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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 第42节

作者:云水吟 字数:19284 更新:2021-12-28 21:36:38

    灵兽长怒极灵息大动,而此际不及我反应,那边厢羽帝亦是匆匆整衣,凤百鸣当即一步近前,炎火剑挑开云华而去,冷笑直道,“麒麟,收起你的云华,这里可是水族”

    羽帝挑眉得色,灵兽长更是暴怒难忍,而我心中记挂凤百鸣体内缓毒,今时顾不得其他种种,只知一手拽过羽帝衣袖,急声唤道,“百鸣兄,澧水缓毒,乘今时你灵力尚有七成,快走”

    羽帝灵力七成,早不是灵兽长敌手,更何况今时还在这澧水之下,周围又都是灵兽族精兵,层层列列,今时今地,我早不敢奢望其他,只求他吉人天相,能够顺利逃脱

    我一言急切,哪料到丹凤闻听却是一吻在我唇上,此际羽帝微弯眉角,一笑促狭道,“宝贝儿,放心,方才有宝贝儿那般尽心替孤王解毒,如今孤王灵脉通络,余毒尽清,好,正好正好让他灵兽长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十成炎火真力”

    羽帝言出,一挥袖周身炎火上扬,瞬及,这阴寒水牢中寒气俱为炎火逼退,四围渐暖渐热,而麒麟见此更是咬牙切齿,灵兽长收回云华浅芒,一双眸子森森盯着我看,此际他不答丹凤,却恶狠狠朝我道,“好,青龙衍,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清白,好,现在就在本座面前,就在我眼皮底下,你还敢与他眉目传情好,很好现在本座没空与你计较,本座这就叫他丹凤帝死在你面前”

    灵兽长话音落,扬手间生发之灵氤氲如白雾,其灵息之盛,甚至连那一旁白鹿麈,都看得目瞪口呆,而如今情势,只怕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电光火石,一触即发,今时羽帝与灵兽长对峙,众人不由俱让开数步之远,而我内心焦灼,只怕丹凤纵有十成灵力,也难逃这深水不利火,再者,这澧水尚有三刻缓毒,这

    作者有话要说打吧,哈哈哈;

    此时不拼,何时拼

    禽兽长加油,小鸟加油,加油加油,哈哈哈哈

    禽兽长星夜兼程,一路上估计心情还大好着呢这下好,小宝贝肯定在乖乖等着本座,说不定还能以丹凤的性命威胁他,叫他哭着喊着求我。

    结果一到澧水,禽兽长纳闷了,这么安静

    喵了个咪的,大家都在干嘛火灵壁,看电影啊,还是看皮影戏啊

    禽兽长亲自掀开红纱帐,捉奸在床

    yy鹿也搞笑,刚才骂得跟个神马似得,老板一回来,他又胡言乱语了

    205、争锋中

    水牢内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今时羽帝与灵兽长相隔十数步之遥,炎火与云华各自升腾,杀意极盛,而四围众人退让一旁,本该鸦雀无声,却未料此际,那该死的白鹿麈胆大多话,不及丹凤与麒麟动手相搏,他竟抢先高声道,“族长大人,这澧水之下,水毒克火,自今时起不消三刻,羽帝他难逃水毒缠身,自会不战而退的”

    灵麈这该死的东西

    且莫提澧水缓毒一事,灵兽长想必有所耳闻,实可恶此时此刻,灵麈这厮居然还怕麒麟记不起,竟又要一再提醒

    其实今时,灵麈一语道出水毒之害,这即是在未战之际,与灵兽长增添无形优势,而我心下本就担忧深水不利真火,羽帝难免受制,再加上此际闻听灵麈所言,不由得更是是心焦难安

    千钧之刻不及深思,我当下忙欲出言,哪怕是声援几句,也好叫丹凤不至落败气势,却不想今时尚不及我开口,那灵兽长竟是一挥袖,直喝道,“闭嘴今日本座手刃他丹凤帝,又何须什么水毒助阵”

    灵兽长一语落,羽帝并未再作口舌之争,今时他二人兵刃在手,刹那间已战在一处,羽帝炎火赤芒,灵兽长云华浅光,其战时灵息之盛直叫这深水处石壁不稳,大浪翻迭

    其实过往,我与羽帝交手不止一次两次,与灵兽长也曾有过莽原一战,只道羽帝灵力之盛,炎芒所到,摧枯拉朽,而灵兽长灵息之稳,云华化散,消弭无痕,说实话,如今他二人相争,这孰高孰下实在难分

    今时我双腿脱力,只得半倚于石壁侧,紧张观战,片刻剑光闪回,但见得百余招后,丹凤即带起滚滚烈焰,直往麒麟胸口袭去,而麒麟竟然不避不闪,白雾氤氲中生发之灵缠缚炎火剑身,相争相持,高下难决

    深水中炎火受限,而生发之灵虽说也不耐深水,但终究占不若炎火力消减之快,所以如今,情况对羽帝来说,实在不容乐观,或者说白了,今时今地,丹凤纵有十成灵力,却难发挥十成灵力之效,而灵兽长云华化散,显然要占据上风,不妙,这真是好生不妙

    灵兽族灵息平稳,尤擅久战,本来丹凤与麒麟对敌,拼的就是快,狠,凌厉,若不在这深水之中,草木惧火,羽帝本该有六分把握能够取胜,可是如今,这环境明显有利于灵兽长,更何况丹凤还不能久战,更何况这三刻缓毒决不是说着玩的,为今之计,实在是由不得他好勇斗狠,意气之争

