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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第28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11875 更新:2021-12-28 21:45:37

    “这园子是哥哥的,再过半个月就能吃桃子了。”景韶看了看一根伸到亭中的桃枝,上面结了好几个毛绒绒的桃子,只是个头还小且外形青涩。

    “这是景琛的园子啊”顾淮卿闻言愣了愣,环顾一圈,桃林郁郁葱葱,地上整齐的青草如碧波织锦,可以想象在桃花开时是怎样的盛景,“他今天来吗”

    “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景韶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家王妃倒了一杯青梅酒。

    慕含章杯盏与两人的不同,不是青梅姑娘自制的竹子小杯,而是用羊脂玉做的精致小酒盅。

    “二弟,虽然妻子娇贵,但你这差别也太明显了吧”顾淮卿看了看自己手中带着毛边的竹杯,再看看那近乎透明的羊脂玉,顿时觉得这大哥做得甚是凄凉。

    景韶不理他,君清想事情的时候会习惯的摩挲手中的东西,自从去年被这竹签扎了手,他就随身带着一个羊脂玉小杯,遇到没有合适杯盏的时候就拿出来给自家王妃用。从此,小盅和香膏小盒都成了景韶必须随身携带的东西。

    慕含章接过那白玉小盅,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里。

    “哇唔”小黄突然叫了一声,离开亭子跑了几步,伏低身子隐藏在草丛中,撅着屁股后爪一踩一踩的,似乎随时都要扑出去。

    “有人来了”景韶看了小黄一眼,站起身来。

    顾淮卿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多时听到林中传来两个声音。

    “二皇兄倒是好雅兴,这桃花落尽、桃子未熟,还有兴致在这里品酒”年轻的音色带着些掩饰不去的傲慢,正是四皇子景瑜

    “随意来看看罢了。”沉稳悦耳的声音则是睿王景琛,只是声音比平日略提高了些,显然是在提醒林中几人。

    糟了慕含章四下看了看,这园子可以拦着他人,却拦不住厚脸皮跟着景琛一同进来的四皇子。虽说景瑜不认识顾淮卿,但乍然看到生人在睿王的私人园子,定会惹他怀疑。往常芝麻绿豆的小错都会被四皇子揪着不放,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眼看着已经见到了暗黄色的皇子常服下摆,景韶灵机一动,朝小黄吹了个口哨,拿着手中的鸡翅就往景瑜的身上甩去。

    “哇唔”小老虎向来很喜欢这个游戏,见到景韶把好吃的扔出去,立时一蹦三尺高,如黑黄色的箭矢,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啊”四皇子见到突然从林中扑出来的老虎,吓得失声大叫,蓦然被一个滑腻的东西击中了脸,骇得他一个踉跄绊到了一节凸出来的桃树根,与此同时,那凶恶的老虎就扑了过来。

    四皇子摔到了地上,已经很沉的老虎扑到了他身上,按住双肩,张开血盆大口,满嘴獠牙已经长齐,一个个锋利无比。

    “救命”四皇子吓白了脸,就见那老虎张嘴,往他脖子上咬,挣扎着就要出手。

    “别动”一旁的景琛突然开口,制止了四皇子拉出佩剑的手,但见那老虎在他颈窝里寻出一只鸡翅,叼到口中,转身就跑开了。

    景瑜爬起来,这才看清,那是一只两尺来长的半大老虎,撅着屁股一颠一颠地跑进了林中央的亭子中,而亭子里正站着成王夫夫两人。

    89第八十九章 危机

    “幼虎调皮,冲撞了四皇子,还望恕罪。”慕含章摸了摸在他腿上来回蹭的毛老虎,略带歉意的朝景瑜行了个礼。

    “呦,四皇弟,真是对不住,你说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刚好赶着我扔鸡翅膀的时候来。”景韶很是没有诚意地迎上去,帮景瑜拍了拍身上的灰,只是手劲有些大,差点把四皇子拍趴下。

