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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 第4节

作者:釉里红 字数:11982 更新:2021-12-28 21:48:57

    陆仁嘉圆溜溜眼珠子转了两圈,听着知秋详细的讲述,在认真想来。看来这个司徒翎的地位很是微妙,根本不似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将军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真如肉眼看见的那般,将军对他全是不顾死活。其二便是将军做的一切都只是障眼法,实则是爱深至骨髓,生怕这个孩子遭到半点危险不测,便故意摆出一副冷淡的脸孔。越是疏远便越是安全。

    但两者都不是陆仁嘉正真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无非是要知秋安安稳稳的过活,在小少爷身边可不平静。但眼下自己能给她一个去处的便是这个小少爷了。

    犹犹豫豫着打算开口询问她的意见。

    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开。

    陆仁嘉由着知秋提来热水,方便自己洗涤沐浴。

    破皮的伤口接触到温水刺激着陆仁嘉唏嘘出声。速战速决披衣离开,绑好衣带。却看见知秋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里,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无。

    “知秋你”为何不去休息

    知秋见陆仁嘉沐浴出来,递上一只白瓷的瓶子,解说到,“这个是外敷的药粉,对愈合有很好的疗效。”

    “哦。”陆仁嘉伸手接过。

    “奴婢知道公子有话要对奴婢说。”

    “咳咳。”陆仁嘉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这个女子果真是心思灵巧的很。

    “是的,我有话和你说,一直在思考措辞。”陆仁嘉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你觉得小少爷待人怎么样”

    知秋听着陆仁嘉的一句问话,瞪大眼睛,“公子,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陆仁嘉伤感的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待知秋如何,知秋心知肚明。我在这府上的境遇,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我的处境实不相瞒,我想要逃出去。”

    “公子”知秋满脸的惊恐,惊恐过后又是无奈和哀伤,最后只埋头不再言语。

    “知秋。我一个人的能力逃出去,胜算实在渺茫。不瞒你说,我离开院子说是随处走走透气什么的全是借口,其实我就是想要摸清地形逃跑。而且我已经了解到,府上每日清早有一挑菜的小农会来府上贩卖,我想要擒住他,再乔装成他的样子,逃跑。想到我一走了之,但凡上头落下麻烦来,知秋可如何是好。”

    “公子”知秋望着陆仁嘉为难心疼的神色,再也止不住落泪。

    “所以想要将知秋托付给小少爷。想这自己和他亲近些,让他喜欢自己一点,我要是一走了之,他也能看在我哀求上,为你抵挡一二。”

    “公子,公子待奴婢奴婢公子不必为奴婢顾虑,在将军府上,奴婢还是有自保的能力的。”知秋扬起脸,直视陆仁嘉不忍的眼,梗咽道,“奴婢在府上人微言轻,身份低贱。公子要是不弃,愿献犬马之劳。”

    “知秋你待我这样,我如何报答的了。”

    “能服侍公子,奴婢已经很知足了。”

    “知秋。”陆仁嘉感动的抱住她单薄的身体,“我要是有能力站稳脚跟,回来就带你走。”

    “公公子”知秋被陆仁嘉搂在怀里,耳边听着陆仁嘉坚定的承诺,一时间,有些脚软,心跳不自然。

    次日一早陆仁嘉清醒过来,知秋服侍他洗漱完毕,用过早膳。收拾完毕,站在他身后开口道,“公子,那贩菜的小农奴婢已经打探清楚,此人见钱眼开,好吃懒做,却又胆小怕事。想要擒住他,绝不是难事。”

    “哦,的确。你有怎么主意”陆仁嘉期待的询问。

    “明日奴婢寻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将他引来此处。公子在暗处打昏他,剥了他的衣物,乔装成他的样子。奴婢再吸引厨房众人的注意力,您便趁此机会从后门逃之。”

    “此计谋甚好,那我逃了你怎么办”

    “我自然有办法脱身。”知秋调皮的细细一笑。

    “当真”

    “自然。”

