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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 第10节

作者:月莲冰 字数:22760 更新:2021-12-28 21:26:59

    “今天我是小寿星,你们都要听我的。”小手一插腰,端木琳仰着头说道,“你们去拿点酸梅汤来,本小姐口渴了。”

    看着下人去准备,端木琏不无好气的说道“那琰儿还也是寿星,为什么他还要给你演奏呢”

    “因为我是他姐姐。”端木琳想也不想的回道,“当姐姐的命令弟弟,弟弟自然要听。”

    “这丫头还真神气了。”端木夫人看着小女儿的模样,笑着对端木琏说道。

    “哥哥,来嘛来嘛,琳儿好久没听你弹琴了。”端木琳跳下椅子,跑到端木琏身边央求道。

    “好,我的小寿星。”

    悠扬的琴声在院子里响起,端木琳看看端木琏,又看看端木琰,手上抓着吃食,不亦乐乎。

    当夜幕降临,端木琳这才玩累了,一下午不是吩咐端木琏弹琴,就是要求端木琰吹曲,更是拿出文房四宝大兴作画,只是功夫不到家,画的四不像的端木琳被众人好生调笑了一番,气的她举着满是墨汁的魔手朝众人发难,大家又怕又笑的躲着她,只玩的众人也都跟着累了,这才罢手。

    最后还是端木琏画了一副夏荷图送给她,这才让她满意,然后高高兴兴的拉着端木琰,捧着礼物回房去清理身上的墨汁痕迹。

    “父亲呢”

    只在午膳的时候见过父亲,虽然平日里父亲很少会与家人待在一起,但此时都已到了晚膳时辰还不见人影,端木琏忍不住询问母亲道。

    “你叔叔来了,你爹应该在你叔叔那吧。”端木夫人一边吩咐下人安排晚膳,一边回道。

    “在偏院”

    37、兄弟

    端木文溪自当上大祭祀之后,就甚少回来。然而侯府毕竟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这里承载着许多他的回忆,更有着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即使两人并不是每一次见面都能平心静气的谈谈话。

    偏院,是自端木文溪当上大祭祀,而端木文清成家之后特别留出的一个院子。平日里端木文溪自是住在祭祀殿里,只偶尔回来,于是这个院子就成了他每次回来的落脚处。

    并不是他没有自己的房间,而是毕竟大家都已成年,且端木文清有儿有女,所以他并不想住在原先的房间。

    而这个偏院曾经是兄弟俩小时候最喜欢流连的地方,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皆是儿时两人的玩物,整个院子里遍布了从前的欢乐记忆。

    只是再欢乐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皆只能藏在心里缅怀,如今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端木文清自端木文溪回来,就拉着他回了偏院,一把将人推进房间,端木文清直直的看着那张毫无变化的容颜,心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

    “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你”端木文清抓着端木文溪的衣襟,逼问道,然而俊美的脸庞因为对方的沉默渐渐泛起愁苦。

    “回答我,如果不是琳儿跟琰儿的生辰,你是不是还打算躲在祭祀殿里不肯出来”迟迟等不到回应,端木文清抓着衣襟的手紧了紧,

    端木文溪一张清俊的脸上眉头渐渐锁了起来,低头看着那紧紧抓着自己衣襟,同样紧锁眉头的人,瞧见他眼底的悲伤,端木文溪依旧未作开口,只用自己的手覆盖住衣襟上那双因为用力而青筋爆出的双手。

    双手被他覆盖住,端木文清脸上的愁容有了松动,低低的唤了一声“文溪。”

    两人身形相差了近半个头,这让端木文清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清那张让他欢喜的容颜,因是亲兄弟,两人的容颜较为相似,只是端木文溪整日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让人很难接近。相较起来,端木文清俊美的容颜,带点微微愁苦的模样,更能惹人相怜。

    “我并不是想要躲你。”端木文溪轻轻开口,依旧冷峻的声音,只是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温柔,那是只有对着眼前之人才会展现的温柔。

    “那为什么你不回来你不知道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吗”端木文清悠悠的说道,脸上露出几分悲凉,“我去找你,而你却总不见我,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手松开紧握的衣襟,端木文溪放开手,见他捂着胸口,心里一痛,抬手就想要去抚开他脸上的愁容,却被端木文清偏头躲过。

    见他蹙眉,端木文清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如果你今日再不来见我,我也绝不会再去找你。”

    端木文溪眼神一黯,神情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我知道。”他了解这个人,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他的性格,所以在躲避了三个月之后,他依旧出现在他的面前,只因为他放不开这个人。

    “既然你知道,那又何必躲着我呢。”端木文溪了解端木文清,而端木文清同样了解他,“你不想看见琳儿他们,但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谁执意给我下药,执意要我为端木家传宗接代。琏儿、琳儿、琰儿,他们三个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才会存在。”

    明明知道自己爱的是他,却为了家族的未来,逼着自己去碰她。去碰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是一种残忍,对她,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残忍。

    “对不起。”面对他近乎咆哮的发泄,端木文溪久久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端木文清吼道,抬起头,双眼却是渐渐红润起来,那模样看的端木文溪眉头紧蹙。

    “我只想天天见到你,天天能够这样抱着你”端木文清拥着他,头靠在端木文溪的肩头,低声说着。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端木文清愤儿推开他想要回抱自己的双手,怒道“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是兄弟那又如何难道你还介意我们的身份吗还是说你已经不爱我了,嫌弃我这副身体了”

