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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 第5节

作者:月莲冰 字数:21178 更新:2021-12-28 21:26:56

    “别跑,待会又得出一身汗。”接住扑向自己的儿子,云曦梦皱着眉佯怒道,一手搂着轩辕彦良,一手捏捏他肉嘟嘟的脸颊,眼中满满的疼爱。

    轩辕莫宇坐在自己妻子的一边,见他出去换回来一身黑,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也没开口。

    “别赖在你娘怀里,自个去坐着。”自云曦梦怀里拉开扭来扭去的轩辕彦良,轩辕莫宇沉声道。

    轩辕彦良嘟嘟嘴,但轩辕莫宇那冷冷的神情还是让他不敢不听,乖乖的爬上一旁的椅子,端起凉茶喝着。

    “凶什么凶,也不怕小良讨厌你。”见儿子苦着脸不得不乖乖一个人坐,云曦梦气呼呼的冲轩辕莫宇吼道,漂亮的脸上挑着眉,一脸“不准欺负我儿子”的眼神瞪着轩辕莫宇。

    端木琏有些呆愣的看着两夫妻斗嘴。

    端木琏不清楚一身戎装的轩辕莫宇是何模样,然而几次照面,轩辕莫宇给他的感觉并不冷漠,反而有一点儒雅的气质。没有武将那种粗狂高大的身形,也不是文人那种端正秀气的感觉,而是介于武将与文人之间的那种,透着淡淡的雅然。

    而他的夫人,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不拘泥,不做作,相对于他自己的少言,她是一个婉约不失礼节,又擅于交际的人。

    只是见了两人此刻大眼瞪小眼的情形,倒是让端木琏有些意外,尤其是轩辕莫宇最后那无奈的表情,皆带讨好的说着好话哄她的模样。

    轩辕莫宇在云曦梦的耳边低语着,云曦梦抬眼看了眼正盯着两人看的端木琏,对他展颜一笑,却又手肘一拐,冲轩辕莫宇哼了一声。

    云曦梦十分喜欢小孩子,虽然轩辕彦良不是她亲生,但并不妨碍她对他的喜爱。加之她与轩辕莫宇成亲多年一直无所出,更是将所有母爱给了轩辕彦良。

    不过轩辕莫宇对于这个儿子并无多大喜爱,毕竟不是心爱之人替他所生,情感上没有那么强烈。他的性格本身就比较严谨,若不是云曦梦个性活泼,能言善道,轩辕莫宇也不会变得多话起来。

    “让你见笑了,这家伙就知道板着脸凶小良,不骂骂他,他就皮痒。”云曦梦笑着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招来下人再添些新鲜的瓜果。

    一旁,轩辕莫宇眉心一跳,对于妻子的话,不置一词。

    端木琏摇摇头,“你们的感情很好。”说着还看了皇甫天烨一眼。

    “哈哈”对于端木琏的话,云曦梦笑的可开怀了,“你们也感情很好啊。”指指正低着头削着果皮的皇甫天烨,脸上带着揶揄的神情看看端木琏。

    皇甫天烨对于两人的对话毫无反应,兀自削着皮,接着将去了皮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盘子装好,送到端木琏的面前。

    那细心的举动让所有人一脸“你们感情更好”的看着端木琏,而端木琏对于皇甫天烨这般行为,加上众人的眼神,闹了个大红脸。

    “莫宇啊,你可得学着点,瞧瞧,这才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走到轩辕莫宇的身边,一拍他的肩,指着那充满爱的果肉,脸上挂满羡慕。

    “娘娘,吃。”轩辕彦良拿着剥了皮的葡萄对云曦梦说,倒是让云曦梦愣了愣,然后一把抱住轩辕彦良亲了亲他。

    “还是儿子好,会疼老娘。你爹就是个木头,只顾着自己吃,都不照顾咱娘俩。”颇为感慨的说着,让轩辕莫宇拿着葡萄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叹气一声,把葡萄放回果盘里。

    脸上带着一丝不满的瞪了皇甫天烨一眼,心说你们秀什么恩爱啊,这不是让我不好做人嘛。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还是拉着云曦梦坐回椅子上,“都有了孩子,还这么咋咋呼呼的,就算不怕人笑话,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啊。”虽然是低声说着,但大家都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给面子的皇甫音珞早捂着嘴偷笑。

    “那你也给我点面子,怎么的也不能输给别人吧。”看着端木琏就着皇甫天烨喂过来的手吃着苹果,云曦梦睨了自家夫君一眼。

    皇甫音珞看看屋里的两对夫妇,对太子说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就没带太子妃来呢,不然也可以秀秀恩爱,比比谁家夫妇最恩爱。”说着又耸耸肩,“要是我有个妻子,肯定比你们还让人羡慕呢。”

