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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生包子 第4节

作者:瑰屿 字数:26230 更新:2021-12-28 21:35:51

    “哼,到地狱里跟他们作伴吧”严百鹤手一抬就要动手,却突然被一声断喝阻止。

    “住手住手呼呼”骑马飞奔而来的正是柯为卿,身后带着那位祈州前任知州许琨,饶是坐着马儿,老人家仍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严百鹤一见是他,手下动作不停,青峰道士瞬间绝了气息,许琨被柯为卿接下马,就颤巍巍地跑过来,见这遍地的惨状,怒气升腾,“严百鹤,老夫只道你是人人敬重的英雄,没想到是个残杀无辜的败类你说,你为什么装死为什么杀这些人”

    严百鹤眼里杀机一现,“许先生,您何必跑这一趟来送死呢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锵”柯为卿挡住严百鹤的杀招,把许琨交给侯甲等人,自己与他过起招来,别说,这严百鹤的功夫还不错,但与名门正派相差远了,一身的邪气,柯为卿现在确信这锁云城发生的事情与他有关无疑,只是这人是个大头还是小卒子还不好说。

    后面出来的几人也与侍卫们过起招来,身手个个诡异无比,刀剑伤在身上似乎也不知道疼,只一味的攻击,渐渐的,邢北溟算看出来了,这些人估计就是江湖上传言说的药人,把正常的人炼成药人的过程无比痛苦,要在身上割足了上千条的伤口,淬进毒药,然后再割再淬,直到全身都是毒,刀剑砍在身上都不知道疼,还能愈合,更是百毒不侵

    最后再植入蛊虫,这些药人就会听从蛊主的命令,更可怕的是,有些药人还有人的意志

    邢北溟不再拖延,顺手打飞一名药人,然后吩咐侯甲带着许琨先回祈州,影十一影十二全力护送,免得途中遭遇伏击。

    侯甲离开后,影七就退回来护着吴恩慈,她张着小嘴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难以接受,最后看着影七的后背小声问“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武功也这么厉害”

    影七“”

    柯为卿眼见严百鹤的双手通红很不正常,一直避免那掌拍到自己身上,他也看出这严百鹤不太正常,虽然比之那些只知道杀人的机器更像一个正常人,但自己在他身上制造的伤口并没有很大成效。抢到一个缝隙,严百鹤阴笑着迅猛击出一掌。此时他面上的正义与威严全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狰狞。

    “阿春,让开”千钧一发之际,邢北溟退开柯为卿,对上这一掌,阴寒的气息在双掌间流转,严百鹤本以为得手的得意笑容渐渐僵硬,冰块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袭上他的右掌,接着向上蔓延。

    “月冥神功”严百鹤惊叫,“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右手被制住,左手还能动,严百鹤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吹了一下,下一刻便一声哀嚎滚倒在地,右胳膊已齐根冻掉,地上赫然落着一截冰冻胳膊

    “哼”柯为卿走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了他的命,杀了之后才想起来,“啊呀,这下死无对证了,邢堡主,怎么办呀”

    “留他何用”向来不留没用之人的邢大堡主连看也不看一眼就离开了,“剩下的你处理。”

    “哎呀呀,你这人真是,把力气活留给本少”柯为卿嘴上这么说,却动作麻溜儿地捡起掉落在地的口哨,学着刚才严百鹤的吹法,那些药人瞬间就不动了,没用被下命令的药人表面就跟寻常人差不多,只是思维都像痴儿一般,“这玩意儿不错,你们几个,以后就归本少了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们走”

    非常无耻地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柯为卿心里别提多舒畅了,但有一件事

    柯为卿鬼鬼祟祟地把邢北溟拉到一边,低声憋着怒气,“你刚才叫我什么了别以为我没听见,本少名字都改了十几年了,不许你再叫那个名”

    柯少,本名柯立春,成名之前邢北溟和蒋曜都是叫他阿春,这成名以后柯少嫌名儿俗气,愣是让他改了柯为卿这个看上去儒雅的名字,只是蒋曜还是喊他阿春,邢北溟则与他学,平日里只叫他柯少,这一有事,俗名就叫出来了

    邢北溟被他威胁惯了也不在意,随便应付一声就直接回了马车,顺便吩咐影七把地上的严百鹤带上,回祈州继续看戏。直到现在,一直充当旁观者的十七才彻底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柯为卿黑着脸飞身上马,好歹身后跟着的药人给了他点安慰。

    严家名声臭了,祈州议论纷纷,满大街人说得最多的就是严家老庄主诈尸的事件,严家老三严云升自许琨带着人到庄里讨说法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面,不过倒是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众人见他一个弱书生,不会武也着实悲痛,于是也就相信了他。入了狱还没有处决的严昌虎当然被放出来了,但是他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回家收拾包袱后不知到哪里去了。

    严老二行凶杀人罪,虽然人未死,他也要在牢里坐上几年一时间严家庄树倒猢狲散,严云升即使想振作起来,也要等一切风平浪静了

    “看来这严家只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武林的腥风血雨就快来了”柯为卿感叹。

    此时他们正在赶往天下第一堡的归途中,由于走的较急,避免了与林沧海的直接会面,这位武林盟主对于实力名声都比他强的邢北溟那是热情得异乎寻常,被他逮到十有八九会被拉过去当苦力使,还美名其曰能者多劳。

    “严百鹤武功虽然也不错,但比之主子还是天地之别,为什么属下看他好像笃定不会有事的样子,还有他死前似乎要说什么,像是要求救”与柯为卿并肩骑马的影七把他的疑问提了出来,在柯少面前他还是满放松的。

    “当然是有恃无恐,他能诈死与他那个好儿子自然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凭证啊,让他多逍遥一阵子吧我看,他背后的人说不定只是为了探探溟的虚实,不过估计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一枚弃子,连亲生儿子也不来救他,可悲啊”

    天下第一堡。

    “主子”十七惊疑地看着老神在在的邢北溟,刚刚主子说了什么

    “只是出发去找谷唯京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打怪吗”看到自家影卫面上带了其他表情的邢北溟还是挺愉悦的。

    “不,只是”谷唯京是神医,主子要找他的原因非常简单明了,于是十七惶恐了

    “不用多说,等过几天满了三个月我们就起程。”邢北溟自己拍板,然后站起来边思索有什么事要交代下去边走出门去,留下十七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于是当林沧海林盟主一伙人快马加鞭赶到天下第一堡时,早已是人走茶凉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此次事件告一段落,该引出的人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咳咳

