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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38节

作者:夜雨穿林箭 字数:18153 更新:2021-12-28 21:55:22

    薛寅松客气的寒暄,四人举筷中间劝酒夹菜好不热闹,不一会车队准备妥当准备上路。

    何老爷多喝了两杯,脸色有些微红送几人出门,低声道“这次可真是感谢老弟了,别的不说等老弟回来咱们共图大业,这富春县可是有好买卖呢,等老弟回来大干一把”

    薛寅松被他勾起了头,却也知道不能问“那先谢谢了。”

    何老爷满意的扫了眼车队,只见一溜几十辆大车装得满满的用油布捆得结实“兄弟的飞黄腾达就靠老弟啦这点东西是备下好久了,就差个引头,如今可是圆满哩。”

    薛寅松云里雾里又不敢问,只得含糊应了坐上一辆有篷的马车。

    车队全是清一色的黑蹄健骡,每车两骡整齐耐看,只见健骡走得并不轻松,可知道这货物十分的沉重。薛寅松耐住好奇心,准备以后找机会套口风。

    富春县去京城全靠陆路,幸好这一路过去大部分都有官道,路况十分好。车队的骡子都是豆饼精料喂着,这一路跑得欢快,不过十余天就摸到了京城边。

    薛寅松拿了那木牌去仓库提货,对方也利索得很,早晨收牌中午时分就装车完毕,车队一合拢十分壮观,整整六十大车,全部插上车马帮的红旗缓缓朝京城进发。

    京城依旧在封锁状态,何大管家使了些法子敲开京城大门,不一会城门缓缓放下,大管家有些兴奋“城门开了,咱们这算是完成任务了,薛先生晚上有事么晚上一起去上林苑喝酒。”

    薛寅松微微一笑“累了几天,今晚且容我好好歇息一晚,反正也不急着回去吧”

    大管家连连说好,又约定次日才罢。

    这是薛寅松第一次进长安,只见迎面街道干净整齐,整块石头铺就的路面一直延伸到远处,他还待四处张望,一个士兵低喝道“看什么看埋头走路”

    薛寅松依言收回好奇心,跟着车队缓缓进城,大管家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熟练的引着车队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宅院后门安排卸车。

    车上的油布被拉开,里面露出木头箱子,薛寅松远远的看着觉得奇怪,何大管家凑过来笑道“薛先生倦了吧,要不你先去歇息”

    薛寅松跟着他往里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木头箱子一路没淋坏吧”

    何管家笑道“放心吧,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哪里能坏呢。”薛寅松心里咯噔一响,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几车不会是火药吧这么多火药,还不得把城炸个底朝天

    作者有话要说都木有人想发个言么

    、放出来

    因为封城,这进了城却出不得,薛寅松只能先呆着,幸好封城并不实行宵禁,还可以到处逛逛看看。

    第一次来京城,薛寅松也乐意在城里四处走走选购礼物,他先上城里最好的书斋给秀才买了只极品中狼毫,又给两个孩子带了块香墨,想着家里环姨也快生产,又给未来的弟弟妹妹买了对幼儿戴的银手铃。

    长安的稻种成熟晚但是口感好,薛寅松看手里钱还算富裕,又给添了点稻种和麦种,一并几样当地特色的蔬菜种子。

    如此东南西北的逛了两天,他有些坐不住了,找大管家问道“这多久能开城想回家了。”

    大管家有些为难“等城门开得有些时候了,薛先生稍安勿躁,过些日子就会开哩”

    薛寅松当然不信,他现在非常怀疑那些木头箱子里装的是火药。虽然冷兵器时代火药并派不上什么大用处,但是炸个城门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如果是这样,长安城显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薛寅松敏感的意识到问题,决定今晚就去找张老三,然后要求他想办法送他出城。

    晚上吃过饭薛寅松早早回房,等众人散后一个人悄悄溜出门。

    这是一间很小的车马驿,里面只有几匹马和骡子,薛寅松走进去报了名字,不一会出来个六十左右的老头。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小伙子,有什么事”薛寅松报上阙宏泽的名字“我要立刻出城。”

    张老三苦笑道“这可不行,全城封闭出不去。”

    “可有安全带容身之处”

    张老三思索片刻道“有个独家小院,如何”

