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现代社会25了,开口道,“25。”
李大娘低头,“25,年龄是大了些,不过不是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给我介绍对象么陆仁嘉心里嘀咕。那小丫鬟这时捧着一件压着金边的大红喜袍进来,陆仁嘉再看李大娘笑得胜券在握的表情,顿时脑子一片清明。只怕这个老女人是要自己去顶替那逃跑的小公子,去做娈童了
陆仁嘉有种石化当场的感觉。尼玛,开什么玩笑,老子是直男啊老子对男人没兴趣,老子爱的是有凶器的美女好伐你搞什么啊这都是什么垃圾的戏码,能不能在狗血点啊难道我堂堂一个快乐阳光的大男人,从此以后就要过上男人附庸品的娈童生活你叫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啊哦,闹
“李大娘你这是意欲何为啊”陆仁嘉连说话都颤抖了。
“府上本是要小公子去将军府上做门客的,奈何那孩子福薄。你的运气可真好,这不赶上了”
赶上了“轰隆隆”陆仁嘉仿佛感受到了雷声暴雨疯狂的攻击他的小心脏。仰头,眼泪汪汪地直往心里去。赶上个毛啊赶上做娈童,你以为是中彩票啊nnd,那么高兴你这么不去做啊要被暴。菊的是我又不是你笑毛啊笑毛啊
“在下才疏学浅,为人处事向来愚钝木讷,只怕会丢了太守府上的脸啊李大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是另寻高人吧。”
李大娘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灰的颜色,重重的将喜袍掷在陆仁嘉的身上,低声道,“小公子失踪生死不明,你这歹人又恰巧再这时出现,还化装成女人的模样想要跳窗逃跑。你不依去将军府,那我只好让人压着你对簿公堂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陆仁嘉仿佛给一条冰凉的大蟒蛇缠在了身上,冷汗涔涔,望着一室的烛火,只觉得无比的寒冷。他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且不说小公子的事,只要一上公堂,他哪里还有命在。他一直记得,那夜好几个大汉追着他要伸张正义,为武林除害什么的。只怕自己才刚曝光,公堂还没跪热,衙役唱喏还未完,自己便被埋伏在高墙屋顶之上的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个小石子,就当场玩完。
陆仁嘉活到25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后庭不保的这一天。男人的贞操,说起这些个字眼,个个的扎人。当然清白什么的固然重要,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命啊他不是什么贞女烈女,没了清白便要以身殉道。21世纪还在意这个,一夜情的满大街。何况自己还是个男人。
陆仁嘉一通权衡下来,自得咬牙跺脚,低声道,“我听李大娘安排吧。”
“嗯。”李大娘很满意地拍拍他的臂膀,赞许道,“这样就对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了。像你这样聪明才好,倒时到进军府,日后发际了可别忘了今日啊。”
“那是。”陆仁嘉微笑着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干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想要多看看李大娘啊,我要将你的样子记下来,日后发迹了好报答不是。”
“哦,很好,很好。”
nnd等我发迹了,第一个回来就是找你啊尼玛,你给老子等着。化成灰我都要把你认出来,踩上两脚
陆仁嘉换上李大娘准备的大红锦袍,越发衬得人艳若春花美不胜收,活生生将满目的璀璨灯火比了下去。陆仁嘉踩着匍匐在地的奴仆的背,上了华丽的马车。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陆仁嘉啊陆仁嘉你就安息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4、第 4 章
