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感谢诚远,他只比我大两岁,却比我懂事多了。他对我的照顾不止是因为宵凌王的命令,也是很诚心实意的伺候我。
自从那次宵凌王来给我的脸上了药之後,除了一早给我屁股上换药时出现一下,其他时间再也没有来过我这。只是晚上不时的听见他住的院子里传出呜咽声与令人脸红的喃呢声,这让我很不习惯。
那位跟我很相像的夏豔公子也再没来过,其他三位公子倒是总会躲在远处往我院子里偷窥,我也只当没看见。
眨眼间十天过去,我已经能躺著睡觉了,屁股也不会痒的那麽厉害。一个多月没洗澡,身上开始痒的难受,诚远便给我准备浴桶沐浴。沐浴的时候屁股上的疤掉了一大半,露出粉粉嫩嫩的新肉,我想著这样算是好了吧,便趁著下午宵凌王在水榭乘凉的时候过去请辞。
宵凌王只说了一句再好好养养,不必著急走。把我给打发了。
他不会是不想放我走吧
我躺在床上惴惴不安。
都这麽多天了,家里一点信都没有,也不知道尧君怎麽样了。大哥啊大哥,你为什麽不来看看我还是说你已经来过了,却被宵凌王挡回去了
娘,您也把我这个小儿子给忘了麽爹把我送到王府,您也没有拦著点麽
又在王府呆了几天,屁股上的疤也掉完了,坐著躺著都不碍事了,我就开始心急上火。宵凌王到底放不放我走
“琪三爷,琪三爷,大喜事”我正坐在桌前发愁,见诚远乐呵呵的从院外跑进来说道。
“什麽喜事”我无精打采的问。
“三爷,您的兄长颜盛烨,烨大爷来看您来了”诚远眉飞色舞的说。
“什麽”我惊喜的倏然站起,大声问“人呢”
“刚陪著王爷说了会话,这会正往这边走呢”诚远回说“还是琪三爷您的面子大,若是换个旁人,王爷是绝对不会允许外边的人入内院探访的”
我没有理会诚远的话,急匆匆跑出院门往前面张望。只见一个老太监引著大哥正往这边走,便高兴的迎了上去。
“大哥你怎麽才来看我啊”我跑上前抓住大哥的肩膀说。
“哎,琪三爷,注意礼守。”那老太监脸色不大好的将我拉开一旁说道。
我脸一沈,心想我又不是宵凌王的男宠,注意个狗屁礼守
“呵呵,谦公公,琪三爷才来,还不大懂王府的规矩。公公您受累了,这里有小的我伺候就行了。”诚远见气氛不对,忙上前挡在我面前躬身笑著说,一边还拿出一串玉珠子塞进那老太监手里。
那老太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撇著嘴看看手里的玉珠子,掂量掂量,便转身离去。
家中消息
“琪三爷,烨大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进屋吧。”诚远见老太监走远了,转身小声说道,让著我们进了红玉轩。
在屋里坐下,诚远下去沏茶,我才发现大哥的脸色很不好,便问道“大哥,出了什麽事”
“二弟病发了,”大哥一脸愧疚的低下头,“二弟屋里的丫头病死了两个,那个巧倌也死了。”
“啊”我震惊的张大了嘴。
“如今孟梓先生只能先保住二弟的性命,二弟已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大哥又说“二弟屋里的另外几个丫头和一个伺候过他的小厮也染上了,只是发现的早,被孟梓先生治好了。不过都被爹卖出去了,不敢继续留在府里。”
“怎麽这麽快”我惊道“那病有这麽凶”
大哥点点头,刚要说什麽,却见诚远端著茶进来,便又闭上嘴。
诚远将茶放在几上,行礼之後退出去,而且站得很远。我知道虽然旁边坐著的是我的亲大哥,但为了避免闲话还是不方便关门的。
大哥见诚远站得远远的,并转过身不看我们,才低声说道“我也没想到那病会这麽厉害,先生说因个人体质不同,所以发病也各不相同。再说二弟又重伤刚愈,身子还有点虚,染了这种病就非常难治。”
“那治得好麽”我小声问。
“应该治得好吧,先生他没有说得很明白。”大哥说罢,端起茶碗咕咚咚灌完一碗茶。
我有点难受的低下头,当初就觉得大哥这个主意不好,可因心里有恨也没有过於阻拦。现在不止是二哥病重在床,还牵连了几条人命,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娘的病才好了半年,二哥便又病重,而且还死了人,罪魁祸首还是我们这两个亲兄弟,这要是让爹知道真相,不被气吐血才怪。
“自从爹瞒著家里将你送进王府後,娘跟爹闹了一场。本来娘要回娘家,可因二弟病倒了,家里又出了人命,娘才没走。”
“所以这些日子你才没来看我”我心里凉飕飕的问。
“嗯。”大哥应了一声,,小鬼惊讶的完全的僵住了,
“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朝廷里也不安宁。听说有官员参了爹十大罪状,皇上接了本子,却因宵凌王的进言压下来了,还没有命人彻查爹。”
“十大罪状”我又是一惊,“我们家做过那麽多坏事麽”
大哥一脸沈重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尧君呢他现在怎麽样”我急忙又问。
“他”大哥脸色一变,低下头不敢看我。
“尧君他怎麽了”我急得站起来,大哥急忙伸出手指竖在唇前示意我小声点。我看看院子里的诚远没有什麽反应,才又慢慢坐下,急切的看著大哥等他说话。
大哥往院子里看了看,探过身子小声说“我说了你可别著急,二弟病倒之後,爹就将尧君送到兴州的合兴王府上去了。”
