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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遗梦 第54节

作者:兰色妖子 字数:15243 更新:2021-12-28 21:40:38

    我大嚷“啊不行我还没穿衣服呢”

    “哎,裹著毯子就行了,不用穿啦你看已经天黑了,吃完饭就又要睡了,还穿什麽衣服嘛。”子络一边笑眯眯的说著,一边就这样抱著我往外面走。

    我急得哇哇大叫“不行啊这个样子好难看”的确太难看了,我根本像青蛙一样趴在子络怀里。他还托著我的屁股,我还光溜溜的只裹了一条绒毯。

    “有什麽不行的,外面又没人,就我们俩,没人看见你。”

    “好歹给我穿件睡衣啊”

    “不用穿啦,屋里不冷。”

    “你都穿著睡衣,为什麽不给我穿”

    “都说了吃了饭就该睡觉了,到时候还得脱不是,多麻烦。”

    “我们刚起床,还睡啊”

    “不睡你干嘛,坐一晚上我还没死呐,不用你守灵。”

    “呸呸呸胡说八道”

    “嗯嗯,是我胡说八道,该打该打,先吃饭吧。”

    “哦,先吃饭,饿死我了。”

    “呵呵呵”

    与子络争论了一路未果之後,我们坐在丰盛的饭桌前。屋里没有人,我们在卧房时从不让下人在一旁伺候。於是我也不管穿不穿衣服的事了,甩开腮帮子一通吃。子络比我吃的文雅一点,不过也是饿坏了的。我们俩风卷残云,把一大桌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饱喝足之後,子络把打饱嗝的我放贵妃椅上躺下看窗外夜景,而後把我裹严实了,才吩咐人进来收拾残局。我忽然发现我胖了不少,胳膊上已经肉肉的了,大概是被子络带回来医治疤痕的这些日子,吃饱就躺下不能动养出来的肉。

    子络端了一杯参茶给我捧著暖手,而後便披上裘衣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干什麽去了。我满足的躺在扶手的软枕上欣赏窗外的墨色天空,与廊檐下静静垂立的灯笼。

    安排在年初一成亲,恐怕没时间享受新婚燕尔了。要在十五之前赶到遥远的罗仙山,时间够紧的。两日後要回门,然後要进宫给太後老佛爷拜年。这两个地方少说也得4、5天。然後就得马上准备东西往罗仙山飞奔,怕是连车都不能坐了,只能快马加鞭。

    也不知道子络去年是怎麽赶路的,似乎用了十来天就赶了一个来回。难道他到罗仙山只呆了几个时辰就回来了

    寻思间听到脚步声响,似乎是子络与几名下人进来。一时之後是离去的脚步声与走过来的脚步声。我转头看,见子络穿著睡袍走过来坐下,手里拿著一个很漂亮的珐琅小盒子。

    “宝贝,刚才想什麽呢”子络将小盒子放在一旁,伸手将我抱起来放怀里。

    “你怎麽老问我想什麽”我抿一口参茶漱漱口,咽下。子络的怀抱真是舒服极了。他身子上的气味也很醉人。

    “因为你如今越来越爱想事情,我还是喜欢你以前呆呆的什麽都不想。”子络拿起那个小盒子打开,手指在里面沾了点半透明的浅绿色软膏,而後放下盒子,掀开裹著我的绒毯,沾著软膏的手指便探到我的後庭去了。

    “嗯”凉凉的软膏被温柔的手指涂抹在後庭上,这冰凉的刺激让我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除非我是痴傻之人,不然经历了这麽多事怎可能什麽都不想”

    “唉”子络无奈的叹了口气。

    “爹他在写自传,我已经开始看第一部了。想著学学爹的为官之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将来若是皇上要拿你开刀,我也好能帮上忙。”我很乖的分开双腿,让子络可以更方便的上药。脑袋往子络的怀里挤了挤,他大敞著前襟的胸膛热乎乎的很结实很舒适。