    陆仁嘉望着她神色泰然,全无半点的惶恐和担忧,心里也不由的放宽,但愿如此吧。

    9、第 9 章

    第九章

    暮色四合,当日夜间,主仆两人早就将行囊收拾妥当。烛火兀自的寂寞的摇曳着,两人各怀心事,闭口不提离别只字。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早,如计算的一样,那贩菜的小农,只听知秋说,府上的夫人吃了他的菜实在喜欢,要招去打赏。早就乐的嘴角都翘到耳根了,哪里还想其他。

    知秋对将军府上的路线了如指掌,只领着那小农往最偏僻的地方走,渐渐的那小农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迟疑着问道,“不对啊,姑娘这路线我从来没映像。”

    知秋撇嘴不大高兴的佯怒道,“府上的路线你还清楚过我,真是狗咬吕洞宾,好意领你走捷径,你到怀疑人家。好伤心呢”

    小农一听心里腾起一时惭愧,哈腰又给知秋赔了两个不是。

    知秋引着小农走到小院里,后院的花园多,假山花木层层叠叠、遮遮掩掩,知秋领着人左瞧右看寻找陆仁嘉的藏身之地,不待她发现。躲藏在假山后头的陆仁嘉早已经一棒子打在了那小农的头上。

    那小农捂着痛处一脸的迷茫,扭过头还未看见陆仁嘉的脸,便昏了过去。

    陆仁嘉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步上前手忙脚乱的开始剥小农身上的衣服。知秋忙着望风,好在陆仁嘉动作也快,三两下便解决完毕。

    两人将他捆绑结实,捂住嘴巴,一起抬到假山藏匿好。

    知秋让他在假山里换好衣物,刻意乔转改扮,硬是让陆仁嘉弓着腰,又往脸上涂了把灰,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七公子了。

    知秋领着陆仁嘉往来路上回走,边走还不忘嘱咐陆仁嘉,“公子,行囊我已经放在那菜篮子里。出去以后万事小心。”

    陆仁嘉心里铭记她的好,眼下却不能回报分毫,只能用力的点头。

    “奴婢告退了,公子一路走好。”知秋咽呜着,有些失落的扭头小跑离开。

    陆仁嘉七弯八拐的避开众人的眼线,到了厨房当着奴才婆子的面像模像样的挑起担子。正打算站起身去开后门,来个逃之夭夭。

    开了那扇小木门,入眼的竟是两个身材壮实的侍卫,恰巧身后又鬼魂似的飘出一句,“等一下。”

    两个守门的侍卫只这一声的“等一下”“唰唰”的对着陆仁嘉亮出了家伙,齐齐射来两道寒光。

    陆仁嘉有些后怕的发颤,一颗心如同十五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怎么找借口。

    “卖菜的,明早捎条鲜鱼来,要活的。”身后的人接着道。

    “嘿。保证又肥又鲜。”陆仁嘉连连点头,擦了额上的一把汗,心里暗自庆幸。侍卫见这个一身寒酸的贩夫与府上的奴仆熟识也就不在注意,由着陆仁嘉挑着担子走远。

    知秋顺着小路往回走,慢慢抬脚走过几个青石阶,又绕过一个小花园。正打算回自己的行苑。

    却眼尖的发现,斜对面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正让一个丫鬟牵着手,一路上小嘴张张合合不知在议论什么。可他们的行走的方向是七公子的行苑是决计不会错的。陆仁嘉已经走了,而小少爷却找上门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要去哪里给他变出个陆仁嘉。

    知秋机灵的闪身躲进一棵大树下隐蔽好,看着两人进了屋子,许久不见出来。看来小少爷不见陆仁嘉是绝对不会罢休的,那自己该怎么办

    静下心,思考着。脑子里灵光一闪,遂即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拔下头上的发簪,揉乱头发,扯裂衣裙,对着自己狠捏狂掐。为了逼真狠心重重让自己摔了两个大跟头,鼻青脸肿的狼狈不堪,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往七公子的行苑,一路哭喊,“公子救命啊救命救命啊公子快救救我”

    屋子里正使唤如意要她去找陆仁嘉的司徒翎,听见知秋有气无力的呼叫声,顿时激动的推身旁的如意,“你听,有人叫喊啊,快去看看。”

