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跟著伺候也是不错,还可以顺道教教他武功识字。
出了後门,还未上马,前方又出现一人。这人身材颀长高大,全身雪白的狐裘就如天神降世。他身後半丈之处立著一排挑灯的侍卫,一个个笔直的如雪地树桩。
“”走不了了。
“夜深人静,要往何处去”那高大的身影慢慢向我走来,低沈磁性的声音缓缓的说。
“去寻找灵方治脸。”我毫不隐瞒。
“哦那若是找不到呢”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我垂下眼帘,找不到自然就不能回来。这张脸如今已经害了家里人。
他抬起眼,冷冷的说“小子,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夫人,琪儿我带走了。”
“是,是,王爷千岁”曲儿声音打著颤,行了礼,慌忙忙牵著马反身进去。
当後门缓缓关闭,脚步声与马蹄声迅速远去,他垂下眼,大手掐住我的脸,给我一个惩罚的狼吻。
被这嘴唇吞下时,我便全身都软了。自从上次分开,距今也有半个多月了。忽然被这思念的嘴唇吞下,我几乎立刻就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他感觉到我的无力,伸出双臂将我抱进怀里。那充满他独特气味的醉人舌头,毫不客气的占领了我口内的一切。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全身软软的瘫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那嘴唇猛然离开了,在我气喘吁吁的补充空气时,一眨眼间嘴里便被倒入了什麽东西。我迷糊的抿抿嘴,动动舌头,嘴里那滑溜溜的东西便顺著喉咙流入肚子里。
“什唔”我想问他喂我吃了什麽,却又被他堵住嘴猛亲。干脆不说也不问,老老实实的让他蹂躏。反正在他手里我是扑腾不动的。
我的嘴唇在他的口中变成任意形状,他的舌头肆无忌惮的玩弄我的嘴唇,我的口内。
渐渐的,我发觉不对劲,好像身体越来越乏力,越来越不能动弹。
他终於亲够我,牢牢的抱著我,浅笑著说“我就知道你会跑,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了。”
我张大嘴,眨眨眼。
他凑过来咬一口我的嘴唇,说“宝贝,你身子上一点奶气都没了,变成血气和煞气了。等你的脸治好了,你会变成妖精,地地道道的妖精,只属於我一个人的妖精。”
他一边说著,一边把我横著抱起来。我现在一点也无法动弹,一点也用不上力,所以脑袋只能耷拉在他手臂上。
“你刚给我吃的是凡香软骨散”我问,眼前的景色一晃,他抱著我上了马,而後托起我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
“没错,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驾”
“你说我的脸能治好”
“当然。我就知道伊斯莫那家夥不会那麽老实的给你治脸。”
“真的能治好跟以前一样”
“呃,说不好。但绝对会好很多,起码不会把我的岳母大人吓著。”
“没有骗我”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赐婚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少给我贫嘴”
“冷含烟暴毙,我没老婆了,皇上给我找个老婆,连翻带爬滚的张开了双臂,
有何疑问”
“”瞪眼,火冒三丈。
“宝贝,别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确实有点内情,回去再慢慢告诉你好麽”
夜风寒刺骨,月色冰肌肤,
马蹄踏绒雪,情浓影依处。
这次总算是能想出一首完整的诗来。
186 已经习惯了h
发文时间: 0718 2010
远目紧闭的城门,心中亦甜亦忧。
甜之甜,子络如此爱我。忧之忧,这脸真的能治好麽
