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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怜子 第11节

作者:礼不言 字数:17550 更新:2021-12-28 21:28:26

    “没事,你比莫离轻很多。”柳亚说了算一句大实话,还好莫离没听见,不然绝对翻脸。

    “头一次觉得自己身高体重占了优势。”王子安内心悲伤。

    “对不起。”

    柳亚轻功了得,与其他人距离一下子拉开,领先第一。

    第二组出发的是韩至留和扎颜颂琪。

    扎颜颂琪虽然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但体能竟比当过小六的韩至留还强,二话不说背起韩至留就跑。韩至留一脸懵逼。

    “你体能怎么这么好”韩至留一瞬觉得扎颜邪魅狂狷得不得了攻气满满

    “被多艹几回体能就上去了哔消音”

    韩至留瞬间脑补了许多少儿不宜,你们平时到底玩得多么激烈啊

    嗯,等找机会一定要求教一下。o**q

    莫离和嘉叶长戚看着有两组都跑了,也紧跟而上,嘉叶十分理会当然地背起莫离就跑。

    莫离平时被柳亚宠坏了,一脸嫌弃地说“你的轻功比亚亚差远了,感觉我都比你快”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嘉叶长戚恶声恶语,十足坏人模样。

    如果比用毒的话,嘉叶不信毒还不死这群人

    莫离被嘉叶吓得瞬间安分了。

    嘤嘤嘤,亚亚,坏人欺负我

    仍然在原地僵持着的就是卫亦霜和阿赞诺,新仇旧恨一起,谁也别想服谁,帅裂苍穹的两个男人为谁背谁这件小事计较起来。

    然而,眼看着前边的组合越来越远,两个快要打起来的男人,突然奸诈的笑起来。

    “没想到你挺上道的吗”卫亦霜眉梢轻挑地看着阿赞诺。

    阿赞诺冷冷道“彼此彼此,兵不厌诈本皇子还是知道的。”

    老寨主已经跑得不见了,谁知道谁作弊了

    阿赞诺和卫亦霜分头,各自朝自己的爱人那跑去。管他什么搭档,没人说不准中途抢回媳妇,抢回来的媳妇自然自己说得算,吻别人也不看他们同不同意。

    老寨主表示懵逼了他从没见过这样没有规则精神的人

    不仅换了搭档,还串通同时到达简直了

    “不算你们违背规则,全都要罚”易山表示很生气。

    #蛮不讲理的臭老头#

    柳亚非常行动派,说罚就罚,摁着莫离的头就吻了过去。

    措施不急的莫离被吻了个迷糊,然后就听柳亚对旁的人说“老寨主说的是你的爱人将会和他现在的搭档接吻。”

    大家恍然大悟,如此效仿。

    老寨主眼瞎。

    冷冷的狗粮在嘴里胡乱地塞。单身汪被虐杀。

    胡闹了一天,老寨主失败,装作不情愿的样子看着嘉叶和扎颜站在一起,心里其实暗暗满意,臭小子讨个国王媳妇也挺长脸的

    王子安一众又在这一停留了一些日子,虽然乌龙时而出现,但还是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可惜分别在即。

    、第40章

    和嘉叶、扎颜告别后,大家踏上了回大庆的旅程,王子安离家在外竟已经有一年多了。

    “小六要去江南吗”

    “我要回去看看父亲。”韩至留比起王子安更是离家多年,“过了这段路,我们就要分开了。”

    “日后我们在聚。”

    王子安和韩至留分别后,经过大概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皇都,一年未回,回家的愿望十分迫切。

    柳亚和莫离也回了皇宫。

    “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王子安看着家中熟悉的面孔,不由鼻头一酸,“娘,子安回来了。”

    “好孩子,乖怜祈,过来让娘好好看看。”王母眼里冒着泪花,抚摸着王子安的脸,“高了,瘦了。”

    “娘,现在子安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哟都不怎么生病了。”王子安由着王母搂着,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王父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听到下人说王子安回来了,变立刻朝王母的院子走。

    “王子安”

    突然被连名带姓地喊,王子安一下子被吓住了

    “爹”

    王父难得地严厉,“还知道回来”

    “孩儿知道错了。”王子安低着头,着实内疚着。

    王母怒道“怜祈刚回来,你凶巴巴的干什么”

