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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 第7节

作者:酥油饼 字数:14815 更新:2021-12-28 21:49:59

    颜初一和平主行动一致。

    况照笑道“没想到两位竟会同来,这可打破两位不和的传闻啦。”

    平主道“难得颜大人宴请,却没有预备我的份,我只好厚颜上门蹭饭吃,如此而已。”

    况照道“这就是颜兄不是啦。”

    颜初一笑嘻嘻道“我和平主大人单独吃饭的时候,当然不能叫旁人看到。”

    况照微怔。

    平主冷着脸道“听闻那飞龙到了”

    况照道“到了,正在花厅里坐着。各位,请。”他转身前,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霍决和席停云,却未作停留。

    花厅有花,且香。

    花是茉莉花,香是茉莉花香。

    一个黝黑汉子坐在白色茉莉花中间,十分醒目。

    “那首领久等了。”况照笑着抱拳。只凭称呼,便分出远近亲疏。

    那飞龙也不介意,随意地拱了拱手道“平老弟,颜老弟。”

    平主和颜初一笑眯眯地还礼。

    “他们是谁”那飞龙指着霍决和席停云问。

    “颜大人的客人。”

    “平主大人的手下。”

    平主和颜初一异口同声。两人说完,还对视了一眼。

    颜初一呵呵笑道“平主大人说是就是。”

    平主道“你们还不见过那飞龙大人。”

    席停云扯着霍决上来,怯生生地行礼。

    霍决回握住他的手,却被一点点掰开,正疑惑,便感到席停云的手指轻轻挠过他的掌心,一笔一笔地划着。

    霍决突然甩开他的手,抱拳道“那飞龙大人。”

    那飞龙敷衍地点头,对况照道“况老弟,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况照道“不急不急,我们等其他人到齐再说。”

    “还等什么其他人赦僙是南疆王的走狗,等他作甚有颜初一在,等不等庞小大不都一样吗”

    颜初一笑道“只有长辈为晚辈做主的,那里有晚辈给长辈做主的。”

    那飞龙道“少来。庞小大一向听你的。”

    颜初一道“这可真是冤枉了。他喝醉酒听墙角的事,可不是我唆使的。”

    那飞龙见况照不说话,压低声音道“当年的事,你不想霍决知道吧”

    况照眼角一抽,对平主和颜初一微笑道“三位远道而来,叙叙旧也好。”

    平主扭头看霍决。

    霍决拉着席停云转身就走。

    到外头,竟无人招呼,任由他们在山庄里乱走。

    席停云站在拱桥上,看着桥下幽幽碧水,笑道“相公,要是我们也能住这样的大房子就好咧。”

    “南疆王府比这里大。”

    席停云一怔。

    霍决道“水里还有鱼。”

    席停云突然凑近他。

    霍决眼眸瞬间深沉。

    席停云顺手抓住他的手掌,手指如刚才那般轻轻挠过他的掌心。

    霍决身体一僵,一下子握紧那只不安分的手。

    席停云轻笑道“原来王爷怕痒。”

    “嗯。”霍决点头。

    他承认得这样直爽,倒叫席停云不好再取笑,干咳一声,轻声道“那飞龙易了容。”

    霍决扬眉。席停云绝对是天下易容高手中的翘楚,他说那飞龙易了容,那么他一定易了容。

    席停云道“不过,我不肯定他是否是那飞龙。”

    霍决淡然地看着桥下池水,“有何区别”

    席停云想了想,笑道“的确。一个人若注定要死,那么真死假死也没什么区别。只要他死了就好。”那飞龙一死,地盘瞬间就会被其他各部瓜分,届时死的那飞龙是真是假,真的那飞龙是死是活又有谁会关心。

    戌时。

    锁琴山庄。

    灯火如龙,欢声如雷。

    席开近一个时辰,正酣。

    况照靠在身边绝色丽人的怀中,面色桃红,双眼迷离,似乎醉了。

    颜初一笑嘻嘻地抱着身边的美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哺酒。

    平主从头到尾滴酒未沾,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那飞龙醉得最厉害,整个人趴在桌上,酒沿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淌下来,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几句胡话。