    22、第二十二章 鱼片粥

    外面大雨倾盆,钱来客栈里的店小二好容易得了空闲,坐在柜台下面双目无神的看着店外店外屋檐下滴落的雨水。时值深秋,炎热的季节早已过去,大雨一下,竟带起几丝冷意。前几日早早的给店里各个房间换上了厚重一些的褥子和秋被,正好派上用场。

    店里嘈杂,进来吃饭的躲雨的投店的都叫了大块肉和酒喝着,高声谈论着江湖上的新鲜事,说得兴起的当众拍起了桌子。小二撇嘴,使劲儿拍,拍坏了正好赔钱买新的。

    “哎,你们听说没有当年把武林搞得腥风血雨的血魔宫又重出江湖了”一靠墙桌子的中年人低声道,但声量却又能被周围几桌的人凑巧听到。

    “啊真的啊,那岂不是又无宁日了”有事先知道的投给他鄙视的一眼,大部分不知道的都瞪大了眼睛追问,年长一点的脸上是恐惧,年轻一点的是懵懂无知但也无畏。

    “可不是,听说北边死了不少人了,都是吸干血液致死的,死状可恐怖了”那中年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就像是亲眼见到一般,“没见到江湖各地人人躁动吗武林盟主也在召集能对抗血魔宫的势力,听说连官府都惊动了”

    这中年人一口一个听说,也没人质疑他,人们对于这些八卦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信了的,自己回家恐惧几天,不信的,也当个笑话说给别人听。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我一个守城的朋友,前些日子见到林盟主匆匆自月明城进出,想必是为了拉拢城中的江湖势力吧”被中年人吸引过去的一个人抢着说,满脸交流到八卦的欣喜。

    “肯定没错了,月明城都住着什么人哪,天下第一堡武林盟主都忌着他三分,如果天下第一堡的堡主肯出面,再加上各处势力,说不定能与十几年前那三大高手一样,当年那场战役啊”

    那中年人越说越激动,两眼无神的店小二也被勾起了一丝兴致,正待细听,却听门外传来车马的响动,有客来了

    这雨天,大部分人都困在屋里,见有人进来都下意识去看。先进来的是一个衣衫儒雅的年轻人,对着小二招呼,“小二哥,麻烦帮忙把马和马车安顿下。”

    店小二答应着甩着毛巾出去了,“来嘞客官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小二引着刚才那位年轻人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人,前者仪表不凡、气质清冷,衣衫是低调的华丽,非富即贵;后者穿着就简单朴素许多,跟在那公子身旁也不知是侍卫还是旁的。

    “三位公子,您看我们只剩两间上房了,是不是”小二边走边问。

    “无妨,两间就两间。”之前那位年轻人摆手,随小二到掌柜的那里交付了押金,三人便被小二带上了楼。

    “我说那三个人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跑到这乡野之地干什么”刚刚还安静的客栈瞬间热闹起来,只是这热闹是围绕着方才进来的三个人。

    “就是有些公子哥儿过惯了富贵日子,总想着往穷乡僻壤里跑,炫耀炫耀他们手里的金子银子”一个衣衫简陋的黝黑大汉满嘴酸不拉几的道。

    “别胡说了,我看这几人不简单,这如今江湖不太平,保不齐明明看上去普通的人却是恶贯满盈的杀人大盗,小心祸从口出啊”那小道消息甚广的中年人满脸神秘的告诫他们。

    “别吓人”虽不太信,却还是齐齐出了一身冷汗,不再多舌。

    却说那小二领着人上了楼,开了门之后询问“请问,三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那年轻人寻思了一会,道“小二哥,麻烦你先送两桶洗澡水过来,一间屋子一个,之后再送点店里的招牌菜上来。”说完放了点碎银子在小二手里,把小二乐得下楼的时候都是飘的,“好嘞公子你稍等,马上就来。”

    那年轻人之后进了屋,对着正坐在桌子前的人行了个礼,“主子。”

    原来这三人就是出堡寻找谷唯京神医的邢北溟、影十七和影七,同之前的身份一样,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侍卫,一个是随行医师。因为顾着十七的身子,他们的行程并没有太赶,马车行起来也是尽量赶宽敞平坦的路,天晚了若遇上城镇一定会歇息一天再走,免得遇上荒郊野外无处安身。

    影十七一直觉得主子和影七太过小心翼翼了,自己身体很结实,就算赶路也不妨事的,不过他的这点想法很快被镇压地烟消云散了,邢北溟和影七对于他可谓是怕担了一点点风险,虽然邢大堡主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担心。

    几个伙计帮忙把浴桶抬了进来,又摆了几桶热水在旁边,得了打赏千恩万谢的下去了。影七没再说多余的话,直接告退去了单独的房间,对于主子住客栈只要两间房,洗澡只要一个浴桶的做法他已经习惯了,淡定了

    至于被留下和主子在一起的十七,仍是不太自然地不知手脚往哪里摆,接下来又要一起洗澡了吗十七的脸腾地一下熟了

    不料邢北溟手一指屏风,“你先去洗,我处理一下事情。”

    十七一愣,随即答道“是,主子。”

    脱了衣服挂在屏风上,十七眼神复杂地入了水,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感觉不知是放松还是别的什么

    邢北溟等到屏风后响起了水声,才打开了窗子,影十二不知从哪里蹿出,递上一张纸条,“主子,这是十四送来的消息。”

    邢北溟接过纸条,打开,皱眉,“竟然在蜀川”

    自家影卫的消息还是不容怀疑的,就算谷唯京不是隐居在蜀川,也必定在那里出现过。他让影卫们时刻在江湖上打探谷唯京的踪迹,就想着不要跑冤枉路,免得人还没找到,孩子就要生了。万一出了事一定不会让他和孩子有事的,邢北溟眼里一寒。

    影十二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知到哪里去跟十一交流了。

    关了窗子,邢北溟走到屏风后站定,只要他想,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十七当然没有丝毫察觉,只是邢北溟这才发觉一直没有水声响起,探头过去一看,自家影卫已经表情舒适地睡着了

    累坏了这才刚进去就睡着了邢北溟手伸过去又停住,还是不忍打扰他的美梦,不顾自己宽大的袍袖,把人从水里抱出来,顺手抽过浴巾绕过屏风走到床榻。

    眼前的人就这么不设防地在自己面前熟睡,身上不着一缕,邢北溟不禁想起在锁云城客栈里发生的香艳事,手底下的身体顿时变得异常诱惑起来。察觉到自己身体明显变热,邢北溟随即运功硬是带出一身清凉,倒把身边的十七冰得一哆嗦。

