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棋吗”皇帝突然问。
“不会。”
“弹琴呢”
“不会。”
皇帝叹了一声,摆手道“那就随便给朕念点什么吧。”
他侧躺在榻上,揉揉眉心。
聂不凡踱到书案前,挑挑拣拣,直接略过那些字多的,选了一本画册。
走回皇帝身边,展开第一页喝,真够香艳的直接就是男女亲密相拥的画面。
“怎么了为何不念”皇帝询问道。
“皇上,您确定要念”
“当然,念吧。”
聂不凡清了清嗓子,念道“邸深人静快,心絮纷纷骨尽消。”
皇帝眉头一颤,猛地睁开眼。
聂不凡翻开第二页,继续“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
“形体虽殊气味通,天然好合自然同。”聂不凡念得摇头晃脑,甚是陶醉,“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嗖地一声,手上的画册被抽离,皇帝表情平静地翻了翻,说道“你居然对着春宫图作淫诗”
聂不凡无辜道“皇上让我念,就算是无字天书也必须解读出来啊。”
“你就不能选一本有字的”
“这一本应时应景,正好可以舒解寂寞和烦恼。”
皇帝嗤笑一声“真想不到国师会选你做祀徒他从来不屑此道。”
“是不屑还是不擅此道”聂不凡鬼祟地问。
“有何区别”
“若只是不屑,那就很难定论国师是洁身自好还是身经百战,也许他追求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聂不凡一本正经道,“若是不擅此道,那皇上就应该适时督促一下,助他及早涉足,免得日后孤独终老,后继无人。”
皇帝听得嗔目结舌,无法言语。
聂不凡又道“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性事,这是很严肃很平常的。身为体恤臣子的明君,怎能不注意臣子的身心健康”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皇帝摸着下巴沉吟,眼中露出几分兴味,“你猜,国师喜欢何种品貌的女子”
“皇上与国师一起长大,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是。”
“可是朕从未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另眼相看过,甚至连一名姬妾都没有。”
“这至少说明两个问题。”聂不凡伸出两根手指,道,“一是他某方面有问题;二是,他喜欢男子。”
皇帝盯着聂不凡,不确定道“喜欢男子”
聂不凡点头。
皇帝又陷入沉默。
聂不凡就奇怪了,他怎么就没考虑过性无能这个可能呢
皇帝突然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与什么女子来往过,说不定还真的喜欢男子。如此一来,他在这方面恐怕一点经验都没有,朕确实有必要帮他一把。”
“皇上打算做什么”
“送他一本男子合欢图谱。”
“好主意”聂不凡伸出拇指,赞道。
“不过,”皇帝语气诡异道,“宫中和民间都不会公然收藏这类书籍,必须重新绘制。”
“重新绘制”聂不凡问道,“需要不少时间吧”
“不必,找画师现场观摩绘制。以宫廷画师的水平,不过一个昼夜的事情。”
聂不凡又在心里竖了个拇指,这位皇帝老兄出乎意料的猛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他的英明印象。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皇帝接着说道“在此之前,朕决定亲身体验一次。毕竟朕也没有这种经验,不知是何滋味。若是毫无欢愉之感,那就不必费心帮国师绘制什么合欢图了。”
“哈亲身体验”聂不凡瞪大眼睛。
皇帝用灼灼的目光看向他。
聂不凡倏地退了几步,故作平静道“皇上,需要小宝帮您召人吗”
“过来。”皇帝帝拍了拍身边的卧榻,好整以暇道。
“不。”聂不凡继续退。说做就做,你要不要这么行动如风
“过来,不要再让朕说第三遍。”皇帝语带威胁。
聂不凡迅速跑回屏风后小房间,刚要上锁,就被一股大力撞退几步,随即眼前一黑,被人重重压在墙上。
“在朕的寝宫,没有人能违抗朕的命令。”
“皇上,湛湎荒淫是不对的。”聂不凡努力说教。
“是吗”皇帝将他的头发抽散,掬起一缕嗅了嗅,低沉道,“那刚才是谁在给朕念淫词艳语”
谁知道你说上就上,有没有一点为君者的端庄和矜持啊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皇帝笑道,“何为两身合一,教教朕如何”