    席停云和霍决坐在角落里。霍决单手支腮,席停云靠着他的肩膀,两人自顾自地打瞌睡。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无止境地吃吃喝喝。

    一个身影从霍决和席停云面前走过。

    霍决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

    看到来人,况照原本还迷迷瞪瞪的眼睛顿时一亮,晃悠悠地站起来道“庞兄弟”

    庞小大哈哈一笑,冲上来隔着桌子抱着他的肩膀道“况兄弟。”

    两人齐齐大笑。

    “你迟到了,先罚三碗”况照从桌下摸出一个碗来。

    席停云已经醒了,看着那个大碗,喃喃道“我们把这个当盆使。”

    庞小大看着碗也懵了,苦笑道“好兄弟,你莫不是想看我出丑。”

    颜初一道“舅舅怕什么,至多跑去况兄的屋边听墙角呗。”

    庞小大窘道“过去这么久了,还提来作甚。”

    况照将碗塞进他手里,一把抱起酒坛,拼命往里倒酒,“不错不错,那些旧事,提来作甚,庞兄弟立马做些新的”

    庞小大正要推拒,就听外头一个粗大嗓门叫唤道“况老大好气魄,连个守门的都没有,难道不怕我来偷你们家的宝贝”

    况照哈哈大笑道“老赦要的,只管来拿,说什么偷不偷的”

    “哈哈哈”随着一声张扬大笑,赦僙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身后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

    路见不平九

    况照连忙站起来道“老赦好大的面子,竟能请动杨大总管当你的跟班。”

    赦僙哈哈一笑,伸手搂住杨雨稀的肩膀,往前一揽道“要是杨大总管肯屈就我那小地方,让我当跟班也成啊”

    颜初一笑道“南疆王不在,杨大总管说了算,我们几个不就是跟班”

    杨雨稀慌忙拱手道“诸位首领折杀我了”

    况照道“两位来的正好。庞兄弟迟到,要罚三碗,杨总管和老赦来得更迟,我不说了,二位自便。”他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比适才还要大的碗来。

    庞小大一见这个碗,二话不说将之前那个抢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赦僙目瞪口呆“况老大,你几时改用盆喝酒啦”

    况照道“诸位叫我在山庄等得好苦好不容易等到了,怎能不意思意思”

    杨雨稀苦笑道“我不胜酒力。”

    况照从下面摸出一个更大碗。

    杨雨稀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赦僙干咳一声道“其实,今日杨总管来是有事要说。”

    况照道“不错,正事要紧。”

    杨雨稀忙不迭地想点头,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下去道“说完再喝,更放心。”

    “这,”杨雨稀眼睛往四下搜寻了一圈,才道,“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来找我家王爷的。”

    况照讶异道“阿决难道没和杨总管在一起”

    杨雨稀道“王爷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我奉王爷之命留守王府,已许久未见王爷。听说况首领在此举办大会,宴请六部首领,猜想王爷或许会来,所以才特来相候。”

    况照神情凝重起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杨雨稀道“羽然国王送来书信,说细腰公主不日将抵达南疆。”

    “细腰公主”况照惊讶道,“莫非是那位艳冠羽然的细腰公主”

    杨雨稀道“正是。”

    平主突然嗤笑一声,眼睛意味深长看着对面的颜初一。

    颜初一怀抱佳人,笑得没心没肺。

    况照回过神来道“羽然公主驾临南疆是大事,我定会吩咐下去,全力查找阿决下落。好,正事说完,我们言归正传,来谈谈这三碗酒。”

    “啊”

