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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 第26节

作者:釉里红 字数:14434 更新:2021-12-28 21:49:14

    “武林中人无人不懂的,破穹心经堪称武学宝典之一,有传闻是此神功是南蛮兀烈遗族一名皇子所创。他手腕力量惊人有空手震石墙,两指捏碎头颅的威力,死后不希望生前绝学随他而逝,垂死之时命人撰写,留与后人勤加修炼,壮大队伍早日复国。只是这经书已经失传多时,也不知传说是真是假。”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仁嘉听他解说若有所思,原来这狗屁的破穹心经还能跟复国皇族扯上关系,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利用这点折腾出风浪来,整死谢吉天。只是自己中毒受制于他,他若要是死了,自己身上的毒怎么办望着苦瓜脸的某人,眼珠子机灵一转对着雷长风笑的和煦,“眼下有件好东西,我想与你分享。”

    你能有什么好事雷长风腹诽着。果见他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枚乌黑的弹丸,笑嘻嘻的走到雷长风面前,哄孩子也似道,“来张嘴。”

    雷长风抗拒的摇头。你还真当我傻子

    陆仁嘉阴着脸着拿着刀子扎了下他两腿之间,“如此不听话,我只能割了切成薄片喂猪了”

    “你敢我喊人了”

    “你喊啊,你快喊啊”陆仁嘉不屑调笑道,“我倒想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手下脚步快且你喊他们上来,也让他们好好欣赏下雷大堂主曼妙的身姿。”

    “你”雷长风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流年不利啊

    陆仁嘉拿着丹药的手在他门面上晃了晃,懒洋洋道,“我劝你还是张嘴”

    雷长风无奈张着嘴乖乖咽下了丹药,哀声道,“这是什么毒啊”

    “其实这毒,毒性很一般。只要在十五日之内服下解药就可相安无事,只是十五日过后便会五脏爆裂而亡。”其实陆仁嘉这丹药是再普通不过的开胃丹,腹胀不消化时服用,只是雷长风咽药痛苦不堪,哪里还能嚼,囫囵吞枣也似滚下肚子,只觉得药在口腔多停留一秒,下身都是折磨。

    但听见陆仁嘉风轻云淡的解说,雷长风有种死去的冲动,“你说什么你给服的是噬心鸠你怎么会有这种毒盟主居然会把这中毒传给你”

    噬心鸠看来这毒来头不小,没料到谢吉天与盟主关系非同一般,这可真是棘手。不过眼下有个人陪着他一起“中毒”,也算是临时同盟,有个伴自然也是好的。

    陆仁嘉冷笑一声,“就给你吃了怎么样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要不然就等着五脏爆裂而亡吧”

    乖乖听陆仁嘉话的结果就是

    三日后,血盟,盟主殿前,陆仁嘉与雷长风两人眼观鼻,鼻观口。

    有小厮进入内室,见内室白气蒸腾,粉红纱帘下,血盟盟主兰戈浑身软绵无力,脸上表情却甚是享受安逸,舒服的躺在年轻貌美的夫人身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小厮早已对眼前的状态习以为常,这是盟主在练长生不老、还老还童的神功。但毕竟外殿候着的可是玄武堂堂主,对方还声称有要事禀报,若是怠慢了,他一个奴仆怎么担当的起。当下拉着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道,“你去与夫人说,玄武堂堂主雷长风与朱雀堂三席陆寒声有要事禀告盟主。”

    侍女点头如是通报了。夫人听了,脸上并未有任何表情变化,慢慢将兰戈圈在腰间的手松开,吩咐身边的丫鬟奴仆好生照顾盟主,便起身带上几名女仆出外殿一看究竟。

    雷长风见出来的是夫人有些诧异。早在一年前盟主性情大变,多疑、易怒、残暴,被他无辜喂虎狼之人不下百人,血盟中对此陷入人人自危的恐慌之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冒死前来求见盟主。眼下自己堂堂玄武堂堂主求见盟主,他也避而不见,这不问事实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这散漫无所谓的程度真叫人惶恐不安呐。

