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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 第36节

作者:钟晓生 字数:11686 更新:2021-12-28 21:52:33

    高晟风磨牙霍霍地冷笑道“臭不要脸的,你这玩意儿怎么生的出雅江那样的人物”说罢又扑了上去,起手一掌,韩江抬右臂挡了,高晟风立刻提膝踹他下身,韩江躬身用左掌顶住了他的膝盖,随后错手将他膝盖一拨,又朝他那处拍去,高晟风剪住他的手,哼道“你敢打我,你儿子后半辈子可要守寡了。”

    这一老一少一边比试功夫,一边比拼谁更不要脸。

    韩江挡住高晟风的一招黑熊掏心,不甘示弱道“你若伤了我,你的亲亲尹叔叔可就不止守寡二十年了。”

    高晟风道“既然已守了二十年,不在乎再多几年。”又一腿飞去。

    韩江架住他的腿,一拳砸去,笑道“我儿子这样的人物,想必不止你一个上心。他的后半辈子,我倒是不大担心。”

    “我呸”高晟风被踩中痛脚,气急败坏地扑上去,使出了全力与他打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招都往对方的痛处打,打得可谓是惊心动魄,叫天地变色,海水倒灌。

    许久之后,韩江打累了,忙不迭跳出战局,道“小教主,你怎么不懂得让让你岳父”

    高晟风冷笑道“也不见你让你儿婿。”说罢还要扑上来,韩江精力不足,不敢再与他打了,连忙脚下抹油地逃了。

    这两人闹过这一场,韩江乐呵呵地回去了,高晟风气哼哼地走了。一想到如今的小教主就是当年那个被尹言抱在手里的小婴儿,韩江就觉得十分有趣,可被这家伙欺负,就不大高兴了,若是让他自己欺负回去,他则是十足地开怀;高晟风没想到传说中的青衣生竟然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还敢说卢雅江没了他也不要紧,这口气可不能轻易咽了。

    于是两人回去以后,都做了一幅画。

    韩江的画是画在纸上的,他画了尹言抱着还是个小婴儿的高晟风,画上的高晟风竭力弯下脖子,想咬自己的小小兄弟。画完之后,韩江偷偷潜进九霄阁,把画平铺在高晟风的枕头上,得意洋洋地走了。

    高晟风的画则是画在自己脸上的他把自己化成了尹言的样子,再换上尹言平时会穿的白衣,这一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白衣鬼。高晟风原本就善于模仿,他又天天和尹言呆在一处,尹言的气质他一学就学了个十成。打扮完之后,他派人给尹言送了个口信,让他晚些回去,自己顶着新妆去了尹言的凌云居。

    韩江在杜讳那鬼混了一下午,哼着小曲回到凌云居,一进院子就瞧见高晟风易容成的尹言坐在石桌边上喝茶。他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从高晟风手里夺过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笑道“阿言,今天我和小教主打了一架。那小鬼可真经不起激,我说他两句,他就急的跳脚,像小狗一样要扑上来咬人。哈哈。”

    高晟风暗暗磨了磨牙,面上一派清冷,道“韩江,我有话要同你说。”

    韩江将手搭在他的膝头,笑道“什么”

    高晟风道“你的伤好了几成”

    韩江活动活动手脚,道“好全了”说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暧昧地欺上来,道“晚上你替我验验伤可好”

    高晟风抬手将他推得远些,淡然道“既然伤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韩江一愣“什么”

    高晟风道“我留下你在出岫山上养伤,既然伤养好了,你便该下山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了。”

    韩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强笑道“是啊,我们也该走了,阿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同我一起离开这破山我同你说过的,门隔流水,十年无桥。”

    高晟风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走的。我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我这一生都将为我教英明的教主效力。你自己走吧。”

    韩江的笑脸绷不住了。他有些慌张地拉起高晟风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上,急急道“不,你不走,我就不走我早就说过了,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救了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出岫山上如今连你那位小教主都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而活着”他哀求道,“阿言,你跟我走吧,我想要你陪我过一辈子。”

    高晟风见了他这副急切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爽,冷冷道“韩江,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说了不会同你走,便是不会同你走。你别自作多情了。”

    韩江拼命摇头“不,我没有自作多情你喜欢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说你要报恩,天大的恩情也该报完了你等了我二十年,我怎么会是自作多情”

