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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13节

作者:夜雨穿林箭 字数:19586 更新:2021-12-28 21:55:04

    薛老爹呲牙“赊我媳妇儿的帐让我喝酒那等我喝完你要不给钱,那我不是自己喝自己”

    春节一过立春就近了,不知不觉间气候开始回暖。先是地上抽出几丝嫩绿的小草,河边的柳条也开始冒出新芽。

    薛老爹站在院子里咂咂嘴“儿子,咱们去捋几把香椿叶不家里的鹅正好生了四个蛋,我看有两只蛋没黑点,正好炒着吃。”

    薛寅松一边慢慢削着木板,边平静的问“你今天的木板,削好了么”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任务就成了每日十块,如果削不好,连晚饭都得推辞,薛老爹叹了口气坐下来,老老实实拿了截木桩开始剥树皮。

    这院墙下的木头都是他和老虎上山砍的,砍下来晾了十来天,只要把树皮一剥,用锯子锯开就行,倒也不算麻烦。

    薛老爹一口气剥了十段木头皮,招呼儿子来拉锯,两人卯足劲把十段都细细锯成了半寸厚的木板,拿去屋檐下堆着晾干。

    薛寅松看着一屋檐的木板很是满意,照这速度,大概不用夏初,春分后就能凑齐木板,到时候把鸡窝做好大批量的饲养,夏末就能出一批鸡和鸡蛋,虽不算大钱,好歹也算个添头,至少手里的活动资金又多了几个。

    两个人忙活一上午把活都干完,薛寅松便被拉着去山上采香椿。香椿只有春天能采,采下的嫩芽紫红色,用开水烫了炒鹅蛋,绝对的好吃。

    薛寅松也不是个吃亏的,他上树爬了半时辰扯了小半篮的香椿,到底让老爹吭呲吭呲又给扛了一根大树回去。

    晚上老爹看着桌子上的香椿炒鹅蛋顿时腰痛,恨恨的吃了一口还不解气,还把菜碗拖到自己跟前。

    环姨见状骂道“看看你德行,一个大人怎能这么吃,你又不是长辉,他平时拖拖菜碗也就算了,你也拖菜碗干啥你以为你只有六岁啊。”

    薛老爹更郁闷了,把筷子一摔“不吃了睡觉去了”说着真走出门去,往自己屋里走,临了还摔好大一声门。

    薛寅松忍着笑道“环姨,你拿只干净碗把菜都给爹留在锅里热上,他晚点饿了肯定要进厨房找东西吃。”

    环姨笑道“你两父子闹脾气了这死老头子也不让人省心,越老越矫情,还学会摔筷子了。”

    薛寅松笑道“爹最近累着了,也是我的缘故,一会你跟爹说说,就说最近都不忙了,大家都好好休息几天,那酒么,我明天就给他赔一壶。”

    环姨笑骂道“我道怎么了呢,发那么大脾气原来就为着一壶酒,得了,我明天给他打一壶就是。”

    薛寅松笑着说好,酒钱么,自然又省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61、卖猪肉

    薛寅松果然不再提木板的事,两个人安静休息了两天,顺子爹上门了,手里还牵着四只黑白花的猪仔。

    薛老爹一见就笑得开心“顺子爹来了,冰环,快去倒开水。”

    薛寅松看看猪仔笑道“大叔忒客气,真把猪仔给牵来了,你说这收吧,礼又太大了点;说不收吧,又是人家的心意,真是不好推辞。”

    顺子爹拉下脸来“这说好的事怎么能推辞,你们必须收下,能救活大花已经是我的运气,否则这大猪小猪早做熏肉咯。”

    薛老爹忙接过猪仔递给儿子,笑道“收收看这小猪长得多好啊,真是好猪,顺子爹这边请。”薛寅松把猪仔关到后院里,不想大猪一见小猪就吭呲吭呲跑来拱,四只小猪吓得到处跑,不得已暂时跟兔子关了一个圈。

    “爹,这大猪要欺负小猪,”薛寅松走进堂屋,“看来得要杀猪了。”顺子爹忙站起身“这个容易,我认得杀猪匠,你说个日子,我帮你叫来。”

    薛寅松想了想道“不若就是明天吧,爹,你看呢”薛老爹想想也同意“好,那就明天,如此就麻烦顺子爹去请人了。”

    “这说那里话,”顺子爹也很高兴,“若不是你家薛小子,我哪能白得四只猪仔子,我这猪可是有名的黑白花,好好养着,以后少不得还会做亲家。”薛老爹一愣,顺子爹忙道“我是说猪亲家。”

    薛老爹这才笑着把人送走,一关门转身就往兔圈跑,看着四只圆滚滚的黑白花小猪,笑眯了眼“这可真是好猪啊,看看这小腿,又粗又短,这小脑袋,圆乎乎的,一看就是长肉的脸。”

    薛寅松翻了个白眼“这杀猪要准备什么不”

    “当然要,你去灶膛里弄一簸箕柴灰,杀猪时满地都是血,得用柴灰抹。再去借个车,咱们明天进城卖猪肉。”