    太子微笑着看看那两对被皇甫音珞调侃了的夫妇,摸摸少年不服气的头,“还是毛头小子一个,就想着跟人秀恩爱了,先找到人再说吧。”

    皇甫音珞没想到这时候还被人取笑,气的他真想立刻去找一个过来,让他们看看。

    “哟,音珞想娶娘子了啊,好啊,来,告诉云姐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云姐姐给你做媒去。”云曦梦笑着说道,脑子里盘算起来。

    “哼,我要找个天下第一美人当娘子,看你们不羡慕死我。”孩子气的冲太子吐吐舌,皇甫音珞却不知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人觉得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端木琏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只得听着几个人互相调侃,等到天色不早,他们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端木琏才想起来这的目的,赶忙对轩辕莫宇与云曦梦道贺。

    皇甫音珞瞧见天色真不早了,赶紧告别众人,先赶回宫去,不然免不得要被容妃训一顿。

    因为皇甫天烨是自个骑着马而来,现在就只剩下太子是驾着马车而来,好在太子府与王府在同一个方向,端木琏只得上了马车,让太子顺道将他送回去。

    因为太子的身体较为虚弱,他所使用的物品皆是最上乘的材料制成。单就眼前这辆马车,内里布置的十分舒适,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马车滚动的颠簸感。

    夏日的微风透过纱窗吹进车厢里,带走残存的热气。

    太子有些疲倦的靠着车厢一边,闭着眼休息。

    端木琏透过帘子,瞧见在马车旁骑着马随行的人,俊挺的身姿在太阳余晖下显得是那么的高大,想起今日他对自己细心的举动,虽然在别人面前让他很不好意思,但他也不讨厌他的那份关心与照顾。

    皇甫天烨感受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因为隔着纱窗,瞧不清对方的神色,但端木琏还是避开他的视线。

    前面突然蹿出一条狗,惊得马前蹄一扬,车夫赶忙抓紧缰绳,稳住马匹。

    而太子却因为这突来的意外,在毫无防备之下,侧身一倒,摔在了车厢底上,好在下面铺着一层毯子,不至于摔伤,但也让他受到惊吓。

    “太子殿下。”端木琏及时扶住窗沿,并未摔倒。见太子整个人倒在车厢内,一脸担忧的去搀扶太子。

    太子笑笑,示意自己无碍,“我没事,好在有毯子垫着,不然还挺疼的。”借着端木琏搀扶的手爬起身来。

    夏日的衣衫比较单薄,太子一手搭着端木琏的手,一手撑地,慢慢起身,然而袖子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而端木琏的视线正好注意到那手臂上的红点,露出一脸惊讶。

    太子顾着起来,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神情,等重新坐好,对着他道谢一声。

    “那是”端木琏喃喃着,心中止不住的翻腾。

    不可能的,太子他怎么会

    17、宫宴

    端木琏从小就知道他们一族与其他人之间的区别,而千百年来,端木一族整个家族的体系有多庞大,作为嫡系一脉,对于本族的事情自是十分清楚。

    当然,不排除有部分族人脱离族群,独自发展亦或是有族人与他人留下后代。而一般脱离族群的族人,其后代,亦不再归端木一族管制,简单的说,族谱里没有这个人的名字,那么这人的荣辱皆与本族无关。

    而区别于是否本族之人的一个标志,就是他们手臂上的那一个红点。

    那不是单纯的红点,那是身份的象征,证明你属于端木一族的证据,自出生起,端木一族的男子每一个人的手臂上都会带有这一个身份的证明,也仅限于男子所有。

    端木一族的男子其地位高于族内的女子,男子所生之子,皆带有这个身份的象征,而女子所生之子,则无。

    祭祀殿有专人管理族人的身世,即使男子出嫁,所生之子亦会记录在相应的族谱里,而每一代有多少族人,最清楚这个数目的自是大祭祀。

    自那日见到太子手上的红点开始,端木琏的心头就被这件事情所占据。

    太子是先皇后之子,然而先皇后并无端木一族的血脉,即使有,也不可能让太子带有端木一族的标志。

    而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并非由先皇后所生。

    当脑海中出现这个推测的时候,端木琏心里一片混乱,因为由这推测往下继续推测,那一个答案竟是让他的心充满惊悚感。

    “不可能的,他们怎么会”

    满脸的难以置信,让端木琏不自觉的将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被撩起衣袖的手臂犹自露在空气中,白皙的手臂上清楚的展露出那一颗仿佛泣血般鲜红的一点,不大,却在白皙的手臂上非常显眼。

    皇甫天烨进屋的时候,正好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瞧见他撩起的衣袖,还有那白皙的手臂,眼神微微一变。

    “什么不可能”上前,皇甫天烨出声问道。

    “哈”端木琏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一见是他,赶紧将撩起的衣袖放下,同时站起身来,“没什么。”