    王父傲娇地“哼”了一声,看着王子安可怜的小模样,终究不忍。

    “待会大夫来给你看看,出门在外这么久,也不知注意。”

    王子安抱了抱王父,“就知道爹最好了”

    这一抱把王父的气通通抱没了,“多大人了还撒娇”

    王子临听闻了消息也立刻赶回,路过会客厅,却见到卫亦霜,被遗忘的卫亦霜。

    王母的院子一个外男怎好进去

    卫亦霜见了王子临,起身说“你待会告诉子安,我先回将军府了。”

    王子临愣愣地哦了声,便见卫亦霜离开了,“不是,你不留下来吃顿饭吗”

    “不了”卫亦霜摆摆手,回府了。

    最后证明,卫亦霜回去是没错的,因为王父把自己儿子不回家的罪实实在在地加在了他身上。

    晋安丞相府一片和乐融融,将军府未免有些寂寞。

    卫亦霜站在祠堂的正中央,对着卫家的先祖道“亦霜有了心上人,是王丞相的幼子,亦霜这辈子就认定此一人了。

    卫家人丁单薄,到现在更是只剩下卫亦霜一人了。偌大一个将军府,说实在是冷清了些。

    卫亦霜除了身为将军外,自然还承袭了其父的爵位,不过虽然爵位在身,但外人更喜欢以将军称呼,这也算是对卫亦霜个人能力的一种肯定了。

    汇报完毕,卫亦霜心里瞬时舒畅。

    卫家其实对子嗣的有无并不特别看重,说起来卫亦霜的祖父只是家中的嫡次子,嫡长子爱人的性别同样是男人,若不是还生了卫祖父,香火在那就断了,卫家单传多年,生两个还是卫家特例了。

    若不是这样,卫亦霜也不会心安理得地去喜欢男人。

    卫家男人其实都很霸道,只要爱上一个人,心眼小得有时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清梅宛雅亭中。

    “你猜我昨日回去做了什么”卫亦霜凑到王子安面前,神经兮兮的。

    王子安摆自己的棋,并不理会。

    “我已经把你宣告给卫家列祖列宗,就差把你写进族谱了。”卫亦霜凑到王子安耳边道。

    王子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见卫亦霜一脸认真,指尖的棋子滑落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有没有奖励”卫亦霜厚脸皮地指着脸,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臭德行”王子安笑骂,却还是在卫亦霜脸上吻了一下。

    卫亦霜能做出这种算乎大逆不道的事,王子安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亦霜,我可能还没办法立刻告诉爹娘。”

    卫亦霜笑了笑,“你可先别告诉,你爹现在还气我没把你立即送回来,要是知道了我俩的关系,非得扒了我的皮去”

    “我怕你忍不住。”王子安淡淡扫了卫亦霜一眼。

    卫亦霜瞬间脸绿了,分居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对那些已经开过荤的人。

    “夜晚在梅林里。”卫亦霜恶狠狠地咬王子安耳朵。

    王子安全当耳旁风,才不要在梅林呢因为不会害怕身体承受不起,卫亦霜在梅林里总是很过分,做到王子安哭着求饶也不放的那种。

    有过经验,王子安就很少在夜晚进入梅林。

    卫亦霜禽兽起来简直不是人。

    卫亦霜夜晚留在丞相府用饭,和王子安坐一块儿。因为王父难得没生卫亦霜的气,王子安和卫亦霜都有些放松了。

    于是,当天晚上王家人目瞪口呆地见证了卫亦霜和王子安的默契。

    王子安一放下筷子,卫亦霜就习惯性地用手帕给王子安擦了擦手,然后两个人又开始吃。期间,王子安总是能精准地把卫亦霜爱吃的菜投进对方碗里,卫亦霜亦然。

    卫亦霜突然突然以拳捂嘴,王子安立刻给卫亦霜一碗甜汤,卫亦霜瞬间如释重负。卫亦霜不爱吃辣椒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他们两个也太默契了吧这种微妙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王家人边吃边陷入了沉思。

    晚饭后,卫亦霜成功留宿。

    依旧住在王子安隔壁的屋子里。半夜潜入王子安房间,无一人察觉。

    “你怎么过来了”王子安压低声音,“胡闹快回去”

