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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 第18节

作者:非天夜翔 字数:19024 更新:2021-12-28 21:46:55

    吕仲明哭笑不得,扶元吉下马,说“快把他送回府去,待会咱们再解释。”

    刚进府,尉迟恭便冲了出来,眉头深锁道“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吕仲明简直要累死了,一晚上没睡,早上吃了半个包子,还带着李元吉赶了一天的路,倚在尉迟恭身上笑。

    “还笑”尉迟恭道“我等了你一早上,你床下带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全王府的人都在找你还以为你被绑票了。”

    吕仲明安慰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夜观天象”

    数人“”

    吕仲明道“知道小世子会被歹人绑走,于是使尽九牛二虎之力”

    尉迟恭提着一口气,听到这解释时瞬间就疯了,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吕仲明忙上去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要亲他一口,尉迟恭却满脸通红,拉下吕仲明的手牵着。

    李世民正在殿内说话,得到消息也马上迎了出来,登时殿外乱成一团,吕仲明进去,李元吉在喊爹,尉迟恭在焦急地问,吕仲明大喝一声“我有话说”

    殿内肃静。

    吕仲明解下背后包裹,取出李靖的那两截断剑,犹如一泓秋水,放在李渊面前,认认真真道

    “李靖叛了,在平安镇与我交了次手,没追上,被他跑了,就这样。”吕仲明转念一想“说完了,剩下的,元吉补充吧,我先去吃饭,饿死了。”

    众人“”

    尉迟恭长叹一声,吕仲明拉拉他的手,带着他出来,罗士信又问“你身上带伤了”

    “不碍事。”吕仲明道“好了,你看。”

    吕仲明撩起衣服给他看,一时间数人在殿外看吕仲明的背脊,尉迟恭登时又蹙眉道“跟谁打的”

    “呃李靖。”吕仲明道“昨天晚上,我跟他动手了,小伤。”

    “我带你回去上药。”尉迟恭道。

    当夜,吕仲明狼吞虎咽,尉迟恭在一旁上药,眉毛一直就没舒展开过。

    吕仲明安慰道“别太往心里去了,我也想帮他兜,实在是兜不住,你看他连元吉都敢绑,就算我不说,回来元吉也”

    “我不是说这个。”尉迟恭像头生气的熊,熊掌攥成拳头,威胁地朝吕仲明扬了扬,不悦道“你为什么不叫我帮忙自己就追着李靖出城去了唉,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把他抓起来。”

    吕仲明先是一怔,尉迟恭那模样甚是憋屈,吕仲明不是没想过叫尉迟恭,然而这事发生得甚是突然,简直就是误打误撞碰上的,现在怎么说都没用了,总不能说我其实是飞过去兜风的罢。

    “下次一定叫你。”吕仲明道“一定。”

    “你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留了手,被他打成这样”尉迟恭又问。

    吕仲明心想你也太能脑补,忙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打不过他”

    “剑怎么说”尉迟恭黑着脸问道“别告诉我是你用手指头弹断的,他的剑是名士所赠,被削一下还得了”

    “是”吕仲明道“用计诓他,让他自己刺在墙上折断的。”

    吕仲明又安抚道“下次一定叫你,我开始只是想跟踪他,怕转头去喊你,他人就跑了。”

    尉迟恭只得点头,说“过来点。”

    吕仲明便趴在他大腿上,露出背脊,尉迟恭小心地给他上药。

    吕仲明笑着抬眼看他,尉迟恭皱眉道“心情很好”

    “没。”吕仲明摇摇头,仙力恢复,多多少少终于有了点底气,不用再任人鱼肉了,但今天跑了一天,实在太困,尉迟恭给他上的药又很清凉很舒服,吕仲明开始眼皮打架,趴在尉迟恭身上睡着了。

    深夜里,李渊带着李建成、李世民与李元吉亲来拜访,为答谢吕仲明救了自己的小儿子,然而吕仲明睡得正流口水,尉迟恭不知如何是好,李渊却点头示意让他先睡,下次再说。

    尉迟恭只得坐着朝李渊微微躬身为礼,数人便告辞。

    第二天,吕仲明看着房内一堆重礼,心道每次都给这么多绫罗绸缎做什么,做成衣服,自己也穿不完。

    吕仲明刚醒来,翻了个身,登时痛得呲牙咧嘴,一副抓狂的样子艰难爬起来,全身像是被无数只大象踩过去一样。睡醒后心情更好,但身上又感觉更痛了。

    他对着镜子看了眼,发现化为人时,伤势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得这么快,便又上了一次药,幸好以前善无畏给的去淤药膏还留着不少,便抹上去,又吃了枚军中内服的跌打保险子。盘膝坐下,调匀内息,将药劲化开,感觉到字封印现在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了,仙力至少恢复了六成。便换好衣服,下去吃饭。