    薛寅松皱眉,若是卖不完还得拉回来,想了想问“不若这样,咱们把猪分一部分在村头卖,就在环姨的酒铺里卖,我把猪肉分成一块块的,跟环姨说好价钱,她只管称秤收钱。”

    薛老爹挑了眉毛“酒铺卖肉你还能倒腾不不行,我不同意,这猪肉头一天卖不出去第二天就掉价,我可由不得你瞎搞搞。”

    薛寅松也不急,耐性解释道“凡事都有一个过程,开始也许难点,但是若一直不迈出那一步,就一直无法前进。这样吧,乡下人爱吃油,我留点肥肉和板油,只留一点点,就算卖不掉,就当我家改善伙食自己吃。”

    架不住儿子央求,薛老爹只得答应,想想不放心的叮嘱他“别留多了,家里吃不下那许多肉,这天风向已经变了,吹不透肉。”

    杀猪得早起,一般来说凌晨三点杀猪,半夜就得烧水,薛寅松晚饭后胡乱睡了两个时辰,忙去后院帮忙,不仅要烧够水,还得准备一个宽的木凳绑猪。

    杀猪匠很快来了,先把猪从圈里拖出来,那猪一见架势不对忙尖声嚎叫,嚎得半里地外都能听着,小秀才自然是不在家的,被环姨领着先上酒铺去对付一晚。

    薛老爹见杀猪匠捆好猪,忙拿了个盆来接猪血,只见轻轻一抹,那血喷了一丈远,顿时一股浓浓的腥味透出来。

    这可是真正的凶杀现场,薛寅松第一次看见杀猪,感觉有点腿软,这绝对和杀鸡杀鱼不是一个档次的,那暗红的血像水一样流进盆里,猪每一动都能挤出些血泡,开始还有些声音,慢慢就咽了气。

    杀猪匠神情放松,抽出旱烟袋往旁边去抽几口,过了一炷香时间才转来,慢条斯理的摸着刃,吩咐上热水。因为猪大没什么容器可以装下,只能将热水不停的泼上去,一边泼一边刮毛。

    那猪从生下来就没洗过澡,被开水烫过冒出一阵难闻的味,薛寅松终于忍不住叫道“爹,还是你守着吧,我可算服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在自己家里杀猪了。”说着撂了水瓢就往外跑,杀猪匠还在后面嘲笑道“现在的后生啊,唉”

    薛寅松站在前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冷了忙进屋里。那四只小狐狸闻着他身上的味,一个劲的凑过来嗅,有个胆子大的大概闻着几点血,还下口狠咬。

    薛寅松没好气的把四个狐崽子挥开,自去坐了一会,喝了几口凉水定气。

    不多时薛父便过来叫人,猪毛已经烫干净,要准备分肉了。薛父见他脸色难看,便指使他去打扫,自己坐下拿了刀慢慢的分。

    这冬天骨头好卖,脊骨、肋骨、尾巴骨和筒子骨得分出来单卖;肚子上的是三馅,肩膀的是前夹,这些地方的肉都嫩,能卖得高一点;屁股上的肉肥实穷人爱买,算是大荤大油,肚子里的油也得细细的撇出来;四个蹄子、蹄髈是好东西,还有这猪头,也得细细的剔出来薛老爹哼着小曲不停的忙,尽管一手的油,但心情出奇好,这连臭味也变成了香味。

    薛寅松本来不想凑近了,但看看天色如果再不赶紧就不能及时赶进城,只得拿了斧头按老爹的要求把脊骨劈成块。

    两人忙活了大半夜,终于赶在天亮前分好肉,忙用借来的牛车装了,拉着往城里走。

    牛依旧是英子家借的,为了借这次牛薛老爹还给了一块肉,心痛得一路都叽叽咕咕,发誓赌咒开春要自家买牛。

    然而两个人都是没做过买卖的,将车推进城里的长桥巷傻眼了,只见满条街都满了根本没好位置,而且人家一见两人推了一车肉立刻流露出敌意,眼睛直瞪瞪的看着两人。

    薛老爹有些怯了“老虎,这些人都是地头蛇,我俩势单力薄是斗不过的。”薛寅松冷笑一声,大声道“谁敢来动我老子大牢都进过,还怕打架不成”说着还拍拍腰间一柄剔骨刀。

    听他一说,旁边倒有人窃窃私语,薛老爹骂道“你是来打架还是来卖猪的”

    薛寅松斜着眼睛一个一个瞪回去,还故意拉了拉领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有架打架,没架就卖猪。”

    两人走了半条街,终于在转角寻着个空挡把车推进去停着,薛父站在车后将竹筐的肉拿出来一条条摆好。

    薛寅松左右看看,见旁边都是些卖素菜的小贩,便站在车边开始吆喝。

    整条街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有人大声说几句,也都零星几个,薛寅松却完全不管,一清嗓子就连珠炮儿般的蹦,那全是2元店促销的切口套话“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店猪肉现在大促销来一来啊,看一看啊,看了不吃亏,不看白不看啊”

    薛老爹差点没一头撞死在车上,忙喝住儿子“你捣什么鬼丢不死人的,你赶紧给我到后面来站着。”