临近城门时,子络扬手打出一支火箭冲向高空,城门便“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子络没做任何停留或减速,箭一般冲进城门,冲向宵凌王府。
到了王府门前,候著的侍卫上前牵住踏雪,我便像一个布偶一样被子络一路抱入他的青宵苑。
一进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一人高的青铜大暖炉靠墙放著一排,一个个冒著白烟,将屋里熏得香气宜人。
伺候的太监丫鬟上前去了子络的狐裘大衣,而後子络把我身上的棉大氅扒下来扔给太监。之後抱著我坐在偏厅的软榻上,太监丫鬟放好衣服,拿著木屐过来给我们换上。换好後抱著我来到里间,跟随而来的太监丫鬟掀开纱幔,子络吩咐一句“任何人不得打扰”,便进入纱幔之中。
眼前的景色一晃,身子“扑通”一声被扔在贵妃椅上。子络一边打哈欠脱衣服,一边嘟囔“你这个小家夥,真能折腾人,啊──欠──”
脱完了自己的衣服,他便跨坐在我身上,扒我的衣服。我不知所措又无可奈何的瞪著眼看著他把我扒了个精光,而後他奸笑著抱著我进入卧房,滚到床上,盖上锦被,呼呼睡去。
真够快的。我眨眨眼。
子络真是很辛苦啊,我是不是应该再乖一点
或者说,只要我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这麽辛苦的总围著我奔波吧。
还是动不了。
闭上眼睛,一边运转内力冲开经脉,一边寻思子络的话。看来子络已经找到方子医治我的脸了。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天色微亮时,我终於可以动弹了。我竟然用了一夜才冲开经脉。是药力太厉害,还是我的内力太弱
撑起一点身子,聚气一吹,桌上的黄金烛台熄灭了。重新躺下来,轻轻拆下他的发带,浓密的华发绸缎般散落。而後拆下自己的发带,轻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健壮紧实的腰,闭上眼睛,终於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嗯”我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身上热得出了一层汗,还有一个火热的硬邦邦的东西,夹在我两腿之间,在臀缝中缓慢抽动。
头顶有个粗重的气息呼呼直喘,身子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双大手在我身子上性感的乱摸。
我醒了。
被这样搞不醒就有鬼了。
闭著眼养了会神,待感觉神志与力气都恢复了,便一使劲翻身压在他身上。
“既然这麽著急,怎麽不叫醒我”我跨坐在他小腹上,反手抓住屁股後面那高昂的巨物。
“嗯宝贝我想进去”子络怪模怪样的撅起嘴,双手握住我的腰,顶起屁股说。
我浑身发热的看他一眼,便直起身子抬高臀部,往後挪了两步,扶著他高大粗壮的分身,慢慢压坐下来。
子络忽的坐起来,握紧我的腰,使劲往下一按。
“噗”的一声轻响,他巨大的欲望便没入後庭一半。
“嗯”我皱皱眉,下面有点痛,里面有点烫,但更多的是饱胀的满足。
“宝贝,痛麽”子络放缓力道,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他的声音热的发颤,湿润的舌尖挑起我的耳珠,吸入他的双唇里。
“不痛,已经习惯你的尺寸了。”我扬臂搂住他的颈子,气息下沈,一下子坐到底。
“嗯”子络轻嗯一声,很享受的皱起眉闭上眼,握著我腰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我,那力道似乎要将我镶入他的身体。
一息之後,他猛然低下头疯了似的使劲吻我,咬我,吮吸我。从额头到鼻尖,脸颊,嘴唇。抱著我的双手又回去握住我的腰,迅速举起来,用力按下去。
这太刺激了点,因嘴唇被堵著,只能用鼻子发出不满的轻哼声。搂著他脖子的手臂无意识的收紧,再收紧,与他健壮的胸膛紧密相连。
随著他速度加快,我渐渐感觉到不舒服。不是体内欲望的抽动不舒服,而是左胸的小豆子被摩擦的不舒服。那胸饰因与子络的胸膛紧贴在一起,摩擦间带动了脆弱的小豆子,发出撕扯的疼痛。
“不,慢点。”我挣扎著推开子络的身子,他的嘴唇便离开了我的脸。