    薛寅松摇头“城里恐怕要乱,而且我怀疑会炸城,想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张老三表情严肃了几分,好一会才道“三天后你来寻我,我送你进裕康王府去,老王爷是三朝老臣,就算这城里怎么乱,他府上还是安全的。”薛寅松只得答应。

    好不容易捱过两日,张老三果然用个小马车送他到了王府,只是身份却不是客,变成了王府新雇佣的下人。

    管家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进了王府得有规矩,张老头跟你说清楚了没有,若是不合格是要撵出去的。”

    薛寅松忙地头称是,张老三见管家愿意收人,转头低声吩咐道“你先在里面好好呆几天,等开了城我来寻你。”

    薛寅松忙拉着他“不是卖身吧”

    张老三笑道“他家的车夫老人过身回老家去了,你临时替几天。”

    薛寅松皱眉“我不会赶车。”

    “轮不到你赶车,你就坐在车夫旁,等车停了递个踏脚凳就行,若是遇到买什么东西,就帮着搬货,这是副驾的职责。”

    那头管家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皱着眉头训斥道“快跟上还要我等你么”

    要说这副驾的活还真不轻松,每天凌晨先跟车上山拉泉水,回来再帮厨房拉菜,中午吃过饭,下午帮着花匠移植,等晚上要运送完垃圾才能歇息。

    幸好薛寅松以前也是吃苦耐劳的人,虽然开初对早起有些不适应,不过没多久便自动习惯。虽然劳作是辛苦了点,但吃得也还不错并不克扣下人。

    如此平静的过了十来天,薛寅松到底还是耐不得久呆,他出来已经快月余,实在是担心家里,更怕小秀才牵挂。

    只是这王府进得出不得,没有王府的腰牌根本别想出门,若是出门公干时间又卡得紧,根本没空溜到城南打听消息。

    在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反复煎熬下,他反而瘦了一圈,同住的仆役见他情绪低落,得知他想回家,劝慰他说月底有假。

    论王府规矩每人每月都有一天假,一般都是月底休,薛寅松算算自己进王府快二十天,再忍耐十天便好。

    这天薛寅松照例做完事情冲好澡回房,其余三人正躺着胡乱说些闲话,男人凑在一起免不得聊起女人,三人都有媳妇,也不知谁开了头互相开始攀比谁家女人更贤惠。

    薛寅松闭着眼睛没搭腔,一人笑道“薛兄弟,你成亲没”

    薛寅松含糊应了一声,另外一人笑道“咋不说话哩,来,说说你媳妇,长得怎么样身条子好不屁股大不大”

    其余两人都笑起来,一人骂道“娘嘞你个狗日色老鬼,一问女人就先问屁股”

    被骂作色鬼的男人笑道“女人嘛就是要屁股大才好,你们懂个球女人屁股不大不好生养”

    薛寅松懒得凑合话题,哼哼两声便装睡,其余几人见他不理,便识趣的没在招惹他。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地面也震动得厉害,桌上的几个粗瓷水碗也摇晃不停,几个人唬了一跳,翻身起床,黑暗之中并无异象,只是远处有嘈杂的人声及火光。

    几人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一人问道“是不是打起来了前面听说要打仗哩”

    “肯定是你看这阵势,不是打起来了还有鬼”

    “娘的我家就在城外呢,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一个年纪较大的汉子驱赶三人“都睡觉去都睡觉去现在也出不得府,就算有事也与我等无干,一会管家看见又要骂人。”

    几人缩回屋里,果然听见远处管家骂骂咧咧的走来,三人惴惴不安,只有薛寅松心里暗喜,一打起来就可以趁乱出城,这几天可千万别错过张老三的消息。

    可人算不如天算,薛寅松这几日虽然手脚麻利快出快回,却并没等来接他的消息,不但如此王府还不再外出取水买菜,连旬假也被取消。

    这样熬过三天,薛寅松终于坐不住,偷偷准备了一根长绳连夜翻墙出去碰运气,谁料运气也不是随便就有的,刚翻上墙就见墙外站了不少士兵,只得又缩回头继续睡觉。

    又瞪着眼干等了两天,张老三终于上门接他,管家虽然放人照例骂骂咧咧,好在张老三同时送了个人来顶上算数。

    薛寅松出门才是大吃一惊,到处残墙败壁竟然是战况惨烈,张老三道“别看了,快走吧。”

