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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 第25节

作者:釉里红 字数:13969 更新:2021-12-28 21:49:14

    绿蔓咯咯娇笑着伸手搂上谢吉天的脖子,偎依进他的胸怀,嗔道,“堂主几日都不曾来看望妾身,好生想念呢”

    谢吉天冰霜似的脸,嘴角裂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一点一点将她推开自己的身体,寒声问道,“我问你的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如若不然”

    话毕谢吉天一掌震碎身边桌子一角,毫无预兆的暴怒,让绿蔓不由害怕的一缩身子。登时双目溢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谢吉天,喏喏道,“堂主您吓到妾身了。”

    谢吉天冷笑着勾起她削尖的下巴,望着那艳丽的红唇,是沾了剧毒的蜂蜜,“今夜三更你去哪里了都听见什么了”

    “妾身不懂堂主这话什么意思今日傍晚妾身微觉头昏,哪也没去就在屋中小睡,这点我的贴身婢女可以作证。”

    谢吉天眼眸微微眯起,眼角闪过一丝阴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撕裂对方的拽地裙摆。绿蔓惊叫一声,谢吉天望着对方还来不及更换的黑靴,面上瞬间黑成锅底。那刺眼的黑色似一个侮辱的巴掌对着自己的脸面左右开弓扇了耳光。这个女人,原来是藏在身边的奸细,毒蛇谢吉天咬牙冷叱一声,“贱人”

    绿蔓眼见已被识破,知今日必死无疑。虽闪开谢吉天一掌,衣袍却让掌风震裂几道。垂死犹做困兽之争,拔出藏匿在黑靴中的匕首,奋不顾身的对着谢吉天的胸口狠刺过去。

    刀尖还未碰到谢吉天的发梢,手腕“咔嚓”一声生生给他拗断,兵刃落在地板的声音格外冰冷。对方下手老辣,最是懂得如何折磨别人,点了绿蔓身体几处大穴,登时见她凄惨的尖叫一身,全身瘫软地上不断痉挛,抽搐。谢吉天冷眼瞪着这个罪该万死的奸细,一脚踩在绿蔓的胸膛,轻一下重一下的辗碾。厉声道“说,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绿蔓望着谢吉天暴怒发红的眼睛,有种痛快酣畅的快感。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又怎肯说出幕后主使,出言更是肆无忌惮的痛击谢吉天,嘲讽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聪明一世,怎不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与陆寒声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能瞒得了几时”

    “贱人”谢吉天恼羞成怒,提足对准绿蔓的头部发狠的一踢。

    绿蔓只觉得耳鸣目黑,脸颊边满满都是潮湿的腥气,她似感觉不到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讥刺道,“你师徒面上慈爱和睦,背地里却做着下流肮脏的勾当二人费尽心机,板架胁迫王庄主一家老小让他交出破穹心经岂料经书到手你要独占心经杀陆寒声灭口苦心到手的秘籍在杀死对方以后才发现是残本可笑啊哈哈哈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原来他也留了一手如今他死而复生,你猜他会做点什么来报答你呢”

    谢吉天浑身的骨头气得“咯咯”作响,怒极反笑。双眼似的毒蛇般在夜里泛着森森的绿光,他弯腰安静的望着绿蔓,嘴角微微翘起,淡淡道,“你既已知道如此透彻,我不如让你见识见识破穹心经的威力”

    屋顶上暗中偷窥的平冲,见谢吉天那一掌拍在绿蔓头颅上,霎那见只听得骨头碎裂的闷声,颅内的脑浆血水竟生生被挤出,血淋淋的恐怖平冲惊吓过度害怕的往后一缩,手指却无意间触碰移动了屋顶上的瓦砾,发出一声细细的微响。

    谢吉天顿时警觉的扬起脸,见屋顶无端被揭开一片瓦,露出一片黑暗的天空,似一张嘲笑的脸。

    68、第章

    第六十八章

    陆仁嘉不识路本也只是想要随便走走,越走越不对劲,这才发现迷路了。想着要往来时的路走回去,但哪里还能认出来,索性闭上眼乱走一气,指不定能遇上个下人侍卫的,问下路也好。他心里想得美好殊不知脚步却一步一步无知迈向平冲最担心的去处后山。

