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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 第19节

作者:釉里红 字数:13459 更新:2021-12-28 21:49:08

    52、第章

    第五十二章

    清早的阳光透过薄雾,穿过纸糊的窗子,投下一团朦胧不清的光影。院子里有鸟忽远忽近的鸣叫和仆人打扫的沙沙声,寂静的回荡耳畔。陆仁嘉睁开眼,脑子空空的,望着空荡的屋子,身侧隐隐察觉有司徒宇留下的残温。

    房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响,“咿呀”开了一条小缝隙,两名伺候洗漱更衣的侍女,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见陆仁嘉已清醒,连忙规矩的请安,其中一个开口道,“奴婢们是来伺候七公子更衣洗漱的。将军在饭厅等您一起用膳。”

    陆仁嘉摆手,冷淡道“东西放那,这里不需要伺候,都下去吧。”

    侍女怯怯的扬脸瞟了眼陆仁嘉,心里着实好奇这个死而复生的七公子,他的存在几乎是将军府上的传奇。打从他昨夜回府,原本死寂无声的将军府炸开了般,各色的传言在整个下人房里,飞也似的散播,什么版本都有。眼前这个人仿佛周身笼上了一层诡秘的气息,让人忌惮着,却有被吸引着,想要知道更多。

    陆仁嘉自然察觉到了那好奇的眼光,冷冰冰的嗤笑一声,“你们俩在看什么,可要走得近些,看得更清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两个丫鬟吓得连忙跪下,身子瑟瑟的抖着。

    “还不出去。”见陆仁嘉并没有刁难,这般容易就放过,两人不由大松一口气。生怕对方后悔的似的,再不敢做多作逗留,垂着头挪着小步,出了门。

    陆仁嘉掀开锦被下了床,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出了屋子,绕过长廊,饭厅就在眼前。此时正值下人端菜鱼贯而入,陆仁嘉望着一旁正襟危坐的司徒宇,面无表情的向他问好,见对方颔首,便几步走到他身边坐好。

    陆仁嘉望着满桌丰盛的食物,不少是自己在京都时爱吃的,他却一一记下来了。陌生而温暖的感觉,让陆仁嘉有些微的感动,拿眼角瞄了眼司徒宇,见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不禁又嘲讽自己,那样高高在上自负的人,怎么可能惦记这样的小事,不要多心了,没准只是巧合。

    司徒宇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本想早膳弄些陆仁嘉爱吃的,博他一笑,那人却视若无睹。司徒宇心里气闷,一顿饭下来能按捺着脾气不发作已是万幸。而一旁埋头吃食的陆仁嘉,可不知某人心里的曲曲折折,他这几日心情阴郁,司徒宇不开口问话他也绝不多说一句。两人安安静静的用过早膳,期间半句闲话也无。如此缄默的两人,各怀心事,各自离开。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府上早已大肆操办起来,张灯挂彩,热闹非凡,满满当当全是喜气洋洋。陆仁嘉往来时的路回走,行到院门口,便见雕花木门边,站立了一位粉雕玉琢的孩儿,那孩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自己,陆仁嘉被他似怨似嗔眼神望得心下一突。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的幅度,柔声唤道,“小少爷”

    司徒翎立在原地等待他走到自己身边,冷眼瞥了他一眼,嗔道,“我以为你死了”

    陆仁嘉不由苦笑,这小家伙好大的火气。伸手想要安抚他,却让对方毫不犹豫的打掉。

    陆仁嘉还是第一次在司徒翎身上碰钉子,想到眼前与自己亲厚的孩子,曾经因为他的诈死,歇斯利地的悲伤绝望。如同潮水一般上涨的愧疚将他淹没,俯将他僵硬的身体拥入怀中,安慰般轻拍他的后背,软语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司徒翎怨恨的瞪他,却拒绝不了男人给的温柔。眼角一点一点的发红,抑制不住的泪水终于决堤,掐着陆仁嘉的肩膀,带着哭腔愤恨地抱怨,“你这样的人,真是太混蛋了你是骗子居然装死害我害我真以为你死了呜呜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司徒翎人虽小,力气却不容忽视,小拳头砸在肩头,还是让陆仁嘉隐忍着蹙了眉头。纵容着他的发泄,抱紧司徒宇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体,“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小脸都哭皱掉了。”

