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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 第17节

作者:非天夜翔 字数:17682 更新:2021-12-28 21:46:55

    李建成笑了笑,一起敬了吕仲明与长孙无忌二人,也不多言,李世民过来时,直接忽略了他俩,到下一桌去,敬完下一位后,还抽空朝吕仲明挤了挤眼,作了个亲嘴的嘴型。

    吕仲明“”

    “他什么意思”长孙无忌道。

    吕仲明忙摆手,坐下继续吃。

    不片刻,隔壁厅内传来嘈杂人声,都是轰声雷动,吕仲明心道李渊又去煽动门客了,这也真够难为他的,累不累啊,同样的话,还得调动情绪,说好几遍。待得那边声音渐小时,李世民便与李建成告退,过隔壁去敬酒,留柴绍陪客。

    终于,第三次欢呼声在远方响起,又一个招待吃饭的偏厅内也通知到时,这造反前动员大会才算大功告成。吕仲明已经觉得又囧又雷了,不知道几名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这边正殿内,大家都已吃饱喝足,柴绍便亲自下来,将人送到门外,住府外的则有人接着。

    吕仲明再回来,反而吃不下山珍海味,心事重重的,心里翻来覆去,都是尉迟恭那一吻,他忍不住又去看尉迟恭,看他的侧脸,看他的唇,以前倒是觉得还好,觉得他稍稍偏黑了那么一点点。但是现在看,又觉得挺帅的,他终于觉得有点砰然心动了。

    刚刚在外头约会时,都没说几句话,顾着尴尬了,好几天没见,待会一定要与他好好说点话了好像也没几天,昨天才见了的

    吕仲明吃了没多少便不吃了,宾客散尽后,罗士信与秦琼过来,问“回去”

    吕仲明抬头看尉迟恭,尉迟恭正在与李靖说话,仿佛有感觉,转过头,吕仲明以眼神询问,尉迟恭便指指地上,示意他先等一会,自己马上就来。

    “你们先回去吧。”吕仲明道“我等尉迟。”

    醉醺醺的罗士信捏了捏吕仲明的脸,秦琼笑着摸摸吕仲明的头,两人便走了。不片刻,长孙无忌道“我去接我妹妹,先告辞了。有空到城里府上来玩。”

    吕仲明忙道“你先走,不必等我。”

    长孙无忌也走了,殿内剩下没几个人,尉迟恭正要起身过来时,偏门内又来了名侍卫,请尉迟恭去有事商议,尉迟恭只得跟着去。

    吕仲明见婢女已在收拾厅内,便起身到外面去等,孰料刚走出来,便与一名僧人,一名武将打扮的少年打了个照面,那两人还与李建成在一起,三人正在低声聊天,缓缓走来,吕仲明登时心中咯噔一响。

    李建成见他便停步,说“吕先生。”

    吕仲明道“我在此处等敬德。”

    李建成道“父王应当是请他去见段将军了。不需多久便回来。”

    吕仲明看着那两人,又问“这两位是”

    僧人朝吕仲明和蔼笑笑,双手一合施礼,两手中指交错放在虎口上,拇指拈着无名指,食指,小指立起,以礼当胸。

    那僧人道“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无量天尊。”吕仲明还礼道,心想这应该就是送佛珠给长孙无忌的僧人了,口称“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又是净土宗,多半是药师佛属下没跑。

    “这位是净土宗的善导大师。”李建成也有点醉意,却仍克制着,情绪镇定,保持得很好,道“在并州修行,特地赶来晋阳,为百姓祈福,两位,这位是府中上卿,吕先生。”

    “我知道他是谁,金麟道尊。”那少年一副慵懒模样,笑笑道“好久不见。”

    “我认得你”吕仲明一凛道。

    李建成表情略一变,问“吕先生与韦大师认得”

    “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那少年道“我叫韦护,想起来了没有”

    韦护韦护吕仲明登时色变,昆仑十二仙中的道行天尊弟子,不就是韦护

    “原来是韦驼菩萨。”吕仲明道“久仰了。”

    李建成“”

    韦护背着一把黑黝黝的烧火棍,未及吕仲明身高,吕仲明却知道这家伙决计不能小看,他背后的那物,反倒是一把法宝,名唤降魔杵,专打妖魔鬼怪,一杵下去,任何妖物都必现原型。

