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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14节

作者:夜雨穿林箭 字数:20434 更新:2021-12-28 21:55:04

    “老虎啊,秀才开春要赶考啊,”老爹叹口气。

    薛寅松故意装傻“赶考怎么的考上了咱家不是还可以不交税么”

    “谁和你说税不税的,我是说考上了秀才就是举人啦,举人老爷是官身,那个不能老是被你压么。”

    薛寅松稀奇了“你怎么知道,你偷看了”

    薛老爹臊红了脸骂道“谁有闲情偷看你这个,我上次听你们吵架来着,秀才自己说的。”

    薛寅松好笑“切,别说是举人就算是皇帝老子,只要他是我老婆,这事就是铁板定钉的事。”

    薛老爹咧了咧嘴“吹吧,你就吹吧,他要真是皇帝先把你拉去砍头。”

    薛寅松道“你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行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薛老爹想了好一会,突然自我安慰“还好我续娶了,否则我老薛家真是要绝后啊。”

    粪坑不用挖得太大,一平方米左右就行,挖好坑薛寅松戴上自制口罩回家担粪。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小秀才当机立断拉着儿子逃逸去酒铺里玩。

    薛老爹和儿子各担了几挑,热得脱了大棉袄,这天已经要立春了,太阳光也带着温度照得人暖洋洋。

    薛寅松自忖是家里唯一一个全劳动力,自然重活累活都得自己扛,他咬牙一口气担完最后四挑,放下担子那一刻觉得走路都脚软。

    陈家村在山南,一年四季基本没什么大风,这臭味也驻地停留久不消散。薛寅松自己也被臭得不行,洗好手脚和老爹一起往酒铺里避去。

    夕阳斜下,此时已经快近晚饭时间,薛寅松和老爹走去,只见小秀才站在酒铺门口对几个人正说着什么,大约说得激动了还手舞足蹈的比划。

    “这是怎么了”薛寅松走过去笑着问道。

    小秀才忙道“他们想买东西,又怕不好,我正在解释。”

    “你怎么解释的”

    “君子坦荡荡,古人云君子”小秀才还没说完,薛寅松立刻叫停,这不是对牛弹琴么虽然这个词用得不对,但却是很贴切。他转身对着那两个老妈妈道“你们要什么,让人给你们各包半斤去,用了好下次来再付钱。”

    那两个老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老点的用土话问道“不要钱”

    “要钱,”薛寅松肯定的答道,慢慢的解释以防对方听不懂“我给你记上帐,下次来付。”

    其中一个是本村人,说话不带口音,她笑道“若是下次不来买了呢”

    “那就证明我家的东西不好,若是觉得好,自然会再来买。”

    老妈妈一想也挺有道理,两个人又唧哩咕隆小声议论了会,分别买了点盐和醋。

    小秀才在一旁悄悄问“万一他们以后真的不再来了,怎么办”

    薛寅松等她们走远了才回答“不可能,就算一个月一年不来,但保不齐一辈子不来我家买东西,谁家没有个缺盐少酱的时候呢。”

    薛老爹目睹整个过程只得长叹一声,觉得当初支持儿子开店铺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如今也不好再反驳,一转身独自闷闷的往家走,准备去回去做晚饭。

    薛寅松有个习惯,晚上睡觉前总要把家里巡视一遍,关窗关门,鸡窝猪圈等都要全部检查检查,摸摸鸡鸭肚子是不是饱的,看看小猪们吃食是否正常。

    一个一个检查过去,只见猪崽子们有气无力的趴着,看看地上像是拉肚子,再看石槽,里面的猪食还有半槽没动。

    猪是家畜里收入最高的畜生,这四个崽子才满月不久,若是久拉肯定会脱水而死,薛寅松忙把老爹拖来看。

    油灯的光很昏暗,薛寅松干脆点了根柴火照亮,只见地板上早些时候拉的粪便却是半干状态。

    老爹仔细研究了半天,又用木棒在各处粪便里搅搅看看,肯定的说“被人下了药,你看这这里还有没消化的残草。这草叫猫儿刺,若是皮肤痒的扯些来熬着泡水就能去痒,但是吃下去就得拉稀。”

    薛寅松一愣“难道是我打草没注意混进去了”

    薛老爹摇头“不可能,猫儿刺是爬藤生长,最爱在小树丛里缠着,一长就乱遭遭的一大蓬,能把光都遮死让别的草长不起来,别说不会和别的草混上,就算你看见也不爱去割,这草藤上全是猫牙样的倒钩小刺,手一抓全刺进肉里,破皮的地方又痛又痒难受得很,你怎么可能去割回来”

    薛寅松立刻明白了“咱家的院墙矮,只怕是有人爬进来将这草丢进猪食槽里的吧”

    薛老爹仔细看了石槽附近“你看这石槽旁边也有,倒的时候大约也急,有些都撒在了外头了,看样子是把草切碎了熬煮的。咱家一向爱关门,断不可能是从正门进来的,再说秀才白日都在前院呢,若是来了人他应该知道。”

