这些,梁起刚才生气又是为了什么
贺小虎这边在胡思乱想,那边梁起已经把外衣外裤,里衣里裤,剥得干干净净,剥完贺小虎的,梁起动手剥自己的。剥到里衣时,梁起想了想,没脱下来。
看见床在躺得舒服的贺小虎眯了眼楮,弯了眼角,不知道在想什么,梁起故意动手拍拍贺小虎光溜溜的大腿,恶意说,“我来了。”
“好,好。”贺小虎动动身子,活动一下腰部,还行,幸亏刚才两掌一个在肩膀,一个在手腕,现在腰部还能用,但是这动作,想想还是觉得挺有难度的。
梁起拉开嘴角,瞪大眼楮,死死盯住贺小虎,手指突然捉向贺小虎两腿,就在贺小虎惊讶“啊”一声,梁起挺身而进。
“啊”贺小虎吓得瞪大眼楮,一脸不敢相信。“阿起,你你”
“贺小虎,让你骗我让你骗我去赐福。我告诉你,贺小虎,今天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不从也得从。有胆子就挣扎啊,伸腿踢我啊,绝对对准肚子来踢。”
贺小虎惊愕,身体上的苦楚远远及不上梁起说话带来的惊讶,来得强烈。“阿起,我对你一心一意。”
“你给我闭嘴”梁起故意活动身体,马上看见贺小虎因为痛楚而扭曲了脸孔,梁起只觉得心里一阵快意,就连胸口的闷气都散去不少。“谁对我说,大神看中了谁,就赐福给谁还说什么轮流进去,故意刺激我,让我先进去,说到底,还不是你不想当哥儿,骗我去赐福”
贺小虎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剧痛,痛得想伸手推开梁起,又顾及梁起的肚子,只得两手捉住身下被单,苦苦熬着,不敢解释,嘴里还得劝着,“阿起,你慢点,小心身子啊。”贺小虎心里苦啊,当年的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无缘无故有提起
梁起哼了一声,见贺小虎不挣扎,放开小虎的两条腿,单手扶着腰,一手撑在床上,慢慢活动。
不过十来下呼吸的时间,梁起觉得身体一松,劳动过后,梁起舒服地叹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吧唧吧唧,吞吞口水,“哼你也就这样了。”
贺小虎跟着长舒一口气,心里暗暗咒骂悦亲王多事,忍着疼,勉强翻身,抱住一脸疲倦的梁起,“阿起,现在消气了吗”
“哼以后我在上,你在下”梁起舔舔嘴唇。
潮红的脸色,诱惑的动作,令贺小虎身体一紧,却瞬间拉扯了那个位置,贺小虎痛得直流眼泪。
梁起挑挑眉角,“知道疼了让你就知道骗我”
“我的好夫郎啊。无论你做多少次,怎么做,我都是怀不上孩子啊。你这样,劳心劳力,又是何苦呢。”
“怀不上就怀不上。谁让你骗我了。”梁起一门心思想着惩罚贺小虎,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
贺小虎叹一口气,和生气中的夫郎说道理明显是说不通的,苦了一张脸,身体原本就疼得厉害,当下又挤出一串眼泪,嘴里还不断哎呦哎呦地哼着。
梁起开始只当贺小虎在哼歌,歪了脑袋不听,但是听着听着,怎么哼了这么久还在哼啊,想想自己成亲那晚,虽然疼,但总不至于痛得厉害啊。梁起皱皱眉头,那种痛,好像能忍受的,恩,就像小刀子在手臂上割一道口子。心里想着,眼楮偷偷瞄了贺小虎一眼。只见那人闭了眼楮,眼泪一点点往下掉,嘴里哼哼的也不大声,就是小小声的,偏偏这小小的声音就往梁起心里钻,钻得梁起心里又麻又痒,躺着也睡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手臂撞撞贺小虎,小声问一句。
“没,没什么。你睡吧,我,我,我能行的。”
梁起猛一转身,“痛就痛,有什么不能说的。”咬着嘴唇,瞪贺小虎,“我,我那时候,还不是给你什么了。我,我,我,我哪有像你现在这样的”哪有像你现在这样痛得要死要活的。
贺小虎趁机往梁起身上蹭蹭,“阿起,天地分雌雄,哥儿小子各有职司。你看,那里的作用原本不是这样用的,要真是非要这样用,岂不是违背天地大神之意。阿起,我没骗你。当时我也是听人提起过,我也就一个毛头小子,哪里知道赐福的事情呢,道听途说回来的话,自然真假难辨。阿起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是阿起啊,这事,上位一方要花不少体力的,我怕你身子承受不住。”