    端木文溪否定的话说出口时,端木文清只觉得心痛,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在介意吗

    “不是。”端木文溪上前一步,却发现他竟躲避着自己后退一步,这让他感到愤怒。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躲开自己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开我,我不想听”端木文清突然挣扎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狂,不停的拍打着端木文溪的身体,更甚至手脚并用,让端木文溪险些抓不住他。

    “文清,你别这样,别这样吓我好吗”瞧见他渐渐发白的脸色,端木文溪莫名的害怕,只能紧紧的抱住他,以此阻止他挣扎的动作。

    “我讨厌你,讨厌讨厌你”眼角渐渐湿润起来,那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让端木文溪看着心痛不已。

    端木文清神情恍惚的一边哭着一边说着重复的话,然而那泛白的脸色与凌乱了的衣衫,显示出他的脆弱与无助。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那让他心痛的泪水,端木文溪抱紧他,柔声说道“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又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太爱了,所以害怕看到她们,看到她们,我会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我也会嫉妒,嫉妒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站在一起,而我们,每一次都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端木文溪慢慢的说着,渐渐感觉怀里的人情绪稳定了下来,“我多想我们也能够光明正大的,但是一想到那是不可能的,就让我好恨,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文溪。”听着他内心的话语,端木文清慢慢平静下来,抬头看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他, “不要那么说,我的文溪是最棒的,他怎么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呢,只要有他在,我就能日无忌惮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算被爹打骂,只要有文溪在,我都不会怕”端木文清依偎着他,眼中渐渐浮现笑容,过往的记忆在脑中闪现,莫名的让人怀念,而端木文清沉静在回忆中,眼神里闪现的尽是迷茫与恍惚,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单纯美好。

    “文清,醒醒”端木文溪刚刚有些安稳下来的心跳在瞧见他的神情时,变得更为剧烈,怀里的人虽笑的那么清澈,但身体却是不住的在颤抖,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而那件事是他们从未预料到的意外,也是他们不敢再去碰触的回忆。

    “孩子”端木文清喃喃道,恍惚间抬起头看着端木文溪,脸上闪现迷茫、欣喜、害怕、恐惧等等情绪,最后只紧紧抓着端木文溪,“文溪,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啊”痛苦的抱住头,端木文清陷入过去的那段回忆中,悲痛的嘶喊让端木文溪害怕极了。

    “不要想,不要想”抱紧他,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对自己的伤害,“文清,我们还有清儿,还有清儿”

    “清儿”端木文清愣愣的看着他。

    “对,清儿。”

    端木文清的记忆有些混乱,却还是记起了,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愤怒与不甘心,“清儿,还我清儿,皇甫金明,我要杀了你。”咬牙切齿的模样,脸上充满了杀意,只是被端木文溪紧紧抱住,让他无法挣脱。

    “放开,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唔唔”

    端木文清的话语最后被端木文溪用唇堵住,抱住他依旧挣扎的身体。

    端木文清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渐渐接受,直到最后完全投入其中。而端木文溪本只是想阻止他的嘶喊与挣扎,却在端木文清渐渐的回应中沉沦进去。两个人紧紧拥着对方,吻却越来越激烈,本就单薄的衣衫在热吻下渐渐滑落。

    两个许久没有碰触的身体被一个吻带起全身的热度,端木文溪抱起他,将他放到床上,看着苍白的脸上带上红晕,露出一个浅笑。

    “文溪,我要。”躺在床上,端木文清渐渐恢复清明,只是身体上的欲望让他难耐的央求道,拉着端木文溪,双手不住的扒拉着彼此的衣服。

    屋外的蝉鸣和着屋内的呻吟响了许久都未停歇,当日头渐渐落下,两人相拥着睡在床上,却未发现,院子里多出了一个身影。

    空气中弥漫的情欲味道,让来人一阵惊愕,却又不敢置信的走了进去。满室凌乱的衣物散落在地上,却都是男子的衣物。

    当看清全身赤裸着,且身上布满情欲痕迹的两人时,来人再也无法稳定情绪,惊声怒吼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38、撞见

    偏院在侯府的北面,距离主院和前厅都有一定的距离。自偏院作为端木文溪的住处,府里的下人除了打扫之外,皆不准进入。

    只是今日许是端木文清的情绪过于激动,以致他未将院门关上,当端木琏来到偏院,看着半开的院门,原本仅仅只是过来看一眼的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偏院不准许他人进来,对端木琏而言,里面的一切可说是完全陌生,然而却也不特别,仅仅与一般院子差别不大,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一样不少。

    日头西落,天气不再显得那么燥热,晚风微微吹来,带起一丝凉爽。院子里的蝉却一直吱吱叫个不停,莫名的让他感到一丝烦躁。

    沿着走廊来到屋子前,依旧是半掩的房门,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端木琏站在门前,想要呼喊的话还未出口,却透过门缝,看见地上散落的衣物,心里一阵讶异。