    如意应诺,连忙起身,脚踩刚踏出门槛,便看见浑身伤痕披头散发的知秋,脚下一个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上。

    如意惊骇的大叫出声,连忙抬脚小跑出去,扶起昏倒的知秋,抬高嗓子呼唤道,“来人呐,快来人呐”

    第二日早晨。

    待到知秋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便是如意那双担忧的眼睛,“你到底”

    知秋委屈的咬着下嘴唇,蜷在杯子里,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落下,就是不吭声。

    在旁挤着的小少爷看着知秋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忍,伸出玉白的小手,轻轻的帮她擦去眼泪,“谁欺负你啊”

    如意把她救回来时心里,多少知道一点。现在在看着她那可怜、无助、委屈的模样,更是更定了是了。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小少爷叹道,“您不懂。”

    知秋抬起头,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睛凝视着她,小声的解释道,“不是不是那样的,他他没有得逞”

    如意怜惜的伸手去抚摸她的带伤的脸,“妹妹受委屈了。”

    知秋摇了摇头,小声的问道,“我家主子呢”

    “昨天一天都不曾见到。”如意疑问道,“妹妹不是他的贴身侍婢怎么会”

    “昨天一早奴婢服侍主子用过早膳,就告退了。”望着如意忧戚的眼眸,顿时激动的拉住她的手,“我家主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他刚刚受了三公子的鞭策,身上还有重伤,连下地都是问题。怎么会无端凭空消失了”

    “我叫人去找了,没找着。七公子的确是不见了。”司徒翎一脸的认真,“他是自己要变没的,你们不懂他会变戏法吗他其实不想呆在这。”

    “小少爷。”知秋有些难以理解的盯着司徒翎。

    司徒翎有些伤心的抿了下嘴角,抱怨道,“可我很喜欢他啊,他都跟我拉钩了,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太不道义了。”

    一旁的如意被司徒翎天真的言语逗得“噗”的笑出声,“小少爷也懂道义了,都是谁教的”

    “我自己懂。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君子遵道守义,言出必行,此乃道义也。七公子都答应以后陪我玩,可是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言出未果,没有道义。”司徒翎一本正经的解释,看了眼独自哀伤的知秋,安慰道,“你也别伤心了,你原来就是我这调到他那的,现在他走了,你就再我调回我这里吧。”

    “小少爷,您怎么知道,奴婢原是在您这听差的”自己在司徒翎房里听差时,他手下丫鬟婆子众多,自己从来都是在后院下人房里做女红,根本未曾见面过。

    “我在自己奴仆的花名册当中见过你,你原名叫小四,5岁时,爹爹下葬无银两,委托舅舅卖到府上做丫鬟,卖身契为30年。知秋这名字还是过世的弥夫人为你取的,出自昔日如金岁月如梭转瞬逝,光阴似箭催人老。人生苦短花上露,一叶知秋无春貌。12岁后被安排到我手下,做女红的伙计。我说的可有错”

    “小少爷,您”知秋惊得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司徒翎嘻嘻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什么,我只要看上一遍的东西就不会忘记。”

    过目不忘

    知秋难免多看了司徒翎两眼,这个孩子

    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才事发的第三天而已,原本寂静无声的将军府因为七公子离奇消失,贴身侍婢知秋受伤,传的沸沸扬扬,热血沸腾,版本各尽不同。那速度都不像是人的嘴在传而是谣言自己在空中飞。

    而那挑菜的小贩,也从普通的菜贩,摇身一变晋级成了传说中的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并且此大盗酷爱男色,要么倒霉的七公子怎么会无端消失,定是被掠去了。

    就在谣言漫天的一个黑夜,三更以后。

    某个一直被人忽略,连值班侍卫都鲜少经过的花园假山处,身材娇小的身影一闪,进了假山之中。

    里头居然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来人弯下腰拿掉那堵那人嘴巴的抹布,拍拍男人的脸,男人清醒了般微微的扭动,确定还活着。神秘而严肃的低声道,“嘘,我是来救你的。”