陆仁嘉眼看着马车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停下,被下人小心牵着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火光掩映下灿亮的烫金大字,将军府。陆仁嘉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瞥了眼府邸的门口站着一排铁衣护卫,个个身材魁梧高大。脑海里随意的勾勒了下他们主子的模样,陆仁嘉仿佛看见一头雄壮的黑熊,两鼻孔呼呼的冒着气,凶狠地朝他奔跑过来。陆仁嘉只这样一想,后背冷汗涔涔,被这样的男人上一次不知道过了今晚还有没有命在。
一干人护送簇拥着,端端正正的行走着,面上一片静默。陆仁嘉被送到一个安静的院落,进了一间典雅舒适的厢房。一身福态的老婆子携带两个身材纤细的丫鬟,留在陆仁嘉房里,极尽细心不耐其烦地跟他一遍一遍解说了行房的规矩,以及将军的习惯。
陆仁嘉一路上隐忍地怒气越聚越多,阴阳怪气地看了眼絮絮不止的老婆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招手叫来了小厮,开口道,“把桌上的瓜果啊,茶点的都拿过来。还有别忘了给搬条凳子过来。”
被呼来的小厮,利索的搬了凳子,托着摆着瓜果点心的托盘听话地站在两人中间。
那妇人不明白一脸的惊诧,略有写尴尬问道,“公子这是干什么”
陆仁嘉客气的笑道,“我瞧您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这不搬来了凳子,又准备上瓜果,待会儿将军回来了,我们一起听,这样聚着才不寂寞嘛。”
身后的丫鬟忍俊不禁竟咯咯了笑出了声,妇人也知道了陆仁嘉在揶揄嘲讽自己,不悦的用力的咳了一声,镇住身后没规矩的两个丫鬟,僵硬的说道,“原来是公子嫌弃老身啰嗦了,那老身就识相地退下了。”
眼看着一干人等都退下了,陆仁嘉无力的躺在软绵的床上,斜着眼看着门口守卫印在窗户纸上黑色的剪影,心头莫名的一片忧伤。nnd,什么叫做插翅难逃啊陆仁嘉啊,回想着25年来,你不曾做过任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特妈的,怎么就得到了这样的报应啊
抬起脸眼角的余光扫向摆满食物的点着龙凤蜡烛的圆桌。肚子像相应美食的号召一般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我现在身体这样虚弱怎么有能力想逃亡,果断的要先让自己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啊。
陆仁嘉机灵地从床上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圆桌前,一屁股坐下,举着筷子,夹了一块瘦肉。
“妈妈啊怎么可以这样好吃”陆仁嘉深情的感叹出来。他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这种情况,他连猪食都觉得好吃。
陆仁嘉像饿死鬼投胎一般,毫无形象可言地挽起袖子和一桌子的美食战斗起来。兴高采烈的吃着肘子,喝着小酒,陆仁嘉一开心,将今晚要发生的事情全抛到脑后,竟然还哼起小曲了。
吃的差不多了,陆仁嘉擦干净油腻的手掌和嘴巴。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头有些微微犯晕,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滚烫的温度传到了手掌上,像是会传染一般,整条手臂也燃烧起来,接着这莫名其妙的火热席卷陆仁嘉全身,仿佛身体无端给别人点了一把火似的煎熬。
陆仁嘉难受的跑到屋子屏风后面的浴桶边,见里面有水,像看见救星一般,也不顾身上的衣物,猴急的脱了鞋子就跳了进去。火热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清水,刺激着陆仁嘉大叫出声,将自己泡在冷水里,的确是舒服了不少。可渐渐的,原本按压下去的温度猛地卷土重来,更加猛烈地叫嚣着好似要冲破自己的胸膛。陆仁嘉被体内的邪火折腾地死去活来,觉得自己是弓着身体给人架在铁架子上烧烤的鲜鱼。难受地呻吟着,那热量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撞击,陆仁嘉挣扎着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好热好热”难耐地发出一声又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伸手在无意间碰到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那儿正直挺挺的立着,温度高的惊人,只是这样轻微的接触,陆仁嘉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摆弄起来。手掌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包住那坚挺火热的地方技巧的套弄起来。
