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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后 第23节

作者:祈幽 字数:18949 更新:2021-12-28 21:47:53

    杜堇容不去看赵恒煦,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感觉姿势太对,左右看了看,枕头早就掉在了地上,俯身够来一个枕头垫在腰后,人靠在枕头上,这才感觉好些。面对着赵恒煦打开修长的双腿,两股之间隐秘的一点瞬间暴落在空气当中,在微冷的空气中有因为主人的紧张缩了两下。

    “呼”杜堇容深呼吸一下,带着大块膏脂的手指向隐秘处靠近,指尖抵着入口,小小的入口微微的张开,又拒绝又接纳

    也许是遗族人身体的特殊性,杜堇容那儿已经十分的晶莹,泛着水润的光泽,因为入口微微的张开,更是有一点点的透明液体流了出来。

    “嗯”越是停留的时间长,杜堇容就越是迟疑,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带着大量膏脂的手指伸了进去。就算是遗族人的身体再特殊,q事初,进入的还是有些艰难,大量的膏脂停留在了外面,并没有进入体内。

    赵恒煦彻底的呆了,从杜堇容开始动作前,就呆愣在原地,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杜堇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杜堇容靠在床头,一根手指在身体内进进出出十数次,就算是有身体本身分泌的晶莹做着润、、滑,还是不够舒适,遂将手指伸出来推挤着在洞口外的膏脂进入身体,几次三番后还是觉得太少,又挖了一些膏脂来回的动作着,洞口越加的湿润晶莹,一根手指已经不能够满足它的需要,杜堇容顾不上羞涩,又加了一根,食指和中指并着同时开拓着。

    之前说过,玉兰花形状的膏脂盒中的膏脂内有着催、情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的湿润冰凉被麻痒所代替,动作间还有着微微的辣意。

    杜堇容张开嘴,嘤咛出声,“嗯啊”手指进出的更加快了,但手指根本就满足不了身体的需要,杜堇容难受得扭动了一下,眼睛湿润的仰头看着赵恒煦,但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杜堇容甚至想,要是赵恒煦还没有动作,他就找一根玉、、势好像他们就没有这一玩意儿,赵恒煦不喜欢除了他自己的东西之外的任何东西进入杜堇容的身体内。

    看着赵恒煦只是无动于衷的呆愣在那里,杜堇容失望的躺倒在床上,双腿微微的并拢,手指也不再动作,任身体内的酥麻感侵蚀着身体。

    现在要是不动,那就不是个男人,赵恒煦瞬间反应过来,脑海里全是杜堇容刚才的模样,粗鲁的摸了一把鼻子,将鼻头擦得通红,低头看了一下,没有红色的东西,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又回来了。

    “嘿嘿。”笑了两声,小赵抖动两下,仿佛也嘿嘿的笑了两声,一大一小看起来同样的可恶。

    杜堇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分开,随后手指被拿了出来,然后一根比手指要粗要长,更加火热滚烫的东西抵在在洞口,用头部轻轻的摩擦着。

    “嗯。”杜堇容受不了的出声催促,“嗯,陛下快点,进来,进来”

    赵恒煦俯身找到杜堇容的双唇,含着双唇不断的碾磨着,惩罚性的咬着杜堇容的下唇往上提了提,嘴中含糊的说道“小妖精,看我怎么、操、你。”

    身下的小赵停在y靡的洞口处一点一点儿试探着,而上身,赵恒煦放开杜堇容的下唇顺着下巴往下在杜堇容的肌肤上不断的点火,却总不是不停留在某一个地方重点的关注,酥麻感已经进入了毛孔肌理,在还没有直达深处时就已经不在,让人难受至极

    杜堇容不耐的晃着脑袋,身体紧绷着,如同世间最完美的一张弓,而赵恒煦就是持弓的那个人,肆意而爱护的“玩弄”着

    手顺着杜堇容的腰线不断的往下,把玩了一阵小杜就不再重点的照顾,让小杜可怜兮兮的站着,“眼”中都渗出了点点的“泪水”。沿着大腿的内侧往下,手指在褶皱处轻轻点弄,感受到隐秘处的皱缩,赵恒煦笑出了声,“我的堇容等不及要含着大棒棒了呢”

    杜堇容羞涩的转过头,身体却往下送了送,期待着传说中的大棒能够快点儿进入隐秘的小口之中。

    赵恒煦的手从大腿间出来,来到双丘的外侧,顺着双丘饱满的弧度往下直指隐秘的入口,双掌整个包住饱满的双丘,“堇容,我的好堇容,把腿放到我的肩上来。”

    杜堇容移动着身体,依言而行,身下短暂的腾空后又被塞进了一个枕头,赵恒煦舍不得极致的触感放枕头的动作快速得很,将平身习武的劲头都带到了这边来,小小的入口彻底的暴露在小赵的面前,小赵兴奋的抖动了两下

    赵恒煦把玩着手中的饱满的肉团,手中的触感好极了,玩弄了一会儿,双手停下将两团肉极致的分开,里面的小花绽放得更加妖艳

    “啊”瞬间被涨满的感觉刺激着后穴内的肉,酥麻刺激得感觉直冲大脑,头脑有一瞬间的苍白,是那种烟花盛开后的绚烂白色,而是不是空茫茫的白“陛下,煦,动作快点儿,快点儿。”为了能够更加的贴近的感受愉快,杜堇容抬起身,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勾住兆赵恒煦的脖子想要抱住他。