    陆仁嘉也不知走了多久,身边刮来的夜风湿且阴,他身上衣物并不厚实这样一吹,难免瑟缩。望着前方一片黑漆漆的林子,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灯笼,握在手里如同他的心脏一般不安宁。衣服擦着路旁的茂密植物沙沙作响的声音在死寂的林子里格外清晰,传达到耳畔身体的不禁炸起一层鸡皮。还是不要往前走了,前头看上去好阴森。脚步正抬起想要往回走,却听见几声脚步声,和压低的抱怨之声,隐约感觉那些人是往自己这边靠近的。陆仁嘉赶紧吹了灯笼,蹑手蹑脚躲到一颗大树后头,伸长脖子去看。

    见四个黑衣大汉,两人一组各抬着一个麻袋,看样子挺有分量。看着他们马上要走过来,陆仁嘉屏住呼吸僵直身体,恨不得让自己的身体与树木合为一体。见四人没有发现自己,笔直的往林子深处去了,他才缓缓松了口气。眉峰拢到一处,好重的血腥味一双眼望着那四人离去的方向,他又不傻夜深人静四个汉子抬两个充满血腥味的麻袋往深山老林鲜为人知的地方去,麻袋里是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他不是仵作对尸体不感兴趣,且自己初来乍到,何必去寻那晦气。

    陆仁嘉摸索着下山,心里直抱怨倒霉,刚来血盟就见毁尸灭迹,真不是个好彩头。

    折腾了好一阵子,天际隐隐都见着鱼肚白了。陆仁嘉总算见着那和蔼可亲的小屋子了,见屋内还有莹莹灯火,想是平冲担心自己还在苦等。陆仁嘉心里有些小感动,平冲是血盟中他唯一可以感觉到真心的人,虽然有些呆头呆脑但对自己却是很上心的。这样想着便决定以后再不对他乱发脾气。撒丫子一路奔过去,兴高采烈的推开房门。脸上愉悦的表情来不及落下,僵硬的卡在脸上,瞬间粉碎。

    屋内为首的是一名年纪近半百,双鬓有几丝霜白,长须垂胸,一双眼细长眼角上挑,似饿狼般精光迸射。那中年男人身后恭敬的站着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便是今日见到的舒纳。但见这阵势也就知道那中年男人的身份了。陆仁嘉心里无端惴惴,谢吉天深夜带人守在小楼等自己入网,恐不是好事。他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心下虽恐慌无措,在司徒宇身边这几年其他学不会唯独这脸上功夫倒是修炼到炉火纯青,此时他的脸面便是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瞧在谢天吉眼里说不出的扎眼,鬼知道他其实害怕的双腿都在打抖。

    陆仁嘉对着他恭敬的行礼,一声师傅,唤得谢吉天芒刺在背。

    陆仁嘉见他笑得诡异且森冷,心下更加肯定这老头对陆寒声器重宠爱估计全他妈是谣传

    谢吉天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一捋胡子笑得人畜无害,“寒声何苦站着,走近些让为师好好看看。”

    陆仁嘉哪里敢不从,僵硬的挪着步子似死囚赶赴刑场。

    谢吉天看着他端正的跪坐在自己身边,从容淡定。他心里有鬼,越发觉得陆寒声深藏不露,诡秘异常似一条冰凉危险的毒蛇安静的蛰伏于自己身边,等待时机给与自己最致命的一击。平冲便是个不得不引以深思的警钟,他可不信绿蔓与自己的对话被他听去只是一个巧合,定是陆寒声下达的命令都说他失忆不记得过去,既然是失忆对血盟的一切都是陌生,那为何派遣平冲潜入堂主内院,且为何绿蔓会对两年前自己杀陆寒声一事知根知底,莫非绿蔓也是他的人想到此处谢吉天头皮一震发麻阴谋