    我心底忧急,奈何又不敢贸然出言,而此际观战少时,只发觉丹凤不愧为炎灵至尊,虽说他性躁冲动不假,但羽帝终非只知一味逞强之莽夫,今时他催灵燎火,与灵兽长苦战自不必说,但炎火力逼于麒麟,非但意在相争,更有烈焰滚滚,直往水牢外囚道处熊熊而起,也许,他早有脱身之计

    见此我略略安心,方是缓下一口气欲作调息,可是万般未料及,这片刻间情势忽变,今时丹凤意在脱身不错,可是他忽而展开一双火翼,退后数步一把揽过我身,急声却道,“龙衍,孤王这就带你走”

    言出,羽帝挥剑十成灵力顿起,此际他背生羽翼,流火阵阵,赤芒破浪直逼灵兽长而去,而今时灵兽长显然未料羽帝会忽有如此杀招,一时也只得先避其锋芒,闪身而退,只不过片刻间,麒麟这厮见得丹凤带过我腰身,即要展翅,灵兽长当下盛怒,他一声暴喝后生发之灵道道起,而云华更是浅光环绕,一剑直往羽帝眉心

    澧水不容久留,羽帝心知肚明,如今不是逞强之机,羽帝也断不会不知,其实今时,他之所以不能一心脱身,无非还是想要救我脱困,可是,他的心意我明白,可是这情势,有灵兽长阻于面前,莫说他带着我这么个累赘,就算他心无旁骛,能不能三刻之内顺利逃脱,这还是个大问题,唉

    脑中繁杂,今时尚不及反应,羽帝为避云华,已是一手扣在我腰间,堪堪闪身,而我为他环在怀中,方欲开口催促他自己先行走,哪料到此际,那灵兽长亦是迅疾如闪电,刹那间,麒麟扬手生发之灵阻开我与丹凤,而羽帝受阻,不过才退半分,这该死的灵兽长已然近前,此际他一把扯过我衣袖,张口即喝道,“龙衍,你还不与本座过来”

    麒麟扯住我衣袖,五指屈曲即要扣上我手腕,而凤百鸣方才稍退一旁,今时他一见得麒麟此举,当即回身,羽帝指尖顿生利爪,一掌与灵兽长相搏,火光四溅

    羽帝与灵兽长相搏,丹凤着急护我在身后,而麒麟疾步抢上,此际这厮为丹凤所阻,却仍是死死拽住我衣袖,他不顾我连连躲闪,手中力道之大,竟是将我身上仅着的一层外袍生生撕去半片,,该死

    帝王之争,生死半刻,今时他二人不全力以赴,却来扯我做甚

    深水中羽帝与灵兽长争斗不休,短时内必是难决雌雄,而我担忧随着时间渐长,羽帝难免落于下风,甚至再中水毒,我心中明白,他意在带我前行,可是,灵兽长何等灵力心性,这,这根本不可能

    心中所思,口中所言,此际我避开远处,扶壁再看丹凤麒麟兵刃相交,忙是急声喝道,“凤百鸣,无须再作纠缠,如今三刻过半,你还不走难道是想朕白救你一场,是想置羽族上下不顾,折损于这澧水之下么”

    我厉声疾呼,羽帝闻听尚不及答话,那灵兽长倒是接口连声冷笑,此际麒麟挥袖云华与炎火相抵,森森只道,“走他走得了么龙衍,当年连云山,本座就是受你所阻,不曾杀得了他羽帝丹凤,不过今天,哼本座定要叫他凤百鸣陈尸深水,万劫不复”

    麒麟言出,当即亦不顾相争之则,他挥剑指天,令出只命身后灵麈等一众精兵踏水而上,灵兽长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我看,冷笑直道,“小贱货,现在你自己乖乖走到本座身边来,过会儿本座还能少责罚些,若是你再敢往羽帝身后躲,你自己看着办”

    混账

    他当我是什么,是他的娈宠还是玩物

    形势于丹凤不利是真,不过于他灵兽长,也并非就是百分百,万无一失,而今时丹凤听得麒麟信口雌黄,当即一声怒吼,他瞬及展开羽翼,腾身而起,电光火石间,赤芒忽现,甚至不及众人回神,羽帝已是一剑刺在灵兽长胸口

    麒麟闪避不及,非但胸口为丹凤所伤,血流入注,甚至他伤处衣衫为赤炎灼烧,一并染上火尘,此际灵兽长受伤后退数步,他转身一手祭起生发之灵,疗伤治愈,不,千万不能让他缓回神来

    见此我当下急声,直朝丹凤道,“百鸣兄,麒麟他南岭前线一刻不停赶回澧水,现在根本就提不起十成灵力,你快乘胜祭起炎火剑,不用管我,伤了他后直往澧水之外,快走”

    “做梦本座就算提不起十成灵力,他凤百鸣也跑不了”

    言出,麒麟居然也不顾疗伤,灵兽长挥手生发之力催动深水巨浪,正是借水灵克火,片刻间,形势又复如初,两族族长相争,赤芒浅光,战势之疾狠,甚至已叫周围一众人等,看也看不清楚

    而我方才强动灵本,撑至如今实在已经濒临极限,甚至今时,纵是扶壁站立亦是十分勉强,可是情势危急,我心中担忧羽帝,却也不得不抬首,注目观战。

    兵刃来回,少时,灵兽长为羽帝一剑刺在右肩,羽帝为灵兽长一手撕开左翼,战况之惨烈,不容转圜,不妙,实在不妙

    其实丹凤与麒麟,以他二人现今战况,只怕是斗上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可是麒麟能有三天,丹凤却连三刻都没有,如此看来,凤百鸣岂非是连脱身都难