    赵恒煦伸出手帮忙,将杜堇容搂进怀里,两具身体从内到外的紧密的贴合着,随着碧波的荡漾,身体也有着一波一波的洪流荡漾着。

    87、第八十八章

    今日是小赵的狂欢之日,它在精致的花径内或勇猛向前,或厮磨流连,拿出自己最厉害的本事,让杜堇容在情流中尽情的荡漾,而他自己也在荡漾中感受着最盛放的美好。

    荡漾的分割线

    收拾妥当后,赵恒煦抱着杜堇容软在床上,身体已经累得无法动弹,但赵恒煦的手指还在杜堇容的身上作怪,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弄得那一小块儿肌肤痒痒的难受。

    “别动。”杜堇容嘟哝着抱怨。

    赵恒煦“嘿嘿”一笑,心里面酝酿的想法一下子让他有了力气,手指顺着杜堇容的腰线不断的往下,直到因为过度使用而微张的小嘴处停下,“小赵挺冷的,堇容给它穿件衣衫吧。”

    “嗯”杜堇容皱着眉,忍着开拓的难受,“小杜也冷”

    赵恒煦不打招呼的就进去了,自知理亏,于是贡献出温热的手掌,“那让我抱着小杜睡吧。”蹭了蹭杜堇容,“好不好。”

    杜堇容实在是没有力气与之纠缠,闭上眼就沉入了梦乡。第二天睡醒,杜堇容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含在身体里一夜的小赵竟然精神头十足的硬着,没好气的狠狠的瞪了赵恒煦一眼,“别动”

    赵恒煦无辜的举手,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没有。”下面不动,可是上面一动也连到了下面,火辣辣的后穴内壁被刺激得酥麻,杜堇容忍不住呻、吟出声,“嗯”

    赵恒煦眼神暗了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低沉,“我们活动一下就起床,好嘛”虽然是疑问句,行动上却相当的肯定,慢条斯理地动作了起来。

    一个早晨也就那么悄悄的过去,待杜堇容真正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膳,就算是坐着都觉得那个地方火辣辣得难受,腰也酸软不适,勉强起了床,双腿也是酸软无力的。赵恒煦连忙扶着杜堇容到床上躺下,不顾杜堇容的反对让随行的白芷过来。

    白芷皱着眉给杜堇容把脉,心里面一阵无力,“陛下,公子的身体不能够纵、、欲,现如今又要将养些时日才行,在此期间不能够再有床事,为了公子的身体,请陛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赵恒煦拧眉,“前段时间你不是对朕说堇容的身体已经基本调养好了吗”心中一紧,赵恒煦连忙问道“堇容现在的身体适合怀孕吗”

    “陛下,公子的身体一向不错,生两位殿下的时候也未受多少痛苦,上一次点煞之事,经过微臣师兄的解毒,连公子右腿的伤口都少了很多疼痛。民间常言,是药三分毒,公子的身体很好,基本的调养就够了,那些苦汤药并不适合公子。但任何一个身体健壮的人经过不知节制的纵情欢愉,身体都会有所不适,精元泄了太多,并不符合养身之道。就连陛下也需要好生保养,不能够执迷于身体的欢娱。”身为一个医者,看到两个不当自己身体为一回事的人,白芷不知不觉的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对着皇帝夫夫二人说教起来,说完才惊觉不对,偷眼看了下陛下的神色,发现除了对公子的担忧之情外没有其他,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才落回了肚子,小心谨慎的选择着词语,白芷发誓自己不再莽撞说话“陛下,公子的身体很好,养育皇子没有问题,但公子毕竟是男子,微臣对遗族人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所以不能够准确的断定,但到了江南之后,见到微臣的师兄,他应该有办法。”

    姜昊在白芷的心里面那就是全能的,遗族对师兄来说肯定不不是困难,应该吧

    “朕知道了。”赵恒煦紧紧的抓着杜堇容的手,心中不断的自责懊恼,烦躁的挥退白芷,待白芷退下后才侧身抱住杜堇容,“堇容”

    杜堇容靠在赵恒煦的身上,手放到赵恒煦搂着自己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陛下,堇容的身体很好,等到了江南了就让姜昊给看看,不会有事的。”赵恒煦的过于担忧,让杜堇容很是疑惑,小章、小裕的出生让杜堇容对怀孕生子不再拒绝和恐惧,看着两个软乎乎的娃娃不断的长大,会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哭,这种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无法代替的。

    “嗯。”赵恒煦将头埋在杜堇容的肩窝处,闷闷的应了一声,手指触到杜堇容戴在手腕上的米色蜜蜡手串,带着杜堇容体温的手串有着奇异的让人心灵平静的效果,仅仅是触碰到它,都让赵恒煦烦躁的心变得安定,就像是智能大师生前所说,他怎么会让历史重演呢

    提到两个孩子,赵甯章和赵甯裕快一天没有见到父皇和爹爹了,听到元宝说爹爹醒了,迈着小短腿就跑了上来,小章穿着跳脱的嫩黄色衣裳,小裕穿着沉稳的姜黄色。小跑到两位父亲身前,动作一致的停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儿子给父皇请安,给爹爹请安。”然后站得毕恭毕敬的眨巴着看着父皇和爹爹,两个孩子在规矩上一向很好,但碰到杜堇容就失了分寸,要是再像上次被两个孩子看到父亲们的亲密,赵恒煦就要撞墙了,于是就更加严格的给两个孩子上规矩。