    这个人本就应该在两年前死去,是自己亲手一掌击在他天灵盖上废了他武功,震断他全身筋脉。如此严重的内伤本是大罗神仙难救,而他却奇迹的活过来了谢吉天死死的瞪着他,双目中隐隐藏着一丝恶毒疯狂。

    陆仁嘉只觉得被他这样望着,后背上冷汗涔涔。和他有仇有过节的是陆寒声,凭什么在这煎熬的却是他陆仁嘉菩萨啊我是无辜的

    谢天吉用眼神示舒纳,舒纳会意三步走到两人前头,将手里一个方正的锦盒安放在两人身前的桌上。

    陆仁嘉不明其意。

    谢吉天发音虽低,但言语间还是透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寒声正值青年,记忆怎这样不好。这是你回血盟朱雀堂送给为师的见面礼,为师无功不受,只得亲自给你送回来了。”

    陆仁嘉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说辞,自己来朱雀堂可没给他送过礼,此番说法为的是什么更不敢贸然打开那黑漆漆的盒子,做无辜状望着谢天吉道,“寒声不懂师傅的意思。”

    谢天吉抓住他的手,不容对方有丝毫反抗拒绝,引导着陆仁嘉的手指,将盖子揭开。

    陆仁嘉这一吓非同小可,见那漆黑的盒子内仰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而那头颅的主人正是平冲。陆仁嘉恐惧的望着面上带着薄笑的谢天吉,脑内回忆起森林埋尸的一幕,被处理掉的其中一具是不是平冲无头的尸身只觉得身边刮起惨惨地狱腥风,惨白着一张脸,指着谢吉天如见一条“咝咝”吐信子的毒蛇,“你”

    谢天吉狞笑着猛地出手将他双手反剪压在桌上。原本还有一丝温和的脸顿时布满煞气,厉声道,“你已武功具废,我出手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最好识相交出破穹心经的残卷,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如若不然惹急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仁嘉被制,本是无比慌张。一听对方开口索要破穹心经,既是有所求,陆仁嘉也就敢肯定对方眼下不会轻易杀死自己,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淡淡道,“你要的我可以给你,先放开我。”

    谢天吉也未料到对方竟然答应的这样干脆,松开他,狐疑的眯起眼审视着他。

    陆仁嘉讥诮道,“你何必这样忌惮我,眼下我武功具废手无缚鸡之力,唯一心腹也被你杀死。我若不应了你,只有那刀山火海等着我,我身子本就弱,何苦要受那折磨苦楚。横竖结果都一样。”

    谢天吉望着眼前的陆寒声说不出陌生异常,但心里又存了积分提防,他眼下处在弱势应了自己许是缓兵之计。这小子两年不见圆滑机灵不少,也懂得识时务了。他高高在上盯着陆仁嘉,问道,“你把那半本残卷藏哪了”

    “我又不傻,那样重要的东西又岂会随身携带。”陆仁嘉眼珠子一转,唇角上扬,心里有了计较,挑了个硬钉子让你撞撞,“我把那半本残卷藏匿在将军府了,且就我一人知道藏匿地点。”

    果然谢天吉一听此事竟会牵连到司徒宇,脸色顿时一僵,陆仁嘉心里得意,怎么样进退两难了吧

    谢天吉睨视着陆仁嘉,宣州司徒宇与他纠葛两年,当初龙婥兮掳走他,司徒宇一路追击,如若不是陆寒声暗中放冷箭,重伤司徒宇,眼下他又怎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想这两人感情纠葛真真错综诡异,若是放陆寒声回宣,司徒宇若心怀痛恨欲杀他抱一箭之仇,事情还好解决。若是陆仁嘉回宣州花言巧语唆使司徒宇对付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虽已将其中利害想得通透,谢天吉还是当机立断,“好我给你七天时间,去宣州取回破穹心经残本。”