    薛寅松转头笑道“这个叫促销术,吆喝了肉买得更快些。”薛老爹见周围的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涨红了脸干脆学了鸵鸟蹲下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薛寅松吆喝得不尽性,又抓起一块瘦肉比划着“看看这肉,那都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好草好水养出来的看看,这肉纹理细密,肉质鲜嫩绝对是好肉啊我们不光给猪吃好,而且定期打扫,而且我们的诀窍是给猪洗澡对你没听错,我们老薛家的猪每周都要洗澡而且我们还请了秀才,每天给猪念书戏剧话本、四书五经都念过,凡是我们老薛家的猪,那都是知书达理的买了我家的肉,状元考试不用愁煮了我家的猪,快乐健康全家福炖了我家的骨,包治百病”

    薛老爹终于憋不住从车下爬上来,一把将儿子拽到后面“你小子越说越离谱,给我老实呆着”

    薛寅松待要反驳,老爹凶神恶煞一张脸“再说,老子揍你了”

    好多年没被这么凶过,薛寅松撇了嘴坐下来,闷头喝了口凉水,只听上面一个怯生生的女音问道“大哥,你这猪肉怎么卖啊”

    薛老爹顾不得凶他,一冒头碰一声撞上车板痛得呲牙咧嘴的站起来“你要买哪块”

    对方是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娘子,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五六,红着一张脸道“我想买点净瘦肉,家里老娘人老了牙口不好,要嫩一点的。”

    薛老爹心里合计一下笑道“那就前夹吧,这可是最嫩的地方,算你三十文一斤吧,我尽量撇去肥肉,你看可好”薛寅松忙站起来道“姑娘你放心,咱老薛家的肉那是绝对的嫩我家的猪”薛寅松刚说两句又被薛老爹给按下去,只是十分的不幸,因为薛老爹刚才抓了一手的油。

    那小娘子笑道“我已经嫁人了,可不是什么姑娘。”薛老爹也不搭话,麻利的切了一刀,划出一斤来称了,又在肉上戳了个口,穿了根竹条给提上。

    刚才薛寅松一阵吆喝聚了些人来,见那小娘子买肉走了,人又渐渐散去。两人静静的等着,偶尔路过有问的,但大多买得不多,也就半斤一斤的称,到中午时也才卖出去不到十几斤。

    薛老爹理理案板上的肉叹口气道“老虎啊,今天肉是卖不完了,晚上冻在院子里,明天还得借车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有人催更,好激动,我我我、马上去努力码字

    62、招人恨

    薛寅松笑道“我说要靠吆喝,你不信吧,还是让我来,喊两嗓子保管能行。”薛老爹一想起他刚才那两嗓子包治百病立刻摇头“拉到吧,打死不许再喊,这做人最是不能弄虚作假,你说你家肉好也就算了,还敢乱吆喝,小心一会官府来人抓你。”

    薛寅松哂笑“你以为衙门的人都吃饱了闲磕牙,还管这种小事得,你看现在午后了,我可得吃点东西。”薛老爹叹口气,从包里摸出两张干饼递过去。

    薛寅松突然觉得很难过,忙道“爹,你别急,下午我们推着车在城里转转,说不定有饭馆或大户人家的需要。”

    这个时代还是卖方市场,什么主动营销、客户是上帝真是闻所未闻,薛老爹瞪足眼睛,怀疑的问道“上门去人家会买么老虎啊,在这市场丢人也就算了,可不要找上门去丢人啊。”

    薛寅松笑道“别担心,你守着车就行,到时我去敲门就是,只是有一样,若是人家要得多的,可能会杀点价,每斤少个几文的,你可乐意”

    薛老爹忙道“别少太多就行。”薛寅松点点头咬了一口饼,这乡下人舍不得油,都是干锅烙饼,咬着跟石头般硬,他勉强吃了两口埋怨道“环姨昨天不是蒸了些猪头油出来么,好歹你给放点油啊。”

    薛老爹摸着饼子也咬了一口“统共就那么小半碗油,我看着太少就没动。男人么,有点什么好的,总要留给婆娘和儿子吃,你叫唤什么,今天卖不完的肉,回家不是就可以吃了么。”

    薛寅松听了没吭声,继续低头咬饼子。

    两个啃完又坐了会,等着没人来了,卖菜的人家也三三两两的陆续撤离。薛寅松站起来拍拍裤子道“走,我们把车推别的地方去试试。”

    薛老爹有些茫然“往哪里推”

    薛寅松笑道“边走边看,来吧,爹,我们先去左边逛一圈。”

    富春县乃是这百里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虽是附近百十里地唯一的县城,却真的很小,虽说也有大小几十条街道,不过热闹的地方也就那么三四个。

    每推到一个地方,薛寅松就跑进去问掌柜要不要猪肉,但大多时候是被人家哄出来,偶尔有一两个人跟来看看,但因为互相不熟悉,价钱压得很低,到最后还是一两猪肉都没有卖出去。

    跑完这最后一家,薛寅松依旧碰了一鼻子灰,毫不气馁的出来笑道“真是不识货,那么好的猪肉居然给压价到二十文,我肯定不卖。”

    薛老爹看着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儿子被人家虎着脸推推搡搡的掼出来,觉得有些心酸“走吧,老虎,咱们不卖了,就算全做腌肉我也认了。”