    “嗯,都过来吧。”赵恒煦右手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他的心绪刚刚平静,两个小讨厌就进来了。

    赵甯裕和赵甯章对视一眼,先是向前乖巧的迈了一步,然后飞快的扑到杜堇容的怀中,赵恒煦撇嘴,他每次都隐隐的摆好动作等待着两个孩子扑过来,但每一次都是徒劳

    “爹爹,爹爹,你怎么睡午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啊,我和小裕来找你们用晚膳,你们都不出来吃。”小裕趴在杜堇容的怀中,抬起头神情疑惑的问道。

    赵甯裕也趴在杜堇容的怀里面,眼神专注,好像在研究着什么,听到哥哥的话,小脑袋点了点附和的说道“对啊对啊。”

    杜堇容尴尬,大好的时光都消耗在了床榻之上,连陪着孩子们的时间都没有,懊恼的看了一本正经的赵恒煦一眼,“爹爹和父皇,呃,那个”在孩子纯真明亮的大眼睛注视下,杜堇容发现自己编不出谎言,好像一旦骗了孩子,两双大眼睛就会渗出泪水,让人十分有负罪感。

    “哦”赵甯章竖起手指,小脸上有着恍然,“我知道了,爹爹肯定像红枣那样晕船了,然后父皇照顾爹爹的,呜呜,爹爹你一定很难受吧。”垂着眉毛,眼睛里挂着泪珠子要落不落的,赵甯章心疼的用小手摸摸爹爹略显苍白的脸,小小的心灵里面头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疼。

    赵甯裕的注意力全都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听到哥哥的话,象征性的点着脑袋,但耳朵听到了大脑却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鼓鼓嘴,研究来研究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赵甯裕指着爹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好奇的问道“爹爹,船船上有大蚊子吗为什么爹爹脖子上有好大一块儿红色”

    杜堇容低头一看,顿时脸烧红,只见锁骨下端一块儿铜钱大小的红色痕迹,那是赵恒煦反复吮吸亲吻出来的,挂在白皙紧实的肌肤上咋看一眼,显得十分的醒目,倒不像是蚊子咬的,更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抬头,正好对上赵恒煦的眼睛,杜堇容平平的移开目光,他暂时还不想看到赵恒煦。

    赵恒煦讪讪一笑,尴尬的摸摸鼻子,一时情动,谁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不是,杜堇容细腻紧实的肌肤,如上等的丝绒一般让人爱不释手,赵恒煦爱极了这种触感,唇齿流连。

    赵甯章低下脑袋顺着弟弟的手指一看,一块儿好大的红色的痕迹,上面还带着伤痕,他不知道这都是他的父皇一点一点用牙齿和嘴唇印刻出来的,只觉得事情不好了,爹爹一定生重病了,“呜呜呜,爹爹受伤了,呜呜呜,爹爹不要死,呜呜呜,爹爹”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赵甯章张大嘴巴嚎啕大哭了起来,小胳膊抱着爹爹的胳臂,紧紧的,好不伤心。

    赵甯裕一愣,随即也瘪了嘴,眼泪珠子如掉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带着浓重的哭音,他扭头问着赵恒煦,“父皇,嗝,爹爹生病了吗呜呜,我不要爹爹生病,呜呜,我不要爹爹像小武的娘亲一样,呜呜呜”小武是武善终的大儿子,他的娘亲因为生女儿难产而死。

    两个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还打着摆子,杜堇容的心一下子紧了,连忙搂住两个孩子小小的身体,把他们的头按在怀中,伸手擦拭着他们脸颊上的泪水,小声而温柔的说道“没有,爹爹没有生病,爹爹身体很好的,小章小裕不用担心,爹爹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赵恒煦靠近杜堇容坐了下来,伸出胳臂搂住杜堇容的肩膀,另一条胳臂环到孩子们的背后,将一大两小搂进怀中,带着力量的搂抱,让杜堇容微微不适的皱眉。赵恒煦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而是将下巴抵在杜堇容的肩头,语气轻快的说道“两个小傻蛋,爹爹就是被一只大蚊子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罢了,父皇已经把大蚊子杀掉了,我和爹爹没有出去吃饭,就是因为在抓大蚊子啊,免得它再咬你们。”

    “真的”两个孩子泪眼朦胧、语带哽咽的问道。

    赵恒煦用力的点头,“难道你们还不相信父皇吗”

    “父皇很厉害,父皇说话一言九只鼎。”赵甯裕用力的擦点泪水,学着父皇那样用力的点头,在课堂上听到过太傅这么用过成语,自己也很自然的用了过来,然后就用刚才那只擦过眼泪、抹过鼻涕的小手拉着哥哥的手,“哥哥,爹爹会用很长很长的抢,是个大英雄,才不会被蚊子打败的,对不对”

    赵甯章看了看被弟弟拉着的小手,手指动了动,感觉粘乎乎的,“弟弟不怕,哥哥保证爹爹会没事的,对不对父皇”赵甯章用力的反握住弟弟的手,期盼的看着赵恒煦。

    88、第八十九章

    赵恒煦再次用力的点头,保证两个孩子的爹爹一定平安无事,加之杜堇容的温言细语,这才将两个孩子哄住,不再抽抽搭搭的哭泣。简直是筋疲力尽的让采桑带着两个孩子下去洗漱,赵恒煦躺倒在床上,长叹一声,“孩子真不好哄。”