梁起鼓起脸,“我是堂堂将军,哪里像你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官。”嘴里这样说,手掌却轻轻搭上小腹,感觉到小生命的跃动,梁起才松一口气。
贺小虎又往梁起身边挪了挪,脸蛋贴着脸蛋,鼻尖贴了鼻尖,“我的好阿起,为夫错了。”
两人脸贴着脸,鼻尖贴了鼻尖,贺小虎轻轻磨蹭着,梁起刚平静下去的脸色,又泛起了微红。
“以后,我说要上就要在上。你得乖乖听话。”
“阿起,我是怕你累着了。”
“怎么答应不答应,给我一个准话”梁起两手握成拳头,手指骨啪啪作响。
“好好。”贺小虎慌忙答应下来。诺言一出,贺小虎心思马上转起来。
梁起哪里允许贺小虎偷偷藏了心眼,手掌轻轻抚摸小腹,“孩子听着呢,你以后要是不应诺,哼”
贺小虎艰难地把视线移到梁起小腹,咽下一口口水,“阿起,孩子还小,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应诺,我就天天带着孩子睡,你自己一个人守住这张床。”
“啊”贺小虎惊得张大嘴巴,“你,你就不怕我”不怕我外面有人
“你敢”
格拉一声,梁起的手指骨一声刺响,眼楮扫过床边垂下一道红缨。
贺小虎垂下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句,“不敢。”
梁起笑了,“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贺小虎咬牙,悦亲王,你做的好事
客栈内,悦亲王指使老么么把偷偷藏在衣袖里的布条拿出来,塞到自己的衣箱里。又令人打了热水给自己抹身体,才舒服斜躺在床上。
老么么上来为悦亲王捏捏腿,“殿下,县衙虽然小点,但总归是官府的地方,比这小客栈好不知多少了,怎跑到这里来住呢。”
“这事你不懂。”想起自己揭穿了贺小虎的谎言,今晚这对夫夫肯定有得闹腾,自己何苦凑这个热闹。
“那东西你可收好了。”
老么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收好了。梁小将军的小衣服呢。这衣服藏在衣箱里,肯定不用久,小殿下就要来了。”
悦亲王摸摸小腹,“希望如此。”
客栈厨房,神威将军拿了一把香菜,仔细看了又看,吩咐带来的厨子小心烹调,一定要在自己和悦亲王的饭菜上,每一道都要洒一把,凉拌的,白水煮的,榨汁的,统统都要上一道。
两夫夫各有准备,晚饭后一番风情就不再多说啦。
一年后,悦亲王抱了出生一个月的小哥儿,小兰来到安华城,当面向梁起道谢,又归来了当时偷走的小衣服。
梁起摸摸小衣服,心里嘀咕,难怪阿么给小贺的衣服怎么都找不着,原来被偷了,堂堂亲王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害羞的。
啾啾,在床上伸手伸脚的二儿子,贺明,小衣服在小孩身上比划一下。梁点头,大的穿着太小,小的过几年正好穿上。恩,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u梁起反攻成功啦,二包子也顺利落地啦。
这章拖了很长时间。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慢慢处理,直至最后,把更文的事情拖到上班时间才能更新出来
谢谢各位等待的妹纸,谢谢
小四的番外
贺小四自从在杨丽房间里玩了一回线团缠人,就闹着杨丽要教针线功夫。杨丽被缠得没办法,又想着小四年龄不少了,迟早都要学,想想家里的哥儿夫郎。杨燕儿和自己的水平相差无几,贺小花就算是缝补一个小洞,都要弄出一堆疙瘩,想了想,杨丽决定担下教导小四针线功夫的职责,先从一些简单的缝补功夫教起。
小四平日爱玩爱闹,但是一定拿起阵线,竟然可以安安静静坐下来,小屁股半点不挪动,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杨丽一连观察了好几天,见小四竟然可以坚持下来,也不禁称奇,教导小四针线功夫就更加用心。教了缝补,教描图,绣些小花小草,接下来就是难一些的小动物之类的,小四学得认真,不过一年功夫就能绣出复杂的图案,针线配色方面更比杨丽更出一筹。