    “菩萨”李建成莞尔道。

    “外号而已。”韦护道。

    吕仲明只看了韦护一眼,目光便停在善导身上,善导三十来岁,形止雍雅,僧袍涤得一尘不染,危险的不是韦护,而是这名叫善导的僧人。通常越是法力高强的人,就越是不需要法宝,韦护法宝不离身,可见能力不算太强。

    韦护号称降魔天尊,本事应当也只拿来对付妖魔用,皈依佛门前出身昆仑山,且是第三辈弟子,修为尚在道行天尊之下。道行天尊的修为已是十二仙里吊车尾的,若自己一身神兽之力尚在,韦护不足为惧。

    倒是这位善导大师,恐怕是个厉害角色

    “今夜月光普照。”善导笑道“金麟道尊可有所获”

    吕仲明笑笑,说“情定三生三世,以月为证,感念月光菩萨大德。不过,善导大师想必不是专程为此事而来,可是并州有何事,惊动了药师佛”

    善导答道“并无大事,唯祈愿佛力消弭并州兵甲之乱,为晋阳百姓,求得一世安宁。”

    李建成笑道“善导大师在函谷关下一路走来,与韦大师沿途救了不少百姓,万民敬仰,能请来晋阳,乃是父王之福。”

    善导微微一笑,说“唐王爱民如子,若能照拂一方百姓,才是天下之福。”

    吕仲明心道原来是李建成带回来的,你不知道你老爹向来就不待见佛家么成天把和尚朝家里带做什么。

    韦驮又问“世子,何时能见唐王以免”

    李建成这时候才意识到些许不妥,吕仲明是道士,姓韦的与善导都是和尚,万一李渊召见,双方会不会争论起来,正犹豫时,吕仲明却以眼神示意他心安,李建成道“两位请到东府上稍等,舍弟已扫榻恭迎,稍后父王得以抽身,会亲来拜访,怠慢之处,请多多包涵。”

    吕仲明道“三位请。”

    李建成微一颔首,双方交换了个眼神,李建成便带着善导与韦陀朝走廊里去。吕仲明心事重重,又见韦护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吕仲明便瞪了回去。

    吕仲明心里七上八下,韦驮还好说,月光菩萨这么一来,自己多半也走不了了,万一趁着他不在,给李家这群人灌了迷不,是“以大慈悲打动了唐王”,这可不好。自己又一点力气没有,还不能动手直接轰人,得怎么想个办法,让李世民把他俩安排到王府外去正寻思时,走廊里又来了个被婢女搀扶着的窈窕少女。

    吕仲明“”

    少女莞尔一笑道“吕兄”

    吕仲明看她行止雍容,清丽美貌,心念一转便回过神,说“长孙姑娘”

    那女孩正是长孙无忌之妹长孙氏,笑道“尉迟将军有点事,请您先回去,稍后他会过来找您。”

    吕仲明忙点头道“多谢。”

    长孙氏微一行礼,款款下了楼梯,登上马车离去。

    吕仲明知道要通知他先走,再怎么也得找个侍卫过来通知,不可能让长孙氏跑一趟,想必这女孩是听说了他吕仲明为她未来夫君批的姻缘,才好奇心起,过来看看,摇头笑笑,径自离开。

    绕过回廊,吕仲明实在有点心神不定,想去探探对方底细,至不济,先见李渊一面再说。

    但他总觉得李渊似乎不太喜欢自己,是因为那老狐狸觉得他太狡猾了来了唐王府这么久,李渊除了第一次问道以外,就没主动召见过他。当然也可能是太忙了,手下一堆事都忙不过来,没空跟他聊天。

    吕仲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李渊住处看看,说不定尉迟恭,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在那里。便绕过长回廊,兜了条远路,经过后院朝李渊住处走。

    夜已深,天空乌云飘过,遮没了月光,四周一片寂静,远处李渊住的地方还亮着灯,四下无人,吕仲明正加快脚步时,黑暗里却传来一个声音。

    韦护“想去哪里”

    吕仲明停下,结道家手印,先是礼貌道“降魔道尊。”

    韦护笑道“金麟道尊。”手里拄着降魔杵,懒洋洋地站着,接着抬手一抹,四周亮起光芒,结下一个消音障壁。

    “菩萨想玩点什么”吕仲明见躲不过,既然都找上门了,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输人不能输气势,自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不声不响揍一顿,嘴巴上先讨够场子再说。