    “哪方赢了”

    张老三傲气的答道“自然是福庆王爷,哦,不,如今该叫皇上了。”

    薛寅松心里微微吃惊,但立刻镇静下来“这路不对啊。”

    “小王爷力荐你,皇上因此特意召见。”薛寅松归心似箭,闻言如同泼了盆凉水“我这没有衣裳啊。”

    张老三这才有了些笑意“不打紧,你小心说话就是。”

    薛寅松只得硬着头皮走,只是并未如他所想进皇宫,而是来到不远一座大宅门前。

    门匾一晃而过也没看个分明,两人被引进宅子,张老三站在廊下道“你从这里进去穿过小花园便是书房,我在此等候。”

    薛寅松抬头一看,远处有间精致青砖瓦房掩映在绿树丛中,便辞过自己前行。

    刚走到门口,一个书童模样的候在门边,见他来了轻声问道“可是富春县的薛寅松”

    薛寅松忙应道,小童掀了帘子示意他进去。

    这是间标准的书房格局,迎面一个古董架摆了几样画插,转过去只见两人站在桌子边说笑,其中一人正在挥毫画画。

    薛寅松犹豫两下没敢动弹,那边站立一人抬头笑道“薛兄,快来”

    薛寅松见是小王爷,这才放松了心情,笑道“原来是你,不是说皇上宣我么,害我紧张半天。”

    俯身画画之人立起身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瞥不打紧,却瞥得薛寅松差点咬掉舌头。

    此人不过年纪三十些许,狭眉长目说不上有多好看,却给人以威严的感觉,眼睛并不大,可看人时一闪而过的精光似乎能透视进五脏六腑。

    薛寅松被他扫了一眼,禁不住抖了一下,立刻跪下磕头“参见皇上。”

    小王爷笑道“皇上,这便是我跟你说的薛寅松。”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润了润笔问“听说你几样事,还颇有点传奇,所以招你来见见。”

    薛寅松低伏着不敢抬头“皇上明见。”

    小王爷被这不伦不类的话逗得暗笑,皇上也带了一丝笑意,搁下笔道“起来吧。”

    薛寅松这次可学了乖,站起身退到一边垂首低头,皇上跟小王爷说了两句画上的事,转头问道“我听扎斤常夸你能干,你可愿意留在京城做官”

    小王爷笑道“皇上的恩典,你还不快谢恩”

    薛寅松心下大急,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委婉表示,只得硬着头皮噗通跪下“薛寅松乃是一介布衣,按说皇上恩赐本应磕头谢恩,只是我草民另有隐情,不宜不宜留在京城。”

    “哦”

    薛寅松道“草民只上过半年书塾,大字也认不全几个,况且乡下人粗野,若是冒然留在京城,不但给皇上出难题,就连草民自己都扛不住。”

    皇上脸上又多了两分笑意“这有什么打紧,请个能干的师爷便是。”

    薛寅松遍体微汗,硬着头皮又道“草民手笨眼拙,除了种田别无长处,况且、况且、况且草民有男妻,平素藏匿在乡间还算自在,若是来了这京城,恐惊吓长安百姓。”

    皇上朗声大笑,好一会收声才道“果然是个活宝,好了,准你回乡便是,快滚”

    小王爷也忍着笑道“薛大哥挺有才能的,如今在富春县经营一家米铺,听说做得有声有色。”

    皇上笑道“说来听听。”

    小王爷便把当初开铺子的事拣了点来说“头脑挺精明,值得任用。”

    皇上笑道“行了,听了一堆好话,不就是你想去么得,朕准了。”

    小王爷欣喜道“叩谢皇上隆恩。”

    薛寅松听得稀里糊涂,皇上笑道“好啦,你的事已经准了,过来看看这画。”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连续5天没断更了

    附带说一句,本文倒计时。

    、没得逞

    薛寅松退出来,一旁小童忙嘱咐道“出去左转到偏厅等候。”薛寅松只得依言去了,空等了两盏茶功夫。

    “坐下坐下,”小王爷人逢喜事精神爽,进门便招小童上茶“托你的福,我可以带兵回北方了。”

    薛寅松忙道恭喜,小王爷笑道“还想开铺子么我给你投本钱。”

    薛寅松摇头“一个够了,太多了没什么精力。”

