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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男 第27节

作者:蛇一匡 字数:19988 更新:2021-12-28 21:29:32

    现在这个搬迁地上的居民基本没有一户走的 。

    而且,有一个非常牛逼、非常有钱的人买下了这里将近三分之一的房子,那个人徐英伦认识,但是跟他严重的谈不来,明面上又不好跟他争斗,所以这种事,就得暗着玩阴的。

    来年解冻的时候就是开始破土动工的的时候,盖完了楼房就开始卖。

    做买卖尤其是搞房地产的尤其注重时间,俗话说的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徐英伦自然要在金子丢失之前尽快的解决麻烦。

    朴老大介绍完基本情况以後就把发言权交给了徐英伦。

    徐英伦冷着那张很男人的脸,高高的身体潇洒的坐在沙发里,一边悠悠的抽着一根烟,一边很随意的看着我们的说“今天就是让你们去砸房子,最好别伤人,但是有人拦着就用力的给我打,留口气就行。都听好了 ,所有搬迁范围内住家的玻璃窗,门板都给我砸了,电线能拽的都拽出来,确保他们基本的生活条件水电气的满足不了,而且每家的人都要给我撵出去,一个炉子里面扔一个打火机,砸完旁边有车接你们。统一去统一回来。哪位叫李小宇”

    李小宇稳健的向前迈了一步,极其恭敬的对徐英伦弯腰鞠躬“徐总,我叫李小宇。”

    “嗯。听朴兄说你是这些人里面最能干最有头脑的一个,你晚上带人给我去把地图上做了圆圈的房子都给我烧落架了。能做的干净利落吗”徐英伦毫无表情变化的看着李小宇。

    “能您放心”李小宇也没有什麽表情的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好。朴兄,我这里嘱咐完了。兄弟们的酬劳绝对是丰厚的。”徐英伦把手里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哎不好不好 ,您资金已经给了我那麽多了 ,我从我这里分给手下就可以了 。”朴老大走着形式的客气着。

    “呵呵,您别退让了,兄弟们给我立下汗马功劳,报酬必须我给。兄弟们现在就到餐厅吃饭吧,一切都拜托您了 。”徐英伦嘴角噙笑的看着朴老大。

    朴老大客气的对他说“没问题 ,徐兄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说完站起来对我们说“都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屋子里的兄弟们 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好下去吃饭,车里发家夥工具。徐兄,哥哥,我走了。”朴老大对着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李小宇转身领着我们沈默的下了楼,一个站在门口的猛男把我们领到了下面的餐厅里。

    餐厅里的主菜是牛肉豆腐的汤饭,朝鲜特色拌菜一应俱全。虽然我不喜欢吃有汤汤水水,而且都是素菜的饭,但是我还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吃了 。

    所有的要去执行任务的人都坐在桌子前,表情严肃、一声不响的快速的吃着饭。

    我吃的比谁都快,因为我要照顾好安东。

    我三口两口塞完好多块牛肉和鲜红的桔梗以後,就拉着安东出去方便排泄。

    外面还是寒冷的很 ,但是这种冷比边境上的小城市差多了 。

    依然是黑色的夜空,但街道上已经有冬季出早市的农民的四轮车的身影了 。

    刚牵着安东回餐厅,徐英伦正好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看见我和安东就一改冰冷的模样,面带着笑容的迎了上来“淩骥,还没出发呢 ”

    我赶快恭敬的站住对徐英伦躬身一礼“是的,徐总。”说实在的,我看见徐英伦就觉得一股冷气袭遍全身,为什麽有这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很危险吧 。也许是的。

    “呵呵。别叫我徐总,叫我英伦哥。哦,对了,这条巧克力,你揣着,低血糖的时候吃进去,能缓解不少。”

    徐英伦脸上此时根本就没有刚才在屋里的骇人的冷森森的气息,完全的变成了一个面带宽厚笑容的兄长,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大板巧克力亲手揣在了我的衣兜里。

    我只能感谢的要命的接过巧克力,不停的给他鞠躬,眼睛掠过巧克力包装的时候,看见上面都是看不懂的外国字,操还是外国的巧克力。外国巧克力什麽味儿真的没尝过。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走以後安东交付给谁,我鞠躬以後不失时机的小声的对他说“英伦哥,能不能麻烦您让人帮我照顾一下安东。我没法带着他出去打杀”

    徐英伦离我离得很近的用我根本意想不到的温柔声音说“淩骥,其实你的安东是你们老大要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大个的威风的狗。你想不想把他送给我”

    蛇男171我和两个攻

    我特别特别惊讶的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百感交集的不舒服的滋味狂潮一样的一下涌上了我的心头。

    安东送给他安东是我的它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怎麽能这麽轻易的就被老大送给别人而且,你们都当我是什麽人我给你们干活就等於我卖给你们了吗 你们凭什麽给我的东西做主