    “你不听我的话,所以我过来了。”卫亦霜理所当然地爬到王子安床上,一副无赖相。

    “我怎么又没听话了”王子安推搡着卫亦霜,却又不敢太大动作,怕引起外头注意。

    “说好去梅林的。”卫亦霜整个人欺压在王子安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

    王子安侧过脸,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卫亦霜抓着王子安的手放在那团硬物上,炽热的温度让王子安本能的缩手,脸上不自然地红起来。

    “臭流氓”王子安的手被压在那巨大坚硬的东西上,完全不能抽离,反倒是挣扎得让那物更了。

    “子安,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了”卫亦霜可怜兮兮地说,“你看它都这么想你了。”

    “笨蛋”王子安被卫亦霜这些下流的话弄得面红耳赤,瞪起人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见王子安态度软和下来,卫亦霜毫不犹豫地吻向王子安,唇齿交缠,带着王子安一起陷入。

    [牧童遥指性花村,司机开车微博去]

    第二日,王子安是被碧云叫醒的,猛然惊醒发现所有东西都拾掇的干干净净才松下一口气,这才让碧云进屋子。

    卫亦霜早早起来,神清气爽地等待王子安同他一起用早饭,王子安一见卫亦霜,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他是怎么个傻法,才会觉得这人是个正人君子的

    三个月匆匆而过,季藩忽然传来消息希望和大庆和平共处,不久后,季藩国王与一名御用太医的暧昧故事也开始在民间流传,同时,笠夏的大皇子私入大庆的事情也被人知道。

    王子安和卫亦霜在皇都里优哉游哉,时不时还和太子王爷相约一起去玩,日子过得好不痛快唯一遗憾的就是卫亦霜还没能正式见家长。

    远远落后于其他人,卫亦霜很不爽。

    不过,王子安马上就及冠了,离告诉家长确实也不远了。

    王子安的冠礼自然引人重视,且不说是王家嫡出幼子,此更是个名满大庆的人物,而皇都里有女儿的世家却只关注一件事。

    既加冠,可婚配否

    王子安加冠终于得到自己的字,王父亲自决定,取做“汀兰”,把“子安”二字颠倒过来,恰成了“岸芷汀兰”,可谓用心巧妙,更是蕴含了高雅。

    刚加冠第二天,来打听婚配事情的便数不胜数,于是王母把王子安喊道屋里来,问问意见。

    “娘,子安已经有心上人了。”

    “”儿子何时趁她不注意找了女人

    “是哪家的姑娘人家可否也意中你”王母虽然了解王子安的魅力,但也象征性的问一下人姑娘的意思。

    “过不久娘就能知道了。”王子安神秘地笑了下。

    王母总感觉心里慌慌的,之后又告诉了王父。

    王子安选了一个一家人都在的日子,说实在的,他还是有点小紧张。

    卫亦霜被王子安反复叮嘱今天不要去他家,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爹娘,大哥大嫂,子安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们。”

    王子安严肃的样子,让一家人正襟危坐,小团子都不例外。

    王子安深吸一口气,说“我有心上人了,想要和他过一辈子,这个人你们都认识都知道。”

    “谁啊”王子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家可从来没见过和王子安有交集的姑娘

    “是将军”王子安突然跪下,闭着眼说出来。

    整个屋子一片死寂。

    王子临率先起身,愤怒地想要冲出去却被嫂子拉住,“别拦我,我要去撕了那混蛋”

    王子临气得吐血,谁能想到好兄弟会诱拐他弟弟这可是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啊喂

    王母整个人都懵了,“怜祈是在和娘开玩笑对不对”

    “是真的。”王子安眼眶红红的,他其实不想让家里人失望的,内疚充斥心脏。

    “先起来。”沉默着的王父让人将王子安扶起来,越是沉默爆发才越是的可怕。

    “卫亦霜知不知道”王父问。

    不再叫世侄,连名带姓可见王父的怒火。

    不等王子安开口,王子临便冷哼一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怕是早打好算盘了”

    忽然,一仆人进来,不明情况只说是卫将军来了。王子安心下一惊,不是说好今日不过来吗

    卫亦霜被请进来,远远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王家人此时最不待见的可能就是卫亦霜了,然而他却偏偏闯了枪口,王子安不让卫亦霜知道就是怕家里人迁怒。