    他不清楚皇甫天烨是否知道太子的另一重身份,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但是目前而言,都不该由他来告诉别人。

    皇甫天烨看着他站起身,却对自己的问题没有解释,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但也明白这半年多来,两人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但真正交心的日子,却还是少之又少。

    每次看着他眉心紧锁,一脸心事的模样,其实他很想对他说,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去解决。然而他也只能在心中这样想,却不敢轻易开口。

    每一次想要靠近他,皇甫天烨都会发觉,他对自己产生抵触,即使每一次他疏离自己的态度不明显,却依旧有迹可循。

    皇甫天烨伸手牵起他,也只有这种程度的亲密他已经不在拒绝,虽然不知道何时两人才能够心意相通,坦诚相待,但他不会急着去逼他接受自己,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不排斥自己,真正的接受自己。

    重新坐下,端木琏回望着他,同时将心底的种种猜测埋藏起来。

    “中秋就快到了,到时候父皇会在宫中设宴,百官皆要一同入宫赏月,每年的中秋夜,除了官员之外,还会有官员的家属一并入宫参加宴会。”皇甫天烨开口说道。

    中秋宴是宫里的一个重要宴席,凡是能入宫的官员,皆是在朝中占据较高地位之人。届时更是依照官员的品阶安排坐席,同时也是给各官员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与皇上、文武百官加深关系的机会。

    因为官员可以偕同家人一起入宫,不少官员会带上到了适婚年纪的子女,以期让子女们也有机会与其他官员的子女们结识。可以说,这变相的还是一种交友相亲的机会。

    “我知道了。”端木琏点头应道。

    中秋宴他知道,即使他从未入宫参与过。毕竟父亲的身份十分尊贵,而这样的宴席,也是父亲必须出席的。然而父亲不喜欢入宫,大多数都未参与,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父亲独自入宫,从未带母亲亦或者是自己三兄妹。

    突然想起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父亲皆是第二日才回府,而每一次回来,脸色都不佳。

    那时候他总以为是父亲在宴席上应酬过多,导致十分疲劳。此刻想来,却仿佛有另一层被掩盖的“真相”。

    心里回想着以前那些被他忽略的异常之处,竟让端木琏忘记眼前还坐着的人。

    而皇甫天烨看到他兀自陷入沉思中,默默叹气。

    “琏。”轻唤一声,端木琏竟未听到,这让皇甫天烨不得不伸手拍醒他。

    “怎么了”被拍醒的端木琏一脸疑惑的反问道,却瞧见皇甫天烨眼底的无奈,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想事情想的太过投入。

    “没什么。”皇甫天烨轻摇着头,“下午制衣局的师父会过来量体,除了中秋宴要穿的衣服,你让师傅们再多做几件衣服吧。”

    制衣局是专门给皇室子弟与贵族们裁制衣服的部门,区别于民间的制衣坊,不仅师傅们的手艺精湛,且每一套衣服皆是量身定制,不仅样式多样美观,最重要的是由他们所做的衣服,更贴合每个人的身形,既舒服又漂亮。

    “嗯。”点头。

    看着他那一身素雅的白衣,皇甫天烨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穿着,但是每每看到他那素色的衣服,会让他觉得端木琏过于淡然,仿佛不该存在于凡尘中,而应该在那高高又遥不可及的地方,被人们所仰望,而不是被自己所束缚。

    想要让他沾染凡尘的七情六欲,想要他被自己染上各种色彩,而最简单的就是,换去那一身素雅,多一些鲜艳夺目的色彩。

    就在端木琏为心中的这些猜想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大祭祀探个究竟的时候,时间并不停留,日升日落间,很快就到了中秋夜。

    制衣局早在前两天就送来了新做的衣裳,一整套正装礼服,从里衣到外衣,从纱衣到裤子,加之鞋袜与头饰佩饰等等,一字排开呈现在端木琏的眼前。

    月白底金桂花的图案配上滚边的金丝,碧彩闪烁的编织技术,单单是一件外衫就需要耗费许多人力材料。同样相配套的其他衣物,无不显示着这一整套衣服的多彩与绚丽。

    只是习惯了简单的着装,端木琏对于这套衣服,尽是微微皱起了双眉。

    “公子,你不喜欢吗”红绡站在一边,看着他蹙眉的神色,询问道。那华丽的料子与精湛的手工,在红绡看来,这套衣服着实漂亮极了。

    “你知我不喜艳丽的。”

    “那,让制衣局重新做一套”红绡看着那套衣服,略微有些失望,这衣服若是穿着公子身上,该是多么漂亮啊。

    端木琏摇摇头,“算了。”重新做,时间也来不及了。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因为今夜入宫的人很多,一律安排为步行。中秋宴设在景仪宫,从马车上下来,沿着宫道一路往里走,两旁飘来丹桂的花瓣,那阵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沁入心脾的幽香让端木琏的心情得以放松些许。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众多官员,单从一路行来,就有不少官员及其家人上前问候,端木琏不喜多言,一路上的问候皆是由皇甫天烨在应付。