    再说,就算没有理由不尊重我,也得尊重一下李小宇啊 你们不需要他吗你们不想让他好好给你们干活吗那这狗也算他的狗你们怎麽不考虑考虑

    哎。不想了,我能想得出来,如果朴老大跟李小宇说这狗要送给徐英伦,李小宇得双手把安东献上去。

    操他们全体大小员工的,我由此产生了一种被孤立在群体之外的感觉 ,不管这感觉是不是来的恰当合理,重要的是,它来了。

    是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感情,夺走别人的最爱

    正当我思潮翻涌,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的时候,徐英伦的手温柔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操的,不知道为什麽我怎麽看他满脸都是甜蜜相呢

    他那麽一个声威显赫的人为什麽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而且还好像扶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扶着我的肩头,两只眼睛都快流出蜂蜜一样的看着我“淩骥,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条狗,这条狗也是你辛苦得来的吧呵呵。嗯,那我就帮你照顾它,直到你离开这里,好吗”

    啊我猛然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徐英伦有着另一种甜蜜的眼睛。

    他是怎麽知道我的想法的我没跟他说过安东的来历啊 事实上我都没接触过他几回。为什麽帮我养着安东是不是想收买我和李小宇收买我们没必要啊。

    李小宇不在乎安东,只有我在乎,那为什麽收买我是看上我了吗操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是满天飞同性恋的

    这个男人着实的让我眩晕。

    徐英伦温和的好像冬日暖阳一样光芒万丈的笑着说“恩 ,我帮你照顾它,你放心。”

    我赶快恍然大悟的一下醒了过来。退後几步,深深的给徐英伦鞠着躬“谢谢谢谢英伦哥您真是太,太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好,又怕说多了废话倒弄巧成绌。所以只能用好字来概括对他的形容了 ,没人想拍马屁的时候被马踢伤的。

    徐英伦非常有感情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又拍了拍我的後颈,什麽都没说的接过了安东的牵引带,牵着有点儿不愿意跟他走,总是回头看我的安东转身离去了。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间我感到有些失落,我强迫着自己什麽都不想的迈开步子走进了餐厅。

    进了餐厅,李小宇看了看我,什麽都没说。也许他有疑问,但是他什麽都没有说。

    他喝完碗里最後一口汤,站起来对已经都已经吃完饭的兄弟们说了一声“出发。”

    兄弟们动作迅速的站起来,跟着李小宇走出了餐厅,直奔宾馆的後门而去。

    在宾馆偏僻的後门外,安静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大车。这就是要拉着我们一起出去行凶的交通工具。

    车里早已经坐上了好几个人,他们可能是朴老大哥哥的手下,也可能是徐英伦的手下。

    没人多问,都知道这是要一起并肩战斗的人。

    我们坐在了车里以後,他们就发给了我们结实的棒球棒,还有好多打火机,还有不怕匕首切割的手套,他们的头对李小宇说到了那里以後,他们先把电闸拉掉,然後就是捣毁各个房间里的电线和电器。力争让所有的住户都剩下一个房子的空壳,让他们永远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勇气。

    李小宇把东西分给了大家,我也拿到了自己的那份,我暗自在手里掂了掂沈沈的棒球棒,呦西,这个东西,别说打玻璃,就是打铁门都可能出一个深坑,尽量不要用它来打人的脑袋吧 ,那样会脑浆狂飞的 ,我讨厌被脑浆蹦到脸上、眼睛里的感觉。脑浆这东西一定比豆腐脑还要浓。

    人的脑袋不是很结实,估计也就比西瓜结实点儿有限。

    至於打火机,哎,给我打火机干什麽我也没带烟啊 ,这打火机是用来塞炉子用的为什麽用它塞炉子呢到时候塞几个看看。

    黑色的车驶在黑色的夜空下。

    我们一行人谁都没有太多的话。

    兄弟们都在检查着自己发到的棒球棒,还有他们各自揣着的匕首,我也有一把匕首,插在脚踝上的皮套里,那个东西是最後用来出其不意袭击人的 ,但是也可以用来削水果。

    兄弟们有的腰里还别着很干脆很实用的砍刀。

    砍刀这个东西,在打砸的时候几乎都是不用刃的,真正用的是它压强无比巨大的刀背。被刀背砍砸在脑袋上,根本出不来多少伤口和血迹,有的只是内伤,恩,遗祸无穷的内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你的脑子都震乱,然後来个脑震荡什麽的。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任何暴力的活动,但是我放佛中了魔咒一样的被推上了一条路边不断出现恶魔的路。

    恶魔们在我的耳边喃喃的灌输着凶残、狡猾和阴险的思想,他们想借此勾起我体内的邪恶。我不喜欢邪恶,不喜欢工作,有时候我甚至开始怀念那枯燥无味、书呆子遍地的学校,即使能扭曲禁锢人的思想,我也想回去坐在无能到极点的同学间。