    薛寅松听了,拿了火把去旁边看,果然看到猪圈旁的石墙上有个泥巴脚印,应该是翻墙出去时踩上的。

    “这可怎么办”薛老爹犯了愁,“这乡下人就是小鸡肚肠,看不得别家好,但凡你家生活宽裕点,这捣乱的、借钱的、说闲话的、眼红的就来了。我们总不能天天熬夜守着吧再说猫儿刺还好,若是投毒又该怎么办”

    薛寅松道“这猪崽子那么小,拉肚子也能拉死,我看这和投毒没什么区别了,爹,那现在能怎么治总要先把拉肚子给止住吧”

    薛老爹道“没药,只能多喂些水让他们拉出来,你去烧些开水熬上一把绿豆,等晾了我们来灌肚。”

    这算是古代的洗肠了,薛寅松点点头去烧火,一面盘算着这村里谁家能下黑手。

    若说正面冲突他家可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些人怎么就那么仇富呢自己不好好干活光眼红别家,眼睛就算红得滴出血来也没用啊。

    等烧好水凉下来,薛老爹用麻绳将小猪四个蹄子牢牢地绑住,取了空心竹管插在猪嘴里让儿子灌绿豆水。

    这一灌可就动静大了,那小猪像是杀猪般尖叫,腿使不上劲就猛烈的摇头,总之拒绝喝水。

    薛老爹又拿绳子把猪绑在长板凳上,自己两手抓住猪耳固定,催促儿子快灌。

    每个崽子灌两大瓢,薛寅松觉得能把猪肚给涨破,但奇迹的是,猪崽子们真的还全喝下去,除了开始一只小猪洒了些,后面的小猪基本都是一口气喝下去。

    忙了大半个时辰,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四只小猪挺个胀鼓鼓的肚子在猪圈里到处转悠,不一会就听见噗噗的拉肚子声,这味实在不好闻,薛寅松洗了手脸忙往前院跑,只有老爹点着火把守着,若是情况不好,还得再灌,总之今天得守到不拉为止。

    冬夜里冷,进屋出屋的麻烦,薛老爹干脆在后院架了堆篝火烤红薯,火堆霹雳吧啦的烧着,渐渐能闻得红薯香。

    此时已是三更过,家里人都睡下了,只听得鸡窝里不时有鸡互相挤着叽叽咕咕,又或者兔子沙沙的磨干草。

    薛老爹丢了根小柴火道“这陈家村的人心坏,你看我们田坝村哪有这样的人别说没害人的心思,就是偷盗的人都没有,晚上睡觉能不关门。”

    薛寅松笑道“我们是田坝村的本地人,大家相处十几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互相也熟悉。而这陈家村的人把我家当外来户,这来了没半年,互相还不熟悉,有人嫉恨也正常。再说了,看不得穷人过好日子的人多了,我家只要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后面肯定还会有人惦记我家,这投毒什么的说不定以后还要把鸡鸭都算上,要是用上耗子药,所有的家畜都得死。我还听过有人往水井里投毒的。”

    薛老爹立刻紧张起来“那怎么办那水井又不能给盖上,万一”

    薛寅松笑道“青天白日的哪有那么容易杀人啊,仇富是仇富,但是还不到杀人的地步,你要是不放心,以后咱们不直接吃井水,吃水缸里的水好了,我上次捉了些小鱼养在缸里,只要鱼不死就没事。”

    薛老爹想想还是不放心,叮嘱儿子“以后有钱了得加高围墙。”

    薛寅松笑着摇头“加得再高都没用,人家不知道搭个梯子再说了,你把围墙修得太高了,人家反倒以为你家有什么,更惦记了。要我说,不如养只狗,不爱叫只咬人哪种,娘的,谁敢来就咬断他的腿。”

    薛老爹又觉得太残忍了,忙道“就养只爱叫的狗吧,只要叫叫吓退人就行,真要咬着人了,可怎么能行,人心都是肉做的,可不能害人家,再说了这种事一般都是男人干的,开春需要劳动力,万一人家断了腿躺半个月不是耽误农事了”

    薛寅松冷笑道“他不想害人能爬进我家来不进我家能被狗咬着这次没害死猪说不定过几天还能来,万一下次把这四只猪崽真的毒死了,谁来陪我损失要说钱,这四只崽子得管几吊了,难道我家的钱就多得能随便糟蹋”

    薛老爹叹了口气“外来户就是受气啊。”薛寅松没吭声,外来户怎么了,外来的和尚能念经。

    还好那毒水的浓度不高,又或者是味道不好,总之小猪们没吃太多,拉过了七八趟后就止住了。薛老爹看不拉肚子也放了点心,把红薯拨弄出来两人剥着吃了,各自回屋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用遨游3无法看到v章,但是换了搜狗就好了,如果你也无法看v章,也可以试试。

    66、合作社

    木盒里的麦苗已经育了有一尺高,该是种下去的时候了。薛寅松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这绿油油的小生命,心里真是感慨万千,能不能成就靠着一搏了,所以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薛老爹正按着儿子的要求烧热水,一会要浸种,他坐在灶前烧火,又觉得内心七上八下忍不住探出头问“老虎,你下午不是召集了租客来么他们几时来”

    薛寅松欣赏完麦苗抬头“大概一会就来吧,里正不是去叫人了么”

    “只是,只是,”薛老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担心,“你要是让他们都种麦子,万一不收获,后面又耽误了种稻子,那”