    而皇甫天烨身为王爷,自是有不少官员上前来巴结与奉承。对于那些官场上的虚伪、谄媚,端木琏并不想参与。

    而皇甫天烨显然也不想让端木琏接触到这些,往往有官员上前拜侯,他也不过多停留。

    然而即使如此,这一路走来,也耽搁了他们不少时间。

    到达景仪宫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官员到场。而那些官员一看到皇甫天烨,都停下正在攀谈之人,纷纷过来拜见。一时间,倒让不少人围在周围。

    而那些官员们在拜见的时候,有不少目光是集中在端木琏的身上。

    新婚之时,那些官员们无缘得见新人。而那之后,也有不少人特地上门拜见,却同样没有见到这个男王妃的面容。好不容易等到今夜这个机会,自然有不少人好奇。

    面对那些人过于亲热的问候,端木琏显然十分不喜欢,但却没有表示出来。

    注意到他的神态有些怪异,皇甫天烨低声问道“琏,累了吗”看他那微微蹙起的双眉,有些心疼。

    端木琏面对他的担忧,只是摇了摇头,低声回道“烦。”

    皇甫天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他也反感这些人虚伪的表象,但是官场就是如此,更何况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就在这一拨又一拨的官员朝拜中,处于景仪宫门口处的人声突然安静了下来。

    正围在皇甫天烨与端木琏周围的官员也注意到原本喧闹的大殿里突然变得安静,正在说话的人们停下话语,纷纷朝门口处望去。

    不同于在场官员们那绚丽奢靡的服饰,一身绛色富贵宝相花锦袍将来人衬托的贵气又夺目,以月色为背景,使得他的线条非常柔美,然而嘴角的笑却是冷的,冷眼扫过殿内的众人,视线最后停留在端木琏的身上,笑容一改,径自朝着呆立的人走去。

    随着他的脚步,殿里从原本的寂静一下子喧闹了起来,只是他们只敢远观,却无人上前问候。

    听着那些人对于自己出现的好奇,端木文清只在心中鄙夷。

    “父亲。”

    端木琏愣愣的唤道,却不明白,一向不喜出席宴席的父亲,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不止其他人好奇,就连他这个儿子都不免感到好奇。

    18、父子

    自从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之后,端木琏的心就一直难以平静,不管那个猜测正确与否,都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东西。

    毕竟太子的身份关系着整个东皇国的未来,因为在太子背后,有先皇后那一个庞大的家族在支持。若是让他们知道太子并非正统,联系到家族利益,很可能会造成朝局震动。

    即使他从未接触过,也明白太子背后的那个家族,并不比他们端木一族来的弱。

    端木一族的荣耀是属于整个家族的,并非个人。而族里参与到朝廷中的人并不多,毕竟他们的身份不一般。除了父亲世袭的爵位,就只有叔叔以大祭祀的职权可以适当的干政,其余的族人虽是贵族,但却都是有名无权的身份。

    而先皇后一族,却是根系庞大的家族,不同于端木一族,他们多的是人入朝为官,或是在军中担当一定的职位。目前最为高职的就数先皇后的父亲,身居右相一职。

    而先皇后的兄弟中,更是文官、武官皆有。

    太子有这样一个靠山,在朝中可谓稳如泰山,即使太子的身体并不适合继承皇位,但也无人敢跳出来反对。

    而端木琏心中的不安,却也来于此。只是看着父亲那带着微微笑容的脸,端木琏又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

    虽然他一直有猜测太子的真正身份,但是他依旧不敢去确认,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就让它掩埋起来吧,毕竟若是太子继位,那会是一个仁君,一个在百姓心目中得到赞誉的仁君。太子在百姓中的名声是十分好的,更有人称他为仁太子。

    “王爷,琏儿。”站在两人面前,端木文清轻声唤道,清雅的容颜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十分不错。

    “没想到侯爷今日会出席,想必父皇会十分高兴。”对方作为自己的岳父,皇甫天烨还是十分有礼貌的回道。

    只是那话听在端木文清的耳中,并不让他感到高兴,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只是他隐藏的很好,就连端木琏都未发觉他的异样。

    “是吗”依旧是淡淡的口气,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情变化。

    皇甫天烨点点头。

    他虽然不清楚父皇跟侯爷之间有其他不一般的关系,但也明白,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宴会中,父皇看着坐在下首的侯爷,眼底的笑容会比平常多上许多。

    曾听闻,在父皇未登基之前,他们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只是父皇坐上皇位,两人之间的关系冷淡了许多,或者说,两人只有君臣关系,而不再拥有友情。