    小王爷稀奇道“你不是有鸿浩之志么如今怎么蔫得很。”

    “京城这一个月有点感悟,突然觉得什么都是过眼浮云,如今只想回去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便知足。”薛寅松苦笑道。

    “哈哈,好,这便送你出城,来人备马”

    农家一般喜欢在院子里种点丝瓜藤,夏日里遮阳避暑很是好,等太阳下山打桶冰凉的井水把石桌子冲冲,可以一直呆到睡觉才进屋。

    薛寅松躺在院子西墙下的丝瓜棚下舒服的叹口气,刚吃了两牙冰镇的西瓜,凉气从口到胃,热气顿时消退大半。

    他刚赶回来时家里真正乱成一锅粥,薛老爹和小秀才正在争谁上京找人,见他回来愣了愣,齐齐把火发到他身上。

    薛寅松无缘无故受了一通气,两头哄了才算数,等晚饭时分坐下来吃饭时,他才开始吐苦水讲自己怎么不回家。

    薛老爹感慨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薛寅松忙附和“是,这次出去,再也不想走了,以后都留在家里。”

    小秀才很高兴“红香和强子也回来了,在乡下陪着环姨呢,既然大家团圆,咱们也回乡下去住几天吧,反正这铺子也没米卖,空着就空着。”

    薛寅松笑道“好。”

    薛老爹本也放心不下家里,见他们愿意回乡下赶紧催着走,一家人开开心心跳上牛车回陈家村去也。

    要说老爹手脚就是勤快,一回家就惦记着下地插秧,强子自然二话不说积极响应,薛寅松也只得陪着去。三人干了两天终于干完,回来还没喘上半口气,老爹又发言了“那新盖的鸡棚子还没弄完啊,看你累的,要不明天去弄吧。”

    薛寅松呻吟一声瘫倒在躺椅上“我的爹,休息一天行不行啊。”

    薛老爹不松口“农家活忙时忙,闲时闲,现在要什么休息赶紧起身去洗洗,看你一身脏得跟个泥猴子似的,别脏了躺椅。”

    薛寅松不情愿的起身,长辉忙凑过来“阿坝,今天有肉哦,有肉。”

    “啥肉”

    “爷爷吩咐去买的肉,说这几天下田辛苦了。”

    薛老爹假装没听见,咳嗽两声跑了,薛寅松笑起来,摸摸他的头道“那你晚上多吃两块。”

    吃过晚饭,秀才领着两个孩子出门溜达,强子把薛寅松推进门,碰一声关上“哥,我跟你说件事。”

    薛寅松被他搞得神经紧张“啥事”

    强子扭捏半天“哥,我想娶红香。”

    “啊”薛寅松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啥”强子脸色微红“我说我要娶红香。”

    薛寅松看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很是慎重的提醒道“红香那丫头模样是挺好,就是个性稍微辣了点。”

    “我觉得行,泼辣点是好事,省得受人欺负。”

    薛寅松还想说点什么,只觉得话到嘴巴就是吐不出去“这你自己看吧。”

    强子急了“我如今也没个亲人,若是要摆喜酒主桌不能空着啊,这不得靠你和薛叔吗”

    “我是没问题,我爹那边你自己”

    “薛叔已经同意了,就看你。”强子面泛喜色“我这就去跟红香说。”

    薛寅松赶紧拉住他“我说兄弟你真考虑清楚了那丫头冲着呢,你受得了她那脾气不”

    强子莫名其妙“她不挺好的么”

    薛寅松见劝不过来,不奈烦的挥挥手“我瞎操什么心,去吧去吧,哦,对了,几时请媒婆”

    强子道“这个我自己去,红香被老掌柜收成义女,到时候得去老掌柜家提亲。”

    薛寅松听了去柜子里取出一包散碎银子“你先拿着用,多退少补。”强子也不客气“以后还你,对了,红香说你乱说她是你媳妇的事,她不生气了。”

    薛寅松如同雷击,忙一把抓住强子“我的天我全把这事给忘了,你、你、你你和她成亲我怎么办”

    强子一摊手“我又不在陈家村办,红香的意思去德阳,一来是我的家乡,二来还可以帮你守米铺,她说要帮你好好守店哩。”

    薛寅松这才松了口气“去德阳好,去德阳好”

    强子笑咧了嘴伸手“哥,贺礼是要有的,不然不准来德阳喝喜酒。”