    “嗯。”男人一个劲的点头,生怕被忽略。

    身后的麻绳被匕首隔断,来人站起身便离开。

    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手脚已被松绑,扭过脸想要答谢,却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男人躺在地上等待麻痹的四肢缓解,可以行动后,便歪歪扭扭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

    走到后院厨房,一路上顺利的近乎诡异,黑夜里也遇上没什么人,不慌不忙的在水井边上喝了口水。他真的饿极了,想着将军府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遂大步想小门走去,开门的瞬间,见两个长得笔直的侍卫,吓得两腿发软,心肝颤抖,却听见那穿着威武的侍卫鼾声打得比雷还响亮,这才抬头小心的打量那侍卫,果真是熟睡了。

    男人脚底像抹了油一般,溜之大吉。

    而这一切都被高墙之上的一双利锐的眼睛尽收眼底。来人身法犹如鬼魅,在屋顶上几个翻飞,已降落在一间奢华的院落,规矩的单膝跪在一个黑衣男子身前报道,“将军,那小菜贩已经离开将军府了,可还要派人追踪”

    “不用了,我自有打算。”司徒宇冷淡下了结论。

    来人就着下跪的姿势,恭敬的呈上一个锦囊。

    “将军,那陆仁嘉已逃离,躲藏于城中的一家客栈当中。属下已留有眼线暗中监视此人一举一动。”

    司徒宇打开锦囊,拉出一张悬赏告示,以及一张写满细细麻麻蝇头小字的薄绢。快速的浏览下来,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冰寒,手里握着的瓷杯瞬间承受了那份不可抗力的怒气,化为一地的粉末。

    来人显然被司徒宇的怒气吓到,无端打了个寒颤,更是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且亲自守着墨文轩,留意那丫鬟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报告。”

    “属下遵命。”

    司徒宇抬手轻扬,来人知意,快速的后退一步,足尖一点院子里的石雕朱雀灯,一个借力,飞上屋顶,消失在夜色当中。

    司徒宇微眯着眼,寒星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告示上陆寒声,血盟高级杀手,一夜血洗王家庄的杀人魔头。可笑的是那告示上的画像分明是自己新纳的七公子陆仁嘉

    司徒宇慵懒的躺在太妃椅上,如黑豹一般犀利危险的眼睛,望着院子的某处,把玩着拇指上的青玉扳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邪肆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把烟雨楼改成血盟,感觉更酷。哈哈

    10、第章

    第十章

    逃出将军府比自己想象中顺利的太多了,这强烈的反差造成陆仁嘉有种漂浮在云里雾里的感觉,他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自己成功了,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他都做好了出逃被追捕的打算,现在这样无人问津,放任不管。他反倒是极不自在,总觉得有股被别人掌控在手掌心里的感觉。只这样想着他的头皮就止不住的发麻。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陆仁嘉嘴角高高的上扬,好歹是逃出来了。以后的以后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陆仁嘉望着热闹无尽头的街市,路人往来密集,随处可见叫卖的贩夫走卒,一派安定繁华的景象。这才是该有的平静正常的生活。

    陆仁嘉低调挑着担子往人潮密集的菜市转了一圈,顺利的卖出了自己手里有的菜篮和扁担。用得来得少得可怜的铜板买了两个烧饼,安抚了下抗议的肚子。

    抬起头便看见不远处一家气派的当铺,高挂的旗帜迎风飘扬,映在陆仁嘉眼里说不出的诱惑。自己手上的确有从司徒翎那骗来的玉佩,去当铺当掉,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会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但他不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去了,在司徒宇的眼皮子地下,那不是不打自招,活该引来麻烦么当是一定要当的,但绝对不能在这当。