    “放心吧,爹。”薛寅松加重口气,“一定能行。”

    不多时敲门声就响起,那些租客是约着一起来的,看样子很不放心这个协议,估摸事前都商量过了。

    薛寅松微微一笑,他在后院摆了张大方桌,放了几条板凳,再给每个人倒上茶水。

    虽然茶并不什么好茶,但这帮租客原是身份最低等的平民,连自己的地都没有,如今被人客客气气的让座喝茶,反而局促起来,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中年大叔问道“里正只是说你们想要收地种别的,若是亏了能补5000大钱,不知是真是假”

    “正是,”薛寅松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坐下来细说“这种地吧还真不好说,老天爷给脸吧就能丰收,遇上干旱水涝的能饿死人。如今我有个初步的想法,想要甩开膀子大干一翻,但是呢,你们不了解我,所以我说能赚钱你们自然也不会信,因此我们今天开个会,把基本的东西讲一讲,如果你们愿意,咱们就现场签协议,如果你们不愿意,一会就可以走,大家和和气气绝对没有半点强迫。”

    租客一共七户,除了三家姓陈,另外四户也都是外来的,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吭声。

    薛寅松笑道“我先把大概的意思的讲讲,你们还可以自己商量商量嘛。我现在呢就是想把大家手里的土地集中起来,种什么由我说了算,种子也是由我,技术方便也由我统一管理,等收获的时候我六你们四,不管遇上什么原因,只要这地里欠收就记我头上,秋收完,若是收成不理想,我按每亩5000大钱付给你们。”

    薛寅松说完故意停顿了片刻,看他们有什么想法,几个人互相低声议论几句,还是那位中年大叔带头问道“按现在的收成,每亩最高也就6千多大钱,按说不要我们自己出种子钱,秋收又能给5000钱也不算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可不信有那么好的事落我头上哩。”

    “就是,就是,今年冬天冷得不算厉害,恐怕开春了会闹虫害,今年的收成还不一定能有5000大钱哩”

    “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咱这些乡下人不懂那弯弯绕绕的,觉得你说的能行,咱们就干”

    薛寅松一举手示意安静,然后笑道“你们种地很多年了吧可看看现在的你们呢穿的衣服大多都有补丁,想必生活也不是那么宽裕,你们种了那么多年的地,为什么就没有富起来呢”

    “田租高”

    “老天爷不给脸,前年不是还闹了干旱么村头的小河都断了流”

    “人头税也高我家七八个,劳动力却只有两个”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气氛明显比刚才活跃。

    很好,薛寅松微笑着看着他们,这一招是向传销学来的,你可别小看了传销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深信不疑执迷不悟呢,归根到底这一招引起共鸣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笑着又示意安静“对,你们说得很对,可我们要想办法改变这一切老天爷不给活路,我们就要自己找活路种了那么多年的田竟然还过不上舒心日子,这怎么能行只要你们加入金元宝集体合作社,我立刻分发种子,负责技术指导,并且保证秋收时你们每亩至少能收7000大钱,如何”

    “7000”一个年轻后生大声问道“你不是要拿走六成么是我们得7000大钱,还是亩产7000大钱”

    “你没听错,是你们能拿到7000大钱,我绝不说谎,只要你们加入金元宝合作社,秋收时只要不出天灾人祸,保管能拿到这个数。咱们现在立刻就签协议,反正再不济,你们也能拿到保本的5000大钱不是”薛寅松不愁他们不答应,美好的前景,诱人的未来,谁都会权衡的,更何况还能保本呢。

    这几个人都不太相信,互相看看却不说话,好半晌中年大叔才道“我签我家那口子最近病得厉害,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反正再不济也有5000呢,多的我就不想了,只要能有5000能保命就行。”

    薛寅松笑道“这位大叔,你放心,我包你秋收时候笑开心,你们来个人去请里正,我让里正做保人可好”

    就连那两个还在犹豫的人都动心了,里正做保人啊,这简直就好比把钱存在官家的银铺里,那信誉是响当当的。

    果然旁边的人立刻道“签吧签吧若是真有7000大钱那可好哩,也算是发财了。”

    不多时里正便来了,听说要自己当保人立刻想拒绝,薛寅松在一旁笑道“刘叔,你前几天要白菜的时候,我可是一声没吭就答应了哦,您现在怎么也得帮我一把吧再说作保又不要你赔钱,若是我到时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就把那20亩地卖掉来赔好了。”

    里正一愣,心说这地是你说卖就能卖的么

    小秀才昨日就被叮嘱了,忙在一旁道“是是”里正一愣又问“这地不是说是裴长辉的么”

    小吃货也在一旁乖乖道“阿坝说卖就卖。”

    里正这才点头道“那行,那便由我来作保吧。”

    薛寅松把小秀才早写好的七份协议拿出来让里正过目,里正拿着大声一条一条念给众人听“金元宝集体合作社协议,第一、种子由裴家。第二、田间管理由各承租客自己负责,技术由裴家负责,必须按技术指导去做,若是达不到要求的,秋收时将减少一成分红。第三、若是因为各种原因欠收,将由裴家在秋收时5000大钱作为保本费第七、本合作社所有信息保密,若是外泄露被查出来者,取消分成,所有收入将全部归裴家所有,并及时收回土地永不续租。”

