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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 第15节

作者:釉里红 字数:13895 更新:2021-12-28 21:49:04

    “嗯。”净悟点头。

    陆仁嘉望着净悟欢喜的小脸,像是触动某根心弦般,脑子里回想起司徒翎那张粉雕玉琢的明丽脸孔,“你个骗子。”

    陆仁嘉失笑,这次又骗了他。

    晚饭三人聚在一处享用,善能从袖中拿出一个普通的锦囊,对着陆仁嘉道道,“今日午时曾收到阿狄的信件,我见你在厢房小睡,没有打扰。现转交与你。”

    “多谢大师。”陆仁嘉恭顺的接过锦囊,迫不及待的打开,借着油灯昏黄的亮光,快速的浏览下来。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白绢,对着善能恭敬的鞠上一躬,欢喜道,“大哥要领兵前往漠北驻守,必经尚阳,我意与他汇合。承蒙大师这些时日照顾,不胜感激。”

    “这样啊。”善能点点头,见他态度决绝,也不好开口挽留。谅解道,“施主,打算何时动身”

    “明日我便动身下山。”陆仁嘉握着手里的白绢,与方丈辞别,便脚下生风飞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收拾起来。

    房门传来几声敲响,陆仁嘉几步上前,打开,见是一脸和善的善能,手中还拿了一个青布包裹。连忙让开身,“屋外寒冷,大师快请进。”

    陆仁嘉弯腰加了块木炭放进炉子,提起茶壶,为善能倒了杯热茶,“大师请用。”

    善能点点头,将手中的包裹放置于桌上,“漠北气候苦寒,这些是老衲研制的祛瘀散寒的丹药,以及一些止血效果不错的金创药,施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大师馈赠。”

    “施主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老衲就不打扰施主休息了。”善能对着他施一礼,便转身离开。

    漠北地处国土边界,西北方有胡族柔然不顾盟誓,屡次进犯,烧杀掳掠,民不聊生。圣上几次派兵攻打,战胜签订的盟约也只能维持短短数年和平,定时又来侵犯。奈何山高皇帝远,圣上的远水远救不了漠北的百姓。这已成为远在京都的皇帝一个极头疼的问题。

    此次袁少磊听命于司徒宇率领10万将士支援漠北驻守,区区驻守将士哪里需要10万精锐之师,其用意不言而喻。

    袁少磊回忆起司徒宇站在宣州城门率领众人为他践行的场面,望着对方深邃而睿智的眼睛,听来人道,“将军此去直逼柔然王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我意不再破城。”

    袁少磊微有疑惑,“既意不在城,为何劳力攻之”

    “吾计在此耳。”司徒宇高深不可测星眸中浮起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将军但凭我的意思执行,我自有妙计,还漠北百姓一个太平。”

    离别宣州已五日有余,愈上西北天气愈转恶寒。将们多出生于气候温暖的南方,对于西北突如其来的寒冷,多有不适。御寒的棉衣虽已加厚,但行走颇是不便,粮车行到结霜的土地,车轮打滑,路途之艰辛可想而知。

    袁少磊待下属颇为仁厚少有责难,行军困难,他体恤在心。再行一里路便可见尚阳城城门。袁少磊不自觉的想要加快前进的脚步,他的心里突然有了想要靠近陆仁嘉的期盼,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蜿蜒不见尽头的官道,朗声道,“将士们,前方再行一里便是尚阳城。尚阳有美食,酸辣羊肉羹,我军可速行至尚阳,休整歇息。享用美食。”

    原本面色疲惫的将士听了袁少磊这一句,仿佛打了鸡血,个个热血沸腾。在这寒冷的季节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羊肉羹,那是何等的诱惑,将士们已经禁不住口齿生津。行军的速度一下子增快了不少。到了尚阳,袁少磊又岂会食言,果然着手安排休憩事物,搭灶生火,宰羊烹汤,军营里一片热闹沸腾