“嗯啊”水面浮上几丝白浊,陆仁嘉无力的向后仰着靠在木桶边边上,像渴死的鱼一般呼呼的喘着热气。原以为发泄过后便会慢慢平静,哪里知道那该死的地方像是食髓知味,恬不知耻的又固执地立起来。
“嗯嗯”陆仁嘉随着手下的动作,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意乱情迷地哼叫着。根本不知道,房门已被打开,夜风带着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飘进了房间。
司徒宇蹙着眉头看着杯盘狼藉的酒桌,清流的太守为了讨好他特地千挑万选送来了一个娈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供自己打发时间。原本给那老东西鼓吹着,自己还真是动了好奇的心思。如今眼看着桌上被扫荡一空的食物,剩下的食物残渣毫无章法的堆成一堆小山。司徒宇好看的剑眉向上一挑,这哪里是送来的美人,分明就是一头猪,单看这吃相就够让他受不了了。反感地拂袖正要离开,却听见隔着黄花梨木镂空屏风后传来一声声撩人的呻吟
“嗯嗯”司徒宇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蛊,竟然神神鬼鬼地走到了屏风旁边。
活色生香的场面毫无预兆的撞进他的视野,浴桶中的男人毫无遮掩地摊开身体让自己一览无余,见他难受地向后仰着脖子,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微翕着,眼角似沾了点点晶莹的泪花,微启的红唇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明的呻吟,一副可怜无辜的纯情模样,伸着的手却做着和那清纯脸蛋完全不沾边的淫靡情事,性感的锁骨随着手上的动作轻轻的发着颤,玉白的胸膛上那两点似误点的胭脂,红的欲滴出血来
“果然是个尤物。”司徒宇低叹一声,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三两下将陆仁嘉身上那些还未剥脱下来的湿衣撕得干净。陆仁嘉脱离的清水被强行抱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也不知道司徒宇触碰到了他什么地方,陆仁嘉兴奋的直叫死死地抱着男人,难耐的拿身体不断着摩擦。
司徒宇一看这个阵势,看着他不自然潮红的身体,不安分贴着他的身体不断的扭动。目光一扫落在地上那爆裂的酒壶,顿时在明白不过。
真是活该司徒宇咧着嘴嘲笑,却抱起他重重的将他丢到床上,陆仁嘉就着床滚了一滚,抱住被褥毫不羞耻拿自己身体摩擦,缓解。
司徒宇看着陆仁嘉难耐的扭动的身影,只觉得一股火迅速穿过身体,利落地解了自己的衣物。
待陆仁嘉陆仁嘉感觉到自己被什么重物压着,自己的双手早让男人强势的固定在头上方,难受地呜呜的叫着,染上情欲的眼迷蒙地眼渴求的望着矫健的男人,微启的红唇诱惑地吐着一声声呜咽
司徒宇只觉得胸膛被猫抓了般,毫不怜惜的啃上陆仁嘉的锁骨。
清早。
陆仁嘉挣扎着散架了般的身体使劲的挪了下,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还有就是身下一片该死的黏腻,还要用手去确认下么用脚指头想他也知道那个什么坑爹啊真的被上了特码的,特码的世道啊陆仁嘉怨恨的一圈圈重重击打着被子,发泄着他同门死守的愤恨不甘。
房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丫鬟规矩的推开房门,见陆仁嘉已经醒来正别扭地躲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实。
“公子醒了,奴婢是管家安排给公子的丫鬟,奴婢叫知秋。”说着就要上前来拉陆仁嘉的被子,嘴里还平静的说着“公子不必害羞,奴婢会为公子清理干净的。”
陆仁嘉脸蹭得红成了番茄,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我不用你给我清理啊你还是退下吧”这样羞耻的事情还要当着别人的面被清理,nnd你还不如让我直接死掉干脆点老子以后还想要娶妻生子啊拜托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啊