    韦护道“这话该我问才是,金麟道尊,你到这时代里来,想玩什么截教早已退出,无意与阐教再争,通天教主这一步棋,可下得不甚高明。”

    28、第二十七回初败

    吕仲明道“韦陀菩萨,据我所知,你和阐教已没有关系了吧。”

    韦护一笑道“道尊也好,菩萨也好,总归是个仙人,听我一言,回去罢,就你一个,仙力还被阿弥陀佛的字印封住了,你爹是送你来当炮灰的么”

    换了是从前,韦护只要说出第一句的半句“想去”字,就会被吕仲明一巴掌抽到月亮上去见他的月光菩萨,奈何现在仙力被封,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吕仲明只得强自按捺住满腔愤怒,陪他闲聊扯蛋,当真是憋得好不辛苦。

    “少废话。”吕仲明嘲笑道“你们把元始天尊怎么了韦护,你这种杂碎,小爷从来就不把你放眼里,你师父要亲自上门来,小爷说不定还卖他几分面子。”

    “哈哈哈”韦护大笑“好大的口气元始天尊死了,没人保得了你,死心罢。”

    死死了怎么可能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死了吕仲明马上就不知道下一句要接什么了,这个消息简直太震撼。

    数秒后,吕仲明冷冷道“死了也得把尸体交出来。”

    韦护“”

    韦护根本没料到对方的脑回路如此诡异,登时就抓狂了,怒道“你没听明白么他没了身体与天地同化,永远地消失了”

    “那又怎么样”吕仲明眉头深锁道。

    “你必须滚回去。”韦护道“就算阐教散了,昆仑山玉清宫关了门,天庭拆伙了,也没你们截教的事,回去告诉通天教主,他有一天也会死,早点准备后事罢。”

    吕仲明嘲笑道“如果不滚呢”

    说完以后暗道糟糕,这不是逼韦护动手么怎么办大喊大叫,引兄弟们出来对付他吗不行,凡人根本不是韦护对手他的消音障壁料想就是防这个的。

    韦护道“不滚,就把你揍到滚为止。”

    吕仲明嘲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新鲜话说,也罢,你们阐教就这么点出息了,上来领死罢。”

    说毕吕仲明静静站着不动,眯着眼,释放一身仙力,脖颈处的字符文微微亮起,默念一二三,韦护你识趣的就速度跑路。

    韦护似乎有点被唬住,毕竟他不知道佛门封印把吕仲明的仙力封得剩下几成,如果吕仲明强行冲开,估计被打得连滚带爬的人就要变成韦护自己了。

    韦护终究不敢冒险,观察吕仲明的神色“金麟道君,你现在心中一定在骂我,明知你仙力被封住,还以降魔杵对付你,是也不是”

    吕仲明心中咆哮道你要逃跑就快点逃跑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表面上,吕仲明冷笑道“是与不是,接我一招就知。”

    韦护道“我与你打一个赌,如何”

    吕仲明抬眼看他,那目光十足十像极了吕布,仿佛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沉声道“不用赌了,这就把你”

    说毕,吕仲明双掌一拢,再一分,韦护色变道“慢”

    “我便不动仙力,免得毁了此地,只以凡人武艺与你打一场。”韦护道“若你输了,便回金鳌岛去,从此不再过问李家家事,如何”

    吕仲明顺势收招,心道好险,片刻间一动念,又生出一个计划来,心里便有了主意,漠然道“韦护,若你输了呢”

    韦护道“我便不再阻挠你,但管不了月光菩萨。”

    “来罢。”吕仲明看也不看韦护,随口道“让你三招,免得说我欺负长辈。”

    韦护登时就悚了,看吕仲明那架势,显然胸有成竹,难道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少废话打不打”吕仲明喝道“不打我打了”

    韦护还没反应过来,吕仲明已和身欺上,明明说好让人三招,却假装一怒之下出手偷袭,韦护根本来不及骂他,脑子也没转过弯,只见吕仲明以左手切,右手扬,手势作太极轮漂亮一翻,韦护一举降魔杵,格住吕仲明手臂,幸好躲得快,差上那么几毫,就要被吕仲明重重扇上一巴掌