    薛寅松笑道“这才多大点委屈啊,不至于就回去了吧我跟你说销售就这样,脸皮要厚,才能吃的够。这轰出来算什么,以前我跟着舅舅卖鸡我是说我小时候卖鸡蛋的时候,受的气比这个多了。走,爹,我们换别的地方,没有卖不出去的货,只有差劲的销售员”

    薛老爹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这儿子从小就这样神神叨叨的,这十几年他早习惯了,于是默默推了车跟着走。

    两人走出闹市往居民巷里走去,薛老爹有些糊涂了,停住叫儿子“老虎,这方向不对,出城是往左面。”

    薛寅松笑着回头“我们且往住家走走,说不定能有惊喜呢。”两个人推车进了一个窄巷,薛寅松选了间看起来还算半新的大门走过去。

    应门而出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薛寅松笑着一指自己的木板车道“大姐,我家是山下陈家村的,今天刚杀的一头猪运进城来卖,谁想我两人运气差,卖了这大半天的也没卖掉,若是运回去明天猪肉就得掉价了,您看这样好不,每斤猪肉我少两文,您多少买两斤”

    那女人有些警惕的看着薛寅松,又看看薛老爹。

    薛寅松忙退后一步道“您来看看猪肉,绝对的新鲜,我和我爹都是老实的乡下人,养的猪也是绝对的好,保管你买了不后悔哩。”

    那女人看了一会,犹豫一下回头说了几句,里面出来个男人,那女人放佛才定了心,慢慢走出门来车上看了看,然后问道“你这肉怎么卖的”

    薛老爹忙道“你要哪块”

    那女人左右翻了翻,捏着块三馅不放,薛老爹忙道“这三馅30文,给您少两文,算28文好了。”

    这开春猪少,猪肉本来每斤就涨了点,如今这价一少,相当于回落到原价。那女人看看肉,确实很满意便指着要了。

    薛老爹见她要了那么大一块,也挺高兴,忙麻利的称了道“3斤1两,一共87文。”薛寅松忙凑过来笑着“大姐,您真是好心人,第一个买我家的猪,我还真得多谢你,要不这样这肉算你50文得了,你看我家的肉也不错,要不你给帮忙介绍介绍邻居来买行不”

    那女人有些惊奇,想了想道“那这肉先放你这里,留着别给我卖了,我去帮你叫人,若是叫来人买,你再少我钱不迟。你们等等,我这便去叫人。”

    薛老爹有些怀疑的看着儿子“这能行么”薛寅松抿嘴笑道“看吧,不就亏了37文么,若真是亏了我们就掉头回家。”

    不过一会,那女人领了几个姑子婆娘过来,一面走还一面笑道“看,就是这车,我跟你们说,他家的肉真不错,上次我在集市上买了,回家一烧肉,我男人站在院子里就说香,我家宝儿也说肉好吃,还说我手艺好呢。”

    薛寅松见势忙吆喝道“走路路过别错过,老薛家的猪肉大减价啦,所有肉每斤少一文,你买到就是赚啦快来看看啊,猪肉大减价你要多少”

    薛寅松这边招呼人割肉,那边老爹称秤穿竹条,那帮女人左右挑挑很是满意,他家的肉每斤少一文不说,有个一两文的零头还给抹去不算,不由思量着多买几斤,反正这大冬天的放一天也不会坏。

    不多时车上的好肉就卖掉了一大半,薛老爹笑眯了眼,不时摸摸沉甸甸的钱袋,心里喝了糖水般甜。

    薛寅松看看肉,约莫还有百十来斤,转头对薛老爹道“走,我们去别的巷子试试运气。”薛老爹这下对儿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忙推了车往前面走。

    不想巷子外面又来了一拨人,却是刚才那些姑子婆娘的亲戚,都是刚刚通知了才赶来的,忙围上来选肉。

    薛寅松赶紧吆喝,忙得手忙脚乱总算是应付过去,到后面案板上就只剩了个猪头、几块肥肉和内脏。

    薛寅松满意的点头“走吧,爹,这点肉就算不卖也没事。”薛老爹也满意,哼了小曲拨弄着猪头和肥肉收回筐里,心里盘算着一会回去晚上烫壶酒,再切点腊猪头,啷个哩个啷啊,啷个哩个啷

    两个人去住店取了牛,架车回家,到村里时已经快天黑了,路上碰到几个人,见他们卖猪回来还笑着打招呼。

    得知他家杀了猪卖,人家一见案板上居然没剩什么猪肉,不由大事惊奇。不多时满村的人都知道他家的猪一天就卖得只剩了猪头,有眼红的、牙酸的,也有羡慕的。

    于是这满村的人又多了个话题薛家。

    不外乎说薛小子能干,能种地,还在家能倒腾,养了些鸡鸭鹅猪的,哦,对,英子爹说还养了狐狸。狐狸是什么是养鸡人家八辈子的冤家啊,老人常说狐狸进门,鸡窝绝户。狐狸有个习惯,一进窝只叼一两只,但他得把整窝的鸡全咬死。