    大致和开始说的差不多,只是补充了些条款,只要不犯就没事,七家租客又商量了一会,终于画押按下手印。

    薛寅松送走里正,折回来笑道“我们现在算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藏私,我这法子叫一年两季栽培法,爹,你把我那两大盒子麦苗拿出来。”

    薛老爹应声端出麦苗,众人一见忙围过来,稀奇的问道“这苗子发那么早干啥看这样子要下种了,不种得要分蘖了。”

    薛寅松点头道“不错,正是要种,咱们这一年两季栽培法是早春种小麦,芒种种水稻,全部要育苗,你们回去之后按我这样子定几个木盒,里面的土要好土,俗话说不能输在第一根跑道上,这培育土可千万要好,最好是鸡粪人粪和土混着腐熟,如今时间来不及,这次先暂时用地里的土吧,第二个关键是要浸种,这个技术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讲不明白,你们各自回家把自家的种子拿来我帮你们浸种,明天一早再来取。”

    想了会又解释道“本来种子该由我来,但是因为去年没来得及买,所以这次种子由你们自己先出,等结账时我把钱算给你们。”

    几个人都觉得这木盒育苗挺新鲜,围着看了会有人问道“这育苗法有些啥要求给我们讲讲呗。”

    薛寅松咳嗽一声,把老爹往前一推“这是咱们金元宝合作社的技术总指导,现在由他来给大家讲一讲木盒育苗法。”

    薛老爹一愣,说话也结巴了“那个、那个、那个”中年大叔催促道“那什么啊,快说呗”

    一个白发老伯伯问道“你这苗怕是早20天就育上了吧那时候那么冷,你这个苗怎么催芽的”

    一说到具体问题薛老爹就不含糊“对,20几天前浸种育的苗,天气冷不怕,白天等温度升起来,把木盒子摆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一斜就得收回来,家里不是都烤着炭火么放在屋里就能保温。一旦出苗了就要特别注意,如果外面太冷了也不能放出去,只能搁在窗前。”

    那年轻后生又问“你这苗多久种”

    “明天深翻,后天就下种,因为是半大的苗子,在分株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不能伤着根。”薛老爹说着用一根竹签扒开泥土“你们看这土,里面混合了两分锯木粉,这样可以防止积水,而且分株不容易伤着根。”

    “那这麦苗几时能接实啊会不会耽误种水稻呢”

    “当然不会,我跟你说”薛老爹说话也流利了,有条不紊的念着他的种田经。

    薛寅松看着这帮人围着问个不停,悄悄抽身出来到前院“来,秀才,把这几张契书收好了,这可是90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有些看不了的,我已经提交给编辑,她说过几天就能好。

    67、番外 薛老爹是第四层的人

    薛老爹的前半辈子都是上赶着对人好结果还不讨好,没结婚前对爹妈好,爹妈却重女轻男喜欢妹妹,结婚了对老婆好,老婆又没福气死得早;儿子出生了对儿子好,儿子又嫌弃他啰嗦,总之让他很没有被重视的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看看这几个租客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问,真不是他吹,不管什么问题都问不倒他。他们田坝村虽然土好,但是没别的收入只能种地,因此所有的人都挖空了心思侍弄庄稼,怎么松土、怎么浇水、怎么埋肥、怎么施肥伺候得比自己爹妈还殷勤。

    可以这么说,他要这庄稼长,这庄稼不想长也得长,不仅长,还得疯了似的长,疯了似的结实。

    就拿去年冬天来说吧,他家两亩地的白菜要一般人来种,也就亩产千把斤,换他来种,也不见他怎么浇水施肥,那白菜就是刷刷的长,最后收割一称,嘿亩产接近2000斤

    这是为什么别看有的人家肯花力气浇水施肥,但还是栽不好菜,原因只有一个,孩子不肯吃饭你能喂得进去么硬灌的还得灌出毛病来。

    最要紧的是要会观察,土怎么样,肥怎么样,叶片怎么样,刨开看看根怎么样,不是他薛大勇自己吹,这种田还真得有天赋,而他正是有天赋的那种人。

    普通的人种田就是把种地当工作,挖几锄就指望着地里能出庄稼,那能行么哦,你问那得把它当什么当爱好哇爱好是什么是随时随地都想着、也愿意想着,甚至恨不得时刻想着,然后要经常性的琢磨。

    琢磨什么呢琢磨这叶子为什么黄琢磨这植株为什么矮小琢磨这穗子为什么那么瘪琢磨总之,你得热爱种地,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热爱才行。

    在老虎很小的时候就给他起过一个外号,叫薛隆平,至于为什么叫薛隆平儿子没说,但他就是觉得,这是一个顶呱呱的称号,是对他过去三十年种地经验的最高奖励

    薛老爹满足的口水翻翻,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对,价值,老虎就是这么说的,老虎还说有本怪书上有个马老头研究了很多年研究出了个五层定理,说什么能吃能睡是第一层,自己修个房子养头猪是第二层,娶了老婆生个娃是第三层,还说被别人崇拜是第四层,还有那什么什么是第五层,太玄乎记不住了,不过前面四层他是能记住的。