    景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个杯盏,朝慕含章使了个眼色。慕含章随即将自己的羊脂玉小杯收进了袖中。

    四皇子今日见父皇又招景琛去御书房单独谈话,而后见景琛出了御书房直奔城南,还以为父皇交给了他什么重要的事,便尾随而至,却不料只是跟成王夫夫约好来喝酒而已。

    四个人坐在桃园中虚与委蛇地说了半晌没意思的话,景韶忍不住直打哈欠,扯了个理由就拉着自家王妃离开。

    成王离去,四皇子作为弟弟自然不能再留着,便也跟着告辞,只是临走时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上蹿下跳的老虎,他敢肯定那个甩到他脸上的鸡翅膀绝非意外。

    待三人走后,景琛又独自在亭中坐了一会儿,青梅酒很是清淡,多喝几杯也不怕醉。这些日子嫡次子又病了,萧氏的脾气越发的不好,回到王府就觉得头疼。

    当年萧氏嫁给他的时候一直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只是今次生了嫡次子后,突然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加之王姬的庶子与小四几乎同时出生,她觉得受了委屈

    景琛看着园中满枝桠的桃树,想着弟弟总得有个后人,不过那些倒也不急于一时,毕竟父皇在位时也办不到,等自己登基了再说此事也不迟。

    “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要不要人陪呀”清亮悦耳的声音带着三分轻佻,从背后传来。

    景琛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次日,四皇子下了朝,便被人拉到一边。

    “殿下,微臣昨日看到淮南王往城南睿王的桃园去了。”那人急慌慌道。

    “你说什么睿王的桃园”景瑜眉心一跳,“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昨日他可也在桃园中,

    “千真万确,”那人显得很是激动,“微臣昨日去城南办事,偶然间看到淮南王的,他那两个侍卫还守在了桃园外。”

    四皇子快速回想着昨日的情形,想起那个飞来的鸡翅膀,不就不信景韶是无意的,原本以为是故意给他难堪,如此看来,或许当时亭子里还有一个人,景韶是为了掩盖那个人的行踪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景瑜不由得手心冒汗,若是真的,那么景韶就是勾结藩王,他们既然在桃园见面,其中说不定还牵扯了睿王,这事若是做得好,就可以让景琛栽个大跟头。

    慕含章听闻睿王府的小四子病了,且换了两个太医还是高烧不退,便差人送了些珍贵药材去睿王府。

    萧氏看着奶娘怀中啼哭不止的嫡子,禁不止眉头紧锁,再看看旁边那个健康活泼的庶子,心中越发的烦躁。太医开的药方喝了两天也不见好,这烧反反复复的真是愁死人了。

    奶娘怕被责骂,便主动提及小孩子生病有时候不是真的病了,也可能是被什么给缠着了“奴婢听说城西那碧云庵的莫悲大师很是灵验,要不”

    “明日若是还不见好,便请来看看吧。”睿王妃看了一眼成王府送来的东西,让人回一句客气话便收到库房去了。还没说要给他们呢,这般献殷勤给谁看

    “怎么说”慕含章问前去送东西的云竹。

    “说劳烦成王妃惦记,近日府里忙顾不得,改日再请王妃过府一叙。”云竹照着原话一字不漏的答了。

    慕含章摆手让云竹下去,微微蹙眉,他让人送去的都是些正用的上的珍稀药材,睿王妃这般说辞就是没仔细看东西直接回的客套话,如此看来孩子的确病的不轻。

    与此同时,顾淮卿正跟景韶醉仙楼喝酒。

    “我今日就要走了。”顾淮卿给景韶倒了杯酒。

    “你终于想明白了,”景韶瞥了他一眼,“我说,你到京中转悠这一大圈,究竟是为了干什么”

    顾淮卿笑了笑,轻声道“捉鬼。”

    “捉鬼”景韶愣了愣,嗤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神棍了”