    薛寅松恨得咬牙“你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强子耸肩“彼此彼此,你也不比我强。”

    虽然不算喜欢曲红香,但薛寅松一向主张婚姻自由,既然强子看上了她,做哥哥的断没有阻止的道理。至于这贺礼,他还真不知道送什么好,干脆一并交给环姨打理。

    幸好不在陈家村办喜宴,所有的东西都去德阳准备,曲红香郑重的把李家宅院的钥匙拿出来递到薛寅松手里“这宅子我带不走,卖了也没什么意思,你拿去好好经营,所有的利润我要分一半。”

    薛寅松不肯接钥匙“这样不是你吃亏么我可不占女人的便宜。”

    曲红香把钥匙朝他脸上掷去,笑骂道“呸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占你德阳那米铺由我经营,那铺子的的利润我也要分一半,你听明白没”

    薛寅松这才接了钥匙“这还行,不过你那宅子还带房子呢,要不我给租金。”

    曲红香似笑非笑“看在你兄弟的份上,这房子就免费让你住,你和秀才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陈家村挤吧也不怕哪天被村里人知道真相自己深宅独院的不是能更保守秘密”

    薛寅松一愣“那倒是,不过你放心,这房子不会白住,你那小庄园一定会给你好好的弄起来。”

    “那就让你操心啦,”曲红香脸上却一点没有感激的表情,老奸巨猾的笑道“你那铺子我也尽心给你打理,如今我是分一半利润,以后我可要占一半的份子。”

    薛寅松略一思索,干脆道“这样,咱们以房换房,谁都不吃亏,我拿铺子换你这宅院,铺子地契归你,但是利润每家一半,这边宅子归我,但地还是你的,收成也是每家一半,如何”

    曲红香也是精明头脑,略一思索道“行算起来我还占了点便宜,毕竟你德阳那铺子要贵得多。”

    薛寅松笑道“那是给我兄弟的贺礼,可不是你的情面。”

    “得,那铺子便写强子的名字,这样总是全你的面子了吧”

    薛寅松一愣,随即释然“不用,只要你对我兄弟好,我这做哥哥的自然开心。”

    曲红香做事向来利索,也不请什么保人,直接就和薛寅松换了地契,由秀才执笔重写了两份,盖上手印就算成。

    秀才得知以小换大,还略带不满的警告薛寅松“要补银子给人家。”薛寅松哭笑不得“媳妇儿,你胳膊朝外拐的吧明明是她占了咱们家的便宜,怎么还要我出银子咱们德阳那铺面可比她那破庄园值钱多了。”

    强子争得薛寅松的支持后,便带着曲红香先去德阳,那边铺子后院他们要收拾出来当新房,自然还得全新粉刷布置。

    送走两人,薛寅松也动了搬家的心思,准备早早搬进李家的私宅,杜绝各种可能泄露秘密的机会。毕竟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妻吧,这无论从天上地下都说不过去。

    只是光搬家还不是办法,怎么也得搞场婚礼才能算数,薛寅松立刻把主意打到秀才头上,准备明修栈道和秀才来个花好月圆,只是这事绝对是不能直说,必须得有技巧。

    夜里两人偷偷摸摸先搞了一炮,秀才热得一身汗,直踢他去打井水擦身,薛寅松从外面端了盆凉水进来,殷勤的服侍“媳妇,你想长久和我过日子么”

    小秀才诧异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随便聊聊罢了,”薛寅松拧了把布巾给他擦后背“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办法啊。”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薛寅松摆出伤感表情“怎么能叫馊主意,我不也是想和你天长地久么,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搬去李家庄后给你摆场喜酒,我批红挂绿的嫁给你,以后不是就名正言顺了吗”

    小秀才一愣“你总不能穿女装出门吧”

    “就说我回德阳去了,你看我这长相身材也不像个女人,穿女装出门也不像话,以后我就在家呆着尽量少出门露面,外面的事就让你来操持。”

    秀才眯起眼睛,一眼识破他的奸计“你是反着说话吧其实心里是想着让我呆在家里,嗯哼”

    薛寅松嘿嘿的笑“媳妇,你好聪明,不过我跟你说正经的,这事真得这么办,不然你我麻烦都不断。”

    小秀才哼了一声“举人老爷是有功名在身的。”