“呼,呼,宝贝,怎麽了不舒服麽”子络停住动作,满脸欲火的问。
“这里不舒服。”我低下头看著被磨的有些红肿的左胸部位。
“忘了有这东西。”子络盯著我的左胸说,而後弯下身子用舌头舔舔那充血通红的小豆子。
有点痒。
我仰起脸,抱住子络的脑袋,眯著眼睛感受那油滑的舌头一下下的挑动戴著胸饰的豆子。体内的巨大一股股的脉动著,撑著柔软的甬道,不住吐出润滑的汁液。
埋首在左胸的脑袋忽然不耐的轻嗯一声,身子往後一倒,便被压在床上。玩弄豆子的嘴唇缓缓游弋向上,健壮有力的双臂将我的双腿架起来,而後体内那不安的巨大便由慢至快不停的抽插。
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山响,颈子的一块肌肤被吸入口中,使劲吮吸啃咬,发出一阵阵刺痛。一只大手握住我胯下兴奋硬挺的分身性感的抚摸律动,而体内顶撞的巨物越来越大力,似乎要把那有限尺度的甬道顶穿。
律动交接处不住发出滑腻清脆的声响,有水渍声,有碰撞出的啪啪声,与此起彼落的炙热喘息声交缠在一起,在这无限春光的床榻上谱出一篇动人的乐章。
我抱紧埋在颈子里的脑袋,什麽也不顾忌,放开心扉大声呻吟,随著他迅猛的动作摆动身体。
这是幸福,这是快乐,这是无比的享受。
我也不愿离开他半步,我想永远这样被他宠爱,被他疼爱。他的怀抱是我想呆到死去的地方。他的嘴唇是我最迷恋的地方。我想与他融在一起。
快感到达顶峰,之後是尽情的喷发。在他手中喷发是最让我满足的。
他低低的笑,将喷在手中的浆液涂抹在我身子上,而後紧拥我,加快兴奋的抽动。
我要被这无比的快乐弄晕了。
他变换著各种姿势激烈的抽插,最後终於趴在我背上喷射出来。体内的巨物抵著尽头的肉壁脉动了很久,多的无处可去的浆液从撑满的甬道内溢出後庭。
抽动。 他变换著各种姿势激烈的抽插
187 埋了微h
发文时间: 0719 2010
“呼,呼,宝贝,真爽,舒服麽”子络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双臂压在我的双臂上,十指交叉相握。紧紧相贴的身子之间火热潮湿,一滴滴热汗顺著身子流淌到锦褥上。再加上依然结合的下体处溢出的粘液,弄的一床粘糊糊湿糊糊的。
“呼好热”我懒洋洋的说。
“我问你舒不舒服答非所问”子络语带笑意的说,凑过脸来在我难看的左脸上咬了一口。
“嘶──痛。”我皱皱眉,“刚长好不久,别咬。”
子络见我还是不说,作势又要咬。
“舒服,很舒服,舒服死我了。”我急忙说。
“呵呵呵”子络呵呵一笑,猛然坐起身,一把将我抱起来,向浴房走去。
体内半软的分身突然离开,甬道内的浆液便找到了发泄口。於是,我就这样被他抱著,屁股下面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要搁以前,我一定会因羞臊而抱怨。如今都已“老夫老夫”了,也就没精神跟他计较了。再说计较也没用。
舒服的坐在浴池里,浴池的水面上冒著白烟,飘著花瓣,到处一片暖热馨香。我闭著眼睛,躺在子络肩膀上,双腿打开成一字型,让他随便在身上上下其手。
大手在胸前游走,耳边响起子络慵懒的声音说“似是少了什麽东西”说著,手指在脖子下面轻轻划动。
我懒得睁眼,随意的说“埋了。”
“埋了”子络很是意外,低下头在我嘴唇上轻啄。
“嗯”伸手抓住子络的脸,使劲啵一口,说“人都死了那麽久了,不埋能行麽。”
“呵呵呵”子络发出一串畅快的轻笑,附和道“是啊,都死了那麽久了,不埋会臭掉,烂掉,哈哈哈”
“别说的那麽恶心。”我不满的皱皱眉,感觉到手指顺著臀缝摸到後庭,然後便挤入里面去了。“这次不用内力了”我懒懒的说。体内的手指很贪婪,缓缓搅动著柔软的内壁。
“嗯,想摸摸你麽,用手指舒服啊。”他很理所当然的说,又挤入一根手指。
“刚才还没尽兴麽”我说。两根手指在甬道内翻搅,将备受蹂躏的甬道撑的有点酸痛。不过还是很有感觉。
“不,就是清理一下罢了。要为你医治脸,不能折腾的太过头了。”子络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抽出手指抱住我说“每次一抱到你,摸到你,我就想失控。”
我不以为意的笑笑,心里却很是高兴。谁不想心爱之人只为自己失控