    邢北溟忙伺候人把身子擦干了,再用被子把人裹起来,着凉了可不是好事然后再独自去浴桶里随便清洗了一番,唉,一个人洗,还真是没趣味啊

    晚膳是被送到房间里来的,影七准备下楼去探听点消息,所以晚饭就在楼下解决了。邢北溟看着桌子上特意准备的清粥小菜,还是决定叫睡得正香的某人起床,不在饭点儿吃饭总是不好的

    被叫醒的十七面色还有些困倦,眼神却已经回复到平日的机警冷冽,倘若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纵自己在这种环境下熟睡的吧

    十七端起粥碗,玉米香和青菜香顿时引得肚子咕咕作响,虽然不自在,还是三两口扒完了粥,邢北溟只是觉得这东西做的还尚可,不禁向十七推荐手里的鱼片粥,“光吃素的也不好吧,喝点鱼片粥”

    十七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僵硬地盛了一晚鱼片粥,看上去做的很是美味,十七舀了一勺放到嘴边,顿时一股子鱼腥味扑鼻而来,十七面色一变,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就想跳起来往外冲,谁料没来得及,就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架空,此蜀川非彼蜀川,只是懒得想名字╮﹏╰╭

    23、第二十三章 盐渍梅

    十七吐了邢大堡主脸色一僵,也跳起来往外冲“影七”

    影七吃晚饭刚走上楼梯,就听到自家主子叫自己,听声音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惊慌,顿时心里一惊,难道十七出事了

    迅速地飞身上楼,还没进门就被邢北溟抓住,“快来看看,十七吐了”

    影七早注意到那个撑着门吐得脸色发白的人,心里顿时一松,朝桌子上看去,“主子,属下想问一下,刚才十七吃了什么”

    邢北溟皱眉,“就喝了点粥,青菜玉米的和鱼片粥。”难道喝粥还能喝出问题来

    影七倒了点水递给十七,对邢北溟解释道“主子,之前您曾问我有孕会有哪些症状,像呕吐就是其中一个,闻到荤腥以及刺鼻的气味就会想吐,不碍事的,就是以后吃饭也要注意一点了,本来属下还以为”影七话没说完,不过已足够邢北溟明白他的意思。

    十七刚吃了点东西就全部交待了,这会儿还有点不好意思,吐房里了

    漱了漱口,影七把十七扶到床上坐着,出门叫了小二找人收拾下房间,看邢北溟难得阴沉着张脸似有担忧,略有些宽慰地说“主子,眼下十七估计是不会想吃饭了,等他有胃口的时候再说吧,属下想到街上走走,听些经验之谈。”

    邢北溟点头,影七这段时间一头扎进医书里,只为到时多点把握,不过书上的知识到底不如询问有经验的大夫和生养过的婆娘,“你去吧,回来时带点酸枣蜜饯之类的。”

    影七眼里闪过惊讶,但很快敛下,退下了。

    十七不安地坐在床上,小心商讨,“主子,还是让属下单独住着吧,若是再主子”

    邢北溟一挥手,没让他说完,“我是主子你是主子”直把某人瞪得只能看见后脑勺,不再言语才收回视线,也不知怎的,听到他说想一个人住,心里的火就噌噌的

    邢北溟本想出去转转,结果转着转着就转到后厨房去了,因着正是晚饭的时间,厨房里的人正挥汗如雨的忙活着,邢北溟看着那狭窄的空间,汗流浃背的男人们,浓烈的油烟味正要赶紧抽身走人,忽然视线瞄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几个小碟子,上面摆着一些吃食,估计是伙计们闲时在这里闲聊时放的。

    邢北溟走近前,一股强烈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袭上鼻子,很催人胃口,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邢北溟直接伸手拈起其中一个小碟子里的小果子放进口中,酸邢北溟皱紧眉头,只觉牙齿都快倒了,赶紧吃药般囫囵吞了下去。

    “咦公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多脏啊,您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小人就行了。”店小二正准备跑来下菜单,就看见给自己许多赏银的公子正在后院里站着,忙讨好的上前。

    邢北溟修长的手指向刚才的小碟子,小二颇有眼力劲的道“这是盐渍梅,店里伙计家里人捎来的,客官您喜欢吃,小的去给您包点”

    邢北溟满意点头,这小二很有眼色。

    邢北溟端着装着渍梅的小罐子进屋,后面是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二,不值几个钱的梅子加上罐子也不抵眼前这小锭银子啊,足够买几十,哦不,近百罐的了。

    十七望着主子递到眼前的小罐子傻住了,他抽抽鼻子,浓郁的酸甜气息窜进鼻孔,口水都快下来了,这是给他吃的吗

    邢北溟好笑地看着自家影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还附赠“咕嘟”的咽唾液的声响,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拿着,想让本堡主喂你不成”

    十七连忙伸手接过来,动作急了,双手碰触到邢北溟的,不由自主地缩了下手指,抱着罐子低下了头,邢北溟如果这时候低下头去,就会发现一张泛着红得俊脸,但此时的邢大堡主怎会为了一个影卫弯下金贵的腰

    十七表情认真地拈起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入口就是酸,其间夹杂着淡淡的甜,刚才还难受的纠结在一起的内脏忽然间就展开了,浑身舒畅起来原来一颗酸甜的梅子的效果这么大

    于是,影七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走前还难受的某人这会儿抱着个罐子吃得满脸舒畅,呃这是

    影七把手上拎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对邢北溟禀报说“主子,这是属下在外面买得酸辣粉,多放点醋,少放了点辣,十七应该吃得。”

    邢北溟点头,“叫他来吃吧。”

    影七走上前把某人抱得紧紧的罐子夺下来,还真差点没夺到手,冷汗“十七,吃饭要紧,这些也不宜多吃,平时吃点开胃就好。”

    这是主子给我买的,十七依依不舍的盯着小罐子,但还是乖乖地坐到桌子前吃酸辣粉,酸酸的,还带点辣,十七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邢北溟看着十七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得高兴,有点想不明白这看起来平平常常没有一点卖相的汤水都啥好吃的,还是怀孕的人口味都跟平常人不同想不明白就直接开口,“这么好吃给我尝尝。”

    十七筷子一僵,这可是自己吃剩的

    影七也是一愣,“主子,要不属下再去买一份”

    邢北溟摆手,“不用,本堡主就尝尝。快点,愣着干什么”

    十七慌忙转头找筷子,但邢北溟显然觉得他没落,直接伸手覆着十七的手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点放进嘴里。