    子络轻笑著摸摸我的脸,说“呵呵,不用你帮忙,的脸说“贴这麽近干吗”  “说,

    你就乖乖的做我的王妃伺候我就行了,一切都交给我。”

    “”我翻起眼睛看著子络的笑容,动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他不需要我做任何事麽他只是想将我养起来就行了麽

    那我何必苦练武功,何必读兵书韬略,只做笼中金丝雀就好。

    不,或许是我想多了,是我想错了,子络不是这个意思。子络只是不想我烦心吧。他总是喜欢掌控一切,这种个性会被皇上猜忌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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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 回门探亲

    发文时间: 0804 2010

    上完药,子络重新为我裹好绒毯,低下头给我一个温柔甜蜜的长吻。我抛去刚才的思绪,搂住子络的颈子享受他的温柔。

    他的嘴唇仍有点肿,与我的嘴唇一样。他的舌头温柔的舔舐我的舌头,纠缠住,吮吸住,亲昵的爱抚。我最喜欢子络温柔的吻我。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非常安心,非常幸福。

    当这个长吻结束,我们都有些轻喘。子络微微一笑,如和煦的春风。我伸直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瞧,你把我养胖了,就这麽二十多天。”

    “呵呵,就是要把你养肥点,洞房才能让我那麽尽兴。你身子上有肉了,摸起来抱起来就会软软的很舒服,很可爱。以前你太瘦了,摸著抱著都咯手。”子络握住我的手臂塞进绒毯里,低头在我露出的肩头上亲了一下,“真是香喷喷的小宝贝,终於让我得到手了。”

    这话听著怎麽那麽别扭呢

    我皱起眉头奇怪的看著子络。

    “宝贝,屁股还痛麽”子络捏捏我的脸宠溺的笑著说。

    我摇摇头,“不痛了,就是腿还有点不舒服。”

    “那我再给你揉揉。”子络把我往上抱了抱,手伸进绒毯里给我按摩腿。

    我撇撇嘴,搂著子络的颈子躺在他颈窝里,心里怪自己吃饱了撑的自寻烦恼。子络这麽疼爱我,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子络按摩的太舒服了,也可能是一晚上激烈的床上情事太累了,所以我舒服的又睡著了

    成亲第三日要回门,第二日被我们俩睡过去了。

    於是今日要回门,我不想坐马车,便和子络同乘踏风,带著携带年礼的六十名侍卫一大早便往家赶。我们这一队人马气势如虹,轰隆隆的在京城大道上疾驰,引得路人纷纷往两旁躲闪。好在大早起人不算多,没出现什麽撞人事件。

    出了城门,奔走至乡村小路上,子络瞧著周围无人的空挡猛然抚过我的脸,狠狠的亲我一口。之後便得逞的仰面大笑,就像偷到糖果的小孩。我脸上一阵热乎乎的,心里一阵甜滋滋的,却好笑的摇摇头。

    忽然间想起成亲那日看到莫尔拿著尧君的玉坠出现在廊台上。於是我奇怪的问子络,为什麽莫尔会拿著尧君的玉坠。或者只是我多心

    子络沈吟一下,说不行就再开一次棺看看。我翻白眼,开棺又不是玩意,没事就挖开玩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若莫尔就是尧君的话,这也算是物归原主。

    或许莫尔拿著玉坠出现在我成亲的路上,就是想让我知道他是谁吧。可是当初在长崎山的山寨里时,你又不让我揭开你的面具,分明是不想我知道你的身份嘛。

    远远的便看到村口堆满了人,有翘首以盼的家人,有凑热闹的村民,还有农家娃娃穿的圆滚滚的,手里抓著火红的干辣椒串跑来跑去乱甩,嘴里咯咯笑个不停。

    一眨眼跑的近了,迎接的宏儿立刻招呼曲儿挑起鞭炮,拿著燃香点燃引线,而後躲开一旁跪下磕头,嘴里大喊“小的赵庆宏与贱内柳儿给三爷和姑爷拜年啦──”