“皇上天纵奇才,哪里需要别人教”聂不凡沿着墙壁蹭,螃蟹似的。
“说得好,那朕就看看自己是否能无师自通”皇帝限制他的行动,随手挑开他的衣带,手指划过他的脖颈。
聂不凡抖了抖,挣扎道“皇上,打个商量,今天放过小宝,明天我一定作几首精忠报国的好诗给你听啊”
皇帝腿一勾,聂不凡仰倒,然后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朕的忠臣不少,不需要你添彩。”皇帝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
他用手摸了摸,点头道“没有女子的柔软,平滑结实,有如上等瓷器。”
继续向下“腰线很漂亮,虽然瘦了点,但臀部手感也很好。”
聂不凡翻来扭去,像一只被主人逗弄的小猫一般,见到缝隙就想钻出去,但每次都被抓回来。
皇帝本来还只是稍微有点兴致,被他这么一扒拉,也忍不住生出jj。
他低头在聂不凡身上嗅了嗅,不同于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有阳光的爽朗和草木的清新。第一次闻到时,就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手指顺着臀线,探入秘处,立时感觉紧致而火热,仿佛能将它吸入。
聂不凡往后退去,把他的手指挤了出来,也不敢转身,直接踩在他胸上,借力后撤。
皇帝拽住他的腿,用力将他带过来,叉开他的双腿,再次顶近。
聂不凡并不知道,这位朙国皇帝在外被称作“风流天子”,他的浪荡与治国之才同样声名远播。只要是他看上的美女,都会想办法收入囊中。唯一庆幸的是,他从不对有夫之妇下手。在后宫玩乐无状,在外却慎行守礼,勉强算荒淫有度。正因为如此,才没有遭到大臣太过强烈的弹劾。
聂不凡也是自作自受,在深夜寂寞之时,给这位风流皇帝念淫诗看春宫图,还不知死活地提男子之爱,大大勾起某人的好奇心。当无良皇帝遇上无良村长,真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聂不凡固然也是行事无忌,但在房事上,远远不是这位天子的对手。几番挑弄,已是瘫软无力,意识迷离。
皇帝猛地挺入,那种完全吞没的感觉令他沉醉,每一次都能达到,简直是销魂蚀骨。他本就天赋异禀,那物什比一般人长上许多,很少有女人都满足他,这回却在一名男子身上体会到了至乐。
如此想来,更是兴致盎然,不遗余力地折腾。
狭窄的幽室中,两具身体交缠翻滚,喘息声声。桌案翻倒,衣物凌乱,战况激烈。
门外,太监一边面不改色地听着墙角,一边尽职地记录
、81 擒受之战五
偌大的龙床上,餍足的皇帝侧躺在在聂不凡身边,把玩他的头发,目光带色地在他光裸的背脊上留恋禽货聂不凡。
昨晚一番缠绵,让他难得获得了极致的快感。男子的滋味都如此美味吗还是只有他比较特别
以男子的体魄而言,他的韧性极好,耐力够久,某处很有深度,吸附力也很强。更难得的是,他的皮肤光洁细腻,一颗痣都没有,如上等白瓷,让人爱不释手。
他是不是应该多豢养几名男宠比较一下呢回想昨夜的一切,皇帝兴致又起,翻身覆在他身上,准备再来一次,帐外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起床的时辰到了。”
皇帝眼中闪过扫兴,他虽然有些急色,但对政事向来一丝不苟,从未沉溺于床事。
他翻身而起,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梳洗整装,一切就绪,他又看了帐内的人一眼便噙着笑迈步而去。
聂不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趴在床上,皱着一张脸,开始反省自己。作为一名有为的大好青年,穿越到这个世界两三年,没有美女青睐,反而总是引来同性觊觎,这实在太诡异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呢他身上莫非带着某种能够让直男变弯的神技
张三他们也就算了,毕竟相处的时间比较久,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鸡友之情,从量变发展成质变也很正常。但这个皇帝是怎么回事即便是种马也不至于见人就上啊
聂不凡虽然自认菊美樱红,俊得万中无一,靓得出类拔萃,但绝对正直阳光,没有任何妖娆的媚态,也没有无男不欢的饥渴。如此才俊,怎么就能落魄成这样呢
说实话,皇帝的房技不错,但他第一次在心理上产生了排斥,有种卡到鱼刺的感觉。