    薛寅松道“好吧,好吧,我嫁行不”小秀才撇着嘴“瞧你的意思,以后都是我做事是不”

    “便宜只能占一头嘛,”薛寅松摊手“再说我都嫁人了,怎么能再晃出去做事农活什么的也不是很重,庄子里的地尽可以租出去,实在不行的叫我爹来,你每年收个租子就行。”

    小秀才本来在擦脸,顿时停了手“我怎么觉得不是光收个租子那么简单的事呢”

    、套了狼

    小秀才其实挺舍不得离开陈家村,但是薛寅松的担心也是有道理,只得不情愿的答应了。幸好七铺村也就是往南再走二十里的,虽然是远了点,如果有车也很方便。

    薛老爹知道他俩准备出去单过也说什么,虽然是亲生儿子,但这事他从头到尾就没同意过,出去单过也好,省得他心里老发慌。

    在乡下做任何事都要看黄历,薛老爹请人看了日子便帮他们收拾,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些被褥衣服,一古脑的用牛车送去。

    这是一套两进的院子,格局并不复杂但是胜在乡下地方大,也算附近极为阔气的庄园,尤其是一圈的石头垒墙,可以完全的阻挡村民的视线。

    薛寅松非常满意,甚至觉得价钱上吃点亏也值得,唯一不足就是院子太大了点,两个人住还是太空旷。

    小秀才笑道“以后长辉和小奇回来就热闹,只是委屈了你,以后这院子里多少事,都得你来做。”

    薛寅松咧嘴一笑,没脸没皮的尖着嗓子“奴家有什么委屈,以后外面的事都要相公操劳了。”

    秀才蓦然闹了个大红脸,说话也有点结巴“你、你、你个不害臊的,你叫我什么”

    “相公啊,”薛寅松完全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一面还厚着脸皮道“相公,以后就全靠你了,哦,对了,米铺还是要继续经营的。”

    小秀才跳起来嚷嚷“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的事还说只收租呢哼骗人”

    吃过晚饭,薛寅松去搬了两架竹床放在院子中用井水抹了一遍,躺上去凉丝丝的浸人,小秀才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踢了鞋“虽然冷清了些,果然自在很多。”

    以前他在陈家村时,时时刻刻都要把衣衫穿整齐,再热都要穿两层不说,布袜布鞋一个都不少,哪有如今自在舒服。

    今天没西瓜,薛寅松在晚饭时分烧了锅酸梅汤镇在井水里,此时端来放在他手边嘱咐道“小心别翻了,吃了锅里还有。”

    古代的酸梅汤是正经用哪个腌制后的青梅煮出来的,糖又放得不多,酸得秀才直啜牙“家里没糖”

    “糖多吃了发热,”薛寅松自己也盛了一碗“酸点好,可以生津止渴健脾开胃,成亲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没问题改天就去请媒婆。”

    小秀才明显有点被惊吓“你是说真的不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薛寅松放下碗舒了口气“我说真的,先去找媒婆,我去老掌柜家呆着等你提亲,下定纳聘都按规矩来,然后等成亲那天你来接我,咱们就在七铺村摆几桌示意就行,以后我尽量少出门,就在家里养家禽牲口,做饭什么的。”

    “铺子呢”秀才提高了声音。

    “铺子当然要开,这也没什么难的,就是阙大人那边送米过来,你安排伙计卖出去就行,至于买卖嘛,卖多卖少都没所谓,”薛寅松顿了顿,尖起嗓音“毕竟是夫君赚的钱,多少奴家都不嫌弃。”

    秀才闷哼一声呛岔了气“噗你个不害臊的你咳咳咳”

    “奴家这不是体贴么”

    “你给我住嘴咳咳咳”

    小秀才其实也矛盾得很,他当然知道薛寅松说得有理,如今两个人拖到现在可以说是分也分不开,合也合不成。

    可这事太坑爹,他嫁不行,坚决不考虑;如果他娶就得出门做事,那一堆农家活拉拉杂杂简直要他的命,所以这事怎么看都极不利于他。

    薛寅松也不急,这回是准备慢刀子割肉,只是没事天天老提这事,有时一天得提好几会。

    小秀才听得耳朵起茧子,脾气极好的他终于发了火,最后被憋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我娶你好了,婚宴酒席什么的就别办了,不如就趁着这次强子接亲,我用抬轿子把你接回来就是,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老丈人舍不得女儿,喜宴是在老家办的。”