    “谁哭了,我才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司徒翎死鸭子嘴硬,小嘴撅得老高。

    陆仁嘉将他抱起来,这小东西半年不见个子重量都长了不少,估计再大些,他便抱不动了。陆仁嘉迈开步子往内室走去,问着怀里的人,“怎么就你一人过来,如意呢”

    见他还是怄气,不吭声。

    陆仁嘉失笑,“我这不都认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与我计较了吧。君子理应拿出点宽广的胸怀来呀。”

    司徒翎斜瞪他,老半天才小声嘟囔着,“我是借口从先生那逃回来的,如意并不知情。你回来,下头动静可大了,还有说你是借尸还魂的呢”

    “哈哈。”陆仁嘉宠溺的点了下他的鼻尖,“你可相信”

    司徒翎伸手摸上陆仁嘉脸颊,并没有作答,只拿点漆似眸深深的望着他,最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陆仁嘉将他放下,司徒翎一眼便看见内室正堂边的木座上端正的摆放着三盆叶绿花艳的君子兰。观其叶短而宽、厚而硬;观其叶面鲜艳有光泽、挺拔而齐整、叶端浑圆、脉纹突起;花朵大而大多成黄色,此乃君子兰上品。府上有此良株,必是出自昭华之手。可自己也常去他的馨雅苑走动却未见过,扭过脸望着陆仁嘉问道,“这花可是六公子昭华送来的”

    “应该是吧。”陆仁嘉向来不关心这些花花草草。不过向来享有花中君子美称的君子兰,倒是及符合昭华身上的品性。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卑。

    司徒翎笑得有些狡黠,挑眉道,“这定是迟叔叔送给昭华的,昭华怕引来旁人闲话,便将这花送到父亲房里来。这番做法既不会驳了迟叔叔的情,又堵了别人的嘴,可谓两全其美了。”

    “人小鬼大,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说得一套一套的。”

    司徒翎神神秘秘的对着陆仁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迟叔叔喜欢六公子。”

    陆仁嘉有种脑子给锅盖夹了的幻觉,脱口道,“迟瑛居然也是断袖”果然啊,和司徒宇扯上关系的没几个正常

    司徒翎稀奇的望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不也是。不以为异道,“断袖又如何了,父亲若与你厮守终老,不也是一桩美事。”

    “呃”陆仁嘉咂舌,瞪大眼过度的震惊,他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即将九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思想。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有个断袖风流一后院公子的父亲,从小便备受“熏陶”耳濡目染怎能不带坏

    司徒宇望着陆仁嘉悲切的面容不解的皱眉,问道,“七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陆仁嘉伸手擦去额上的冷汗。

    司徒翎认真的审视着陆仁嘉,仿佛要从他的表情当中寻一丝可疑的蛛丝马迹。陆仁嘉被这般望着,顿感紧张,仿佛心里某块隐蔽的地方正一点一点的让对方窥见,他尴尬的咳嗽一声,笑问道,“小少爷这样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长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你的脸很干净。”司徒翎一本正经的回答。

    陆仁嘉汗颜,那你为何这般看着我不待他与司徒翎继续相谈。门外有小厮匆匆进来报,“六公子来见。”

    “请他进来。”陆仁嘉心里纳闷,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昭华携两名小童进了内院,小童规矩的候在门外。昭华进了屋子,对两人微笑示意。陆仁嘉摆手看座,唤来侍女沏茶。

    三人对坐一处,陆仁嘉望着昭华双眉微蹙,一脸的忧色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知晓这个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必定是有求于己,可所求之事又难以启齿,或心里存在顾忌。昭华这个人向来不温不火,处事宠辱不惊。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定是为他人奔走,见他满面带忧虑,可知事态紧急。陆仁嘉不禁好奇,是谁这样大的面子让昭华出来说情。

    陆仁嘉心里猜想揣测着。

    犹豫再三的昭华像是下定决心,开门见山道,“不瞒七公子,昭华今日来见,是抱着一个不情之请而来的。”