“伺候主子本就是奴婢的分内啊”知秋不以为然,望着陆仁嘉秀丽出尘的脸,真诚道“公子长得好美。”
“呃”一个男人给人家夸美,这算不算是种失败,陆仁嘉苦笑。
知秋望着陆仁嘉有些呆滞的模样,笑得露出嘴角的两个浅浅的梨涡,“奴婢已经准备好热水了。”说着递上一件白色的衣袍,伸手又要拉陆仁嘉的被子。
“你干什么”陆仁嘉反感。
“为您更衣啊”知秋不解。
“你出去,马上出去”陆仁嘉火大命令道,“我没叫你,不许进来”
知秋有些委屈地望着突然生气吼人的陆仁嘉,眼眶都红了。懦懦地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陆仁嘉看着她离开屋子,关上了房门。这才松了口气,拉开被子,赤裸的身体遍布欢爱的痕迹。无奈的忍着痛楚,步履艰难地走到屏风后头的浴桶边。将自己泡在水里,赌气似的大力的搓着身上的皮肤,仿佛这样便可以将男人在自己身上的为所欲为的记忆抹去,直到搓破的皮肤渗出点点的血红,浸水刺激的疼痛,让陆仁嘉的脑子慢慢的清醒冷静。
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过下去,那一个男人当女人一样使用。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才行。但这个地方如此的陌生,自己连基本的地形都不了解,想要逃跑谈何容易。
眼珠子转了一转,想起站在门外委屈的身影。叫知秋对吧
5、第 5 章
第五章
陆仁嘉来将军府转眼已经是第七天了,司徒宇也就那夜来过一次,从此便销声匿迹,再没见他踏进小院一步。陆仁嘉说不高兴那是骗人的,他巴不得那叫什么司徒的滚远一点,但正是由于司徒宇对他的漠不关心造成了陆仁嘉现在生活的窘境,说他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也不足为过。府上谁不知道司徒宇的冷情,得宠的他闲暇还会去看上一眼,不入眼的就算是死了,也只是破席子一卷丢到乱葬岗的命,他连看都是多余。深宅里的勾心斗角自是不必多说,娈童美姬们哪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只为把司徒宇留在身边多一秒钟。不为别的,得了宠别的不说单生活便是有保障,司徒宇一高兴,他出手阔绰,古玩珍宝那也不过是他一挥衣袖的事情。上头的主子是这样,下头的婆子、丫鬟、小厮、奴才更是极其的势力。眼见的七公子陆仁嘉是司徒宇第七个娈童不入将军的眼,都第几天了上头也不见得有声音下来,按常理将军会在五天内来看望一次,就算他老人家有事耽搁,也会差遣下人送点东西过来慰问的。但是都第七天了,七公子那没有丝毫的动静。这说明什么这七公子压根就不入将军的眼,就是个不讨喜的主儿。既然将军的态度都这样明显了,下人也就不拿陆仁嘉当回事儿了。三餐膳食直从原来的五菜一汤直接降级为咸菜萝卜干。陆仁嘉的生活水平由此可见可见一斑。
今早知秋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端陆仁嘉的早膳,那管事的婆子越发的刻薄了,只给了知秋一碗隔夜的稀粥两根瘪的不像样的萝卜干。这哪是主子的食材啊,连下人都不如了。知秋当场就生气了,瞪着圆圆的眼睛,指责婆子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眼看着将军现下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到我家公子。你们竟是这般的势力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公子,待他日后发迹了,有你们受的你们就给我等着哼”知秋用力的端起木托盘气冲冲的走了。
厨房里几个闲剥豆荚的在她身后嬉笑着叫嚷道,“我说知秋妹子,你家公子发迹的一天,可比摘天上的星星还不靠谱。我看你还是使点钱托人去求求总管,让他再重新安排个有出息的主子吧。”
这厮话音刚落,知秋气得还为回答,又有一嘴贱的说得更是恶毒,只听他嗤笑道,“我看你家七公子也就是破草席一卷扔乱葬岗的命。”
知秋只给气得脸色发青发紫,眼眶微红,却无可奈何。端着托盘一个人走了几步,想起陆仁嘉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更是酸涩一片。