    “吱嘎”一声,房门在夏风的作用下,渐渐被吹开,露出里面更多散落的衣物。当看清地上的衣物,端木琏心中的讶异转变成惊愕,难以置信之下,他却是抬脚走了进去。

    自去年中秋夜无意中偷听到那件事情之后,端木琏就一直未敢去证实,而今日,却让他亲眼目睹其中的两人正赤裸着身体互相拥抱着对方,而且还是以那样不堪的姿态躺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情欲气息加上眼前赤裸裸的两副身躯让他难以接受的怒吼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一场情事耗尽了端木文清的体力,轻喘着气,趴在端木文溪的身上,背上那只宽厚的大手替自己轻轻顺着气,那轻柔的力道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却又舍不得就此睡去。于是两人躺在床上随意的说着话,也未去清理各自的身体与驱散满室的情欲气息。

    当一切暴露在端木琏的眼中之时,端木文清与端木文溪皆错愕不止。

    最后还是端木文溪先一步反应过来,拉起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的身体都遮盖住,只是那样的动作在端木琏看来,却更是一个刺激。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猜测是一回事,眼见却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这还发生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与特殊的地点,这让端木琏难以保持冷静,只满眼气愤与羞耻的看着那一对“奸夫淫夫”。

    “琏儿”

    嘶哑的声音只叫出两个字,却换来端木琏愤怒的目光。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们这样不要脸的父亲跟不知羞耻的叔叔”端木琏压抑的愤怒咆哮而出,直白的话语让端木文清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文清。”端木文溪拉住想要起身的人,脸上的惊愕已经收了起来,此刻只余满脸担忧。

    “琏儿,不要”

    在看到端木琏愤怒的转身想要离去之时,端木文清猛的推开端木文溪,不顾自身未着寸缕的身体,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不适让他动作一滞,却硬是扑倒了端木琏,双手紧紧的压住他,不让他离开。

    端木琏毫无防备之下被扑倒,头重重的撞在地上,让他一瞬间整个人晕眩了过去,然而身上的重量还是让他立马回过神来,只是看着父亲双目通红的模样,还有那身上清晰的青紫痕迹,让他继而怒火上涌。

    “放开我。”

    被按压住身体,端木琏有些嫌恶的怒道,只是端木文清毫不退却,压着他硬是让端木琏起不了身。

    就在父子两人竟就地互相推拉之时,在场唯一冷静的端木文溪自床上起来,随意的套上一件外衫,又拿起地上的另一件外衣,趁着两人不注意,上前披到端木文清的身上,同时将人抱住。

    “放开,文溪放开我,我不能让他出去,不然我们的事会被人发现的”被人从后头抱住,端木文清挣扎着嚷道,只是双手依旧压制着端木琏。

    “做得出还怕被人知道吗”端木琏气愤的怒视身上的人,那是他一向敬重的父亲,却做出那样不知廉耻之事,这让他心痛难以附加,只是心痛之余,同样感到气愤。

    为什么两个他尊敬的人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在中秋夜偷听了父亲跟皇帝的谈话,他依然有着信念,在心底期盼那都是虚假的,然而当今日亲眼所见,一切的自我安慰,一切的自我欺骗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又是那么的可悲。

    “不”端木文清吼道,“不能被人知道,不能我们这是不对的,我们这是乱伦啊”背德的行为若是被族人得知,到时候将要面对的处罚,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一想到会被人知晓,端木文清愤怒的掐住端木琏的脖子,脑中唯一的意识就是阻止他将事情说出去。

    “不行,我不会让你说出去的,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的。”端木文清怒红的双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双手紧紧的掐住脖子,手上的力道让端木琏来不及惊呼,只能痛苦的抓住那双不断施力的手。

    “文清,你疯了,那是琏儿。”看到他的动作,端木文溪慌了起来,他没想到当年那件事的影响竟然这么深,虽然他偶尔会疯狂,但是看到他竟然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端木文溪心痛难抑,抱着他的手多了几分力道,终是将人从地上拉起,紧紧抱住。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端木琏痛苦的咳嗽起来,喉咙处更是因为咳嗽而剧烈的疼痛着。抬起头,看着父亲在叔叔的怀里不住的挣扎,口中不停的嚷着要杀了自己,捂着心口,喉咙的疼痛又哪里及的上心痛。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能让他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端木文清又哭又闹的挣扎着,整个人因为挣扎的动作,以致发丝凌乱,身上那蔽体的外衣也在拉扯中被撕破。

    “别这样,琏儿他不会说出去的,你别担心,别担心。”端木文溪一边心痛一边柔声安抚着,紧紧抱住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即使已经勒的端木文清腰间疼痛,他也不敢不能松手。

    只是端木琏身心陷入悲痛之中,脑中盘旋的皆是父亲要杀了自己的事实。因为端木文清被拉走,端木琏得以自地上站起身,只是他没有离开,而是沉着脸,也不管那依旧有些疯狂挣扎着的人,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让端木文清呆愣住,连同端木文溪也一脸惊愕的看着端木琏。

    端木琏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心,那一巴掌打的有多么重,光是那只手心与端木文清那慢慢红肿的半边脸就可以看出。

    “你从未当我是你儿子吗”端木琏悲痛的怒吼着,双眼早已红润,泪水顺着脸颊不住的流,眼中遮掩不住的悲伤难过,“你竟然要杀了我”

    “儿子你是清儿吗”端木文清的神志不清,听到端木琏的话,愣愣的问道,“不对,清儿不会打我,你不是清儿”看着端木琏那张带点熟悉的脸孔,端木文清却摇了摇头,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起来,而他却未在意。