    皇甫天烨从未见过他在父皇面前有过超出君臣关系的举动,即使父皇主动与他谈话,他都是那样不冷不热,让人无从得知他内心的喜怒。

    有许多官员在私底下谈论,说他仗着父皇的宠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使隆重的场合,他喜欢就来,不喜欢就缺席,却又不会得到父皇的处罚。

    更甚者,说他是凭借着那一副绝美的姿容获得父皇的宠幸,进而不仅不会受到处罚,反而是受尽恩赐。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在皇甫天烨的眼中,那都与他无关。虽然那张容颜确实吸引人,但他最多只有欣赏。能够让他喜欢的,还是如端木琏那样清雅淡然的人。

    同一血脉,端木文清是带着冷艳高傲的气质,如开在冰山之巅的奇花雪莲,适合仰望,而不宜采摘。而端木琏确是如一道山涧清流,虽淡然,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去品味。

    面对皇甫天烨的肯定,端木文清不置一词,而是转而看着端木琏,轻声道“陪我走走。”

    看看父亲,又看看皇甫天烨,端木琏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现在距离宴席开始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他也无兴趣站在这么多人面前,任人观赏。

    “我们先失陪一会。”得到端木琏的同意,端木文清对皇甫天烨说道。

    皇甫天烨显然也明白与其让他留在这里对者那些官员忍耐,还不如让他出去透透气,于是说了一句“夜晚的御花园景色也不错。”

    而端木文清对于他的话,露出一个笑容,眼底有着一丝满意与赞赏。

    跟着父亲离开景仪宫,端木琏与端木文清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两人漫步在皇宫的宫道上。

    端木文清带他走的并不是平日里行走的宫道,端木琏看看四周,发现两人一点点的远离喧闹的宫殿,越走越觉得寂静。

    天上,一轮月圆照出父子两相似的身形,在地上投射出两个影子。四周除了两人,只余下远处依稀可见的亭台楼阁与道路两旁的幽香金桂。

    闻着桂花香,端木琏在心中猜测父亲让自己作陪的原因,只是在他还未想明白之前,就已经撞到了一堵肉墙。

    抬头,就见父亲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正看着自己,脸上微微发热,为自己的走神而尴尬,更为了自己走神竟然还撞上父亲而尴尬。

    “琏儿,你是不是在心里猜测我叫你出来的原因。”端木文清并未看着端木琏,而是转身看着路旁的桂花,手伸了出去,拉近一枝桂花,轻轻闻着那幽然的香气。

    端木琏略显惊讶,却也不隐瞒,即使父亲没看着自己,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孩儿不明白父亲叫我出来的原因,但是更不懂的是,父亲您明明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宴会,为何今夜会出现”

    这个问题,自父亲出现后,他就一直在心里思索着。而看父亲的样子,显然有话要对自己说,既然如此,他也直接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只不过是来看看你而已。”手轻轻松开,桂花的树枝因为失去力量的牵引,摇晃了几下,落下一些花瓣,最后恢复成原状。

    转身面对他,端木文清那刚刚抓过桂花树枝的手抚上端木琏的脸颊,看着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容貌,轻轻说道“你母亲做了很多桂花糕,一直盼着你回来。”

    父亲的手上带着桂花的香气,很舒服的味道。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端木琏点点头。

    “我也想念母亲的桂花糕。”

    端木文清脸上的笑容绽开,他对于自己的几个孩子,心里有着一种复杂的感觉。但是对于这个与自己最相像的儿子,眼中满满的是关怀。

    细细抚摸着他的一棱一角,眼中竟然泛起丝丝忧虑。

    “他待你好吗”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端木琏一颤,而端木文清自然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反应,眼里的忧虑加深了几分。

    “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端木连点头,“身为贵族,有很多事是自己无法做主的。”

    他明白,端木一族与皇族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嫁入皇家,更是众多族人的命运,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去反对。

    “话虽如此,但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彼此真心相待,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不幸福。”即使我得不到,我也希望我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够幸福。

    “父亲,有些事并不能强求。”不敢直视父亲眼中透露出来的哀伤,端木琏低垂下眼,有些逃避的说道。

    “何为强求”端木文清说道,“若是凭心而走,最终的结果也许就是你心中所想要的结果。”

    见他不语,又说道“琏儿,有时候逃避并不能让问题的消失,反而容易伤害到一些明明不会被伤害的人。”

    “伤害”端木琏喃喃道。

    他不清楚自己的拒绝是否对那个人造成了伤害,然而不经意间又会想起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那些被自己刻意忽视的感情,是否一直在伤害着那人呢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我现在也无法全然接受。”端木琏抬起头,迎着端木文清的视线,“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他,会将他放进心里,全心全意的只爱他一人。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依旧会保持着我的那一份坚持。”