    “百鸣兄,不要恋战,不要管他灵兽长,你以真火辟开水道,化火凤直往外去记住,南岭之争不足惧,叫那七翼王起兵以罡风相助,风助火势,灵兽长他只有死路一条还有,朕受困澧水,龙角不存,灵力俱丧,你且与朕告知那幽魔君主一声,只要他能助朕龙池再化真龙,以往他要求的,朕都答应他,你快给我走”

    我言出几近嘶吼,而凤百鸣不知龙池何物,更不解我为何会突然提起幽魔君主,可是如今,我哪有闲暇与他再作解释,正是灵脉不通,头晕目眩时,哪料到麒麟竟好像发了疯一般数步往前,此际他辟开丹凤一把将我拽过身来,狠狠掼倒于地,这厮一掌甩在我面上,声嘶力竭吼道,“青龙衍,你以为本座爱你爱到发疯,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肆无忌惮你当本座心疼你都是白疼的,你当本座是什么本座的心是任你践踏,任你揉圆搓扁的么贱货,该死的贱货,你信不信今天,我先杀了你”

    206、争锋下

    麒麟一双眸子血红狰狞,今时他一手死死摁在光裸的右肩,嘶吼不止,另一手挥袖而上,只怕会掐在我颈侧,置我死地,而我身无灵力,避无可避,忙乱中徒剩咬牙怒目,横眉相向,哪料到

    哪料到今时这厮一手落下,非但不曾扼于我咽喉,他竟然,他竟然一把扯开我本已破落不成模样的衣衫,狠狠拧在我右侧乳首

    “啊”

    方才因丹凤舔咬吮吻,我胸前乳首早已红肿渗血,如今再被麒麟发了疯般地拧弄,我实在是忍不住失声惊呼,也实在是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淫戏折辱,我真恨不得他杀了我也好,杀了我也好

    无尽的耻辱如毒藤一般缠缚我心,而今时今地,我早不知该如何应对,周身耻意所致的烧烫抵不过莫名而来的冰冷绝望,我甚至都忘了伸手去反抗,我甚至只知闭目摇首,我受够了,受够了,实在是受够了

    一片混乱中,羽帝与灵兽长战事尚未止,片刻间,麒麟微愣未及再有动作,而丹凤又是一步抢上,今时羽帝格开灵兽长,一把捞过我腰身,疾步退后之际,羽帝褪下外袍胡乱裹于我身上,他一吻在我面颊,不住道,“宝贝,宝贝,别难过,孤王说什么也不会丢下你的,不管如何,我一定带你走”

    羽帝紧紧揽我在怀,他背后羽翼一展再展,流火声中赤炎盛极,他这是想做什么他这是不要命了,想硬拼不成

    凤百鸣火翼扇动,眼看即要腾身,而麒麟掌中生发之灵俱化为道道屏障禁制,利刃灵锁,情势之危急甚至已不容我置喙

    正是生死一线之际,不想那澧水外忽又灵息大动,难道是玄天族长已搬来救兵还是说,龙溯回来了

    瞬及情势生变,那白鹿得灵兽长授意立时前往查探,而澧水入口处来人硬闯入内,金羽忽现,烈焰破浪,竟是咏王率得一众羽族精兵

    他不该在南岭么

    今时且莫提我心中一惊,就连凤百鸣亦是好生不解,此际我二人未及反应,倒不想麒麟见得咏王,当下怒火更盛,此际灵兽长剑眉倒竖,张口即吼道,“凤百鸣,为了他青龙衍,你自己发疯还不够,莫非今时,你羽族一众人等都发了疯不成还有你,该死的金翅咏,你有完没完南岭被你烧了个精光不提,你居然还敢尾随本座,一路抵达澧水”

    麒麟大怒暴喝,而咏王闻言却是一语不发,今时他掌中玉柄勾正一击辟开灵麈,回首间一双金眸直直注目于我,咏王白玉覆面,此时此刻,我不知他玉面下是何表情,我只知他眸间陈杂,是痛心抑或是失望,是愤怒抑或是怜悯,我

    今时我身披朱羽凤纹袍,甚至还被羽帝紧紧揽在怀中,虽说我并不知晓自己到底是何等模样,可是想想也该知道,必定是放浪百出,淫贱至极,我,我实在无颜面对于他

    片刻,我心头百转千回,腹内惊涛骇浪,回神之际但觉丹凤将我搂得愈紧,此际他附于我耳边,轻声只道,“好了好了,来,快把手环在孤王颈上,我这就带你走。”

    凤百鸣执意带我离去,只怕他还是太过轻看麒麟

    果不其然,正是澧水中混乱一片,咏王身后精兵与这深水中灵兽族守卫战在一处,而今时灵兽长见此不见任何慌张,他甚至都顾不及战况,只森森冷笑道,“来得好,来得甚好,只怕羽帝不够,又来一个情郎,哈哈哈,正好省事,一并都解决了”

    麒麟言出,且不提我心下一紧,面上难堪,甚至就连丹凤都是瞬及面色大变,今时羽帝一手提起炎火剑,剑出直指灵兽长,“放屁麒麟,你才是有完没完废话少说,今日孤王要走,又有谁能阻拦”

    一言不合,刀剑相向,羽帝因一手环抱住我,不能全力以赴,而灵兽长瞬及催灵,云华化作灵锁迅疾缠上炎火剑身,片刻相搏,麒麟占得上风,忙是催动生发之灵环绕我腰间,此际灵兽长咬牙切齿,直吼道,“小妖精,你给我过来”