    若是只有王子安一个人或许情况还好些,毕竟凭自家人对自己的疼爱绝对不会过分责备。

    越是疼爱,被伤害时才越是生气。这是王家人此时的状态。

    卫亦霜一进门就看见王子安惨白的脸色,见了他更是一副坐立不安,心里便知道出了什么事。

    “爹”王子安正欲站起来为卫亦霜求情,便被王父打断。

    “带公子回屋。”

    王子安几乎是被宁棋强行拖走。

    “你倒是表现地很淡定。”没了王子安在场,王父便再不怕心软。

    “亦霜为愧对任何人。”卫亦霜不卑不亢的直视着王父,“我和子安是真心相属。”

    “看在你祖辈与王家的交情上,我只要你离开子安。”王父冷着一张脸,再不见一丝温度,这是朝廷第一铁腕的魄力。

    “恕亦霜无法做到。”卫亦霜坚决的拒绝。

    一连几天王子安都不许出门,梅林成了他和卫亦霜唯一可以见面的地方。因为是意识体,王子安只听了卫亦霜一面之词,也不知王父究竟有没有动手,所以更加地心疼起来。

    王母为这件事愁白了头发,担忧王子安想不开,便日日派人守着。

    听碧云说,王子安沉默得又好似恢复了当初的模样,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夜间还时而惊醒哭泣。如此消息差点把王母吓出病来,看不过孩子受苦,王母便求到王父那去。

    听了王母的形容,王父愁眉苦脸,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王家人至今还觉得王子安这样都是卫亦霜故意引诱的。

    当天晚上,王子安又没出来用饭,饭桌上的气氛别提多压抑。

    大嫂虽然和王子安不是特别亲,此时也心疼起自家小叔子,或许正是因为没有那么深厚的亲情,所以事情的始终才看得更加明白。

    “爹娘,佑莲不知道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你说便是。”王母知道自家媳妇的个性,若不是真的看出问题,也不会说话。

    艾佑莲苦叹一声,道“爹娘,你们也知道子安是个通透的孩子,他有时候比我们这些大人还看得明白事情,若是别人故意接近,他定是能看得清楚。”

    “子安又在外面待了一年多,见过的人和事肯定不少了,他既然还选择了卫将军固然是觉得将军最好,况且爹娘也算是看着将军长大的长辈,岂能不清楚将军的为人”

    话说到这里,王家人再不明白是不可能的了。

    一时不能接受儿子被拐带的事实,失了冷静,反倒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若是爹娘担心子安受欺负,我们做好靠山不就成了”艾佑莲向来话少,难得能说出这么一堆话。

    经了饭桌上那段谈话,不过两日,卫亦霜被叫去一起吃饭。

    不明情况的王子安和卫亦霜一下子懵逼了,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家长不是应该死命反对的吗

    不过总得来说,这真是一件好事情。

    几日不见,甚是思念。王子安看到卫亦霜坐在餐桌那头就想过去坐,却硬生生被拉在王母身边,离得最远的位置。

    看着儿子抬头朝卫亦霜看,王家人真真的感受到了,养大的儿子弟弟泼出的水。

    一开始气氛有些僵硬,但后来就好了很多,渐渐地围绕着王子安和卫亦霜两人的事开始询问审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王父问。

    “”说十六岁时会不会被打死王子安默了。

    “我离京的前一晚。”

    “”禽兽王家人心里好多苦

    “”很多问题不敢问了,怕心里没那个接受能力。

    王子安有和卫亦霜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从此之后秀恩爱再也不用顾及场合了。闪瞎了王家上下_3_

    后来因为行事不方便,王子安有时会留宿在将军府,整个丞相府当时的心情都像日了狗一样。

    自家辛苦种的白菜终于还是被攻了。

    后来王子安和卫亦霜举办了一场婚礼,本来王子安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的,但是拗不过卫亦霜和王家一众,这场婚礼可谓隆重盛大连帝后两位都送来了贺礼。真真算得上世纪婚礼了。