    杜堇容揉了揉肩膀,眼睛瞄到身侧的赵恒煦,特别是双腿间的小赵,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突然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小赵,“把蚊子杀掉,嗯”尾音带着婉转的狠辣,让小赵瑟缩了一下,恨不得躲进更深处。

    赵恒煦双臂一摆,坐起身子,同时用力的抱住杜堇容,“堇容。”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杜堇容应了一声。

    “堇容。”

    “嗯”

    “堇容。”

    “嗯。”杜堇容靠在赵恒煦的身上,闭着眼睛应道“陛下,怎么了”

    “就是喊喊你,你在我身边真好。”赵恒煦蹭了蹭杜堇容的身体,只要有杜堇容在身边,上一世的那些冰冷和寂寞就会淡去,但赵恒煦自己知道,这些记忆和感受永远都不会消失,不像以前那样是在折磨自己,而是在提醒自己要好好爱护杜堇容,用生命来珍惜他。

    杜堇容嘴角上扬,“我也是,在陛下身边真好。”过去从来没有想过他能够这般毫无顾忌的和赵恒煦在一起,两个人能够共同抚养孩子,现在幸福极了,只希望这种幸福能够长长久久,一直到永远。眼珠在眼皮下转动了一圈,杜堇容伸出手指在赵恒煦的大腿内侧戳了戳,“陛下,万事都要有节制,不然对身体不好。而且堇容就在你身边,随时都可以”突然声音降低了很多,要不是赵恒煦贴着杜堇容,不然都听不见杜堇容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

    “嗯。”满足的叹了一声,赵恒煦轻轻的在杜堇容的面颊上落了一个吻,不带任何的情、、、色的味道,淡而温馨。

    船上的生活显得十分的平淡无聊,为了能够赶在船队之前尽快的赶到商州,赵恒煦他们的船除了必要的补给都没有靠过岸,日夜兼程,终于在近一个月之后到达了山南道商州。商州是为山南道的首府,地处要地,十分的繁华。连绵江支流知乙江横贯商州,又因为西京大运河的尽头便是此处,故将商州一分为三,就像商州的地理位置一样,处于山南道、江南道和淮南到之间,从这儿去往任意一处都十分便利。相应的,商州的繁华绝不亚于京城,但不同于京城的恢弘大气,商州杂糅了各地的文化特色,而且商人众多,生活上更显轻浮张扬,靡靡之音处处。

    五月初一,再过四天便是五月初五端阳节。今日的清晨,水上还弥漫着一层雾气,西京码头上就十分的忙碌热闹,在众多的船只中有一艘船十分的醒目。古朴大气的二层楼船缓慢的靠岸,停稳后,侍从井然有序的动作了起来,甲板放下,只见从船上下来一只大猫,有眼力见儿的都看得出来,那是一只豹子,豹子皮毛油光水滑,四肢强壮有力,目光炯炯有神,一条棍状的尾巴慵懒的摆动着,张开大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口中锐利的牙齿看着就让人胆寒。

    重新踏在了平实的地上,红枣简直热泪盈眶,它还以为自己要成为豹子一族中唯一一只晕船而死的豹子了,多么丢豹子脸。刚上船的时候,红枣还精神头十足的东张西望,看着连绵的水和小主人一起在船上疯跑,但开船不到一个时辰,喜欢玩水的红枣就不行了,天旋地转、胃抽筋,不到两天皮毛就变得黯然失色,双眼变得暗淡无光,整个豹子都不好了,不得不说动物的适应能力极强,不到五天红枣就恢复些了,第十天就差不多了,但红枣只敢在甲板的正中央走动一下,一靠近船边就立马头晕腿软。

    近一月的旅程将红枣折磨得见到陆地眼睛都红了,巡视地盘一般来回走了一下,可苦了附近的人,屏气凝神的盼着大猫快点儿离开。有些人甚至拿出了长棍木板傍身,一旦豹子发狂就先给自己来上一下,一看这豹子就是达官贵人所有,自己一时冲动保了命却连累了家人,划不来。在商州码头上讨生活,牢记的就是这一点,宁愿给自己一个痛快,也不要将灾难带给家人。

    “红枣。”

    “嗷唔。”红枣叫了一声,优雅的迈着步子来到杜堇容的身边,围着杜堇容转了两圈,高兴的用大脑袋蹭着杜堇容的腿。杜堇容一身茜色的直缀宽袖衣袍,衣服上未有半点儿刺绣花样,只有腰间一条一掌宽的腰封上悬挂着一块双鱼玉佩,玉佩雕工精致,鱼儿身上的细鳞清晰可辨,特别是双鱼的眼珠子,用上好的红宝石做眼,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弯腰拍了拍红枣的大脑袋,“到地上了,这下高兴了吧”

    “嗷呜嗷呜。”红枣撒娇的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杜堇容先行下了船,赵恒煦抱着两个孩子紧随其后,时辰尚早,两个孩子虽然穿戴整齐了,却依然睡眼朦胧,靠在他的身上小手微微的收拢着,香甜的梦中不知道有着什么,时不时蠕动两下嘴巴。

    杜堇容蹙眉,赵恒煦直接将两个孩子抱了出来,身上都没有盖什么东西,清晨风凉,岸边又水气重,冻着了怎么办立刻从郝依的手上接过了暗纹提花的墨色斗篷给两个孩子罩上,“不要把孩子冷着了。”

    赵恒煦将两个孩子向中间抱了抱,让他们更好的罩在斗篷里,“等会儿就上马车的,一时间没有考虑到。”