    澧水下乱作一团,而我早因气力不济,头晕目眩,如今再为他二人拖来扯去,实在是无力强撑,我,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双腿脱力,一时间尚不及为麒麟扯过,已是足下发软,堪堪瘫坐于地,而此际麒麟与凤百鸣争至极处谁也不敢妄动,羽帝近前欲扶我起身,灵兽长云华抢上,灵兽长疾步欲扯我而去,羽帝炎火相逼,这,这简直糟糕透了

    头胀欲裂,不堪至极,今时我垂首勉强调息,却不想那边厢羽帝与灵兽长相争难解,咏王竟不知何时低空而下,此际他双手环过我腰身,闷声只道,“跟我走”

    金翅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金羽翩翩,而我心头繁复,恍惚中注目于他覆面白玉,竟不觉一手抚上,所谓多少爱恨,生死一瞬,是不是,是不是如今我心中百感交集,即是此般

    深水中丹凤行止尚艰难,再者这澧水缓毒,对金翅同样有害,或者实话说,方才丹凤与玄天族长一行尚不能救我脱困,何况今时更有麒麟所阻,我只能说,我明白他的心意,我明白丹凤与金翅俱是一腔真情,可是,可是我实在不能拖累他们,也实在不能接受这如火热情,我不能接受,不能

    深水不宜久留,今时丹凤与麒麟缠斗,二人均无法他顾,而金翅环抱我身,行不及数步已被四围层层精兵所围,此际那灵兽族平远将军布防道道,就算他不是咏王对手,就算羽族兵将短时内能够取胜占优,可是这澧水,唉,龙溯啊龙溯,你治国无能,攘外不力,可对付自己的亲哥哥,你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脑中片刻闪回,我强自镇定心神,算来此际,羽帝自毒解后停留澧水,三刻已不剩半刻,若他还一味纠缠,莫说不能救我脱困,只怕是他自己连同咏王,一并都得折损澧水,是的,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够救我脱困,又是多么希望能够随他们离开牢笼,可是事与愿违,容不得片刻迟疑

    念此,我当即一手抵在咏王胸膛,沉声只道,“金翅,你放朕下来,朕有话要说。”

    奈何咏王固执,比起羽帝,有过之无不及,今时他甚至都来不及避过灵麈袭来的剑光,仍是执意带我前行,而我见此又气又急,眼看他肩头为灵麈所伤,鲜血淋漓,不由得只大喝道,“金翅,你还听不听朕的话”

    情势大乱,不远处麒麟见我为咏王环抱于怀,暴怒之下步步近前,而凤百鸣随之抢上,今时麒麟怒目相向,他一时朝我嘶吼,直骂道,“龙衍,你到底还要不要脸本座才说一句情郎来了,你就眼巴巴贴上去了,你这个该死的妖精,妖精”

    此际,麒麟怒责于我还不够,甚至他顾不得身后丹凤杀招,一步抢上直取咏王面门而来,而咏王闪避不及,只怕不是灵兽长对手,千钧之际,羽帝腾身横剑于灵兽长之前,倏忽间,炎火与云华相交,兵刃激荡,我就听得丹凤怒声朝金翅喝道,“混账东西,你不好好在南岭守着,跑这儿来添什么乱”

    已经够乱了,够乱了,时间也快来不及了

    我不住摇首,拼命摒去满脑子繁杂无绪,此际乘乱,我忙是一把推开咏王,翻身滚落在地,只道这澧水深处是我水族之地,是我青龙衍的土地,我不能放任麒麟撒野,更不能眼看凤百鸣折损此地,不,绝对不能

    今时我勉强提息,强硬撑起身来,今时无论双足再如何发软发颤,我必须挺直脊背,今时无论体内有多么虚弱不堪,我必须言辞有力,我立在澧水深处,立在这牢笼之中,张口径朝凤百鸣道,“百鸣兄,三刻不过片刻,你到现在还不走,你是真想朕白救你一场,还是说,你非要死在这澧水深处,你是想朕陪你一起死,是不是是不是”

    言出,我早就是急火攻心,控制不住声声嘶吼,而丹凤见我如此激狂之态,片刻呆愣后满面焦灼,此际尚不及他言语,麒麟忙欲接话,而我见此当即一步阻在麒麟身前,又是疾声喝道,“凤百鸣,朕叫你走,你听见了没有快发令叫咏王一起走”

    “走他羽族一群疯子,没人走得了,他们都得死”

    我阻于麒麟与丹凤之间,而此际灵兽长见我强逼羽帝、咏王脱身,忙是一把拽过我胳膊,恶狠狠再发号令,他命平远将军率众将羽帝与咏王团团围住,不得放过一条性命,而咏王性躁,玉柄勾当即再起,只怕又要耗灵相残,我见此,我真是心力憔悴,实在无法,我只知朝他大吼道,“金翅咏,你别忘了,你的命是如歌的,如歌的命也是你的,朕要你走,朕要你保住这条命,你明不明白”

    深水中时光稍纵即逝,而丹凤心知救我脱困无望,终是一咬牙欲要化火凤脱身,奈何麒麟何等狠辣,此际灵兽长发狂般挥剑号令,一时间灵兽族众侍卫蜂拥而上,直将羽帝与咏王围至水泄不通,而咏王随身精兵人少久战,随着时间愈长,则愈加不敌。

    “小妖精,你以为本座是什么人会任他羽帝与咏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丹凤与金翅处境不佳,麒麟则当即挑眉得色,此际他非但连声讽刺于我,甚至灵息再起,又欲往前置丹凤于死地,而今时凤百鸣已化作真身,若无麒麟相阻,他离开不成问题,可是有麒麟相阻,只怕