    皇甫天烨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体贴,对自己的关怀,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着感动。但是感动并不代表着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也许自己对他已经有了一点称为喜欢的感觉,至少他不再排斥他的碰触,对于每日自那人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也变得接受,且不再如最初时常的羞涩。

    半年多的同床共枕,半年多的手脚相缠而眠,让他渐渐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个体温。

    只是在没有到达爱那个字眼之前,端木琏心中的坚持依旧未曾松动。

    凝视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有着一颗坚定的心的儿子,端木文清笑了。

    “父亲”

    对于他的笑容,端木琏面露疑惑。

    “琏儿,跟着内心的感觉走,你一定会幸福的。”收回一直抚摸着的手,端木文清又恢复清淡的笑容。

    “孩儿会谨记父亲的话。”回以一笑,他并不是愚昧之人。

    心之所钟情之所系,他会跟着自己的心去感受,也许那人最终不会再露出失落的情绪,而自己也不必再坚守一份不可得的感情吧。

    “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回景仪宫吧。”

    “父亲你呢”

    “我再赏会夜景,快回去吧,不然你家那位可要急了。”

    突然的揶揄让端木琏一窘,却也想到两人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想了想最终决定先行回去。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端木文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轻轻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说着慢慢转身,“你说是不是”

    不远处的桂花树下,站立着一个身影,因为被遮挡了光线,那人的容貌看不清,但是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巍然不动的站在树下,遥遥的看着端木文清。

    而端木文清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最终迈开步子,朝那人走去。

    月下,只余满园秋景,依稀听到有人说着“我们一起去赏月吧。”

    19、缺席

    端木琏回到景仪宫之时,官员们都已经到齐,看着满殿的男男女女,大多是年轻的一辈,而那些父辈们,正互相介绍着自家的孩子。

    端木琏一踏进景仪宫,皇甫天烨就发现了他的身影,从一堆交谈的官员中间越过,走到端木琏的身边。

    见他只有一个人,于是问道“岳父没跟你一同回来吗”上前握住他的手,那双总不见热的手让他十分心疼,而端木琏对于他的举止已然习惯,并不挣扎,任由他握着。

    “父亲想再看会夜景。”端木琏淡淡的回道,想到之前父亲对自己所说的话,端木琏抬眼看了看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正凝视着自己。

    皇甫天烨点点头,“逛了一会,累不累”

    端木琏摇摇头,他还不至于走了这么一点路而感到疲劳。“宴会快开始了吧”

    “快了。”

    正说着,一道墨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殿内,高声喊道“请各位大人移驾景仪院,酒宴已经备好。”

    景仪宫是用来设宴摆席的宫殿,而景仪院就在景仪宫的后边,院内假山、莲池、枫叶、桂花等等景致,怡然自得的环境下,摆设着一张张矮桌。

    这里就是宴席的场地,中秋夜,赏月时,若是把宴席设在室内,岂不是看不到今夜如此美丽的月亮。

    众人到达景仪院不多时,如刚刚同样的一道墨蓝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并高声喊道“皇上、德妃娘娘、容妃娘娘、太子、太子妃驾到。”

    一时间,所有的官员家眷全都低头行礼,整个景仪院里鸦雀无声,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近,接着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免礼。”

    端木琏缓缓抬起头,瞧见明帝站在上首正中,身旁各站着德妃与容妃。

    德妃身着淡紫的水袖服,淡雅高贵,嘴角带着惯常的温和微笑,一双凤目温柔的看着下方的众人。

    而容妃则是一身芙蓉云雀妆花锻,美艳贵气,同样的笑容却给端木琏一种冷艳的感觉,想到私下里容妃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愁帐。

    仿佛感受到端木琏的内心,皇甫天烨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端木琏稳了稳心神,对着皇甫天烨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随着皇上入座,宴席正式开始。

    太子、太子妃坐在距离明帝最近的位子,接下去就是皇甫天烨这一桌,而皇甫音珞因为未成年,跟着容妃一起入座。

    其余官员则依照职位高低分别就坐。

    端木琏没注意去听明帝在说什么,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那一个空位上。

    父亲他,还未回来。

    端木文清的缺席,不仅端木琏注意到了,其他的官员也都注意到了,只是他们的视线没那么明显。而明帝原本脸上的笑容,随着视线落在那个空位上时,渐渐消失。

    海盛在明帝身边伺候了三十年,明帝与端木侯爷的事,他可说是十分明白,而刚刚在接到小太监回报之时,海盛自是将端木侯爷出席宴席之事告知明帝,而明帝一听闻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高兴。

    然而宴席一开,竟发现侯爷并不在,海盛的心里一咯噔,眼见明帝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皇上,奴才得知烨王妃曾与侯爷一同出去散步,让奴才先去问问,想必烨王妃会知道侯爷的行踪。”海盛低声说道,得到明帝的首肯后,走向端木琏,他希望烨王妃能够给一个能让皇上满意的答案。