    顾淮卿笑而不语,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两人走到窗前,竟看到四皇子景瑜带着一队人马围住了醉仙楼。

    “这是怎么回事”景韶蹙眉,四皇子如今掌管刑部,手中倒是有了不少可用的人。

    “鬼来了。”顾淮卿看了看站在四皇子身边的某个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我等奉命前来捉拿要犯,楼中一个人都不许离开,挨个盘查”为首的官兵大声喊道,说罢,一挥手,带着官兵挨个搜查,似是早有所觉,只留一些人看管大堂中人,其余的人统统去搜查二楼雅间。

    四皇子带着身边那个官员,挨个房间查看,很快就要查到景韶所在的雅间,楼内满是官兵,楼外更是人数众多。景瑜做了万全的准备,就是让淮南王插翅难逃。

    “这是一招瓮中捉鳖。”顾淮卿看着渐渐靠近的官兵。

    景韶皱了皱眉,看来四皇子是得了什么消息,转身看向顾淮卿,见那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来是早已料到“你准备怎么做”

    “逃出这个醉仙楼不成问题,”顾淮卿推开窗户,他选的这个雅间窗户正对着隔壁的屋顶,以他们两个的身手,猫着腰沿着屋顶的背阴面逃出去确实不难,“只是我猜四皇子已经戒严了城门,要出城还须你帮我。”

    “你早就料到了”景韶闻言顿时有些生气,这人明知会发生这种事,还叫他来喝酒,摆明了是把他也算计进去了。

    四皇子带人在醉仙楼扑了个空,不由得恼羞成怒,质问身边的官员“你不是说确定他就在这里吗”

    “微微臣”那人吓出一头冷汗,自己的确是按照淮南王给的联络方式跟他约好这个时间在这里见面,而他要告诉淮南王的消息十分重要,那人定然不会错过,怎么会没有来呢

    “立刻关闭城门”四皇子气得脸色发青,因为之前跟宏正帝再三保证淮南王就在京中,才拿到了手谕,如今被人逃了,他在父皇面前可怎么交代万幸的是他还不曾说出成王与淮南王勾结的事来,否则没捉到人,反而会让父皇觉得他诬陷兄长。

    而彼时,景韶已经快马加鞭将顾淮卿送出了城门。

    “你明知那个眼线有问题,还在那里等着被捉”景韶在马上给了顾淮卿一拳。

    “要不是在那里等着,怎么能看出你我的兄弟情深呢”顾淮卿眯起细长的眼睛,笑得一脸无辜。

    景韶闻言一愣,难道说他这次来京中的目的,就是看看自己与他合作的诚意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思及此,不由得沉默下来,这姓顾的生性多疑他是知道的,只是兄长作为未来的帝王跟他谈,难道还不值得信任

    顾淮卿见他脸色不对,立时策马走过去捶了他一拳“想哪儿去了逗你玩的。”这般说着,将怀中的一个小册子塞到了他手中。

    景韶看了看手中薄薄的几页纸,疑惑地看向顾淮卿。

    “这是我在京中的人脉,不能用的已经用朱笔圈了起来,”顾淮卿笑了笑,“把这个交给景琛,另外告诉他,礼部侍郎赵久林已经是四皇子的人,叫他小心些。”赵久林就是今日跟在四皇子身边的那个人,这次的消息想必都是此人透露给四皇子的。

    景韶震惊地翻了翻手中的东西,这些人脉都是淮南王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如今交到他手中,就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

    “大哥”景韶不知说什么好,这个人上一世就是他欣赏的对手,但直到现在他还是看不透顾淮卿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人有时候似乎城府极深,做事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又是个性情中人,兴致起时,身家性命都可以交给你

    “哈哈,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要撤藩了,大哥在江南等着你。”顾淮卿笑着又捶了景韶一拳,算着把他这些日子揍自己的分量补回来。