    两人对着夫人行过礼,陆仁嘉抬眼望着夫人。凤眸,樱嘴,面若桃瓣,果真是长得美艳动人,一看就是个倾城祸水。

    夫人轻启红唇,声音如明珠落玉盘,朗朗道,“我听闻二位有要事禀报盟主,可眼下盟主正在内院修炼神功,不得打扰。是何要事,禀与我也是一样的。”

    陆仁嘉连忙恭敬行一礼道,严肃道,“夫人说的是。只是小的要说的这件事情非同一般,我若说得严重些,它关系到血盟生死存亡,甚至是血盟根基命脉也不足为过”

    陆仁嘉卖了这么关子,把身边的夫人与雷长风着实都震了一震。

    夫人狐疑的瞟了眼陆仁嘉,傲慢道,“你一个小小的朱雀堂三席刺客,竟敢说出这样大胆妄为的话语,你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

    陆仁嘉点头,继续道,“夫人教训的是,但此事小的搁置在心间已整整两年,如今已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两年前,我奉朱雀堂堂主谢吉天的密令,只身前往王家庄”陆仁嘉展开丰富的联想能力,只将一出苦心经营阴谋掠夺武林宝典破穹心经,师徒反目,不惜虐杀徒儿的残酷戏码说的绘声绘色,中间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不仅漂亮的嫁祸了谢天吉有篡夺盟主职位的嫌疑,且锦上添花表明了南蛮兀烈皇族复国秘密宝藏真实存在。心里暗暗偷笑,自古鸟为食死人为财亡,看在银两宝藏的面上,我看有几个人不动心的

    如此的惊天秘密堂而皇之的公布于青天白日之下,如何能不让人为之惊骇。

    雷长风显然是太震惊的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望着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某人,真真佩服到极点。你死定了陆寒声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死定了若是真,谢天吉阴谋破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若是假背上一条挑拨离间罪大恶极的罪名,不被盟主扔到虎狼窟是不可能的

    “陆三席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夫人肃着一张脸,正色警告道。

    陆仁嘉抬头挺胸,毫不示弱道,“我自然有证据,谢天吉手中便有破穹心经,且他修炼此功已到一定境界,我的贴身侍卫平冲便是死于他的碎骨爪后脑被生生捏碎而死他的头颅我用石灰敷着端放在木盒里与他的尸体一同埋在后山,如要取证,可挖坟验尸。”

    夫人见他言之凿凿,面上带有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正当此时殿外一人大步流星如入无人之境,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来者一着身黑色锦袍,墨发披肩,面上覆着纹路诡异的金色面具,不是青龙堂堂主岳承修有是哪个听他沉声道,“陆三所说我可作证破穹心经之内的的确确藏有兀烈皇族复国宝藏。”

    此语一处,大殿之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夫人好半饷才反应过来,深深一个呼吸缓解脑内太过震惊不容轻易消化的消息,良久才低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是等我禀明盟主在做定夺。”

    夫人急急离开后,剩下雷长风,陆仁嘉,还有稀奇古怪的岳承修,三人似没嘴的葫芦,全都没了声音。

    雷长风昨夜被陆仁嘉扒光晾了一个时辰,今早就觉得脑子有点晕眩,可能是染了风寒。现下又站了这么就早困乏的厉害,求救般伸手搭上陆仁嘉的肩膀,半个身子靠了过去。委屈的在他耳边抱怨道,“你昨晚好狠的心那样待我我都病了。”

    还不待陆仁嘉反感推开他,岳承修身手何等敏捷,一把隔开雷长风碰触陆仁嘉肩膀的手,手掌用力的似要捏碎他的手臂,雷长风吃痛哀叫一声,我跟你有仇啊抬眼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身的岳承修,那金色面具里黑漆漆的眼珠,迸射的寒光让他心口一缩,当下不敢再挣扎。那厮却开口关切道,“我看雷堂主身体似有不适,陆三席身体单薄哪里抗的动你,还是我送你一程吧。”