    如此亲密的动作使十七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他看着凑到面前俊朗不凡的一张脸,视线从上次就很注意的长长的睫毛滑过高挺的鼻子再到正优雅把粉条吸入的润泽的双唇直到邢北溟直起身子放开他的手,他才恍然察觉自己竟然又看主子看到发呆真是不争气,十七气得只想捶自己脑门。

    影七早在邢北溟眼中冒出不一般的想法就出去了,做为年纪稍长的出色的影卫,有眼色是首要的,否则主子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也能眼睁睁在暗处看着不成该看不该看的,该问不该问的,自己心里都有数。

    邢北溟细细嚼了嚼,觉得也就是一般,还酸的倒牙,不自觉地看向十七的小腹,原来有孕的人口味都这么怪啊

    食不知味的扒完剩下的酸辣粉,十七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盛梅的小罐子,邢北溟装作没看见,就算他爱吃,影七说了吃多了也不好,他也不会纵着他。

    无事就休息,明日还要赶路,邢北溟洗刷完毕,十七替他更衣,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么做,已经习惯了。

    邢北溟大爷样地睡在床的靠外侧,里面留出了一点空,不难想象十七影卫平时都是怎样可怜巴巴缩着睡觉的不多时,就感觉十七熄了灯别别扭扭过来,至于为何邢北溟觉得他别别扭扭,从比平时走路更显轻巧和故意缩着身子从床脚翻到里侧就很明显感觉出来了,不过显然邢大堡主还没心思去追问自家影卫在别扭什么

    心无杂念地睡着,邢北溟忽然鼻子一抽,他很明显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甜甜的气味,而且距离自己非常的近。想到之前某人渴望的眼神,眼角一抽,他猛然起身,把同样惊了一跳的十七的身子翻过来,在黑夜里同样视力绝佳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异常熟悉的罐子

    邢北溟怒了,“十七你抱着个破罐子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酸辣粉,至于古代有木有就不要深究了╮╰╭

    话说,明日要回家,后天归,断更一天,万分抱歉,请勿抽打oo

    24、第二十四章 梅子甑鹅

    邢北溟大怒,“十七你抱着个破罐子做什么”

    十七不语,邢北溟伸手夺过那小罐子随手一扔,以他的功力,小罐子是保不住了邢北溟就见本来低头似是知错的影卫忽的抬头,足下一点,身子已平平移出,于空中接了那小罐子再回来继续跪着动作很快,于是邢北溟没有瞧见十七那一瞬间的惊慌。

    “好啊你,你还敢去接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不把本堡主的威严放在眼里了”觉得自己堡主权力和威信受到挑战的邢北溟面色一冷,“扔了”

    “属下不敢,主子”十七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手却越发用力抱着小罐子,明明是主子买回来的,为什么要扔

    “你”

    “主子”听到动静的影七轻轻敲了敲房门,邢北溟手臂微动,门就猛力打开了,影七闭了闭眼睛待直卷面门的寒冷的内息消散才跨进门,就见邢北溟穿着纯白的里衣站在床边,十七抱着个什么东西跪在他面前。

    “来的正好,把他拎你那屋去看着心烦”邢北溟摆手,影七会意地拉过十七,现在在外面,主子不罚他是好事。

    谁料,还没出门,邢北溟扔下凉凉一句“罚他不许睡床。”

    邢北溟直到门被轻声关上,才气哼哼地上了床,个破罐子,比本堡主还金贵吗宁愿被罚也不扔完全忘记了那可怜的小罐子是自己买给同样可怜的影卫的

    十七垂头丧气地跟着影七进了隔壁的门,影七看着他手里始终不放的罐子,也不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哭笑不得,“你说你,睡觉抱着它像什么样子,这味道这么重,主子能不发火吗”

    十七戳戳罐子两边的小耳朵,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语气里满满地沮丧,“明明是主子给我的,为什么要扔掉好不容易而且我已经抱得很严实了,主子鼻子太灵了”恩,一定是这样,自己明明抱紧到只能闻到一丝丝味道的

    中间的话声音太低,影七没挺清楚他说的什么,但大致明白是什么原因了,这大概是主子第一次买东西送人吧,以前就算是送给那些姑娘们的首饰金银也是管家一手包办,这可口的梅子虽然便宜,但也着实是难得,要是换做自己,怕是也舍不得丢手

    “算了,这是小事情,主子不会责怪你的,只是你满身梅子味,主子怕是不喜欢,先在这边睡吧。”影七动手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

    “我自己来,”十七先把罐子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从柜子里又拿出薄薄的褥子铺在地上,再把刚才影七拿出的被子往上面一放,“主子不许我睡床。”

    “你”影七想说,你现在身子不同以往啊,但看十七执拗的动作和神态,主子也确实这么说过,真是头疼啊“既然要睡地上,也得铺暖和了,把我这床也铺上,否则七哥就与你一同睡地板。”

    拦过十七想阻挡的手,影七把地铺弄得软乎乎又暖呼呼才停手。

    躺在特制的地铺上,十七翻来覆去好久都睡不着,自己也寻不到原因,最后只得看着枕头边上的小罐子出神,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没睡饱的堡主大人黑着脸看着躺在地上正睡的香的某影卫,好啊,本堡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你在这睡得倒香

    影七生怕邢北溟藏在宽大袖筒里的手会忍不住拍上去,只轻声道“主子,十七昨晚很晚才睡,这些天他一直嗜睡,但休息得都不够,属下担心”

    邢北溟皱眉,“再多呆一日,明日启程。”

    影七喜道“多谢主子”

    于是,十七终于睡醒了睁开眼就是一惊,利索得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往以最快的速度窜到楼下去好在影七手脚够快,一手拉住脚已经离地的十七,“十七,你做什么”

    十七猛然被拉住,有些发懵,“七哥你们还没走是不是我睡过了头”

    影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主子已经下令明日起程,你大可以放心的睡来,先洗把脸吃饭,我去叫小二把饭菜端上来。”

    哦,不走了十七登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别的,万一再惹主子不高兴就不好了。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酸甜排骨、酸辣豆角、梅子甑鹅、糖醋藕条一道道冒着酸甜气息的菜式勾起了十七的食欲,他疑惑地望着影七,影七没让他失望的解释“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对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很感兴趣没关系,口味都是会变的,而且这可是主子特意让厨子做的,赶紧动筷子啊”

    主子十七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向门口望去。

    影七低头笑,“十七,午饭时间早就过了,主子出门了。”