    容妃自然注意到他们的举动,看海盛走到端木琏身边询问,看清他得到回答之后的皱眉模样,她的心里却是十分痛快。

    海盛再次回到明帝的身边,低语几句,而明帝眉尖紧皱,显然对于那个答案十分不满,却最后压制了下来。

    “父皇对于岳父的出席本应该是十分高兴的,却没想到最后还是缺席了。”皇甫天烨略带失望的说道。

    端木琏听了他的话,看看上方明帝的神情,最后说了句“父亲他许是有事才离开了吧。”

    端木琏并不清楚父亲究竟为何没回来,也许父亲他最终还是不想出席宴席,仅仅是来看望自己,而见过自己之后,就回府了呢。

    宴席少了一个人,也不会因此而取消,明帝的笑容虽不在,但依旧坐在席上。

    场中央,不时有歌舞表演着,几个妙龄的舞女翩翩起舞,轻盈的舞姿加上动人的姿态,众人看的兴致盎然,然而这样的情景看在端木琏的眼中却是乏之无味。

    因为不善饮酒,端木琏只吃着各式菜色和水果,再换过一个又一个的表演节目之后,端木琏侧头对皇甫天烨耳语了几句。

    放下酒杯,皇甫天烨看着他,问道“我陪你去吧。”

    端木琏摇摇头,脸上有些微热,他只不过是想要出恭,怎么能让人作陪呢。

    “我自己去就好。”说着站起身,一旁服侍的小太监见了,立即上前伺候。

    离了喧闹的宴席,夜晚的空气中带起一丝微凉,却让端木琏感到十分舒服。

    解手归来,看看四周,“你先回去吧。”瞧见一旁跟着的小太监,端木琏打发他。

    待四周就剩下他一人,就着月光与宫灯,端木琏漫步在院子里。

    四周的景致虽然没有白天来的清楚,但是在月光的朦胧映照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随意逛逛,端木琏将景仪宫前前后后都逛了一圈,想着自己出来也有些时间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那人会担心自己的行踪。

    左右看看,端木琏寻找着回去的道路,却瞥见有一条小道延绵而去,微弱的灯光下,依稀能够照出一些景致。

    一路走来,也不见有侍卫宫人,端木琏想想,还是朝着那条小道走去。

    走着走着,瞧见前方有一个莲花池,池上有一座亭子,而在莲花池的四周种着一些红枫,微风轻轻吹来,将枫叶吹落在池里,飘飘荡荡,不知流向各处。

    走在莲花池的最边上,端木琏想去亭子里看看,谁想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同时伴随着说话声,离他越来越近。

    端木琏听清声音,心中一阵诧异,然而另一道声音,却让他一惊。

    声音从身后越来越清晰,端木琏想要沿着原地逃离的计划自是不可能实现,左右看看,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座假山,来不及多想,只能先躲起来。

    而就在端木琏刚刚躲藏好,那两个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光线下,竟是明帝与端木文清。

    端木琏诧异于父亲的出现,却更吃惊于明帝竟然会同父亲一起出现在这个地方。看着两人走进亭子,端木琏不敢探头,他怕一不小心,就将自己暴露出来,只得缩缩身子,尽量将自己隐藏好。

    亭子里,端木文清的脸色显得十分不耐,冷着一张脸,双眼看着池面上漂浮的枫叶,瞧也不瞧明帝。

    明帝此刻哪有平时的沉着冷静,见他看也不看自己,心里微微有些焦急,想要伸手将人扳过来,好让他能够面对面的看着他,但是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微微叹气,“文清,你为何来了又不出现呢当我听到你也出席的消息,我的心因为开心而跳的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就去见你。但是你先给了我希望,然后又亲手把它打碎。”因为不想拿皇帝的身份与他说话,因此不再自称朕。

    “我并不是来见你的,何谈给你希望之说。”冷冷的话语在明帝失落的神情上再次给予一个打击。

    “我知道。”果然,明帝因为他的话,脸上多了一丝没落,“我知道你是来找他的。”

    “哼。”冷哼一声,端木文清转身看向明帝,“你既然都知道,那又何必派人把我叫来。”

    “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冷漠的话语,带着一丝恨意,直直射进明帝的心。

    “文清,你真的这么恨我”明帝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却只得到他的恨,心痛伴随着哀伤一并涌上心头,只是作为一个皇帝的骄傲,让他还能够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不恨你,难道你还指望我爱你。哈哈”端木文清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大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当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妄想,这辈子除了恨,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感觉。”

    端木文清毫不掩饰的恨意,让明帝倒退了一步,微微颤抖着双手,最后紧握。

    “你别忘了清儿他”