    两人一动起手,登时撞在一起,吕仲明拳飞脚踢,招招抢先,韦护开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便完全被吕仲明压着打,根本没法还手,及至被吕仲明逼到墙角,才大怒展开反击,以降魔杵一扫,吕仲明悍然一掌拍在降魔杵上,当的震响,在静夜里远远传开去。

    那一掌直是得了吕布真传,吕仲明学武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有这一掌是练了无数次的,因为从前要一掌击到树干上,树上的桃子才会掉下来,掌力必须绵绵延延滔滔不绝犹如长江黄河奔腾向海

    这么一拍下去,降魔杵登时嗡嗡震荡,震得韦护险些兵器脱手,韦护色变,吕仲明心里却哭爹叫娘地嚎好痛好痛,手都要肿了。快点用佛家法力再不用小爷就要被打死了

    是时韦护已大约看出吕仲明底细,展开反击,吕仲明阴沉着脸,稀奇古怪的招数层出不穷,打得韦护眼花缭乱,时而脚踢时而掌击,及至韦护终于发现这厮似乎也没什么杀伤力时,才和身冲上,抡起降魔杵,硬碰硬地又是一撞

    此刻吕仲明已打定主意,拼着自己受伤,再挨他一招,引他使佛门力道出来,如果这次韦护还不用,就只好转身边大叫边逃跑了。

    须臾间吕仲明被撞飞出去,在地上一个翻身,韦护追上,一杵直捣,吕仲明却抓到一根倚在院墙旁的笊篱,看也不看,便长啸一声,无视了韦护的降魔杵,拼着中一招的伤,回身便使出千龙啸夜,朝韦护卷去

    笊篱登时一化三三化十地幻化出虚影,颇得道家“三生万物”的真谛,韦护一见之下不敢冒险,抽回降魔杵耍成一个盘,呼呼风响,接下了这一招,却终究被吕仲明抽了一记,登时左半边脸肿了起来。

    韦护勃然大怒,吼道“混账”

    “杂碎。”吕仲明冷笑道,两人再次冲上前,笊篱折断,韦护一杵横扫,吕仲明踏上降魔杵,一个后空翻,韦护追了上来,吕仲明却两脚一蹬院墙,借全身前冲之力,一掌拍来

    韦护受辱,愤怒无比,不自觉地用上了真力,吕仲明勃然大怒,吼道“言而无信死吧你”继而脖颈上的封印一闪,爆发出耀眼光芒,韦护大惊,要收手时已太迟,两人在半空中一撞,吕仲明一掌拍中降魔杵,嗡的闷响,胸口激荡,韦护却是被降魔杵撞中面门,及时展开佛光与真力护体,饶是如此,脸上也挨了倒飞回来的降魔杵一记闷击,一头撞在院墙上,咚的一声。

    吕仲明则挨了降魔杵这么一招,撞上背后院墙,哗啦一声,砖墙垮了大半。吕仲明直摔到另一个小院里,全身抽搐,半天爬不起来。

    韦护吐出一口血,左手骨折,踉跄起来,右手捡起降魔杵,吕仲明狼狈不堪,咳道“你说好不用仙力,你这杂碎”

    韦护道“你你原来你在设套诳我”

    吕仲明先前那一式千龙啸夜确实是要激怒他,令他动用仙力,这么一来韦护输了不论,那佛家真力贯穿吕仲明身体,令他脖子上的封印登时松动。

    字符文发出淡淡的金光,韦护那一式残留的真力,还在吕仲明体内运转,他躲在墙后,凝起真气,运用那股力量,尝试着冲破先前的佛印。果然再一冲之下,佛印渐渐黯淡下去。

    韦护左想右想,输得甚是不甘心,只觉对方使诈,要越过院墙来前,却听到远处有人遥遥道“谁在那里”

    有人打着灯笼走来,韦护转身要跑,那人声音却充满威严,喝道“站住我已经看见你了不想被当成刺客就给我安分点”

    来者竟是李世民,韦护刚一转身,便意识到李世民乃是人间天子,有紫微星罩着,不敢造次,李世民身后还站着尉迟恭,这下更跑不掉。

    韦护收敛心神,方才的血已抹去,手臂也泛出金光,渐渐痊愈,当即背持降魔杵,竖起手掌,客气道“世子,冒犯了。”

    “韦大师”李世民有点意外,问“在这里做什么”

    韦护道“夜里习练棍法。”

    尉迟恭冷冷道“习练棍法,把墙也拆了”