    谁不想好好的享受生活,谁不想安静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谁也不希望血肉横飞,谁也不喜欢尔虞我诈。

    但是我真的要被父母喂饲着走一条好孩子该走的路吗想不明白啊 ,有些时候好多事情纠缠在一起,把我的思维捆的紧紧的,透不出半点儿气来。

    於是我放弃,我跟着形式和感觉走。

    而现在,等着我的将是一场尘土飞扬的混战。

    我开始无力的垂下脑袋,我根本就没有睡够,我想睡觉,我想休息。

    养一会儿神吧,我需要无穷的精力。

    李小宇就坐在我的身边,他看了我好半天,然後尽量小声的在我耳边问“安东呢”

    “安东让徐总牵走了”我老实的回答着。

    李小宇拍了拍我的大腿,好像是在安慰我。我又靠近他的耳边对他说“哥,徐总说先帮我养着,等我走了再还给我。”

    “嗯徐总是这麽说的”李小宇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直盯盯的注视着我 ,他的眼里没有怀疑,有的只是涩涩的质问。

    “是啊 ,徐总是这麽说的。”我简单的回答着。

    李小宇静默了下来。车内的兄弟们也不时的咬着耳朵,没有任何人大声说话。好像现在只要一大声说话,就不知道会激怒谁,然後挨一顿莫名其妙的暴打似地。

    蛇男172我炸了人家的屋

    车快速的行进着,它要拉着满车的为钱拼命的兄弟去一个我们也不知道的地方。

    七拐八拐,加速了半天,车终於悄悄的停在了一处满目苍夷,遍地民宅的地方。我们在车里没动,不认识的那几个人快速的在一间房子和电线杆旁干着活。

    眼前的平房群落本来还星星点点的亮着灯,随着他们悄无声息,且又十分专业的作业後。所有的住家的灯都黑了下来。

    我知道,这场极端耗费体力的争斗就要来临了。

    一种被浓重无比的黑云牢牢压在头上的感觉闷闷的升了起来 。

    那几个人做完自己的工作以後就回到了车上。车又向平房群落里开了过去。

    开了一会儿,终於,车在比较隐蔽的一个地方彻底的停了下来 。

    那些人和李小宇商量了半天,定好计划要分3个部分进行打砸,并且和所有的兄弟对表,约好10分锺以後开始统一行动。

    我被李小宇安排在了他的那一组,那一组还有比较善战的喜健哥。我们要砸的是这个居民区的中心部分的房屋。哎 ,砸啊,纯力气活儿,我真的非常非常想怠工,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不得硬挺着脊椎上。

    任务分派好了,我们打开车门快速又矫捷的下了车 。

    所有的人都向着自己的作战地区行进了过去。

    10分锺在你不情愿让他溜走的时候,溜的特别快。

    我们此时站在中间的一家院门前听着里面的笨狗疯狂的吵闹。李小宇不时的抬着手腕看着手上的夜光表。我们都带好了防切割的手套,还有他们额外发给我们的摩托车头盔。这个头盔好,我喜欢。戴着真的非常的暖。

    李小宇看着看着就把表摘了下来,不慌不忙的把表放进自己有拉链的内衣兜里,然後转头对喜健哥说了一句“”说完纵身就跳上了面前的那家院墙。

    喜健哥也毫不迟疑的翻身上了左边院子的院墙。

    我操这就开始行动了啊 等等我啊

    还有,大哥你关键时刻说什麽朝鲜话啊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听不懂啊

    操的我也紧赶急跑几步跳上了右边的院墙。

    啊 啊啊啊紮手我翻上院墙以後看了一眼自己正抓着的墙,冷冷的夜色下,明晃晃的碎玻璃密密麻麻的直立的站在水泥覆盖的砖头墙上。

    操这回我知道他们为什麽发给我们能防刀割的手套了 ,敢情所有平房的院墙上为了防止小偷和强盗翻墙,都在水泥里面竖着插上了碎玻璃虽然这些碎玻璃并没有割伤我的手,但就这麽硬硬的竖在我的手套下也把我手掌硌的生疼生疼的。

    我的怒火一下就窜了起来,本来我现在就紧张的要死,而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是不能受被伤害的刺激的,一刺激就疯。

    我纵身跳进狭小的院子里,二话不说,几步走到窗户下就开始砸玻璃。

    兄弟们在别的院落里也行动了,整个的平房区里都是人的叫骂声、狗的狂咬声、玻璃的破碎声和其他东西被砸开的声。

    我刚砸碎了两扇玻璃,背後就响起了十分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一股冷的能速冻心脏的寒意恶狠狠的扑袭了过来 ,我十分敏捷的往旁一闪,一个人手持着明晃晃的大刀疯狂的对我狠狠的刺了过来。