    随著他的这句开场,夜星与韩桢,大哥与画梅,还有连枝领著家里一众迎出来的下人们纷纷拜年行礼。同时一个尖锐的大喊传来“靖琪你真是越来越娇豔如仙啦姑爷你也越来越气势惊人啦看我说这麽多吉祥话,岁钱可不能少给啊哇”

    不用问,这个跳著脚大声嚷嚷的除了姜瑞岚不会有别人。许是因为太忘形了没注意脚下,滑了一下便要摔倒,被身後一脸无奈表情的大师兄抱住。而後他便嘿嘿嘿的一阵傻笑。

    哎,可怜的大师兄,一代俊侠就毁在这个嚣张小财迷手里了。

    “呵呵,真有意思。宝贝,别给我省,想扔多少扔多少。”子络看著姜瑞岚他们笑呵呵的伏在我耳边说。

    这次我是真的不会给他省。我已经兴奋的坐不住了,拉开子络环在腰间的手,飞身跃起,双手从腰上坠的金鲤鱼口袋里抓出两把金银锞子,朝著人群上空扔了过去,嘴里喝道“大吉大利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哗──”村口的众人一下子就爆炸了,不要命的哄抢起来,就连拿著竹竿挑鞭炮的曲儿也把竹竿扔了,扑过去抢天降横财。离得远的村民以及过路的村民见这边天上散金银财宝,都往这边撒腿就跑。

    我趁著仍悬在空中的一息之时,又散了几把出去,而後刚好落在子络赶过来的马背上。这好像有个说头,说是散财童子不能落地。话说我这样的散财童子似乎有点年纪太大了。

    昨日子络还跟我说,等三月二十三我过了十八岁生日後便给我行冠礼,之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了。汾安郡空出来的别院正好可以用上。他倒是想的周到。

    子络重新环抱住我拉停踏风,後面跟随的携礼侍卫也纷纷停马,一同看著眼前越聚越多的村民拥挤在一起争抢。夜星两口子与大哥等家里人都已经撤出战团了,想是不愿与村民们争这点小财。只有姜瑞岚与宏儿两个,还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拼命的抢。

    姜瑞岚是天生财迷,至於宏儿,怕是因柳儿身子太弱,想多积点银钱给柳儿补身子吧。虽然柳儿的孩子保住了,想是如今也只能躺在床上养胎了。虽然这件事不怪我,但心里仍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待地上再也找不到一颗金银锞子,众人才喜笑颜开的纷纷散退两旁,嘴里大喊拜年的吉祥话。子络笑著回应两句,一夹马肚,踏风便逛街似的慢悠悠的往村内走去。

    姜瑞岚哈哈大笑的捡起竹竿,嘴里大叫大嚷的拜年。大师兄又挂上一挂鞭炮,之後便劈里啪啦的响起来。宏儿满头满脸的雪花,笑逐颜开的走到曲儿面前,将抢到的金银锞子抓一把分给曲儿。曲儿笑著推回去,把自己抢到的为数不多的金银锞子都塞给宏儿,说给表嫂养身子用。

    宏儿仍是笑,挠挠头,用袖子抹一把眼角,之後扑上去抱住曲儿。曲儿拍拍宏儿的背心,而後笑呵呵的推开宏儿,往宏儿肩膀上捶两拳。大哥看著他们兄弟摇头笑,画梅连枝她们也看著他们掩口笑。一家人温馨动人的一幕落在我眼中,刻在我心里。

    子络的眼神暖暖的,小声说很羡慕我,有这样的家人。我抓紧子络的大手,说如今他们也是他的家人了。子络不顾周围很多人,在我脸颊上轻吻,,士兵全无预警的张开了双臂,

    之後便是一片击掌声与道贺声。

    当然,人家不能白白送吉祥话,少不得我又散出去几把金银锞子。

    後面传来纷乱的马蹄声,夜星韩桢与大哥他们骑著马赶上来,宏儿兄弟与画梅等一众下人只在後面跟著慢慢走。

    姜瑞岚一上来便揪住刚才子络亲我的把柄大声取笑,我就知道他安分不了,威胁说他若是再不老实,带来的年礼就没他的份了。姜瑞岚一听立刻闭嘴,笑眯眯讨好的看著我,再也不敢乱说话。