    薛寅松的眼珠子差点没落出来,什么轿子抬回来,说得跟买个妾差不多,好不委屈“夫君大人”

    小秀才酸得直哆牙“你消停消停以后不许叫夫君”

    强子的婚事定在月底,薛老爹本想去沾点喜气,只是环姨突然害喜严重,别说走远路,就是不吃饭也干呕不止,只得派薛寅松为全权代表,捎去一家人的祝福。

    薛寅松心道天助我也,老爹不去他办事从容得多,不但多呆两天帮着重新筹划店铺和交接运米事宜,另外还偷偷准备了喜服等准备回七浦村村的路上再换。

    小秀才这一年多长了不少个,比薛寅松也挨不到多少,虽然喜服穿着稍显宽松,但也完全能绷着。薛寅松就难得多,把个娇小的新娘服绷得紧紧的不说,头上还搭了块闷死人的红帕。原本没这一出,只是薛寅松那面孔化了妆也惨不忍睹,所以一帕遮百丑,直接盖上省事。

    进得七浦村正好是下午,夏日炎热更何况这两人里外穿了整整三层,薛寅松撩起喜帕张望了一下,小声道“我快热死了。”

    小秀才没好气的答道“你还坐在马上呢,我可是走了好几里路。”

    “那不是因为马驼不动了嘛,若不是这身衣服,我让你坐又何妨,可人家这不是不方便嘛”

    小秀才被噎得脸色发白,好一会才气鼓鼓的答道“这马上就进村里,你给我规矩点。”

    薛寅松翻了个白眼,放下喜帕“是,夫君。”

    没走几步迎面倒来了个不认识的村民,来人一见两人这副打扮,笑着迎上来“新官人这是上哪里去啊”

    小秀才行了个礼笑道“就是李家院子的住户,大娘这是往哪里去”

    大娘笑眯了眼“娶新媳妇拉,好好,村上办席不”

    “丈人坚持在老家办的喜宴,这边没亲戚一切从简。”

    大娘笑道“好好,以后来看小娘子。”说着眼睛瞟到薛寅松那双大脚,微微吃惊。

    小秀才一见,忙挡上去“大娘慢走。”说着反手狠狠掐了一把,薛寅松痛得缩脚,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夫君”

    大娘立刻释然“哟,小娘子声音真好听,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们。”

    新人进村按规矩得绕村走一圈,接受全村人的祝福,小秀才直接省了,等人走远了忙忙叫道“速速回家”说着也翻身上马,甩了一鞭子急急忙忙往家赶。

    回到家落下门锁,两个人站在门口就开始脱衣服。

    “刚才你怎么把脚露出来了,不知道三从四德么”小秀才一边脱,一面埋怨“还好我及时给你挡住,不然你那双大脚得把人吓死。”

    薛寅松不满意的哼哼“这裙子太短,哎哟,我的妈,后背都起痱子了。”说着脱下衣裙就往井边跑“赶紧的打水冲冲,一身的汗。”

    小秀才也跑过来“我也冲冲,这喜服又厚又重,一路真是遭罪。”

    “总算是遇上个人,不算白忙活,以后你就是有媳妇的人啦,大娘能给你作证的,冲完了赶紧去贴喜字。”小秀才老大不乐意,但也推脱也不得“一会再去,不急这一时。”

    媳妇是娶了,这身份也就定了,两人舒服在家呆了两天,薛寅松这才提醒道“咱家的铺子总不能荒废在那,还得去找阙大人弄点米来才行。”

    小秀才哼哼两句,薛寅松笑着推他“这可是你的事,仔细听着,米铺那边没啥大问题,伙计知道怎么做,以前你不是一直记账么还记照旧记,阙大人那边的米是卖一批结一批”

    话音未落,秀才捂着耳朵左右翻滚“你念的什么紧箍咒,头痛死了,改天再说。”

    “这事一次就说了,还什么下次,你别是想耍赖吧不行,这可是咱们说好的,以后外面的事都归你做。”

    小秀才见赖不掉,瞪着眼睛“你有预谋。”

    “让你先选的。”