    全军到达尚阳不过片刻功夫,尚阳太守便急急前来拜见,馈赠军饷,将士衣物自然不少。又盛情邀请袁少磊去太守府饮用酒宴,被对方摆手拒绝。

    袁少磊出了太守府,便有一酒店小厮急迎向前,问道,“将军可姓袁”

    袁少磊略有诧异,“正是,不知小兄弟有何贵干”

    “不敢当。”小厮见对方态度甚是和善,心里的惧意下去不少,反倒生出仰慕,愈加恭敬道,“小子听从万香楼一位穆公子吩咐,到太守府前候一位姓袁的将军。那公子说您是他的一位故人,见了就懂了。”

    袁少磊听到此,嘴角顿时扬起弧度,赏了小厮钱两,欢喜道,“你快带我去见他。”

    万香楼。

    袁少磊让随行的两名护卫守在外头,伸手推开房门。

    入眼的是一桌菜色丰盛的酒宴,而桌边却坐了一个相貌丑陋,三角眼、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此人自己并不认识啊袁少磊如何能不诧异,微微皱眉,依旧态度端正谦和,问道,“请问这里可是万香楼,天字号包间。”

    “正是。”那中年男子声音低哑,三角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笔直正立的袁少磊,笑得不怀好意。

    “”太诡异了袁少磊被他这样看着浑身不自在,沉了声音道,“看来在下认错人了,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眼看着他就要走,那中年男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清朗,声音似曾相识。袁少磊不禁停下脚步,扭过脸,却见那中年男子扬起手,在脖子低下费力的撕扯着什么,活生生的竟将脸上撕下一层薄皮,露出原本白皙清丽的面孔。

    “青弟,果真是你”袁少磊早就听闻江湖上有一种秘术名唤易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使用,对方还是自己的青弟。

    陆仁嘉今日身上披得是一件银灰鼠皮裘,里头着鹅黄缎袍,头上随意的插着一根碧玉发簪,他先前小酌几杯温酒,玉白似的脸上微有几丝粉红,少了曾经中毒的病态苍白,一张脸越发的清丽出尘。见袁少磊依旧是面带惊色,笑得有些得瑟,“我这花了10两金子买的人皮面具,怎么样啊大哥。”

    袁少磊摇摇头,“你这又是打哪来的这样邪气的东西,不在修灵寺中养病,怎么跑来这里。”

    “尚阳本就地处边界,多的是异人怪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10两金子在宣州不多,可在此处可是派上了大用场啊此一时彼一此,重赏之下,还怕没有我要的东西。”陆仁嘉笑得狡黠,望着袁少磊刚正的脸,心里暗暗打着算盘。道,“我已痊愈了。得知你要领兵驻守,我意随你前往,助你一臂之力。”陆仁嘉与他对视,凤眸中遮掩不住的迫切与坚决。

    “不可,我此去断不是什么驻守,是领兵攻打柔然王都。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不会武,刀枪无眼,凶险可知。为兄怎能让你以身犯险。”

    “攻打柔然”陆仁嘉垂眸沉思,“大哥领兵多少”

    “10万。”

    “10万大军,要攻下柔然王都,恐不是易事。从宣州出发,到达柔然早已人疲马乏;柔然地势如何,我军全不熟悉,失之地理优势;且柔然气候冰寒,我军水土不服,军队作战能力定要大大下降;再者我君后勤军粮供给路途遥远艰辛,只能速战速决,如若对方有意拖延时日,大军溃矣。”

    袁少磊听着陆仁嘉有条不絮的分析下来,微微蹙眉,这些他从出发之前便已经考虑过,此次出征,司徒宇意不在攻城,不过是给对方一个沉痛的教训。他已定下作战的策略,速战速决,尽可能快速的拿下王都,但这的确不是易事。

    “大哥,我虽不会武,但也不蠢。大哥带上我,出点注意还是可以的,我绝不会成为大哥的累赘。何必据我于千里之外。”陆仁嘉望着他,眼里尽是哀求。讨好的夹了菜往他的碗里放。