    这个坏小子,怎麽以前就没发现他这麽无良真是误交匪类。

    206 奉茶待客

    发文时间: 0805 2010

    边说边笑的到了家门口。一身粉红宫缎绣碎花的棉袍,外披裘皮斗篷满面红光的娘,和大嫂的兄弟表侄领著一干下人,与侍卫头领孔桥在门口迎接。我和子络急忙跳下马,给娘拜年行礼。众人纷纷下马围上来互相见礼。娘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手一个携著我和夜星的手,招呼著子络,一家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进家门。

    门口的小厮见我们进了大门,挑起竹竿“劈劈啪啪”的放起鞭炮。另有小丫头抱著大红盒子往围观的孩子堆里洒包红纸的糖块。下人们跟著进门後该散去干活的分别散去,留下几个伺候的快步跑至厅堂门口掀起厚重的棉门帘。我们一众晚辈簇拥著娘,穿过洒著绚丽阳光的青石道进入厅堂。

    一进厅堂的门,一股带著浓郁檀香味的热气便扑面而来。堂里坐著很多人,见我们一大堆人进来全都满面笑容的站起身。下人们上前取下我们的裘衣裘帽退下,我与子络整理衣襟上前给爹拜年行礼。爹笑呵呵的请我们免礼,之後开始与屋内众人依次见礼。

    今年过年家里比往年热闹多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皇上赐婚,我家与皇族联姻的原因。自我家落难便不再来往的亲戚们来了大半,即使是不能来的,也会派最亲近的子弟来拜年。记得成亲当日,家里可还没这麽多亲戚来。怕是故意赶在回门时上门,就是为了在子络面前露露脸的。

    袁师父也来了,脸上虽然带著笑,神色却隐著悲伤。我想应是因为袁师父亲手掌毙二师兄心里难受吧。还有姜伯昌伯伯也在,以及爹昔日朝中的两位至交叔叔也在。

    唯独叔父家没有来人。我想我们家与叔父家今後都不会再来往了吧。

    行礼至一位面生的士人跟前,只见此人面目和善黑发黑须,不胖不瘦一身土黄色儒衫,却不知为谁。

    我奇怪的扬起眉头,转脸看爹。爹手捋白髯呵呵一笑道“他乃孟梓先生之次子,孟忻先生。”

    “哦──见过孟忻先生。”我恍然大悟的拱手行礼道“不知孟梓先生可安好”

    孟忻勉强的笑一笑,拱手回礼道“家父已於半年前仙去了。”

    “啊”我吃了一惊,忙问“怎麽会突然”

    孟忻垂下眼帘,伤感的说“家父年事已高,又常年在外奔波,实乃有此一劫。”

    “请先生节哀,”子络拱手插言道“今日乃新年大喜之日,就请先生先放下对已逝者的悲怀吧。”

    听子络这麽说,孟忻急忙行礼道“王爷教训的是,小人冒昧了。”

    “哎,何言教训二字,先生言过了,呵呵,快请坐吧。”子络打了个哈哈,请孟忻就坐,便拉著我回到一旁坐下。

    见我们坐下了,众人方各自落座。两名丫鬟端上热茶,我与子络上前向爹娘奉茶。娘目中湿润,喜笑颜开,接过茶碗浅酌一口,而後一人一个红包。爹与娘一样高兴,只是那满眼的激动与欣慰全是对著子络的。不禁心中略有失望。看来爹对我注定不会有多少关爱之心了。