    “嗯,爷下次要注意了。”杜堇容正准备从赵恒煦手中接过一个孩子的时候,马车来了,一辆黑色的大马车在二人身边停下,驾车的是赵一,一身茶青色的短打将其平淡无奇的相貌衬出了几分的硬朗俊秀,杜堇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郝依,郝依羞红了脸低垂了头。

    郝依虽然在福宁殿当差,但杜堇容始终将其当作妹妹,所以也没有人敢当她是宫婢。郝仁的副指挥使也做得越来越好,前两年娶了顺天府尹庞克隆的长女,已有一子,马上又将添一个孩子,生活十分和顺美好。郝仁曾经要将妹妹接出宫,但郝依拒绝了,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赵一。

    赵一正式前些时日升任御前侍卫统领的时候,就向杜堇容求了一个恩典,就是娶郝依,杜堇容同意了,待郝依十八岁生辰之后就让他们二人成婚。

    赵一身上这身衣裳所用的布料是杜堇容前两年赏给郝依的,江南锦绣的贡缎,而前段时间杜堇容又无意间知道郝依在做衣衫,没有想到现在这身衣裳就在赵一身上了。虽然杜堇容准许了郝依和赵一的婚事,但在宫廷之中私相授受的风气不可涨,皱眉,应该找人和郝依好好说说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往商州的圩角弄而去。圩角弄,环境闲适安逸,隐私性也极好,位于圩角弄的安园更是其中少有的好园子,有不少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打上过它的注意,最后都无疾而终,初一这一天,安园终于迎来了自己的主人,头一次被主人入住的安园锦绣更甚往日。

    到达安园的时候,赵甯章和赵甯裕也醒了,大眼睛中有着对四周事物的好奇,但小小的身子依然走得规规矩矩,眼睛并不四处游移乱看。

    因为临近端阳节,安园准备的早膳中就有一口粽,有甜馅料的红豆、蜜枣等,也有咸馅料的肉、蛋黄粽,小小一个大人一口、小儿两口就能够吃掉,包得四角尖尖的三角粽十分好看。

    赵甯章和赵甯裕各吃掉一个咸甜的,但看着桌面上的粽子依然意尤未尽,但父皇和爹爹从小就教育过他们,不可贪多,不可贪食,就像是赵甯裕的糕点一般,身为皇家子孙更应该克己守礼。

    杜堇容在自己的盘子里各放了一个甜的、一个咸的,用筷子各分了一半后给了小章小裕,“粽子多食伤胃,你们这一顿已经将今天的份量吃完了,吃完这半个就不能再吃了。”把剩下的那半个甜的给了赵恒煦,“爷,你也是。”

    父子三人对视,然后纷纷看向自己盘中的小小一角,赵恒煦毕竟是大人,应以身作则、当个榜样,吃完了就不再动筷子,而两个孩子就显得特别珍视了,小口慢咽的仔细品尝,直到全部吃下,竟然觉得最后的小半个比一开始的还要好吃。

    四日后就是端阳节,商州在知乙江上会有赛龙舟,相当的好看,安园的管家将赛龙舟描述得精彩绝伦,很是吸引一家人。以前赵恒煦和杜堇容不是没有来过商州,只是那时诸王乱国,商州更是时常遭受混乱,赛龙舟自是不见的。安园原有的仆役只知自家主人是大户人家,具体是何人家并不知道,要是知道是当今圣上一家,管家他就不会建议去看龙舟赛了。

    商州并不是赵恒煦等人的最终目的地,他们最终要去的是和商州隔着连绵江相望的泗州,商州只是暂时休整的地方,但赵恒煦一定不会想到,在这个临时休整的地方会发生让自己几近疯狂的事情。

    距离龙舟赛还有四日,这四日他们可以好好的游玩商州,要知道商州好玩的地方极多。

    在商州繁华的外表之下,依然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势力,坐在太白楼的二楼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巷,赵恒煦陷入沉思。虽然江南早在登基前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但这只是大方面上,不说三位藩王在江南的势力,就说各大帮会、堂口,把持着重要的航道港口,和当地的官员暗中勾结授受,弄得江南一派繁华下尽是乌烟瘴气。

    赵恒煦让林一直到山南道任刺史可不是端给他一个好看的晋升机会的,而是希望林一直能够放开手脚做出真正的本事来,整治商州混乱的情况。

    89、第九十章

    太白楼是近两年在商州开的,位于知乙江的旁边,一年四季、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致。而且太白楼有一大特色,就是它一半的建筑位于水面上,特别是东边的长廊,中间一大块地方用上好的云石铺就,云石坚硬剔透,走在其上仿佛腾空一般,脚下就是知乙江的江水,胆小之人甚至都不敢看上一眼,更别说走上去了。但,大胆猎奇之人极多,东边的临水汀也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其上雅间儿都要提前预定才行。

    东边的临水汀极为的热闹,临街的主楼亦是宾客盈门,两层的主楼二楼全都是临街的雅间儿,而今日往常座无虚席的雅间儿最南边有两间却空着,两间之中的雅间儿里才坐了人。雅间儿内坐着的正是赵恒煦和杜堇容,而两个孩子正跟着他们的叔叔和静哥哥在街上玩儿,太白楼下的街道也算是商州比较繁华的街巷了,特别是沿街叫卖的各种小吃点心、精致玩意儿,不说几个孩子,就赵恒煦和杜堇容也看得花了眼。