    袁少磊见他态度坚决,如不应他,到时候指不定一路偷偷跟着,万一要是出了意外,他如何能赶来保护。无奈的睨了他一眼,敲了桌子道,“既然已经上了菜,就不要让冷了。吃吧。”

    “你这是答应我了。”

    “还有其他办法吗”袁少磊叹了口气,“上战场非同儿戏,自己多加小心。”

    “知道了,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陆的纰漏是我的大意,特此修改。看过的见谅。

    40、第章

    第四十章

    行军5日,终达漠北沙流坪,与驻守漠北的刘护军,刘瓒汇合。

    军帐之内,灯火亮如白昼,刘瓒掀帐进来,手持一卷羊皮卷,双手恭敬的献给袁少磊,道,“末将授司徒将军绘图之命,驻守漠北。历经两年之久暗中派遣探子行走于各大道路、峡谷,如今地图已成,不负司徒将军嘱托。特此献与将军谋划之用。”说罢将手中的羊皮卷置于桌上,细细摊平。

    袁少磊大为惊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薄皮上,蜿蜒纵横的山脉、道路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一般兴奋。心里愈渐明朗,那日司徒宇送他出城,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笑容,原是他谋划已久,只待时机施展。他原就对司徒宇钦佩有加,久经沙场,冷面罗刹之名,早已如雷贯耳。如今自己效命于他,他又厚待施恩于自己,心里便在原有的钦佩上有多加了几分矢志不渝的忠诚。回想起司徒宇冷峻的面容,深不可测的城府,俨然一副霸者的气魄,待来日时机成熟,必为一方枭雄。

    “将军此次出征,可有谋城策略”

    袁少磊嘴角上勾,“我意先取莎朗,吞瓦南,再占襄洋。以此成包围之势,困死西野,直逼楼然王城。”

    刘瓒听他道来却是与心中的计谋不谋而合,朗声笑了起来,“末将正也正有此意。”遂取了朱红的毛笔,在铺平的地形图上对着莎朗城与瓦南城做了朱红的记号,对着袁少磊解说道,“将军请看莎朗与瓦南这两座城池,相连相护,成掎角之势。且两城周边多险要窄小山谷,皆易守难攻。我军要取,必是出奇谋良策方可得。”

    “今日天时已晚,将士行路,多辛苦奔波,且容他们今夜好生修养。明日一早,率众将士谋臣会于帐下,再做商讨攻城战略不迟。”

    “末将听候将军调遣。”刘瓒双手抱拳退出军帐。

    刘瓒走后,袁少磊便将那得来不易的地图在灯下研究,查看可有小路行军突破。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他略感意外的扬头,却见陆仁嘉提了小壶酒,端了一盘切好的外焦里嫩的烤羊肉,“吱吱”的喷油声混着浓浓的热气,看上去足以令人食指大动。

    “外头的将士可热闹了,大口吃肉喝酒的,聚众聊天的。就你还闷在这里。”陆仁嘉兀自说着,也不管对方听没听,将手里的食物放在小桌上。脸凑到袁少磊跟前,“咦,你连作战地图都有了。”

    “刘护军幸苦多年亲自绘制的。”袁少磊珍而重之的折叠整齐放入锦囊,转而才回答陆仁嘉的话,“将士一路幸苦,今夜狂欢过后,明日便是征战沙场,你死我活。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也好。”

    陆仁嘉不知为何,听他这样道来,心里尽是一紧,无端的害怕起来。潜意识的抓住他布满厚茧的手掌,眼神迫切道,“就算出征,你也不会有事对吧”

    袁少磊被那双清泉似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心里一颤,微微一笑,“我武艺虽不是十分精湛,但沙场之上能取我首级者,也难。”

    陆仁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抓着袁少磊的手掌,君子之交本应合乎礼仪,而自己却对对方毛手毛脚,意识到此,不免尴尬。故意轻咳一声,干巴巴道,“不说这些。攻城略地,定是旗开得胜。喝酒吃肉才是正经。”