杨丽捧了小四的绣品,翻来覆去地看,感叹小四在针线上的天分,也感概自己再没多余的东西教导小四。
说来也巧,杨丽拿了小四的绣品在看,贾杏儿正好上门探望杨燕儿,见杨丽一个人在堂屋里捧块帕子不说话,便悄悄走到背后,仔细一看,不由得连连点头。
针脚细致,配色虽然还算稚嫩,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其中天赋,做出这条帕子的哥儿是一个有天赋的。
“这是谁绣的帕子啊”
杨丽回头看见是贾杏儿,又看看手上的帕子,心中一动,贾杏儿可是远近闻名的针线么么,如果他愿意教导小四,也不浪费小四的天赋。
“这是小四绣的。你看看。”杨丽热络地把手上的帕子递给贾杏儿。
贾杏儿接过来,假装详细看了,其实刚刚也是看得清楚,现在也不过随便看一眼。贺小四是个调皮的,身为小哥儿,行为动静却像小子,没想到也能静下心来,做针线功夫。贾杏儿心里惊奇。针线功夫讲的就是一个用心。哥儿就算没天赋,只要肯认真细心做,简单一些的图案也不会做得太差,难就难在一个天赋。当年,贾杏儿有心和贺家亲上加亲,又觉得小花性子安静,会是一个好料子,却没想到
现在这样看看,小四也是不错,要是学了自己一身本领,将来再嫁在大河,那就最好不过了。贾杏儿心里喜滋滋地想,看见小四的时候,又故意捉了小四的小手掌左看右看,捏捏揉揉地,小四想甩开贾杏儿,却看见杨丽向自己使眼色,唯有苦了一张脸,任由贾杏儿摆弄自己,等贾杏儿离开了,就跑到杨燕儿那里告状。有人欺负自己,杨丽不帮自己出头,还任由自己被欺负。哼哼小四气哼哼地把事情说了一次,就闹着,缠着杨燕儿替自己出头。
杨燕儿哪里会听小四乱嚷嚷,笑了几句,又哄了几句就打发小四出去。小四没得了好处扁着嘴走了。
话说贾杏儿一腔心思想着撮合小四和大河。谁知道,刚到家就被大河打了一下闷棍。
杨大河自己相中了穆晟手下老掌柜加的小哥儿,自己跑去向人家提了亲事,那家老掌柜见杨大河和贺家是亲戚,杨大河为人又聪明,以后一心从商,应该不差,当下就应了亲事。杨大河这趟回家就是要父亲和么么,亲自到庆州一趟和老掌柜说说亲事如何操办的。
贾杏儿知道消息愣了大半天才回过神来,家里热热闹闹说起杨大河的亲事,贾杏儿却怎么都提不起精神,直至到了庆州,见了儿子相中的小哥儿,贾杏儿就更加郁闷。南河村的小哥儿多好啊,有天赐的,有赐福的,除了出身低一点,但相貌也有不错的,而且知根知底的。哪像这个庆州掌柜的哥儿,一脸精明相,日后大河肯定要被拿捏住的,自己这个做么么的,说不好,还得看儿夫郎脸色做人。
贾杏儿心情不好,操办起亲事来,就有点随便的意味。等到大河成亲,决定在庆州长住后,贾杏儿立即了病了一场。好不容易等病好了,贾杏儿也有点看开了。养了十多年的孩子都留不住,自己这身本领留着,也只能带到墓里去。想通了这一点,等到杨燕儿带了小四过来探望的时候,贾杏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杨燕儿当即替小四应下,又让小四给贾杏儿磕头认师。
当晚,贺小四就留在杨家,跟贾杏儿学针线功夫。贾杏儿教导小四严格,一点点错了,就要用竹板打。打的不是手,而是大腿。竹板子抽下去,小子也要痛上一天。小四挨了两次,咬着嘴唇忍了,接下来的日子,一次板子都没受过。贾杏儿见小四心性如此,更加喜欢小四,也为大河可惜,多好的哥儿啊,半点不比城里的哥儿差,大河就是不会挑人。
直至小四和梁起定下的亲事,贾杏儿就开始要小四绣自己的嫁衣。梁家原本要找针线么么给小四绣一件金银线长裙,贾杏儿却认为小四自己做得来,就问梁家要了金银线,自己陪了小四做长裙。
直至小四成亲的那天,贺小四穿了一身大红金银线长裙,有别于小花那套中规中矩的双龙图案,小四在衣袖,衣服下摆加了百花图案,牡丹,月季,粉紫嫩绿,眼色鲜艳漂亮,裙子下摆用镶金的串珠点缀,走起路来,珠子一摇一晃的,端的是摇曳多姿。
梁秀看见小四一身精致漂亮红衣,眼楮立即眯起来。