    片刻间,灵兽长唤起周身灵息,意在一击拦下羽帝,而羽帝引颈阵阵长啸,已然摆出生死一搏之态,电光火石,羽帝巨大羽翼扇动,直往澧水之外,而灵兽长闪身本相亦现,他张口嘶吼,步步相阻,这可如何是好

    灵本动一分即少一分,反正动也动了,我,我管不了这许多了

    青芒凝不起,青锥凝不起,我只能强聚灵本,化散澧水之中,今时刻不容缓,一发千钧,我必须看准时机,看准时机

    灵兽长咆哮不止,獠牙毕现,而羽帝凤鸣声声,利爪如钩,此际不等他二人再战,我忙是强聚水灵,刹那间掀起滔天巨浪,浪起铺天盖地逼向麒麟,我只知高声喊道,“百鸣兄,金翅,快走”

    羽帝与咏王俱化作真身,火翼金羽顺澧水囚道,直往外一路掠过,而咏王双翼盘桓,竟是忽而回身一爪死死刺入灵兽长右肩,金芒如利刃,生生撕下麒麟肩侧连皮带肉,鲜血淋漓,而我担心麒麟反扑,不由得心下一颤,此际忙乱中正是与金翅金色眸子对视,直到见他随丹凤一路渐远,我方才放下心来,我喉中腥甜,大约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心态都很复杂

    禽兽长d,一个不够,又来一个,全特么杀了

    小鸟d,金翅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拆我的台

    咏王还说一辈子爱我兄长,你怎么在丹凤怀里这样妩媚多情,你,我郁闷

    yy鹿我居然酱油了

    禽兽长还喊着要杀陛下,结果,哇靠

    207、暴虐上

    我方一醒转,映入眼帘即是灵兽长一双血红眸子,今时他俯身恶狠狠盯着我看,这厮一伸手重重捏在我面颊,森冷直笑道,“小妖精,终于舍得醒了怎么不继续装死,啊羽帝与那咏王跑了,你就给我装死”

    他言出我尚是神思不清,恍惚中只知自己躺在冰冷的囚道中,周身疼痛,彻骨寒凉,而麒麟一手撑在我肩侧,今时这厮低身俯首,只仿似自我昏厥起,他就一直守在此处,或者说,自我昏厥在这囚道中,这厮不曾再有任何动作,他就这么死死盯着我这有多长时间了

    麒麟目光狰狞,此际他肩头伤处已见白骨,甚至鲜血浸染袍袖,依旧滴滴不止,而四围一片死寂,多数精兵已然退去,只留得灵麈与数名灵兽长亲卫,远远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他想做甚

    回神之际,麒麟森冷又漫含怒意的视线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心惊莫名,而此时此刻,我却只得勉力平静心神,事到如今,我总不能就这样躺在地上,我至少得坐起身来,至少得与他平视

    我一手撑地,一手方欲斥开麒麟制于我肩头的五指,哪料到今时,尚不及我起身,这厮忽就一掌狠狠扇在我面上,他手下使力,益发将我摁躺于地,开口即大骂道,“婊子,方才在那凤百鸣怀中,千般可怜,万种媚态,怎么怎么如今面对本座,就非要换上这一副冷若冰霜的该死模样,你是存心想气死本座,是不是”

    麒麟厉声嘶吼,而我为其一掌侧躺于地,此际止不住的血腥味上涌喉口,我翻身强撑坐起,一手抹去唇角血迹,抬首只朝他冷笑道,“哈哈,嘉迎久战不下,南岭一片焦土,灵兽长,你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啊,哈哈哈哈”。

    我连声冷笑,今时不提其他,单论五灵形势,他灵兽族腹背受敌,进退两难,我看他还能有几分闲心与我胡搅蛮缠,我看他还敢不敢妄自托大,还敢不敢满脑子淫思情欲

    一语出,只怕正说到灵兽长痛处,而此际麒麟两道剑眉真真倒竖,这厮五指屈曲,一把扣在我襟口,直将我狠狠拽起身来,他张口怒声,又是一掌扇于我面上,直吼道,“小贱货,你高兴了,得意了你以为本座真的争不过那凤百鸣,你以为南岭之争,本座就真的一败涂地该死,该死若不是你这该死的小贱货,今天他凤百鸣怎么可能跑得掉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以为本座提不起十成灵力是为何难道真是因为从南岭一刻不停赶回澧水么,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麒麟状若疯狂,而我再受他一掌,双腿打颤站不住,今时若不是及时扶在身后石壁,只怕又要瘫在地上,不成模样,我一手抵在石壁,抬首不及答话,却见得麒麟步步近前,此际他大笑怆然,不住摇首,只吼道,“本座在莽原耗灵救你的碧螺姐姐,本座在南岭征战,烽烟不息,即往回赶,这数十日来,本座离开这数十日来,未有一日能够安心,我就怕万一你那碧螺姐姐真的不能醒来,你该会如何伤心难过,我还怕你那该死的弟弟再有逾矩犯上,我怕你遭他侮辱,会受不了,可是你呢你在做什么”

    “大庭广众,深水牢狱,甚至就连一张床都没有,你就饥渴到什么也不顾,你在与凤百鸣苟且偷欢你忘了,本座离开时,是谁在我怀里又哭又闹,是谁口口声声与丹凤清清白白,呵呵,呵呵,本座这才离开几时,你就迫不及待与他滚上了床,你,你还是青龙衍么,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麒麟声声指责,竟叫我一时说不出心下何感,而此际一听他提起碧螺,我只知急声问道,“碧螺,碧螺她怎样了”