    “不不不”雷长风头皮发凉,似泥鳅一般急急从他的铁爪下挣脱开,嬉皮笑脸的解释道,“我一人可以的,我身体哪有那样脆弱。哈哈哈。”话毕脚底像抹油般溜之大吉。

    陆仁嘉站在原地望着身前咫尺的岳承

    70、第章

    修,那高大颀长的身姿不知为何看在眼里竟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

    岳承修似漫不经心侧过脸瞥了眼陆仁嘉,淡淡道,“无处可去的话,你愿意我可以收留你一段时间。”

    71、第章

    第七十一章

    夫人从大殿出来往内院走去,陆仁嘉那席话语事关重要耽搁不得,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对着身边的侍女命令道,“传我的命令速去白虎堂唤洪堂主来见我,我有要事相商。”

    侍女领命而去。

    夫人回到寝房沐浴净身换了衣服,对着铜镜端详镜内明丽动人的脸庞,唇边微微勾起一丝甜意。往高盘起的凌云髻上插上红玛瑙的珠花,画了眉点了唇。刻意打扮一番,望着镜中美不胜收的自己,满意的笑了。

    洪懿乍闻夫人传话十万火急赶来,不敢有片刻耽搁。候在夫人寝房外已有好些时候,对方却迟迟不见出来。他已等得有些烦躁,正要使唤婢女去催促。夫人莲步摇摇,巧笑嫣然,手里端着白玉酒壶,低笑道,“洪堂主,妾身让你久等了。”

    洪懿使了眼色,房中的下人会意识相的统统退下,做了鸟兽散。洪懿神色烦躁语气带了一丝不安的责备,“你急急唤我可是盟主出事了那药的分量我不是交待过你”

    夫人对于洪懿的急躁视而不见,慢悠悠的斟满酒,两手端着玉杯送到洪懿身前,娇嗔道,“老头子无事,我就不能唤你来见我一面你这心里就不想我”说着揽了他的脖子,明眸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似要看出一个究竟。

    盟主夫人闺名梦蝶是洪懿亲手调教的宠姬,五年前他忍痛割爱将美艳不可方物的梦蝶双手献与兰戈。梦蝶为情爱所缚,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安静的蛰伏在兰戈身边。果不负他的期望,只将兰戈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日日夜夜都与她相处不得分离半刻。梦蝶二九年华正值青春,朝气蓬勃。兰戈同她一处只觉得自己仿佛如获新生,又回到了青年时代,精神大好。床底之间梦蝶大胆火热,花样繁多。兰戈初始还能应付,到底是上了年纪快要六十的男人,再强健也比不过正当壮年的成年男子。但天下之间又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杀鹿饮血之事也就来得顺理成章。洪懿精通黄岐之术,兰戈幸得梦蝶自是万般宠爱于一身,夜夜共赴巫山行那云雨之乐。洪懿投其所好铸鼎炼丹,美其名曰为盟主修炼“还老还童”“延年益寿”的仙丹,其本质不过是要兰戈沉迷女色,纵欲而死。

    只是眼下血盟中拥护自己的人还远不够让他安枕无忧登上盟主宝座。单单四大堂,已足够他操心难眠。朱雀堂堂主谢吉天年轻时随着盟主走南闯北,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拥护之人不在少数。且教主膝下无子嗣,若两腿一伸就此死去,谢吉天便是自己荣登大宝的头号棘手对家。玄武堂堂主雷长风花名在外,好色成性。但手下不无良将,此人虽毫无本事,待部下却是憨厚诚恳因此深得部下拥护。且他极懂得审时度势,半点风吹草动也逃不了他的双眼。此人只能作为盟友而不能与之树敌。最头疼的莫过于青龙堂的岳承修,早在六年前此人妻子与自己副部通奸,岳承修勃然大怒杀了副部却怎么也下不了狠手杀死妻子,其妻不思悔改反倒要为姘夫报仇,对岳下了迷药放火焚屋,岳虽被救,原本俊朗英气的脸孔已不复存在,毁容之后的面目真如地狱恶鬼附身,从此他便以面具遮脸。且妻子死后他性情大变不问世事,率领了手下退居深山,六年不再踏出一步。洪懿显然已经将此人排除在自己的预算,深觉此人不堪成为隐患,六年来对他的全然无一丝防备了解,哪里料到青龙深藏六年竟突然之间重回血盟。到底是福是祸