贺小四和梁起成亲一月后,梁起赴安华北大营。小四被留在南河村。小四在家里过惯了悠闲日子,在杨家也是学学针线活,家务什么的,以前在贺家有小花帮着,在杨家,贾杏儿又不要他做。小四成亲后,在梁家,也跟着从前的习惯过日子,竟然不亚于大户人家出来的哥儿。
梁秀忍了又忍,好吧,不会做饭,那烧开水,给么么端杯热茶总该懂了吧。不懂处理家务,那坐在一旁看么么如何料理家务,总该晓了吧。怎地嫁进门来,每天出来请安,吃饭,平时轻易见不到人。
找房里时候的哥儿来问,不是回了贺家,就是在院子里舞弄梁起教的拳法,再不是就一整天躲在房子里做针线活。
梁秀想着好好教教小四,什么才是做人家儿夫郎的道理。这边梁秀刚起了个头,训斥了小四一下午,那边当天晚上,小四卷了包袱,领了身边伺候的小哥儿,要挟小六,三人连夜“逃”往安华。
等到第二天,梁秀要找小四立规矩,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派人去看,才发现已经人走房空。梁秀急得赶紧派人沿路去找,又生怕小四出事了,贺家上门来闹,吓得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熬了三个月,始终等不到小四,梁秀终于熬不住,领了老么么,亲自上安华向梁起解释。
谁知道,梁秀好不容易熬到了安华,就碰上从医局出来的小四,和贺小虎,一问才知道小四已经来了安华两个月,刚刚在医局诊脉,确认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子了。
梁秀阴沉下去的脸,立即笑开了花,“好啊好啊,我们梁家终于有后了。”想着不计较小四偷跑的事,要领人回家去,好好养身子。
梁秀不计较,但小四却不乐意,“二哥,我就住在县衙了,等孩子出生了,再回去。”
“这哪能行”梁秀急得要把小四拉过来,又不敢用力去扯。
贺小四挑挑眉毛,两手突然捂住小腹,“哎呦,好痛好痛。”眉毛,小脸皱成一团。
梁秀慌了手脚,“很疼吗那,那赶紧找个大夫看看。”
小四借势往小虎身上一靠,“我就是有点痛,没什么的,二哥,我到你那里休息休息就好。”
小虎也是聪明人,眼珠一转明白小四心思,当下点点小四脑袋,也不去扶小四,只能伺候在旁的小哥儿扶了小四回去。
等小四和小虎走远了,梁秀这才回过神来,这算什么一回事借着肚子闹事吗梁秀气得牙痒痒地,却偏偏奈小四不可。
“贺家一家子就是跟我犯冲他阿么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梁秀跺跺脚,咬咬牙,却只能跟了上去。
直至小四在安华生了梁家长孙,梁秀就更加没法如他所愿管教小四了。不过小四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该有的孝敬依然对梁秀孝敬,就是对管家务事,做饭端茶,和么么们拉家常不感兴趣。
小四常在梁起耳边嘀咕,“有那些时间浪费在上面,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翻一个新的花样子。”说着,逗弄逗弄儿子,又端起他的绣架继续忙弄绣活。
梁起苦笑着看向一副别来打扰我的小四,只得叹一口气,却想到另一件事,“当年你怎么就想到跑来找我”
小四抬头,不耐烦回答,“你一走就是大半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回来,我自然要去找你。就算么么不训斥我,我原来就准备好要去找你。不过就是刚好而已。”
梁起大笑,小四也就是这个性子,当年这样把自己许了出来,现在这样带了仆人跑出来。梁起心疼地搂住夫郎,“小四,以后别再追了,无论我梁起到哪里,我都要带着你。”
贺小四歪了脑袋,认真看向梁起,“说好了。拉钩”
“好拉钩”
番外小花和穆晟的洞房夜
小花躺在床上,身下的大红被单软绵舒服,但禁不住小花紧张的心情,无论怎么躺都觉得身下有什么咯着一样,翻过来,转过去,没有一刻消停。
穆晟脱了外衣,坐在床边,看见小花辗转反侧,心里好笑。“小花,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手掌抚上小花白嫩的脸蛋,轻轻来回摩擦,“咱们好好地过一辈子。”