    “住口。”听到清儿,端木文清怒吼道,“你如果不提清儿,我还可以少恨你点。但是你竟然还敢提起,这只会让我觉得你不止卑鄙,还很无耻。”

    清儿

    躲在假山里的端木琏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越听越惊讶,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名字皇甫临清。

    20、脾气

    太子的名讳很少有人提起,但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而最初端木琏之所以会将太子与父亲联系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太子的容貌有些神似父亲,而正是太子给他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才会将两者联系起来。

    如今听到父亲与明帝的对话,端木琏心中的猜测渐渐朝着真相而去,心中的惊讶也更为强烈。

    如果太子真是父亲与皇上的孩子

    这样的猜测在此刻的情形下,越来越真实,真实的让端木琏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那里砰砰砰的越跳越快。用力按压,想要平息那紊乱的心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稳定住心神,端木琏继续偷听着亭子里的对话。

    “我承认我卑鄙。”面对端木文清的骂语,明帝自我承认道,“但是我的卑鄙也来源于你,是你在我面前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而我只是想安慰你罢了。”

    “安慰呵呵,别把你自己说的这么高尚。”冷笑着看他一眼,端木文清缓缓闭上双眼,回想自己那时候真是太傻了,竟然没发现身边有这么一匹饿狼,要不然

    猛地睁开眼,眼中的恨意是那么赤裸裸,“要不是你,他也不会生我的气;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你,一切的一切都该是美好的。”

    一想到因为他的自私,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更是将三人原本的情意全部抹去。

    现在的他,只想着让那人原谅自己,即使原谅的过程需要让他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他也无怨无悔。

    “你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吗”面对他一词一句的指责与怨恨,明帝压下心中的痛,“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们的感情是不容于世的,如果让世人知道你们兄弟乱伦”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怒吼。

    “住口。”

    被乱伦两字刺激的端木文清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甩去,而明帝愣愣的看着他,右脸感觉火辣辣的,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出现在脸颊上。

    不远处,端木琏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给震得呆若木鸡,微微张着嘴,整个人傻愣愣的。

    脑中不停的响着四个字,兄弟乱伦

    父亲那总是带着愁苦与哀伤的脸,叔叔那张总是冷冰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还有明帝那张英明睿、充满慈爱的脸一一在眼前闪过。

    最后,却化成一团混乱的线,彼此缠绕,让他找不到其中的线头也解不开混乱的纠缠。

    入眼的最终,他透过假山的石缝,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而父亲在那个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就被那个身影紧紧地拥在怀里。

    耳边,依稀还能听到父亲哭泣的声音,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坚韧的父亲,正痛苦的哭着,哭的他一阵阵心痛。

    这意外撞见的真相让端木琏无法接受,他不想要知道这些,这些让他莫名感到悲伤的事实。

    双手捂住耳朵,他不想再去听,不想听到父亲的哭声,不想听到叔叔与皇上的争吵声,不想,什么都不想

    蹲坐下来,端木琏无声的流着泪,许久许久之后,亭子里空无一人,而他的泪好似流光了,不在滴落。

    端木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迈着那双发麻的腿一步一步走回景仪院的,当他回到宴席上,入眼的皆是欢闹的情景,那些人尽情的喝着酒,互相交谈着,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欢快。

    然而他们都不会知道,就在刚才,在偏院的亭子里所发生的那些事,唯一知道的自己,已无心呆在这里,他只想逃开这个丑陋的世界,将自己隐藏起来,因为他的心依旧痛着

    转身,却正好看到自己的位子被人占了去,而皇甫天烨脸上正挂着淡淡的笑容,与那个强占了自己位子的人说说笑笑。

    他不知道那个强占了自己位子的女子是谁,也看不见那女子美丽的容颜,他只看到那女子脸上同样灿烂的笑容,正举着酒杯,同皇甫天烨互相敬酒,然后爽快的喝干。

    心里的痛刺激着他,沉重的脚步转了个方向,想要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琏哥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

    皇甫音珞可是等了许久,才看到端木琏回来,兴冲冲的跑过去,一把抓起端木琏的手,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询问。

    想要离开的举动被皇甫音珞打断,端木琏背对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累了,想先回去。”

    皇甫音珞瞥了皇甫天烨那一桌一眼,笑呵呵的转向端木琏,“琏哥哥,陪音珞坐会,太子哥哥刚刚还担心你一直不回来,想差人去找你呢。”

    “呀,琏哥哥,你的眼睛”看清他红红的双眼,皇甫音珞惊讶的问道。

    端木琏揉揉眼,淡然道“没事,刚刚有沙子吹进眼睛了。”脸上装作不在意。

    “哦,这沙子好大颗,瞧你双眼都通红了,我去找太医给你开点药,要是眼睛被沙子弄伤了可不好。”皇甫音珞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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