    景韶被捶得弯腰干咳,再抬头时,顾淮卿已经调转马头,不远处两个侍卫骑着骏马朝这边奔来。

    “记得把你家小老虎带上,好让狮子教他狩猎啊”顾淮卿绝尘而去,生怕景韶追上来再还他一拳。

    等景韶返回王府的时候,就见阖府气氛很是不对,整个府中静悄悄的,所有的下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王爷,皇上来了。”云先生悄声道。

    景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景瑜把他与淮南王见面的事捅出去了仔细想了想自己可有露出什么破绽。

    “皇上在书房,”多福皱着包子脸迎出来,压低声音道,“王爷,王妃让奴婢告诉您,无论皇上怎么说,一定咬死了不认识淮南王,今日出城送的是个江湖朋友。”

    景韶闻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君清这般说定然是父皇知道了什么,但又不能确定,才来府中询问;也保不准是君清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为他开脱不论是什么,都不能让君清独自面对父皇。

    90第九十章 质问

    听风阁的书房外,守着一群侍卫和丫环,却没一个敢进去的。

    “你觉得与番邦通商对大辰是好事”宏正帝坐在书桌后,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

    “臣以为如今海外的番人对大辰的物产很是垂涎,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慕含章站在书桌前,低眉顺目,说出的话音调平和,不卑不亢,“臣看了番邦进贡的账册,在东南的时候也问过海商物价,据说在海外,一尺丝绸就能换十个金币,也就是二两黄金。”

    “含章啊,怎么到如今你还称臣”宏正帝笑了笑,没有接方才的话,“从嫁入皇家那一日,你就该称儿臣了。”

    慕含章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儿臣谨记。”

    景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反倒是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傻眼。

    “你去哪儿了”宏正帝看到景韶进来,顿时敛了笑容。

    “儿臣去送个朋友。”景韶老实答道,心中嘀咕自己才是父皇亲生的吧,为何见到他就没好脸了

    宏正帝深沉地看了他半晌,垂目拿起一旁的兵书翻看“近日淮南王在京城现身,你可知晓”

    “淮南王”景韶偷偷看了自家王妃一眼,“儿臣不知。”

    “你不知”宏正帝阖上手中批注的密密麻麻的书,起身走到景韶面前,“你今日送的人是谁”

    景韶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是不显,父皇这般质问定然是知道顾淮卿已经离京,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他送出去的,料想景瑜那个蠢货在人赃并获之前是不敢跟父皇瞎说的“一个江湖朋友。”

    “在醉仙楼认识的江湖朋友”宏正帝冷冷地看着他。

    醉仙楼景韶觉得脑中轰的一声,说出醉仙楼,父皇定然是知道那个人就是顾淮卿脑中一瞬间的空白之后,蓦然想起多福传的话,君清让他咬死了不认识顾淮卿,只是个江湖朋友,而父皇在明知顾淮卿要逃走的状况下未曾再派人拦截,那就是说父皇是有意让顾淮卿逃走,今日前来,就是试探他是不是与淮南王有所勾结。

    心念电转只在一瞬间,景韶抬头看着父皇坦然道“在江南认识的,他来京中游玩,今日得知家中老母病重,急着出城,才找我帮忙的。”

    “啪”刚说完,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就落在景韶的脸上,景韶顿时被打得一个踉跄。

    “你倒是性情中人,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淮南王顾淮卿”宏正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个儿子是能干,就是养的野了,完全不像个王子皇孙,反而像个江湖侠客,脾气暴躁不说,还讲究那些个江湖义气,当真是气人。

    景韶被打得嘴角渗血,却是顾不得捂脸,愣怔片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着实不知,他只说自己叫顾青,在江南也是偶然认识,儿臣也一直是瞒着身份与之相交,儿臣”景韶的声音显得很是慌乱,仿佛乍然听闻这般震惊的消息,被砸懵了。