陆仁嘉他何止是郁郁寡欢,他是痛恨啊,痛恨尼玛原本还想着在自己房里找几个值钱的小东西随身带着,哪天逃出去了,还能典当换几个路费,补偿下他的肉体上精神上的损失。他翻箱倒柜,除了几件他从太守府上带过来衣袍,一无所获。不是说他的屋子没有值钱东西,挂在墙上的字画,摆在书架上的手臂大的玉雕、观赏石巧夺天工,看得出都是有一定身价市场。但这些怎么方便他携带啊。他要的是拇指大的辟邪,戴在手上的玉珠,鼻烟壶什么的,小而轻便又有一定价值的小东西,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给他几个金元宝银元宝也行啊。陆仁嘉欲哭无泪的,尼玛你堂堂一个将军,房子盖得老华丽了,装修的老精致了。尼玛老子就要点值钱小玩物,你都木有你这不是骗人么电视上王侯将相的府邸,哪个不是掀块床板还能找出一颗珍珠的,尼玛老子把整个屋子掀了,连半个铜子都不见这是神马状况啊尼玛老子天天咸菜萝卜干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能不能给点意思,让我带点什么东西离开,当作留念也行啊
知秋进来看见的便是陆仁嘉憔悴地倚靠在窗边两眼直勾勾地企盼地望着窗外。见这情景原本酸涩的情绪好不容易压下去,现在又卷土重来了,知秋再次红了眼眶。
陆仁嘉一看桌上摆的冷饭萝卜干,再看知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心里清明的很,知道这个丫鬟是在可怜自己,心头颤巍巍的一晃有股微弱的暖流流过。本来嘛,他不得将军的宠,那和一个吃白饭不干活的闲人有什么区别。再说自己还是个娈童,封建时期官宦人家的玩具,地位更是不如一般姬妾,不会留下子嗣,母凭子贵这一说也就没有了。眼见将军对自己的冷落,下人就肆无忌惮不拿回事了。没有明着暗着针对刁难,有碗冷粥就不错了。
陆仁嘉拿起筷子,三两下将冷粥下肚。一本正经地示意知秋坐到自己身边长谈,知秋却是规矩的摇头拒绝。她一下人怎么可以逾越,和主子平坐在一张桌子前。
陆仁嘉见知秋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强求,轻轻嗓子便开口道,“知秋我没到府上时,你是在哪房伺候的”
“回公子,是在小少爷房里,负责料理小少爷衣线女红。”
“他房里都有几个下人负责啊”
“回公子,原本有四人的,如今也只有两人了。”
陆仁嘉会意的点头,看来这个小少爷的地位也不咋的啊。要不堂堂一个将军嫡长子的身份,身边的仆人才两个,如此寒碜,“那小少爷多大了”
“回公子,6岁了。”
“6岁了。”陆仁嘉若有所思,他记得司徒宇与自己年岁相当,已是一个6岁孩子的父亲,那么他也才18、9岁便古人的繁衍速度啊
望着知秋不解的眼眸,陆仁嘉笑得别有深意,“你去帮我准备下,我要去拜访下少爷。”
“这”知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家主子向来冷清淡漠,也不见的和其他的夫人、公子有往来,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去拜访小少爷了。要知如今最得将军宠得可是明春苑的三公子,公子不去拜访他反倒去拜访一直处在同样冷清的地位的小少爷。知秋心里暗暗嘀咕着也不敢过问,转身利索地为陆仁嘉收拾整理起来。
午后陆仁嘉携着知秋的穿过了一系列长廊拱门花园假山,一路走下来他脚都酸了。正想开口抱怨,扬起脸大远处便见到一处楼阁让一片青葱包围着,总算是到了小少爷住的墨文轩。
说是小少爷的行苑住处,却原来也只是将军儿时的藏改造,随意的粉饰一遍,这个不受重视的小少爷便安排住进来了。
留在小少爷身边的听差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汉和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那小少爷一听有人要来,早高兴的一个午觉爬起来便急不可耐的更衣洗漱起来,只等和陆仁嘉这个稀客到来。
陆仁嘉被那小丫鬟领着,进了大厅。屋子不大,好在装修典雅古朴,争奇斗艳的植物随处可见,平添了几分清幽雅致。
陆仁嘉坐在梨花木制成的太师椅上,轻呷着丫鬟送上来的清茶。耳边听见几声铃铛摇摆的清脆声响,顺着那声响寻去。视线里是一个大眼睛,圆脸,粉雕玉琢的娃娃,身着乳白色镶金边的锦衣,活脱脱的观音身边的小金童。水灵灵的眼睛满是笑意地注视着陆仁嘉,粉嫩的嘴唇开心的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单这可爱的模样,就让陆仁嘉眼前一亮,有种想要搂在怀里亲近的感觉。