    高晟风道“我喜欢你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过了二十年,难道人心还不会变于你而言不过一眨眼,于我却是日日夜夜,实实在在的二十年。我早就有其他喜欢的人了,你还是走吧。”那一刹那,韩江脸上的神情让高晟风有种错觉,仿佛他下一刻就会裂开一般。

    韩江缓缓地摇头,一字一顿道“不可能,我不信。”他双手紧紧抓住高晟风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带,霸道地吻了过去。高晟风连忙将手抽出来,向后躲了开去。韩江一愣,看着他道“不对,你不是阿言,你是谁”

    高晟风抱着胸,神情恶劣,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冷笑道“你这家伙还不是逮着人就想亲我呸呸呸”

    韩江又愣了一愣,神情从惊惶变为愤怒,从愤怒变为极端愤怒,暴喝道“混蛋我日你仙人板板”

    高晟风哈哈大笑。

    韩江扑上来揍他,这一回却换了高晟风不肯跟他动手,随手将脸上的易容一撕,往他脸上丢去,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132

    高晟风回了自己的九霄居,高高兴兴哼着小曲儿走进卧室,却见卢雅江坐在桌边,正在看什么东西。他走上前,只见卢雅江在看的是一张画,画像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双腿大张,奋力地蜷起身子想吃自己的小鸡鸡。他的脸皮狠狠一抽。

    卢雅江道“教主,这画是”他指着画像上的男人,道,“这人好像画的是右护法”

    高晟风道“嗯,这画是你爹画的。”

    卢雅江奇道“他画的这孩子是”

    高晟风道“是你。”

    “啊”卢雅江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高晟风道“我刚才碰到你爹,你爹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说你小时候总想吃自己的鸟。”

    卢雅江的面皮狠狠抽了抽,脸色微红“是、是吗”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道“不对啊右护法说,我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他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我。”

    高晟风道“那就是右护法告诉他的这件事吧。”

    卢雅江不吭声了。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可是我爹为什么把画放在教主的枕头上”

    高晟风面不改色道“你爹说他没什么嫁妆,所以画一幅画送我。”

    卢雅江再度沉默了。

    高晟风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他的腰,摸了摸他光滑的脸蛋,无耻地嘲笑道“喜欢吃鸟的小混蛋。”

    卢雅江侧过脸,舔了舔他的手指,抬起眼皮,黑黝黝的眼睛定定望着他,好像一个漩涡,几乎要把高晟风吸进去。高晟风不敢再看,生怕自己着了魔,闭上眼睛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嘴唇,哑声道“左护法,你吃不到自己的,本教主大方地给你吃吧。”

    卢雅江笑了笑,道“好。”

    两人滚到床上,卢雅江主动解开了高晟风的衣服,将他裤子褪到膝盖时就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将那物含进嘴里,小心地嘬弄。他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妥妥当当的,于是高晟风伸出手将他的衣领扯乱,却又不脱去,看他这样伺候自己时,只觉色气满满,令人血脉贲张。卢雅江握着他那物,亲了亲他的子孙囊,讨好地抬起眼望着他笑。高晟风只觉全身的血都往下身涌去,闭上眼稳住心神,复又睁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道“等一等,换一个姿势。”

    他反向地在卢雅江身边侧躺下,让他含着自己那物,也解开他的外袍,褪去他的裤子,将他那物含进嘴里。卢雅江瑟缩了一下,小声道“教主。”

    高晟风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屁股,道“继续。”

    卢雅江原本有些羞涩,但过了一会儿,也就安心地享受起高晟风的服侍来。这还是他头一回享受这样的待遇,那物被温暖的口腔包围,高晟风柔软灵巧的舌头从那物的根部扫到头,又一寸寸吻了下去,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揉搓着他的卵囊,令他舒服的几乎灵魂出窍,口中的活也忘了。高晟风不慢地掐了掐他的屁股蛋,他这才想起自己嘴里还盯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连忙向那物献起殷勤来,又吻又舔,伺候的高晟风满意了,高晟风便轻轻拍拍他的屁股。

    不久之后,他们互相在对方口中释放了。

    高晟风爬回卢雅江身边,与他头对头躺着,趁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精水咽下去时赶紧吻住了他。两人口中都含着对方的精水,舌尖搅动时,那精水便混在了一处,最后咽下去的,已不知究竟是谁的。