    秦琼与罗士信没回来了,李渊昨日议定起兵,今日必定忙得没空歇。他匆匆下得楼梯来,却看尉迟恭坐在厅堂里,看着院子发呆。

    尉迟恭盘膝坐着,听到脚步声便转头,温和道“睡醒了”说完便按着膝盖起来照顾他。

    吕仲明见他先前一个大男人,呆呆坐在厅堂上,像个大黑熊似的,看到他下来就兴奋了,忍不住莞尔道“醒了。”

    “吃饭吧。”尉迟恭便吩咐人上饭,吕仲明这才有机会与尉迟恭单独,安静地相处一会。

    前天刚表白过,现在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已经确定了的恋人吗

    吕仲明有点囧,没提前天晚上表白的事,尉迟恭也没什么特别表现。吃早饭时,尉迟恭又一直看着他,吕仲明知道他应该是那天表白成功了,心里高兴,于是清早就过来了,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尉迟恭又脸上微微一红。

    “今天做什么去”吕仲明想了想,问“世民有吩咐么”

    尉迟恭道“没有,他让我过来听你吩咐。昨晚上唐王亲自来了,咱们最好去谢他一声。我猜元吉也要谢谢你。”

    吕仲明嗯了声,想到前天夜里韦护说的那番话,自己还来不及好好理清楚,自从来了初唐后,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被动里,但这也是佛门动机不显的原因。

    如今抢到一发先手,千万不能浪费了,吕仲明心下盘算,得先设法解决月光菩萨与韦陀。否则从回来到现在都被压着揍,什么脸都丢光了。但韦陀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元始天尊shi了他居然shi了

    如果韦陀不是骗他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难怪昆仑十二仙散了大半,剩下的几个都皈依佛门了。元始天尊是怎么死的

    “有什么事吗”尉迟恭担忧地问道。

    “啊”吕仲明茫然抬头。

    尉迟恭问“有心事”

    吕仲明忙道“没有没有。”

    尉迟恭道“你既然是我的人了,有什么难题,就告诉为为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双方沉默。

    吕仲明“我我看到每次唐王都送这么多布,有点担心,用不完,嗯。下次不能换成吃的吗”

    尉迟恭哭笑不得,解释道“这是钱币,买东西能用,一匹绢,可兑五百钱。”

    “哦”吕仲明这才明白过来。

    尉迟恭道“你们那里想必是不用钱的。”

    “嗯。”吕仲明又开始想自己的任务。

    吕仲明吃过早饭,又在想要怎么与月光菩萨接触,月光菩萨动起手来可不是玩的,多半比韦陀高了好几个档次。龙鳞也得尽早拿回来他一边想着这事,一边按着肩膀,活动手臂,尉迟恭却坐到他身边来,伸出一手,搂着他的腰,低头就来亲他。

    吕仲明“”

    吕仲明相当的不习惯,昨天刚和尉迟恭确定了关系,今天他就要那啥了,登时一阵紧张,想推开他,尉迟恭却道“昨天晚上我想你一宿,你想我了么”

    吕仲明本来就没想他,有点尴尬,然而听这话时,心里又觉温暖,说“想想了。”

    尉迟恭闭上眼睛,低头吻了下来。

    “唔”吕仲明被他抱在怀里,又开始重复昨天晚上的心理斗争,他根本还没作好心理建设,自己与尉迟恭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已经是恋人了,现在的感觉还和做梦一般,只觉尉迟恭的唇与他相吻时,脑海中一阵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尉迟恭的唇和英俊的脸庞带着好闻的皂荚气息。

    他早上刮胡子了吕仲明一边被他吻一边心想,他雄性激素分泌这么旺盛,欲望也强,胡子会不会长得很快

    天底下每次被接吻时,像吕仲明这么胡思乱想的人,多半也没有第二个了,他闭着眼,感觉到尉迟恭在亲吻他的嘴角,又忍不住想这种仪式要进行多久呢怎么还没完他硬了吗

    尉迟恭亲了他一会,感觉吕仲明似乎不在状态,便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我我觉得”吕仲明有点战战兢兢。