    根据大庆律法,同性婚姻还是被认可的,只不过真真大操大办结婚的还是少数,不过还好大庆对男风这等事并不带有色眼镜。所以,当皇都里知道将军和泪莺公子在一起时,大家除了觉得赏心悦目就没了,反倒是京城各大女子哭晕在了厕所。

    皇都的男神和男神在一起了。

    [正文完]

    、第4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忘了说话了,现在上番外,预计五章,小天使们吱一声吧评论太寂寞了

    “殿下殿下你在哪儿啊”

    听着后边侍卫官的呼喊,阿赞诺坏坏地勾起唇角,大步朝着街市走去,十五岁的少年郎,当真是宁谁都头痛的年纪。

    “这是我先看中的”一个清俊的少年拿着画具,神情疏离又高傲。

    “这是我要买的你可知道我是谁吗”阿赞诺暗生不爽,居然有人看起来比他还倨傲那种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疏离,当真叫人讨厌

    “啧”阿赞诺踢着小石头,不爽到了极点,正好一抬头又瞥见了那个少年,脚下一踢,将那石子提到对方身上,树下休息的少年当即就痛呼出声

    “干什么”

    “干你。”

    大战一触即发。

    “哎哟哟我滴娘诶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侍官心惊胆颤地看着灰头土脸的阿赞诺,谁能告诉他,这么一下下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哟

    “没事。”阿赞诺没好气地踢掉鞋子,床上一趴,正巧看到手腕上的牙印,脸瞬间就青了。

    小娘们居然用牙

    “上哪去了”屋子里的中年男人正在画画,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一下头,“东西买回来了”

    半晌没得到回话,中年男子总算抬起头来,猛地看到儿子的模样,愣了一下转而怒火燃起,“臭小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韩至留脖子一缩,颤颤说“不小心扭的”

    “不小心扭的能把砚台都摔坏”韩父气笑了,看着儿子又怕又扭的冷淡样子,摆了摆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下次再伤到手,就把你的皮也给扒了”

    “是。”

    听到闷闷的回答,韩父也不再计较,心想着是哪个牛逼人物能将自己这个冷冰冰的儿子气得大打出手,当真厉害啊

    “疼。”

    韩父抬眼看了眼儿子,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瞬间心软了,“叫你去打架,现在知道疼了”

    韩至留撇开脑袋,不开心。

    外面的星星闪耀,两个少年各自在内心把对方骂了个千百遍。

    韩家是江南有名的书画世家,而韩至留的老爹是出了名的叛逆少爷,放着家里的产业不要,带着还只有三四岁的韩至留离家出走了,还美名其曰“体会世界,画出人生”。韩家人表示他们不懂天才的脑子。于是,韩至留的童年就这样跟着父亲奔波起来,同时绘画天赋也在不断的游历中展现出来,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出色。

    此时,韩父已带着韩至留在笠夏住了近三年,随随便便画一幅画便可以将生活过得很滋润,毕竟,韩父的画在异国也是很珍贵的。

    “爹,你要去哪”

    “去皇宫,给大皇子画肖像,你可要和我一起”韩父看着儿子,笑道。

    韩至留自然答应,关于肖像画他还没有父亲那么熟练,肖像画最需精细,在光影的处理上也很考究,可韩至留一直很头疼这些,而且他不喜欢油彩,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水墨写意一些,但学习是不允许由他决定的。

    进了宫中,韩至留自然见到了阿赞诺,阿赞诺亦然。

    大皇子阿赞诺。

    看着这暗潮汹涌的两人,周围人表示不解了。

    “你居然是个画师”阿赞诺上上下下将韩至留看了圈,表情颇为嫌弃。

    “你居然是个皇子”韩至留不甘示弱,回以鄙视。

    韩至留虽然才十五岁,但早已在画界扬名,天才的孤傲是他的本性;阿赞诺,笠夏大皇子,身份高贵,备受父母宠爱,傲慢乖张理所当然。

    于是这一个月,注定不会安宁了。

    阿赞诺很不开心,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撩拨韩至留,都只会得到对方一张冷淡淡的脸,每次看到那表情,他心里就燃着一团火,这样的无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受不了