正在思忖间,耳边传来某太监尖锐的提醒声“韦侍书,赶紧起。让你睡在龙床上已经是皇上额外开恩,你还想赖多久”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
聂不凡本来确实准备起床,听他这么一说,又四仰八叉地躺实了。把手叠在脑后,大爷似的说道“这张床勉强还算舒适,所以我决定再躺躺,你有什么意见”
太监忍气道“皇上就要下朝,若被他看到你还躺在龙床上,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那就等他回来砍吧。”聂不凡被子一掀,翻身就给了他一个傲慢的背影。
太监跺脚,瞪了他半晌,转头对身边的几人道“来,把他给我拖下来。”
对于这个不顾身份勾引皇帝的无耻之徒,他们是不会客气的。如果是女人,或许还有册封后妃的可能,但一个男人,顶多就是见不得光的禁脔,毫无地位可言。
几名太监上前,一人拽手,一人拽脚,准备强行将人弄下来。
聂不凡眼疾手快地他的无影爪,紧紧攀住床柱,双腿夹着龙被,嘴巴更是咬住枕头。太监们一拖,连人带床被一起给拖了出来,整张龙床被弄得面目全非,而聂不凡则悬在空中,坚挺地与太监们进行力与力的博弈。
一时间,寝宫中乱成一片。
“这是在干什么”正在这时,皇帝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过来。
太监们手一松,吓得立刻行礼告罪。
聂不凡身上的拉扯力消失,斜斜地跌回床上,一双白嫩嫩的腿丫子还在床外晃荡,让人看着很想摸两把。
皇帝扫视一床狼藉,默然不语,屋内安静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聂不凡松开嘴里紧咬的枕头,像只软体动物一般趴在床上,偏着头,有气无力道“皇哥,我被虐待了。”
皇皇哥皇帝嘴角抽了抽,抱胸问道“谁虐待你了”
跪在地上的太监微微发抖,暗自抹汗。
“还有谁”聂不凡伸手一指,“就是你。”
“哦朕”皇帝缓步踱过来,居高临下地问,“朕如何虐待你了”
“你吃干抹尽,还不让人睡个好觉”聂不凡拍着床,不忿道,“不就是张床吗有什么不能睡的,你不是小气成这样吧”
周围太监集体抽气。他居然敢说皇上小气
皇帝挑了挑眉,笑道“好,以后朕的床随你睡,这样满意了吗”
稀罕聂不凡撇撇嘴,默不作声地爬起来,从床头拿过太监给他准备的衣服准备穿上。
皇帝伸手勾住,不怀好意道“朕挺喜欢你衣衫不整的模样,颇有风情,以后在朕的寝宫就不必太拘谨了。”
“我一点都不拘谨。”聂不凡夺过衣服,一把包在身上,狠狠道,“我就是怕冷。”
果然是一点都不拘谨。皇帝心情大好,在朝议上积攒的疲惫和压力瞬间消失。
“快晌午了,赶紧梳洗,陪朕一起用膳吧。”皇帝摸了摸他的头,一点也没有计较他的无礼。
太监们闻言,全都松了口气,幸运地免除了一顿责罚,同时也暗暗心惊皇上对这位新人的宠爱。看来以后对他的态度要稍微改善一下了。
饭席摆开,聂不凡很诧异这位皇帝竟然出乎意料的节俭,午膳就是四菜一汤外加几份饭后甜点。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确实难得了。
太监帮两人布好菜,皇帝朝聂不凡摆摆手“开动吧,想吃什么,以后自己叫御膳房做,今天就随朕。”
聂不凡昨夜消耗太多体力,肚子现在是一马平川沃野千里,饿得不行,也没有客气,举起筷子就吃起来。
皇帝眼中带笑,难得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自如,感觉很新奇。他看着聂不凡吃得香,自己的食欲也被勾起来,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肉,正要往嘴里送,一双筷子突然伸过来,将他的菜打落。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暗道此人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却听到聂不凡喊道“别吃,有毒”
“什么”皇帝锐利的目光直射桌上的菜肴,旁边的太监也是惊骇莫名。
皇帝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筷子,他的筷子是银制的,一般毒药一试即知,然而现在并无异状。他颇为怀疑地看向聂不凡,却见他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不稳就朝地上倒去。
皇帝立刻起身扶住他,厉声喝道“速传太医”