    可这薛小子可好,家里养了四只狐狸,可人家鸡棚的鸡照样天天叫,这可不是怪事么

    再说这薛老爹也是怪人,那小寡妇人人都说她得克死三个男人,可人家二话没说就娶进了门,不仅娶进门,听说还把秀才赶去睡了侧屋,他两口子占着正屋。

    还有吧,就是他的鸡窝,那鸡住在猪圈楼上,虽然架子刚搭起来,可全村都传了个遍,现在家家都知道他家给鸡盖楼房,可真是笑死人了。

    还有,还有,秋天一过,家家户户的田里都荒着,就他家硬给种了两亩白菜,本来大家都想看笑话,没成想那白菜居然也真争气,硬生生窜了一尺高,看着就让人厌烦,你说秋霜也打了,你咋就这么能长呢更可恨的是,人家居然赶在下雪前丰收了听说收了一整屋的白菜,够吃一个春的。

    开春干旱闹菜荒,家家户户的小子丫头都得挎个小蓝上山挖野菜去,就他家乐呵呵的吃白菜,看着就让人眼红。

    还没眼红完,这家一天又卖光了肉,县城里的猪肉就紧缺道这地步了你说家家都是过年杀猪,你家干啥要把猪肉留到春天呢你家的猪冬天又吃的啥呢吃白菜吗娘的太可恨了,这村里的人还没吃上白菜呢,你家猪就吃上白菜了还叫不叫人活了

    总的来说,这一家子里里外外就透着一股子怪气,但让人牙痛的是,这家人还真是一天过得比一天好,听说秀才开春要赶考了,若是考上个举人,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这陈家村上下一百年,就没出过一个举人呢。

    某些人斜着眼睛所以你们就可劲的乐吧,等考不上举人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般67点更,基本准时,偶尔晚点。

    催更么,其实我真的挺喜欢被催,真的,感觉有码字的动力啊好吧,我承认了,主要是以前没人催

    所以我是可怜的娃

    63、开店铺

    薛寅松赖着床不想起,却不想秀才起床后毫不客气来了个串烧大朗诵,之乎者也大念一通,吵得人根本就没办法安睡,只得也坐起来,恹恹的抱怨“难得睡次懒觉,你不能小声点么。”

    小秀才眨眼“你不是说赶考必须得一次考过么我这不努力怎么能行”薛寅松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心知他是报昨晚被迫办事的仇,正要用行动抗议,薛老爹却在门外喊他“老虎,老虎,快起来,今天工匠要来装门。”

    薛寅松这才记起,忙起床穿了衣服出门“环姨呢”

    “她先去铺子里,你别磨蹭了,赶紧去看看,如果能行就赶紧付工钱。”薛寅松也顾不得洗脸,忙去酒铺,

    只见一个工匠模样的人正坐在里面和环姨说话。

    薛寅松走上前仔细看门,果然很结实,而且和他当初说的完全不差,里面的搁架也是按照他当初说的样子打的。

    薛寅松摇摇架子觉得还挺结实,笑着付了钱问环姨“不若后天开张吧后天是元宵节,也是好日子呢。”

    环姨笑道“都听你的,你来安排就是。”

    薛寅松道“我要先回去一趟,麻烦环姨帮忙做面锦旗,就跟你那酒帘一样大就行,要做橘黄的底挑青绿色的边,这样显眼。”

    环姨爽快的答应了,又问要绣什么字,薛寅松想了想道“就绣个薛家百货就行,若是不够长,就把那旗做个长幅的,字样嘛,让秀才写就是。”

    环姨答应了,薛寅松忙了一阵觉得肚子饿,忙回家吃饭,只是这不早不晚的也懒得麻烦,就着热汤刨了几口剩饭“爹,咱们那麦苗发得如何了”

    薛老爹笑眯眯答道“有一寸高了,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多久能种下去”

    薛寅松看看天摇头“这温度还低了点,晚上没法保温会冻死的,还要再等等。”薛老爹道“再长大就得分蘖了,这盒子装不下。”

    薛寅松咽了口饭“别浇太多的水,要干一干,否则分蘖期要提前,平时也少晒点太阳。”薛老爹答应着又道“我看那几个兔子肚子大了一圈,恐怕有崽子了,最近的饲料里得加点精料才行。”

    薛寅松皱眉想了会“灶房左面最里边的竹篓里好像还有最后剩的一点黄豆,要不你磨来给它们吃。我下午得空就去收一轮拖网,看能不能弄点鱼虾。”

    薛老爹点头“那我一会把那豆子给磨出来。”薛寅松想了想又道“我借辆车,明天我俩去县城里走一趟,进点货。”

    这是薛老爹最不想听的话,那猪肉卖了才两天,钱都还没捂热呢,又得出去了“你要进多少钱的货”

    “我也不知道,反正去看看吧,开始量不用太大,就是品种丰富点就成。”

    薛老爹想想叹气“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只管推车就是。”

    两人第二天一早拉了车进城,不同的是,上次满车拉的猪肉进城换钱,今趟却是推个空车去花钱。

    薛老爹一路不停的摸钱袋,心里叹气一遍又一遍。

    到得县城,照例是薛寅松跑进去跟掌柜说话,这次是来买东西的,人家掌柜挺客气,听他说买得多,两个人又议论了一翻价钱,到底给他少了些钱。

    薛寅松思量着把油盐酱醋茶针线盐烟叶等等都买了些,反正都是些常用的。老爹看看盘算着就算卖不出去还可以自己用,也就没再吭声,到底儿子要创业,当老子的还是支持的,当然这支持的力度嘛,肯定也是有限的。