    他让人去给韩至留捣乱,结果那人却误将韩至留的手弄伤了,那时韩至留手滴着血,抬眼的疏离冷淡让阿赞诺感到害怕与后悔。

    他观察着韩至留的一举一动,发现和他稍熟悉的人都叫他“阿留”,阿赞诺其实也想这么叫他,可看到那双疏离的眼,他就怯住了,即使在心里已经将那两个字叫了千百遍。

    阿赞诺很不解很郁闷,凭什么那人只对他一个人这么冷淡疏离

    韩至留其实笑起来很好看,阿赞诺只看到过一次,虽然不是对他,但那晚他就梦遗了,阿赞诺又羞又恼,他怎么可能犯贱的喜欢上那人呢

    韩至留觉得阿赞诺一点也不像个皇子,很讨厌,总喜欢在他眼前乱晃,父亲那副肖像画完之后,他本以为再也不会和阿赞诺又交集,但对方却在不久之后从宫里搬了出来,住在了离他家很近的地方,他老是烦自己,哪怕自己露出很不耐的神色,对方也毫不放弃

    他一直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只要他挂上一张冰山脸,闲杂人等就会自动退散了,可为什么对阿赞诺的无效呢

    好不容易,有几天阿赞诺没来,韩至留居然感到不习惯,对此,韩至留暗暗地唾弃自己是个受虐狂

    阿赞诺不想承认梦遗的事实,消沉了几天,他再次跑去找韩至留麻烦,结果得知韩至留和他父亲去外面画画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阿赞诺简直气疯了,然而,等到他们再次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得知韩至留回来的那天,阿赞诺立即跑去看了,以前韩至留一直穿着大庆那边的服饰,而这一次,对方居然穿上了笠夏的衣服,阿赞诺冷不丁被那白皙的皮肤晃到了眼,好不容易憋足了劲想喊“阿留”,却生生喊成了“阿六”,阿赞诺当场就看到韩至留的脸绿了一下。

    “殿下来找阿留玩的吗”韩父笑着说,这两个孩子打打闹闹他一直看在眼里,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一个欺负一个被欺负,却莫名的流动着默契,也正因如此韩父才没阻止过两孩子的交往。

    “谁和他玩。”韩至留不开心地扭头就往屋子里走。

    韩至留很小就没了母亲,一直被父亲带大,感情最好的莫过于韩父了,阿赞诺也深知这点,虽然喜欢撩拨韩至留,但从不再韩父面前放肆,还乖巧得不得了,倘若国王知道了,兴许会诧异一下,这个老实家伙还是他的亲儿子吗

    韩至留不明白阿赞诺为何总喜欢缠着他,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从来没有生过阿赞诺的气,他没有讨厌过一个人吗自然不是,正是因为知道什么叫讨厌、叫恨,韩至留才不愿对阿赞诺露出别的表情,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唯独对阿赞诺恨不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呢

    他不愿承认,所以他疏离他、远离他,用这样的姿态维护着内心的自尊,用他最常的方式自我保护。

    而阿赞诺却快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不管自己怎么捂,对方都不愿施舍给他半点感情波动,连讨厌都没有明明初见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

    阿赞诺迫切地想要在韩至留疏离的眼里留下一丝只属于自己的色彩,他和一个侍官谋划好,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事情全不一样了。

    画界的天才不知怎么地,成了一名盗窃犯

    韩至留怎么回去抄袭别人的画呢他那么高傲这些人是瞎子吗为什么会相信

    阿赞诺既愤怒又自责,他觉得自己再无言去见韩至留了,后来,他悄悄地去看了眼,收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疏离冰冷。

    “践踏人的尊严,很好玩吗”

    阿赞诺内心仿若撕裂般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无力辩解,在看到那双眼后,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理由都会是狡辩。

    韩父也有些恼了,任谁也无法容忍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背上莫须有的污名,阿赞诺一时成了韩家最不受欢迎的人。

    “爹,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

    韩父听到声音,回头看儿子,然后怔住了,他的儿子,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他儿子从小就很坚强、很懂事,跟着他四处流浪也从没叫过苦,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伤心的儿子,他如何不心疼。

    “阿留其实很喜欢阿赞诺对不对”韩父将儿子的头靠在肩上,轻声问。

    韩至留流着泪,说“可他他不喜欢我”韩至留从不敢和别人说,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他那么欺负自己,可他却还是喜欢他