    入秋,夜微凉。

    席停云和霍决留宿山庄内,与平主的一干手下同住。房间僻远,坐西朝东,推窗正对池水。月中月正圆,池水托着月盘,明晃晃地荡漾。

    席停云坐在窗边,眼睛不经意地打量着霍决。

    霍决脱了外袍,脱了靴子,正要上床,见他坐着不动,又停下来问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席停云道“我不困。”

    “睡里面吧。”霍决拍了拍床榻,相邀之意溢于言表。

    席停云微笑道“我真的不困。”

    霍决道“可是娘子困了。”

    席停云语塞。

    “请娘子安歇。”霍决坚持的时候,强得像头牛。

    席停云犹豫了下,走到床边,脱了鞋,和衣躺在床上。

    霍决也不介意,当日他们在小楼里也是这样睡的。只是小楼宽敞,不似这张床狭窄,无论怎么躺,两个人总能贴在一起。

    “你很紧张”他问。

    席停云含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佯作熟睡。

    霍决突然伸手抓住席停云的手,却被他一惊挣开。

    霍决肯定道“你很紧张。”

    席停云默不作声半晌,缓缓道“皇上痴恋先帝的妃子。”

    虽然不知他为何提起皇室轶闻,可霍决依旧洗耳恭听,“私通了”

    “未曾。妃子很早就薨了。”

    “哦。”

    “此事成皇上心结,即位后依旧耿耿于怀。十四岁,我易容术小有所成,皇上命我易容成妃子的模样入寝宫。”

    霍决突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放松的身体悄无声息地绷紧。

    席停云似无所觉,径自道“我躺在床上,不断模仿妃子的语调和姿势,直到”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霍决打断他。

    “直到方横斜来了。”席停云不为所动地接下去,“他说,皇上,龙榻上躺着的是我的朋友。”

    虽与方横斜素未谋面,但霍决竟能勾勒出那时的情景。

    “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席停云慢慢地坐起来,“只是,畏床。”

    与其说畏床,倒不如说畏床上的另一个人,畏躺在龙榻上惊恐不安的那段时光。

    霍决默默起身。

    席停云从床上下来,重新回到床边的而椅子上。

    霍决突然问“换做方横斜呢”

    席停云笑了,“这个人的毛病比起我来,只多不少。”

    若说靠窗睡有什么好处,其中之一便是有人敲窗时,清醒得很快。

    席停云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

    屋内昏暗,看不真切,可他依旧知道霍决醒了。

    “开窗。”霍决道。

    席停云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隐约看到水池对面站着一个黑影。

    霍决下床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席停云略作迟疑,跟着出门。

    霍决仿佛料定他一定回来,在门口等候,见他出来才蹑手蹑脚地绕到窗户那一头。虽然屋子前后就几步路,可他们屋子外面是水池,绕道就要费一些工夫。

    幸好况照为示慷慨之诚,并未在山庄中设置巡哨的侍卫,他们一路上未曾遇到什么人。

    好不容易到水池对面,席停云才看清那人原来是赦僙。如此说来,这锁琴山庄之中,只怕没什么人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了,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赦僙冲霍决呵呵一笑,两只手在脸上怪异地比了比,似乎在嘲笑他易容的模样。

    霍决抬手敲了下他的头。

    赦僙吃惊地张大嘴巴,眼珠子往席停云的方向瞄了瞄,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傻笑了下,扭头往东跑去。

    霍决抓住席停云的手,追在后头。

    山庄的确没有侍卫,但六部首领房间周围还是布了他们自己带来的人手。

    席停云原以为他们要闯颜初一的房间,微微一惊,随即发现只是路过,他们真正的目的竟是杨雨稀大总管。他身边的侍卫好似瞎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依旧各做各的。

    更叫人意外的是,杨大总管的房间竟然亮着灯。

    赦僙突然加重脚步声。

    未几,门咿呀一声开了,杨雨稀站在门里对赦僙轻声道“快进来。”