    梦蝶见他神游天外,当下生气的掐了下洪懿的腰侧,怒道,“我长得不够美么你抱着我,却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洪懿望着她似痴似怨嗔怒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几丝宠溺,挑了她削尖的下巴,“你可真是个妖精,我真是后悔将你给了兰戈那老东西。”俯身轻柔的吻她的红唇,梦蝶得到他的文,心里尝了蜜般香甜,两手勾上他的脖颈。火热的回应他,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松开对方以后,洪懿望着她潮红的脸蛋,温柔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叫我来所谓何事”

    梦蝶佯怒的推了下他的胸膛,一垂首,自哀自怜道,“罢了,你心里我就如同器物,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遂将今日在盟主殿中,陆仁嘉与青龙堂堂主岳承修禀告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洪懿听闻此消息,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不能控制,激动的抓住梦蝶双肩,不无责备道,“如此重大消息,你为何不早说,险些坏了我的大事”话毕再不多做停留,夺门而去。

    洪懿急匆匆往盟主休息的内院奔去,盟主往日服用的丹药多是洪懿亲自送来,故而左右小厮也是非常熟络。现下见白虎堂堂主如此急迫定是大事,哪里敢有片刻阻拦,洪懿一路畅行,进了内院。大厅之内见一人身着墨绿儒衫,正面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笑容里不免带着那三分刻薄针刺的挑衅。

    洪懿望着侧躺懒洋洋的躺在虎皮躺椅上的兰戈,见他手中正拿着那一张年代久远的羊皮经卷,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子,他站得远看不真切,但也知晓盟主手中之物必是陆仁嘉口中所说的破穹心经,心里责备梦蝶的多情耽搁、不识大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绊倒谢吉天的绝佳时机悄然逝去,无能为力。

    谢吉天面上一派坦然朗声道,“属下两年前曾多方打探破穹心经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在近日让属下寻到这武林中的密宝,属下欣慰之余立马双手献于盟主。盟主自幼骨骼异于常人,有习武奇才之美誉。普天之下还能有谁比盟主更有资格修炼此等武林绝学。”

    兰戈听得谢吉天的赞美,此话大有拍马溜须讨好的嫌疑,但溢美之词听来总是格外顺心,心里美滋滋面上却严肃,正色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人生在世不过鸿爪雪泥。本座有幸得破穹心经这也算是顺承天意,有生之日定将勤学苦练悟得武学真理,将血盟发扬光大。”

    洪懿附和道,“盟主英明,只是属下听闻这破穹心经内另有乾坤,传说此物乃兀烈皇族遗物,藏有复国宝藏之说。”

    谢吉天望着洪懿真真如白饭中的沙粒,鱼肉中的尖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当下反驳道,“恕谢某才疏学浅,关于破穹心经乃兀烈皇族之物尚无任何考据,更不用说有什么复国宝藏只说,真真是无稽之谈。”

    “是吗”洪懿扬高音量,转而望着谢吉天问道,“谢堂主门下可有一入室弟子名唤陆寒声”

    谢吉天听闻他提起陆寒声,暗地里恨得咬牙,真是后悔当初见面就应当一掌拍死这孽畜,也就省了今日之祸事。

    洪懿见他沉默如吃了一计闷拳而不得反抗,心里窃喜。得寸进尺讥诮道,“真真怪哉,师傅不知破穹心经奥秘,弟子却知之甚多,还有青龙堂堂主岳承修为之作证。”面向兰戈,恳切道,“盟主您为何不传见陆寒声,便可知晓一切。”

    洪懿此语一处,小厮领着盟主的命令,跋山涉水一路小跑。要知道青龙堂在不老峰之东,距盟主殿十万八千里,这不大中午烈日当空,策马扬鞭,挥汗如雨,道路之上空留滚滚尘土。

    陆仁嘉随着岳承修回到青龙堂。当年气势宏武、白墙琉璃瓦的巨大宫殿已葬之一炬,如今入眼的不过是间比之寻常人家稍稍好一些的茅草屋子。房屋门前圈着一圈篱笆,里头圈养了几只还算肥硕的母鸡,外间有一小片菜地,青菜长到巴掌般大小,青翠可喜。陆仁嘉望着岳承修高大挺拔的身姿,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忽略的贵气,有那么霎那间想到这尊贵的人却要住在这破烂的屋子,真真替他觉得委屈。