    在爹心里,最疼爱的孩子永远都是二哥,即使二哥已不在人世。

    亦或许,是因娘太疼爱我,所以爹才对我不喜麽

    子络似是发觉我心不在焉,轻轻握住我的手,我回神浅笑,随著子络回到一旁就坐。

    坐下之後,子络拿出礼帖呈上,丫鬟接过去呈给爹,爹娘分别看过,而後收起礼帖,满面红光的请众人前往偏院祥荣堂品茶听戏。

    我对茶其实并不喜,也不懂品茶。看众位亲戚都是冲著子络来的,我也不胜其烦,干脆借探望柳儿为由遁走。

    认识我的人大多都知道我不喜应酬,让我坐在这里陪他们说废话,还不如让我去念四书五经。子络更是清楚,便也不勉强,很痛快的放我离开。我想他在这种场合应是如鱼得水的。

    随我一同离开的还有夜星与曲儿宏儿。夜星也是很讨厌这种场合,曲儿则是要跟随在我身边伺候的。

    宏儿头前引路,我们出偏院入内院,一路来到宏儿柳儿夫妻住的小院子。这院子我曾来过两次,都没进去过。

    来到正房门前,宏儿上前掀起棉门帘,并大声招呼屋里的丫头说三爷来了。我停住脚步,侧头说道“怎麽还叫我三爷,该改口叫三哥了。”

    宏儿一愣,之後受惊似的动弹几下嘴唇,却没能叫出来。

    我摇摇头,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进到屋内,两个小丫头急忙问安端茶。我没理会,转身往里屋走去。曲儿赶上来掀起门帘,我迈步进屋,看见头戴浅红色巾帕一幅弱柳病容样的柳儿,在婆子的搀扶下准备下榻行礼。

    眉头一皱,急忙上前扶住柳儿道“身子都这样了,还不好生躺著,做什麽爬上爬下的。”

    柳儿闻言战兢兢抬起脸往我左脸处看,原本一双晶灵杏仁眼如今却红红肿肿梨花带泪。我与那婆子将柳儿扶回榻上,歪在一团软绵绵的锦被上盖上被子。却见柳儿看著我的左脸直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似是看傻了。

    婆子掩口偷笑,而後行礼退下。我转身坐在榻边,让柳儿看个够。柳儿的心思在那年与尧君成亲後我就知道了,还是她亲口提醒我的。这次因看到我的左脸吓得差点小产,恐怕也是因为那点埋在心底的心思作祟吧。

    忽的,柳儿眼中滚下两滴泪珠,伸手轻轻摸摸我的左脸,哽咽的说“三爷,您的脸,好了啊。”

    我微微笑笑,道“还叫我三爷,应叫我一声三哥了。”

    柳儿闻言垂下眼帘,收回手,拿起汗巾沾沾眼泪,苍白的小嘴蠕动著小声说“明明小人家一岁”

    翻白眼,“那就还叫三爷”

    “三哥。”柳儿低下头,软软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扬起笑脸,给她掖掖被子说“好生养著吧,这次我回来带了不少上好的补品,一定能让你平平安安的生下个大胖小子呵呵。”

    “多谢三哥,”柳儿低著头轻声说“希望三哥不要怪罪宏儿。”

    我笑著摇摇头,看著一身幽怨之气的柳儿说“他又没做什麽对不起我颜家的事,我为何要怪罪他。”

    207 逝者来信

    发文时间: 0806 2010

    说话间婆子端著一碗药进来,我问这是什麽药,婆子说这药是孟忻先生昨日给柳儿诊脉後开的保胎养身的药。

    一听是孟忻开的药方,我便大为放心。伸手拿过药碗,亲自喂柳儿喝药。柳儿小脸发红,别过脸去说什麽也不让我喂。我说她伺候了我好几年,如今也该我伺候伺候她。再者说她如今已是我的干妹妹,爹娘的干女儿,自然享的我的伺候。

    听我说了一大堆理由,又见我这麽坚持,柳儿便红著脸转过来让我喂药。可没喂几口,柳儿便掉下眼泪,求我把药碗给她一口气喝下去算了,因她实在受不了一口一口的喝这麽苦的药。

    我恍然大悟,又啼笑皆非,原来我的一番好意,竟让人家如此难熬。

    柳儿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转手递给一旁候立的婆子,一边用汗巾沾沾嘴唇,一边在矮几上拿了一颗酸枣蜜饯塞进嘴里。而後脸上便显出松了口气的神色,软软的倒回身後靠墙的锦被上依著。