这个澡洗的很暧昧,我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他的手指光顾过了。可他却不给我摸他的里面。
我在心里打如意算盘,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一定要找机会尝尝他体内的味道。凭什麽我总是被插的那个
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我们俩都饿得前腔贴後背。我走路还轻飘飘的,这都是他的大东西和他的手指闹的。
出来浴房後,子络让我歪在贵妃椅上等著,自己穿上木屐跑出去安排膳食。不大会他拿著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盒进来,笑著说等吃饱肚子,就要给我的脸上药。我好奇的抢过木盒打开,里面放著一些棉花与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瓷瓶。
我拿出瓷瓶端详,问他这是哪来的。他说这是莫尔给的,莫尔说我的脸定然会留下可怕的疤痕。
一定是那个伊斯莫搞的鬼
“哼那日伊斯莫给我上药时那麽痛,还折腾了我一整天,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愤愤不平的将瓷瓶放回木盒里。
“好了,不管怎麽说他也救了你,不然就不光是你左脸的问题了,小命都难保。”子络爬上贵妃椅从身後抱著我,嘴唇在我左脸上亲了又亲,“其实就算他没使坏,你的左脸也一定会留下疤痕的。伤的太重了。”
“唉方东大哥他”想起左脸受伤的原因,便想起血淋淋没有头的方东,心里一阵酸涩。
“这是他的命,我派他去就是为了保护你。他尽了职,我也不会亏待他的家人。”子络一边说著,一边将手探入睡袍的前襟里,在我左胸的小豆子上轻轻拨弄,连带抚摸那红雪绒胸饰。
感觉到左胸的动静,忽然想起云青佟跟我说的我受伤时的怪事,便原原本本的对子络说了一遍。子络听罢点点头,拨开我睡袍的前襟,露出左胸戴著的红雪绒。又握住我的左手,捏著无名指上的焰心指环拉到红雪绒旁边,比对的看著说“看来这焰心指环与红雪绒在一起果然能避凶祸。要感谢小九了。”
“哦这是九哥说的”我一挑眉,低头看著灿亮的指环与泛著暧昧光晕的胸饰。
“嗯,小九研究过西域与匈奴的各种辟邪宝物。呵呵,应该说他自从6年前出使匈奴,见到还是王子的乌丹时就开始发疯的研究匈奴的一切了。”子络拿起我的手亲吻一下焰心指环,拉好我的前襟,环住我笑呵呵的说“喜欢美少年是我们韩家人的通病啊。”
子络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云青佟和皇上这一对,不禁喷笑出来。记得去年过年在府里见到皇上,皇上还想把我弄进宫去呢。不过被子络的两句话给打发掉了。
“怎麽心情好多了”子络见我笑得欢,也笑眯眯的亲亲我的脸说“听说自从你的脸受了伤,整个人变得像只吃不饱的狮子,见谁都想咬一口。那些叛军俘虏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吓得腿软站不住。”
“呵呵呵是啊,脸受伤後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一山还比一山高,,男人全无预警的脱下了外衣,
怕你因为我变丑了不要我。”我直言不讳的一边笑一边说出心中的担忧。
子络因我的话顿住了动作,眨眨眼,忽的将我压倒在贵妃椅上。大手掀开睡袍下摆,在我大腿上重重的抓揉,另一只手探入胯下,使劲握住我软软的小弟弟,粗鲁的蹂躏。
“啊子络,别唔”我想说屁屁还很痛,还需要休息。可他却不让我说话,狠狠地堵住我的嘴。
屋内响起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挣扎声,衣料的摩擦声,一丝旖旎的鼻音和急促的喘息。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接著纱幔外面传来谦公公的声音说“王爷,可以用膳了。”
子络动作一顿,放开我的嘴唇压低声音说“不要总让我唠叨你不许胡思乱想,你不嫌烦我都烦死了。年初一我们大婚,你就等著做我的王妃吧”