    尉迟恭却觉得他的样子非常好玩,忍不住又狠狠亲了下来,接着把手伸进他外袍里,吕仲明马上就紧张了,不会吧还要做别的吗

    以他的心理接受能力,只能到这一步了,要把衣服脱光赤诚相对,吕仲明根本没想过,他马上道“等等”

    尉迟恭开始喘息,在他的字典里,不管是上战场还是上床,应当是没有什么“等等”一类的词的,平时彬彬有礼,不过是装作一头耐心的狼,朝思暮想了这么久,吕仲明既然答应了,当然也就

    “等”吕仲明被尉迟恭按在地上,背脊一碰,心里登时火山爆发,蘑菇云轰地升起。

    痛啊啊啊啊啊吕仲明的伤还没好,登时崩溃。

    “等等啊”吕仲明抓狂地大叫,一膝盖顶中尉迟恭腹部。

    尉迟恭噗的一声,侧躺在地上,吕仲明吓了一跳,忙起身看,问“没事吧对对对,对不起”

    吕仲明以为他要发火了,忙不迭地道歉,尉迟恭深吸一口气道“没没事,是我不好。”

    吕仲明心想这真是糟糕的恋爱

    上午,吕仲明一边想事情一边走出来,前去打听消息,尉迟恭则落后他一步,走在他的身后,从吕仲明顶了他一下后,尉迟恭便不怎么说话了。

    “怎么了”吕仲明问。

    “没什么。”尉迟恭面色如常答道。

    吕仲明停下脚步,有点无奈,刚要开口时,尉迟恭又说“你哎,算了。”

    “啊”吕仲明莫名其妙。

    尉迟恭寻思良久,而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道“有什么烦恼,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听到这句话时,吕仲明心底不是没有感动的,但他也知道,尉迟恭帮不了他,说出来徒惹烦恼,所以一直不说。

    “这么说吧。”吕仲明沉吟片刻,跃上走廊的长椅去,背着手,沿着长椅慢慢地走,既然与尉迟恭在谈恋爱,说不得还是得让他知道,否则显得很不坦诚,于是便开口道“你知道我的家,是在一座叫金鳌岛的仙山上。”

    “嗯。”尉迟恭与他并肩而行,在走廊里踱步,说“很美的一座仙山,你是仙人,到这里来,有一些事要做。”

    “对。”吕仲明便把自己的任务源源本本,都告诉了尉迟恭,略去昨天晚上挨了韦陀的揍一事,只说彼此试探了下,也没说仙力什么的,他很小心,注意不要让尉迟恭觉得自己不是人类,毕竟尉迟恭既然开口问,就是想与他一起分担。吕仲明极力轻描淡写,让尉迟恭不觉得,仙人啊佛门什么的,是超越凡人的存在,凡人对这些也无计可施等等,饶是如此,尉迟恭也听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事。

    “你是说。”尉迟恭道“我们的命,都是注定的整个唐王府里所有的人,他们以后会做什么,都已经”

    吕仲明道“这不能算是命,当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时,性格决定着你的命运发展轨迹,才是命。我说的,只是在一个过去,既成的现实而已。就像昨天早上吃了包子”

    “可是我昨天早上没有吃包子。”尉迟恭一本正经道。

    吕仲明抓狂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比喻比喻”

    尉迟恭笑了起来,吕仲明觉得自己又被他耍了,盯着他看。

    尉迟恭眼里带着笑意,吕仲明知道他一直挺聪明的,想必是听懂了,而且接受了,还有自己的判断,听到这件事时,他与秦琼、罗士信等人最直接的反应不同。

    “现在我得设法去试探一下善导。”吕仲明道“问清楚元始天尊是怎么回事。”

    尉迟恭点头不语,吕仲明又问“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的事。”尉迟恭如是说。

    吕仲明“”

    尉迟恭道“办完事后,你会回去”

    吕仲明有点犹豫,当然是要回去的,尉迟恭命中注定,也会成仙,这么说来,他俩倒是确实可以在一起。只是他总觉得,两人才开始谈恋爱,这就要想到以后的事情上去了

    “嗯。”吕仲明认真道“要回去,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开始渐渐习惯尉迟恭的陪伴了,虽然爱不爱他,自己心底还不是太明显,没有那种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感觉,也不太想每天粘着他,但如果和尉迟恭这样的一个人,住在金鳌岛上,每天说说话,开开玩笑,倒是很开心的。

    尉迟恭说“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么”