    两人当夜饮酒畅谈到三更,才散去。

    第二日众将士、谋臣汇集听命于袁少磊帐下。中有一人名唤崔景闻文中古人的字,某釉起名字各种苦逼,蛋疼。由此全部省略。乃司徒宇帐下智囊之一,官任军师祭酒。此次袁少磊领兵出讨楼然,崔景文自愿请命跟随左右。而如今他已经看过地形图,众谋士将帅先又激烈讨论过后,说法意见不无精妙,他垂眸细思。不经意之间瞟到高座之上的袁少磊,见他期待的眼神,却是冲着自己。心中一沉,知他器重自己,心里又一热,抬脚向前一步,出列正色道,“将军,某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景文但说无妨。”

    “将军可亲自率领三万兵马于莎朗城,擂鼓搦战,与其正面交锋。属下观楼然地势,北部高原阻隔,西部地势较低较为平缓,由此断定其风向为西北风。那么莎朗城围城,西北围城部定饱受寒风雨水腐蚀,其防御能力远不如其他。某愿领一千人马,率冲车,轒輼攻入城中,与将军里应外合,还怕莎朗不破”崔景文慷慨激昂的将胸中计谋一吐为快,见帐中无人反驳,鸦雀无声,他旋视一周,见众人面色各异,却不是质疑,多是钦佩。继而接着说道“我军攻下莎朗之时,便速速派遣心腹之士乔装成楼然将士前往瓦南,通报莎朗腹面受敌,恳请出军相救于水火。瓦南守城将军郁久闾自会亲率兵马出救,到时瓦南人去城空,城中戒备定然减少,刘瓒可率两万人马,攻之。”

    “至于郁久闾之军急来救援,定是走莎朗城外南僻小路,那处有小树林,大可命令五百士兵砍倒树木,道路受阻,行走不得。定另行其西面山谷大路前去莎朗,便可派遣两名大将,两万兵士手持连弩、火箭埋伏山谷,一举将其歼灭,生擒了郁久闾。”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妙哉妙哉。”袁少磊拍手叫好,赞道,“景文真奇谋也。”

    真到了那日,陆仁嘉原是不愿出战,奈何先前哀求袁少磊跟来,大言不惭说什么助他一臂之力。如不出战,岂不惹他笑话。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随了那两名唤陈广仁,车战的小将军埋伏于莎朗西面山谷大路,伺机而动。

    名唤车战的小将军乃司徒宇麾下有号称“不败王”的车明君第三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车战从小便喜爱耍刀弄枪,生性勇猛,虽才年过十七,跟随其父走南闯北,历经大小战役,作战机敏下手果敢。此次与他表兄陈广仁率两万军士埋伏生擒郁久闾,车战早已热血沸腾,这是他脱离父亲羽翼独立的绝佳表现机会,心里更是坚定一定要拿下郁久闾。

    天色微明,黑云罩地,山谷中呼呼似寒刀的西北风刮着陆仁嘉的脸生疼。寂静的山谷突然传来一阵急躁的马蹄声,将士们困意顿消,严阵以待。只听身边喊声震起,弓弩手对准那支进谷的部队,一阵扫射,遭遇埋伏的郁久闾军士,见这阵仗,兼之星夜赶路,疲惫已极,对手又有那连发十发的神弩在手,我在明敌在暗,慌乱之下,郁久闾大军,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车战跨骏马,挺枪大喝一声。“将士们,跟我杀”

    郁久闾见大势不妙,夺路欲走,身后却杀来一小将,两人战在一处,交手二十回合,郁久闾正当青年,久炼战阵,那初出茅庐的车战又岂是他的对手,几回合后渐是落了下风。表兄陈广仁见状,拍马助战,一杆银枪,直刺郁久闾咽喉,却被对方一个回扫险些伤了手腕。三人扭打一处,两表兄弟却只有落下风挣扎的份,陆仁嘉本意纵他回去,奈何那车战何其顽固,明明是技不如人,却还是咬牙发狠硬要生擒对方。