    “我是端木琏,不是皇甫临清。”听到他的否定,端木琏悲痛的吼道,“你只想着别人的孩子,却没想过,今天是琳儿跟琰儿的生辰,而你竟然在这种日子里,跟自己的兄弟在房里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一开始冲动的打了自己的父亲,端木琏并不后悔,只要想到他不当自己是他的儿子,不将琳儿跟琰儿的生辰看重,更是不将母亲放在眼里,背着他们在这里做出这些事情,他就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愤怒,为了自己,为了琳儿跟琰儿,更是为了母亲。

    端木文溪抱着端木文清,感受到怀里人颤抖着身体,看着他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心略微安了一些。对于端木琏的指责,他不想去反驳,一切的起始,都是因为他。而他,也没资格替自己辩解,因为自己从未拒绝两人发生关系,更甚者,他一直纵容着端木文清,而纵容的结果,就是造成一件又一件难以挽回的悲剧。

    端木琏难以抑制的颤抖着身体,手指愤怒的抬起,指着两人怒道“兄弟乱伦,按族规,是要处死的。”

    端木文清恢复清明的神志,却在听到端木琏怒指的话语之时,整个人软倒下来,要不是有端木文溪抱着,只怕已经软倒在地。

    “琏儿,不要。”端木文清痛苦的看着他哀求道,“不要说出去好吗”

    “你觉得你们这样的关系能够容忍于世吗”端木琏露出一个冷笑,怒视两人,“你们这样的关系,对得起我,对得起琳儿跟琰儿,对得起母亲吗”

    不待端木文清回答,他已怒吼道“你对不起我们,永远都对不起我们”

    “不”端木文清难掩悲痛,面对儿子的指责与怨恨,他难以维持冷静,只是比他还难以维持冷静的却是端木琏,在一声声怒骂中,他竟是怒急攻心的昏了过去。

    “琏儿”

    因为被端木文溪抱着,当看到端木琏昏过去的那瞬间,两人都来不及去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晕倒在地,脸上失了血色。

    39、争吵

    高高兴兴的庆生宴,却还来不及享用晚膳,就因为端木琏的昏迷而不了了之。

    端木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那原本红润的脸此刻变得惨白,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再看自家老爷与二叔两人,身上衣衫略显凌乱,从神情上,她只能看出老爷带着焦虑的表情,而二叔那副百年不变的冰冷模样,她实在看不出其他情绪。

    初时当她看到二叔抱着儿子急急而过,那惨白的脸色让她心惊,早已顾不得晚膳,急急跟着进屋,身旁琳儿跟琰儿也收起了欢闹的心思,一同苦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的人。

    端木夫人看到端木文清脸上的红印,担心的问道“老爷,你的脸先消消肿吧。”

    “我没事。”偏头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绢,端木文清不在意的说道,瞧见她眼神中的黯然,又说道“等琏儿醒了再处理吧。”

    “爹爹,哥哥他怎么了”

    端木琳伤心的看着床上的人,伸手拉拉端木文清的衣袖,小小的人儿满脸担忧。

    端木文清低头看着女儿跟小儿子,那跟自己相似的脸上挂满了忧色,原本该是热闹的夜晚,却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想起琏儿对自己的怒骂指责,端木文清心中泛起自责,但又不能直言坦露。

    看了一眼正替端木琏诊脉的人,那身影因为自己的夫人与儿女在场一直紧绷着身躯,而自己却不能上前安抚他。端木文清微微叹气,“你哥哥他身体不舒服,不过有叔叔在,他不会有事的。”轻声安抚着两个孩子,琏儿真正晕倒的原因他不能说,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安慰来稳定孩子们的心神。

    端木文溪微微皱着眉,良久,才收回诊脉的手,只是眉间依旧未舒展。

    “琏儿他怎么样”见他站起身,端木文清焦急的问道,一旁几人同样担忧的看着他。

    端木文溪看了众人一眼,走到桌边,抬手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下人。然而才看向他们,道“琏儿无事,只是有点轻微中暑的迹象,吃点药就好。另外,我刚刚诊断出他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只不过脉息太弱,这胎儿”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在听到后面的好消息时,还来不及高兴,却因为端木文溪停住的话语而一同皱眉。

    “文溪,那孩子究竟有没有事”端木文清追问道,他没忘记是自己才逼得琏儿情绪激动的晕倒,若是孩子有个万一,他会恨死自己。

    看出他的自责,端木文溪摇摇头,“暂时不会有事,我开了药方,只要按时服用安胎药,孩子就不会出事。”

    听了他肯定的回答,端木文清这才舒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转而看到一旁担忧的夫人,端木文清安抚道“你们还没用晚膳呢,你先带琳儿跟琰儿去用膳吧。”

    端木夫人看了看依旧昏迷的儿子,眼里依旧充满了担忧,“那老爷你们呢”

    “我不饿,琏儿我看着就行了。”他不清楚琏儿何时会醒来,又怕他醒来情绪激动,所以只能先支开其他人。

    一旁听了两人对话的端木琳急着开口道“琳儿也不饿,琳儿跟琰儿一起陪爹爹守着哥哥。”

    “琳儿乖,你还没吃饭呢,要是饿坏了,爹爹会心疼的。”端木文清摸摸女儿的头,柔声道。

    “可是”爹爹的关心让端木琳高兴,但又不舍得离开。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之时,端木文溪冷冷的说道“人多对他的恢复不利。”