    一深吻毕,高晟风松开卢雅江,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头。满腔浓浓的爱意说不出口,只有将他抱的再紧一些,再紧一些。抱着抱着,他想起白天韩江说的话,心里一荡,脸瞬间就垮了。

    卢雅江正含情脉脉地与他对视,却见他突然开始走神,然后脸色一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不知教主大人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恐怕自己要倒霉。

    果不其然,高晟风撅着嘴气哼哼地道“你爹说,对你上心的人有许多,就算我有个三长两短,对你也无关紧要。”

    卢雅江无奈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说,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高晟风道“可他是你爹。”

    卢雅江道“那又如何他养过我么他了解我吗我于他,只不过是生命中错误的一夜。”

    高晟风垂下眼,撅着嘴道“可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卢雅江忙道“没道理一点道理都没有没有了教主我就活不下去了”

    高晟风看了他一眼“当真”

    卢雅江啊呜咬了他一口,不尽兴,又咬了两三口,然后亲吻那些牙印。他把难题又抛了回去,反问道“那要是有一天,教主没有了我呢”

    高晟风用力地想了一会儿,板起脸道“怎么,你想离开本教主”

    卢雅江两眼一翻得,不管这问题是谁问,总之难题都是自己的。他扑到高晟风身上,抱着他滚了两圈,在他身上又啃又抓,像是小猫撒娇一般,等发泄完,心平气和后,他道“我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化成灰都是教主的坟前土。教主要是不放心,拿根绳子将我捆起来,揣兜里带着吧。总之我这一生,半步也不想离开教主的。”

    高晟风咬了咬他的嘴唇“花言巧语”这么说,却眉开眼笑了,抱着卢雅江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没一会儿又开始缠绵,帐中红浪翻滚,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

    夜中,卢雅江起夜,解完手后却睡意全无,见楼外月明星稀,是个佳夜,便披上衣服出去散步。

    他出了高晟风的九霄居,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忽见前面有个人影正向自己走来,并不是山上巡逻的弟子。他凝眉,警惕地喊道“是谁在那里”

    不一会儿,那人走近了,却是韩江。

    卢雅江原本想问问他究竟为何会同高晟风说那些话,然而看清韩江的样子,却令他吃了一惊,那些花都问不出口了韩江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红红的,竟像是哭过一场。

    韩江见了卢雅江,强打起精神,对他笑道“你怎么还不睡”

    卢雅江道“睡不着,出来走走。”

    韩江问他“你有酒吗”

    卢雅江迟疑片刻,道“有。你等着,我回去拿。”

    须臾,卢雅江抱着两坛酒从九霄居里走了出来,两人跳到屋顶上,并肩赏月喝酒。

    卢雅江问韩江“你出了什么事吗”

    韩江摇了摇头,竟不肯说,却笑着问卢雅江“我看你面有不郁,你也有心事”

    卢雅江亦摇了摇头。

    父子俩无言地喝了一阵酒,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轻轻的叹息声此起彼伏。过了一会儿,大半坛酒下了肚,韩江问道“小教主对你好不好”

    卢雅江点了点头“好的。”顿了顿,苦笑一下,又道,“只是他”迟疑片刻,又不说了。

    韩江道“他怎么了可是他脾气古怪这出岫山上的人,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卢雅江看了他一眼,韩江这才想起他也是天宁教的左护法,不由笑道“别看我,小子,你也古怪的很。”

    卢雅江轻声道“教主他,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很难满足。”

    韩江想了想,笑道“那个家伙,我想得出。他可是时常折腾你”

    卢雅江叹了口气,又点头“他虽贵为教主有些患得患失的”

    韩江抬头望月,喃喃道“起码他想要,肯要,那也是好的。”

    两人又默默喝了一会儿酒,直到酒坛里的酒都喝空了。卢雅江道“回去吧,一会儿教主醒了见我不在,怕要出来寻人。”

    韩江点了点头,道“那就走吧。”

    卢雅江抱着酒坛往下跳,身体刚有往下的趋势,突然背后受到一击,他猝不及防,只觉身体僵住了,脚下一滑,直挺挺地往下摔去。“砰”地一声,他重重摔到地上,手里的酒坛飞出去成了满地的碎片。

    韩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急匆匆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对上卢雅江写满不可思议的眼睛,他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道“儿子,我帮帮你。”说罢将他的下颌一抬,卢雅江被迫将药咽了下去。