    “陛下,林大人来了。”元宝推门进来,躬身小声的说道。

    赵恒煦点头,“让他进来。”

    “喏。”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面色蜡黄、形容憔悴、一头乱发却穿着精致阔气的男子,男子手上还附庸风雅的拿着一把画着美人儿的折扇,一面画着衣衫半解的妖娆女子,一面写着倜傥风流四个大字。进来前,男子还一脸的清高孤傲、目下无尘的模样,进门后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儒雅干净,那一脸的憔悴蜡黄却是实打实的真的。

    赵恒煦蹙眉,目光上下移动看着林一直,“看来商州情形竟然比想象的还要槽糕。”

    “微臣林一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忠勇侯,侯爷安。”就算是脸上覆盖着一层伪装,依然掩盖不掉其上的疲惫憔悴。林一直对待杜堇容一向恭敬有礼,私底下林炳承还说过杜堇容此般算是丢尽了老侯爷杜绍言的脸了,但林一直始终不这么认为,他冷眼看着陛下对待杜堇容的样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对待男宠,试问天下间有对待宠儿如丈夫爱戴妻子一般的吗林一直随行伴驾的次数极多,赵恒煦在人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杜堇容的态度,赵恒煦就是在用自己的言行,潜移默化的让众人明白,他们的陛下身边究竟应该站着的是谁

    赵恒煦让林一直站起身后,林一直带着一脸的伪装坐在陛下赏赐的椅子上缓缓的说道“回禀陛下,属下来商州数月,可谓是胆战心惊哪。”自嘲的摇了摇头,林一直叹息一声继续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就商州城内就有一帮三堂两会,尤其是青龙帮,勾结的官商数不甚数。城中江湖势力驳杂,抢占码头河道,甚至以过节收受保护税等,基本上每一天他们都能够想到不同的节日收上一回,就这太白楼所在的沿江街就有三个江湖势力。”

    太白楼属于皇家暗产,亦是赵恒煦布置在各地的眼线之一,在林一直到山南道任职前,赵恒煦便让武善终将山南道的部分眼线暗探、锦衣卫的调度权利交给了林一直,方便林一直在山南道的行事,也幸好有这些势力的存在,不然啊初到此地、尚未站稳脚跟的林一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据微臣这段时日的了解,一帮三堂两会背后隐约还有三位藩王的手笔,但隐藏得太过深,臣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可以证实。不仅仅是一帮三堂两会,当地的世家豪族、富商大贾在混乱的商州之中也多有手笔,多方势力都想要在此地抢占一杯羹,微臣被各方势力盯着,连出个门都要装扮一二,免得有的出去没得回去了,但微臣有信心一定可以整治商州,使得商州吏治清明、百姓不再受到苦难。”林一直信心满满,不只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陛下有信心,陛下有心要整治江南吏治、赋税等,就一定可以做到。

    “好,朕委任你为山南道刺史就是让你整治商州,治理整个山南道,身为大齐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刺史,你可别让朕失望啊”赵恒煦仔细听了林一直关于商州情况的讲述,对当地情况错综复杂的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但对于赵恒煦来说,越是复杂就越是好,只要理清了其中的脉络情况,未尝不是撤去三藩的一个契机。

    商州他还会回来的,这儿将是撤藩的开始。

    太白楼下突然传来女子凄惨的哭声和男子粗鲁的谩骂声,声音越来越响,也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围观,不知是不是巧合,吵闹声就在赵恒煦所在的雅间儿下面,只要一伸头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元宝立刻小跑着过去关窗,林一直也尴尬的有些坐不住,毕竟是自己的治下,在陛下的面前直白的暴露出其丑陋的一面,是个人都会尴尬不安,就算是将窗户关了,依稀还能够分辨出外面究竟在干什么。

    杜堇容皱眉,唤来元宝,“两位小皇子他们还在街上,你出去让人将皇子们看顾好了,还有,让他们尽早回来。”听外面的声音,便知街道上是越来越热闹了,一热闹浑水摸鱼的人也多,并不安全

    “喏。”元宝快步走正打开门准备出去,就一头撞在了武善终的身上,武善终的背后还跟着赵一。元宝捂着脑袋泪眼汪汪的看向来人,心中微微一皱,武善终应该是好些日子没有修面了,胡子拉扎的,眼睛下一片青紫,双眼中满是血丝,神情异常疲惫,眼皮都是勉强撑着的,沉重得反复随时都会睡去。

    武善终和赵一行礼之后,武善终回禀陛下,“陛下,微臣顺线索一路找到商州,发现猎狼的线索在青龙帮中断了,而且微臣发现,青龙帮身后有靖南王或者北定王的影子,但目前还不能够完全肯定,究竟是靖南王还是北定王,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属下刚刚带人悄然抓了青龙帮的二当家,此人善谋、且嘴巴极为紧,是青龙帮的军师,猎狼的线索也是在其身上断的。”武善终一气说完之后,又说道“在前来的路上,属下与大船那儿来的锦衣卫汇合,得知钟文思不见了。”

    原来在半月以前,钟文思就已经不见,据说那天风和日丽,钟文思在船边钓鱼,谁知鱼儿太大,把他给钓下去了,一开始钟文思还在水中游刃有余,说要把那条该死的大鱼给抓上来,大家笑笑也没有在意,但等了一刻钟人影都不见了,派“水鬼”下去寻找,哪还有钟文思的身影。

    盯着钟文思的锦衣卫急急忙忙在靠岸后走陆路快马加鞭的禀告陛下,但因为路程的原因,也耽误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而钟文思也消失了半个月了。