    53、第章

    第五十三章

    陆仁嘉望着放置在昭华身前的茶盏,薄薄的水雾袅袅腾起一片虚白,慢慢的消散。对着他笑得和煦,淡淡道,“六公子说得哪里话你我都是自己人,以后的日子还要相互扶持不是何必这般见外,说什么不情之请。”一顿,话锋一转,叹息道,“只是,我入府时日不长,府上诸多事物还未及六公子通达,人微言轻,身不由己。外人哪懂内里的酸甜苦辣,只看着我住了吟苍居,便是如何能耐了。你我倒是同命相连,其中隐情纠葛你又岂会不知。”

    昭华深潭一般满是波光的眼眸,望着陆仁嘉。他这一番话分明是欲疏还近,听着仿佛多情亲近,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眼下能说上话的也只有眼前一人,并且若是陆仁嘉愿意出面,定能事半功倍。可这人却是一副不相干不愿接触的冷漠。昭华心里不甘,对着陆仁嘉叹了口气,“七公子嘴上说的自己人、互相扶持,却原来都是用来诓我的。我还未说什么事情,你便左一个人微言轻,又一个身不由己,将我疏远至此。”

    陆仁嘉原想昭华是极明白的人,自己委婉表态拒绝他便会知难而退,大家面上都好过。哪里料到对方却顺杆子往上爬,倒把自己逼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他脸上带了丝窘态,摸了摸鼻子道,“六公子何必说气话你有事就说吧,我尽力便是。”

    昭华抿了嘴角,仿佛在考虑措词,抬起眼目光满是恳切,陆仁嘉被这画影一般淡雅的人儿深深望着,心里紧了紧,做了个请的姿势。

    “如此我便明人不说暗话,单刀直入了。”昭华也不介意身旁的司徒翎,他声音清朗如玉珠落盘,娓娓道来,“实不相瞒,我今日此行为的是一人,那人你我均不陌生。他年幼狂傲,性子暴烈。曾经还对七公子你狠下毒手,本要被将军一剑刺死,是我求了情,留了他一条性命。如今他已经痛改前非,决心修好。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对将军一往情深,奈何将军在七公子事件以后便对他态度愈渐冷漠,如今已是不闻不问。如此积攒,相思成灰,身子每况愈下,急急转危。我不忍见他小小年纪便落得这般凄凉,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多次劝说将军前去看望他,可将军唉”

    陆仁嘉单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昭华,真真让他诧异了,原来这般低声下气语气恳切,却是为了那狷狂蠢钝的玉林。陆仁嘉笑得玩味,从来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己待玉林向来客客气气,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对方狗眼不识泰山,屡次进犯,常言道老虎不发威便当作病猫处置。他陆仁嘉也不是省油的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自己诈死那一番苦肉计演绎下来,除了逃离将军府,还有一点便是要置玉林于死地。出殡当日他不死是有你昭华求情,陆仁嘉也不去计较,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既然他也挨了责罚受了苦头,两人便算是两清了。可今日昭华却又来为玉林求情,要自己出面在司徒宇面前美言,想都别想玉林要是真死了,那才是清净。

    陆仁嘉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道,“六公子恕我爱莫能助了。将军素来肯听你进言,这是大家都知道,他出外公务,偌大的将军府也都是你一手打理。如今他连你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在意我。”

    “七公子,你自然是不一样的将军从不让公子露宿吟苍居的,更不用说是同榻而眠了。你在他心中定是极重的。只要你开口,将军必定有求必应。”

    在旁聆听的司徒翎睁着大眼,望望陆仁嘉又望望昭华。心里也知晓谈论的是谁,玉林的飞扬跋扈素来也不得司徒翎的喜,他便无所谓的伸手端起茶杯,自得自乐的慢饮。

    陆仁嘉被昭华这样露骨语句窘得脸色一半白一半红。微眯起眼狐疑的打量着他,这个人为何要这般在意玉林,为什么非要护着他,进府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别人也这样上心过。古怪此中必定有隐情。故而笑得带有几分玩味,懒洋洋道,“我实在好奇,六公子为什么非要护着他,见不得他难过。据我所知他待你也不见的有好脸色,你们两也不见的有多少交集,怎么为了他,你竟肯这样劳心劳力”