    韩江一记手刀劈下,卢雅江失去了知觉。

    133

    天快亮时,高晟风睡醒了,感觉怀里空空如也,伸长了胳膊在床上捞。然而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到,他不耐烦地咂咂嘴,困倦地睁开眼睛,看见身边除了凌乱的被子外什么也无。他又躺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叫道“左护法”

    没有听到卢雅江的回答。

    他见天色也差不多了,于是索性起床,命人送水来洗漱一番,然后出门了。

    在阁楼里没有找到卢雅江,高晟风猜想他夜里回江潮居去了,便出门去找人。天还没亮透,他走在路上,时不时停下摘一朵清晨初绽的花朵,品尝花上的露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突然,他的余光看见前方地上有一块红色的物体,注意力集中过去,才看清那是一个人形。

    高晟风手一松,手里的花便往下落去。花还没落到地上,他已经冲到了那人身边,将那人翻过来一看,果然是半夜失踪的卢雅江。卢雅江的模样很惨,身上血迹斑斑,凝结起来的血迹使得他身上的红衣颜色更深,脸若金纸,嘴唇半点血色也无,嘴角还有已干涸的血迹,整个人毫无生气,仿佛一具死尸。

    高晟风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了个干净,把卢雅江抱进怀里,去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卢雅江的呼吸非常微弱,若不是全神贯注地去感受,便要以为他已经断了气。他的脉搏亦非常微弱和缓慢,许久才跳一下,且跳的幅度非常小,指尖几乎感受不到。

    高晟风吓坏了,抱起人事不知的卢雅江就跑,没一会儿就冲到了尹言的凌云居。他直接踹开门闯了进去,一进屋便发现尹言也不在睡觉,正站在屋里子对着一把剑发呆。

    尹言见了高晟风,微微一怔,瞧见他怀里抱着的卢雅江,双眉立刻蹙起,道“怎么回事”

    高晟风手足无措道“我不知道,昨晚他和我睡在一起,半夜的时候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我今早在外头发现了他,他已经这样了。”

    尹言赶紧让高晟风把卢雅江放到床上,发现他胸口有斑斑血迹,是被酒坛的碎片扎伤的,他身上还有摔伤造成的淤青,看起来就像是和人发生过打斗。他探了探卢雅江的脉,眉头揪的更紧“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内伤,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内力。”

    高晟风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连声音都发颤了“怎么会这样,就在我出岫山上,是谁会伤了他”

    尹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旋即敛去,道“叫杜讳来给他看看。”

    不一会儿,出岫山的弟子就把杜讳给带来了。杜讳检查了一下卢雅江的情况,表情十分凝重,沉吟不语。

    高晟风急急地催促道“他到底怎么样”

    杜讳小心翼翼地说“恐怕不太乐观。”

    高晟风倒抽了一口冷气,怒道“那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

    杜讳道“他应当是被高手所伤,五脏六腑俱损,丹田被震碎,此刻尚能有一口气在,已是奇迹,可见他可见他求生心之切。”

    高晟风失声“怎么可能”

    杜讳叹了口气,道“可是事实的确如此。高教主,你节哀。”

    没一会儿,便有弟子前来汇报,说是在九霄居附近发现了破碎的酒坛和血迹,又有人说昨夜子时巡逻时曾见过韩江和卢雅江一起在屋顶上喝酒。

    在这山上,如果有人能伤到卢雅江,那必定是高晟风、尹言或韩江三人其中之一,且不说武功高低,卢雅江对这三人最不设防。高晟风从一开始就怀疑韩江,他也在观察尹言的神色,尹言不开口,他就先不说。如今已有弟子证实,昨夜卢雅江的确曾与韩江在一起,于是高晟风问尹言“右护法,韩江现在人在哪里”

    尹言迟疑片刻,微微摇了摇头“他昨夜就走了。”

    “走了”高晟风蹙眉“走到哪里去了”

    尹言道“我让他下山了。”

    高晟风一愣,碍于左右有人,并没有立刻问个究竟。他又问杜讳“有什么办法将雅江治好”

    杜讳还是摇头“恐怕很难。照他现在这样的情形,不死已是万幸。高教主,恕我直言,请你做好准备,他身受如此之重伤,死生不过旦夕之间,唯有听天由命。他若能醒,便是奇迹。他若不醒,能就这样一直吊着一口气,也已是难得”

    话音未落,高晟风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问你怎么救活他。”

    杜讳被他揪的呼吸困难,脸色泛红,强自镇定地苦笑道“高教主,在下医术有限,不如你请别人来看吧。”