    赵恒煦皱着眉,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雅间儿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外面街道上的哭上、谩骂声、围观的笑闹声不断的传来,衬得室内越发的安静。赵恒煦想到之前看到的密报,在锦江的确找到一个赴京赶考的名叫钟文思的书生,但此人在赶考的途中染上重病身亡,坟头上的草都有人高了。冷冷一笑,死了,怎么就不倒着用自己当饵让别人抓着钓竿钓鱼的,突然,赵恒煦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那个人还真是以其之道还其之身啊。“钟文思不用找了,他会自己出来的。”

    “喏。”

    对武善终的表现,赵恒煦十分满意,“你做得很好,一路幸苦了,既然来到商州,你就待在商州一段时间助林一直一臂之力,带他好好的熟悉山南道的锦衣卫和暗线,还有带林一直到朝歌那儿去,她在”

    “禀陛下,是妙歌楼。”

    朝歌楼的老鸨朝歌也来到了商州,开了个名叫妙歌楼的私馆,确切的说私馆比太白楼开得还要早,要知道很大一部分秘密只有在床第之间才会说出来,谁让那个时候的男人头脑中除了欢娱美色什么都没有了。

    “喏。”武善终中气不足,他已经连着十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善终先去休息,那个什么青龙帮的二当家就由元宝来审问吧,务必撬开此人的嘴巴。”赵恒煦转头看向林一直,“适当的也可以带着林一直看看,你在情况复杂的商州,会的可不只是君子谋略,阴谋阳谋都要会,而且在阴谋不管用的时候,武力血腥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朕要的可是未来的尚书大人,而不是半途就折在了商州的山南道刺史。”

    林一直眼前一亮,大声的说道“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爱。”因为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下去吧。”赵恒煦朗声笑着,手指指了指窗户,“朕希望以后的商州不再是这般模样。”

    林一直还挂着激动兴奋的脸上顿时扭曲出一丝尴尬,脸上的表情就十分的精彩,讪笑的拱手,口中念着“微臣知罪,以后绝不会如此”,一边在赵恒煦的示意下离开了雅间儿。随其一同离开的还有武善终和元宝,元宝是去接手犯人的,而武善终准备跟着元宝去好好休息休息,要不是靠在元宝身上,就他走路是飘着的情况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回了。

    “林公子,真是大喜啊”元宝拱手贺喜,武善终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散得打了个哈欠,也胡乱的拱手道贺。

    林一直客气的还礼,“还请两位多多关照在下,在爷的跟前多多给在下美言两句啊”林一直一到外面气质上就完全变了,清高孤傲中又带着谄媚,将趋炎附势又假装清高的小人形象演得出神入化。

    90、第九十一章

    “好说好说,公子来日飞黄腾达了,也别忘了我们啊”元宝市侩的拍拍林一直的肩膀,三人互相吹捧着离开,他们离开后不久,在太白楼一楼的大堂内走出了一个形容鬼祟之人,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往南边走去,挤进了人群,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兴奋异常,好像他已经来了这儿看了很长时间的热闹一般,拉着身边的陌生人讨论着这边发生的事情,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就差亲自上阵和里面的人掰扯掰扯。

    “陛下,公子,两位小殿下、端王和静公子就在下面,因为两位殿下想要看着下面的闹剧,不愿意离开,属下已经让人好好保护着殿下们,但下面越来越混乱,属下担心”赵一为难的说道,他就是一个下人,实在是不好规劝阻止主子的所为。他负责保护几位殿下的安全,到了下面的时候,本要绕过去,但赵甯章和赵甯裕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加入到围观的行列之中。毕竟是孩子,看到的又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就连赵恒泽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京城天子脚下,吏治极好,那些个肮脏龌蹉哪能摆到台面上。

    杜堇容立刻打开窗户,探头看去,皱紧眉头。

    赵恒煦抚额,无奈的说道“看来我们不下去一趟,不好办了。”

    “嗯。陛下我们动作快点。”杜堇容反身拉过赵恒煦的手,脚步飞快,基本上是将赵恒煦拽着走。

    赵一带着人分开围观的人群,露出一条路。围观的百姓虽然心有怨言,但一看来人就不是普通人,乖乖的让开了一条路,伸长着脖子看中间的情况。更多人的将目光投入到杜赵二人的身上,他们二人无论到了哪里都十分的出色耀眼,让人忽略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杜堇容一身雪青色的宽袖儒衫,衣服下摆处用同色的丝绣绣着一朵热烈绽放的荷花,而腰间悬挂着的双鱼玉佩就如同嬉戏在荷塘内的鱼儿,灵动十分,其一头青丝只是用一根毫无雕饰的羊脂玉发簪束着,露出饱满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整个显得干净儒雅,精致大方,让人惊艳。杜堇容身边的赵恒煦穿着宝蓝色衣裳,外罩一件颜色稍浅的罩衫,身上没有任何配饰,头上束着青玉冠,整个人显得很是利落,不怒自威,只稍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威严和压迫,自觉的就服从了他所说的一切。

    一直在太白楼下吵闹的戏码很是俗套,但恰巧话本小说中英雄救美的故事就是那么的俗。家中贫困无以为继的姑娘被自家恶毒的婶娘卖给了青楼,姑娘宁死不愿接客,趁着看守打盹的时候逃了出来,不久就被青楼的人找到了,一路追追打打的到了这儿,也就上演了这幕姑娘哭诉自己身世求好心人帮助,恶霸骂骂咧咧逼良为娼的戏码。