    陆仁嘉有些不可思议,他当真不怕自己唆使司徒宇率一万铁骑铲平了这狗屁朱雀堂。

    谢吉天从袖中掏出一枚乌黑药丸,舒纳见状默契的制住陆仁嘉,强捏开他的嘴,谢天吉硬是将那药丸塞进他嘴里。陆仁嘉挣扎着就要吐,胸口却让谢天吉一拍,堪堪让那药丸顺着食道滚下胃部。

    陆仁嘉待舒纳放开,惶急的弯腰不断用手指伸进喉咙往外抠,折腾半天干呕一气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哭丧道,“你个老王八,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对方可真是言简意赅啊。

    陆仁嘉欲哭无泪。

    谢天吉欣赏着他苦恼悲愤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这毒药只到十五日后才发作。十五日之内你若是不回来服解药,便会五脏爆裂而死。你好自为之吧。”

    陆仁嘉潜意识摸摸自己的肚子,恨恨得瞪着谢吉天,却也无可奈何。

    “明日我自会挑两名身手灵活的护送你一路安全到达宣州。”谢吉天温和的拍拍陆仁嘉的肩膀,低笑一声,带着舒纳大步离开。

    陆仁嘉只觉得今夜凶险之事,只如噩梦一般。油灯下,方正盒子里平冲的头颅皮肤映着灯火,恐怖异常。陆仁嘉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盖子,盖住。平冲这一路对他照顾有加,他嘴上不说谢,心里却是牢牢记得,没想到如今却身首异处。陆仁嘉抱起那盒子,带上屋内的铲子。步履蹒跚的往后山的方向前去

    69、第章

    第六十九章

    宣州城内,福升客栈天字号房。

    两名青年男子站在天字号房前面面相觑、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敲门。离开血盟已经整整七天了,堂主交待务必在十五日内完成任务,可时间不断过去,陆三席却安静如初不见动静。说起陆三席的态度也真叫人琢磨不透,一路上他只字不提如何执行任务。反而关心起兄弟二人的衣食住行。出手阔绰,大方不说,私底下又赏了他们不少银两,出来执行任务过得却是游山玩水的逍遥日子。兄弟二人被这异常的状态搞的云里雾里,他二人本做好了此次前往宣州将军府执行任务重伤或死亡的打算,但眼下这与预料的差产太多了吧

    不待他二人敲门,房门自己开了。陆仁嘉望着傻站在屋外的狄柯与狄云,见他二人面上略有尴尬的神色,心里了然。长长叹口气认命也似低声道,“罢了”

    狄云正想开口问话。

    陆仁嘉一摆手道,“你二人随我前去城外林波山。”

    三人骑马前往城郊林波山,陆仁嘉满面愁容望着天空似血染红的晚霞,脑内一片空白。

    经由山脚农户指点,三人上山,陆仁嘉哪里有心思欣赏茂林修竹落花流水的田园之乐。行到半山腰,抬眼望去一片墨绿包裹着一座别致小巧的竹楼,甚是清雅。

    陆仁嘉下马,轻扣柴门。

    灵芝听闻敲门声将门打开,见门外人是陆仁嘉吃惊异常,“陆公子,居然是你。”

    陆仁嘉苦笑,问道,“迟瑛可在家”自己当初不惜射伤司徒宇同血盟中人逃走,哪里料到陆寒声与朱雀堂的谢吉天竟会有这层该死的纠葛,被迫吞服剧毒丹药,受制于人。且自己胡编乱造,哪里懂得什么破穹心经残卷的下落,待时候一到谎言戳穿,谢吉天震怒之下一掌就可将他毙命。本想南下去都江投奔袁少磊,但他已娶妻今非昔比,且传闻司徒宇待他有恩,自己重伤司徒,若是投奔于他。岂不是让他陷入两难陆仁嘉怎忍心自己让他发难思来想去,他已走投无路,虽说是吃了迟瑛给的什么长生丸,一路上也看过几个大夫,自己明明吃了毒药,一个个庸医居然看不出半点端倪,真真把他气死。毒发身亡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能硬着头皮来见迟瑛。