    我笑问她我的这张脸如今是不是“美貌如仙”了,柳儿闻言翻起眼睛注视我一时,之後“扑哧”一笑,说的确美貌如仙,不愧为“宵凌王妃”。还说如今宵凌王娶了我这个男王妃,说不得没多久就要出个男皇後了。虽然柳儿的话是说来打趣的,我却觉得不无可能。皇上与云青佟会有圆满结果麽

    宏儿忽然掀帘进来,见我和柳儿有说有笑急忙低下头,嘴里“三,三,三”了半晌也没叫出下面的字来。柳儿瞪他一眼,斥了句“看你那点出息”宏儿听了便满面通红的把那个“哥”字挤出来了。

    我笑问宏儿什麽事,他说孟忻先生在外求见。我挺意外,没想到孟忻会独自找上我,便让宏儿留下陪柳儿,而後从里屋出来。

    孟忻正在外屋门口而立,见我出来先是行礼,之後说要与我单独说话。我心里有了计较,想会不会是孟梓先生有什麽话留给我。

    披上裘衣,引著孟忻往我的院子去。既然有重要的话要说,自然是到自己的地盘比较放心。

    一路快步来到我的院子,只见院子里外都有跟来的王府侍卫把守。见我领著人过来,众侍卫齐齐见礼问安,其声势浩大,把孟忻吓得一哆嗦。

    不怪孟忻害怕,即使是夜星,也是一脸的不舒服。这六十名侍卫虽说人数不多,可个个凶神恶煞,煞气凛然。很明显他们杀过不少人。这一身的萧杀之气是装不出来的。也亏我上过战场杀过敌,才对他们的气势没什麽感觉。

    进到屋里,曲儿去沏茶,我招呼孟忻就坐。夜星知道我们要说话,问要不要他回避。我说不用,没什麽事不能让他知道的。夜星听我这麽说十分高兴。

    都安坐下来之後,我问孟忻先生有何话要说。孟忻看看夜星,低头叹了口气,说他爹孟梓先生其实是抑郁而终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心里立刻就猜出个八、九分。接著孟忻便拿出一封书信放在几上,说这是他爹临终前由他代笔写的,并嘱咐一定要亲手交到我手上。看著这封没有拆封的信,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是与二哥有关。

    伸手拿起信,那边门帘一响,曲儿端著热茶进来。我吩咐曲儿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曲儿上过茶後便答应著下去了。

    见曲儿离开,我慢慢撕开封口,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信笺。将信封放在几上,展开信笺,竟然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纸。

    转眼看一眼孟忻,孟忻又叹口气,端起茶碗喝茶。转回目光,一行一行仔细看下去。

    才看了第一页,我便看不下去了。因第一页上说,孟梓先生此生唯一的一件愧对天地良心的事,便是没有治好二哥的病。其实,他是可以治好二哥的。

    我猛然将一叠信纸抓做一团,双手有些颤抖,胸口有些闷痛,眼前有些发晕。虽然这个可能早已有所预料,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却仍是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想当然耳,凭伊斯莫能制出如雪莲圣丹这般的神仙丹药,而他又是孟梓的师弟,那麽孟梓的医术自然非常了得。不然他怎会将娘数年的难疾,只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根除了

    “大哥,你没事吧”一旁传来夜星担忧的声音。

    我缓缓摇摇头,缓缓站起身,转眼看了孟忻一眼。这封信是他代笔的,也就是说,信里的内容他一清二楚。

    孟忻见我看他,站起来拱手一礼,道“三爷,此信只有亡父,在下,以及三爷知道。”

    我点点头,转回目光,将手中信纸塞进袖子里,说道“我出去走走,不必管我。”说罢,慢慢走出屋子,纵身跃上房顶,向埋葬尧君的棺木处纵跃而去。

    虽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虽然可能连尧君的玉坠也不在了,可我现在却只想去那里。在那空空的坟墓前,我会有一种尧君就在身边的感觉。