    不管这人是谁,反正肯定是这家的。不过你拿刀比划我干什麽我现在要砸的是你们家的玻璃,你别无事生非的过来找死

    我迅速的一闪身,一棒子就重重打在了他拿刀的小臂上,我也毕竟也是被李小宇严格训练过的 ,那沈重的木棒砸在男主人手臂上的时候,就听一声清脆的“哢“。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听见了那一声。

    那男人的手当时就抬不起来了 。我也并没有想伤害他的意图,你拿着刀捅我,我必须防范一下,为了怕他反扑,我又在他的後背上补了一下,他倒下了 ,我拿着棒子警惕的看着他,他没有再动,可能是被打晕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踩到了一个肉呼呼的东西。吓得我停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黑乎乎的好像猪肉的东西,哦,这小子肯定是早上起来做饭拿刀出去取肉的。

    我又接着狠狠的砸了起来,屋里一片孩子哭女人嚎的 。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不是来应邀吃饭的 。我是歹徒,知道吗 我是歹徒。

    我狠狠的按照规定敲碎了这家屋里所有的玻璃,能踢碎的门板全部踢碎。发疯似地拎着屋里的抱着孩子的女人,连一条被子的一起扔在了门外。

    然後掏出一个巨大的打火机就扔在了刚燃烧起来不久的炉子里,来的时候他们特意的吩咐过一定要扔在炉子里就跑,那打火机会爆炸的。

    扔完打火机我几步就窜出了房门。脚刚落在房子前面的地上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同时脚下的地面猛然的一颤,然後一团巨大的呛人的黑烟顺着被打碎的玻璃窗夹着土的喷了出来。

    我顾不得院子里的哀嚎,转身翻身上墙,跳出院子去砸别人家的玻璃。

    我在黑暗的坑坑洼洼的小路上一边跑一边找没被兄弟们光顾过的人家,一边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老大还让拔电线呢,哎怎麽忘了这件事猪头真的是猪头了

    不过不要紧,这只是个开头,还有好多机会做的更好 。

    我又奋然的踹开一家看似很薄的木门,冲进狭小的院子里就开始砸玻璃。

    屋子里一样的是鬼哭狼嚎,不同的是这回院子里有条狗,这狗跳着脚的对着我狂咬。 我砸碎的碎玻璃有几块蹦到了它身上,好像紮伤了它似地,它钻进简陋的砖头砌成的窝里闭了好一会儿嘴。

    我根本没理它的自己干着自己的事儿。

    蛇男173给我舔伤吧

    这家的男主人并没有刚才那家的猛,他只是战战兢兢的拿着铁锹仗着胆子的凑上来拍我 ,我一球棒就把他撂倒在了地上。

    我现在已经有点儿打红眼了 ,身体的机能一旦设定到了拼命的状态上,整个人就开始疯了。

    屋里的老人和女人都被我赶出了屋子,那个男人竟然又爬起来去厨房里取菜刀,我几棒子就把他彻底的赶出了屋子,又是一个打火机的入灶,轰然巨响後我跳出了院墙。

    整个的拆迁区里到处都是人欢马叫的吵闹声,我又恶狠狠的砸了两家,砸到最後一家的时候,那家只有一对老夫妻,我一声不响的用棍子顶着他们把他们赶了出去,对不起,现在我真的想不起人性来了 ,要怪就怪雇佣我们的人吧。真正害你们的是他们,因为你抢夺了他们的利益。

    这才是一个开始,如果你们不搬出去让出来这块地,晚上还有一场大火等着你们。

    砸完这家闯进另一家的时候,碰见了另一个戴着头盔的兄弟,看来是砸重复了 ,这个区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他们不亏都是干练的人,没有一个小时,已经把所有的人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

    规定是一人砸6家。但是有人干的快,有人干的慢。我砸完了最後一家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往汽车停着的地方跑。

    跑到汽车里的时候,几个兄弟已经在里面坐着休息了,有的在摘手套,有的靠在车座上休息 。我这时候才觉得拎着棒球棒的手突突突的控制不住的颤抖,太激动太用力了 ,我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我一头紮进了车里,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随手扔下了刚才摘下来拎在手里的摩托车头盔,左右看了看 ,喜健哥对车後面指了指,示意我把东西扔在後面。

    我又站起来,越过座椅靠背,把手套和棒球棒都扔在了後面,这些东西还得用吧,据我猜想,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打砸,至於明年春天看护工地的事儿,那就用徐英伦自己的狗好了 ,我们不属於他。我也真的不想在这里久住,这里的世界比边境还要纷乱。