    因着他的话,端木夫人即使担忧,也只能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端木文清与端木文溪,还有昏迷着的端木琏,一直坚强的站立着的人一下子软倒下去,端木文溪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他。

    “文溪,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琏儿他也不会昏迷不醒。”倒在端木文溪的怀里,端木文清的脸上挂满自责与无助。

    看着他默默流下的泪水,端木文溪疼惜的替他拭去,轻声道“别担心,琏儿他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我相信你,有你在,琏儿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的。”默默地抱着他,端木文清喃喃道,他相信他,他只相信他。

    端木琏一直未苏醒,期间端木夫人送来了晚膳,而端木文清本没有多少胃口,被端木文溪逼着还是吃下了一碗饭。

    安胎药送来了一次又一次,只是药凉了,端木琏依旧未清醒。直到第四次送来安胎药,床上的人才有了一丝反应。

    端木琏幽幽转醒,头脑一阵晕眩,让他感觉四周都在摇晃。忽然一双手扶住自己,转头一看,端木琏猛的一退,“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们。”

    端木琏的反应让端木文清一阵心伤,但也明白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好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不然端木琏刚刚那反应,够引人惊奇了。

    “琏儿,你别激动,小心身体。”端木文清失落的收回手,却依旧关心的说道。

    只是端木琏依旧在气头上,对于他的关心,呲之以鼻,“不用你假惺惺。”想到他之前还想要掐死自己,端木琏依旧心痛不已,脖子上的疼痛显示着之前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看见他难受的皱着眉,那脖子上两个深色的拇指印,都让端木文清自责不已,“琏儿,对不起,我控制不住”端木文清想要解释,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先把安胎药喝了。”一旁端木文溪见人醒了,端着安胎药走到床边。

    “我不喝。”端木琏怒视着端木文清,对于端木文溪的话,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快把安胎药喝了,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吗”听到他拒绝,本还自责的端木文清立即生气的怒道,端木一族的男子虽可孕育孩子,但那毕竟不比女子,对于端木琏的拒绝,端木文清十分生气。

    “孩子什么孩子”端木琏皱着眉,疑惑道,直到消化了那句话,端木琏才后知后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面露惊讶又压不住的惊喜,“我有孩子了”

    “对,你有孩子了。”瞧见他惊喜的模样,端木文清点头应道,“如果你想保住孩子,就乖乖把药喝了。”

    看着端到面前的药碗,端木琏怒视着眼前人,“什么意思孩子怎么了唔,头好疼。”端木琏激动之下想要问清缘由,却突然感到头一阵疼痛,捂着痛楚的地方,发现肿起了一个包。

    药撒了出来,在被子上留下一块污渍,只是端木文清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端木琏身上,快撒光的药碗也顾不得,好在一旁端木文溪替他端住。

    “别激动,让我检查一下。”把药碗放到一旁,端木文溪安抚两人,检查了一下头部,微微蹙眉道“应该是晕倒的时候撞伤了,肿了一块,过几日就会消下去,别担心。”说完替他揉着,只是手劲很大,疼的端木琏龇牙。

    “文溪,轻点,琏儿很疼。”瞧见儿子那痛苦的模样,端木文清忍不住提醒道。

    “用力才能将淤血揉散。”端木文溪略带无奈的对端木文清说道。

    “不用你揉。”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让端木琏升腾起一阵怒火,气愤的推开端木文溪,看向端木文清,“说清楚,孩子究竟怎么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他生气,但此刻他更关心孩子。那是他跟皇甫天烨盼了好久才能够怀上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怒气而伤害到这得来不易的孩子。

    “你怀孕才一个多月,胎息又弱,再加上刚刚你情绪不稳,极容易造成滑胎。”端木文清并不懂医术,所以仅仅是将端木文溪的诊断重复了一遍,只是听在端木琏的耳中,却依旧愤愤的看着两人。

    “我之所以情绪不稳,还不是被你们害的。”端木琏愤愤的说道,然而手抚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想到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端木琏那怨恨的目光让端木文清看着心痛,看了一眼默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满含歉意的说道“琏儿,对不起。”

    “你何止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琳儿跟琰儿,更对不起母亲。”端木琏低吼一声,却也想到目前所处的位子,怕太过大声,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是,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你母亲,但是感情之事,本就情难自禁,更何况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他,对你母亲,我只能辜负。”

    端木文溪搂着他,瞧见两父子之间的争执,他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支持着他。

    端木琏愤愤的握着拳,忍着心底的怒气,看着那两人不顾自己相拥的情景,还有两人之间那仿若无人能够插足的气氛,竟让他觉得自己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好似不该去斥责他们的关系。

    看着父亲在叔叔的安抚下稳定住情绪,那个一向傲气的父亲在叔叔面前竟露出那样柔弱无助的一面,这些情景一再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娶母亲,为何要生下我们”对于他直白的话语,端木琏只感到心碎,但依旧忍不住问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端木文清抓着端木文溪的手,借以支撑自己的身体,看到端木琏那充满悲伤的神情,忍了忍,最终说道“我不得不娶。”

    “不得不娶,哈哈好,那我也不想认你这个父亲。”泪水早已迷糊了双眼,端木琏气愤的说道。

    “文清。”端木文溪低声唤道,怀里的人早已经因为端木琏的话语而软倒,紧紧抱住他,唤醒他险些晕倒的神志。

    就在气氛僵滞之时,开门声打破了局面,却也让他们心惊。

    “琏儿”端木夫人推门进来,却瞧见端木琏泪流满面的模样,担忧道“琏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刚刚有了身孕,切勿动了胎气。”