    高晟风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了他的领子,命人去请朱雀尊使。朱雀尊使手下有一令弟子亦修医术,这出岫山上的弟子们若有头疼脑热或是跌打损伤,皆是找那一令的弟子医治的,医术最好的,自然是身为四大尊使之一的朱雀尊使。然而他所学只是传统医术,对于疾病和外伤颇有一套,却不擅毒术,这也是高晟风将杜讳请上山来的缘故。

    朱雀尊使看了卢雅江的情况,迟迟不说话。高晟风催促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朱雀尊使道“教主,恕属下无能,左护法的情况,属下实在是看不出究竟怎么回事。”

    高晟风道“你可有办法使他醒来”

    朱雀尊使摇头“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高晟风气的一脚将他踹开,道“滚”

    教中人无法,高晟风只好再次回去求杜讳,然而无论他威逼利诱或是要挟,杜讳就只有那一句“听天由命”。

    高晟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韩江究竟为什么要害卢雅江。他伊始疑心这是韩江为了报复他,故意同他开的一个玩笑,可是杜讳和朱雀尊使的严肃神情都让他心慌;他怀疑是韩江给卢雅江下了什么奇怪的毒,才让他看起来同死了一般,于是便拿出月见草和金环蛇胆制成的灵药给卢雅江服下,可是等了大半天,卢雅江依旧那样苍白无力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回生的征兆。

    迫不得已,高晟风和尹言只得先将卢雅江送上观日峰的冰室内,尽量延长他的生命。

    屏蔽左右后,高晟风问尹言“你让韩江下山去了为什么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尹言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他毕竟不是我出岫山上的人,既然他伤势已愈,我便让他下山。我没有想到他会做下这等事。”

    高晟风问尹言“你可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尹言苦笑“不知。”

    高晟风道“尹叔叔,你去派人把他找回来。或许他有让雅江醒过来的方法。”

    尹言只得道“是,教主。”

    离了高晟风,尹言转眼又去了一趟杜讳和稻梅住的阁楼。杜讳和稻梅正在磨药,见他来了,两人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向他致意。尹言漠然地打量着杜讳,道“你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杜讳道“右护法,在下才疏学浅,依照左护法如今的伤势看来,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他不是中毒,而是丹田被毁,以我的医术,的确无能为力。”

    尹言走进了,看见地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堆草药。他把书拿起来,书的名字是鹤经。他道“这是什么”

    杜讳坦然笑道“这是先师的手札,我与小徒正按照先师的手札试药。”

    尹言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瞧出什么端倪,只得走了。

    134

    既然人是韩江所伤,一开始,高晟风并没有太担心。他想不出韩江为什么要害卢雅江的性命,心里也不肯接受卢雅江有可能会死的事情,于是他便固执地认定这是韩江同他开的一个玩笑,是有意报复他。

    卢雅江一天不醒,他尚且镇定;卢雅江两天不醒,他有些急躁,却还冷静;卢雅江三天、四天五六天不醒,高晟风终于急了。

    卢雅江长这么大,几乎没有离开过高晟风的身边。高晟风偶尔派他出去执行任务,也是去去便回的,如若是十分凶险的任务,他便会易容后跟着卢雅江一同前往,从不让卢雅江孤身涉险。可以说,二十多年来,卢雅江一直在他的掌心里控制着,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想要卢雅江醒过来,卢雅江竟然敢不睁眼。

    大约是日子过得太顺了,但凡卢雅江有丁点心思是他觉得不能控制的,譬如长缨枪,他便会心慌,唯恐有一天卢雅江不再如从前一般陪伴在他身边,会弃他而去。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天,再想起从前那些纠缠,心里只觉得可笑至少那人完完整整地陪伴在自己身边,他眼里看的是自己,身边站的是自己,就连心里想的应当也是自己,究竟还有什么让自己不安心可他如今躺在那里,却连笑也不能一笑了。

    第七天,一名手下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山下送上来的,因署名是韩江,正是教主这些天一直在找的人,所以他们不敢耽搁,立刻就把信送来了。这信原本是送给尹言的,高晟风却擅自拆了,打开一看,立时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凳子上。

    信上只有一句话不该存在的东西,我便将他毁了。

    高晟风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双目无神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信揉成一团,推开面前的人冲了出去,一路冲上观日峰,闯进冰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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