    边境上虽然很乱,但是那怎麽说都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可以自己说的算,可以如鱼得水。可以吃到新鲜的蘑菇和野果,可以吃到好吃的不得了的大米,可以随便的在饭店里吆五喝六喝醉了连唱带跳,可以没事站在市场里看金发的俄罗斯美女。我还想念那山上的大个野猪、松塔、人参和冷的好像冻上了似地蓝的不能再蓝的天。

    哎

    但愿但愿我快些回去,或者去一个更好的大城市,大的城市会很精彩吧。

    我一边想,一边重新靠回到座椅上,车里的兄弟没有任何声音,回来的也都安静的自己找自己的位置坐着,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没人把这件事太当回事,所有的人都是休养生息。

    过了一会儿,兄弟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

    李小宇是最後一个回来的 ,进来以後他就开始清点人数,清点了一圈看人都在了,这才开车往回走。

    车门关上的时候,一切的纷扰就都被关在车外了 ,外面的世界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只是工具,我们都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儿,接下来就是回宾馆大睡。

    街道的还没有放出曙光。街上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不过还是零零星星的 。

    今天是星期几一点儿都没有概念。

    大爷大妈的都穿的厚厚的,有的手里拎着菜,有的看样子还在晨练。

    现在是清晨6点多,原来老大们是想借着夜色的掩护顺利的完成恐吓,好吧。你们就争夺你们自己的东西吧。我是没心情考虑太多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坐在车上开始饿了起来。

    这一饿,一下就想起了徐英伦的巧克力。哎,吃点儿吧 。

    我有点儿发晕的开始乏力,刚才用力一定太猛了,手臂上的伤口无端的狂野的蹦跳着,好像对我过於用力的示威。那个伤口上的厚厚的痂根本没有脱落,我都有点儿担心是不是伤口被裂开了 ,感觉,感觉总有一点儿摩擦在衣服上的湿漉漉。回去再看。

    回宾馆再说吧 。现在吃东西是最要紧的 ,千万不能再别人面前露怯,於是我掏出巧克力撕开包装开始大口的咬了起来。

    这一吃才知道里面原来裹藏着大颗的榛子,榛子被牙齿磨碎的时候,坚果那种特有的油脂的焦香就四散奔跑的刺激起了鼻子和味蕾来。香浓的苦味混着高甜度的甜味,再加上榛子的味道,说实在我不愿意吃甜东西,但是为了我很容易滑落的血糖,我还得吃。什麽事情都是习惯了就好,我爱苦味,我在习惯着甜味。

    食物的意义在於能充填生命。我们都为它而努力的活着。

    李小宇还是挤着坐在了我的旁边。他刚才一直没说什麽话,他现在用大腿在下面暗暗地来回轻微的蹭着我的大腿,好像在问我怎麽样。我转头对他挤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微笑,他点了点头,拍拍我的腿。

    呵呵,你这个混蛋,你怕我受伤死了离开你吗哎。不管怎麽说,有人关心总比没人关心强。我把巧克力掰了一块给他,他没说什麽的接过来就放在了嘴里。

    我突然冒出一个可耻的想法他在咬嚼着我甜蜜的热吻。

    一啊啊啊 啊啊好恶心两大老爷们刚砸完人家东西回来,还他妈的什麽热吻什麽什麽热吻操啊

    我狠狠的一口咬下了最後一块巧克力,巧克力底部的锡纸都被我的牙齿给切割下来了一块 。

    我他妈的有点儿要疯,怎麽这麽不正常

    车里其他的人都自顾自的想着心事。李小宇一边嘴里嚼着巧克力一边有点儿好奇的看着我。

    借着车窗里投射来的黎明的曙光,我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让女人有欲望狠狠咬上一口的阳刚的脸,此刻也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

    大哥,我说你是不是跟徐英伦呆时间长了啊 怎麽也传染出这麽一副要债的冷冷的脸

    我现在真的有心从哪儿接一盆热水整个的泼在他的脸上,给他暖和暖和表情,我不习惯他摆出这种漠然无动於衷的样子,你不是挺表情丰富的吗来,给大爷笑一个

    可是那傻逼还是一边嚼着巧克力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又靠在座椅上直视着前面的车窗。

    就这样,都泡在静默里的一直回到了宾馆。

    进了宾馆,李小宇就跟朴老大汇报了工作,然後就跟我们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们上头的事儿了 。

    晚上还得火烧连营去。

    我跟着李小宇回到了 自己的房间。疲惫不堪的洗了一把脸,也不想去徐英伦那里取安东,直接一头就紮在了床上。

    李小宇跟着我躺在了我的身边,可能他也有点儿累了,也不想说话的就那样轻柔的抚摸着我,摸到我中弹的地方的时候,我被他的手刺激的喊叫了出来,他赶快拉亮墙上的壁灯查看我的伤势。