    这一车倒没用多少钱,虽然同样重一车拉回家,但薛老爹一想着卖猪的钱居然还有一半的盈余,心里也稍微舒服了点。

    两人把集市逛了一圈,买好东西便拉着往家走,路上老爹问儿子“你这些东西准备卖什么价”

    “跟县城一个价。”

    “那不是不赚钱”薛老爹瞪着眼睛,停了脚步,“那今天白跑一趟”

    “因为我买得多,所以人家给我们的价少一点,中间利润的确不算高,不过万事开头难,开始总要便宜点,这样才能让人家来买嘛。”

    薛老爹想了想道“我们拉了那么远,好歹贵个一文钱嘛。”薛寅松笑笑安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的,不用半年保管这小店开得红红火火,家家户户都会来我家的店铺买东西。”

    因为这趟没借牛,两个人完全靠肩膀拉回来的,回家都热得冒微汗。环姨在家做了晚饭,见两人累了又心痛他们“怎的不去借牛,你看看你俩累成了什么样,要省也不是这样省的,要是生病怎么办。”

    薛老爹提起牛就肉痛“上趟借牛还给了块肉,想想都不值,不行,咱家手里宽裕了,一定要买牛”

    薛寅松因为赶着明天开店,吃了晚饭又拉着车去店铺里布置了一翻才回家,到家时累了一天筋疲力尽眼睛都快睁不开,倒床上直接睡了。

    小秀才气得瞪眼,直推他起来洗脸洗脚,薛寅松装傻抱着被子满床滚就是懒得起来。

    他们家昨天烧水洗的澡,所以倒也没什么汗味,只是他在外面走了一天总有些灰尘,小秀才撇着嘴不肯上床,连带长辉也在一旁支持老爹静坐示威。

    剥了家里最后一段木头的树皮,薛老爹瞅着屋檐下那几大堆木板问“这板子够不够了就开始定鸡窝吧,反正这村里的人也传了个遍,我这老脸早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只能索性装聋作哑随你瞎倒腾。”

    薛寅松笑道“这怎么算瞎倒腾呢,放心吧,爹,不消两年,这满村的人都嫉妒你有这鸡窝。”

    薛老爹撇了嘴“你今天不是要去开什么张还不快去”薛寅松伸伸懒腰道“开店图吉利得放一挂鞭炮,这大清早的怎么能放稍微晚一点再去不迟。”

    “薛家百货真便宜,大家都快瞧瞧去,店子就在酒铺里,方便全村”一大群小孩笑着闹着念着一串顺口溜,薛老爹有些惊奇“那些小孩在叨叨什么”

    薛寅松有些得意“他们负责满村跑着念三圈,念完中午我就发糕点吃,昨天专门买的两斤红糖糕。”

    薛老爹砸砸嘴,突然对昨天花出去的整整三吊钱充满了收回来的希望,忙端了一大碗粥出来道“快些吃吧,吃了去店里看着,我怕冰环闹不懂给你弄错了。”

    薛寅松知道老爹紧张,忙答应了几口刨了饭往酒铺里去。环姨一早开了铺子,正拿了张干布巾在打扫擦拭,见他来笑道“来了啊,老虎。”

    薛寅松点头,坐在铺子里看了一圈很是满意“就是这架子稍微做高了点,恐怕你够着不方便,得搭个小凳才行,我把不常卖的货都放上面了,你搭凳子时小心些。”环姨笑着应了。

    外面已经挤了些看热闹的小孩,站着探头探脑的,连带些过往的村民也有些好奇,远远的站了张望。

    薛寅松看环姨高高低低爬着到处拭灰,笑道“这昨天才摆的哪有什么灰,赶紧来坐吧。”

    环姨道“没事就到处擦擦吧,省得一会忙了还没时间擦。”薛寅松胸有成竹的摇头道“这几天绝不可能有生意的,所以您哪就别操那心了,好好歇着吧。”

    环姨一愣,薛寅松又解释道“这人的心理很奇怪,若是有一个人来买了,也许大家就会来试试,可这一个人都不来买,其余的人也不会来买。不过没关系,等几天哪家缺根线缺点酱了,大约就会抱着心思来看看了,所以这几天尽可歇着。”

    环姨想想也是,索性丢了布巾坐下来道“那便等吧,我反正都开店的,也不怕守着。”

    薛寅松的话果然应验,一连两天没生意,除了开张那天里正带头来买了半斤酱意思意思了下,没有再卖出去任何东西。薛老爹着急了,围着儿子团团转“儿啊,那酱啊醋啊的,会不会放坏了”

    薛寅松笑道“这醋就这么能放一年,放心吧。”

    薛老爹转了两圈又道“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你再去店里转转”

    薛寅松笑道“急也没用,得要大家慢慢接受才是,你想啊,咱村离县城虽然不远,但是一来一去也得要两三个时辰,谁家不是大包的酱醋买了堆着用呢人家家里没用完,自然不会来买,等等就是。”