他将聂不凡抱到床上,表情阴沉地观察他的脸色,随后又像是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把国师也请过来。”
太监匆匆领命而去。
这时,聂不凡睁开眼,抿着嘴一脸郁闷。
“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皇帝问道。
聂不凡摇了摇头,惆怅地望着床帐,叹道“唉,没吃饱。”
皇帝无语,若非见他的嘴唇已经紫得发黑了,他几乎以为他在胡闹。
不过片刻,太医和国师赶过来。
行礼过后,太医立刻上前把脉,樊落则静立在旁打量聂不凡,脸色难看的聂不凡竟然还有心情冲他挤眉弄眼。
“太医,他怎么样”皇帝问道。
太医神色变换莫定,半晌才迟疑道“皇上,这位公子的脉象甚是奇特,呈现夭折之象,却精气十足。更令人费解的是,他明明中了剧毒,却无恶化的迹象,反而似在自行解毒。”
“何为夭折之象何为自行解毒”皇帝神色不渝,严厉地直盯着太医。
太医紧张道“这位公子的体质甚为特殊,世间罕有,一般毒素威胁不了他的性命。但依臣的诊断,他即使没有中毒,亦命不久矣。”
皇帝沉默了一会,对樊落道“国师,你来看看。”
太医让出位置,樊落把了把脉,得出了与太医相差无几的结论。
他问聂不凡“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知道一点。”聂不凡笑眯眯地回答。
“是怎么回事”樊落自认见识广博,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可以明确诊断出结果,却诊断不出病情的因由。
聂不凡耸耸肩,望天道“不用奇怪。并非我命不久矣,而是体质确实特殊。我从出生开始就被人断言活不了多久,但最后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樊落皱了皱眉,半信半疑。
太医则是面露惊奇,盯着聂不凡看个不停。
“这么说,”皇帝开口道,“他没有生命危险”
“若他所言非虚,那么确实没有生命危险。”樊落道,“只要调理一阵子,待毒素清理干净便无事了。”
太医也在一旁点头应是。
“好,太医,他就交给你了。”皇帝站起身,将国师带到大厅,说道,“你帮朕查查是什么毒。”
“是。”樊落望着桌上的菜肴,面露沉思。
皇帝凝神道“许久不曾有人对朕下毒了,也不知是谁动的手脚。”
“马上就要接见外国使节,此时断不能突生枝节,皇上,请务必小心。”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这回多亏你给朕送来了小宝,若非他,中毒的就是朕了。”
“皇上,这个功劳臣可不敢领。”樊落淡淡道,“小宝是您自己慧眼如炬收入囊中的。”
“哈哈,你说的不错,朕确实慧眼如炬。”皇帝一点也不谦虚地受领了。
他拍拍樊落的肩,体贴道“国师,你亦功不可没,过两天,朕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樊落斜眼看了看身边的皇帝,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三天后,皇帝给他送来一本精心绘制的画册,名曰男子合欢图。
樊落那张亦正亦邪的俊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82 擒受之战六
养了一两天,聂不凡又活蹦乱跳了。朙皇几乎怀疑他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因为在之后的试毒中,食用了这些残毒的几头牲口无一例外全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死亡。毒性之剧,令人胆寒。
而聂不凡却能自行将这种剧毒排解,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为此,樊落特意取了他的血以供实验,力求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与大臣商议过后,朙皇的心情颇为抑郁。
回到寝宫已是深夜,宫女上前为他宽衣,太监在一旁小声道“皇上,韦侍书现在正睡在您的龙床上。”
“是吗”朙皇的语气不冷不热,换好便装之后便迈步而入。越过纱帐,只见一个人影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他神色安详,嘴角带笑,完全看不出中过毒的样子。