    司徒翎听到这一句,被吸引了般想昭华投去好奇的目光。

    昭华仿佛害怕被洞穿心思一般,脸上难堪的起了一层白,遮掩道,“我可怜他小小年纪”

    “呵呵。可怜吗”陆仁嘉阴阴讥诮,“府中上下皆知六公子你有一颗菩萨心肠,最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原来传闻也是有误差的,你只可怜那蛮横无理的玉林,见不得他委屈受苦。那些被他无辜伤害,折磨鞭挞的人,你怎么就能做到心如止水眼不见为净收起你那副大慈大悲,我只信因果报应,轮回不爽。他既有今日也是他咎由自取”

    昭华眼见事已至此,陆仁嘉态度强硬,恐是无能力回转,无奈的长叹一声,声音隐隐夹了几丝凄楚自责,“我为何要这样,我为何会见不得他受苦因为我有愧于他虽然他毫不知情,我大可就这样忘却,可我良心不安啊”

    嘿嘿,果然有内幕陆仁嘉心里笑得得瑟,面上却一派肃静,侧耳倾听。

    “我便说一个故事与你听。13年前,有位富甲一方的商贾不择手段,唯利是图。随着财富的日与剧增,仇家也日益累积。终有一日,大祸临头,也不知是那路的仇家杀来,一夜之间刀光血影,火光冲天。一家二十八口人,除去让管家携带逃跑的少爷,无一幸免。哪里知道那仇家竟还能寻上来,当时在逃的马车上只有两名孩童,一个少爷,一个是比少爷小上3岁的管家之子。管家便踢开少爷,让他滚入茅草堆,自己驾车离开。仇家杀上来,管家人单影只、力量不及,当场便死了。可怜的是那无辜的管家之子,却让仇家误以为是少爷,仇家没有杀死他,却将弱小无辜的孩儿卖到了青楼楚馆,他们看着他备受侮辱折磨。这些本就应当是少爷承受了,却让管家的儿子承受了,稚子何其无辜。而那可怜的少爷也是命运多舛,不待他长到有能力救出管家之子,却因为相貌生的秀美,被山林里的强盗看中,几人商量着龌龊的行当,幸而让途经此地告老还乡的一位老将军搭救收留。老将军膝下有一子,生性残暴,鲁莽,且好色。老将军死后,其子回来守孝,却发现父亲曾经救回家中寄养的纤细的少年几年不见,已出落有致,一时见色起异,强占为己有。少爷被迫随他前往湘州,不过数年,湘州城破另易新主,少爷又被这莽夫为巴结湘州新主,双手献上。那少爷本就对人生无望了,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当年管家之子被掳走的画面,想到那孩子代自己受过的苦楚,心脏绞痛,一死了之怎能入黄泉面对管家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少爷暗地里多方打探,终于让他得知当年被卖到青楼楚馆的孩子,在13岁那年舞一曲绿腰舞技曼妙,名动全成,成了红牌,让当时一掷千金的将军看中,收回府中。而凑巧的是,这两人竟是被同一个将军拥有,从此少爷便下定决心,为到达恩情缓解心中的内疚,定要救这孩子三次,三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前尘往事便是过眼烟云,从此两不相干。”

    陆仁嘉听昭华一席话语,眉头愈蹙愈深,没想到期间还有这样一段离奇感伤的故事。想着玉林年幼便经历的惨痛,心下瞬间软去不少,望着昭华哀求的眼神,陆仁嘉一阵矛盾。

    昭华见陆仁嘉已动容,面有不忍,趁热打铁道,“我曾听闻七公子宅心仁厚,在酒肆为救一老店家之女,不惜以身涉险得罪权贵,救回少女。而今玉林命在旦夕,他已知错,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我恳求七公子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少给我扣高帽子陆仁嘉愤恨,你想报答他,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到底心眼软,硬的也只是外壳,陆仁嘉真是恼自己,怎么偏生妇人之仁,摆手无奈道,“待将军回来,我试着劝说他吧。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将军待我未必如你想象那般。”

    “多谢七公子成全。待那日有用得上昭华的,听凭差遣。”昭华感激的对着陆仁嘉一鞠躬,便领着两小童告退。

    陆仁嘉与端坐一旁的司徒翎大眼瞪小眼,却见那孩子好奇的望着自己,问道,“父亲回来,你怎么和他说”