    三人皆意外于她的出现,端木文清立即推开端木文溪,转而背对着她,遮掩自己的神情。

    “母亲,我只是太高兴了。”端木琏自惊讶中恢复过来,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母亲,安胎药凉了,你去帮我再煎一碗药好吗”

    端木夫人摸了摸药碗,发现确实已经凉了,“我去重新换一碗,再让下人拿些吃的过来。”端木夫人对端木琏说道,端起药碗,走过端木文清的身边,又道“老爷,琏儿醒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都已经过了子时了。”说完,不待端木文清回应,径自出了房。

    40、祈福

    默默地看着母亲出了房,端木琏将视线转回两人身上,冷声道“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也不想管你们死活。”

    “琏儿”看着气愤的躺回床上,兀自蒙住被子的人,端木文清忍了许久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放心,我还没那么冷血无情,你们的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闷闷的声音自被窝里传出来。

    端木文清抬脚向前一步,却被端木文溪拉住,看着他摇头,端木文清捂着心口,泪流了满面。端木文溪搂着他,看了床上隆起的被子一眼,拉着心痛难加的人离开。

    “站住。”端木琏突然喊道,自被窝里出来,冷眼看着端木琏,沉声问道“太子,他究竟是不是你”

    他问不下去,太子的身份他猜测了许久,但是他不敢相信。当今日发生了这种种事情之后,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端木文清抬头看了端木文溪一眼,瞧见他眼底的坚定与支持,随后朝端木琏点头,“是,他是我生的,但是”

    “闭嘴,我不要听,你走,你走”端木琏捂着耳朵怒吼道。

    瞧见他情绪激动的模样,端木文清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那件事。

    “走吧,让他冷静一下。”端木文溪拉着他说道。端木文清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开。

    静悄悄的房间里,唯有端木琏独自一人默默地流着泪,怀抱着自己的身躯,哭的身体都僵硬了。

    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跟叔叔在床上做那种事,然后父亲告诉自己他不爱母亲,爱的是叔叔,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哥哥。一连串的真相让端木琏几近崩溃,却硬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不能再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当房门再度被人推开,端木琏一惊,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痕,回头正好看到母亲那消瘦单薄的背影,心底的哀伤难以消去,却是变得更多更多。

    端木夫人端着一碗粥坐到床沿边,瞧见端木琏那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红肿的双眼,却也不提,只柔声道“琏儿,先喝点肉丝粥,再吃药。”

    端木琏看着母亲递到自己面前的调羹,白米肉末带着绿绿的葱花,那是他爱吃的肉丝粥,加了葱花的肉丝粥透着一阵清香,母亲的关怀让端木琏心头的悲伤淡了几分,

    张了张嘴一口吃下肉丝粥,抬起的脸露出一丝微笑,“母亲做的肉丝粥最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现在你可是一人两个胃啊。”端木夫人笑呵呵的说道,转而又微微叹气道“琏儿都要做爹了,母亲可老了。”

    端木琏一愣,“母亲一如既往的漂亮,怎么会老呢。”话刚说完,却发现母亲的鬓角已有了几丝白发,心中惊讶不已。

    母亲还不到四十,竟已有了银丝与眼角的皱纹。

    “都快当奶奶了,你说我老不老”端木夫人乐呵呵的说道,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是否漂亮。

    “谁说当奶奶了就一定老了,在琏儿心里,母亲永远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端木琏笑笑,伸手握住那双温暖的手。

    端木夫人笑着不反驳,“快吃吧,不然粥都要凉了,吃完还要喝药呢。”

    “我自己吃。”说着接过碗,端木琏埋头吃了起来。

    吃完肉丝粥,喝下安胎药,在母亲的关心下,端木琏躺回床上。

    “母亲。”拉住正要离开的端木夫人,端木琏欲言又止。自己昏倒的事,父亲与叔叔刚刚相拥的情景,还要自己那哭的红肿的双眼,母亲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问不说,这让端木琏心里十分难受。

    “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拍拍儿子的手背,端木夫人柔声说道。

    “父亲跟叔叔的”

    “别说,什么都别说别问好吗”捂住他的嘴,端木夫人摇头道,看着儿子惊讶而又带点明了的眼神,她又说道“有些事,就让它保持秘密的状态延续下去吧,一旦捅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难道你就不在意,不难过吗

    嘴巴被捂住,端木琏只能用眼神表示着自己的不理解。

    “做了二十年夫妻,他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我已经满足了,至少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有你们这三个孩子。有你们我就足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端木夫人的脸上没有失落,只有知足的笑容,但这更让端木琏无法原谅父亲。

    在端木琏的额头落下一吻,轻声道了晚安,“快睡吧。”

    直到母亲出了房间,端木琏眼中盈满的泪水才再度滴落。

    翌日清晨,端木夫人准备着上香所需之物,瞧见端木琏出了房门,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出来了”搀扶着他,想要送他回房,却被端木琏制止。

    “母亲,我没事了。”看看下人们忙碌的身影,又道“我陪你们一起去延福寺。”