    言出,麒麟当下怒目,此际他步步逼近于我,连声讥讽道,“你还有脸问碧螺真可惜,若非因南岭之争,本座急急赶往前线,她今天本来可以随本座一同来这澧水,真可惜,真可惜,本座不惜耗灵数成,费尽心力为你救回的碧落姐姐,没能亲眼看见你青龙帝是如何极尽淫浪,是如何不堪,如何下贱的”

    放屁

    麒麟不住讽笑,今时他见我气到浑身发抖,面色灰白,更是挑眉不住道,“小妖精,可笑那碧螺不知你龙帝放浪,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竟然不惜以死成全,呵呵,其实你哪有什么自尊,哪有什么骄傲,你方才在凤百鸣身下是什么样的,周围全是人,全是眼睛,你自解衣衫,百般挑逗,你怎么就能荡到这种地步”

    “你胡说”

    麒麟愈说愈不堪,而我闻听周身烧烫,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我不住摇首,可是辩驳的话卡在口中,我,方才火灵壁遮掩不住,我我不是这样的,我是迫于无奈

    见我连连否认,麒麟愈逼愈近,今时他一挥袖招那平远将军近前,冷声只道,“说,一字不漏老老实实说与本座听,方才龙帝陛下是怎么突然出现于水牢内的,又是怎么与那羽帝苟且偷欢的,说,将方才那水族侍卫长报禀本座的再说一遍,说出来让龙帝陛下听听,到底有没有错”

    灵兽长一语出,那白鹿哆哆嗦嗦上前,今时他不敢抬首看我,也不敢抬首看麒麟,只是低声支支吾吾道,“族长,龙帝陛下没有是羽帝末将没看清”

    “找死白鹿麈,本座叫你看着他青龙帝,你看着看着,居然将龙帝羽帝看到一处去了”白鹿话音落,麒麟当下盛怒,今时灵兽长一挥袖直将白鹿斥开数丈,又指着我朝那白鹿暴喝道,“这小妖精不是一直被定域亲王困在囚室里么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于水牢,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放他出去的”

    “末将不敢,族长,末将万万不敢,当时末将一直守在水牢外,末将害怕羽帝逃脱,族长会降罪责罚,末将实在不知,实在不知因何,没人看见龙帝陛下离开囚室,可是他,他就是突然出现在水牢内,族长,末将所言,句句属实,族长,族长明鉴”

    白鹿闻听灵兽长问责,当下跪伏于地,连声告饶,而麒麟听得白鹿一番言语,回身死死盯着我看,今时他将我上下打量,尚不及出言,那灵麈又是急声告禀道,“族长,龙帝陛下不见踪迹并非一次两次,就此事末将早就向定域亲王进言过,可是那亲王殿下不以为然,族长,末将句句属实,族长若是不信,大可以向他人求证,族长明鉴,族长万请明鉴啊”

    白鹿是真惶恐,今时今地,这平远将军甚至惶恐到浑身发抖,而麒麟显然无心听他废话求饶,此际灵兽长一双眸子仍是死死盯着我,他盯着我,从头到脚,从上到下,目光森然,语气阴沉,灵兽长开口只问道,“妖精,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我之所以会不见踪迹,俱是因为隐石之效,只可惜,我不会告诉他,哈哈,隐石之效,我又怎会告诉他

    我抬首挑眉,冷笑不语,而麒麟见此更是怒色,他一时满面狐疑,开口只道,“水隐术耗灵极大,就凭你现在这般模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催得动水隐,隐遁,无踪,你说,你告诉本座,到底还有谁来过幽无邪,对不对不对,不对,你这个该死的妖精,你倒是说啊,你告诉我”

    麒麟语出益发疯狂,此际他近前一把掐住我双肩,死命摇晃,这厮将我从发带至龙靴一并打量,而今时,那隐石所寄螺纹簪正是别于我左足龙靴之上,我一时忐忑不安,就生怕他会发觉异常,此际不过才略略移步,这厮竟然就眉峰一敛,糟糕

    也怪如今,我尚是身披羽帝外袍,这朱羽凤纹袍光华夺目,竟叫我足下碧色螺纹簪分外惹眼糟糕

    实可恨麒麟这厮眼力太过锐利,今时他忽而俯身,一把摘下螺纹簪,灵兽长旋即将短簪置于我面前,张口即问道,“这是女人的物件,你怎么会佩于龙靴之上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不对,是那碧螺头上少了的一枝发簪,这里面有东西,是不是你给我打开,给我打开”

    他吼得我双耳发嗡,而我反应过来只想夺回短簪,奈何此际尚不及我一手抢过,麒麟已然将那短簪捏得裂纹道道,露出内里暗色隐石,虽说这隐石外表看来不起眼,可是如今在灵兽长灵息极盛的掌中,竟忽是一阵明灭不定

    麒麟将隐石托于掌中,他忽而一把扯过我,又是连声问道,“这是什么明灭不定,幽魔刻印,是那幽魔君主的东西,是不是”

    麒麟问话不待我答,他当下横眉,一掌起,不及落下,只好像发了狂一般在我耳边吼道,“婊子,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婊子,青龙衍,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本座从一开始就错了,左一个,右一个,羽帝,幽魔君主,呵呵,还有那方才来的咏王,那金翅也是你的姘头,是不是本座早该料到,为了你青龙帝,那咏王哪里还像坐镇一方的大司马,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你看你刚才偎在他怀里的样子,含情脉脉,楚楚可怜,你真是该死的骚到骨子里去了”

    “放屁,麒麟,你放屁”