“什麽”我目瞪口呆。
把自己的亲儿子送人还不算,竟然把人家的徒弟也送人
“三弟,三弟,来,喝口水喘喘气,别把自己憋死了。”大哥端著茶碗凑到我嘴边著急的说。
我猛然回神,大喘了几口气,抢过茶碗一饮而尽。真的差点把自己给憋死过去。
“爹他”我“呯”的放下茶碗,大声说,大哥急得直呲牙。我忙转头看向诚远,他只是扭头看了我们一眼,见没什麽事便又转回去,并往远处又走了几步。
“爹他怎麽能把人家的徒弟也随便送人”我压低声音恨恨的说。
“哎,三弟,爹他都能把你这个亲生儿子送给宵凌王以作护身符,还有什麽事做不出来”大哥叹了口气,“你从小就心直的很,对那些尔虞我诈一窍不通。咱们家什麽事都是爹和二弟苟合,连我也被排除在外。你以为爹为什麽那麽护著二弟,正是因为如此。你和二弟因那宁尧君闹出这麽多事,爹早就想将宁尧君处理掉了。”
“那孟梓先生他”
大哥不等我把话说完,打断我道“孟梓先生只是咱们家的府医,除了医术好还有什麽可让爹看重的爹再敬重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如今将宁尧君送了人,孟梓先生不是一样没话说。”
大哥的这番话让我没了主意,失神的看著面前空荡荡的茶碗说不出话来。
“本来我是想先偷著把宁尧君送出城藏起来的,可还是慢了爹一步,唉”
马後炮
我瞪了大哥一眼,“尧君被送走多久了”
“嗯有七八天了吧,用车接走的,应该已经到了合兴王府,府里的人正往回赶。”
“快马加鞭多久能到兴州”我又问。
大哥想了想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话,有个三四天能到。”说罢,大哥睁大眼睛看著我道“三弟,难道你想”
“我要去把尧君救出来”我瞪著眼睛沈声说。
“王爷能放你走”大哥凑过脸来小声问。
“王爷说过等我伤好了就可以走”我也凑过脸去小声说。
“那好我请袁师父过去接应你”大哥轻轻一拍桌子,“等你们回来就住在我在城外偷买的宅子里,等过了风头再说”
“好”我紧紧的握住大哥的手,大哥也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请辞之怒
送走了大哥,我急匆匆来到瑶琪园,却没见到宵凌王。转道又往宵凌王住的青霄苑走,半路上碰到湘琴,一问才知道宵凌王这时候正在牡丹园的小敞厅里待客。
又来到牡丹园,在门口把守的韩桢拦住我说这会王爷待客,不可打扰。我求韩桢给通禀一声,有急事求见王爷。韩桢没有刁难,进去通禀。不大会韩桢出来,说王爷让我等一会,我便在门口转来转去的等著。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忍不住心急想冲进去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熟悉的轻笑声。我急忙躲到拱门旁往里面探望,看到郭信德一脸献媚的笑容与宵凌王从厅里走出来。
又是他
我恨得直咬牙,转身躲到一棵树後。韩桢看了我一眼,没什麽表示。
待郭信德出了园门,韩桢引著他出府,宵凌王便站在拱门下背著手说道“出来吧。”
我抿了下嘴唇,低著头从树後转出来来到宵凌王面前,躬身行礼道“靖琪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嗯,进来说话吧。”宵凌王转身往里走,我便老实的跟著。
进了小敞厅,宵凌王转身坐於中央主位上,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道“有什麽事就说吧,本王看你大哥神色不好,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我家有什麽事您老人家会不知道我在心里嘟囔道。
“王爷,靖琪已经搅扰王爷多日,不知可否”
“听说那个宁尧君被你爹送给了合兴王,你是不是想去救他”我话才说了个开头,宵凌王便说了一句让我头脑发晕的话。
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怎麽我想什麽他都知道
“哼,你想什麽,本王自然能猜到。”宵凌王冷哼一声,说道“合兴王府可不是你家後院,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只怕你有本事进去,却没本事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瞒也没用,索性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头,大声说“王爷对靖琪的恩德照应,靖琪永世铭记於心。只是靖琪对尧君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断不能看著他被我爹送入虎口此去就算靖琪无能救不出尧君,也甘愿与他共患难”
“啪”宵凌王听了我的这番话握碎了茶碗。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那双凌厉慑人的双目里却怒火滔天。
我承认刚才那番话说得冲动,可我一点都不後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让宵凌王知道我已经情有所属。