    “什么”吕仲明侧头看他,尉迟恭在他身边慢慢地走,说“我不跟你去金鳌岛,不过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你,虽然凡人的能耐有限,可能确实帮不上你什么。待办完这事后,如果你也你还喜欢我,就留下来,陪我一辈子,六十年。仙人都是不老不死的,这我知道。我说的是凡人的一辈子,到我死去,你再回家。”

    吕仲明莫名其妙道“为什么”

    尉迟恭看着他,笑了笑。

    吕仲明有点想不明白,有人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当,要当一辈子凡人吗

    尉迟恭见他不吭声,便自嘲般地笑道“算了,当我开个玩笑。”

    吕仲明忽然又觉尉迟恭挺好玩的,本想着告诉他,就算死了,也可以成仙,但转念一想,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不然现在越扯越复杂,遂答道“可以啊,当然可以,凡间的六十年,在金鳌岛上,其实也就只是两个月。”

    “是么”尉迟恭又有点唏嘘,说“难怪都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30、第二十九回业缘

    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吕仲明便跳下来,问“为什么这么想你不想成仙么”

    尉迟恭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吕仲明答道“其实当个仙人,也没什么特别好的,金鳌岛上天长地久的日子,不如凡间来得热闹,当然,有我爹在,生活还是挺幸福。”

    尉迟恭嗯了声,想起了什么,问“你怎么和你爹通信能把这里的消息传递回去么”

    吕仲明打了个响指,说“三味真火烧了信,再默念上清天音咒,送进虚空里,那边就会收到。以前道士们也知道这招,真火烧尽,可上达天听,送到昆仑山玉清宫,给元始天尊。”

    尉迟恭点头道“古代的祭司们都这么做,直到现在还保留了这个仪式。”

    吕仲明嗯了声,说“他们见下凡的仙人这么做,也就都学着这么做,但是,凡间的火焰,是没有效果的。只是我爹现在收不到信,我又不知道怎么把信送去碧游宫,而且最麻烦的是,我不知道韦护是不是在骗我,得调查清楚底细再说。”

    这天,整个王府都处于一种紧张的兴奋状态中,沿途遇见的门客们没有把起兵这件事挂在嘴边,但可以看出,大家都有种隐忍的激动。

    尉迟恭稍作打听,便问到了善导与韦护还在府里,吕仲明便决定上门去,反正大家都摊开来说了。这里是凡间,想必月光菩萨也不会一见面就一巴掌拍下来。拍下来现在吕仲明也不怕了,打不过的话跑路总是可以的。

    “你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尉迟恭道“我觉得佛门还是顾忌凡人的,只要有我,或者秦将军他们在你身边,他们就不敢对你动手。”

    “嗯。”吕仲明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昨天韦护之所以敢来叫战,无非是仗着没人发现,且动手前还布下消音结界,明显是怕李家人发现了。

    有这一层在,想必他们也不敢在凡人面前显露什么佛迹。

    正寻思时,尉迟恭问了一名婢女,那婢女答道“善导大师与韦护法正在明德殿内,陪唐王说话。”

    吕仲明道“还有谁在”

    婢女道“三位世子,柴将军也在。”

    吕仲明暗道这是一家人在听佛法了,于是一捋袖子,且看小爷怎么去搅黄你们。尉迟恭带吕仲明到明德殿前,侍卫还未通报,里面李建成却听他们来了,笑道“正想去请,这就来了,快快请进。”

    唐王居中,左手下依次是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右手则是柴绍,柴绍再下的客席,才是善导与韦护。

    “来,仲明坐。”李建成亲热地招呼道,婢女便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之间加了个座位,吕仲明过来,坐下。柴绍则朝一旁让了让,说“敬德,来我这里。”

    尉迟恭坐到柴绍身边,婢女上前,分茶,李渊道“仲明神机妙算,实在令人叹服,相救小儿之恩,我李家无以回报,元吉。”

    李元吉起身,笑着过来朝吕仲明行礼,答谢他相救,吕仲明忙道“世子快快请起,此乃天佑李家,仲明不过是因缘际会,刚巧碰上而已。”

    柴绍道“先前只道你料敌机先,不料武功也如此了得,竟能空手折断张仲坚的秋水剑,有空柴某还想讨教一番。”

    吕仲明心中一动,李靖的佩剑是虬髯客赠的想必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空了还是得接续好还给他,笑道“柴大侠的手法才是功夫,晚辈不过是占去些许法术便宜。”

    李世民道“昨天没见你出府,回来时居然一身单衣,连袍子都没穿,可是半夜用什么缩地之术出去的”