    略有些失望加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十七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鹅肉,这道菜里面有昨日吃的梅子的味道,浓郁的酸甜,连带着鹅肉的香味也变得可口起来。十七这顿饭吃得很舒心,但又有着失望,主子今天没有跟他一起吃饭呢

    门外传来嘈杂声,十七眼神一凛,都是些江湖人

    影七拍拍他的手背,“是昨日里来投栈的,死了一个,估计是来找碴的,你别管。”

    死的是那个大嘴巴的中年人,他也说了血魔宫重现江湖,这么的没遮没拦地散布消息,还把十几年前血魔宫被灭的事拿来炫耀,不是找死是什么呢只是他这一死,倒给这间客栈带来了麻烦,不是惹来了官兵,而是他的同伴怀疑客栈里有血魔宫的妖人,非要搜查整间客栈

    都是出来跑江湖的,就怕惹到不该惹的人,这些人通常不起眼,或者打眼看就能看出来绝非常人,这店里这种人也不在少数,该说这中年人的同伴也跟他一样没脑子不怕得罪人下一个死得就是他们吗但是,听声音,却是有的房间敲了有的没敲,原来,这些人打探好了情况才出手啊说白了,就是一群恶霸想要向无辜老百姓炫耀他们的拳头。

    隔壁砰砰通通敲了半天门,紧接着就是吵嚷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隔壁的人看起来好欺负,那群人声音调高了不止八度,还动起手来。掌柜的生怕再闹出人命,跟在后面劝说,却被那群人伸手推了一个大跟头。

    一群人嘻嘻哈哈过足了瘾出了隔壁屋子,倒真不像是为同伴报仇,而是欺凌弱小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脚步声凌乱地到了他们这间屋子,影七见十七半天也没吃下几根菜,心里对这些人厌烦到了极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忽然,屋顶上传来一声调侃的声音,“七大夫,要不要我帮忙啊”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d这三章标题都是吃的,不要怀疑,因为屿是个吃货acr﹃acr口水

    恩,其实这章和下章本是一章的,但字数超太多,屿就把它砍了,于是就少了请轻点抽打tot

    25、第二十五章 凸起来

    七大夫影七嘴角一抽,这么个称呼他再也不想听到第三次,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凌厉射出,就听上面哎呦一声,紧接着上面跳下一个人来,抽出插进发髻里的筷子,委屈道“七大夫,都是自家兄弟,为何出手如此狠辣”

    “你再叫一声试试很久没给你松皮了痒痒了是吧,十二”

    “切,这是主子给你封的御用称号,怎么喊不得,是吧,小十七”影十二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只有十一才怕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桌子上诱人口水的饭菜,语气好不掩饰的嫉妒,“喂喂喂,我和十一每天啃干馒头,你们却在这儿大鱼大肉,真是不公平”

    “正好,一起吃吧”十七好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度,先不管外面的喧哗,邀请道,“十二,以后主子不在的话,你们可以出来和我们一起吃啊”

    “没大没小,叫十二哥”影十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影卫里虽然大多数都是做事一板一眼,恪守规定的譬如影三影十之流,但也有像他十二如此不拘小节的影卫,“恩,好吃,酸甜够味,特别是这鹅肉,十七,你真有口福”

    影七无力,“你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吃起来了”

    十二手里攥着排骨,嘴里咬着鹅肉,腾出空儿道“素呀,外面这群人,小意思。”

    影七更加无力,“这群人来路不明,明明死了一人竟然还如此嚣张大胆,可能另有目的,我们此行不宜多生事端,早早的寻到谷神医才是关键。”

    影十二瞄了一眼有些心神不定的十七,了然,“明白了,看我”

    “碰”门被猛地撞开,敲了半天骂了半天也没有反应,门外的人终于怒了,明明刚才还见小二给这里送菜,装什么死看清了里面确实有人,还吃得正香,顿时恶从胆边生,“格老子的,没听见大爷叫门吗耳朵都聋了要不要大爷给你俩钱出去看大夫”说罢,一群人恶意地笑起来。

    “不用了,我的这个兄弟就是大夫,你那银子还是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十二还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咒人蹬腿。

    “娘的臭小子你说什么活的不耐烦了”那大汉抄起大刀,冲几人横眉竖眼,一个大夫,一个只知道吃的娘娘腔小子,一个虽看不出深浅但估计也不能以一敌众的瘦高个子,怕他个鸟

    影十二脸孔俊俏,实在是很容易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错估了他的危险性,若是让他知道有人背后骂他娘娘腔,这人即使保得性命也保不住自己的嘴。

    按住今日莫名沉不住气的十七,影十二抹抹嘴,走到那些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各位大哥,不管你们闯进来所为何事,请务必卖这个牌子一个面子,官府近些年已经对江湖人放宽了界限,若不是特别过分,官府一律不管,各位不会是想破了这个界限,成为众矢之的吧”

    自古这江湖就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关系,那些大汉龇着牙考虑这厉害关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还不忘抛下一句,“既然是官道上的朋友,就卖你们一个面子,否则要你们好看”

    影十二走回来,继续大快朵颐,每个影卫在江湖上各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影七还没见过十二耍这种官腔,不由生出了几分兴趣,“十二,有你的啊,手里拿的什么”

    影十二把刚才手里举得牌子扔到桌子上,“姜州知府的腰牌,不过是伪造的,我还有很多呢,要不要看”

    “不用了,这可是你吃饭的家伙。”影七扔回去,转向从刚才起就一直面色不好,沉默不语的十七,担心地问,“十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重点关注对象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十七抬起头,一向摆不出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我也不知怎么了,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一股火想要从肚子里出来,听到那些人吵闹就特别想把他们牙齿全部打掉,让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想骂人,我以前不这样的啊”

    影七和影十二表情一僵,然后面面相觑最后大笑起来

    十七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并且有点不好意思,十二拍着桌子笑得满眼泪花,“小十七啊,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十七无措地看着影七,“七哥”

    影七不忍心笑了,瞪了还在狂笑的十二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没关系,这很正常的,等你自己好好调适,尽量想些开心的事”怕十七不自在,他都没怎么在十七面前说有孕需要注意哪些,会有哪些不良反应,只是比平时更加的注意十七的衣食住行,也怪不得十七什么都不懂。

    十二强忍住笑,摇头,“我说七大夫,你这样可不行,小十七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必须把一些该注意的都给他说说,万一你不在他身边,他也该知道怎么做,不会胡思乱想。小十七应该不是一个接受不了现实的人吧”