宵凌王木著脸看著我,我也不服输的看著他。半晌之後,他拿出汗巾缓慢的擦去手上的水渍,随手将汗巾扔在地上。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知道情为何物了。”宵凌王缓缓的说“若是本王不放你走,可就做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要放我走
我惊喜的叫道“王爷”
“呯”一只茶碗飞过来摔在我面前的地上,迸出的碎屑擦脸而过,脸上一痛,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宵凌王满身煞气的慢慢站起身,迈步向我走来。我吓得一闭眼,只觉一股劲风掠过我而去。
紧张的喘了几口气,听到身後脚步声越来越远,急忙睁开眼转身看去,却只看到宵凌王的一丝衣袂消失在拱门外。
我傻了。
这是宵凌王第一对我发怒。可他却没说清楚到底放不放我走。
“别跪著了,王爷已走多时了。”
突来的调侃声把我唤回了神,定睛一看,只见夏豔公子一脸奇异笑容的站在我面前俯视著我。我立刻站起身,想起脸上的热流,又忙用袖子抹了把脸。
“呵呵呵今日真是让咱们大开了一回眼界。”夏豔一边绕著我踱步,一边笑著说“琪三爷真够有胆量,竟敢这样冲撞王爷。”
哼你是来看笑话的麽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转过眼光却发现其他三位公子正立在不远处往这边看著。见我看他们,,那人惊讶的透露出玄机,他们皆别过脸去,装作一副观赏景致的模样。
“想我在府里伺候王爷这些年,从没见哪个人惹了王爷发怒之後能全身而退的,你是独一个。”夏豔说著,转回到我面前,眼光停留在我被划了一道口子的脸上。“只是这麽一道浅伤而已,也不会破了相。”
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对这个夏豔的风凉话非常不耐烦,举步便往外走。
“慢著”夏豔在我身後大声说道。站在院子里的三位公子闻声齐齐转头往这边看过来。
我皱皱眉,停住了脚步。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再说又刚惹了宵凌王发火,还是忍耐一下的好。
只觉一股热气扑近身後,夏豔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若是真要走,不如趁夜逃出王府。”说罢,他笑呵呵的绕过我走至门口,转脸说道“你走了,对谁都好。”
他的这句话说的没错,我走了对谁都好。我也确实著急要走,干脆就依他说的,今夜逃出王府
夏豔见我被他说动了,微微一笑,转头迈著悠闲的步子走过去与三公子汇合,说说笑笑的游园去了。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俨然是四公子之首。
我看著四人的背影摇摇头,我就不信宵凌王会喜欢夏豔这种人。恐怕也只是消遣吧。
那也说不定,像宵凌王这个嗜好奇怪的人,或许就是喜欢夏豔这种。
这与我有何干系
趁夜逃走
抛去对宵凌王喜好的揣测,一边计划著今晚如何逃走,一边回到红玉轩。远远的就看见诚远一副焦急不安的模样立在门口张望,见我回来急忙迎上来道“琪三爷,王爷怎麽怒气冲冲的,是不是您惹王爷”说到这里,诚远看著我的脸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进了屋,往凳子上一坐,道“上茶。”诚远应了一声,一脸担忧的看看我下去沏茶。
说实话我很紧张,从小到大没做过什麽偷鸡摸狗背著人的事。而且这还不是在家里,是在宵凌王的王府。偌大一个王府,日夜都有巡逻的巡卫府兵,不是那麽简单的出入自如的。万一被抓住,少说也得挨顿板子。
记得小时候家里一个买来的家仆偷了府里的东西逃跑,被抓住後直接被乱棍打死了。而他只偷了一个不值十两银子的小银杯而已。仗毙家奴在大户人家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就是官府也没有话讲。
我是被爹送上门来的,按理说不算是宵凌王府的家奴,可我的身份又算是什麽呢
男宠
不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才不要做他的男宠
这个念头让我双拳紧握,心中的紧张也随之消去大半。既然我不是宵凌王的家奴,即使被抓住也不能按照逃跑的家奴来处置
“琪三爷,您想什麽呐”诚远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进来的,站在我面前担心的问,手里端著一碗茶。
我没有回话,接过茶碗仰面灌完,将空茶碗放在几上。如今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府里准备的茶都是解暑气的凉茶,所以我经常这样牛饮。
诚远看我神色不对,低眉顺眼的不再多话,只问我晚上想吃点什麽。我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可因要准备逃走的东西,又不能当著他的面,便胡乱说了几样。诚远答应著下去准备,我便急忙关上门来到里屋,往床上一躺计划晚上怎麽逃。