    霍决冲杨雨稀点了点头,然后靠赦僙脚步声做掩护,悄悄摸到屋外窗下。

    赦僙已进屋,门重新关上。

    席停云此时心里雪亮。今晚的事赦僙和杨雨稀显然是一伙的,那也就是说,屋里还有人。

    果然,赦僙刚进屋,就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来,“赦老弟,可算是见到你了”

    席停云精于易容,自然对人的声音十分留意。这个声音入耳,他立刻就想起他的身份那飞龙。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他就是傍晚见到的那个,但他们的声音的确相似到连席停云这样的行家都难以分辨的地步。

    赦僙道“那老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吗”

    “你是说院子里住的那个”那飞龙愤愤道,“他是假的”

    席停云和霍决对视一眼。

    霍决屈指想挠他的掌心,随即想起傍晚席停云想暗示他那飞龙易容而挠他手掌之事,又将手指缩了回去,紧紧地拽住他的手。

    席停云哪里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以为他在为六部之事头疼,便安慰般的笑了笑。

    他的笑是无声的,赦僙的笑却是有声的。

    赦僙哈哈大笑片刻方停,“那老哥,你编故事编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不信我”那飞龙急躁道。

    赦僙笑意一收,懒洋洋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在青花江上刺杀王爷的也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o

    路见不平十

    那飞龙声音沉了沉,“若是我,叫我不得好死”

    话题谈到这里,陷入僵局。

    杨雨稀打圆场道“那首领孤身夤夜来此,足显诚意。还请那首领讲明来龙去脉。”

    那飞龙长叹一口气道“说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不查,误中歹人陷阱,虽然在亲信的掩护下逃了出来,却身受重伤。本想养好伤之后再杀回去,可恨贼人已经趁虚而入,易容成我的模样将我取而代之,还做下了刺杀王爷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我思来想去,决定先找王爷说清楚,哪知路上却听说况照在锁琴山庄开大会讨伐我,未免王爷蒙受小人离间,我这才冒死前来”

    杨雨稀道“若如那首领所言,那假那飞龙正在山庄之中,那首领只要在所有人面前对峙,定会让他现出原形,何必舍近求远”

    那飞龙沉默良久。

    赦僙嘿嘿笑道“莫不是怕人多,你的破绽也多,所以不敢”

    “赦老弟,我到哪里得罪你,让你这样挤兑我”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席停云光是听声音也能想象出他此时难看的脸色。

    赦僙道“那王爷又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处处针锋相对”

    那飞龙并没有立刻接口。

    赦僙冷笑连连。

    那飞龙又叹了口气道“以前是我误信谗言,以为王爷打算将南疆拱手让给庄朝皇帝。”

    “哪里来的闲言碎语”

    赦僙正要叫骂,就被杨雨稀淡淡地打断道“果然是闲言碎语,天下皆知南疆是庄朝国土,又何来拱手让与庄朝皇帝之说”

    那飞龙道“总之,以前的事是我不地道。我这次来,一是向王爷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是为了揭发真正勾结庄朝朝廷的叛徒。”

    赦僙冷笑得越发厉害,“若我没记错,与朝廷走得最近的不是那首领你吗”

    这次杨雨稀也未插嘴。

    那飞龙气得跳脚,“若我投效朝廷,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罢罢罢,丢脸丢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怕直说。你们说我与朝廷走近,不过因为我与皇商有来往,又接了那什么捞子官的牌匾。可这些事压根不是我经手的。不怕你们笑话,让我那飞龙上战场杀敌我不怕,可坐下来打算盘谈生意可要了我的老命。之前这些事都是我堂弟那味辛主持的,他还说我与朝廷走近的谣传是南疆王府散播出来的。唉,怪我大意,竟从未怀疑,直到他与外人一起算了,不提了。”

    赦僙道“别不提啊,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呢。”

    “”

    杨雨稀道“莫非那首领口中的叛徒就是那味辛”

    那飞龙嗤笑道“他至多是个爪牙,还办不成这样周密的计划。”

    杨雨稀道“那么,依那首领之见”