说罢,子络坐起来,伸手拉过绒毯盖住我衣衫不整的身子,吩咐道“进来吧。”
纱幔外的谦公公应了声是,掀开纱幔,端著酒菜的太监丫鬟便鱼贯而入,将香气诱人琳琅满目的酒菜摆了一大桌。
我裹著绒毯坐起来,看著一桌子的珍馐佳肴咽口水。馋啊
“呵呵呵”子络看著我呵呵笑,等下人们都走了,子络下了贵妃椅盘坐在矮桌前的锦绣软枕上说“快过来吃吧,看你那馋相”
我掀了绒毯,跳下贵妃椅,两步跨过去扑到矮桌前,拿起筷子就吃
子络府里厨子的手艺可是最让我喜欢的。那红红嫩嫩的小牛排骨,就像我爱子络一样热爱。
188 上药折磨
发文时间: 0720 2010
我吃的很粗鲁,就像营里的兵士们吃饭一样。没有吃过米糠饼那种东西,你是不知道美味为何被称为美味的。
“呵呵,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子络凑到我身边,拿著汗巾给我擦去满脸的油。又给我盛汤,又喂进我嘴里。
我这会连看子络一眼也顾不上,为什麽在家里吃饭时就没觉得有这麽香呢
不知道什麽时候子络坐到我身後环住我的腰,他不再说话,只是不时的喂我喝汤,给我擦脸。肚子越来越鼓,我却食欲不减。於是,这一大桌的菜,被我一个人吃下去一大半。而子络不知道怎麽了,只是坐在我身後抱著我,也不吃,也不说话。
终於再也吃不下一口了,我用油乎乎的手抚著肚子往後一倒,躺在子络肩上。子络微微笑笑,拿著汗巾给我擦手。
我看到子络的眼睛里湿湿的,蒙蒙的,痛痛的。
“我的脸能治好吧。”我说。
“能治好。”子络笑,却不看我,只是扔下汗巾帮我轻轻按摩肚皮。
我实在吃的太多了。
“他们都说我长个了。”我说。
“嗯,是长了不少。”子络终於转眼看我了,他眼中的情绪似乎淡去了些。
“是你让郭信德说要看我的左脸麽”我问。
“是啊,不让所有人看到你的左脸,皇上怎麽会痛快的答应赐婚”子络勾唇得逞的笑。
“皇上他”
“别提他了,他才是个色中恶鬼。”子络好笑的摇头。
“云青佟真可怜。”我轻轻的说。
“你们似乎处的不错”子络说。
“是啊,因为我的左脸。”我说“若不是我的脸变成这样,他大概不会对我这麽好。”
“呵呵,他嫉妒你。”子络呵呵笑,“行了,别坐著了,出去走走。瞧你都吃成小猪了。”
我站起来往外走,“我的脸真能治好麽”
“能治好能治好,别总唠叨了”子络把我推出去穿上木屐,推著我来到外屋,穿上棉袜棉靴狐裘大衣,而後揽著我来到院子里踏著薄薄的雪花慢步。
我问子络为什麽不吃饭,子络说他没胃口。我问是不是看著我的脸没胃口,子络没好气的瞪我一眼没理我。
我们在院子里走了半个时辰,子络见我的肚子慢慢下去了,便抱起我回屋。
坐在贵妃椅上,子络拿出一个小瓶递给我说“喝一滴。”
“这是”我接过来打开瓶塞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凡香软骨散”子络说。
我翻起眼睛看著子络,说“一点也不香”而後仰起脸,倒出一滴滴入口中。
“是不是就算我给的是毒药你也会喝”子络拿过凡香软骨散放在一旁。
我没说话,只是看著他倒下来侧躺在贵妃椅上。子络下去贵妃椅,转过身跪下来亲亲我的额头,亲亲我的左脸,亲亲我的嘴唇,而後抚摸著我的头发说“真乖。上药後会有点难受,为了不让你乱动,所以给你用凡香软骨散。”
我眨眨眼,笑笑。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个。
子络也笑笑,在我嘴唇上重重的亲一口。而後拿过那小盒子,拿出药瓶,拿一小团棉花,将药瓶里的东西倒在棉花上。
那是一种乳白色的,像牛奶一样,却又很粘稠的东西。
药汁浮在棉花上,子络拿著棉花将药汁涂在我的左脸上。开始的时候凉凉的没什麽感觉,一刻之後,我的左脸就像被千万只马蜂蛰了似的那麽难受。
子络一直跪在贵妃椅前目不转睛的看著我的左脸,不时的将快要流进眼睛里和嘴里的药汁擦去。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脸上的药汁算是干透了,干泥巴一样糊在脸上,硬邦邦的难受,还烧的很痛。
这种烧灼的感觉与被火烧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种烧灼还伴随著蛰痛,酸酸麻麻的,难受的让我想咬人。