    吕仲明暗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精,笑道“可以这么说。”

    李建成道“晋人葛洪神仙传上曾说到沈建能飞行往返,不料世间竟真有此奇术。”

    李元吉道“道长能不能教我”

    吕仲明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如果要保全李家这两兄弟性命,若是度其仙身,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昨天救回李元吉,多多少少有点照拂之情,若是来日看着他死在李世民剑下,想必心中有憾。

    李世民朝诸人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学不学,但若将士们都学会了仙法,上阵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尉迟恭哂道“只怕世民不能如愿了,学了仙术,是不能胡乱用的,就像一介武官,总不能去欺负小孩一般。”

    吕仲明接话道“说的是,仙人有仙人的道,凡人有凡人的道,彼此之间泾渭分明,不可逾越,一旦过了河对岸,就不能再回来了,尘世纷扰,与修道之人无干。元吉,你若想学,就得遁入空门,摒弃红尘,修仙之道存天理,灭人欲,且最后能否修得仙身,还要看个人的造化,你真的想学”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善导自吕仲明进来后,便犹如入定般不闻外事。李渊没有介绍,吕仲明也不好贸然与他们打招呼。

    李元吉思考片刻,然而就是这短短片刻,吕仲明便知元吉至少是现在,不适合去学这些。

    “开个玩笑。”吕仲明道“元吉来日还有大展拳脚之事,不必拘泥于此。”

    李建成又打趣道“既然仙人不宜干涉凡人,那吕先生又是为了什么下凡来呢”

    吕仲明知道昨天救了李元吉回来,诸人已经大约心里有数了。

    “自然也有我的任务,有凡人解决不了,须得仙人去解决的争端。”吕仲明淡淡道“倒也不是全不可干预,只要别太越界,为唐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可以的,对了”

    说着吕仲明装作不认识韦护,看着他们,笑道“我和敬德来之前,大家在聊什么”

    李世民一笑道“善导大师在说佛法,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妙处。”

    吕仲明以道家礼节一抱拳,善导终于从入定中醒来,双掌合十回应,吕仲明看见韦护,忍不住便讨了句嘴上便宜,诚恳笑道“药师琉璃佛能治一切疾,令人延生续命,韦大师的伤,想必已经治好了。”

    善导脸色微变,侧头看了韦护一眼,韦护极其尴尬,咳了声“有劳吕道尊挂心。”

    这话一出,双方虽然没有挑明昨夜之事,但聪明人都听得出,韦护似乎在吕仲明手下吃了个亏。李世民眉头微蹙,想问个究竟,却又回过神,便不再多提。

    李建成笑道“善导大师在函谷关下显露佛迹,拯救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吕先生在代县退去突厥大军,保住了雁门关下生灵,都是天悯众生的善心。”

    “世子谬赞了。”善导温和道“修佛能使人心境平和,佛道俱是一样的。”

    一点也不一样好吧,吕仲明心想,然而善导这么说了,他只得哂道“佛家见小,道家见大,佛家证自我,道家证天地,虽说有所差别,但归根到底,还是劝人为善,倒是差不多。”

    韦护开口道“无我无非我,何来佛家证自我,道家证天地一说还请道尊赐教。”

    吕仲明心想你这手下败将就别说话了吧,遂微微一笑道“不敢当。”

    说毕竟是轻飘飘地带了过去,韦护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甚是憋屈,吕仲明又道“各位请继续,不必理会我。”

    李渊便朝善导问道“方才大师说到消灾延寿,该如何做”

    “平心静息,治贪、瞋、痴三性。”善导温和笑道“不轻启杀戮,以修佛性,是能消灾延寿。”

    李渊缓缓点头,善导又道“唐王举兵在即,是为解除众生危难而来,请唐王善待生灵。人生而无常,对无常的敏锐感知,能令人享福除患,多以双眼看看苍生,凭本心决断即可。”

    吕仲明听了个开头便知月光菩萨虽然法力高强,在讲佛理上不算是最强的,大多数人都对佛门有个误区,认为佛家乃是出世的智慧,而道家才是入世的哲学,李渊即将大举出兵,不会对佛门有太多倚仗。如果今天换了文殊或是普贤在,自己只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渊正在思索,而李建成却朝诸人笑道“善导大师想在城中建一座佛寺,为父王出征祈福,吕先生是不是也”

    吕仲明一笑道“不必建道观,天地就是我们的道观,无处不在的道就是我们的神明。”

    数人都笑了起来,李元吉道“吕道长所言甚是。”