    影七沉默了一会,觉得十二这番话说的有理,十七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强,自己和主子平时给他说的也都记下了,就算是刚才脾气上来了,也克制住没有发火。于是,影七就把有孕之人该有的反应都给十七叙述了一遍,像孕吐、易怒、易食酸食等等,让他不必惊慌,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呢,就会和以前一样了

    只是他们都错估了十七的承受能力,十七表面淡定,但实际上心理却在想还说不会和方家大婶一样,连动不动发脾气都一模一样原来方家大婶也不只是乐呵呵地到处跟人炫耀,稍微有点不如意便把方大厨和那一帮子伙计骂得狗血淋头

    于是,等晚上邢北溟发话让十七回去睡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蔫蔫的影卫。

    这不寻常洗刷、铺床、更衣等都躺到床上的时候,邢北溟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没精打采的,本堡主的侍卫可不能这样低头耷脑的,成何体统”想问就问吧,非得扯些有的没的,邢大堡主你就不能诚实点吗

    十七想动身跪坐起来,被邢北溟手疾眼快地按住,并好巧不巧地按在柔韧的腰上,邢北溟思想不轨了一下,这腰还真是手感足有韧性啊“好好躺着。”

    “主子恕罪,属下、属下只是今日”十七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日的事邢北溟都听十二报告过了,十二还告诉他一些蛮有意思的事,估计就跟那个有关系,并没有安慰过人的邢北溟只好照着自己的性子说“本堡主不是说了,你现在情况特殊,就算有些个失礼之处,也不会怪罪与你,照你这样天天愁眉苦脸下去,日后岂不是要生个苦瓜脸”

    这还是邢北溟第一次这么平和的跟十七讨论孩子的事,一时间十七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三个字“苦瓜脸苦瓜脸苦瓜脸”

    邢北溟也有些不自在,“睡觉。”手轻轻下滑无意识地拍了拍柔韧的腰腹,却忽然僵住了,刚才他的手碰到了什么软软的,鼓鼓的

    十七正准备闭眼,就见主子忽地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瞪着一双含冰的眼睛看着他的肚子,他也唬了一跳,“主子”正准备起身,却被邢北溟按住了双臂。

    “别动,我看看。”邢北溟说着让十七莫名其妙的话,就伸出罪恶的手有些急躁的解开了十七的里衣,拉底了十七的亵裤,注视着在他紧迫盯视下微微颤动的肚皮。上一次见时还是平坦的小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慢慢的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小包子终于长大一点喽o

    预告下章有肉汤

    26、第二十六章 做运动修文

    已半身裸露的十七怔怔的看着自家主子出神,意识早已跑到不知名的边境去了。上一次这么在主子面前是什么时候是中了药主子帮他做那种事本来火烧火燎的身体就像腾云驾雾在仙境里遨游一般的畅快现在主子又要做那种事了吗可是自己并没有中那种药啊

    十七眼睁睁看着主子伸出罪恶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小心翼翼的,自己又不是易碎的花瓶,主子对待他的那些女人都是这样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邢北溟忽然问道。

    “啊”意会错误的十七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问你,肚子是什么时候大起来的”邢北溟直白地问,对待这人不能拐弯抹角,但眼见某人眼里越来越深的疑问,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你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你就这么不关心你的肚子,好歹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啊”如此直白的话十七怎么会不明白,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原本结实平坦的地方此刻隆起了一个小丘里面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邢北溟带着责难的话在脑子里回想,十七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他的存在,自己和主子的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

    “没有,没有”十七无意识的喃喃。

    邢北溟见他一副魂归天外的样子,脸色有点发白,颤抖的唇喃喃念着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孩子没有不关心不管是哪个,邢北溟发现自己无法再责问下去,刚才忽然想到这人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孩子,一时气愤语气就重了,换做是任何一个男子也不会成天盯着自己的肚子吧。

    生怕把人吓出好歹来,邢北溟拿起十七搁在锦被上的手小心地放在凸起的小腹上,稍稍缓下语气,“没有感觉吗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本来想问他有没有踢你什么的,可转念一想不能这么快,但很快的邢北溟脑子里居然冒出一个令他忍不住眼角抽抽的想法,这个笨蛋影卫不会以为自己吃胖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邢北溟盯着十七的视线变得怪异起来。

    十七一点儿也没察觉,他的手按按自己的肚子,原来真的不是吃胖了呀

    邢北溟躺下去,把侧着身子的十七抱在怀里,手搭在凸起的小腹上慢慢的摸着。不知从何时起,身边躺着这样一个男人变得自然起来,自然到有时候一睁开眼就发现人是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所以更多时候是邢北溟遵从自己的意愿,早早的就把人往怀里搂,不得不说,人形抱枕用着真是越来越舒心了。

    十七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发热,上次被下了药的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本想运运内力降降温,结果主子的手还在那儿摸啊摸的,痒痒的,最后十七认命的闭上眼睛,大事不好,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不听话的竖起来了

    十七不安地动动身子,黑暗中邢北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竟带着说不清的性感暧昧。

    “肚子不舒服”

    “属下属下想去小解”

    哦,邢北溟仔细想想,书上似乎说过这一条,有孕的人会频繁的想要小解。于是就想让开身子,不料手缩回的时候却意外地碰到一坚硬炙热的物体,邢北溟右手瞬间就僵硬在原地了

    因为被碰到而颤抖了一下的十七不小心溢出一丝低低的抽气声,紧接着却是心慌,被发现了

    按住某人想要逃离的身子,邢北溟恶意地低下头在十七耳边轻声道“你确定是要出去小解吗憋了很长时间了怎么胀成这样,恩”

    说话时带出的丝丝热气进入耳朵,十七脸烧红了,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主子,请让属下去啊”

    身下炙热的部位被包裹住的感觉鲜明得让十七的呼吸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的叫出声来,比较上次被药性煎熬,清醒的时候快感更让人难以忍受,并不懂得压抑呻吟的十七叫的邢北溟的身体也跟着火热起来。

    “憋着对身体不好,让本堡主替你解决,好不好”明明是在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暗地里手却动个不停,惹得十七粗喘连连,话语声溃不成军。

    “恩主、主子别这样,好像不不对”就算是深陷情欲,十七也知道现在做的事是多么的大逆不道,上次是因为替自己解药性,这次呢

    “有什么不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因为你,本堡主已经很长时日没有找人侍寝了,你是不是该担起责任”看着身下之人面色通红,眼睛湿润还妄想挣扎,邢大堡主厚着脸皮说出不要脸的话。