    尧君,就像我的一个美丽又凄惨的梦。然而我的内心却十分想依赖他。

    终於来到埋葬尧君的地方,那墓碑上斑斓不堪,上面的字迹也不大清楚了。但我知道,那字迹依然是“妻张尧君之墓”。

    面对墓碑盘腿坐下,从袖子里拿出信笺,忍著心中的不适继续看下去。

    这像是一封自悔书,又有些像爹写的那种自传。上面从孟梓被叔父强行请去开始记述,一直到抄家前孟梓回家,之後因心生愧疚抑郁成疾为止。孟梓似乎并不知道我们家被抄家的事,从信上看,他以为我与尧君依然是夫妻。

    他在信里为尧君求情,求我知道真相之後,留尧君一条生路。他说尧君天性善良,走这一步是迫不得已。说尧君颇有医学天赋,若是就此断送太为可惜。

    孟梓先生与尧君都不是奸恶之人,他之所以让孟忻将书信给我,是想我与尧君真情真意,可以替尧君求得生路。殊不知尧君早已离我而去,如今连他留给我的唯一念物也被我埋入棺中。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无意识的盯著墓碑发呆,无意识的将手中一页页的信笺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吞吃入腹。这封信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更不能让爹娘知道。就让这件事随著孟梓先生的逝去而逝去吧

    208 中计

    发文时间: 0807 2010

    恍恍惚惚的往回走,脑中一幕幕出现自从孟梓与尧君到我家之後的种种过往。那心事重重的神色时常挂在尧君秀美白皙的脸上,如今回忆起来,仍是不免令我怦然心动。

    呵呵,只要尧君还好好的活著,我也就安心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笑出来,抬起头一身轻松的往家走。新年的阳光是那样灿烂温暖,空气中到处飘扬著饭菜香味。

    饭菜香味

    我仰脸看天,日头竟然已经转到正中了,急忙运起轻功往家飞纵。子络找不到我的人,恐怕要生气的。

    不大会功夫,我便落到离家不远的一棵树上。正想著再跳两下就能进家里的後院了,忽然看到不远处一面墙後躲著一个人,那人正扒著墙边往我家门口探头缩脑的张望。

    我立在树枝上仔细打量那人的背影。那人的背影很熟悉,一身儒生白袍已经快变成黑袍了。这不是因为衣服本来就破旧,相反衣服很新,似是因为在地上打了滚才脏成这样的。那人一头顺直的长发,也是乱糟糟的绑在脑後,就像是好几日没有梳过,又被风吹日晒成那样的。

    那人似乎很心急,张望半晌又不敢过去,而後缩回头靠著墙无奈的望天。这回我总算是看清楚他的脸,而看清楚之後,又让我吃惊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竟然是湘琴

    他怎麽会落魄到如此境地他在我家附近是想找我家求援麽但又惧怕被抓住,所以不敢过去叫门

    动念间跳下树枝,双脚落地的声响惊动了湘琴。当他看到我从对面的树下向他走过来时,瞠目结舌的一幅看见鬼的模样。

    “湘琴,你这是怎麽了怎麽在这里”我走上前去奇怪的问。

    湘琴瞪著眼睛看著我呼呼的粗喘几口气,似乎很紧张,又似乎在惧怕。而後他转脸小心的看看我家门口,见除了守门的小厮并没有别人,便转回脸咽了口口水,猛的抓住我的双臂说“三爷,请,请你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我不明白的打断他说“该用午饭了,不如你先跟我回家,沐浴一下换身衣服”