    陆仁嘉翘起二郎腿,毫无责任道,“我就说玉林那小骚货前两天死啦,大过年的尸体放在屋子里晦气的很,你看着处置吧。”

    司徒翎小脸上三条黑线,一撅嘴道,“你定不会那样说的。”

    陆仁嘉逗着他,“那我要怎么说”

    “我不懂。那是你和父亲的事情。”

    陆仁嘉冷笑一声,我和你父亲能有什么事情。

    待晚间,司徒宇回来。两人一起用饭,陆仁嘉夹着豆角,放在嘴里漫不经心的咀嚼着,自顾自的嘟哝一句,“最近院子里真是怪事特别多。”

    司徒宇斜挑了剑眉,睨了眼陆仁嘉,冷冷道,“有什么你就说,何必拐弯抹角。”

    陆仁嘉放下筷子,又喝了口汤,不急不缓道,“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却听闻你的三公子,那样一个活脱脱的妖孽,就要咽气了。”

    司徒宇听他阴阳怪气的话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对方却不以为意,照样吃喝,却懒洋洋道,“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司徒宇听完陆仁嘉的怨歌行心里自然清明,定是昭华来找他了。只是好奇陆仁嘉与玉林素来有积怨,且对方还是个心胸狭隘的,怎么就肯为玉林说情呢薄唇斜勾,讥讽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竟也生了副菩萨心肠”

    陆仁嘉置若罔闻,喝了口鲜浓的筒骨汤,赞道,“味道果然好。”

    司徒宇不以为忤,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难得你不计前谦。今晚便与我一同前往明春苑看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洒狗血,洒狗血哇咔咔

    54、第章

    第五十四章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几年两年不到,陆仁嘉初来惊为天宫的明春苑,已不见了先前的富丽堂皇、奴仆成群而今门可罗雀,惨淡可想而知。掌灯的小吉引着两人,灰暗没有灯火的院落,在节日的喜庆热闹中愈发冷清孤寂。入目萧索凄凄的明春苑,想起记忆里那张艳丽骄傲的脸孔,陆仁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陆仁嘉恶劣的想自己现在的身份算是新欢吧,老情人带着新欢去见落魄的旧爱,这个场面想来也真够刺激的。

    院门内坐班的小厮正大光明的靠着木门,瞌睡打盹。

    小吉一巴掌拍在那瞌睡的小厮脸上,“混账,将军面前你也敢浑水摸鱼。”

    小厮被一巴掌打得机灵,魂都吓掉了,战战兢兢的连忙给司徒宇跪下,磕头请罪。

    司徒宇也不计较,摆手让他退下,径自往内里行去。

    小吉掀开内室的棉帘,司徒宇跨过门槛,屋子里的温度也不比外强多少,只点一盏昏暗的油灯,越发的阴沉恐怖。

    伺候一旁的丫鬟听见外头有响声,扭过脸借着朦胧的灯火认出是司徒宇,惊得低低叫上一声,激动的伸手推搡起床上昏沉的玉林,欣喜道,“公子醒醒,快看,谁来了”

    玉林睁开眼,望见司徒宇那张朝思暮想的俊颜,他激动的睁大眼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华丽的幻觉。

    司徒宇看着他痴傻的模样,蹙了眉宇,对着一旁的婢女道,“生盆炉火。”

    “将、将军奴家,奴家不是做梦吧”玉林喜极而泣,伸手拉扯这司徒宇宽大的衣袖,桃花眼盛满晶莹的泪水。

    陆仁嘉被那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惊起了一身的寒毛。对着小吉道,“将屋子的灯火全点上。”

    “是。”小吉领命而去。

    不大一会儿整个内院,灯火通明,将之前的阴暗一扫而光。

    玉林这才注意到站在司徒宇身后还有一人,正对咧着对着他嘴笑。玉林惊骇,早就听闻陆仁嘉死而复生,到底做了亏心事,心虚的望着他。哆嗦道,“七、七公子”