    他恨不起来,也不敢表现爱。

    他逃离,他把自己藏在壳子里,他比谁都害怕受伤。

    他是个胆小的人,脆弱胆小。

    “我们离开这里,回江南好不好”韩父心疼道。

    “嗯”韩至留将头埋在父亲的颈窝,任泪水肆意流淌。

    阿赞诺很快知道了韩至留要离开的消息,当场,他摔碎了自己最爱的一套茶具,阿赞诺疯了一样跑到韩至留家,却见韩父神色焦急地在门外张望。

    “阿留呢”

    “他不是被你叫出去了吗”

    “我没有啊”阿赞诺辩解,心中生出几分焦虑与不安。

    “这个就是那皇子殿下整日跟着的人长得可还真够劲”

    “是吧他爹也长得好呢,你说他们大庆的男人是不是都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呐”

    几个男人着,几双手在韩至留身上肆意抚摸,韩至留嘴被勒住,无法喊出声,泪水充满了眼眶,这样的侮辱,他从未想过,恐惧就如潮水一样向他袭来,淹没了感官。

    阿赞诺找到韩至留时,那画面,让他的双眼染上了嗜血的赤色,他亲手将那些腌臜杀死,整个小屋都染上了骇人的血色

    那些男人因为顾忌,没来得及将韩至留侵犯彻底,但那还能差多少

    这些,已经足够让韩至留崩溃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阿赞诺的手在颤抖,他想要去给韩至留解开绳子,可他刚一靠近,对方就剧烈的颤抖,那双眼里的恐惧就像刀一样割碎了他的心。

    “阿留”

    “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欺负我”

    为什么

    那句为什么是韩至留对阿赞诺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含泪责问的语气,阿赞诺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句为什么,刺痛了他的心脏,撕裂一般。

    自那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留下的是无尽的后悔与痛苦。

    那求而不得的爱。

    “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你毁了我儿子”

    “别来找阿留”

    又一次,阿赞诺从梦中惊醒,他看着天花板,似乎习惯了这般,然而泪水却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黑夜里,只有他孤独的影。

    “阿留,我错了,你在哪”

    一行清泪顺着指缝留下,多少个日夜,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孤兽,在无尽的寻找中悲鸣

    自从那件事后,时间流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漫长得让人绝望。

    感觉像是一个世纪没有了他的音讯。

    一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年,到现今能独当一面的英俊青年,阿赞诺的每一个夜晚都在独自煎熬,他忘不了那个他爱过、他伤害过的人。

    在两年前,他终于鼓起勇气派人去大庆,到江南,去打探韩至留的消息,然而除了更绝望,什么也没有。

    他找到了韩父,却没有得到关于韩至留的任何消息,他才知道,韩至留在回江南的途中就和父亲走散了,从那之后,再无音讯。

    阿赞诺让人暗中照顾韩府,还有那伤心欲绝的韩父,之后,他派人去寻找韩至留的下落,从未停歇,似若疯狂。

    “至少让我知道你还好为什么你连这个机会都不愿给我”

    “你恨我,为什么不刺我一刀,杀了我也无所谓,可你为什么连一个恨字都不说”

    “在你眼里,我连被你恨的资格都没有吗”

    “阿留,你到底在哪啊”

    又是两年,春夏交替之际,大皇子出使西原城。

    如今的阿赞诺,早已是臣民最爱戴的皇子,他不像别的皇子那样花天酒地、贪于享乐,除了帮国王处理政务之外,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一座平民化的宅邸里,不停地画画;他很平易近人,被百姓冒犯了也从不生气,虽然有时他也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从不惹人讨厌,在臣民眼里他近乎完美

    然而,又有谁知道,阿赞诺的心早没了,他生命中的喜怒哀乐,甚至世界的色彩,都被一个人带走了。

    他,哪里有心思花天酒地,与百姓计较呢

    阿赞诺不在乎这些虚名,这些爱戴有什么用韩至留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他真的真的不想要世界,他只想要那一个人,哪怕一点视线也好

    褪去了年少的冲动,留下的,只是一片伤痕累累。

    出使西原城,阿赞诺见到了一个大庆人,似乎所有的大庆男子都那么好看,阿赞诺的视线不不住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却给了那个匆匆离开宴席的男人,那个背影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可是他却没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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