    吕仲明听到尉迟恭的声音,心跳便漏了一拍,自己摔得十分狼狈,又怕尉迟恭看到自己挨揍了,要直接与韦护动手。

    韦护真要祭起降魔杵,整个王府的人全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难以收拾。

    吕仲明忙起身连滚带爬地朝着树后躲,还不忘小心避免发出任何声音,躲到树后草丛里时,胸腹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险些把吃下去的晚饭全吐出来。

    李世民道“韦大师要练武,可到殿外校场去。”

    韦护也不想惹麻烦,笑道“承蒙世子包涵,惭愧。”

    李世民点点头,韦护便转身走了,吕仲明蹲在树后,像头狼狈的狗,只觉背脊疼得要断掉了,鼻子前又有热热的液体淌下来,淌到唇间,伸手一抹,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到满手血。

    应当接了那记降魔杵导致内伤吕仲明全身剧痛,藏身草丛中,听到脚步声接近,心中又狂跳起来。

    千万别过来妈的,这次丢人丢到家了,吕仲明暗自祈祷,别来别来,他实在不想尉迟恭发现自己这丧家犬的狼狈模样。幸亏脚步声到了不远处便停下了,李世民道“那俩家伙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我先回去了。”

    尉迟恭道“我先回去拿点东西,再去长香苑一趟。”

    李世民道“你悠着点儿,仲明好不容易答应了你,别一开始就把人吓跑了。”

    尉迟恭笑了起来,说“知道了。”

    李世民从另一条路走了,尉迟恭吹了声口哨,离开。

    两人都走了,吕仲明才抖抖索索,从树后出来,一手按着树,觉得浑身全在疼,还不是小疼,手掌肿了,背后湿淋淋的,血和汗水混在一起,简直痛不欲生。胸闷欲呕,直是受了内伤,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嗡嗡地响。

    吕仲明抹了把鼻血,踉踉跄跄地朝家跑,一路上只想着要瞒住秦琼罗士信,否则麻烦只会越来越大,跟韦护打了这么一架,发现自己武功其实还是可以的嘛。

    小二愣子又有点小得意,居然在仙力全失的情况下,把一个菩萨给揍成这样虽然自己也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总算侥幸赢了,不幸中的万幸不算太丢爹的人

    吕仲明跌跌撞撞,回到长香苑外,见里面亮着灯,厅堂里没人,便一头撞进去,火速上楼,免得被兄弟们发现,今天晚上大家都别想睡觉了。

    秦琼听到声音后出来,问“吃宵夜么又上哪去了”

    吕仲明在楼梯上没命朝上爬,说“不吃了,罗罗大哥呢”

    秦琼“喝高了,正躺着,吐了一地,我在给他收拾。”

    吕仲明道“我有点困先睡了。”

    秦琼嗯了声,又探头朝楼梯上看,吕仲明飞快地关上了门,秦琼问“那黑炭怎么你了”

    “没有。”吕仲明在楼上道。

    秦琼只以为吕仲明又在纠结恋爱什么的,便不去多问,出去洗毛巾。

    院里传来水声,婢女小声道“秦将军,我来罢。”

    “我来就行。”秦琼道“罗将军睡觉时别乱靠近他,他下手没轻重,只感觉得出我和仲明,其余人碰他,他要杀人的。”

    婢女脸色发青,瞬间就走了。

    吕仲明背靠房门,疲惫地坐下来,满脸淌血,手指缝里全是鼻血,先前一直用袍襟捂着,没想到流了这么多,背脊一靠上门去,便疼得犹如针扎一般。

    吕仲明左右看看,突然想到自己的血可以给随便什么东西开光然而现在实在没力气开光了,便勉强脱下袍子,跪下来,一头杵在地上,撅着屁股,就这么趴了将近一炷香时分,感觉终于好过点了,才晕头晕脑地起来,脱了衣服,背对镜子打量。

    还好,没怎么流血,只擦破了点皮,整个背连着腰全淤青了,手掌也肿了。

    吕仲明用脱下的衣服把鼻血擦干净,又把脏衣服都藏到床下去,喝了点水,胸闷好了些,换上里衣,听到院子里尉迟恭的声音。

    “仲明呢”

    吕仲明忙把油灯吹了,说“我要睡觉了。”