    “在的,快请进。”灵芝连忙侧身让出道。

    陆仁嘉转身对着狄云吩咐道,“你随我入内,狄柯在外头候着。”

    灵芝引着陆仁嘉入了屋子,狄云规矩的守在外间。灵芝亲自沏了茶水让他在内室等候,他去药房唤迟瑛过来。

    陆仁嘉望着身前白瓷杯内一抹均亮的澄黄,茶水将他面上的哀愁烦恼一一倒影出来,无所遁形。想着迟瑛见了自己会如何挖苦嘲讽,心里便羞窘、酸涩不堪。

    果不其然迟瑛出来,面上一派慵懒散慢,随意的坐在陆仁嘉对面,白葱似的手指端着茶盏轻呷着,时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扫着他,也不发话。

    陆仁嘉被他望着,坐如针毡,低咳一声,窘迫道,“迟瑛别来无恙啊”

    茶盏放在木桌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敲响,迟瑛低低嗤笑一声,“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打招呼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陆仁嘉让一句堵,肚子里原本打好的腹稿全都烟消云散。无措的垂着头像个做错事被嫌弃的孩子。

    迟瑛看着他可怜委屈的样子,忆起一月前自己为司徒宇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怒上心头,这个无耻的混账仗着司徒宇对他的宠爱居然忍心下那样的重手伤他,他有什么权利做这幅可怜无辜的样子迟瑛虽然讨厌司徒宇的霸道强悍,蛮不讲理。但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嘴上不见得说司徒宇好话,心里却视他如长兄,他何时见司徒宇被伤得那样凄惨,如今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迟瑛恨不得张牙舞爪扑上去咬他几口。当下拉长脸,冷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婆婆妈妈”

    陆仁嘉咬牙在心底做了一番挣扎,鼓足勇气坦白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已是走投无路,你若不救我,我必死无疑。”

    “还以为你摆脱了司徒宇逍遥快活去了。”迟瑛刻薄的上下打量着他,啧啧道,“原来日子过得也如意哦。司徒宇一心待你,你却恩将仇报狠了心肝夺他性命,莫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已流血而死你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如今你处境凄惨可怜,真是上天开眼,你活该报应”

    陆仁嘉听他提起司徒宇,心下一沉,不敢抬眼望他怕被他斥责的利眼射穿。只用小如蚊蚁的声音辩解道,“我射的都不是他身体要害,只想引他分心,且他武功了得我那三脚猫的射击怎么能伤得了他。但哪里料到他竟然不闪不避再说在背后捅他刀子的也不是我。”

    “你”迟瑛气得咬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用力的戳陆仁嘉脑门,“这样说来全是司徒宇自找了你什么错都没有了司徒宇真是个傻瓜怎么偏偏把心给了你,容你这样伤他若是遇上我,早给你灌个汤药,送你过奈何桥了”

    迟瑛火气上涌下手极重,陆仁嘉被他摧残的龇牙咧嘴好不痛苦,眼前的人只听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实在让人生气,陆仁嘉用力拂开他,站起身朗朗辩解道,“司徒如何待我,你不是我你怎知道他从来不曾信我分毫我被劫持,他抓我回去根本不听我辩解,就下手折磨我给我上铁镣囚在屋内,不许我出屋门一步你说这便是一心一意真心相待,天下之间哪个人舍得这样对自己心爱的人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使他兴趣盎然的新奇玩具罢了。”

    迟瑛也未料到司徒宇竟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望着陆仁嘉起伏不定的胸膛,迟瑛气焰收敛不少,良久无奈道叹息道,“你根本不懂他,他若视你如玩具,何苦重伤未愈不管处境只身为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分毫”

    “他若视你如玩具,何苦重伤未愈不管处境只身为你”陆仁嘉听这一句如雷轰顶,他为自己怎么了只觉得一颗心无法抑制的加速跳动起来,可置信般睁大眼死死的瞪着迟瑛,颤抖道,“你刚才说什么”