    陆仁嘉哭笑不得,尼玛再战下去你们两个被他擒了去,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袁少磊啊心里又将那祭酒崔景文骂得高血淋头。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陆仁嘉提刀斩下地上一具死尸的首级,交给一个会说柔然语的士兵,高举首级冲着那混乱交战的山谷,大声叫喊,“将军神威,斩下郁久闾首级,乱党还不速速投降”

    郁久闾大军本就溃败一气,如今又听闻郁久闾已死,四下里丢盔卸甲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郁久闾被这一声声的诅咒也是的叫喊,搞的心下怒火焚烧,大叫起来,手下越发的狠辣,直欲斩了眼前这两个纠缠不清的小儿,招式却开始凌乱。

    “弓弩手,瞄准,且莫伤及性命,将郁久闾射下马。”陆仁嘉对着身边的将士下达了命令。

    “啊”郁久闾大叫一声,右肋中了一箭,回身挡下车战一刺,终是不敌,坠于马下。

    将士们蜂拥而上,将挣扎中的郁久闾五花大绑捆个结实。

    陆仁嘉本想自己帮忙擒下郁久闾也算功劳一件,见两小将军跨马过来,咧着嘴笑得得瑟道,“某也不才,略施小计耳。”

    岂料那车战却是冷笑着,给了他一个极其厌恶的鄙弃,“无耻小儿,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

    41、第章

    第四十一章

    袁少磊勇猛刚强,兼之又有崔景文妙计相助,如虎添翼,莎朗、瓦南手到擒来。信使五百里加急,策马日夜奔波,中途换马五匹,三天三夜后跪于司徒宇面前,呈上袁少磊初战告捷的文书。

    司徒宇迅速浏览下来,负手而立,面上没有多少欢喜的表情,反而眉宇间微微现出几丝担忧。

    待那信使退下,魏正扬望着司徒宇忧虑的俊颜,疑惑道,“袁将军初战告捷,本是喜事,将军为何愁眉不展”

    “莎朗、瓦南如此迅速被攻下。柔然定是警戒、注意万分。不为其他,柔然有一谋士,名唤昆莫列,此人擅长巫术、驯兽之道。常引猛兽出战,战无不克,虽未亲眼所见,其威力可想而知。他若领兵上阵攻来,唯恐少磊从未见过这般战阵,措手不及”

    果不出司徒宇所料,一日之间攻下两座城池,柔然上下大为惊骇,柔然王与诸将对此再不敢松懈,紧急召开大会,商讨作战策略。派遣之人不是昆莫列又是哪个。

    崔景文之计,应当借眼下初战告捷士气大振之时,一鼓作气破了襄洋,袁少磊亦有此意。择日,袁少磊亲率大军,两军交战于襄洋五里外的喳蟒平原。

    袁军摆开战阵,袁少磊与崔景文并辔而行,立于战阵之前观望,见柔然兵士高举猛兽图腾黑旗,兵士身着动物皮袍并未着铠甲,面目涂有红漆,腰间挂大砍刀,以鸣牛角之声为号。而那领兵的元帅昆莫列,披散一头亚麻色长发,面目亦有涂红,身着黑袍,竟是骑在一头成年雄壮的雪豹身上,姿态慵懒,手持诡异魔杖。袁少磊见此,扭头与崔景文对视,“吾对阵戎马半生,未成见今日阵仗。真诡异也。”

    二人正沉吟之际,那昆莫列口中不知念甚咒语,手中的魔杖虎虎舞动起来,忽然天色聚变,黑云惨淡,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竟如同骤雨般难以抵挡。牛角声凌厉的响起,惊闻恶兽咆哮,定睛去看,却是柔然人放出豺狼野犬,乘风而出,张牙舞爪,杀将过来。袁兵如何能挡,人兽厮杀一处,血肉横飞,惨烈的叫声响彻平原。