    “我不对,属下、属下不敢”可怜的十七已经语无伦次了。

    “别想太多,对身体不好,”邢北溟看着十七又急又喘的样子,莫名有点心疼但欲望更甚,摸索着在黑暗中准确无比地脱掉十七本就被他弄得松垮的里衣,毫无阻碍地握住兴奋火热的柱体,上下撸动,“只管享受就好了。”

    “恩”压抑不住的轻哼既是呻吟又是应答。

    夜晚的客栈,大部分时间是寂静,只偶然会传来些许嘈杂的喧闹声,只不过这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熟睡,又有多少人彻夜不能眠。

    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惑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还有微弱的摩擦声和莫名的水泽声,挑动着人敏感的听觉神经。

    “恩哈恩”深陷在绵软的锦被中,左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桎梏住,十七却没有了挣扎的多余想法,一波波快感充斥四肢百骸,汗水几乎打湿了长发和身下的被褥。

    邢北溟与黑暗中看着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影卫展现出别样的风情,耳中听着并没有刻意压制的呻吟,只觉得下身硬热的程度比起手中的火热相差无几。十七平日里鲜少有表情的脸上显现的红晕与黑眸中此时浮现的氤氲水汽,诱使着邢北溟低下头去品尝记忆中亲起来很舒服的嘴唇。

    意料中的生涩还有惊愕,十七于迷茫中使劲睁开沾染着水汽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邢北溟,这是亲吻,他知道的,认知里只有喜欢极了才会这样做,但主子不过,很舒服,也很喜欢

    试探着照着主子的做法伸出舌尖去碰触他的,惹来主子更激烈的反应,下场是十七差点被吻到晕厥

    稍微松开,两人都喘息着,邢北溟不满地用充满欲望的眼睛瞪着十七,从没有人能惹得本堡主失控,你是第一个,看我怎么欺负你

    暂时松开安慰身下火热部位的手,引来十七不满的轻蹭和疑惑的眼神,邢北溟赶紧移开视线,免得又被此刻水汽莹润的眼眸引得失控。头伏下去,在十七的肩颈留下红色印记,直到双唇触碰到胸前的突起,轻轻咬噬,十七口中才再次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啊主子好奇怪”十七绷紧了身子,不明白那小小的两点为什么也会引来自己这么强烈的反应。

    “呵有什么奇怪的”邢北溟放过被咬噬得红肿的小小突起,轻笑着看着他倍受冷落的部位在空气中轻轻颤抖着,伸指轻弹了上去,“想不想要,恩”

    “啊”本来肿胀的部位被轻弹,却引来颇为难耐的疼痛,十七无措地轻喃,“难受主子要”

    本来是怕他忍着对身体不好才想要帮他发泄,谁知道最后欺负他的还是自己,邢北溟叹口气,不再折磨他,再度伸手握上他火烫地欲望,帮他发泄出来。

    “恩呃啊”解放的一瞬间,十七眼里一片迷蒙,身体阵阵紧绷,然后,终于放松地瘫软下去。腰腹间、被褥上、邢北溟的手中一片濡湿。

    “舒服了”邢北溟趴到正兀自喘息的十七耳边,“本堡主还硬着呢,你不会撒手不管吧”

    那个火热的欲望正紧贴在自己的腿侧,十七想不了解都难,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在邢北溟的注视下伸手握住

    从没有委屈到只能被人用手解决欲望,还是几乎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的影卫,邢北溟以为自己在十七那生涩的手法下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射出来,但就着十七涨红的脸、汗湿的身躯和两人紧密的摩擦,竟然很快就出来了。

    虽然没有真正的进入,只是两人互相帮忙了一下而已,但竟然觉得异常满足,邢北溟轻搂着十七影卫坚韧的腰身,眼神有点复杂。

    大晚上的,只得多用了点银子,让伙计帮忙烧了点热水,两人擦擦,然后搂着睡了。

    第二天,十七是在骨碌骨碌马车前行的声音中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还是觉得有些睡眠不足,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绵软舒适的被窝里,自己是怎么从床上移到这儿的

    “主子对不起,属下睡迟了。”第一眼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邢北溟,十七就下意识告罪。

    “昨晚上说的话你又忘了”邢北溟话虽如此说,却没有以往责难的语气,他动手自马车里自带的矮柜里拿出层层包裹的油纸包和粥壶,打开来,油纸包里白胖胖的包子还热乎着,十七着手碰了碰粥壶,还烫手。

    “买的是素包子,肉的怕你吃吐了,快趁热吃你找什么”刚提到肉包子就见十七紧张地四处乱瞅,不会是要吐了吧

    十七有些慌张,他有些急切的询问,几乎忘记了尊卑,“主子小罐子呢”

    邢北溟难得愣住,回过神又不悦,“不过是个破罐子,你紧张什么大不了本堡主再给你买十个八个。”

    十七以为落在客栈,虽然很想回去找出来,但惹怒了主子,别说罐子了,自己都保不住一下子又蔫了,嘴里喃喃道“不一样,是不一样的”

    邢北溟眼里精光一闪,“你说什么”

    十七无精打采,还是觉得解释一下比较好,如果能拿回来就更好了,“那是主子买的,属下第一次得到主子那样的赏赐,想要好好保存好了”

    原来是把自己顺手买回来的东西当做赏赐吗比起金银珠宝,普通的东西更得你欢心吗邢北溟之前为这小罐子憋得一股子闷气终于全部消散了,他心情畅快地从矮柜最下层拿出一个东西扔到十七怀里,“给你,给本堡主好好收藏一辈子吧。”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玩笑话,却被某人谨记在了心里。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被发牌子了tot

    好吧,把沾边的内容全换成包子了,包子应该不会被河蟹吧﹏b汗

    整篇章节筒子们到群共享或者公共邮箱里找吧o╰o

    27、第二十七章 吃醋了 1

    十七吃了素包子,喝了梅子菜心粥,试图打起精神恢复以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状态,结果越发的困倦了。

    “累了就睡,别熬着。”手持书卷正看得入神的邢北溟抬眼就看到十七仍旧青黑的眼圈,如果不出声让他歇着,恐怕他会熬到天黑。

    “谢主子。”多亏了影七一直在耳边的叮咛,十七现在做事前都会想到自己的肚子,得了邢北溟的应允,十七又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眼睛闭起前下意识地看了邢北溟一眼,刚巧看到书卷的封面遵医十八嘱。

    “”主子也在学医了吗果然是无所不精通啊,带着对主子的敬佩,十七闭上了眼睛。

    邢北溟见十七睡了,继续看书,嘴里还底喃,“要多喝水,多吃蔬果恩”