    迟瑛见他惊讶万分的表情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遮掩道,“没什么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陆仁嘉见他故意岔开话题定是不愿告诉自己,他又何苦自找没趣,且司徒宇爱怎么折腾让他去,干什么要关心他迟瑛已发问,便是愿意帮助自己了,有救了。当下喜不自禁伸出手腕楚楚可怜道,“那该死的朱雀堂堂主强迫我服用了剧毒丹药,说十五日内不服解药,五脏爆裂而死。你快帮我看看吧。”

    迟瑛看着瞧着他没出息贪生怕死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早给他服了长生丸,都说了百毒不侵,这傻子还担心中毒,摆明了不信任他,这会儿自己送上门,如此不恶整一番岂不对不起自己。

    迟瑛伸出两指把过脉,面色愈渐严肃,陆仁嘉后背冷汗涔涔心里顿感不妙。果然迟瑛开口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奈道,“你中的毒非比寻常,解药我也能配得。只是要收集三十六种毒虫毒草,花费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出解药。只怕我炼出解药你已气绝身亡多时,我劝你还是使点计谋从什么堂主那把解药骗来,我无能为力了。”

    “不是吧”陆仁嘉哀苦道,“你当初不是给我吃了什么长生丸,百毒不侵么耍我呐”

    你这时到想起长生丸了迟瑛心里冷笑,面上无辜道,“我当初只是逗着你好玩,你怎么当真了。”

    “呃”陆仁嘉只觉得自己被一脚踢入阴曹地府,身体周围瞬间冷飕飕凄惨惨。

    迟瑛看自己真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幸灾乐祸的同时免不了小小的可怜下陆仁嘉的处境,一个人只身陷在血盟龙潭虎穴之中,又不会武,真够他受的。大发慈悲的朝着他勾勾手指,陆仁嘉赶紧凑上脑袋,疑问,“做什么”

    “送你件东西,好防身。”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杯纯银细致的长哨,塞在陆仁嘉手里。

    陆仁嘉不明所以,“这东西怎么用。”

    “这是个银哨,自然是拿来吹的。”说着迟瑛拿眼神催促陆仁嘉放在唇上吹吹。

    陆仁嘉迟疑着将银哨放在唇上,轻轻吹了下,机敏的往四周看看并没见到任何动静。

    迟瑛恨铁不成钢翻了一个白眼,“你没吃饭啊不会大声点”

    陆仁嘉被他这样说,再次吹动之时就使了点力气,哨声清脆悦耳,还未停息,耳听似听见弱不可闻的“吱吱”叫声,陆仁嘉一看,迟瑛的手掌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一只半个拳头大的小鼠。见它毛色通体花灰腹部毛色呈白,眼珠漆黑,两耳比寻常鼠类略大些,机灵可爱。一看就不是在农家院落里的抱头躲窜的贼鼠。陆仁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等鲜活事物,好奇的伸手要去摸它,那小鼠也不惧人,黑漆漆的眼睛直视陆仁嘉,扭扭脑袋,舔舔自己粉色的爪子,一派自得自在。

    “此鼠唤白喉林鼠,食有毒植物有一定的毒性,但毒性不大不能致命。被咬中毒者会呈现一个时辰之内浑身麻痹,四肢僵硬不能行动的症状。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小爷今天心情好,赏给你了。”

    陆仁嘉听闻这可爱的小东西居然有毒,心里忌惮缩了回手,问道,“你说给我,可要拿个笼子装。”

    迟瑛噗的笑出声,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递给陆仁嘉,“你带着这个香囊,这畜生循着味道自然会跟着你,需要之时便吹动银哨,它便会出来为你解难。”

    “如此神奇。”陆仁嘉如获至宝,唏嘘感叹。

    迟瑛满面得瑟,望着外头日暮西辞,问陆仁嘉可要留宿。

    陆仁嘉佩戴整齐香囊,将银哨用红线系着挂在脖颈上,对着迟瑛恭敬的行一礼,笑道,“我还是下山吧。我出来已有好些时日,身上的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不得心安。许是明日便要回血盟,总得想个法子骗得解药救命。”

    “既来宣州为何不进将军府”