    岳承修身边并没有仆人,领着陆仁嘉进了茅屋。茅屋之内更是小得可怜,再者岳承修生得高大,两人进屋,陆仁嘉被岳承修的影子笼罩着无端产生一股压迫感。

    两人一路骑马而来,都感觉口干,岳承修执起水壶,揭盖一看,里头空空。对着陆仁嘉做个手势自己要出去烧水,叫他随意。

    陆仁嘉在屋内随意走动,发现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以后,有股吐血的冲动这个青龙堂堂主怎么当的,住的是茅草屋子已经足够寒碜了,现下领了自己这么个客人还只有一张床,该不会晚上要我打地铺吧,天呐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啊陆仁嘉满腹哀怨。

    岳承修烧好水,两人坐在一处。陆仁嘉对与岳承修有太多的疑问,比如这个人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自己圆谎难不成真的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真的有宝藏想到此处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再者这个人总是给他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总算觉得自己再哪里见过他,拿着眼角偷瞄着对方喝茶的姿势,优雅漂亮的紧,像个王公贵族。王公贵族陆仁嘉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见自己一惊一乍的样子引来对方的注视,回避尴尬低头猛喝了一口茶水,还未入喉便烫的吐了出来,直把烫伤的舌头使劲往外吐,烫死了

    岳承修连忙起身去屋外舀了瓢水递给他,“喝口冷水缓解下吧。”

    陆仁嘉猴急的接过,半个瓜瓢罩在脸上,真真如牛饮水,全无形象。

    正当此时,屋外想起一阵如雨点般集密的马蹄声,两人出屋,见马背上一青衣小厮利落的翻身下马,对着岳承修与陆仁嘉道双手作揖,“岳堂主陆三席,盟主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文里jq甚少,尽是写这些不讨喜的阴谋算计神马的感觉阴谋被的写得各种nc,看官们多多包含。

    并且情节拖沓严重,我我应该撞死在墙上。这坑爹货啊

    但保证明日群魔对峙完毕,必上温情戏码。默默遁走

    72、第章

    第七十二章

    盟主殿

    陆仁嘉跟在岳承修身后,进入殿内只觉得无端背脊发凉,抬首一看谢吉天投来的阴毒目光似淬毒的利箭似要将他射得体无完肤。陆仁嘉下意识的往岳承修身边靠了靠,量他也不敢当着盟主、洪懿、岳承修的面对自己怎样当下挺起胸膛,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你以为老子怕你

    盟主斜靠虎皮躺椅,手中把玩着那薄薄的羊皮经卷,低唤陆仁嘉道,“听闻你知晓破穹心经深藏宝藏之说”

    陆仁嘉喏喏点头,“属下机缘凑巧之下知道这破穹心经的秘密。”

    “那就好,本座要你当着诸位的面再说一遍这经书奥秘之处,如有半句谎言造假,本座定活剥了你的皮,将你投山喂虎狼。”兰戈声如洪钟,字字掷地有声陆仁嘉只听得活剥,喂虎狼,当下不免心慌。

    调整呼吸,望着谢吉天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模样,陆仁嘉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按捺着心尖上的怒火,平静道,“破穹心经之名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堪称武学宝典之一,有传闻是此神功是南蛮兀烈遗族一名皇子所创。他手腕力量惊人有空手震石墙,两指捏碎头颅的威力,死后不希望生前绝学随他而逝,垂死之时命人撰写,留与后人勤加修炼,壮大队伍早日复国。兀烈一族隐退潜伏于中原隐姓埋名,却一直不曾磨灭复国之志。两年前我奉谢堂主之命,混进王家庄,机缘凑巧躲藏于高墙之外,听得王庄主与神秘人物谈论复国宝藏之事,属下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急急回朱雀堂禀告堂主。”转而满目恶毒、怨恨瞪着谢吉天,厉声直指谢吉天,控诉道,“岂料堂主在得知此惊天秘密,带领部下一举歼灭王家庄得到破穹心经,属下劝其秘籍献与盟主,却惨遭堂主毒杀,我一身武艺全被他废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谢吉天你万万没有料到我命不该绝被高人所救,青天开眼啊留着我一条命来揭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阴毒小人”