    秦琼小声问了尉迟恭几句话,两人交谈了一会,秦琼便道“让他先睡罢,今天也累了。”

    尉迟恭有点失望,但仍笑着说“我明天早上过来。”

    吕仲明走到窗前,推开窗朝外望,见尉迟恭手里的灯笼发着光,渐远去,这才关上窗,长吁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整个王府入睡,长香苑里各个房间也熄了灯,罗士信酒醒了,只穿着条白色长裤,出来喝了口水,抬头看楼梯上,便赤着脚上去,推门进了吕仲明房间。

    吕仲明趴着睡,盖着被子,月光照进屋里来,桌上放着张纸,上面是没写完的信,里头只有一句话。

    爹

    我想家了,今天尉迟

    罗士信看了眼那封信,拿了个镇纸,轻轻把它压着,给吕仲明盖好被子,下楼去。

    罗士信刚走,吕仲明马上又一个翻身坐起来,那举动牵动背后伤势,登时痛得要死不活。

    吕仲明屏息静气,调匀内息,引领着韦护那道强悍气劲,不住冲击侧颈上的字封印,片刻后他察觉了佛力封印的规律,那道字就像无止无尽的漩涡,不停地旋转,堵住了自己全身真力的流向。

    韦护之力与字封印的金光之力系出同源,彼此绞在一起,巧妙地阻缓了漩涡的旋转,吕仲明再凝聚自身的仙力一冲,成了

    刹那间字符文发出刺眼的光芒,只是短短一瞬,便又暗淡下去,脖颈处灼热犹如被火烫了一般,封印瞬间消弱,吕仲明马上调起全身气力,压制住它,以免再次惊动天降佛光。

    片刻后,字符文不再旋转,被吕仲明一身气劲粘住,吕仲明闭着双眼,调匀气息,以阴阳内息包裹着字符文,犹如一个太极轮般,再将它反封印起来。

    太好了,这样就谁也不知道了

    吕仲明缓缓睁开双眼,背后的伤势逐渐愈合。

    他尝试着以双手一扬,左手翻,右手拢,作太极之势,掌中出现了一枚温和的光球,一身仙力,终于挣脱了佛门的束缚。

    那一夜,顷刻间只见一道金光冲开窗门,射向天际

    李渊在高台上负手而立,身边跟着李建成,二人同时看到了那道破开夜空的闪光,闪光中隐约有至圣金芒,只是短短一刹那,便消失在东方的群山尽头。

    29、第二十八回交锋

    那一夜,顷刻间只见一道金光冲开窗门,射向天际

    李渊在高台上负手而立,身边跟着李建成,二人同时看到了那道破开夜空的闪光。

    李渊一惊道“建成你看见了”

    李建成“看见了,父亲,那是祥瑞之象”

    李渊激动得嘴唇直哆嗦,颤声道“建成,这是天意一定是天意”

    是时,划破夜空的那道闪光中隐约有至圣金芒,只是短短一刹那,便消失在东方的群山尽头。

    漫漫长夜,千里山川。

    “哟呵”

    吕仲明泪流满面,在天空中高速掠过,一转身,全身焕发出光晕,几次险些撞上山峦去,然而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转身。

    接下来做什么呢小爷终于回复能力了韦护你这个呆瓜哇哈哈哈哈哈人生最志得意满,莫过于此刻

    得快点回去给爹写信吕仲明转念一想,忽想起,上次来信说,爹已经出去玩了,起码要一天才回来。现在写信,落到金鳌岛后山也收不到,怎么办现在这么放肆,不会又引来敌人罢。

    吕仲明收摄心神,心想必须马上去扬州把龙鳞拿回来,这样就不用写信了,可以直接召唤自己老爸。

    不对哪边是东那边应该是东好像那边也是东,怎么办等太阳出来以后再飞吗

    吕仲明又飞回晋阳去,绕着晋阳转了一圈,找到东城门。

    于是城中观星台上,李渊与李建成又看到了那道金光。

    李建成“父亲祥瑞又回来了”

    李渊“”

    吕仲明打了个喷嚏,心想沿着东城门外的官道飞总是没错。于是又化作一道金光,朝着东边疾射而去。

    射了两个时辰后。

    “呼呼好累。”吕仲明筋疲力尽,落下地来,喘着气沿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边走还边拖着鼻涕。