    果然用力过猛,伤口被挣裂了一些。一些粘稠带着铁腥气息的鲜红血液慢慢往外渗着。渗到一定程度就慢慢的凝结了起来。再一个大力的动作,刚凝结成的柔软血块就又裂开,里面接着有鲜血涌出来。

    李小宇赶快起身从旁边的衣服兜里取出来云南白药。小心翼翼的给我把黄色的带着甜香气味的云南白药粉末敷在伤口上。

    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疼。也许是他真的小心了吧。

    李小宇给我处理好伤口,又关灯躺下的时候问了我一句“晚上放火你能去吗”

    我懒懒的回答“能。”

    “嗯”他简短的回答了一下,不一会我们一起喷着均匀的鼻息睡了过去。

    男人,活的好辛苦。

    蛇男174猫咪与黑社会

    白天基本是在沈沈的酣睡中度过的 ,偶尔一个翻身,左右的拽一下棉被,包紧自己的身体。

    还好,冬天的宾馆非常的温暖,不像租住的楼房,给那些破楼供热的公司永远烧不热他们应该烧热的暖气。原因很简单,买煤的钱都被领导慢慢的鸡刨食一样的划拉在自己的肚皮底下了 。

    鉴於他们不仁,所以我们也不义了起来 。

    他不给我们烧的暖暖的,我们就拿他家的煤自己来烧。

    有一次,李小宇晚上拽我出去。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就问他什麽事儿大冬天的晚上出去做。

    他说“我们出去赚钱吧。”

    日。

    他一说这句话就准保有某人或者某商店、公司什麽的倒霉。

    这次,他给了几个流浪汉点儿钱,租了一辆汽车,深夜里大摇大摆的开到了供暖公司高耸过墙的煤堆旁。

    几个流浪汉在每人30元的诱惑下,爬上墙跳上煤堆使劲的往汽车里装着煤。

    我在墙外看着他们干活,李小宇在墙里等着收拾出来阻止我们偷盗的人 。

    可是,他妈的这个打更的老头始终在屋里开着很大的声音看电视。根本就没有任何出来的意思。

    我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煤是公司的 ,关我什麽事儿就算外面有偷煤的,那麽大的煤堆。偷点儿能怎麽的 再说我要出去偷东西的打伤我呢 公司也赔不了我什麽钱,那我下半辈子怎麽办不管。

    好吧 。无障碍的搬运欢快的进行中

    那晚上汽车来来回回的走了4趟,明目张胆拉出去的煤都以不算太低的价格卖给了李小宇认识的一个煤贩子。煤贩子点给了李小宇1000元钱。虽然不多吧,也不枉费我们一晚上的劳动。

    说句题外的话。

    煤贩子,一般人都称他们是“倒煤的”,这个职业的称呼实在是很晦气。而挨着他做买卖的人更倒霉。

    不是有那麽一个笑话吗 。说一个卖煤的,和一个买鸡蛋的在一起摆摊。两个人都吆喝。

    但是那个卖鸡蛋的卖了好几天都没卖出去一个。为什麽呢因为,你听他们的吆喝。

    这边卖鸡蛋的喊了一声“卖鸡蛋了“那边卖煤的喊一声”卖煤了“

    恩,卖鸡蛋了卖煤没了,卖没了你吆喝个屁

    後来我们去房东那里退了钱,然後又租了一个冬天很暖和的屋子。

    我讨厌睡觉的时候冻到头,因为那样会不停的在淩晨咳嗽。我身体再热也抵不过非常低的室温。我需要暖烘烘的窝来享受夜晚的时光。

    今天晚上要执行任务,所以我们像夜行动物似地,使劲的在养精蓄锐。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磨练,我们已经养成了随时可以闭眼入睡和随时可以跳起来迎战的能力和习惯。

    猫科动物是昼伏夜出的 。我们也是能伤人的大个的猫。

    虽然我不太喜欢猫,但猫科动物在我印象中一直很牛逼。狮子、老虎、豹子、猞猁、云猫什麽的平时嬉戏打闹的时候都好像天真可爱、无伤害的大猫似地,但他的利爪和利齿穿透某个大型猎物的时候,那股原始的野性和激情足够所有黑社会、白社会的人崇敬膜拜的 。

    家养的猫的原始野性并没有因为和人类的靠近而丧失多少 。

    小时候我在大杂院里看见过一只大花猫嘴里叼着一个小小的兔子的脑袋,那个小兔子还垂死挣紮的蹬着腿,注意它叼的是一只兔子你们看过猫抓过小兔子吗真的很罕见

    也有着些许凶猛的小家猫。那次以後我就对它们刮目相看。

    小时候。我家也有一只猫。我就记得从小我家养过两只猫。第一只天天被我当小婴儿一样的用枕巾包了和姐姐抱着玩。最後不堪屈辱的猖狂而逃;第二只是一只很壮的大蓝猫。那个绿绿的眼睛让我对它非常的喜爱,所以我一看见它就要疯狂的拽它的尾巴拖过来。最後也是不堪屈辱的猖狂而逃。