贺小花正为接下来的事情忧心,哪里能静下心来听穆晟说话。捉住被单面,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见穆晟安静的看着自己,心头一阵急跳。“看着我做什么啊”咬咬嘴唇,红了小半张脸,“不准看。”
穆晟笑笑,翻身躺在小花身侧,“不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以后慢慢看。”
“花言巧语。”小花轻哼了一声,侧身不理穆晟。
大红帐内,两人悠长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小花捉紧衣襟,心里忐忑不安,接下来怎么做啊从前因为生病,所以到死,小花还是正宗标准纯情少男一枚,现在成了哥儿,也就是从前的女性,这,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怎么操作。小花心里也没底气。更何况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上面的一方主动的吗自己应该就是躺着不动
小花手下捉住锦被,越捉越紧,有心想偷偷瞄一眼穆晟,看看他怎么还不动手,又生怕自己动作大了,显得迫不及待。 心里像有上千只蚂蚁在爬来爬去,痒痒地,就是不能动手去捉。
“小花,我,我,我来了。”
话音一落,贺小花只觉得身上一重,头脸鼻子,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呼吸间交换的气体带上穆晟特有的气息。
小花脸上红得发烧,却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为什么要闭上,小花不知道,只觉得身体有种本能,驱使自己闭上察觉外界变化的感官。
“小花”
“小花”
“小花”
喃喃细语落在耳边,轻轻的吻洒落在颈脖,胸前。衣衫一件一件剥落,当肌肤接触到清凉的空气,小花忍不住缩缩脖子,“冷”
身上动作一顿,被单摩擦的声音,锦被被移到小花身上。
“等等我,小花。”
简单一句,小花的脸却哄地一下红了。等等等一下就热了,等一下就不冷了不知怎的,小花就是听明白穆晟话外的意思,
“你,你慢点”小花咬着唇,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顾不得脸上烫人的红,顾不得穆晟传来闷闷的笑声,慌忙闭上眼睛。两手却慢慢捉住枕头。
当束缚不再存在,小花紧张得张大嘴巴,像无法呼吸,被抛上岸边的鱼,大口大口喘气。
“小花,等我一下。”穆晟的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郁闷。
小花毫无察觉,只顾自己死命地喘气,两手死死捉住枕头,等待那传说中,据说中,可能,一定会来的痛。
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呼吸平稳下来,等到捉住枕头的两只手都麻了,等到小花张大的嘴巴忍不住打哈欠,还是迟迟没来。
“喂,你,你还在吗”
“嗯。”
这次小花终于听清楚,穆晟的预期不对啊。小花咕噜一下坐起来,用被子包好自己,“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穆晟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道你不”小花惊得捂住嘴巴,瞪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穆晟。
穆晟更加郁闷,“我”说不出来,只有一扭头,平躺床上,“睡觉吧,小花你也累了一天了。”
小花眨眨眼睛,刚好瞄到某个犹如铁塔一般的存在,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找不到位置啊”
这下,穆晟脸色都阴了。翻了身,不搭理小花。
贺小花闷声发笑。纯情小男生也曾经听过同宿舍的男生聊过颜色笑话,也曾经听过某些有经验的男生吹嘘, 对于没经验的人来讲,位置确实很重要。