    见他不吭声,薛寅松又开始交代“这房子咱们虽然买下来但地是曲红香的,咱们新接手,租客都该去认识认识,另外还要了解一下租期,我在想咱们合作社的模式不错,明年该要扩大一下,把陈家村的人吸收一部分,另外七浦村也可以搞试点。”

    小秀才听了直接装死,薛寅松也不理他,继续说道“如今一年两季麦稻合种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三季也能成,那就更好了,我在想立体养殖明年也该有条件搞了,到时候联系个地方弄点泥鳅长鱼苗来养在水田了,等秋收时也是收入。哦,对了,陈家村的养鸡场已经建好,你得督促陈知赶紧的孵鸡苗”

    小秀才扑过来堵住他的嘴“要不就说我媳妇跑了吧,你说的这些事我一件都不会,你叫我怎么弄”

    薛寅松皱眉“这刚娶了亲怎么能跑呢,再怎么跑也得是年之后。”

    “不,不,个月都不行,一刻都等不得。”小秀才赖在他身上不下来,拉长了声音“要死了,要死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薛寅松心道老子今天都如此牺牲了,怎么都要占点便宜回来,为难的答道“这刚才外面大娘才见了,你总不能明天就说跑了吧再说跑了还不得上德阳去找就算要休妻,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怎么也得闹腾半年一年的吧”

    小秀才这才知道上了个恶当,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半天不肯松口。

    薛寅松忍着疼继续道“除非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哎哟,哎哟”

    秀才呲牙,好一会才恶狠狠的答道“好只要你有命娶”

    、救下人

    七月的太阳毒辣得能晒脱层皮,薛寅松望望天,心里也犹豫着要不要出门。

    这几天因为换了环境,两个人似乎都很放得开,昨晚一直闹到两人筋疲力尽腰酸腿软才结束,现在他浑身无力,怎么都不想出门,只是回家已经十来天了,怎么都该去关心一下孵蛋的事。

    到了陈家村已经快中午,薛寅松出门没带草帽,手臂脸上被晒得发红,薛老爹一愣忙把他迎进门“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鸡苗子孵好没。”薛寅松答道,一面打水拧了张布巾盖在脸上,发出舒服的叹息。

    薛老爹来了精神“鸡鸭我都给你移过去了,你要去看看不”

    薛寅松当然说好,两人出门转过一条小路,径直走到养鸡场前,薛老爹取钥匙开锁,偌大的院子里也不过十来只鸡,显得很是空旷。

    “你准备养多少鸡”

    “先来一两百只吧,”薛寅松想想说道,“今年晚了点,八月的鸡苗就不收了,否则不出冬羽过不得年。明年再多养,这院子至少能放养500只。”

    薛老爹吓了一跳“五百我的娘,养那么多你卖给谁”

    “当然是卖进城里,那么大一个富春县一年吃五百只鸡算什么”

    薛老爹咂舌,又小心劝道“咱们以前没养过那么多,要不先试试水要我说先养个50只足够了,如果今年卖的好,明年再多养50。”

    薛寅松笑笑,他现在唯一担心就是没有消毒剂,群养的鸡舍如果不定期消毒,容易发生鸡瘟“爹,我记得以前村里流行鸡瘟,喂什么药”

    “嘿,这也没什么秘诀,就是上山扯些黄连、板蓝根、大青叶一类的东西熬了灌鸡,轻的灌三天重的连续七天,包好。”

    薛寅松点点头,好像有些药草具有杀菌消炎的作用,可以经常扯一些来熬水喷洒鸡舍,应该也有用“山上的药材多么要不咱们自己也适当的种点,以后鸡多了常备点也是好事。”

    “这有什么难的,我平素上山看见就扯点晒干,这么大几匹山,你还怕没草药”

    “鸡食呢”

    “先前多配了点,不过鱼干不够了,你几时去收网”

    薛寅松看看天“要不明后天来收,我今天要早点回去,家里缺些东西,我还得进城一趟。”

    薛老爹也看看日头“这太阳毒辣的,你早点不去,东西多么多的话拿车去拉。”

    “嗯,就是多,还要拉些米。”

    薛老爹安顿好家里,驾了牛车帮儿子采购去,家里缺的东西太多,杂七杂八的也买了接近半车。等回到家事已经快天黑,薛寅松走到门口伸手一推,大门应声而开,顿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冲进院里大声唤着秀才的名字,只是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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