    “他身后起码有两个人。一个是朝廷宦官,精通易容术,不久前离开京师。”

    那飞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席停云耳里不啻于九天惊雷

    赦僙沉声道“莫非你说的是千面狐席停云”

    那飞龙道“除了他,还有谁能将我假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即便不是他本人,也是徒弟或手下。”

    赦僙意味不明地嘿嘿冷笑了两声。

    杨雨稀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道那首领说的另一个人又是谁”

    那飞龙道“那个人,呵呵,我们不正在他的山庄里吗”

    赦僙明知故问道“原来你是说王妃,王妃失踪多时,你可真懂得挑人下嘴。”

    那飞龙沉声道“你以为王妃是怎么失踪的,哼哼,哼哼。”两声哼哼,颇有些说书人卖关子的意思。

    杨雨稀焦急道“莫非那首领知道王妃在哪里”

    那飞龙道“老王爷视王妃如珍如宝,不但派遣自己十二亲卫亲自护卫,还暗中派了王府潜卫随行,若非极亲近的人,又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将王妃带走”

    他言下之意,莫不是说带走王妃的人是王妃的哥哥况照

    席停云的手被紧握了一下,借着窗内微弱的火光看霍决,只见他头抵着墙,面色冷硬,眼睛里燃起两蹙短急的火焰。

    他怕霍决一时愤怒惊动那飞龙,不由轻轻地晃了晃手。

    霍决身体微震,转头看他,眼中闪过茫然,但很快回神,微微点头,随即又侧头继续倾听。

    虽是简简单单的反应,却叫席停云心里荡漾起一圈怪异的涟漪。适才,霍决是忘了自己在他身旁吗若非极信任,如霍决这般身份的人又怎会在旁人身边如此鲁莽地走神尤其那飞龙刚刚还暗示自己对南疆图谋不轨,万一自己真有此心攻其不备,他岂非束手就缚

    不。或许,只是这件事太叫他吃惊了。

    席停云定了定神,继续听下去。

    杨雨稀道“此事非同小可,那首领可有证据”

    那飞龙道“我若是有证据,早就向老王爷揭发他了可惜,老王爷被他蒙蔽太深,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赦僙突然鼓掌道“不错不错。”夜深人静,他也怕动静太大引人怀疑,只拍了两下便收手,“那老哥,我真是小看你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说起故事来不但有头有尾还很引人入胜呢”

    “我虽无证据,却不怕与况照对质我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处境全都是拜他所赐,呵,我若是下地狱,也绝不会叫他逃出生天”他这番话,怒气怨气火气三气合一,纵是赦僙也不敢再触他霉头,一径沉默。

    杨雨稀道“这里或许有些误会,若能与况首领当面讲清楚是最好不过的。”

    那飞龙道“讲清楚之后,我想请杨总管代禀王爷,还我清白。”

    杨雨稀呵呵笑道“杨某一定据实以告。”

    那飞龙道“有杨总管在,我心里总算踏实了。”

    杨雨稀道“不知那首领夜宿何处”

    “锁琴山庄多的是房间,我随便找一间空房将就一宿便是。”

    “若那首领不嫌弃,不如就在院中歇下,明日也好一道出门。”

    “如此就叨扰了。”

    赦僙打了个哈欠道“你们慢慢说吧,我可要睡了。”

    他推门出来,反手将门关上,霍决和席停云趁机拱着身子蹿了出去。

    到院外,霍决停下脚步,神色阴冷。赦僙很快追出来,小声道“王爷,你看”话到一半,他迟疑着看向席停云。

    席停云识趣道“我有些困了,先走一步,两位请。”他记忆极好,顺着原路回房,往床上一躺,很快便入了梦乡。梦到半途,他听到门口动静,勉强睁开眼睛,依稀看到霍决进门的身影,便翻了个身,又很快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凌晨醒来,他才发现自己昨晚竟下意识地睡在床上,而霍决蜷缩着两条腿,塞在他昨晚坐的椅子里,睡得正香。