“在下前些天身体抱恙,故而今日才来拜访小少爷。切莫怪罪。”陆仁嘉微笑着一脸的笑容,小少爷司徒翎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歪着头认真的凝视他,脸上哪里有什么怪罪的神色,全然是一副看见宝贝一般的欢喜。
“你是陆仁嘉,我父亲新收房的七公子。”
收房七公子陆仁嘉突然有种给人踩了尾巴的感觉。司徒翎却分毫未察觉气氛的微妙,依旧笑嘻嘻的望着陆仁嘉。
好吧,是自己太敏感了,人家小孩子童言无忌,何必较真呢再说他说的也都是事实。虽然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那也是铁的事实陆仁嘉无奈的安慰自己,忍耐啊,总有逃出生天的那一天。
“小少爷说的正是。”陆仁嘉皮笑肉不笑抽筋似的表情,逗得站在司徒翎身后的丫鬟只想大声笑出来,却只能忍着险些内伤。
“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啊”司徒翎轻轻摇晃着身体,抿着嘴唇。漆黑的眼珠全是陆仁嘉的倒影,不加掩饰的期待。
“原也没什么事情的,只是我昨天看见自己院子里飞来了一只毛羽通体鲜红的异鸟。自己觉得稀奇,就想叫上小少爷也一睹为快。”
身后的知秋纳闷的盯着陆仁嘉的侧脸,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哪里有见着什么异鸟。主子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哦。果真有这样的鸟,我从来没见过,你快带我去。”司徒翎惊奇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陆仁嘉的衣角,跃跃欲试直将他往门外拉。
陆仁嘉心里暗笑果真是孩子,就是好骗。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模样蹙着眉道,“可是现在这个时辰是见不到的,今晚小少爷到我那,我带你去看好么”
“今晚今晚便能看见,你不骗我”
“那是。”陆仁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泰然。
司徒翎兴奋的小脸上溢满欢喜快乐,“那好,我今晚天一黑,就去你那。”
6、第 6 章
第六章
回到了自己的行苑陆仁嘉刚坐在凳子休息。那头的知秋早在自己前头,伸直了脖子在院子里的细细的查看着,脸上的神色随着查看的过程越来越难看。急匆匆的小跑进来,欲言又止的望着陆仁嘉,噘着的小嘴有些闷闷的埋怨的意味。
陆仁嘉好似看不见般,照样悠闲惬意的喝着凉茶。
知秋急得跺脚,伸手拉扯陆仁嘉的衣角,“公子,你怎么能骗小少爷呢明明没有什么毛羽通体鲜红的异鸟,您怎么还敢邀请他今晚过来。”
陆仁嘉神秘的一笑,轻轻松开她的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自然能让鸟飞出来。担心什么”
“这”知秋紧缩眉头,他家公子不是夸夸其谈的虚浮人物,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想是这样想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司徒翎早早用过晚膳,让小丫鬟打包了一盘进贡的水果。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没离开过被火烧云染红的天际,只等着黑暗一点一点的降临。
“啊,天黑了天黑了。如意,快快,带我去七公子行苑。我要去看那神奇的大鸟。”司徒翎激动的挥舞着羊脂玉般的小手,跃跃欲试。
被唤作如意的丫鬟提着食盒轻移莲步,走到司徒翎身边温柔的牵起他的小手,像是受了他的情绪感染般笑道,“小少爷,看您急得,指不定没有什么鸟呢都是七公子逗您玩。”
“不会的不会的,定是有的。”司徒翎肯定着,目光坚决。
一旁的老仆掌着灯笼走在两人前头,照明。
“你把我的果子都带了吧我要把这些拿去喂鸟儿啊,我从来没见过七公子所的鸟儿,也不知道合不合那鸟儿的胃口,所以一定要每样都带点。”临行前司徒翎还不忘细心嘱咐,深怕落下什么。
“都带了。”
“嗯,这就好。”司徒翎满意的点头,一路上让如意牵着,不急不缓的往陆仁嘉的行苑前进着。
穿过一片植种青葱的桂花树,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甜,司徒翎只觉得今夜的一切都美妙异常,心情分外的愉悦。让如意牵着走到走廊的尽头,穿过月边门。见一身淡绿衣袍的陆仁嘉正微笑着站在大门口,身边站着掌灯的知秋。