    现在看看这些租客,哪一个不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啊那他现在就达到了第四层啦,既然已经到了第四层,想必离第五层不远啦,恩,就算达不到第五层也没关系,一共才五层,他一个目不识丁只知道土里刨食的老农民能达到第四层难道不算高么反正老虎说了,第五层太玄,一般人是达不到的,所以他达不到其实也没啥,总之,他现在是不一般的人,是第四层的人了。

    薛寅松交代小秀才保存好契书,再转回前院,见老爹还在讲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家的经验那都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讲点给大家长长信心就行了“爹,你的事都做完了么”

    薛老爹一回神想起锅里的热水,忙转过头道“你们快些回去取种子来,我已经烧好热水了,明天一早来拿就是,晚上记得定木盒子啊”

    送走那几个租客,薛老爹满意的砸砸嘴,原来被人崇拜是那么身心舒爽的一件事,怪不得儿子说的那个马老头吃饱了没事干愿意搞研究,看来研究也不是坏事嘛。

    “爹,以后他们再要问,你可别多说了,你看这种田全靠经验,他们学得越多,需要咱们就越少,这样我们怎么能指望着赚大钱呢”

    “可你不是说崇拜是那个马老头的第四层么,我现在刚达到第四层,你不能让爹再退回到第三层吧”薛老爹瞪着眼睛。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指导他们种地就不要分析为什么了,比如该浇水,咱就直接吩咐他们浇水就行,至于为什么要浇水,什么样的情况要浇水就不用告诉他们了,这样的话,咱们只要一手有土地,一手有契约,他们就得一直依靠我们,否则大家都学会了,都自己搞自己的地去了,谁来种那20亩地那得累死我俩。”

    薛老爹叽咕道“他们不都是租客嘛,又没有地的。”

    “他们现在没有地,保不齐以后也没有地啊,再说了,我那一盘大七里面,不止包括他们呢,我想要全村人都来参加咱家的金元宝合作社,那样的话,这关键技术核心技术可就更不能泄密了。”

    薛老爹明白了,想了想问道“就是说以后他们怎么问,我都不说是吧可万一人家死命追着问呢”

    “你就说那契约书上写得明白不能泄密,你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泄密啊,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梦话说出去了,那可是要被没收土地的,所以,不说是为了保护他们,说多了反而是害他们,反正他们好好干就行了,只要大家合作得好,咱家是不会收回土地的,以后坚决的带着大家一起奔小康。”

    “哦,”薛老爹点点头,这小康也不知道是个啥糠,大概不是米糠,反正就是个好糠,奔小康就是好事,是坚决要支持的。

    薛寅松走进灶房搭着凳子从房梁上取下一小包粉末递给薛老爹“拿着,这是砒霜,一会把这点撒在水里浸种。”

    薛老爹烫手般丢回去,瞪着眼睛问道“你想干啥这砒霜吃了会毒死人的。”

    薛寅松笑着塞给他,解释道“你刚才没听那人说今年天气不冷,怕开春会闹虫害,这地面上的虫害还可以喷些烟叶水,那地下根本管不住,你浸好种用砒霜泡一会捞起来冲洗干净,就能防止地下的虫害。”

    薛老爹见儿子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不信“儿啊,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砒霜真的是大毒物,万一”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在现代农药浸种是很普遍的事,可他又不能明说,只得敷衍道“我去年在一本神农氏种植大全里看到的,你想想神农氏是谁那可是咱们庄稼人的老祖先,他写的书你能不信”

    薛老爹被唬得一愣愣的,又有些疑惑“神农氏我倒知道不过这真的是毒药”“保证没问题,”薛寅松打断他的话催促道“赶紧收好,一会人就来了。”

    果然一会就来了个半大的小子,手里提了各色的布袋“薛大叔,我把种子提来了,你浸种要我帮忙不”

    薛老爹记起儿子说的什么核心技术,立刻摆手道“你丢在这石桌子上就是,我忙完就来。”

    那小子不肯走“薛大叔,你就交我两招呗,让我也学学。”薛老爹虎着脸“这核心技术是我老薛家的祖传秘方,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快走、走、走。”说着把那小子轰出去。

    从早上端下热水来,往里面兑了些凉水,老爹用手搅和试试,又加了点凉水,然后把麦种浸进去,一边倒一边搅拌,过一会又试试水温,再加点热水。

    这浸种最最关键是温度要保持不变,高了低了都不成,薛老爹一边搅拌,一边又烧热水,这要整整泡小半个时辰才行,而且还要不停的加热水。

    早晨鸡叫三遍,薛寅松就被老爹弄起来“老虎,快些来吃饭,咱家今天要翻地呢。”

    薛寅松勉强爬起来,刨了几口饭问“我跟秀才说让他中午把饭送地里去,争取天黑前把地都翻完,我可不想连着翻两天。”

    薛老爹道“那我跟冰环说一声,让她早点做饭就是,快些吃了,我们赶紧的走。”

    两父子用了早饭抗了锄头去地里,薛寅松用力刨了几锄头骂道“这地可真硬,爹,你有什么办法把土改良改良”

    薛老爹摇头“这工程大了,庄稼能长多高,地下的根就能多深,你要改造得向下挖个三尺,那得累死人。就好好的埋基肥就行,底肥打得足,庄稼也能长得好,只要后期管理能跟上,一样能种出好庄稼。”