    每一年琳儿与琰儿生辰之后,母亲都会上延福寺上香,端木琏自是清楚这事,现如今他有了身孕,也想要上庙里去祈个福。本该是去祭祀殿,但一想到昨日的事,他改了主意。

    “可是你的身体”端木夫人犹豫道。

    “母亲,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去给孩子祈福,保佑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出世。”毕竟是男子之身怀孕,且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即使服用了安胎药,他还是心神不宁,在胎儿不稳的情况下,他才想要去祈福。

    知道他的担心,端木夫人心中同样担忧着,想了想,最后还是叮嘱他小心身体,这才又交代下人将马车铺垫一下。

    红绡本还高兴于公子怀孕的事,转而听到公子也要一同去延福寺上香,扔下她娘和做了一半的点心,急急的跑来找公子。

    见拗不过公子,最后还一同上来马车,红绡无比想念王爷,要是王爷在就能够制得住公子,让他好生躺床上休息养胎了。

    马车驶出城门,朝着延福寺驶去。

    车厢内铺了厚软的棉被垫子,又在上面铺设了竹席,既能避免颠簸震动,又能保持凉爽。端木夫人看看不安分的端木琳与安静的端木琰,略带无奈的摇摇头。转头看了看端木琏的神色,见他并未不适,略微安心。

    红绡坐在一侧替端木琏扇着蒲扇,见他抬手,赶紧倒了杯茶递给他。

    端木琏有些失笑,道“红绡,你别当我是三岁的孩子,连茶都要你替我倒。”接过茶杯,饮了一口解渴。

    “公子啊,你现在可比三岁的孩子还脆弱,这要是出了一丁点事,我可是会被王爷劈死的。”红绡不赞同的说道,别看王爷对公子温柔体贴,对着自己,可没那么好脸色,她还是看紧了公子要紧。

    “他不会的。”端木琏笑着说道。

    “琏儿,真的不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王爷吗”想起这个,端木夫人问道。

    “不用,等我回去了再告诉他也不迟。”端木琏看着母亲略带忧虑的神情,安抚道。

    “对对,回去告诉王爷,还能够看到王爷又惊又喜又呆的模样。”红绡插嘴道,“夫人啊,您是不知道,王爷天天盼着公子给他生一窝孩子呢,这要是知道公子怀孕了,他还不高兴死。”

    “什么高兴死,真不吉利。”端木夫人瞪了这没头没脑的小丫头一眼。

    “红绡说错了,呸呸呸,吐掉,是王爷他会高兴的抱着公子猛亲才对。”红绡吐吐舌,赶紧改口道。

    “你这小丫头,都十五了,还这么咋咋呼呼,明年就给你找个婆家嫁了,看你还这么乱说话。”端木夫人佯怒道,惹得红绡直嚷嚷。

    红绡的母亲是端木夫人的配角丫鬟,红绡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可说是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对她的疼爱不比对自己的三个孩子少。

    “我才不要嫁人呢,红绡要一辈子伺候公子。”红绡撇撇嘴,撒娇似的抱着端木琏的手臂,到让端木琏嫌弃似的推开。

    瞧见红绡嘟着嘴的模样,端木琏捂嘴笑着,抬头冲母亲说道“母亲你别替她操心,这小丫头心里早有人了。”

    话刚说完,红绡就羞红了脸,辩解道“我哪有。”

    原本正趴在窗口看风景的端木琳听了,赶紧收回头,好奇的看着端木琏,“哥哥,哥哥,快说红绡姐姐喜欢谁”

    “她喜欢的那个人啊,天天被她骂,但是那人就是不生气,还很高兴被骂呢。”端木琏可不管红绡那一脸羞红的模样,慢慢的说道,引得红绡又羞又气。

    “真的吗”端木琳好奇道,坐到红绡的身边,摇着她追问“红绡姐姐,那人是谁啊,告诉琳儿,那人琳儿认不认识”

    “我的小姐哟,你别听公子瞎说,我才不喜欢他呢。”嘴上这么说着,可那羞红的表情让众人都一阵心知肚明。

    端木琳转头对端木琰说道“琰儿,这叫什么”指着红绡那羞红的脸。

    端木琰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口是心非。”

    “啊,怎么连二公子你也取笑我。”红绡嚷嚷起来,只是连耳根子都已经羞红。

    “有喜欢的人是好事,琏儿啊,改天带那人过来我瞧瞧,看配不配的上我们红绡。”端木夫人在一旁接道,更是在心底早早的打起了算盘。

    “夫人。”红绡娇嗔道,气呼呼的瞪着四个掩嘴直笑的人,嗔怒道“我不理你们了,我帮李叔赶车去”说着一扔蒲扇,掀起车帘跑到了外头去。

    留下四人相视一眼,接着纷纷笑了起来。

    红绡气呼呼又羞红着脸听到车内的笑声,一把抢过车夫李叔的马鞭,对着马屁股就是一甩,马儿跑得更为欢快,只是还没跑多久,就被前面突然窜出来的一群人拦住。

    李叔赶紧拉住马匹,红绡握着马鞭,怒瞪前面那群人,“你们是什么人,快让开。”

    41、强盗

    “什么人自然是要你们命的人。”带头一个大汉身形魁梧,手上拿着一把大刀,脸上的横肉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到让人看着十分恐怖。

    在大汉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拿着刀剑的人,那些人以大汉为首,围成一圈将马车团团包围。