    陆仁嘉落落大方的走到他身前,弯腰望着玉林消瘦纤细的脸蛋,同情道,“我听说三公子病了,心里很挂念,今夜便跟随将军来探望了。”伸手轻挑的摸上玉林滑嫩如剥壳鸡蛋的脸,稀奇道,“哪里料到,三公子这一病,越发越发有韵味了。比之先前,更增女儿的娇弱柔美了。”

    玉林听着陆仁嘉绵里藏针的话语讥讽着自己,一张脸气得一半红一半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只能将气焰生生吞下,牵强的挤着笑容对着陆仁嘉带着哭腔荏弱道,“七公子你没事还活着,真太好了。”说着双手合十,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恳切的凝视着陆仁嘉,低声道,“你不计前谦,还来看望奴家,定是原谅奴家了。奴家心里感激,决意痛改前非,今后定规规矩矩做人,再不敢使坏。”

    陆仁嘉在心里冷笑,你规规矩矩最好,要不,老子多的是手段整死你面上却一派温和人畜无害,摸摸玉林的头发,笑道,“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又岂会与你一般见识。”

    在旁冷眼望着上演冰释前嫌、人间温暖的司徒宇见婢女已生好炉火,屋子慢慢有了些温度,转而还算温和的问道,“你可有瞧过大夫,用过药没有,让管家安排。”

    “服过一些。”玉林心里一暖,将军心里还是有他的。遂即伸手搂住司徒宇健将的腰肢,似撒娇的小猫一般往他的怀里轻轻拱着。

    司徒宇被玉林缠着,见陆仁嘉已抬脚朝门外行去,哪里还有心思管玉林,冷淡的撇开他。留下一句,“天色不早了,你好生休息吧。”便尾随陆仁嘉而去。

    “将、将军”玉林委屈的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摆,却还是不能阻止他离开的决心。不甘愿的瞪着那人的背影,发狠的拧着被角

    司徒宇几步追上陆仁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板向自己,笑道,“吃醋了叫我来的可是你。”

    “没有。”陆仁嘉立马否认,望着他认真的表情不由好笑,吃醋我还没那闲工夫。抬手将他抓着胳膊的手慢慢松开。

    司徒宇见他态度这般冷淡,心里自然不好受,一张脸瞬间黑成锅底灰。恨恨地瞪了陆仁嘉一眼,甩袖而去。

    跟随在身后的小吉,不由细看了眼立在原地的陆仁嘉,笑道,“七公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

    不待陆仁嘉应答,小吉说完这一句,便小跑着去追司徒宇。

    司徒宇正在气头上,听见身后有围追而来的脚步,还以为是陆仁嘉,猛地回脸,却是气喘吁吁的小吉,握着一盏的左摇右摆的灯笼,委屈的望着司徒宇道,“将军走的好快,让我好追啊。”

    “哼。”司徒宇冷着一张脸,周身的散发的一股浓浓的冰寒之气,堪堪让守在小吉觉得四下里温度又降了不少。

    小吉能守在司徒宇身边伺候这么些年,自然也不是个傻子。他的聪明伶俐全都用在讨司徒宇开心,只有主子心情好了舒坦了,他才能有好日子过不是。知道他是为了陆仁嘉气着了,也不敢在触碰他逆鳞,低声道,“将军莫要生气啦。七公子本性就是个爱闹腾的,入府以后就再没踏出大门半步,闷坏了,心情不好也是情理之中。奴才琢磨着除夕一过,便是上元佳节了。到时,大街上又是舞龙又是花灯,人山人海,喜庆洋洋。将军不如带他出府,七公子准喜欢。”

    “喜欢吗”司徒宇轻声重复他的话语。蹙了眉,心里揣摩着,那人的喜好他从来不懂,他也从来不肯对自己吐入半句。送去的奇珍异宝,对方接手,的确是满面笑容一脸欢喜。一转身却典当成了金银,藏匿起来。司徒宇只怕到时给得太多,他钱财积攒够了,翅膀硬了便又要飞走了。这般想着,手里的一组象牙雕就也没打算给他。

    “喜欢的。将军陪着,如何能不喜欢啊。”

    司徒宇听着小吉讨好的话语,心头一阵酸楚,低声道,“只怕没有我,他才欢喜”

    小吉何时见过司徒宇这般落寞,却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宠,一时愣忡。手里的灯笼几时让司徒宇接过也不知,耳边听他沙哑着声音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退下吧。”