    马嘶,兽吼,惨叫,喳蟒平原仿佛人间地狱般让人颤栗,恐怖。

    恶兽在血腥的刺激之下兽性愈是强烈,赤红了眼,凶狠异常。军马不敌恶兽,连连惊恐,扬蹄逃窜,车战两腿紧紧夹着马腹,用力抓住缰绳,在马上颠簸挣扎,终是不能驯服惊马,摔下马背。眼见那恶狼扑身过来,车战就地一滚,大叫一声,一枪刺中恶狼的心脏。虽击毙一只,身边却围上一群,人兽酣战一处,身边兽物死骸不断增加,而他身上的伤痕也不断增加,车战疲惫已极,苍凉的望着满目的鲜红,战士的残缺的死尸,心中悲痛不已。一声马嘶,眼前晃过一片银白,袁少磊挥舞大刀,连连斩断兽物首级,杀出血路,快速俯首拉了车战甩在马背上,一簇剑雨急急攻来,袁少磊迎面舞刀抵挡,终是两手难敌百箭,手臂硬是中了一箭,急忙驾马杀出血路,奔回。

    喳蟒一战,袁军死伤惨重,连连败退莎朗城。

    袁少磊中箭,军中将士担忧伤势,一股脑儿的全挤在屋子里,本就不甚宽敞的屋子,如今拥挤异常。

    陆仁嘉候在袁少磊身边,亲眼望着军医割开袁少磊的皮肉,用铁钳取出箭头,施金创药敷于伤口,锐痛刺骨,军医道,“此箭有毒”

    陆仁嘉猛地瞪大眼睛,心下担忧,急忙道,“可有解救之法”

    “有,容我速去配解药。此毒虽不致命,但痊愈颇耗时日。养伤期间,将军切勿动怒,否则必引其疮复发。”军医临走之时,又细细吩咐左右,袁将军的饮食忌讳,确定对方完全记住后,才离开。

    袁少磊侧身躺在榻上,交待属下,养病期间军务全由崔景文代为负责。

    众人撤去,陆仁嘉才敢上前,望着那包扎伤口的白纱布,隐隐还透有几丝鲜红,心里愈发的气愤,为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为了那气焰嚣张的车战。陆仁嘉巴不得让他多吃点苦头,再者,尾追救援的还有他的那陈表兄,你袁少磊去凑什么热闹。这样想着陆仁嘉嘴边挤上一丝嘲讽,“袁大哥果真英雄,一骑白马,一杆银刀,孤胆护将。现如今军中人人赞不绝口,好生仰慕啊。”

    袁少磊又哪里听不出那股酸味,摇头苦笑,“青弟,莫要笑话我了。素闻车明君将军的威名,我敬重他为人,如今车战是他爱子,又随我出征,深陷险境,我岂有不救之理。”

    “知道知道。”陆仁嘉一撇嘴,嘟哝一句,“今天要是我呢我从小就怕狗,别说狼了。”

    “呵呵,青弟你向来聪明机敏,又怎会让自己深陷窘境。再者你不会武,我又岂会派你上阵。断不会有车战今日的事情发生。”

    陆仁嘉气结,埋怨的瞪他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意识到自己心里那一丝道不明的情丝,陆仁嘉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在埋怨他不解风情

    袁少磊见他面色剧变,不由有些担心,伸手拉住他白皙的手腕,正要查看脉搏,却被陆仁嘉急乱的挣脱,见他慌张的站起,面上有些不自然,干巴巴的道了一句,“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话毕马不停蹄的逃开。

    袁少磊摸清奇妙地望着陆仁嘉仓皇失措的身影,越是纳闷,“青弟这是怎么了”

    陆仁嘉一路奔出袁少磊的行苑,小跑一气,嘴里呼呼吐着热气。傻愣的站在一簇篱笆草边,抓起篱笆草上的积雪,就往滚烫的脸上抹。

    自己,自己居然

    自己一向讨厌战争,害怕死亡。却会自告奋勇死皮赖脸要跟在袁少磊身边,明知他是上战场厮杀。心里原想是跟随他左右,多少帮点小忙,也算是报答他救自己的恩德。隐隐中也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好像不止这样简单。却总是故意忽略不计,每天看见他,心里总会特别开心,跟在他身边前所未有的安宁。不得不承认,陆仁嘉已经开始依赖他了,他身上的温暖,无时无刻不再吸引他,他孤身一人穿越到这个世界,孤苦无依,能给他依赖安定的,只有袁少磊一人。他怎么舍得放开他