司徒翎松开如意的手,高兴的蹦达着跑过去。小孩子性子太急根本没有注意路面,让突起的小石子绊了下,眼看着小少爷就要面目朝下的摔倒了,如意担忧的小声叫出声。
司徒翎本以为这次要栽个大跟头了,却不想下一秒,鼻间飘过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跌跌撞撞的扑进了陆仁嘉的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司徒翎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摔倒的惊吓中,潜意识的紧抓陆仁嘉的衣角。
陆仁嘉看着挂在自己身上正拿两只像小鹿般有些迷糊无措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心头顿生怜意,亲昵的捏捏他粉嫩的脸颊,“不怕不怕,呐,没摔成。”
司徒翎歪着小脑袋,抿着嘴唇,神色复杂的望着陆仁嘉。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像陆仁嘉这样捏他的脸。他是将军的长子,下人忌惮着哪里敢碰他。而府上的夫人、公子他鲜有往来,就算是见上一面,那也是客气疏远的态度。将军对他,那就更不用说了,冷冷清清的,明明是父子一年到头能同桌吃饭的次数都数的清楚有几次。更不用说亲昵的碰触了。
如今来了个陆仁嘉全不在意这些礼数身份,肯来看望他,又愿意陪他玩耍,还会抱他。司徒翎心里着实的欢喜,陆仁嘉于他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而一旁的两个看得真切的丫鬟都不由的吓了一大跳。知秋有些忌惮的走到陆仁嘉身边示意他放下小少爷。
陆仁嘉不明其意,但看着对方这样恐慌惊惧的模样,便松手放开司徒翎。
“哎哟,我的祖宗,要是伤着了。您可叫我怎么办。”如意一脸的忧戚,上下打量着司徒翎的身体,确定他完好无损才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
“如意我没事,七公子抱着我呢。”
“哎哟,我的少爷您可千万别在将军面前提今天的事情啊。”如意慌张的哀求着。
司徒翎转过脸看着有些紧张的知秋,在看看气定神闲的陆仁嘉。突然笑起来,“父亲一年也不会来看我几次,我干什么和他说这个。七公子,你带我去看大鸟儿吧。”
陆仁嘉点头,牵着司徒翎柔若无骨的小手,引着他进了后院。在院子里的大空地边,搬来两把太师椅,两人坐着。司徒翎莫名其妙的望着在灯光下一片昏暗的空地,又望了望植种的盆栽,哪有鸟儿的踪影啊
“鸟儿呢”司徒翎疑惑的望着陆仁嘉。
陆仁嘉微笑着拍手,第三声掌声响过之后。司徒翎望着天的激动的大叫出声,直抬着手臂指着半空中,一个大红的慢慢升起的红色鸟型的灯笼,只见它晃晃悠悠的越飞越高了。这种鸟型的灯笼司徒翎见过不少,但是会飞的他还是头回见到。司徒翎身后的丫鬟明显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稀奇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仁嘉却一副懒散的模样,孔明灯嘛,现代社会地摊上随处可见,一个仅售3块5钱。操作容易简单,制造的原理就更是简单了。没什么可稀奇的。
可司徒翎不这样认为,他打看见了这个神奇的灯笼以后,就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陆仁嘉了。不过这也正是陆仁嘉要的结果。
“好神奇,那是你做的吗”
“雕虫小技啦。”陆仁嘉谦虚着,一挑眉毛诱惑道,“我做了很多,奥特曼,咸蛋超人什么的,我做了一堆啊”说着热情的直把人往自家的屋子里带。
“奥奥特曼咸蛋超人”司徒翎可爱的脸蛋抽筋一般,以一种看待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陆仁嘉。
呃我超前了。陆仁嘉有种当场石化的感觉。
好在陆仁嘉怪异的话语并没有吸引司徒翎什么疑问,只在看见那些画着奇怪图案的灯笼后,司徒翎有些失望地嘟着嘴,小声解释道,“我其实喜欢兔子的。”
“兔子”陆仁嘉瞪着大眼睛,脑子灵光一闪激动道,“你等等,我记得我有做一只kitty的。”尼玛heokitty不系兔子,银家那系猫啊乃以为白色就系兔子专利啊银家也可以系白猫好伐混蛋啊混蛋
“不是这个。”司徒翎摇摇头否决掉了陆仁嘉好不容易从一堆卡通灯笼里翻出来的ki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