    薛寅松想了想道“如今我们两个人可以拉犁,这样翻的比现在快,不若我去跟英子家借犁使一使”

    老爹摇头“这地拉犁得费大力气,除非用牛,否则你的肩膀得脱层皮,还是用锄头吧。你说夏末的时候你埋了一坑肥,在哪里”

    薛寅松指着远处一个插着木棒的地方道“就是那木棒下面,一会翻好地再去挖。”

    “那不是耽误时间么,”薛老爹道“现在把肥坑起出来,我们一边锄地一边等臭气散尽,否则一会臭得人靠不近。”

    薛寅松应了一声,两人走过去拔了木棒就开始挖,一直挖了三尺深也没见着一星半点的粪肥,薛老爹奇怪了“老虎,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薛寅松肯定的答道“绝对没有,你看这木棒,有一头烧焦了的,是我当时随手抽的一根木柴插在这的。”薛老爹摇头“肯定是村里那些娃子闲得没事把你做的记号移了位置,这可怎么找啊”

    “大概就在这附近的,”薛寅松皱眉,“我还有点印象,实在不行只能把这附近都挖出来看看。”

    薛老爹翻白眼,说起来轻巧做起来难,肥坑一般都要密闭条件才能发酵,为了确保不漏气都至少得挖三尺深,要是力气都花在这挖坑上,今天根本都完不成深翻的任务,今天翻不完明天就种不下去,明天种不下去那那些租客们岂非不是又对他们信任打折扣了

    所以说,必须要尽快找到肥坑

    薛老爹难得果断一回,一指旁边道“我挖那边,你挖这边,速度快点。”

    说完老爹就开始奋力挖坑,薛寅松却站在原地还仔细观察,努力回想自己当时挖坑时的参照物,开玩笑这么傻挖能挖一宿,还是想想当初是怎么埋的吧

    薛老爹奋力挖了两尺多,一锄头下去差点把手腕反震断,还好锄头结实,但也蹦了一个小豁口。

    薛老爹有些奇怪,弯下腰用手刨开浮土,只见地下露出一方青黑的东西,用手摸摸,冰凉凉的,像是石头。

    “老虎,快来,我挖到宝贝啦”

    68、兔崽子

    薛寅松当然不信这农田里会有宝,宝贝不都是深埋十万大山有巫术阴魂看守么这么一锄头就能挖着宝,想必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薛老爹忙在周围又刨了两锄头,发现这是一块长条的石头,表面凿得溜光,好像还有字,看样子不是天然形成的。

    薛寅松第一反应便是有古墓,一想到这里,果断说道“挖了若是能挖出点金银啥的,那就发大财啦。”

    薛老爹摇头“我朝虽然对盗墓管得不严,但是这万一是陈家村人的祖坟就麻烦了,盗挖祖坟是要受死刑的。”

    “要不把这字碑挖出来看看如果不是陈家村的祖坟,那就挖了。”

    两人都是无法无天的角色,一阵商量见四下无人,忙奋力挖开,碑不过两尺宽,却有两丈长,薛寅松倒了些水把表面冲洗干净,却傻了眼。

    这上面的字是古体,他看了半天一个都不认得,只得对老爹道“这咋整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薛老爹想了会又动摇了“我年轻时也挖过一两个墓,里面除了骨头还是骨头,只有几个墓砖还能用。再说了,就算有陪葬,死人的东西如何能卖钱,人家一听死人用过的,碰都不会碰,还会骂晦气呢。”

    恩,说得也是,一般人都是忌讳这个的,除非能挖出金银来,可根据薛寅松有限的历史知识,就现在这耕种技术恐怕还处在封建社会的初期,这要再倒回去几百年,可能就是奴隶社会了。

    奴隶社会讲究的是牲口和活人陪葬,别看殉葬的一大堆,都是不值钱的烂骨头而已,偶尔有个把玉器也是质地粗糙卖不了什么大钱,要说值钱大约要等到汉朝的时候才会喜欢陪葬金银珠宝。

    一想到这里,薛寅松发了愁,但到嘴的骨头断是不能放弃的,踌躇片刻道“要不待会让秀才来看看,那读书人不是喜欢研究字体么,说不定他认得”

    薛老爹也觉得是个法子,两人用浮土掩了碑,继续在旁边找肥坑。

    刚才也算是休息了会,这会子再不努力进度要落后了,父子俩卯了劲挖坑,终于在第四处坑冒出一股臭气,薛寅松被熏得退了一步,倒在地上嚷嚷“娘的,快累死了,以后谁再敢拔我的记号老子要剥他的皮”

    此时已快近正午,两个人也累得胳膊酸,坐在田坎边的大树下休息。小秀才提着竹篮慢慢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笑道“环姨给薛伯伯打了一壶酒。”

    薛老爹一听眼睛都笑眯了,连连说好,两人摆出菜饭,只是从家里走来菜饭都不甚热了,只得将就着吃。

    薛老爹抿了口酒,满足得眼睛也闭上“每天二两酒,小日子真是滋润啊。”

    薛寅松刨了口饭突然问“秀才,你赶考是多久这已经开春了吧。”