    “简直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一旁的谢吉天听到此处,肺都气炸了剧烈的起伏这胸膛愤怒打断。

    洪懿隔岸观火欣赏着他窘迫愤怒的样子,大快人心。面上却平静慵懒道,“谢堂主稍安勿躁,盟主心里明镜也是,谁清谁白,盟主自有计较。”

    “哼”谢吉天轻蔑的冷笑,洪懿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

    “但寒声已今非昔比,一身武艺尽去,回到血盟地位微薄,人微言轻又岂有机会面见盟主,将冤屈公之于众。贴身侍卫平冲在深夜得知谢吉天想要霸占破穹心经称霸武林的阴谋,却被丧心病狂的谢天吉毒杀,正是死于破穹心经中的一招碎骨指,后颅生生被捏碎,他的头颅我用石灰敷着端放在木盒里与他的尸体一同埋在后山,如要取证,可挖坟验尸。平冲一死,寒声的心迹暴露,谢吉天本欲杀我灭口,奈何他到手的破穹心经却是残卷,他误以为我藏起了余下残卷,逼迫我服下噬心鸠,要挟我交出残卷。盟主您英名盖世,自由慧眼能辨好恶忠奸,定要还死去的平冲一个清白。”

    “混账盟主面前你还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你这眼里可还有血盟师门不幸啊”谢吉天痛心疾首两指颤抖地指着陆仁嘉门面,脸色苍白道,“陆寒声你这个孽障为师真后悔当年一时心生怜意,将你带回血盟。苦心把你拉扯大,授你一身武艺,你不思回报反倒血口喷人两年前,你毒杀王家庄整庄性命,夺得破穹心经深受重伤,却只字不提秘籍之事诈死蒙骗为师。两年之后,平冲机缘凑巧得知你未死,为师喜不自禁派遣部下接你回朱雀堂,大难不死你武功尽失,依然贼心不死一心想要修炼破穹心经称霸武林,忠仆平冲无意间知道这个秘密,不愿见你深入魔道,偷了秘籍投奔于我,岂料你恼羞成怒使计将他毒杀,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平冲可怜了他一片忠心落得这般下场。”谢吉天单手扶额,面上无比凄楚道,“事已至此,我已将破穹心经献与盟主。你自幼心胸狭隘、性格孤僻古怪,如今我坏了你的大事,你又岂会甘心,自然在盟主面前血口喷人但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苍天自有公道你会遭到报应的”

    呸臭不要脸的影帝你去死陆仁嘉真恨不得冲上去咬下他两块肉。他恼火了一张脸,气得全身发冷发冰。

    盟主冷眼看着朱雀堂师徒反目成仇的戏码,这两人似乎都将他的问话给忽略了,他问的是宝藏,这对师徒却答非所问。按捺着心里郁火。招手唤来奴仆对这陆仁嘉,“你说你用用石灰敷着平冲的头骨端放在木盒里与他的尸体一同埋在后山,本座如你所愿开棺验尸还平冲一个公道,你且领六名侍卫前去挖坟。”

    陆仁嘉领命而去,心里暗暗窃喜,谢吉天你就等着在铁证面前百口莫辩吧平冲你地下有知可以合眼了。

    岂料陆仁嘉欢欢喜喜的去,回来却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面如死灰。掘坟开棺,棺木之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平冲的尸首我真是傻低估了谢吉天丧心病狂的地步,这世上还有一种计谋叫毁尸灭迹。

    陆仁嘉再次出现在盟主殿,一只不住胸腔之内的暴怒,发狂的冲到谢吉天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吼道,“你可还有半点人性平冲一条性命已被你掠夺,你却连他的尸首也不放过你好狠的心啊”