    人间怎么这么大都飞了这么久了这还没飞过山去这是哪儿吕仲明实在累得不行,晚上根本就没吃饱饭,还跟韦护打了一架,天上飞起来狂风还把脸吹得快要变形,又冷得要死,吕仲明想飞得快点,奈何飞得越快,根据力学相对原理,打在脸上的风就越凌厉,简直是要把腮帮子吹开舌头吹出来的节奏。

    吕仲明虽然努力克服,仍免不了舌头被吹出来发出“咧咧咧咧”的声音。夜里并州又冷,吹得眉毛上结了一层霜。

    还是下来走算了吕仲明脖子上那道封印还在,变不回金麒麟的仙身,便下来找路走。

    天边渐现曙光,吕仲明一口气撑着,心想先找点吃的补充体力再说。

    然而荒郊野外,渺无人烟,连户农家都没有,上哪找吃的

    吕仲明心中叫苦不迭,把身上的单薄衣服紧了紧,又飞了起来,看见远处有人在耕田,便飞过去,打算到了再改步行,孰料那躬耕农夫先看到了他,只见一团金光里包着个身穿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少年,那农夫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妖怪啊”农夫扔了锄头,没命大叫。

    吕仲明“”

    吕仲明快哭了,计算刚刚一路飞过来,一个时辰飞两百里路,相当于在人间车水马龙的大道驰骋,站在交通工具顶上被狂风连续吹上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要回晋阳,还得一路这么抓狂着回去。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还被当做妖怪。

    天亮就不能飞了,否则根本没法跟人交流,吕仲明的兴奋劲儿总算过去了,在一条小河旁洗过脸,对着河水照照,又折了根芦管,把头发弄好,光着脚,沿着路走。

    几只小狗跟着他呼哧呼哧地跑,吕仲明就像个小孩般,跟它们绕圈玩,心情好得很。

    “有吃的吗”吕仲明道“你们家在哪儿能带我去吗”

    世间万物,生趣盎然,吕仲明想起自己以前也常被说像个小土狗,便不由得笑了起来。

    龙鳞还在杨广那里,杨广在江都,走高速官道的话不知道得多久,还要被风一路吹着过去,身无分文,外袍都没穿,明显是行不通的。还是得先回去。

    法宝什么的可以等,这个倒是不着急。

    那几只小狗把吕仲明带到一个市集上,此处明显是一个小的集散地,南来北往,物资汇集。

    “借问声,这里是什么地方”吕仲明朝一个人问道。

    那妇人打量他一眼,说“平安镇啊,你怎么走过来的”

    吕仲明“是并州地界吗”

    妇人奇怪地看着这个神经病,点头。

    吕仲明又问“距离晋阳几里路”

    妇人答道“三百里路呢。”

    才飞了这么远吗吕仲明本以为以自己的时速好歹也是个日行千里之类的,又有人好心劝道“小哥别再朝东边走了关中全反了仔细被人砍死”

    吕仲明要买吃的,却身无分文,只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看,看那卖包子的,又看包子,然而那卖包子的人不吃这一套,卖萌无效,完全无视了他。

    此处是东行的必经之路,从中原过来朝西走的,以及从凉州,并州朝东走的,都要经过这条路。吕仲明正寻思着要怎么找点吃的时候,忽见一骑沿着官道飞奔而来,远远地在集市上停下。

    马上是一男一女一小孩儿,男的下马来,说“我去买点吃的,到这里就安全了。”

    吕仲明认不得那女的,却认得那男的,正是李靖当即热泪盈眶,大喊道“太好了缘分啊李靖靖靖靖”接着就朝他冲去,李靖与吕仲明一个照面,登时大惊。

    “吕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靖退后一步,惊诧打量他。

    吕仲明被这么一提醒,才瞬间想起这茬,李靖昨天晚上还在晋阳喝酒,这时候怎么会在三百里外的集市上

    “你不是约我三月初三喝酒的吗药师兄。”吕仲明瞬间推断出来,一整单衣短裤,悠然“怎么跑啦打算去朝谁通风报信”

    李靖色变,吕仲明又道“跟我回去。咱们都不提这事,就当是没发生过”

    李靖怒吼道“红拂快走别等我”

    集市边上马匹长嘶,那女子带着小孩儿果断驾着马转身走了,李靖无声无息就是一掌,吕仲明险些被扇了个正着,大叫道“你还真的动手啊”