既然要跑路,一定要吃饱肚子才有体力,於是我晚饭吃的很多,只是没吃出什麽滋味来。诚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他看出什麽没有。
吃罢了饭,我说累了要早点歇,诚远便撤下残宴伺候洗漱。上了床之後,我闭上眼睛睡觉,诚远熄了灯退出屋子关上门。我躺在床上凝神倾听,直到诚远离去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便一骨碌下了床。
此时刚至戌时中,还能听到不远处的瑶琪园里传来湘琴的琴声,想是宵凌王正在品酒乘凉。游廊下的灯还未熄,窗外的月光也很清亮,屋内的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
轻手轻脚的打开衣柜,从里面胡乱拿出一套替换的衣服放在床上,又拿出娘给我准备的安身用的几样值钱东西放在衣服上。想了想,这些东西放在包袱里似乎不安全,便又将东西塞进怀里。
掀起床上铺著的青缎子床单将衣服裹了裹,裹成一团後发现这样根本没法背。仔细想想以前收拾屋子的时候柳儿是怎麽系的包袱,便又将床单展开,叠成方形,将衣服放在中央,琢磨著对角系上,这才算是能背在背上了。
打好包袱之後抱著包袱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还能带什麽。毕竟这里不是我家,屋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就连这一身替换的衣服和这充当包袱皮的床单也是宵凌王的。
这不能算我偷,算我借的。再说是他不守信用,不愿意放我走,这些东西就算是他赔给我的。
想到这里心中安稳许多,便闭上眼睛迷糊起来。
因提著心,迷糊一会清醒一会的,不敢睡实在。总算忍到三更天,轻轻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背上包袱,来到门前将屋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隐隐能听到前院传来府兵巡逻的脚步声。看来王府里的人都睡下了。
轻轻的打开屋门,屋门发出“吱──呀”的一声轻响。我吓得腿一软,急忙四处乱看。看了半晌没有发现有人来,便战战兢兢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
顺著红玉轩的围墙溜到湖边,左右看看,湖边的青石路都很深远。不禁心里骂自己笨,既然要跑路,怎麽白天的时候没有先探探路呢
站在月影里寻思了一会,最後决定先顺著瑶琪园出了内院再说。因为只有这条路我最熟。
隐在墙边躲著巡卫来到内院与外院的交界处,这里好像是我第一次入王府内院请安时的那个院子。出内院的拱门前坐著一个老太监,正是引大哥进来的那位,看样子似乎在打瞌睡。拱门的檐下缀著一个灯笼,将周围照得挺亮,看来不能从这里走。
犹豫了一下,转回头看看那间曾进去过的屋子,是不是可以从这里跳出去
刚想到这里,忽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我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到树後,只见外院一队巡逻的府兵从门口经过。那老太监听见声响激灵一下醒过来,而後动了动身子坐直。
他怎麽醒了。
我发愁的皱皱眉头,现在只能换条路走了。
因这里离门口还有些距离,我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离开了这个院子。回到内院中後,站在一片树影里琢磨要从哪里走才能出去。
6670
发文时间: 314 2010 更新时间: 0403 2010
逃走失败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从瑶琪园朝向外院的拱门出来後,正对著湖泊尽头的围墙外似乎就是通往街道的巷子。我只要翻墙而出就能逃出王府了
想到这里心中大喜过望,便顺著墙边往湖边走。
躲躲闪闪的好容易来到湖边,沿著岸边的杨柳林往湖的尽头走。在堪堪看到尽头的围墙时,我已经高兴的连呼吸都不稳了。
越接近围墙,我越是觉得不对劲,怎麽围墙下面好像有人
待离得很近了,才看清围墙下面真的有人,急忙闪到柳树後躲起来。
“琪三爷,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那人从围墙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就不出去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诈我
随著轻轻的脚步声,那人走到我躲著的柳树旁说“琪三爷,跟我去见王爷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月光下一身黑色侍卫袍的韩桢,他果然是看见我了
“琪三爷,走吧,王爷在等你。”韩桢很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