    薛老爹转了两圈又坐下来“老虎,你说我这心里怎么就像猫挠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薛寅松赶紧抓住老爹“别,你可别走,我们今天事情可多了,上午得定鸡窝,下午得去挖坑腐肥料呢,这地里长杂草了,明天还得上地里走一趟。”

    薛老爹这才定了定神道“那你快些吃饭,吃了便去定鸡窝。”

    64、定鸡窝

    定鸡窝是个力气活,薛寅松负责搬木头,老爹负责定,长辉最是乖巧,在一旁递木楔子。

    鸡窝早就搭好架子,地板也都铺好,只要把四面墙壁定上就完工,不过因为家里只有一个榔头,薛寅松搬完木头便在一旁歇着。

    他前几天抽空去地里挖了些蚯蚓,有红色和青色两种一起养在院角的烂瓦盆里。他走过去掀开烂草帽,只见蚯蚓们立刻缩进土里,上面丢的菜皮早吃得干净,看起来胃口不错。

    蚯蚓长得差不多大了,薛寅松将一盆倒扣在地上从里面一条条拨弄出来,再拿柴刀一条条切成两半。长辉远远的看了,尖声叫薛老爹,说阿坝在杀虫。

    薛老爹差点把手砸了,稳稳神道“你阿坝在帮助虫子呢,虫子要变多,切成两半就能一变两。”长辉不信,丢了木楔子来看,见蚯蚓虽然疼得满地打滚,但一会就没事一样到处爬了“阿坝,他们真的能变两条”

    “恩,你看我把他们埋进土里,一个月后咱家的蚯蚓就多了一倍啦。”

    这小子分不清,还纠正阿坝“是多一半哦,多一半。”薛寅松笑着道“是多一半,也多一倍哦。”

    “不是一倍,是一半。”

    “恩恩,一半一半。”

    这小学数学都没学,你能跟他讲明白

    里正见大门开着,进门叫了两声薛小子。

    薛寅松迎出去笑着“这可是什么风把里正大人吹来了。”里正干咳一声“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想同你们商量点事。”

    薛寅松见环姨奉上热茶,笑道“里正大人只管吩咐,但凡有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里正道“也不难,这开春了闹菜荒,我们陈家村人多,把附近的野菜都挖得差不多了,前几日为着抢野菜就有人打起来,幸而都是小崽子打得也不厉害,今日上山的说听见狼叫了,离得不远,把进山的都吓回来了。”

    薛寅松奇道“莫非是要组织人进山打狼要我参加么这倒没问题,哪天进山”

    里正干咳一声,声音软下来“你家不是有白菜么,反正你们也吃不完,不如”

    环姨冷笑一声“可别提了,我日日坐在酒铺里,这家家户户的闲话可没少听,说闲话的时候没想着少说几句,如今要吃菜倒想起我家来了”

    里正有些尴尬,他素来知道小寡妇是个泼辣性格,忙附和道“我回头跟他们说说,以后不许在背后议论你家长短。”

    薛寅松笑道“这闲话哪里是禁得住的,古人云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管天管地,哪里还得着人家说话放屁,他们爱说就说去吧。”

    环姨道“那是你没听着可气的,村里那刘二麻子,人言道丑人多做怪,果然不假,她前天拉着一个要上我家来买酱的人不知道悄悄说些什么,说完人家便走了。后来张嫂子告诉我,说刘二麻子说我家的东西都掺假,叫他们别来买,说什么价格和县城一样,肯定掺了假。”

    薛老爹拍着大腿埋怨“就怨老虎,跟他说了价格要高几文,他就不肯,你看这祸事来了吧”

    薛寅松笑道“就算你高一文,人家也不会说好话,眼红就是眼红,跟价格没关系。”

    环姨又道“刘二麻子还说这开春没菜,我家的白菜是屯着想卖高价发坏财,又说村里就我家条件好,到我家来买东西就是给我家送钱,叫什么劫贫、劫贫济富。”

    听了这翻闲话,薛寅松冷笑一声道“一没偷二没抢,这样是啥意思要说那菜嘛,那还真是了,我明天便摆进店里卖,不多不少,只卖两文。”

    里正也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听了赔笑道“正是正是,这正菜价本也是两文,若是你们能深明大义将白菜摆架放仓,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小秀才本想说我家白菜多,支援支援村里也是应该的,可一想前几次都是他说错话耽误了事,便一直盯着薛寅松不开口。

    里正见他看薛寅松,薛老爹也看薛寅松,立刻明白这家做主的人是谁,忙笑着对薛寅松道“我说薛小子,如此便说定了,我这便挨家跟村里人打个招呼,从明天开始,每家上你家来买白菜,如何”

    薛寅松从不是个吃亏的主,虽然话送到面前不得不答应,却也漫天要价“卖白菜没问题,这帮助帮困救贫也是我们每个村民的责任,我为村民,村民为我,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有一件,这白菜若是一敞开,肯定是不够的,不若这样,但凡家里有劳动力的,只可以买十斤,家里没劳动力的,可以买二十斤。”