    谢吉天反唇相讥,冷嗤一声,“怪哉,他明明是被你毁尸灭迹,事到如今你还要倒打一耙陆寒声你这是狗急跳墙么”

    “你”陆仁嘉无计可施,心脏承受不住灭顶的怒火一阵阵绞痛。电光火石之间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自己身上还有中噬心鸠的毒。仿佛看见最后的希望一般。陆仁嘉指着谢吉天哈哈大笑起来,目有狂态,“谢吉天你高兴的太早了,我身上还有你下的噬心鸠,你还给我下了剧毒并未给我解药。”

    陆仁嘉话毕,谢吉天原本无懈可击的神态瞬间裂开一条裂纹,但仅是那瞬间便有恢复如初。

    陆仁嘉仿佛获得最后一张王牌,将自己的手腕伸向兰戈,胜券在握淡淡道,“还请盟主为我把脉,证明我所说绝非凭空捏造,无中生有。”

    兰戈两指搭上陆仁嘉纤细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律动。

    候在一旁的岳承修只见兰戈眉头微微蹙起,目中渐露凶光,心下一沉顿感不妙,急忙挺身而出,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仁嘉没有丝毫防备被兰戈一掌击中肺部,当下被震飞,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重伤之下不明所以的他楚楚可怜的望着兰戈,颤声道,“这这是为何”

    兰戈怒不可遏,大声喝斥,“孽障你根本没有中噬心鸠之毒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来人呐将此等孽障拖到后山笼舍喂狼”

    陆仁嘉望着自己白惨惨的手腕上头还留有兰戈用力捏搓的淤青,自己明明中了噬心鸠,怎么会钝痛之体猛地一阵抽搐又呕出一口血,顿时清明,原来长生丸真的可以百毒不侵,迟瑛这该死的迟瑛,居然又戏弄我

    谢吉天不可置信的望着到底抽搐陆仁嘉,自己明明亲手为他服下的毒药,怎么会当下收起所有的疑虑。此时正是铲除陆仁嘉最佳时机,煽风点火道,“盟主英明,此等奸佞小人、心术不正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欺瞒盟主,理应杀一儆百”

    “且慢他与谢堂主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可我不管但此人与我还有重大作用,事关兀烈宝藏,还请盟主三思。”岳承修此语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他旁若无人扶起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闷哼的陆仁嘉。

    陆仁嘉无力的半靠在岳承修身上,死死的瞪着谢吉天,微微翘起嘴角,他唇上沾满是殷红的血液,这一笑当真嗜血恐怖。谢吉天无端觉得冷风拂面背脊发凉,却挪不开视线,看着他的唇型是四个字,“不得好死。”胸膛之内的怒火瞬间直从上脑门,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盟主乍听闻宝藏之事,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陆寒声如今青龙堂堂主为你求情,本座姑且网开一面饶你不死,你好自为之吧”转而对着岳承修道,“关于宝藏,愿闻其详。”

    岳承修小心的将陆仁嘉安放在靠着石柱的地上,转身对着盟主道,“可否借破穹心经一用。”他态度虽算恭敬,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股不容忽视的霸气,兰戈有种时光倒流的恍惚,望着他面上金色的面具,这个人容貌具毁,可身上的傲气却没有泯灭分毫。

    岳承修得到破穹心经将手中的羊皮卷摊开,迎着阳光认真端详细看,殿内众人屏住呼吸。岳承修拿眼角瞟了眼三人,嘴角噙着一抹轻笑,拍手唤来小厮,吩咐他端上火盆。

    众人不明其意,安静的望着一派淡然的岳承修,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片刻功夫,仆人端着火盆入殿。岳承修气定神闲,手里拿着羊皮卷煞有其事的吩咐仆人将火盆摆正,羊皮卷交给洪懿让他摊开悬空置于火盆之上。奇事便这样发生了见那羊皮卷上无端慢慢现出一点一点黑色的轨迹,黑色的痕迹愈来愈清晰,乍一看羊皮卷上赫然出现六个奇怪的字符。