    吕仲明心道这个时候,招兵买马都缺钱,还要李渊给你修佛寺,也太没眼色了吧,李渊有点犹豫,吕仲明又道“唐王有天命在身,此战必胜,他日乃是中原之主,我就不祈福了。”

    这下众人都大笑起来,善导看着吕仲明的目光却现出一丝严厉,严厉之色一现即逝,淡淡道“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天性,道尊,有许多事,你不去改变它,并不是就意味着不存在的。”

    这话一出,李渊脸色微变。

    吕仲明知道善导话中深意,正是暗指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一事,便笑笑道“顺应天地,自由自在,又有何不可”

    善导语气平和道“既什么都不做,又何必入世道尊,你对佛门有偏见,入世,便是为了改变,根除人的劣根,去除人的恶念,让一切朝着至善发展,若一切交给虚无缥缈的天道,那么人就什么都不必做了,是也不是”

    “非也非也。”吕仲明一笑道“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自己最该做的事,天地总会选择最合适它的事物,让它们延续下去,所以秋天时树叶会变黄,掉落。动物会冬眠,而来年春到,田野会一片青葱。世间万物,大抵如此,硬要去改变什么,乃是不智之举。善导大师还请三思。”

    在场诸人都听得莫名其妙,只有吕仲明、善导与韦陀三人知道,话中机锋正是针对李家在不久后遭遇的那场灾劫而言。

    玄武门之变中,李建成,李元吉身死,李渊被软禁,最后李世民成功上位称帝。通过短短几句交谈,吕仲明也摸清了佛门对李家的态度或者说,以药师佛为代表,在这场争执中所站的立场。

    善导打算以佛门之力,化去李家的戾气,提前止息这场兄弟阋墙的祸害。所以

    他应当是选择了李建成。

    “如果不顺应天道,会怎么样呢”李元吉开口道。

    这话突如其来,却是把吕仲明给问住了。

    “不会怎么样。”吕仲明想了想,说。

    “不顺天道,就会逆天而亡。”善导笑道“是这么说罢,吕道长。”

    “倒也不至于。”吕仲明也笑道“不顺应天道会怎么样,我还真不清楚,可能会自添烦恼罢。”

    善导淡淡道“唐王,天道乃是外力,因果,才是内力。只要自己愿意种下善因,他的命运如何发展,最终还是取决于过去的自己,换句话说,现在种下什么因,未来,您就将收获什么结果。人的愿力,才是主宰走向的关键。而外界赋予人的烦恼,往往来源于自身感知,若六根清净,便不至于庸人自扰。”

    吕仲明淡淡道“是外力还是内力影响着我们的命运,这个另说,不过佛家不也有一句话么”

    “人之所以痛苦。”吕仲明道“是因为追求了错误的东西。我觉得佛陀这句说的很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逆反天性,硬要去追求不合适的东西,就会活得不舒服。”

    韦护再次开口道“我有一事不解,还请道长赐教,道长满口天命,想必已

    知天命,既然已知天命,无论如何取舍,如何努力,事情都会朝着宿命既定的路线发展,那吕道长还到这里来做什么”

    吕仲明心道简直不想和你辩,遂淡淡一笑道“韦护法说得甚是,天命在身,众所趋之,仲明不过是随波逐流,搭一程这艘顺水的大船,闲着无事,过来见证历史而已。”

    数人又笑了起来,这句话的暗喻,各自都是听懂了的,若是外力决定一切,那么李渊既然有天命在身,吕仲明是否辅助,都会称帝。如果没了吕仲明,李渊就当不成皇帝的话,那也就无所谓天命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就像它必须在那里是它的宿命,有人去搬动了它,自然也就是它注定会被搬动了一般,那么宿命和宿命之间,便互相冲突了。

    佛家没有命数一说,只有因果,韦护这么设套,本想让吕仲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吕仲明何等精明,还没等韦护进正题便巧妙绕了个弯,避开了这个自相矛盾的说法。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导知道再这么辩下去,自己一方只会被吕仲明耍得团团转,便索性不再与他纠缠,转而朝着李渊,认真道“唐王若想延寿消灾,便请常常自省己身,清心,静心,常怀善心。”

    李渊点头道“大师所言甚是,受教受教。”

    吕仲明也不说话,知道今天是自己赢了,而且审时度势,李渊不待见佛家是很自然的,佛家讲究舍己为人,讲究慈悲,止战,戒欲,李渊正是需下狠手,果断取舍,欲望膨胀之时,佛家的说法,对他毫无帮助。