    “不三爷你现在必须立刻跟我走一趟要来不及了”湘琴忽然发疯似的大声说,拉起我便跑。

    别看湘琴一幅单薄狼狈的模样,他的手劲还挺大,想来也是习武之人。他跑的很快,脚步颇有章法,很像是一门独特的功夫。只是火候还不到家,明显脚步虚浮。

    我并没有挣脱湘琴,也没有阻止他拉著我跑。以我对他不多的了解来看,若是没有很严重的事,他不可能这样惊慌失措的。

    我们二人跑出了村子,顺著往镇上去的路跑下去。跑到一半的时候,湘琴拉著我往下一转,跑入路旁的一条荒凉小道中。

    这个地方我知道,虽然没有去过,却知道这条荒凉小道的尽头是一座荒废的破庙。为什麽这庙会荒废,据传闻这庙里死过人,而且是女人,而後就开始频繁的闹鬼,而後便荒废了。

    穿过一片坑坑洼洼的废弃的屋舍,来到後面黑漆漆阴森的破庙。这破庙很大很有规模,想来当初香火好的时候也是一座壮丽的庙宇。

    进入破庙的大门,正对著大门的是一座三层庙堂。庙堂的门都塌了,歪歪扭扭的挂在门框上。一阵阵冰寒的阴风从庙堂里吹出来,还真有点让人寒毛直竖。

    湘琴没有停留,拉著我从左边的拱门进入後院。後院比前院的庭院更大,四周黑洞洞的都是三层的庙堂。

    待跑到庭院中央,湘琴总算是停下来了。他回过头看我一眼,眼睛红红的,眼睛里湿湿的,却什麽也没说。

    他放开我的手腕,转回头仰脸看著四周的楼阁,高声喊道“我把人带来了你们快放了烟儿”

    我微微张开嘴,心里顿时一明。看来是要抓我

    湘琴话音未落,四周墙外忽然传来很多脚步声。接著很多黑衣人纷纷跃上墙头屋顶,手里拿著弩箭对准中央的我和湘琴。

    人还真不少。

    我转著眼睛打量周围。他们选在这个地方设埋伏非常聪明。因这个地方阴气很重,会稍稍遮住一些他们的气息。其实刚才接近这里的时候,我便有感觉附近埋伏了很多人。但因为心里好奇湘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也就没有做声的跟著跑过来了。

    如今看来,这些人抓了冷含烟,胁迫湘琴把我领到这里来。是合兴王的党羽麽

    “做得好他果真是颜靖琪,宵凌王刚娶的王妃”一个声如洪锺的粗犷声音从正面顶层的庙堂中传出来。接著是一阵脚步声,一个魁梧的黑衣大汉押著一名女子从里面出来,走至廊台栏杆前。

    只见那女子蓬头垢面,嘴里塞著一团破布,嘴角至下巴上有一道干涸的血痕。她被大汉拽著头发,被拽的仰著脸,双臂捆绑在身後,衣衫虽然很脏,却还整齐。

    “烟儿”湘琴一声悲呼,“扑通”一声跪倒,大声说“不要伤害烟儿,人我已经带来了,你应遵守诺言放了烟儿”

    听湘琴喊那女子烟儿,又见湘琴这样悲切的神色,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被那大汉抓住的这个女子竟然是冷含烟这和那时在王府看到的她可是天壤之别啊

    那大汉上下看了我几眼,撇著嘴说“人是一定会放的,这个你尽可放心。”说著,他一挥手,立在他身後的黑衣人上前扬手扔下来一团麻绳。“你将颜靖琪绑在树上,要从头到脚绑结实了。绑好以後我就放人。”

    湘琴喘著气站起身,上前几步弯身拾起麻绳,转身咬著嘴唇看著我。

    我扬扬眉,老老实实的退後几步靠在树上,说道“绑吧。”

    “三爷”湘琴皱起眉头,抖著嘴唇,拿著麻绳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待走至我近前,他抖开麻绳,一边绑我一边小声说“三爷,求求你,救救烟儿,求求你,救救烟儿”

    我在心里摇头,他这麽嘟囔是怕我打翻他逃跑,连累冷含烟没命麽

    这团麻绳还挺长,湘琴绕著我和树干转了好几圈,在心里摇头,

    终於将我和树捆在一起。我不著痕迹的用了下力,这麻绳不是一般的那种,似是加固了的,非常结实。也不知道用十成内力震得开不。若是震不开,恐怕我们都得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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