小花摸摸自己,说真的,小花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
“那,那我们就睡觉好了。”
“谁说睡觉”穆晟突然转身,一把推倒小花,“洞房花烛夜,两夫夫抱被子睡觉,成什么样子啊”穆晟犹豫了一下,“小花,我想但是我担心你痛”
贺小花心想横是一刀,竖是一刀,总有那么一天,倒不如干干脆脆。“恩,你来”
小花的坚决反而令穆晟吃了一惊,又看了小花几眼,确定小花拿定了主意,立即开始劳动。
十下呼吸后,小花踢踢穆晟,“找到了吗”
“等等”
蜡烛烧了一半,小花打了一个哈欠,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看到了吗”
穆晟早放弃了寻找,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左冲右突却不得其法。 “等等,在等等。”
贺小花又打了一个哈欠,扁扁小嘴,歪了脑袋,眯了眼睛。这天实在累,实在啊。
小花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猛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欢呼,“啊,这里”
紧跟着,一股钻心的痛猛刺进心窝。“啊”小花大叫一声,瞪大眼睛,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滑。
“小花,我”
穆晟惊喜的声音听着是那么刺耳,小花忍不住就是一脚。麻木的腿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居然一下踢翻穆晟。
碰一声闷响后
惊醒异常的穆晟哪料到小花居然对着自己就是一脚,掉下床,直直躺在地上,竟然不懂得翻身起来。
回过神来的小花,慌慌张张有被子包好自己,一挪一挪,爬到床边,倒抽一口冷气,真疼
掀起帘子,探出脑袋看向地下,“那个,那个,我,嗯,我有没踢到你了”
穆晟喜悦的表情还留在脸上,拉开的嘴角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小花觉得挺不好意思地,“那个,抱歉,嗯,对不起。”
长长叹一口气,穆晟慢慢爬起来,爬上床,拉过被子,把自己上下盖牢,“睡吧,明天还要给阿么和阿爹敬茶。”
尽管新婚之夜不如意,小花还是很争气地在两年后生下一个小哥儿,过了两年,又生了一个小哥儿。一连两个天赐小哥儿,令小花在南河村,以致县城附近的村里有了不错的名气,不少渴望生哥儿的夫郎闻名而来,就为了见小花一脸,让他摸摸自己小腹,好令自己也怀一个小哥儿。
蒋夫郎却高兴不起来。小花生了一个,又生一个,那是好事。生天赐的哥儿,那更是好事。但是家里没一个小子,穆家没一个继后香灯的人,就好比一间大屋,虽然搭建得坚固,但是屋子里没一根梁,总是让人心里不安定。
蒋夫郎开始为小花寻找生小子的秘方,各种奇奇怪怪的汤药流水一样送到小花面前。 小花捏了鼻子,瞪着穆晟,就是不喝。
穆晟捧起药碗,闻了闻,一股腥臭恶味,穆晟皱眉头,随手拨出窗外。
小花气哼哼地坐在床边,随手逗弄两个孩子,突然一阵恶心,小花捂了嘴巴。
“小花,怎么了”穆晟一撩衣摆,坐在床边。
小花推开穆晟,“走开”
穆晟眉头一挑,喜笑颜开,“有了。”虽是问句,语气确是肯定。
小花又怀上的消息,飞快传开,上门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杨燕儿听到消息,嘀咕一句,“不会又是哥儿吧。”
沈么么刚好听见,“别人家是求都求不来,只有你家净往外推。”
十个月后,小花生了,毫不意外,又是一个小哥儿。
蒋么么叹口气,决定和穆晟阿爹合计合计招夫婿入门的事。
就这样,小花隔了两年生一个包子,一直生了五个天赐小哥儿。贺小花也因为连生了五个小哥儿而成为南河村传说,夫郎么么敬仰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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