    陆仁嘉在街上随意的走动着,突然见前面不远处的官府公告栏上,有身着朱红差服的衙役再张贴什么通缉令,紧接着看热闹的群众蜂拥而至,指手画脚,议论之声铺天盖地。陆仁嘉眼皮突突的跳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用满是沾污的手掌摸了两把脸,又把自己搞成是歪嘴斜眼的残疾,挤着人群,去看了榜单。不看还好,一看陆仁嘉险些吓死过去。那通缉令上端端正正写着陆寒声杀人狂几个大字,更亮眼的是上头的画像,尼玛是自己的脸啊自己的脸啊这本来就够惊悚的,但是更让陆仁嘉想死的是上头巨额的悬赏金额,200两黄金陆仁嘉苦笑不得,他还真不懂自己原来这样值钱金贵,tnnd在将军府上咸萝卜冷粥养着的这么些天,他真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身价,好说歹说也是个身价200两黄金的高级杀手却落得做别人娈童的地步。高级杀手也是陆寒声啊干你什么事你是陆仁嘉天杀的我一大良民啊清清白白的大活人啊穿越过来不是t的享受富贵,而是为个死人背负一身的血债,坑爹的青天白日的,活着真比窦儿还冤了。

    低调到不行的找了家门面最差最偏僻的客栈,住了条件最简陋的柴房。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顶了这样金贵的头颅,只觉得别人多看自己两眼都是危险,他的心肝颤抖到不行。不是他有被害妄想症,草木皆兵疑神疑鬼,而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小心谨慎不行好在他丑化自己形象的做法多少还是有点效果,并没有什么人对他起了疑心。

    进了小柴房,打开了一直都没拆开看的行囊,见里头是一件洗的花白的藏青长袍,还有一包用白色手帕包裹严实的烙饼,一只巴掌大绣着梅花的锦囊,伸手一摸,硬的,倒出来一看是两小块碎银和一些零碎的铜板,陆仁嘉被那钱币微弱的光闪得一阵揪心,紧紧地抓住手里的锦囊,脑海里是初见知秋时她调皮的笑容。良久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天才刚亮,陆仁嘉便被屋外的几声骡子叫吵醒。也不想再睡,这个地方多呆一秒对自己都是多一分的危险恐惧,夜长梦多,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打了桶水马虎的擦了把脸,陆仁嘉望着水里那张张清丽绝尘的脸,苦笑。想着不如毁容算了,还能保条小命,拿起小刀在脸上比划了半天,哆嗦着怎么也下不了手,他怕疼怕流血,怕的要命。陆仁嘉抬头瞟见屋子外头一地的落叶,心上一计。自己可以给自己的脸上加个胎记啊这样又不疼;又可以丑化自己,也省去了给人抓去,打扮一番再送给某个有短袖癖好的权贵;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来自己便可以和通缉令上的那杀人狂划清界限。

    偏巧这屋前植种了一棵榉树,树叶随处可见,陆仁嘉捡了一些捣烂就往脸上涂。真是机缘巧合,这榉树的树枝叶涂抹于皮肤之上,可致青淤,如同殴打之痕,如果剥下树皮放在肌肤上,以火热烫,便可出现中间黑色,四周青淤,由内向外扩散的痕迹。用水洗也不褪去,几乎如同棒棍之伤一模一样。当然陆仁嘉不懂这些,要不以后也不会有因为这张脸再次遭殃。

    陆仁嘉捣鼓完了,照着水面,那青绿怪异的汁液涂了小半边的脸面,怕颜色不够深,还特意在眼眶周围多涂了点,随便一瞥还挺像是被人狠揍了拳眼眶,仔细点看还是有那么点像是胎记。陆仁嘉也不管那么多,看着挺面目全非的,满意的吱着一口细白的牙齿,笑得洋洋自得。他快速的收拾了下行囊,换下了知秋准备的长袍,退了柴房。在集市上和两个陌生男人拼车,他根本不懂要去哪里,只听其中一个说要去平中村,赶车的说那太远不拉,除非两个人。陆仁嘉正中下怀,路途遥远,这不是正是自己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吗越远越好啊

    陆仁嘉马上答应和那男人同去平中。赶车的一听两人,也就同意了。

    在狭小的马车里,挤着三个大男人。

    就数平中的男人话多,一路上唠嗑个不止,自称叫阿田。陆仁嘉也不愿意扫他的兴致,便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打发时间。与之截然相反的便是车上另一个男人,上车后便一声不吭,侧着身子懒洋洋的打盹。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沉默的男人,下车走了。车子里就剩下陆仁嘉和阿田人。