    麒麟句句侮辱,而我气急跳脚,一张口多少话辩驳不出,只知朝他大吼道,“麒麟鼎华,你给我住口咏王,朕,你胡说我没有,没有还有这隐石,这隐石是当年会盟之期,那幽无邪执意留在碧泱宫的,若不是今时你害我囚我,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记起有此物,至于丹凤,我都是被你逼的,你以为我喜欢承欢他身下,你以为我众目睽睽,我我都是被你逼的”

    我言出声嘶力竭,奈何麒麟闻听更是火冒三丈,今时他将那隐石连同螺纹簪狠狠掷于地面,这厮当即一脚踩踏其上,直将隐石毁成齑粉,口中还大骂道,“荒唐,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明明是你自己淫贱放浪,你居然还赖本座逼你我逼你,笑话难道今天,是我叫你去与那丹凤交欢的,是我叫你自解衣衫,是我叫你百般挑逗的”

    “我那是为了替他解毒”

    一次又一次,明明每次都是他逼我辱我,可是为何到最后,每次每次他都能义正言辞来指责我,为什么我实在是受够了,我受够了

    我头疼欲裂,浑身脱力,今时堪堪倚在石壁侧,早已是气喘难平,不知言何,而麒麟听我道出交欢是为了替丹凤解毒,当即又怒道,“放屁到现在你还在骗我青龙衍,你真当本座是傻瓜,你当我好骗,你以为我真的一次又一次上当,所以你到现在还在扯谎,你还在骗我实话告诉你,以往本座之所以会相信你的瞎话,那都是因为本座爱你,疼你,可是你呢你肆无忌惮好,我不妨再告诉你,今天,就算今天你再如何楚楚可怜,就算今天你哭肿了双眼,本座也不会再相信你半句,你给我自己脱了这凤纹袍,跪在我面前好好求饶,不然,本座绝饶不了你”

    “放肆”

    他真当我是他的娈宠,是他的玩物

    我胸中愤懑,脑中混乱,而今一片空白之际只知死死拽紧襟口,咬牙怒目于他,而麒麟见我满面怒色,当下一手抬起我下颚,森冷只道,“放肆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你脱,脱不脱”

    “不”

    我倚在石壁,退无可退,而麒麟眉间疯狂,今时这灵兽长一双眸子里俱是残酷暴虐之光,片刻,他掌中生发之灵起,这厮居然凝起一柄浅光长鞭,狠狠抽打于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长,乃陛下yy鹿,其实yy鹿曾经抽过陛下 好吧,火琉璃,冷牙玉,隐石,都毁在禽兽长手里陛下你百口莫辩,禽兽长就是你的克星 yy鹿,你没胆英雄就不要英雄了 瞧瞧人家血殇,同样是君臣,人家右护法在幽魔君主面前,人家比你牛多了

    208、暴虐中

    长鞭浅光,浸透生发之灵,此际道道落于我身,火辣辣疼痛不已,而我一日内两次强动灵本,方才又与凤百鸣放纵交缠,今时体力心力早已濒临极限,我背倚石壁,初开始尚能略略闪身以避鞭笞之刑,奈何少时,我实在是气力难以为继,一时只知死死拽住襟口,避无可避

    而麒麟见我此状,当即怒色更浓,他手下使力,口中还不住大骂道,“小妖精,你脱不脱你就这么喜欢那凤百鸣,就连他一件破袍子也像个宝似的攥得死紧死紧,贱货你到底脱不脱你给我自己脱”

    他眉间残虐,一鞭一鞭落在我胸膛臂膀,火辣痛意后总留下彻骨寒凉,而我咬牙强忍,不愿有一丝一毫示弱屈服,更不愿有一丝一毫呻吟呼痛,此际我抬首死死盯着他看,目光森寒,甚至在极度的羞耻与忿懑中,我竟是挑高眉角,冷笑不止

    我注目于麒麟,眉间讥诮,而灵兽长见此当下勃然,他一时停下鞭笞,满面的怒恨掩不住,张口即嘶吼道,“怎么,你还有脸盯着本座看你这叫什么眼神,你到底脱不脱”

    “不脱”

    不脱,不脱

    我脑中混乱,此际一听他问责,不觉竟高声回吼,我当下以手抚过朱羽袍上凤纹繁复,只朝他一笑挑衅道,“朕喜欢这件羽帝外袍”

    “你说什么”

    不想言出未及完,我半句话尚卡在口中,麒麟已然厉声打断,今时灵兽长扬手浅光闪回,瞬及长鞭落于我右肩,直将我半边衣袖生生撕开,而他手下使力,口中嘶吼,直骂道,“妖精,你说什么你喜欢什么今时今地,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你是想破罐子破摔,还是想怎样”

    破罐子破摔

    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言出,我心中怆然,大笑不止,今时今地,纵是我再羞耻,纵是我再愤怒,又有何用我心中无尽的苦楚说不出,我,我怎会沦落至此,怎会沦落至此

    半片衣袖撕落,我下意识俯身欲要拾捡,而麒麟当即又是一鞭落下,今时他长鞭抽在我手臂,直叫我吃痛收回,而这厮几步近前,一双眸子血红狰狞,他死死盯着我看,再动手时扬鞭落下,不是抽打,竟是缠缚我衣袍袖角,片片撕扯

    “你做什么”

    长鞭落于我身,片刻已将我身着朱羽凤纹袍撕裂不成模样,而我此袍下再无衣衫,今时光裸的胸膛臂膀遮掩不住,再加上赤红的鞭痕蜿蜒道道,实在是狼狈不堪,羞耻至极

    我当下羞急,不知因何竟是浑身热烫,该死,这真该死

    不知觉间,我垂首咒骂,手忙脚乱中只知将那凌乱破损的衣衫不住整理,而麒麟见我如此难堪之态,一时倒未再有讥讽怒责,此际他只一步近前,将那长鞭收拢于掌中,这厮以鞭柄抬起我下颚,一问低吼道,“都破成这样了,还舍不得脱”