    如此两人不冷不热的过了些日子。上元佳节如期而至,庆典甚为隆重,处处张灯结彩,高挂花灯,金光璀璨,夜间更似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盘旋于宣州城之上,极为壮观。宣州城中日夜歌舞奏乐,游玩观灯的百姓更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佳节期间通宵达旦,尽情欢乐,热闹非常。

    司徒翎早就吵着要去赏花灯,陆仁嘉闷在将军府里多日自然也是跃跃欲试。于是面瘫的某将军就顺理成章的携带家小,出府赏花灯。

    街市黑夜更是热闹,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人山人海,各种杂耍表演,舞龙弄狮。奈何司徒翎人小腿短,那杂耍艺人表演之处,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他哪里看得见。拉扯着陆仁嘉的衣袖急道,“抱我抱我,我要看我要看。”

    陆仁嘉向来宠爱他,看着他着急满面通红的脸蛋,越发觉得可爱非常,连忙伸手将他抱起来。这下子可看得清明了,司徒翎聚精会神的看着那艺人吃火炭喷烈焰,稀奇的直拍小手。

    默默守在身后的司徒宇,看着这一对亲密无间更像父子的一长一幼,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耳边传来两人窃窃私语。

    “哇,好厉害。精彩。”司徒翎拍手叫好。眼见拿着小盆子过来讨赏的丑角,催促着陆仁嘉道,“看赏看赏,七公子我要赏他。”

    陆仁嘉拍了一下怀里人的屁股,佯怒抗议道,“我可是穷人,身后才是大金主,你怎不向他拿钱。”

    司徒翎委屈的望着陆仁嘉道,“你的和父亲的又没区别。”

    怎么没区别陆仁嘉瞪着司徒翎小声道,“他是你父亲,我可不是。”

    “你自然不是,但我愿意你做我娘。”

    陆仁嘉被司徒翎天真的话语羞得满面通红,掐了下司徒翎的屁股,警告道,“别乱说,我可是男的怎么做你娘”

    司徒翎委屈的揉着被掐疼的屁股,委屈道,“那就做爹爹吧。”

    “呃”陆仁嘉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正要发作。后背却撞上一堵肉墙,却见司徒宇在那小盆里甩了一颗金锭。

    陆仁嘉面上更红了一些,他离自己这样近,刚才和司徒翎玩闹的话语他听去多少了。司徒宇不巧全都听见了

    讨赏丑角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位一掷千金的豪客,不敢相信一般着拿起那颗金锭往嘴里咬了咬,真的立刻夸张的扭摆起各种滑稽的姿态,逗三人捧腹。笑过之后,又真诚的献上三盏莲花许愿灯。

    司徒翎笑嘻嘻的伸手接了。一下地,自然不放过去护城河上放花灯这个游戏。

    护城河上早就飘满各色的花灯,火焰通耀,百里不绝。河两边热闹绝不输给他处。偏偏此地多的就是青年男女,小夫小妻,互相放灯许愿为对方祈福。

    三人好不容易寻了空位,要放花灯。奈何却不懂得规矩,伸手要放,却让身旁的年轻姑娘好心拦了,听她细声细气的解说道,“公子肯定是第一次放灯,不懂规矩吧。”说话间拿了舔墨的毛笔交于司徒宇道,“在花灯上写下真心祝福之人的名字,如此便是为对方祈福了。”

    原本厌烦琐碎活动的司徒宇今日受了两人身上洋溢的欢乐感染。百年不变的冰山脸,此时也化出一抹真心的微笑,望着陆仁嘉认真摆弄花灯的模样,心里前满满当当的温馨,对着那姑娘柔语道,“多谢了。”

    姑娘望着司徒宇刀削一般俊逸的脸,瞬间羞红了一张脸,不好意思的摇头,莲步轻移款款离开。却还是忍不住再回头寻找方才偶遇的公子,却让身旁的婆子笑了去,“看什么,不要看了,没可能的事情。没见到那人已有妻室了么”

    姑娘不解道,“哪有啊”

    “怎么没有,身边的那位着白色衣袍带着孩子的便是他娘子。”

    “明明是男儿打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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