樊落告诉过他,中此毒者在死之前会剧痛不止,如烈火焚身。尽管这家伙体质特殊,但在解毒之前,必然痛不欲生。平常人在死之前的短短时间姑且都无法忍受,而他却坚持了整整一天,微笑不改,嘴上还不饶人。若不是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不断冒出的冷汗,他大概会完全忽视他隐忍的痛苦。
皇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柔和。这一次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中毒身亡。凶手弑君之心十分坚决,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此人手段毒辣,心思缜密,犯案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实在是防不胜防。这样一来,以后恐怕连睡觉都不得安心。
“嗯你回来了”聂不凡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床边的人。
“是啊,朕回来了。”
聂不凡往床内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拍拍道“早点睡吧。别说我不厚道地霸占了你的床,天气这么冷,我这是好心地在帮你暖床。”
朙皇笑出声,侧身躺进被子中,立刻感觉一股暖意包裹全身,鼻尖萦绕着枕边人的清香,令人身心舒缓。
“小宝以后都替朕暖床好了。”朙皇将他勾入怀中,亲昵地在他脖子边嗅着。
“那可不行。”聂不凡缩了缩脖子,咕哝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没有时间。”
“哦你有什么事做”皇帝饶有兴味地问。
聂不凡睁开眼,认真道“很多很多,难以计数。”
“哈哈。”皇帝摸了摸他的脑袋,“难道会比朕这个皇帝的事还忙”
“那不一样。”聂不凡笑道,“你忙的是让人心力交瘁的国事,我忙的是快快乐乐享受生活。你肩负一身重任,而我自由自在。”
“如此听来,朕似乎过得还不如你。”
“当然不如我。”聂不凡的得意挂上眉梢,随即又用幸灾乐祸的口吻道,“认命吧,谁叫你是皇帝呢”
朙皇见他那欠扁的小样,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狠狠道“朕决定了。以后就把你留在身边,让你也跟朕一起心力交瘁,跟朕一起起早贪黑。”
聂不凡揉着被捏疼的脸,鄙夷道“还是皇帝呢居然这么小气,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如此编排朕”朙皇佯怒,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疼。”聂不凡皱了皱鼻子,手脚并用地想要摆脱身上的这只庞然大物。
朙皇目光深邃,看着正在他怀里挣扎的小野兽,又想起那日的欢爱,不由得欲火升腾。
正要动作,怀里的人突然停下来。
聂不凡神色诡异地盯着他,他明显感觉有件硬物抵在他腰腹处,那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显然,某人发情了。
“皇上,你不是要对一个刚刚病愈虚弱无力的人施暴吧”
“朕怎舍得对你施暴”朙皇不怀好意地顶了顶,jj道,“你应当知道朕的本事,必能让你欲仙欲、死。”
“不要。”聂不凡把枕头拽过来挡在中间,奇怪道,“看你一脸菜色,明明累得不行,为什么还要为了彰显你精力充沛的男性能力强撑呢听我一句劝,洗洗睡吧。”
朙皇气结,咬牙道“朕倒要你看看朕是不是在强撑”
说着,便展开他那无往不利地调情攻势,对某人搓揉捏咬,开疆拓土。
聂不凡被弄得浑身酥软,一个不注意,就被某人长驱直入,占领实地,开始肆掠无状。
朙皇不断转换姿势展开冲锋,动作粗野而狂放,半透明的纱帐掩不住一床旖旎,整个寝宫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声和破碎的呻吟声。
朙皇比起其他人更具侵略性,无论是体力还是手段都高人一等。饶是聂不凡都有些受不了,恨不得那根绳子将这头野兽套起来。穿着龙袍好歹还能看出是个人,一上床就彻底兽化了,完全不掩饰他磅礴的欲望。
“我要毒发了”聂不凡一声怒吼。
“有朕在,保你不死。”朙皇继续耸动,毫不动摇。
聂不凡艰难地曲起腿,趁朙皇正在沉溺中,直接踩在他脸上。