    他盯得太久,以至于霍决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两人视线相交,席停云尴尬地坐起身道“抱歉。”是他睡不惯两人一张床,却让霍决睡椅子。

    霍决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请说。”

    “帮我把腿拉直。”霍决皱眉道,“麻了。”

    席停云将腿拉直之后还想帮他松松筋骨,谁知他霍决直接用真气冲击腿部经脉,一会儿便好了。

    “其实,这样练功也不错。”霍决道。

    席停云知道他想解除自己的尴尬,不由感激地笑了笑。

    霍决却转过脸去,木然地看着窗外的树。

    “王爷。”

    “我帮你重新易容吧”

    “为何”

    “让你偶尔能笑一笑。”他含蓄地承认自己当初偷工减料。

    “好。”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o

    平地风波一

    与平主其他手下一道用过早膳,他们二人便被平主叫到前院去。

    昨日进庄,席停云已将路上景色尽收眼底,今日重游,却发现景物焕然一新。平淡无奇的假山被凿得千奇百怪,趣味盎然,盈盈立于碧水红鱼中间。凉亭亭盖朱红新漆,远远看,如一团火烧云从天落下。

    走近了,亭中人物一览无遗。

    颜初一执壶笑道“鸿运当头,好兆头。”

    平主将酒杯挪了挪,避开颜初一伸过来的壶嘴,转头看况照道“况兄好本事,一夜之间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地翻修如新。”

    况照道“平兄见笑。舍妹离家多时,山庄荒置至今,是我疏于照料。她平日里最喜欢热闹,要是看到诸位前来做客,不知多么高兴。”

    平主道“王妃还没有下落吗”

    况照苦笑道“当日老王爷已将知情的不知情的,有关的无关的,全都找过问过,可惜毫无线索。”

    庞小大道“听说王妃是从山庄回南疆王府的路上失踪的。”

    “是。失踪前几日我还接到舍妹书信,说皇帝送了些贡品给王爷,等回府之后就送过来,没想到”况照伤感地闭上眼睛。

    席停云和霍决走到平主身侧。

    平主冲他们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

    “哈哈,况老大好兴致,大清早地就叫我们过来吃酒”赦僙嗓门粗,脚步快,边说边走,片刻已进了亭子,挑了个平主身边的位置坐下,冲众人拱手后,抓起平主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这还魂酒来得正是时候。”

    况照面色恢复如常道“老赦昨日睡得可好”

    “好的哩”赦僙道,“就是想到有个人在这里,手痒得慌。”

    况照不料他说得这样直接,笑笑道“你若想练手,庄子里多得是人,你随便挑一个。只是他们都是我辛苦栽培出来的,你手下留情,不要打坏了。”

    赦僙道“嘿嘿,我赦僙虽不能说才高八斗,但道理懂,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两只眼睛瞧得分明况老大的好意我心领,冤有头债有主,我再怎么莽撞也不会迁怒旁人。”

    况照道“有些话说出来就好。”

    庞小大道“怎不见那兄”

    况照道“我已派人去请,或许耽搁了。”

    其他人遂笑呵呵地引了其他话题说起来。

    席停云偷瞧霍决,怕他睡了一夜的椅子站得腿麻。

    霍决面露疑惑。

    席停云悄悄拉着他的袖子,往他朝里挪了半步。如此,凉亭的柱子便在霍决身后,可借力倚靠。

    霍决望着他,嘴角微扬,露出易容之后的第一个微笑来。

    明明是一张普通的脸,席停云却仿佛看到初见时满脸傲慢的冲天辫少年融化了冰霜的模样。

    “大人”一个侍卫急急忙忙地跑来,至亭前才猛然停住,抱拳道“诸位大人见谅,我有事向大人禀报。”

    况照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起身边向外走边道歉。

    那侍卫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却听得他面色微变,问道“人在何处”

    “还在屋中,我已让人看守。”侍卫道。

    况照回头,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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