    被我蹂躏的猫咪并没有伤害我。这可能就是它们已经被驯化了一些的证明。其他的猫科动物就都是嗜血和无拘束的了。那轻易可以咬断人身上所有骨头的利齿,可以一下钩的人皮开肉绽,肚破肠流的利爪。想一想都平生畏惧 。

    猫咪的生活也许跟我们一样充满了凶险和无聊。无聊的时候它就会躺在地面或者屋顶上呼呼大睡,而我们是出去喝酒找女人,李小宇虽然家里有货,但是有时还会出去释放他的臊味;

    猫咪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竖起尾巴在主人的身边蹭蹭蹭的 ,一旦你抚摸它的脊背,它就弓起身体,用呼噜呼噜的声音表达对你舒适的爱抚的感谢和满意。

    我们有时候也会跟老大一起吃饭交流感情,奉承奉承讨好讨好的。

    人类也是动物,他无法完全脱去动物的想法和思维。当我们形容跟一个人不顾礼仪的强奸祸害某人的时候,我们都会形容他像个禽兽。这句话就是我前一句话的证明,并且,在人类丢失自缚的理智的时候,他的思维就开始返祖了。

    禽兽。呵呵呵。李小宇的人生有一半是禽兽的。

    今天晚上的行动涉及到很多人,但李小宇、喜健哥和我是这次打杀的前奏。

    有时候我觉得李小宇带着我是有点儿多余的,因为完全有比我更凶狠更邪恶的帮手可以辅助他顺利完成任务。

    难道他不怕我给他拖後腿吗

    蛇男175他的阿里郎

    有一次我问过李小宇这个问题,李小宇只是看着我笑而不答,我再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心情舒畅的唱起了歌。那首歌的名字叫阿里郎,阿里郎应该是和桔梗谣齐名的一首朝鲜民谣。

    阿里郎,翻译成汉语就是“我的郎君”。

    我看过一个关於阿里郎的介绍,书中说阿里郎是高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一个爱情故事,大概相当於我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故事的大概情节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生活清苦。丈夫想让妻子过上好日子,有一天说想外出打工挣钱,但妻子听了以後死活不让,她对她的丈夫说“只要我和郎君天天厮守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 。

    但丈夫丝毫没有被妻子的真诚表白而感动,他的脑子里只有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後让妻子穿金戴银,过上好日子的想法。

    於是有一天夜里丈夫就悄悄走了。妻子在家里伤心不已,但是丈夫已经出门,就只能天天为他祝福了 。

    妻子长的非常漂亮,十里八村的都有名的很。自从丈夫走了以後,村里的地痞流氓就来不停的来恐吓骚扰妻子,并让她改嫁给自己。

    妻子毅然而然的拒绝了,但那地痞却不停不停的来骚扰。

    就这样艰辛的过了一年以後丈夫挣了钱回来了,妻子自然满心欢喜,就在夫妻俩互诉离伤的时候,那个地痞又来了,而且坐着不走,还不断的表达出对妻子的垂涎之情。

    同时这个村里也传着有关妻子和地痞的闲话。丈夫就开始起了疑心,以为妻子不贞,就不顾妻子解释的又要走。妻子磨破了嘴皮的怎麽解释也拦不住丈夫。

    於是,在刚刚重逢的日子里,丈夫又走了,妻子在後面使劲的追赶也赶不上丈夫的脚步,最後妻子边追边唱。她唱出的歌词的内容大概是对丈夫这一年内的关心和对丈夫的痛苦思念,丈夫,你不能委屈对你这麽忠心的妻子。

    妻子唱的这段就是“我的郎君”,也就是阿里郎。後来阿里郎这个故事和歌曲就流传开来,成为朝鲜民族具有代表性的经典曲牌。

    不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只要有朝鲜人就有阿里郎,一唱阿里郎就知道是朝鲜人。

    在日本统治朝鲜的时期,朝鲜人曾以阿里郎为号发动起义,後来被日本人发现了,日本人规定谁唱阿里郎就砍谁的头。

    可是杀了一人十人唱,杀了十人百人唱,杀了百人千人唱,结果阿里郎的声音不但没有消沈下去,反而越唱越响,於是日本人只好作罢,放任阿里郎的歌声在朝鲜的上空四处起伏。

    李小宇就喜欢唱这首歌,呃。应该说不是喜欢,而是习惯。

    朝鲜民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所以他们喜欢用歌声来表达思想和感情。

    一个韩剧里一个老爷爷说“我们的民族是有情趣的民族。“恩 。确实是。这点我很同意。

    他们平时喝酒的时候一喝的高兴就开始唱桔梗谣什麽。而且唱得时候都喜欢敲盘子打碗的伴奏。

    那种欢乐开怀的劲儿用词语怎麽形容呢光听我说是没有用的 ,某天如果你远足旅游,到了云南丽江或者内蒙草原,在明朗的夜色下跟当地的少数民族在熊熊飞扬金色火星的火堆旁喝着美酒,吃着美食,载歌载舞的时候你可能就理解我当时的感受了 。