    里正听糊涂了,忙问道“这不是按家里人口多少来卖么为何要分劳动力”

    薛寅松道“家里有劳动力的,还可以挖些野菜补贴,不过是走得远些而已,这家里没劳力的开春又要深翻,恐怕是没时间挖野菜了,但菜却是不能不吃,所以得要二十斤。”

    里正点点头,觉得有些到底,但有些为难“这有的人家有七八口,十斤白菜怕是不够吃。”

    薛寅松问道“这样的人家有多少”

    “大约有六七家,有的是前面生了几个女儿,有的人家是哥嫂死了收养的侄子侄女。”里正解释着。

    “这个好办,你同他们悄悄讲,白天还是来买十斤白菜,只是晚上等二更时分悄悄来铺子里再多买十斤,我晚上在铺子里等着他们就是。只许悄悄的,若是被人知道我是一概不认的。”

    里正连连点头,只听薛寅松又道“我这节衣缩食支援村里,里正也是明白的,不若里正大人帮我们个小忙如何”

    里正一愣,忙问道“不知何事”

    薛寅松道“我家那18亩地不是租给别人了么,去年签了协议,要明年才能收回来,可我这里规划规划想种些别的东西急着用地,麻烦你跟那些租客说一声,就说那地里种什么,由我说了算,等收获时我占六成,他们占四成,若是亏了本,保底每亩我给5吊大钱。”

    5吊算不错的收成,有的年份若是遇上干旱水涝,颗粒无收不说连种子都得赔进去,听了这话里正忙道“好好,这个没问题,他们肯定愿意。”

    这相当于给庄稼买保险啊,谁能不愿意薛寅松笑着谢谢里正,又闲话些别的事。

    里正将大事办妥心下也定来,陪着坐了会才起身告辞,忙去传达好消息。

    里正一走,薛老爹忙关了门回头问“老虎啊,咱家的白菜也就收了一屋,你都卖给村里人,咱家吃什么”

    薛寅松看着财迷老爹笑道“这白菜两亩地收了大约4000斤,全村上下最多能买去3000斤,我家不是还剩了1000斤么这能吃到夏初了。”

    薛老爹砸砸嘴,试探着问道“不可以卖高点这菜价在秋天就是两文,这开春了不能卖涨涨”

    薛寅松笑着摇头“人人都仇富,这个时候要是发点国难财是不明智的,就按两文卖,以后还要靠大家一起发财致富呢,现在平价卖菜也拉拢拉拢人心。”

    其余三个对望一眼,都无法理解这靠大家一起发财致富是个什么意思,薛寅松笑道“我准备下一盘很大的七,具体不方便透露,以后你们就明白啦。”

    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小秀才第一个拍拍屁股走人,实在不是他不支持,这种地的事确实和读书人没关系。

    几个人刚停下话,那边鸡窝里突然一阵骚动,薛老爹咒骂着跑过去“老虎你那四大爷又进鸡窝了赶紧来给我弄走”说着从里面扒拉一只出来,拎着头颈提到儿子的面前。

    薛寅松一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狐狸崽子老实被提溜着,眼睛却骨碌骨碌乱转,嘴巴边还沾着根鸡毛,忙接过来抱在怀里。

    狐狸其实很通人性,一见没挨打,忙又蹭蹭,啾啾的叫。薛寅松看着狐狸儿子,知道他们是饿了,只得叹口气去厨房看看。

    薛老爹忙跳进厨房大声道“没肉了,没肉了”

    薛寅松四处转转,想要切腊肉又怕老爹骂,便去拨弄出些青色的大蚯蚓,丢给狐狸吃。

    狐狸其实并不完全吃肉,他们是杂食动物,蚯蚓、小昆虫、植物果实和蛙鼠等很多东西都能够成为他们的食物。

    薛老爹一看这四位大爷竟然还抢着吃蚯蚓,眼睛都瞪直了“儿啊,早知道他们愿意吃蚯蚓早该喂了,这蚯蚓算个啥啊。”

    薛寅松没好气的答道“我这蚯蚓宝贝得很,这好不容易养了一盆等着繁殖,现在喂了他们,又得等下个月了。”

    薛老爹马上道“这个容易,我明天带着长辉去地里给你挖去,至少给你挖两大盆。”

    薛寅松忙制止道“别,你挖了地里就没蚯蚓了,还是喂腊肉吧,梁上那两大块腊肉够他们吃半个月的。”薛老爹想要不同意,只是见他坚持,只得保留意见碎碎念着找老婆叨叨儿子的坏话去。

    65、外来户

    吃过午饭两父子提了锄头去地里挖肥坑。

    村里大部分的人为了方便,都是在地里挖个坑当茅厕,这样就地掩埋腐熟很方便,他家的地离着有点远,薛寅松为将就小秀才和儿子方便上茅厕就修在自己家里,因此每次埋肥坑就麻烦些,得一担担的担去地里。

    薛老爹选了个地方挖,老爹一边挖还一边闲磕牙“儿啊,你最近和秀才怎么样啊”

    “就那样啊,”薛寅松轻松的答道,“就像你和环姨那样。”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老爹忙道“我的意思,你有没有觉得找个男人还是不好哇”

    “没有,”薛寅松立刻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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