朙皇动作一顿,将他的腿拨到一边,不爽道“从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家伙。”
“我粗鲁”聂不凡不可思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难道不享受吗”朙皇侧身而入,颇为得意道。
聂不凡闷哼一声,面颊潮红。拽着枕头,身体不由自主随他摇摆。
他不甘示弱吼道“有本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
朙皇在他耳边低沉道“几下就射的不叫本事。”
“那你准备做几下才射”聂不凡眯着眼问。
“至少再战三百回合吧。”朙皇气势咄咄。
“哼。”聂不凡冷哼一声,夹起腿,后穴立刻收缩。
朙皇倒吸一口气,低骂“你这家伙”
用力将他的腿掰开,抽出,又进入。来回数次,突然一阵颤动,热流喷涌
“哈哈哈哈。”聂不凡捶着枕头大笑。
朙皇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欲望还停在他体内,目光如火。
“现在可以睡了吗”聂不凡收笑,正色问。
朙皇不发一语,只是沉沉地盯着他。
聂不凡无视他侵略的眼神,自己抽身,也不管身下流出的液体,从他臂下钻出,抢过被子滚到一边。
“你不睡,我睡了。”
眀翰见他这不痛不痒的样子,突然有种挫败感,是他功力退步了吗竟然降服不了这个家伙
这时,聂不凡又转过头来,再次问了一句“睡吗”
朙皇嫌恶地看了看身上的汗渍,皱眉道“洗过再睡。”
说着,直接将聂不凡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光着身子就朝隔间的浴池走去。
沐浴期间,自然又战了一场,只不过朙皇确实太累,做完之后便靠在聂不凡肩头睡着了。
聂不凡只好让太监帮忙将人抬到已经重新整理过的龙床上,自己也跟着躺过去。
今天就算了,明晚可不能再跟这位皇帝老兄一起睡了。
第二天,朙皇在太监的叫唤中醒来,睡意浓烈,感觉到怀里的温暖,第一次产生了偷懒的情绪。
他只挣扎了片刻,便下令道“通知诸位卿家,今日的早朝取消。”
“皇上,这”太监看了看皇帝怀中的人,有些迟疑。
朙皇冷锐的目光扫过来,太监立刻禁口,退身而去。
“这回可被你祸害了。”朙皇捏了捏聂不凡的鼻子,柔声低语。
闭上眼睛,拥着他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轻松和舒缓,不过片刻,便再次入睡。
一觉好眠,朙皇直到晌午才起床,这是自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
松松筋骨,只感觉周身舒畅,郁气全无。
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他走出卧室,见大聂不凡正坐在桌边喝粥,窗外透过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纱,笑颜一展,绚烂如彩虹。
朙皇目光专注,语气却佯装不悦道“用膳也不等朕”
聂不凡撇撇嘴“我身体初愈,只能吃些清淡的,皇上可不必和我一块吃素。”
话虽如此说,可他喝粥喝得一脸满足,眉眼都是弯的。
朙皇看得食欲涌动,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就着他手上的勺子喝了一口。
“嗯,还行。”朙皇淡定地表示。
聂不凡瞪着他,周围的宫女太监也面露惊异。
“给朕也上一份白粥。”朙皇下令道。
不过片刻,饭菜一一上桌。
“看起来真不错。”聂不凡举起筷子,笑嘻嘻道,“不介意我先尝尝吧”
朙皇还没有表示,他已经老大不客气地动起来。
太监正要训斥,朙皇挥手阻止,任他品尝。
聂不凡每一种都尝了一遍,本来精美的菜肴被他搅得支离破碎,最后,他遗憾道“味道不错,可惜油腻不能多吃,皇上您用吧。”
一旁的太监终于忍不住,怒道“你将皇上的菜肴弄成这样还怎么吃皇上,奴才重新给您换一份。”
“不必了。”朙皇看着桌上的菜肴,轻轻皱了皱眉。
“皇上慢用,小宝先告退了。”聂不凡起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在朙皇的默许和太监的怒目中悠悠离开了。
“皇上,您对他实在太宽仁了”太监不满道。
朙皇笑而不语,提起筷子准备用饭,突然,筷子在空中顿住,神色不定。
“皇上,您怎么了”太监问道。
“没什么。”朙皇垂眼,缓缓将菜送入嘴中,细细咀嚼。
原来,他刚才是在帮他试饭菜有没有毒
朙皇心中莫名一阵激荡。