    那是一种能挖掘出来人类原始激情的举动。

    人类是群体性的动物,我们都在群体里紧密联系的活动。我们依靠着对方,借助着对方的实力来增强自己的竞争和生存能力,同时我们也或多或少的起着帮助群体内其他成员的作用。

    群体是一个成员情绪能感染其他多数成员情绪的地方。

    酒後,就是我们欢乐开怀的时刻。那一刻,我们忘记了残酷的竞争,忘记了恶劣的生存环境,忘记了很多解决不掉的不快和无奈。

    记得看过的一本书中写道“主啊, 请您赐给我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事,请您赐给我耐心让我去适应不可改变的事儿。请您赐给我智慧去发现可以改变的和不可以改变的事。”

    我的主可能是万物,所以我改变着、适应着。妥协着万物。

    如果生活是残酷的,那麽我们平时有一半的努力就是在残酷的缝隙中不断的寻找着我们自己的欢乐。

    那种努力,只有你在北极圈白茫茫的冰雪中不断用简陋工具刨冰寻食的时候才能体验的到。

    我们都是寂寞的,我们都是孤独的,那麽孤独的人,来跟我们喝杯酒吧。

    这首阿里郎,李小宇不但自己喜欢唱,而且还喜欢教我唱。

    但是我估计我唱出来的韩语的效果跟日本人口齿不清的说汉语是一样的。又或者是的人在说发音能要人命的带口音的英语。

    每次我都是在哥们中跟着李小宇学唱这首歌的 ,学习其间,这个哥们矫正我一句,那个哥们矫正我一句,最後大家终於都憋不住。东奔西逃的,有整个身体扑在床上笑的,有用拳头锤枕头的,还有用自己的身体砸墙的。

    日我的威力真是不可小窥,我让他们痛哭流涕。欢乐的哭,痛苦的笑。

    好吧,我保存我练习阿里郎的权利。

    韩语的勾勾圈圈,让我看着有点儿发晕。还是汉语好,还是汉语好。再说了朝鲜语言写到精深晋级的时候,都是要写汉字的 。你看那些朝鲜老爷爷,哪个不写一手精彩的汉语书法。

    我喜欢汉语。啊哈哈哈哈哈 。汉语我拿手。恩。这是我的一大强项。

    那位说你母语就是汉语,有什麽可骄傲的, 哎。这个就有所不同了 ,就是汉语也有人说的不利索,这个确实是事实。

    当他们唱韩语的时候,我就唱韩语的。

    蛇男176第一次放火

    这首歌的汉语歌词是这样的

    “阿里郎 阿里郎 阿里郎 呦

    阿里郎 阿里郎 阿里郎 呦

    阿里郎 阿里郎 阿里郎 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你真无情啊 把我扔下

    出了门不到十里路你会想家

    阿里郎 阿里郎 阿里郎 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春天黑夜里满天星辰

    我们的离别情话千言难尽

    阿里郎 阿里郎 阿里郎 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春天黑夜里满天星辰

    我们的离别情话千言难尽

    阿里郎 阿里郎 阿里郎 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今宵离别後何日能回来

    请你留下你的诺言我好等待 “

    每当李小宇离开我的时候,他都会让我给他唱这首阿里郎,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这个傻瓜, 本来是想得意一下我恋恋不舍装的对他唱着离歌的感觉,但是我一唱起来,他还总是能更傻逼的入戏。

    有一次我唱着唱着,他就有点儿受不了了,沈着个脸在客厅的小凳子上坐着穿鞋,穿好了以後就叫我过来蹲在他面前。

    我蹲下以後,他就有点儿语重心长的摸着我的头发说“淩骥啊。停了一会儿别唱了,你再唱我就不想走了。“

    实际上事实上我恨不得马上就一脚给他踢出门去。

    你他妈的自作什麽什麽多情啊擦啊,尾巴上有两根长毛就想也学人家装孔雀。来,你给我来一个屏你倒是开啊 我啐

    但是我不能就那样的照直说,直说找死。嘴贫挨揍。

    我那时,真就装的非常逼真的,恋恋不舍就差嘴里叼块手绢的说“哥哦吼没挤出来眼泪你放心的去吧我在家里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挥手告别。

    李小宇丝毫不领情的狠狠一推我,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操什麽他妈的放心的去吧我还没死你就想改嫁了操你妈个比的”想了想“小紧逼的”

    日你暴露了哥哥的逼很紧的这个优点。伦家真的不喜欢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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