    陆仁嘉似被蜜蜂蜇了般浑身一个机灵,低声道,“我自然是不敢的。我走了。”

    三人回到客栈天色已近乎昏暗,才刚进客栈便有一名身着墨绿劲装的高大男子身边带有两名手下,对着陆仁嘉抱拳道,“陆三席,在下沈源乃玄武堂堂主贴身侍卫,堂主于昨日恰巧路过宣州,知陆三席也在特差遣在下前来邀请一聚。”

    陆仁嘉狐疑的审视着眼前高大壮实的沈源,玄武堂堂主雷长风,陆仁嘉只知其名并未见过他人,如今他派遣贴身侍卫来邀请自己一聚,所谓何事他被迫受制于谢吉天,对血盟中人已是草木皆兵,这时又冒出个雷长风,你叫他真能不谨慎。

    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却听得身边的沈源面有不悦低声道,“我家堂主倾心相邀,陆三席踌躇犹豫莫不是提防堂主心有歹念”

    陆仁嘉让沈源说破,面上无光再也寻不到借口拒绝,只好点头道,“既是雷堂主盛情相邀,陆三又岂能扫他老人家的兴致,劳烦沈大哥前方带路吧。”

    雷长风身高五尺,体态肥硕,只眼皮上突出的厚皮都能割下两斤肉来,满面油光,一身富丽堂皇做俗不可耐的富商打扮。陆仁嘉站在远处看,只觉得入目的是头猪。

    雷长天见沈源已将他带来,连忙摆手让雅间内的侍卫全都退到屋外看守。

    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陆寒声,两年不见,那张清丽出尘雌雄莫辨的脸蛋还是一如既往的勾人心魄,雷长风只这样望着他就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急忙一摆手,喜滋滋的让陆仁嘉坐下,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体贴的为他斟酒。

    陆仁嘉僵直着背脊坐在雷长风身边,望着身前斟满酒液的杯盏,对着雷长风微微一笑。

    雷长风见他对着自己笑,心肝都酥了。

    今日的陆寒声远非两年之前,他如今武功具废,就好似一只掉光刺的刺猬,自己想与他亲近也就不必担心会被一剑割破喉咙。当下壮着贼胆伸出手掌有意无意的摸上陆仁嘉的后腰,对着他的耳孔呼气,暧昧道,“寒声一走就是两年,让我好生想念呢。”

    70、第章

    第七十章

    陆仁嘉听着他低沉猥琐的声音胃里一阵翻搅的厉害,面上却是笑得和气,伸出手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肮脏的蹄髈,谦逊道,“承蒙雷堂主挂念,受宠若惊了。”

    雷长风被他拂开也不恼怒,要知道在两年前自己多看他两眼都得提防自己一双眼睛指不定就会被一剑刺瞎。眼下被推开又算得了什么玫瑰就是带刺折下来才带感肥手赶紧夹菜夹肉讨好的放在陆仁嘉碗里,满面堆笑,贼溜溜的手防不胜防又摸上陆仁嘉的细腰掐了一把,“寒声这两年在外头受苦了。哎哟,都瘦成这样了,快多吃点。”

    陆仁嘉一进这屋子,望着那“肥猪”见自己就和蜜蜂见了花蜜一样,不加掩饰的贪婪情色眼神,他又不瞎。如果只是让他恶心的看几眼,陪着吃顿饭,他也不打算出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腰上的手一点见好就收的意思都没有,既然对方皮痒也就怪不得他。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雷长风见陆仁嘉对自己的轻薄视若无睹,既不拒绝也不相迎,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莫不是我雷某人时来运转,祖上积德,烧了高香,美人今晚肯依自己。当下激动的不能自己,撅起嘴巴就往陆仁嘉白皙的脸颊贴上去。