    “父皇,在江南儿臣也见过那人,王爷着实不知他的身份。”慕含章也跟着跪在景韶身边。

    宏正帝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稍缓,因为慕含章从一开始就承认景韶送的朋友是他们在江南认识的,若是心中有鬼,定然不会这般说辞,转眼看向景韶,见他已经不再慌乱,反而梗着脖子,似乎有些不服“怎么,你还不服气了”

    “儿臣不敢。”景韶低头说着,但语气有些生硬。

    “朕没说你勾结藩王,你倒是先不服气了”宏正帝差点被气乐了。

    “淮南王的身份,父皇都告诉了四皇弟,却不告诉儿臣”景韶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虽然此话是为了绊四皇子一跤,这一刻的质问却是发自内心的。宏正帝的偏心他向来知晓,景瑜不论犯了什么错,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反倒是对他总是多有苛责,最后因为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他关起来。

    宏正帝愣怔半晌,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没有告诉四皇子,之前是因为有淮南王拜访过的臣子前来跟他禀报他才知晓,那么景瑜是如何得知的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你不想想自己错在哪里,反倒数落起朕的不是了”

    “儿臣不敢。”景韶梗着脖子,显然还是不服。

    宏正帝指着他,气得指尖发抖“你在王府给朕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哪儿也不许去”

    “父皇息怒”慕含章忙出声劝了一句,推了景韶一把,“王爷”

    “儿臣遵旨。”景韶仿佛刚回过神来,俯首磕头认错。

    “哼”宏正帝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临出门时回头说了一句,“含章把你说的那些写个章程出来,改日给朕看看。”

    “是”慕含章忙应了一声,起身送宏正帝出门。

    宏正帝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再送,自己带着侍卫、太监,满头怒火地离开了。

    静默了片刻,慕含章才走到景韶身边,蹲下来看他“父皇已经出门了。”

    景韶缓缓坐在了地上,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长舒一口气“多亏有你。”

    慕含章伸手,轻轻摸了摸他被打红的脸颊,微凉的手指安慰了那火辣辣的指印。景韶贪恋地在那手心里蹭了蹭,父皇再偏心也无所谓,至少这个人的心都是向着他的,这就足够了。

    慕含章静静地看着在掌心轻蹭的人,刚刚那句质问宏正帝没有注意,他却是看得分明,景韶的眼中确实有怨。没有母亲护着的皇子,在皇上面前就没了转圜的余地,起了冲突就只能硬扛着,心中止不住地泛起怜惜,缓缓伸手,把他搂到怀里“父皇并不是偏心,只是作为帝王需要制衡。”

    户部的事宏正帝定然是清楚的,没有严惩四皇子一派,说到底就是帝王心术,朝堂上需要制衡,所以在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之前,作为一个精明的帝王,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突然被搂进了散发着清香的温暖怀抱,景韶愣怔片刻,贪婪地深吸一口气,自觉的往胸口处拱了拱,伸手搂住那柔韧的腰肢“君清,我又被禁足了,你也别去上朝了吧。”

    “为什么”慕含章低头看他。

    “这样我们就可以睡懒觉了,早上还可以再来一次”景韶双眼亮晶晶地说。

    91第九十一章 势力

    慕含章觉得自己同情这个家伙简直是浪费时间,推开在他胸口乱蹭的大脑袋“朝廷又不是学堂,岂能说不去就不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说着也不管景韶哀怨的眼神,兀自起身向外走去。

    召来云竹让他先去一趟睿王府,把景韶被禁足的事知会一声,慕含章也不管还在地毯上坐着耍赖的自家王爷,直接回了东苑小书房,方才宏正帝说的章程,还须尽快写出来的好。

    景韶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王妃舍他而去,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失去了事业要靠媳妇养家的悲凉之感。

    景琛听说这个消息,没到晚饭时间就亲自跑了过来。宏正帝的命令是让景韶哪儿也不许去,却没说不许别人来看他。

    “这个是顾淮卿让我给你的。”景韶把那个写着官员名单的小册子递给景琛。

    景琛脸色顿时有些怪异“这个,他已经给过我一份了。”