    而赵甯章和赵甯裕一行人要回太白楼的时候,恰巧看到恶霸挥鞭鞭打姑娘的一幕,他们也不是无知、养于后院的无人贵公子,没有立马开口逞一时英雄,而是跟着围观的人看了一会儿的热闹,将情况了解了一番之后,赵恒泽出手了,让随从将恶霸控制住,解救了可怜的姑娘。

    赵恒煦和杜堇容来的时候,姑娘正对着赵恒泽他们哭诉着自己的不幸,求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脱离苦海。这多么像赵恒泽在话本小说里看到的情节啊,顿时心头一热,就要答应了下来。眼角余光撇到兄长严厉的眼神,快要脱口而出的承诺顿时被咽了回去,讪讪一笑,赵恒泽摸着下巴掩饰自己的尴尬。

    已经有随从在赵恒煦和杜堇容耳边告知了这边发生的一切,包括赵恒泽他们做的事情,随从说得越多,赵恒煦的眼神就显得越加阴沉,恨不得在赵恒泽脸上瞪出一个洞来,这么大了,在吏部任职日久,怎么遇事还没有长进

    “爹爹,那个姑娘好可怜。”赵甯裕仰头看着杜堇容,手指指着跪在五六步远的女子身上,女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模样,衣衫凌乱,头发披散,身上还有鞭痕,鞭痕处渗出点点血珠,女子在风中冷得直打冷颤,手臂抱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赵甯裕的身边赵甯章也忙点头,“那个人还打他,用好粗好粗的鞭子。”赵甯章手指指的方向处,那个打人的恶霸正被赵恒泽带着的随从压在地上,按在地上的脑袋因为挤压痛苦得变形,而脑袋旁边有一根一臂长的马鞭,对于孩子们来说是挺粗的。

    “嗯,爹爹看到了,你们随着小静哥哥先上去。”杜堇容也就快速的扫了一眼一男一女,随后便嘱咐小静,“小静,你带着两个弟弟先上去。”还让看护孩子的人小心谨慎些,“要是爹爹不下来啊,你们两个还不走,今儿个回去把千家姓学到的内容全都背一遍,才能够吃饭。”

    两个孩子耷拉下脑袋,显得怪可怜的,“爹爹”

    杜堇容两手放在孩子们的脑袋上,毛绒绒的发顶弄得手心痒痒的,“等回去了爹爹告诉你们,不要被眼前的事物给蒙蔽了双眼,现在先上去吧”

    孩子们虽说有些不情愿,但到底不敢惹到爹爹,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走了,上了楼但并没有安分下来,推开窗,站在凳子上看着下面的情况,还摇晃着手,小声的喊着爹爹和父亲,寄希望能够引起两位父亲的注意,但声音实在是太小,被掩盖在了“嗡嗡”的说话声中。

    看杜堇容将两个孩子安顿好,赵恒煦才皱着眉头吩咐人将恶霸送去官府,然后就准备带着弟弟离开,赵恒泽讶异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哥。”

    “嗯”赵恒煦侧头。

    “那个,这位姑娘怎么办”

    赵恒煦瞥了眼地上的女子,嘴角浮现一抹恶劣的笑容,看起来竟然比刚才的恶霸还要可恶,用不高但地上的女子的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不管你要干什么,最好趁我还没有发火前快些滚,不然后果自负。”这都是把注意到打到孩子们身上了,赵恒煦动怒才显得怪异。

    跪倒在地上的女子抖了一下,抬起头,泪水涟涟,显得柔弱可怜,十分娇柔。女子长得极为好看,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满腮的泪水让人如同风雨中的芙蓉花一般,娇柔艳丽,让人恨不得将之搂进怀中好好的疼爱一番。但这人里面很显然没有赵恒煦,除了对待杜堇容,他的心中就没有那个名叫体贴的弦,“目光游移,哭诉得太假,动作太过浮夸,你要骗我的傻弟弟还好,要骗我,是不是应该再历练几年。”看着女子的目光是毫无怜惜的嘲讽。

    “大哥。”赵恒泽不自觉的提高声音,眼光中有着不赞同的神色,他觉得自家大哥如此对待一名落难的女子,实在是太不该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未尝没有听到赵恒煦所言的人,说话的嗡嗡声越来越响,离开的也逐渐的多了起来,要想活得时间长,还是趁早离开是非地比较好。

    “怎么,还要反驳大哥”赵恒煦淡淡的扫了一眼赵恒泽。

    赵恒煦梗着脖子,头一次在大哥反对的时候坚定自己的立场,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面色因为激动而泛红,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赵恒煦,赵恒泽还从来没有如此过,以往赵恒煦让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他一概不会反对,在家人的面前还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很好欺负。在吏部做事干练成熟的端王赵恒泽此刻就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害怕但又不妥协的反抗着权威。

    赵恒煦定定的看着赵恒泽,眼神平静极了,忽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抬手拍着赵恒泽的肩膀,“敢反驳我了,好小子”侧头对着地上的女子,“难道你要救她”

    “救。”赵恒泽硬着脖子大声的说道,但语气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外强中干的感觉。

    “好,你要救就救吧,只有出了事才知道教训,吃一堑长一智,经经事也好。”赵恒煦说完就拉杜堇容往回走。

    杜堇容回头看了赵恒泽一眼,“陛下,你激小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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