    小秀才道“我正想和你说呢,大约就是这几天了。”薛寅松点头“我这里给你备下五两银,可能有些不够,路上只能吃些干粮,我让环姨给你烙些大饼,再卤几块牛肉。”

    小秀才想了想道“那倒不打紧,只要有吃的就行,那我回家去收拾收拾,后天就出发。”

    薛寅松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送你”

    小秀才摇头“又不远,送什么送,再说我本来就从秦川城来,这次回去也算是熟门熟路。”

    薛寅松道“那好,到时我送你去富春县,安排好了再回来。”

    小秀才点头,“这一来一去大概要两个月,长辉还要麻烦你们了。”

    薛老爹笑眯眯的答道“说哪里话,长辉就像我亲孙子一样,你放心去考吧,孩子我会帮你带好的。”

    薛寅松几口刨完饭,引着秀才去大坑边。秀才蹲下研究了好半天才道“这是个衣冠冢,埋的人叫茽公卿,年轻时去了外地,死在异乡。因为天气热尸首无法运回故里,因此立了空坟,让子孙祭祀凭吊。”

    薛寅松大觉晦气,衣冠冢还用说么,里面就是些衣服,挖出来有个毛用

    薛老爹却激动了,左右看看无人,指着那石条压低了声音“秀才啊,这人是多久的啊”

    秀才又仔细看看,辨认一番道“死了有一百多年了。”

    薛老爹眼睛一亮“一百多年传下来至少有四、五代人,乡下人也没啥族谱,说不定早不记得这人。虽然是空墓,但是墓砖却是顶顶的好东西,可以拿回家修院墙垒猪圈。”

    小秀才一想起那死人用的东西环绕自己身边,只觉得头皮发麻,忙拒绝道“不行,这衣冠冢怎么也是坟,这故主人的灵魂说不定就在里面,千万不能打扰死者的安息。”

    薛寅松对墓砖不感兴趣,只觉得空欢喜一场。

    薛老爹见两人都不支持,有些遗憾的看看地下“真是可惜,这墓砖可真是好东西,咱家田坝村的老房子啊,地上铺的都是墓砖,冬暖夏凉啊。”

    “什么”薛寅松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第一次和死人的东西打交道,想了想后背都发凉“我说那夏天的怎么屋里凉丝丝的浸人呢。”

    秀才走后,两人继续深翻,过得两天等地里翻好,薛寅松便送秀才去县城,他先找了家车马行雇车,仔细嘱咐车夫一番才放人离开。

    下午赶回家,老爹正在移栽麦苗。

    估摸着看到薛家的奇怪举动,不少人远远的站在田坎上看热闹,还指指点点。

    薛老爹已经麻木了,从家里修鸡窝开始,他也习惯了被注视,反正乡下十天半月的出不了啥事,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总能被喜欢闲磕牙的村民翻来覆去念叨很久。

    薛寅松脸皮厚惯了,对此完全没有感觉,走过去帮着老爹一起种麦苗,种完再浇一道水就成,剩下的就是等着秋收了。

    既然秀才走了,薛寅松立刻把脑子转到裴长辉身上,决心在这两月里把儿子培养着单独睡西屋。

    他先是去村里的木匠处定了张小床,然后又请环姨给缝了床小花被子和布老虎的枕头,尽管小床、小枕头和小被子对长辉的诱惑极大,但他犹豫了会还是拒绝了。

    薛寅松开始还想民主的解决此事,后来发现怎么威逼利诱人民群众都不答应,于是翻了脸来硬的,裴长辉当然更不愿意了,拿出他一哭二闹的架势,一开始哭时就往地上滚。

    薛寅松终于破功,啪啪啪打了一顿屁股,拎着被子和人进了西屋,当然他自己也抱了被子陪睡。

    虽然挨了顿屁股,裴长辉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没过两天就忘了,只要能听故事,他还是很乐意睡小屋的。

    多睡了几天慢慢他也就习惯了,到后面先讲个故事,只要等他迷迷糊糊时人就可以离开。

    人是睡进去了,西屋里的白菜却不能老这么堆着,薛寅松想了想和老爹商量“咱家得挖个地窖吧否则这冬天收了菜放什么地方总不能还放西屋吧”

    薛老爹点点头,“今年还可以种点别的菜,如果有菜窖能放的时间长点。这一开春天气暖得太快了,咱家那些白菜有点放不住。”

    可昨天刚把麦苗全部种好,这腰酸背痛的劲还没过呢,又来一个大工程实在吃不消,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道“后天。”

    “爹,咱家的兔子下崽了”薛寅松转头突然看到兔栏里的兔子,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薛老爹闻言忙过来“早前就看见有两只兔子大肚子哩,果然生了,1、2、3、生了10只崽。”

    薛寅松没有一点欣喜,现在他每天有一半的精力都花在打草上面,现在家里再添10口,对他来说绝对是坏消息“我一个人打草可不干了,天天上山都累死人,你也得一起去。”

    每天上山下山得要两个多时辰,薛老爹两手一摊“我走了谁做饭长辉又怎么办”

    薛寅松头更痛了,蹲在兔栏前看那几个小崽子抢奶吃,好半天道“既然都养到这份上了,干脆扩大一倍,雇两个人天天打草。”