    陆仁嘉发狠的戳着自己的脸,险些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戳坏,终于适可而止,这个坏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得替代。抬头望着那一轮寒冰似明月,无奈的叹息苍天呐,怎么会这样啊堂堂男人的青春啊,燃烧起来竟是这样的可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的昆莫列对战,战役引用于三国演义“驱巨善六破蛮兵 烧藤甲七擒孟获”。不会写战役,见谅。

    42、第章

    第四十二章

    喳蟒一败,柔然士气大振。连着几日不停歇的率小队兵马前来挑衅骚扰,高声辱骂。目的无非就是让袁少磊听见,刺激他怒火攻心,箭毒并发而死。崔景文思量再三,绝定守城,对对方置之不理。所挂免战牌,昨日已被柔然猛士一箭射下。袁军中自有那性情暴躁刚烈的,受不了柔然辱骂,率骑兵迎战,却也不能将对方如何。且连日苦寒,伤兵病情直转危急,而药物却隐隐呈现不足。袁兵多生于气温温暖的南方,气温逐渐下降,生冻疮者、染风寒着日益增多,情况甚是堪忧。

    房门被“咿呀”一声打开,凝结在门檐上的冰渣子,簌簌落了些下来,正巧落入陆仁嘉微敞开的领口,冷不防的被冻,陆仁嘉打了个寒颤。往冰冻的手掌呵出一口白气,陆仁嘉抬脚往袁少磊的行苑走去。

    一路上寒风拂面,陆仁嘉进了行苑,暖气迎面身子渐渐回温。陆仁嘉解上的狐裘,交与小厮。屋内挂有厚实的垂帘,袁少磊身着墨绿锦袍,端坐在锦榻上,双眼兀自望着炉内燃烧通红的炭火,若有所思。连陆仁嘉何时走到他身后,竟也不能察觉。

    “大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唤,袁少磊猛然回应过来。

    “大哥可是为喳蟒一战而苦恼”陆仁嘉面上淡淡的,嘴角有温柔的弧度。

    袁少磊站起身,“常言道动物畏火,我欲以火驱赶恶兽。”面上却渐露忧虑之色,“奈何天寒地冻,地上均有结冰,气温又低,起火不易。可眼下我军情况,拖延下去,只有坐以待毙。奋力一争,速战速决才有一线生机。”

    “如果是战车呢”陆仁嘉琉璃似的瞳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淡然叙述道,“如果是厚牛皮战车,战车之内可容纳十人,且车内可置放易燃物,柴油。可喷烈火吐浓烟,如何”

    早知他精于兵器改制,有过人之才,可今日他提出的建议却还是让袁少磊大为惊喜,不由的抓住他的肩膀,面有悦色,激动道,“若你真能制造出如此神器,还怕昆莫列不败,柔然不破。”

    陆仁嘉任他抓着双肩,扬起头,细细地望着他近在咫尺刚毅的脸。欣赏着他的欢喜,心里倍感欣慰,从袖中拿出几日内冥思苦想改制而成的“铁甲战车”草图,双手献于袁少磊,道,“弟将草图献于大哥,大哥切莫对任何人吐露此物乃经我手制造。”

    袁少磊蹙眉不解,“为何如若战车造成,青弟功不可没,理应受赏。为何由此一说,难不成你心里还是忌惮害怕那仇家宣州与莎朗千里之隔,你大可不必这样畏惧如虎狼。再者为兄虽不才,但自认为还是有能力保护你。为兄实在好奇,伤你之人到底是谁”

    陆仁嘉被他怜惜温柔地望着,喉咙里却是卡了黄连一般苦涩不堪,只哀声无力道,“别问了,那人就是生来克我的,我岂是他的对手,唯有躲闪的份。好不容易摆脱了,自然要万分小心,如履薄冰。若不是大哥今日之危,我又”这样说着话语中竟透出一股委屈,“大哥要是还有一丝在意我,就照我说的做。不要为难我了。”