    洪懿与谢吉天两人见此,均是瞠目结舌,仿佛收到惊吓一般。

    兰戈探出脑袋一看,其中有一个字符是他识得的,此乃摩羯族蝌蚪文,羊皮卷之上的六个蝌蚪文应当是当时的一座城郭地名。当下喜不自禁,紧紧的抓着那薄薄的羊皮卷,心中已对宝藏之事信了七成,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却疑窦丛生,好奇的望着神色泰然的岳承修,“你怎知道破穹心经之密”

    “我既然知晓自有我知晓的道理,宝藏之事我所知道的定知无不言,倾尽全力为血盟利益不惜代价。但恳请盟主不要为难我,问我为何知晓这一切,我自又不便告知的苦衷。”岳承修一席话语不卑不吭凛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兰戈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不悦。但眼下知晓宝藏一事也只有他一人岂是能够怠慢的对象,淡然道,“既是如此,青龙堂主有难处不便相告,本座又岂会故意为难。宝藏之事便全权交与你,另外”目光投向身边的洪懿命令道,“白虎堂堂主洪懿,本座命你全力协助青龙堂堂主岳承修,你二人互相扶持,争取早日寻得宝藏,光耀我血盟门楣。”

    “属下遵命。”

    洪懿望着脸色水洗一般苍白,满面苦恼的谢吉天,笑得有几分轻蔑。恭恭敬敬的对着兰戈行一礼道,“属下遵命。”

    兰戈怀里揣着羊皮经卷,令奴仆取了笔墨将羊皮卷上的字符依葫芦画瓢写在白绢上,交于洪懿与岳承修人手一份。望着殿外朦朦胧胧的夕阳余晖,似觉今日之事仿佛身入梦境一般不真实,伸手唤仆人道,“我倦得很,快快传夫人”

    众人见如此,识相得做了鸟兽散。

    陆仁嘉无端受了兰戈一掌,内脏似移位般疼痛,虽然及时服用了岳承修塞进嘴里的丹药,痛楚却不能减轻分毫,可怜兮兮的望着岳承修似小动物般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

    洪懿见陆仁嘉伤成这样断是不能骑马,岳承修虽带着面具不能看见他此刻的表情,不过单单看着搂抱的姿势就暧昧万分,他又不瞎。只是心里无端好奇,这两人相处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怎会结下这般情愫。但他愿意送岳承修一个人情,体贴的呼来小厮,套了辆舒适华丽的马车于二人使用。

    岳承修冷淡的对着洪懿一表谢意,便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洪懿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角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陆寒声与谢天吉两人形同水火,眼下岳承修却对陆寒声情有独钟。谢天吉忌惮陆寒声定是多加防范岳承修,有道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岳承修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陆仁嘉无力的靠在车壁上,望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岳承修,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笑容,沙哑道,“谢谢你救我。”

    岳承修毫无动静闭目靠着车壁,身体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晃动。

    陆仁嘉见他不回应自己,也不愿自讨没趣。伸手微微揭开帘布一角,冷风呼啦啦的刮着他的门面,陆仁嘉冷的一缩,无端又咳起来。

    岳承修惊闻他咳嗽睁开眼,连忙按下他揭开帘布的手,望着手掌中白得近乎透明却冷的没有温度的手指。陆仁嘉呆呆的望着他,透过那金属面具,他分明看见那双满是怜惜的眼睛正深深的望着他。四目相触,他心下一阵没防备的慌乱,身体像被定格住一般,被蛊惑了似的伸手想要揭开那层金属面具。

    “别”手指还未触及面具的边缘便让男人阻止,“我会吓到你的。”

    “不,是我冒犯了。”陆仁嘉收回手,目光却还是幽幽落在他身上,低声叹息般开口道,“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一个故人。”

    “是吗”

    “是的,像他温柔的时候。”陆仁嘉慢慢闭上眼,仿佛疲倦了般沉沉睡去。

    岳承修无声的望着陆仁嘉的睡颜,嘴角慢慢绽开一抹笑意。

    7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两人回到居住之处,岳承修将一脸倦态的陆仁嘉安置上榻,替他掖好被角。眼见他要走,陆仁嘉条件反射般抓住他的衣摆,弱弱的问,“你要去哪”那可怜的样子仿佛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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