    听他此语,我当下只知双手护在襟口处,怒目相向,而今时,这该死的灵兽长竟忽而扯开我双手,怒声直喝道,“这破袍子到底哪一处好你就喜欢成这样那凤百鸣到底哪一处比本座强,你就能在他身下荡成那般”

    他一问出,半刻我气急无语,够了,够了其实我与丹凤之间本无事,奈何这许多年来,每次每次为他污蔑羞辱,每次每次为他强加不堪,我俱是百口莫辩,反正如今境地,我再说什么也是徒然,好,我承认,我喜欢凤百鸣,我就喜欢他,这总够了吧

    我心头纷乱,几至癫狂,今时一开口就只知朝麒麟大吼道,“朕就喜欢这羽帝外袍,就喜欢,就喜欢

    我语无伦次,声嘶力竭,而此番麒麟闻言面上不见怒意,他开口语气阴沉,却一字一句问道,“你喜欢什么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到底喜欢什么,究竟与他何干

    今时此问,我根本就不知该道如何回答,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不喜欢

    茫乱中,我一把斥开麒麟抵在我下颚的鞭柄,张口难言,片刻,竟是闭上眼睛胡乱答道,“暖和朕喜欢羽帝衣衫,暖和的很”

    话音落,纵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而此语落在麒麟耳中,他当即一愣,片刻,这灵兽长反应过来,连连失笑,这厮忽而一把将我拽过怀中,他一手顺着破裂的衣衫抚上我胸膛,直笑道,“小妖精,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妖精,本座还以为你要说出何等惊天动地的爱啊恨啊,暖和哈哈哈哈哈,小宝贝儿,你很冷么是不是想要本座抱你了,是不是”

    他言辞漫含淫意,甚至一手已然掐上我那早是红肿不堪的,我,好疼

    胸前剧痛上传脑际,竟叫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而此际我听他如此轻佻之言,羞极怒极忙是使力挣脱,反身欲往前行,奈何今时,我足下实在无力,行不过两步又是腿脚发颤,若非双手及时撑于石壁,只怕又要瘫软于地

    我反身撑在石壁侧,而麒麟随即跟上,此际他自背后捞过我腰身,直将我狠狠困在怀中,这厮一开口语气阴森,不知是嘲讽还是责骂道,“小贱货,莫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又要故技重施,又想装出几番楚楚娇态来勾引本座”

    他言辞讥诮,当下一手抚在我被他抽打至道道红痕的肩头,这厮指尖狠狠掐弄于那伤痕之处,一张口又是冷笑道,“这凤纹袍都快成破布条了,你还穿着做甚若隐若现,更添诱惑是不是呵呵,看来这鞭子还真合适你,白玉般的身体上红痕交错,啧,是不是疼了是不是怕了来,疼了就告诉本座,怕了就自己脱去这凤纹袍,乖乖给本座认个错”

    太过分了这厮太过分了

    今时他言语放肆不提,甚至不及话完,这厮已然一手沿我肩头至腰际,淫戏摩挲,他我我实在是气急无话可说,我胸中怒恨实在已经无言可喻

    一时间,我双手抵于冰凉的石壁,强行提起丝丝灵息,此时此刻,我早顾不得其他,顾不得自己破败羸弱的身体,我只想要这该死的灵兽长,这该死的麒麟鼎华,我只想要他死

    瞬及,我反身五指屈曲成爪,一把死死扣住他方才为咏王所伤的右肩,我拼了命以五爪刺入他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已然触及这厮冰凉的白骨,就算今天我杀不了他灵兽长,但至少,我要他一只胳膊,我要他这只胳膊,今生今世,永远也别想再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长陛下陛下你要倒霉了,别禽兽长一只胳膊要不了,你自己更悲催 这下可不是鞭子抽抽的问题了禽兽长一直色心起,陛下稍微弱势一点,他马上就心疼心痒了,可是陛下非要跟他硬碰硬禽兽长要桑心了,桑心完了暴躁,暴躁完了就真的抖s了 小鸟牌羽绒衫,暖和

    209、暴虐下

    “族长,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

    “龙帝陛下”

    我出手狠辣,剧痛之下麒麟当即面色一白,额上冷汗,而他身后数名亲卫,包括那白鹿麈见此俱是大惊失色,甚至有人兵刃立出,就生怕他们伟大的族长会为我所伤,有何闪失

    只可惜,只可惜如今我灵力俱丧,纵心中恨不得抽其筋,拆其骨,然出手终不过气急逞强,难成杀招,而这该死的灵兽长何等心性,又是何等的应变能力,方才他不备才为我所伤,此际不过一刹那,这厮即一手抢上,直将我反身扭在石壁侧,“喀拉”

    骨骼错裂的声音,我发誓,我听到了自己骨骼错裂的声音,此时此刻,这厮,这厮竟然将我一侧肩臂关节,生生卸下

    麒麟一把甩我在石壁,自己则凝起生发之灵,草草疗伤,而我一日内几经变故,现时体力心力几至耗尽,甚至此际,我就连站也站不住,只得勉力以未受伤的左肩抵于壁上,喘息不止

    一时间,四围除却我喘息之声,一片死寂,而麒麟周身戾气暴涨,今时他复凝起浅光长鞭,一语不发,这厮自我身后步步而来,瘆人的脚步声闻于耳中,直叫人头皮发麻,浑身发颤,他,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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