    景韶“”

    景琛“”

    “好个顾淮卿,亏我还感动了半晌”景韶气愤不已,那家伙竟然拿着同样的东西哄骗了他们兄弟两人。

    景琛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册子,发现这其中的名单与他拿到的那一份有些出入,便将袖中的另一份拿出来看,才发现这两份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脉清单。顾淮卿此举或许是在试探他们兄弟两个到底是不是一心的,毕竟这种东西落在谁手中都是一份不小的势力。若是他们兄弟不一心,各自拿着自己那一份,就必然会用错,到时候消息就会传到顾淮卿耳朵里,那么这场合作恐怕就有待商榷了。

    “他想的可真多。”听完哥哥的分析,景韶有些发懵。

    “毕竟是祖宗留下的基业,若要我用大辰江山做赌注,自然也不会轻易就相信。”景琛把两份名单合在一起,重新放回袖子里。对于顾淮卿的做法倒是没有什么怨怼,毕竟与藩王合作这种事,若是他们兄弟并非同心,必然会出纰漏,到时候淮南王也会跟着遭殃。

    “还有,那个礼部侍郎赵久林,已经投靠景瑜了。”景韶喝了口茶,突然想起来今日跟着四皇子搜查醉仙楼的那个人,这也是顾淮卿临走时特别交代的。

    景琛皱了皱眉,礼部使他所管的部门,没想到景瑜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

    “哥,咱们也在刑部买通个人吧。”景韶愤愤地说,看到景瑜那得意的样子就来气。

    景琛看了他一眼“刑部尚书是我的人。”

    景韶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去。

    “以后朝堂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含章。”景琛放下杯盏站起身来,天色不早,成王刚刚受了罚,他这般堂而皇之的来探望已是不妥,自然不能再留下来用晚饭。

    送走了哥哥,景韶蔫头蔫脑地回东苑去找自家王妃,好像自从君清可以上朝之后,朝堂上的事哥哥再也不指望他了。

    慕含章正伏在案上写通商的章程,突然背后就贴来一大块热乎乎的身体“饿了要不你先吃,我把这一页写完。”拍了拍肩上的大脑袋,书中的笔不停,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一个个隽秀有力的字。

    景韶摇了摇头,看着他把这一页写完,才开口“君清,哥哥在朝中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慕含章放下笔,转头看了他一眼“全部有多少我不知道,但从前些日子我接触到的看来,朝中起码三成的官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不过这些人多数掩藏得很好,特别是高位上的那些,就像兵部尚书,时常还会在朝堂上反对景琛的提议。所以在接触到这般庞大的势力之时,慕含章也是吓了一跳。

    朝中官员有三成效忠于一个皇子,这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毕竟宏正帝这样实权在握的君主,朝中大半应该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就像四皇子,若想在这其中分得半杯羹都是十分困难的,更遑论占据三成。

    景韶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这些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含章起身,挂在身上的牛皮糖却没下去,依旧黏在他背上,无奈只得拖着这大尾巴往饭厅走“哥哥出宫建府不足十年,为何会这般厉害”

    景韶扒着自家王妃,晃晃悠悠地挪步子,从书房到他们住的地方,只需经过一个花廊,四周空旷,也不怕被人听到“大半是外祖父留下的势力。”

    外祖父慕含章蹙眉想了想,元后并非出身公侯之家,她的父亲乃是两朝丞相,听说先帝驾崩之时,几个皇子挣位着实乱了一段时间,就是这位丞相大人一力辅佐,宏正帝才得以成功击败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坐稳了现在的位置。只是,这些年从没有听过丞相一派的消息,就连景韶也甚少提及。

    “其实也不是不能提,只是没什么好说的。”吃过晚饭,景韶抱着自家王妃坐在院子里纳凉,今夜天气晴朗,夜空里的星星甚是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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