    此时他们已行到一处密林,林中本是寂静,间或有几声鸟鸣,然而却接近前方,打斗声越是清晰,影七已隐约见到前方几簇黑影,缓下了马车前进的速度,低声问道“主子,需要绕道吗”

    不喜多管闲事的邢北溟轻恩了声,算是同意。于是影七轻驱着马儿改了改方向,继续悠然前进,只是全身的戒备状态已然开启。

    只是事情远不如人意,就在他们远远的避开打斗现场的同时,也被人发现了,有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向他们跑来,远远摆手,“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劫啊大侠”

    影七冷笑,这么远的距离这小丫头还能看出到底是大侠还是普通过路人如果只是寻常百姓,岂不害了人家既然被发现,影七轻喝一声,驾起马车飞快驶离。

    青光一闪,影七抽出斜挂在马车门前的铁剑,打飞了疾射向马肚子的暗器,紧接着又是一记射向马头,影七飞身而起,坐在马背上接下了这记暗器,堪堪停住了马车,只是不巧车轮碾上一块碎石,车厢一阵颠簸。

    早已在打斗声渐近的时候,十七就醒了,但是邢北溟示意他不要起身,于是他就身在被窝心在外,一直专心听着外面的动静。谁料叫救命的竟然会射出暗器伤人,这到底是双方打斗还是团伙准备对路人作案已经说不清了。

    马车颠簸的一瞬间十七就起身,却立刻被邢北溟制在怀里,减低了马车对于肚子的震动,十七面露惊诧地被紧搂在怀里,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睛对上邢北溟弧线优美的下巴,眨巴眨巴眼,十七的身体放松下来。

    马车外影七怒道“因何无故伤人”

    那丫头看样子也是个脾气不好的,叉着腰把错推到了他们身上,“无故我已经拼命喊救命了,你还装作没听见,不是找打吗”

    “你我素不相识,何况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相救就算不救,你也不能出手伤人”影七不屑与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正要坐上马车离开,邢北溟却在马车里出声示意他过去看看究竟。

    既然是主子要求,影七看也不看那丫头一眼,径自疾飞到依旧打得很热烈的地方,这一看,就看见熟人了,郦家的小姐郦婉儿和她的两个护花使者以及一众护卫正与一群山贼样的人交手,郦婉儿被那个叫邹远的男子周全的护在身后,是以稍稍落了下风,否则无后顾之忧,应该还是很快就能脱险的。

    两方人马在影七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山贼那边个不知他是对方的救兵还是想来横插一杠子,反正是对他起了戒心,而邹远和郦婉儿见了则是心下一喜,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能在锁云救了郦婉儿及一众女子,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果然,影七一出手,那些山贼节节败退,呜里哇啦叫嚣着逃走了。

    郦婉儿和邹远走上前来道谢,影七不冷不热道“不用了,只要那个小丫鬟不再用暗器阻了我们前行就是了。”

    邹远脸色一变,郦婉儿则是开口训斥道“小梅,你又胡闹,赶快与这位公子道歉,这次多亏了他。”

    那个叫小梅的丫头吐了吐舌头,不情不愿地快速鞠了一躬,“对不起嘛,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原谅我吧。”

    郦婉儿见影七脸色好了一点,袅袅一福身子,“刚才小婢鲁莽,有没有伤到马车里的人请带我向他赔罪好吗”

    影七刚想说不必了,邢北溟凉凉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赔罪自然不敢当,若在下当真是老弱病残,这一下估计不死也半残了,赔罪有什么用”

    郦婉儿没想到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面上不自觉就带了委屈,护花二人组即刻怒了,一直是小跟班模式的邹远的表弟邹云怒气冲冲上前,“你这人,已经给你道歉了还想怎的大老爷们的还想跟个姑娘家过不去”

    马车里没有回应,邹云切一声,“知道错了吧。”郦婉儿不认同的摇头,“云表哥,这事我们错再先,不好再无礼。”

    马车帘子被撩开,众人还未及看清,就见一面容俊朗无匹但神情略显威严冷淡的男子出现在他们近前,“还是郦家小姐知情识趣,在下邢潜,只因车中有伤患,一时情急,还望小姐不要见怪。”

    郦婉儿粉脸一红,看得邹云是咬牙切齿,“原来是之前救了婉儿和那些姐妹们的公子,救命之恩还未曾言谢,今日再次承蒙相救,婉儿真是无以为报。我们此行是去邹大哥家,就在前面的城镇,还望公子一定前去,婉儿好略备薄酒以谢公子救命之恩。”

    于是,原本的三人行变成了一个车队,影七谢绝了邹家护卫帮忙驾马车的好意,随着车队前行,心里还是不解主子为何要答应前往邹家。

    若说江南郦家是以身带幽香的女儿出名,那裴暨城邹家就是以广结天下有能之士出名的邹老爷子,邹巡邹老爷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爱交朋友,他为人豪爽、热情、真诚,是以虽然邹家本身在江湖官道上没什么势力,但结实的朋友却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寂寂无名但很合老爷子胃口的人。

    听说是郦婉儿的救命恩人,邹老爷子直嚷着摆酒,要谢谢邢北溟,要说这郦婉儿可是邹老爷子看中的儿媳妇,喜欢的不得了,直把邢北溟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来款待。

    一桌酒席,不分尊卑,坐了一圈,邹老爷子才不计较那一套。

    邢北溟社交状态全开,把个老爷子哄得心情舒畅,恨不得引为知己。邹家兄弟见这原本冷冰冰的男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直看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就是戒备,这反常即为妖,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郦婉儿则是没什么想法,她见人喝的高兴,便把注意力移到一直闷不吭声的十七身上。

    作为主子的影卫,主子这种状态虽然不常见,但也是有的,通常都是受邀参与武林重大会议或者武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红白事的场合,所以当年有能力有手腕风姿洒脱言谈儒雅的天下第一堡堡主邢北溟微笑着婉拒了武林盟主这个宝座,得到了江湖人的痛惜与另眼相待,更是抬高了天下第一堡在江湖上的地位。当然,这都是在表面上

    私下里不喜言笑的主子才是自己熟悉的,十七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肴,完全失了胃口。

    “少侠,可是这些菜式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耳边传来女子柔柔的问话,十七抬眼一瞧,原来是本与他隔了两个位置的郦婉儿与邹云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来了。

    郦婉儿对于这间接的救命恩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当初若不是有他在,再加上吴恩慈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定不是普通人,她们一定很快得救,那时的事一定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于是,她特地换了位置问候一声,她没忘记邢公子说他还受着伤。

    “多谢小姐关心,并无大碍。”十七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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