    吕仲明喝着茶,善导又起身道“在下告辞。”

    吕仲明笑笑,说“晚辈送法师一程。”

    说毕吕仲明跟着善导出去,两人走在前头,善导看着吕仲明,深吸一口气。

    “菩萨,不可动了嗔念。”吕仲明小声提醒道。

    善导被这么一说,反而半句话也憋不出来了,吕仲明狡猾一笑,客气道“菩萨慢走。”

    善导转念一想,答道“道尊说的是,六根不净,妄称菩萨。倒是我太执着了。”

    吕仲明心道既然知道六根不净,就回去多修炼几年再来罢,嘴上却说“哪里,菩萨所言也是对的,只是唐王现在”说着摇摇头,笑道“非是菩萨愿力不强,而是唐王佛缘未至。”

    善导一笑置之,手里握着念珠,低着眼,说“纵是刀山火海,为普度众生,也愿为之一闯,有时候,纵知逆天而行,独力一试,成败在所不计,又有何妨道尊,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吕仲明拱手道。

    那一刻,他忽然因善导的话有所触动,反而觉得自己才是输了。

    “世子。”善导又朝过来的李建成双掌合十。

    李建成忙道“大师,近日并州事务繁多,一时间无暇顾及,待父王得空,我再前往进言,为大师修建庙宇。”

    “不妨不妨。”善导道“有心修行,并不论寺在何方,我便住在城西,世子无论何时,都可过来。”

    李世民有点诧异,看看吕仲明,又看善导,似乎察觉出二人水火不容之势。

    “昨天的话还没说完,韦护。”吕仲明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威胁之意“元始天尊究竟怎么了”

    “我不知道,走着瞧。”韦护也冷冷威胁道“想知道为什么,去问文殊与普贤罢,他俩能回答你。”

    “88”吕仲明咬牙切齿道“赌输了就别回来了。”

    韦护与善导俱双掌一合十,转身远去,李世民伸手在吕仲明背上一拍。

    吕仲明被拍中伤势,登时啪的一声神经断线,一道霹雳划过天空。

    “怎么了”李世民问。

    “没什么。”吕仲明泪流满面道。

    “吕先生似乎不太喜欢他们”李建成拢着袖子道。

    “没有”吕仲明摇头道“本道长非常喜欢他们,简直不能再喜欢了都是明白人呐”

    数人“”

    这么有眼色,怎么可能不喜欢吕仲明心道谢天谢地,终于识趣走了,然而他们还留在并州,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倒是觉得,吕道长说话很风趣。”李元吉笑道“所言也句句在理,吕道长,你收我当徒弟罢。”

    吕仲明作礼,李元吉忙回礼,吕仲明摸摸他的头,本想说句你来日前途无量,如何如何的客套话,然而转念一想,李元吉和李建成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一时间又说不出口。

    李元吉又笑着问“道长,那和尚说,我们三兄弟,都有劫数,道长觉得呢”

    一时间三兄弟都看着吕仲明,吕仲明想了想,说“相不相信善导大师,唐王心中必定有数,此事,须得听你们父亲。不过他说的行善积德,杜绝恶念,是有道理的。”

    李建成点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吕仲明又道“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练兵时日久长,关中传来消息,又有农民军叛乱。”李建成解释道“李密占据了洛口,假以时日,便将挺进长安,长安说不定会是一场争夺战。父亲想聘先生为王府参议,不知先生”

    吕仲明听到这官职时吓了一跳,继而看了眼尉迟恭。

    尉迟恭“”

    吕仲明道“参议是什么听起来好威风。”

    众人“”

    李建成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吕仲明是在犯二还是故意逗他玩,当即笑也不是,严肃也不是,幸而李世民知道他这脾气,便解释道“参议就是参议军事,政事,如随军参赞一职。”

    吕仲明想到这是要让他当幕僚,但是当了幕僚,就不好随时抽身走人了,到时候秦琼和罗士信在外面打仗,自己做什么都不方便。

    李世民隐约有点期待,看着吕仲明,两人只是一个眼神,吕仲明便心神领会。

    “说实话,我不适合。”吕仲明遗憾道“行军打仗,应当是可以的,参知政事,只怕不行。”

    李建成早知吕仲明一直以来都在自己面前装傻,这名客卿与其余人都不一样,但凡李府门客,无不是绞尽脑汁要为李家出谋划策。而吕仲明,却像是有选择地说话,明显瞒住了许多话。