    李靖拳掌连环而至,吕仲明大叫道“你太坑人了敬德一片赤诚,待你为友”

    “各为其主恕难从命”李靖反手一抽腰间长剑,剑光圈转,吕仲明瞬间后跃,翻身时又扯到背后伤口,痛得飙泪,李靖已裹着剑影追了上来,吕仲明愤怒道“杨广活不了几天了你简直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李靖阴沉着脸,丝毫不理会吕仲明,长剑左穿右刺,吕仲明已不怕他,却不想下重手,扣着手指头比划来比划去,一边躲剑招一边找机会弹他的剑脊,奈何李靖剑招层出不迭,吕仲明根本没他快,四周百姓见二人动手打起来,刀剑不长眼,纷纷躲避。

    终于,吕仲明觑到可趁之机,潇洒一侧身,避过李靖直刺一剑,手指在剑上一弹。

    那一弹之下运起了仙家真力,金雷噼啪绽放,铿的一声,将长剑弹为两截,上半截直飞出去,钉进农家墙壁。李靖握着半把断剑,登时呆住了。

    吕仲明道“别打了,跟我回去。”

    李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剑,又看吕仲明,吕仲明拣了根草绳,扔给他,吩咐道“把自己双手绑起来。”

    李靖“”

    片刻后,吕仲明用从李靖身上搜出来的钱买了两个包子,站在村口开始吃,又给了李靖一个饼。

    “世民待你不好么”吕仲明问道“跑去中原干嘛”

    李靖叹了口气,说“手下败将,要杀就杀,不必多说。”

    吕仲明又问“红拂呢你肯定与她有联系的方式,叫她回来,我刚才远远看见还有个小孩儿,小孩是谁你儿子”

    李靖沉默,吕仲明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说“李药师,你一生命途崎岖,不过来日,你终究是效力于李唐家的命。再过几年,你是要当大将军的,不亚于霍光李广这些名将,看开点嘛。没有什么千秋万载的江山,也没有什么铁铸的朝廷,变来变去的,此一时彼一时,别太死脑筋。”

    正说话时,一匹战马轰然冲来,集市上登时大乱,李靖马上道“当心”

    吕仲明吃到一半的包子被挤飞出去,登时大怒,知道是红拂不甘心要来救李靖,咆哮道“你们俩夫妻还有完没完”

    忽然间,马上被扔下来一个小孩,砸在吕仲明身上,两人一起摔得七荤八素,红拂已将李靖衣领一提,李靖飞身上嘛,坐在马后,抱着红拂的腰,扬起一路烟尘消失了。

    吕仲明要去追,却顾忌那小孩,莫名其妙道“不会吧,自己儿子都不要了啊”

    被扔下来的与其说是孩子,更不如说是个十一二岁,还没长开的小少年,皮肤粗糙,方额大耳,不住呜呜叫,吕仲明解开他绑在嘴上的布巾,见其眉眼长得颇有点像李渊,登时傻眼。

    “你是”吕仲明眉头深锁道。

    那少年不住后退,瞪着吕仲明,半晌不敢说话,似在判断他是敌是友。

    “别怕。”吕仲明道“我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犹豫许久,最后道“麻烦你送我回晋阳去,行吗我身上没有钱。”

    “你先说你叫什么。”吕仲明道。

    少年只得把心一横,说“我爹是李渊,我叫李元吉,大哥,请帮个忙”

    李元吉说了来历,原来李渊要举事,便召回了儿子女婿等人,李元吉当时距离甚远,只有两名家仆,快马加鞭赶回来,本来差一点就能赶上李渊的那场誓师宴。但李靖与红拂纵是上次被尉迟恭提醒过一次,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当夜李靖赴宴,红拂则在晋阳外不远处等候,预备回去告发李渊谋反。

    恰好李元吉赶回来,半路上便被红拂捉了,李靖二人本拟带着他前往大兴,不料误打误撞,在必经之路上碰上了吕仲明。

    当天黄昏,吕仲明扬鞭赶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马后跟着李元吉,终于赶在关城门前回到了晋阳。

    “跑哪去了”秦琼正在守城门,一见吕仲明回来便匆匆下来,怒道“尉迟恭都急疯了大家全在找你”

    “李靖”吕仲明下来便道。

    罗士信听到消息,也飞奔过来,说“奶奶的,老子还以为你跟李靖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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