    那样的架势这样的情形,即使没遇到过,红绡心里也能想到缘由,心脏突突的剧烈跳动起来。

    这里是官道,前往延福寺的道上虽不能说人来人往,但也不缺少行人,只是此刻周围除了他们的马车,就剩下眼前的这批被列为“强盗”的人。

    京陵城外从未听说有出现过山贼或者强盗,若是有,早已被朝廷派兵剿灭,何时轮得到他们出来拦路抢劫,为祸世人。

    然而此时出现的这些人,看似有备而来,而他们一行,除了马车里的四人,就剩下一个中年车夫跟一个青年家丁,再加上红绡,总共才七人,以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现状又如何对付拿着刀剑的歹人。

    领头大汉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就被身后一人拦住,大汉有些不满但依旧耐心的听着那人的话语。红绡瞟了一眼,发现另一个人并不像那大汉一样魁梧,反而是显得有些瘦弱,但那也是相较与大汉而言,在红绡看来,那人眼角带笑,嘴角轻佻,反而更让人感到危险。

    红绡偷偷的示意车夫李叔与家丁,伺机而动,反身将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的端木琳推回车内,低声对端木琏交代目前的情况。

    形势比人弱,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唯一可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有有行人路过,定会发现他们的险境。

    此处距离京陵城只有半个时辰的车程,而距离延福寺也有半时辰的车程,且又是弯道上,要想驾车横冲出去,并不容易,更何况车内又有小孩,又有孕夫,红绡不敢随意冒险。

    端木琏示意母亲与弟妹安静,透过车帘看向前方,正好看到那大汉跟那书生样的男子交谈着,那男子朝马车看了一眼,邪气的笑容看的端木琏内心一突。

    “哥哥,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啊”透过车帘,端木琳看清外面那些拿着刀剑的人,害怕的缩到端木琏的身边,一手还紧紧抓着端木琰的手。

    看见妹妹那害怕的神色,端木琏暗自苦笑,若是他能知晓这些人的身份,至少还能够猜想他们出现的原因。只可惜,他不仅没见过那些人,更想不到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若说这些人是普通的强盗,端木琏可不认为这些强盗有那么大的胆子或是本事敢在京城外郊干这强盗的勾当。

    先稳定住心神,端木琏安抚道“乖乖在车里待着,别出来知道吗”说着,将弟妹推到母亲身边。

    端木夫人搂住两个孩子,后又担忧的看着儿子,“琏儿,你想做什么”看到正准备要出车厢的端木琏,端木夫人心里一惊。

    “母亲,你们千万别出来。”再三叮咛道,端木琏掀起车帘,走了出去。

    一踏出马车,红绡一脸紧张的看着端木琏,手上的马鞭握的死紧。车夫跟家丁也一脸紧张的站起身,护住端木琏,“公子。”

    端木琏示意他们别担心。随即抬头看向前方的男子,见那人同样看着自己,目光中有着审视,同时留意到周围的人只是待命的站在原地,更加深了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强盗的猜测。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若是论打斗,端木琏还是有自知之明,以他们这七个人,既有老又有小,怎么可能打的过体力强健的十几个壮汉,既然他们不主动出手,那他只能先讲礼,只是有没有效果,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我们是何人,你们无需知道。”果然,如端木琏猜测的,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才是这群人真正的首领,男子不急不缓的开口,“至于我们的目的,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无法得到想要的讯息,端木琏微微蹙眉。正想再开口之际,却只见那男子慢慢举起手,周围的手下看到他举起的手,手上的武器也一同举起,就在那只手将要作出挥动的动作之时,“慢着。”端木琏大声喝道,却清楚的瞧见男子眼底的笑意。

    而那男子的手只是一顿,接着一挥,道“全部带走。”声音很清明,不像大汉那粗犷的长相与声音,反而显得很好听,语气轻松的让人有一种“今天天气真好”的感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公子小心。”

    见那群人围上来,红绡一把将端木琏推进马车内,举着马鞭的手一扬,直接抽在离得最近的一人身上。

    那一鞭子看似随意,竟在那人身上抽出一道血口,疼得那人直打滚。

    男子微微皱眉,身旁大汉瞧见自己的兄弟被人抽倒在地,不顾男子的阻拦,举起刀,大吼一声“兄弟们,干掉这娘们。”

    本欲围上马车抓拿几人的手下,改儿挥刀向着红绡而去,显然都气愤于自家兄弟被她抽倒的场面。

    “李叔,你快带着公子们逃,这里我顶着。”红绡一边对着车夫说道,一边狠狠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同时纵身跃出,抬脚就是踢翻两人。

    红绡曾经跟着府里的护卫师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但那只适合对付一两个地痞流氓之流,真真要对付眼前这十几个人,显然十分吃力。人才刚刚落地,就被身后一人砍伤了手臂,捂住流血的手臂,就地一滚,躲开另一把砍过来的刀。

    李叔则趁着红绡将两人踢飞的瞬间,立刻架起马车猛冲。奔驰的马匹让整个马车剧烈的颤动起来,端木琏一下子撞在车厢壁上,还来不及坐稳身体,就从飞起的车窗帘子看见红绡被大汉一把大刀狠狠砍中,整个人飞了出去,掉落在路边的草丛里。

    那一幕刺红了端木琏的双眼,“红绡”悲痛的惊呼声响彻整个弯道上。

    朝着马车后方不停的呼喊着,却只能看到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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