    要说求财求权,不像,送去的金银甚至没动过。

    要说身在曹营心在汉,更不像,李靖叛逃,吕仲明救回元吉就是最好的佐证。或许此人确实无法以高位来笼络。

    “我的使命是守护唐,而守护唐,就是守护天下。根除外力影响,铲除妖魔,不让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偏离天命,这不是你们有力去干涉的,但如果让我为唐王出谋划策,只怕就没有闲心去照应别的事了。”吕仲明如是说“眼前正是唐王鼎盛之时,接下来的境况,世子无须担忧,若有蹊跷,仲明会及时提醒世子。”

    李家三兄弟又同时拱手,深深一揖,明白到吕仲明这么说,实际上是对李家的莫大照拂,从来没有一名客卿说过这样的话,李建成本想再说几句,然而听到吕仲明这么回答,只得作罢。

    李家家教极好,吕仲明早料到李建成虽不情愿,却终究不会勉强,便朝他笑笑,又说“长安、洛阳都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李密手中已经有了洛阳,他再吃不下长安了,只要动作快,不会有问题。”

    李世民又道“若想活动筋骨,不如就在起兵时,跟我们走走,出去打打仗如何反正府里的武将,你也都认识的。”

    吕仲明转念一想,欣然道“可以。”

    李建成道“那便请吕先生担任右三军参军”

    吕仲明还是觉得这职位太大,参军是要对全军负责的,迟早要被累吐血,便道“不妥,王府卧虎藏龙,自有人能胜任,我跟在世敬德身边,当个小兵就行。”

    李世民道“那就前军参赞,说定了”

    吕仲明笑道“这倒是可以。”

    李世民笑道“你一时靠谱,一时不靠谱的,今天状态不错,想是吃饱了。”

    吕仲明哭笑不得,说“哪里,该说人话的时候,还是得认真说句人话的,除了参军之外,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请尽管吩咐。”

    李建成点了点头,还要问什么时,又有门客前来,李家三个儿子走过府门前时,都被人盯着,吕仲明也不甚在意,回头见尉迟恭正在与一名侍卫商量,便有意落后些许。

    李建成前去回报,吕仲明目送他背影,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心想李建成多半是觉得他这人很难笼络,应当会有所忌惮。

    吕仲明站在空地上思索,看见李世民也远远地,孤零零地站着。

    “世民。”吕仲明朝他招手,李世民抬头时又恢复了那笑容,朝他走来。

    “你爹说什么”吕仲明问道。

    李世民“扶持代王为帝,尊杨广为太上皇,作为起兵名义。”

    吕仲明点头,说“他应当不会听那俩和尚的。”

    李世民说“其实我觉得,善导大师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只是他俩都不及你会说,父亲又先入为主。”

    吕仲明哭笑不得道“你别干涉这件事就行,也别太相信他们。”

    李世民一怔,继而转念一想,大笑道“你吃醋了”

    吕仲明无奈了,说“没有,记得这句就行了。”

    李世民道“他们只是找我大哥,没怎么在意我,我只是觉得,善导大师说的有道理。当然,你说的比他们说的更有道理。”旋即又一本正经笑道“你说,你的职责是守护唐,令我想起一个人。”

    “闻仲么”吕仲明问道。

    李世民点头,说“听到你刚刚那么说时,我心里突然有点触动。你会留下来,一直到李家的人都变老么”

    “应该会。”吕仲明想了想,笑道“不一定常常在,不过守护你,是可以的。”

    吕仲明说出那句话时并无他意,然而听李世民这么一说,忽然又有触动,他回头看了眼晋阳府的宏伟建筑,瓦鳞披着日光,沐浴在朝晖之中。

    他倏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见证了一个小孩,渐渐地长大一般。

    李世民“我去看看你哥哥们操演的新兵,去不”

    “你们去吧。”尉迟恭也交代完事过来了,难得地主动把吕仲明让给他,说“我正好去办点事。”

    李世民便朝尉迟恭笑笑,搭着吕仲明肩膀走了。

    这天吕仲明陪着李世民一路在军营里转,先是去看过秦琼与罗士信,又认识了几名将领,李世民还想带他去找长孙无忌,然而长孙无忌不在家,去为王府里筹备事了。

    当天傍晚,二人坐在河边看夕阳时,李世民说“我想打仗,想带兵,有你,有秦琼、罗士信、有敬德,大家一起参战,一定很有意思。”

    “不要着急。”吕仲明道“有机会的。只要开战,你父亲一定会派你带兵,让你大哥留守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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