    “我岂会为难你”袁少磊之被他针也似的话一扎,生疼。伸手抚摸着他倔强的背脊,软语道,“我就是怜你,才见不得你受委屈。你怎不明白你在我身边一日我便护你一日,我只希望你活得自在,即使是那神通广大的仇家杀来。为兄也无所畏惧,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陆仁嘉听着他好似誓言般的话语,如沐春风。脚底有些飘忽,深深地望着他,竟再也挪不开视线。

    历经半月有余,不舍昼夜改制了50辆战车,陆仁嘉取名为“诸葛战甲”,战车通体鲜红 ,上头画有面目狰狞夸张的图腾符号,且周身缀满拳头大的铜铃,50辆战车驶开,其声轰然气势浩大。袁少磊亲率两万兵马,在喳莽平原摆开战阵。昆莫列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傲慢地挥动手中的魔杖,牛角号哄哄而响,恶兽铺天盖地杀来。

    “放”袁少磊朗声下达命令。

    袁军东北与西北角顿时散开一条小道,通身漆红的战车蜂拥而出,战车下角有孔不断喷射火焰黑烟,身下铜铃响声整天,凶猛无比的朝恶兽杀去。恶兽不明来者何物,惧怕未敢前进,战车如入无人之境,所行之处,均洒下大量干草、柴油。袁军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对着那洒下的油渍的道路,火箭如密雨射来。顿时火光冲天,四面临敌。恶兽惊吓慌乱一团,反而往来路回跑,冲撞咬伤柔然兵士无数。陈广仁、刘瓒亲率一千骑兵趁胜追击,振鼓助威,一路狠杀过去,昆莫列骑豹夺路而逃。

    喳莽一战,柔然一败涂地,元帅昆莫列落荒而逃。守城的襄洋兵士见主帅已逃,不待袁兵杀来,早已弃城而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柔然王都一班权贵为昆莫列败北而焦急担忧万分之时,一个天大的打击从天而降,长信侯威武将军司徒宇亲率兵马攻打过来了

    袁少磊得到信使书信也是一惊,说司徒大军已经行军至漠北关口,金陵。不日便会到达莎朗汇合。陆仁嘉得知消息何止惊讶,他是恐慌。

    袁少磊望着陆仁嘉霎时煞白的脸,微蹙眉宇,“青弟你的脸色不大好。”

    “昨夜着凉了,故而今日气色不好。”陆仁嘉伸手有些颤抖的摸着冰冷的脸颊,上头裹着一层薄薄的面具,却是他此刻唯一的保护伪装。

    “着凉了可曾看过军医,我且为你唤他来。”袁少磊说着就要出去。

    陆仁嘉忙拦住道,“已经服用过药了,大夫嘱咐多休息。”

    “莎朗素来苦寒,青弟先有染疾,身子低虚,更应当注意保暖才是。为兄有一件灰鼠皮衫质地柔软、轻便保暖,愿赠于你。”说着不容拒绝,唤来小厮去取,拉着陆仁嘉端坐在榻上,“我出行漠北之时,家母曾经转交我一颗大力丹。听闻是道法高超的真人,施法向西王母求来的神丹,我也一并取来给你服用。好延年益寿。” 丹药一段,乃某釉恶趣味,不喜者自觉跳过。

    陆仁嘉眼看着袁少磊一片赤诚的送上一小锦盒。出于好奇,接过打开来看,一股霉味扑鼻,陆仁嘉险些被呛到,定睛一看,那锦盒中安放着一枚拇指大小的,浑身长满青绿霉菌的黑色药丸。

    袁少磊一见,颇为诧异,“此等仙物,我一直舍不得服用,竟然与凡世沾染,长了霉菌。”说着伸手,两指捏起药丸。陆仁嘉以为他要丢掉,哪里料到,他竟放到衣服上擦拭一遍,又献到自己眼皮子地下,一本正经道,“大力丹,非同一般,虽然收藏不当,导致发霉。我想应当不影响其功效,青弟你还是快快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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