    陆仁嘉机灵的拿起一把勺子毫不留情捅进雷长风的嘴里,就着姿势下了狠劲足足将他推开一个手臂的距离,明明下了这样的狠手,雷长风口腔嫩皮都让那硬梆梆的汤匙刮破出血了,陆仁嘉却摆出一副无辜不解的样子,低声道,“雷堂主这是要做什么,小心外头听了去,有损你英武的形象。”话毕似痴还怨的瞪他一眼,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出万种风情。

    这这这是引诱是赤裸裸的引诱啊雷长风见这阵势哪里还有糊涂的,吞下一口唾沫,猴急的站起身推开雅间的大门,对着屋外的侍卫严肃命令道,“你们几个统统给我去楼下守着,不管屋内发出任何声音,没我的命令都不准推门听到了没有”

    深知雷长风做事神神鬼鬼,不按理出牌。侍卫听得他命令乐得下楼自己快活自在。

    眼看一群侍卫全都散的干净,雷长风立马将门关上急急上了锁。转过身色眯眯的盯着站在屋内长身玉立的陆仁嘉,摩拳擦掌,淫笑道,“他们都被我散干净了,我的寒声,现在没人可以打扰我们两个了。嘿嘿。”

    “如此有劳雷堂主了。”

    耳边听着陆仁嘉悦耳清亮的嗓音,见他薄唇对着一枚银哨注了些气力一吹,清脆的哨声还回荡在屋内,雷长风只觉得身手指一阵刺痛,还未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头顶快速掠过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落在陆仁嘉的肩膀上。定睛一看,居然是只从未见过的半拳头大小的小鼠。这突生的变故让雷长风不由心惊,原因无他,低下头一看自己的手指伤口处的血液半干未干,但怪异麻痹的感觉却从那小不起眼的伤口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堪堪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陆仁嘉迈出一步便瘫软倒地,四肢软绵无力不得动弹。

    事情到此,不由得他不明白。心下后悔的一塌糊涂,色令智昏色令智昏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着了他的道,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局势大扭转,已经落得下风。他仗着自己是玄武堂堂主,陆寒声一个小小朱雀三席,也不能做出如何大胆妄为的举止,心里有了这层计较,略感放心。瞪着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陆仁嘉,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我”

    陆仁嘉俯望着歪倒在地的雷长风,笑得人畜无害,关切道,“雷堂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倒下了让我看看可有摔伤了。”

    雷长风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见那玉白的手指慢慢下移落在自己的腰带上,他的心脏一阵急跳,头皮炸开难以置信的凝视着陆仁嘉戏谑的脸,颤声道,“寒声你”

    “急什么我自然是做你期待的事情。”陆仁嘉唇微微斜勾,笑得邪气。

    雷长风眨巴着眼睛,死死的望着陆仁嘉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呼吸都乱了,臃肿的脑袋迷迷糊糊漫上了一丝羞窘和期盼,莫非是陆寒声要上自己当下不好意道,“真的要对象是你我也可以的”

    陆仁嘉听着他如同小媳妇一般羞涩的话语,真真如同活吞下一碗苍蝇一样恶心。呸nnd就你这德行,爷上你那不是自我折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陆仁嘉三下五除二便将他剥个精光,雷长风眼见自己赤身裸体,只觉得被陆仁嘉望着都口干舌燥,心如鹿撞,满心期待陆仁嘉下一步动作。

    陆仁嘉笑着从怀里拿出匕首,明晃晃的闪瞎了雷长风的眼睛。

    “你拿刀子干什么”雷长风感觉着那冰凉的刀尖游移在自己的皮肤之上,全身的鸡皮为之颤栗。眼前笑得天真无邪的陆仁嘉邪恶的堪比地狱的恶鬼。

    “只是玩个游戏啦。”陆仁嘉说得毫不在意,听着则全身发冷发冰。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都要老实回答我。如果敢有欺骗隐瞒我分毫。哼哼。”刀子顺着胸膛下移至两腿之间摩擦着,威胁道,“我就把你下面这东西割下来切成片,喂猪”

    雷长风真想大叫一声望着那恐怖的刀子,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哭丧道,“你问你问手下留情啊”

    陆仁嘉见他如此,略满意,问道,“你可听说过破穹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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