子络见我看他的眼神,怪模怪样的往後撤了下身,好像在防备我忽然暴起扑上去咬他。
渐渐的,我直了眼睛,所有的神志都被左脸的折磨夺去了。看来子络是对的,事先给我用凡香软骨散,不然我肯定会发疯的。
子络的神色非常心痛,又含著担心。他将我身上单薄的睡袍剥下上身,将下摆也掀开,而後走过去用热水湿了条手巾拧干,回来为我擦身。因我身上流了很多汗,被左脸的药折磨出的汗水不停的流淌。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的,反正是被折磨的精疲力竭了。第二天天没亮我就醒了,顾不得自己光溜溜的,推开子络跳下床摸出火折子点亮琉璃盏,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
除了左脸红肿的老高,没有任何改变。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又好像被压扁了肚子。
“急什麽最少要七日以上才会有所变化的宝贝,快回来睡。”床上的子络困倦的嘟囔道。
我失望的盯了一会镜中的左脸,却又因子络的话燃起些希望。
走过去熄灯,谁能知道,,你全无预警的一把抓了过来,
而後爬上床,钻进被窝,缩进子络怀里,闭上眼睛。
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不是我想这样,而是每次上药之後,我都会被那药的刺激折磨的精疲力竭的睡著。子络每日守著我,上过药之後便是为我擦身。我真怀疑他有没有这样伺候过老王爷和老王妃。
还有,自从我被子络带回来,他又不上朝了。这次,没有人再来催他了。我们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就差如厕也在一起了。我们甚至不曾离开青宵苑的院子一步。不管是谁来拜见子络,子络一概不见。我们都快成连体人了。
七日後
我抿著嘴唇坐在梳妆台前看著镜子里的左脸,那殷红色扭曲皱巴的伤疤似乎缩小了一圈。而伤疤外的那一圈皮如今变成了新皮,虽然还有点发红,却已经是粉粉嫩嫩的了。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真的有好转啊
我想摸摸伤疤,子络急忙抓住我的手说“乖,别摸,该上药了。”
“嗯”我兴奋的答应一声,站起身拉著子络跑到贵妃椅前,高兴的侧躺下,等著子络上药。
“你啊”子络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头,拿过药瓶跪下来给我上药。
我抿著嘴笑,子络真的好像母猫一样护著我呢。被他吞了也愿意。你早就被他吞了多少遍了。
189 海外大使
发文时间: 0721 2010
我似是习惯了这药的折磨,又似是因伤疤变小了,这药的刺激便也变小了。於是我不再疲累的睡著,於是我终於能看到子络从我脸上慢慢撕下来一张乳白色假面一样的皮。
我好奇的拿过那张皮仔细端详,里面粘著很多暗红色细碎的干皮。忽然发现,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子络不再给我用凡香软骨散。似乎上药後不能动也成了我的习惯。
七日又七日,伤疤越来越小,左脸一层层的掉皮,不知道掉了多少层。
离大婚之日还有七日。
我坐在龙腾云翔镶边的大面铜镜前,往前探著身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左脸。伤疤已经缩到颧骨之後了,殷红色变成了浅淡的赤色,就像一片干枯光滑的榆树叶趴在侧脸上。伤疤中央有一条颜色鲜红的丝缕长线贯穿颧骨与下颌之间。因非常细,就像一条沁著血的红线,又像是枯叶的脉络。
再趴近点,伸手摸摸,伤疤表层除了那条细细的鲜红色是凸出来的,两旁的叶脉型颜色很是光滑细嫩,似乎是侵入皮肤下面的。
我微微笑了笑,扭头对收拾东西的子络高兴的说“子络伤疤快要不见了再有七日的话”
子络转过头,朝我扬起一个抱歉的笑容,轻声说“药已经用完了,莫尔说此药用完後,无论是何模样都已是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