另一边,聂不凡忿忿自语“以后每餐都变着法地弄得他没胃口,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多体力来作恶”
次日,朙国皇帝正式接见希图国使者当日,整座皇宫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引得围观的太监宫女阵阵惊颤,连一些大臣也忍不住心惧。
使者神色傲然地请求公开表演一次猛虎扑食,以彰显其凶猛难驯的野性。名为表演,实则也是为了自振其威。
朙皇不露声色,稍作思考便同意了,眼中透着饶有兴致的光芒。
国师樊落负责主持事宜,地点就定在晏舜西城外的行宫,时间为三天后,届时还会邀请京城的权贵和名门王族前来观看。
、83 擒受之战七
“小宝呢”朙皇回到寝宫,没有见到这几天都会见到的人,忍不住问道。
太监回道“韦侍书去内侍监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朙皇皱眉。
“皇上,”太监表情古怪道,“侍书原本就该夜宿内侍监啊。”
朙皇顿了顿,嘟囔道“住的好好的,朕又没有赶他”
太监识相地保持沉默。
朙皇换好衣服,坐在空荡荡的寝宫,莫名地感觉浑身不舒服。
太监小心地提议道“皇上,您已经多日不曾召寝了,今晚是不是翻个牌子”
朙皇静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太监暗自欢欣鼓舞,积极给皇帝准备安排妃子侍寝。
一般妃子是不能在皇帝的寝宫过夜的,朙皇选好合意的嫔妃,太监便会将妃子带到广延殿或福荫宫,等待承恩。当然,以朙皇的风流不羁,后宫规矩根本无法束缚他。只要性起,何处都可成事。
“臣妾恭迎皇上。”福荫宫中,跪倒一片,最前方的便是今晚侍寝的惜妃。
“平身。”朙皇嘴角带笑,勾住惜妃的纤腰,一股沁人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以往闻惯的香气,此刻却感觉有些刺鼻,就好像体味了自然至美之后突然又回归尘嚣,虽繁华似锦,却缺少了那种让人心静的怡然。
“皇上,臣妾为您准备了宵夜,您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就寝”惜妃声如黄莺,风情无限,小鸟依人地靠在朙皇身边,不时用她丰满的胸部贴触他的身体。
朙皇目光深沉,淡淡道了一声“就寝吧。”
宫女将纱帐垂落,两人隐入芙蓉帐中。
惜妃含羞带怯,闻着朙皇身上的气息,想到他的强壮,忍不住意乱情迷。
“跟朕说说话吧。”朙皇一边亲吻惜妃一边说道。
“皇上要臣妾说什么”惜妃扭动身子,眼神迷离。
“随便什么都行。”朙皇虽欲望高涨,却奇怪地感觉空虚。
“嗯冷夜深寒,芙蓉帐暖,此时何须言语”
朙皇抿嘴不语。
天气这么冷,我这是好心地在帮你暖床。脑中突然想起某人说过的话,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可爱。
与他说话,总能让他放松自如,忘记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在欢爱时,他也敢胡乱搞怪,不解风情之余偏偏又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有本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朙皇忍不住笑出来,下身火热,但思绪飘飞,几乎完全忽略了身下躺着的这位“嗷嗷待哺”的美人。
“皇上”耳边传来惜妃动情的声音。
朙皇终于将注意力移回惜妃身上。不得不承认,他的妃子无一不是美人,风情各异,但除去千姿百态的表象,她们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局限地待在一个小圈子中,为权利而活,为宠爱而活,最终迷失自我。
小宝却与众不同,他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在他眼中,自己这个皇帝大概也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他能平心以待,嬉闹恣意,轻易就能让人忘记烦忧。
朙皇突然翻身而起,对外面的太监喊道“送惜妃回宫。”
然后随手披上外衣,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
“皇上”惜妃满脸惊愕,还没从激情中醒过神,皇帝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