    直至黑夜,马车终于在一处不过百来人口居住的小村落停住。

    陆仁嘉下了车,伸了个懒腰。迷茫地望着漫漫的黑夜,村落里点点的灯光,看着那驾车的车夫越走越远。而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去,犹犹豫豫彷徨不前。

    阿田走了几步,转过身,看见陆仁嘉还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问道,“喂,你怎么还不走啊”

    陆仁嘉窘迫的扯了下嘴角,“我要去的地方还要更远点,平中只是途经点。可我在这没有认识的人呵呵”陆仁嘉看着他淳朴的脸,抓了抓头发,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要求道,“能不能,让我在你家住宿一晚啊”

    “当然可以,我光棍一个,家里脏乱的不成样子,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吧。”阿田大方的一摊手。

    陆仁嘉点头如捣蒜,“不嫌弃不嫌弃。”

    落脚点总算是有了,陆仁嘉跟着他回到山上的茅屋。阿田打开破败的木门,拿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巴掌大的屋子一览无余。真不是一般的脏乱,看来阿田的说法不是谦虚,而是诚实。

    阿田看着自己脏乱不成样的屋子,羞窘的笑得有些憨味,一指唯一的一张床板说道,“你睡床吧,我一个粗人在板凳上躺一宿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外来客。这不是鸠占鹊巢了。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挤一挤就可以了。”

    “嗯,也好。”

    阿田又找了几个地瓜,煮熟了。两人分着吃了。

    夜色渐深,两人均有了睡意。

    巴掌大的厨房根本容纳不了两个男人洗漱。陆仁嘉便自觉得舀了几瓢水在木盆里,端着去院子里洗。脸是不必要洗了,那可是自己心血的结晶,万一要是洗掉了点“淤青”他还不紧张死。

    陆仁嘉早早就爬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上眼。阿田吹了油灯,黑暗中,身边的薄被被轻轻掀开一角,床板“咿呀”一声,鼻翼间飘来一股浓浓的汗味,刺激着陆仁嘉一个机灵。反感的皱了下眉头,扭过头面对着墙壁。

    “陆兄弟,你说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那是哪啊”

    “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想要找个住着舒服并且没有危险的地方。”

    “那是哪啊。现在到处战乱。我们就是从平乐镇搬到这里的,为了避难。我哥哥给官兵抓了充壮丁,上了前线。如今也快4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是死了。”阿田粗矿的声音掺杂着些微的无奈与感伤。

    陆仁嘉将手臂折叠着垫在后脑勺,扭过脸扫了他一眼,问道,“离开平中,一路往北会到哪”

    阿田回忆着,脸上有憧憬的味道,“平中一路往北过一个峡谷、几个零星的村落、一条河就到宣州了,那可是个热闹的大郡,繁华的很。”低沉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最近那地方的治安不太好,有传言说那边要打战了,来了个将军叫什么曹霸,到处招兵买马,响应号召的人手远远不够,又开始抓壮丁了。这年头大家都讨厌打战,谁愿意上前线,挨枪眼,又不是活腻了。”

    “”陆仁嘉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抱怨,思绪飘得老远。抓壮丁,打战,上前线。在他的字典里这个简直就是荒唐,并且不现实,也不可能落在自己身上。但是马上他就会为此时自己的想法付出代价,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真的是至理名言啊,并且陆仁嘉正在一步一步实践证明这个真理,也不懂会不会有否极泰来的那一天。阿弥陀佛

    大半夜的陆仁嘉实在是睡不着,那浓浓的汗味直往鼻孔里钻,耳边蚊子还嗡嗡没完没了,手臂上大腿上被蚊子咬了也就罢了,隔着厚厚的衣料还是给咬了肚子。陆仁嘉左抓右挠,烦躁的要死,忍无可忍的坐起身和蚊子大战三百回合,终于还是寡不敌众,败下阵来。而身边的阿田,鼾声打起,睡梦正酣,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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