    薛老爹摇头“请人打草得要钱,每天几文,一个月下来也要一百多钱。”

    薛寅松算给老爹听“这十个兔子不用一个月就能长大,现在家里有18只兔子6只鸡28只鸭2只鹅4只猪,不用一个月就得吃翻倍的草,你不会让我日夜不休的打草吧”

    薛老爹搔搔脑袋,勉强同意道“那便请一个人吧,哎,一个月又得多用不少钱哩”

    薛寅松翻了个白眼“两筐草才5文,一个月也就150文草钱,我随便脑子一转想个赚钱办法也值几两的,让我去打草不是浪费劳动力么”

    薛老爹道“你准备叫谁去打草”

    薛寅松想起去年秋天那两小子不错,于是笑道“叫陈长林还是什么的,我忘了,那两小子还行,打的草足实,而且听话。”

    薛老爹摆摆手让他自己去安排,自己抱了堆干草准备给兔子垫上,虽然开了春但是夜里还是冷,小兔子还得好好伺候几天。

    69、二上山

    “爹,几时上山找蛹虫啊”薛寅松抬头看天,只觉得今天天气十分晴好。

    薛老爹很不满意被打扰,因为他正忙着检查另外几只兔子。根据他的经验,剩下六只母兔里,至少还有三只有崽子,如果每只兔子再生四只,那就是十二只,如果每只兔子生六只

    “你准备养在哪里蛹虫是要用腐叶堆埋着养,总不能摊在这后院里吧别说鸡鸭会去刨,就是你那四大爷估计也会经常捣乱,到时一院子臭烘烘的谁来打扫”

    薛寅松答道“就养在老鸡窝的位置,地龙和蛹虫都养在里面。”

    薛老爹当然不满意“那位置我计划修牛棚的呢。”

    “咱家不是还没买牛嘛,没牛之前先让我用用呗。”薛寅松嬉皮笑脸的说着,“如今家里只有两亩地,买什么牛啊,就自己动动手得了,再说那牛多贵啊,一头小牛就得几十两银子,你不能动你的老本吧”

    薛老爹当然不肯,想了想道“这兔子我看也快生了,你多久去找打草的人”

    “我一会就去,那两个孩子就住在村南,应该很好找。另外还得去店里看看,昨天听环姨说缺东西了,这两天还得赶紧去城里补货。咱家不是准备立体饲养么那泥鳅黄鳝的苗子,我想进城的时候买些回来。”

    薛老爹果然又被新想法给吸引住“立体饲养是个什么东西”

    “你看啊,这立体饲养其实很简单,”薛寅松坐下给老爹解释“比如这水田里种稻子,水里还可以饲养鳅鱼长鱼田鸡等,他们既可以吃水里的虫子,拉的粪便又可以肥庄稼,等收了水稻后还可以捞了去卖钱。”

    薛老爹想想果然有点意思,但是又有些怀疑“你早前的确也说过,但是我总觉得这不能行,自古这鳅鱼长鱼就没人养过,都是水田里自己野生的,它们吃什么你都不知道,怎么养”

    “它们就是吃蛹虫的啊,所以我才催着尽早上山嘛,蛹虫必须得早点繁殖出一堆,这样等种水稻时才有东西给它们吃。”

    话题又回到原点,薛老爹停了手里的活想想道“要不这便上山今天天气不错,只要多挖几个烂叶堆肯定能挖到几窝。”

    薛寅松也点头“你把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马上上山。”

    这是薛家父子第二次上山,前一次上山本想打点野味,结果不但没捞着肉吃,反而惹上官司,薛寅松走在路上随口问道“爹,你今天看过黄历没”

    薛老爹呸呸呸几声,皱眉道“别乱说话,好好走你的路。”

    薛寅松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以前他和老爹基本每两月都要往山上走一趟,弄点兔子啊山鸡回来吃,现在这农事一忙,日日三筐草像是枷锁般让他哪里都去不了,所以说发财其实也很辛苦。

    两人渐走渐远慢慢进了山里,不多时薛老爹便在草丛里发现了新鲜的狼粪便,皱眉道“这开了春母狼肯定怀了崽,否则不可能离村子那么近,家里最近小心些,麻鸭也暂时不要放出来,怀了崽子的母狼凶悍的很,大白天的连人都敢攻击。”

    薛寅松点头“鸭子日日出门也不是个办法,遇上坏心的给你捞两只回去炖了,都找不着人赔,我本就打算在院子里挖个小水塘让他们洗澡,那今日回去就挖。”

    哎,欠的帐是越来越多了,薛寅松苦着脸,他想要休息。

    蛹虫的生长有个特点,一定要在树林里落叶成堆的地方,尤其是下过雨后,腐叶堆里又温暖又潮湿,最是适合它们生长。

    薛老爹凭着经验掀了两三个烂叶坑,果然挖到了又白又大的蛹虫。

    这虫有小指大小,长得像毛虫,薛寅松拿了铁铲连落叶一起铲进竹筐里,不一会就收集了两筐。

    薛老爹算是半猎半耕的农户,闲时就喜欢山上打猎,其实打猎跟钓鱼差不多,未必能每次都能猎着东西,就是图个乐趣,这走了半天也走得兴起,于是跟儿子商量“老虎,你先回去吧,我再山上再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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