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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第25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11782 更新:2021-12-28 21:45:34

    二月正是山茶花盛开的季节,花匠把池边的空地上全种上了茶花,只有白色与淡粉两种,花开如烟罗遍地,天气有些阴郁,阳光透过厚厚的云照下来,周遭都是灰蒙蒙的,唯独映在花上很是明亮,加之温泉弥漫出的薄雾,竟有一种误入仙境的空灵之感。

    景韶率先脱了衣衫,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又哗啦一声钻了出来,激起的水花顿时沾湿了慕含章的衣裳“君清,快下来。”

    蜜色的肌肤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骨骼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危险中带着致命的诱惑。水珠沿着那英俊的侧脸滑到那宽阔的胸膛,在一点樱红上打了个转,顺着腹间紧实的沟壑,没入水中。

    慕含章看着眼前的美景,顿时觉得身体热了起来,犹豫着把手伸到了衣带上。

    景韶立时裂开了嘴,眼也不眨地盯着人家脱衣服。

    “你,你先泡吧,我”慕含章被他盯得不自在,转过身去就要离开,景韶那里肯放过他,一步跨出水,伸手把准备逃跑的人抱进怀里。沾着水的身体立时把怀中人的衣襟都沾湿了。

    “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了吧。”景韶美滋滋地伸手,湿漉漉的大手又在外衫上印了几个爪印。

    衣衫湿透了,自然不能再穿着出去,慕含章瞪他一眼,把乱摸的爪子拍开,才意识到这人是光着的“你你快回水里,我自己来。”

    其实这院子四面封闭,顶上还有半个棚顶,加之温泉常年熏蒸,站在水外也不觉得冷。但景韶还是乖乖地站回水里,看着岸上的人脱了外衫,剥了棉袍,露出了软绸的中衣

    慕含章被盯得无法,只得转过身去,刚脱了中衣,突然被一只手臂搂住了腰,猛地拖进了水里。

    “唔”慕含章吓了一跳,刚站稳脚步,就被堵住了双唇。

    温泉水浸湿了雪白的内衫,紧紧地贴服在身体上,勾勒出那完美的身形,两个小红点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景韶紧紧抱住怀中人,一边磨蹭着亲吻,一边伸手隔着衣料轻轻勾搔。

    带着薄茧的手指,指甲修的圆润整齐,隔着衣料,反而让感觉成倍的增长,慕含章止不住地颤了颤,口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指甲隔着衣料便不会伤到他,景韶坏心眼地把手向下伸去,在已经抬头的小君清上来回刮弄。

    “别,啊”慕含章缩着身体,这样尖锐的愉悦激得他站不稳身体,只得搂着景韶的脖子稳住身形。

    景韶顺势坐下来,让怀中人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沾了些许香膏的手指顺利地钻进身体,慕含章蹙起眉,难受地动了动。景韶将他的衬裤褪去,却还留着内衫,埋首在他胸前用牙齿轻轻啃咬。

    两根手指轻轻撑开那柔软之地,温泉水便顺着指缝,钻进了慕含章的身体。

    “啊烫”慕含章被那突然涌进身体的热流吓了一跳,无措的搂紧了景韶的脖子。

    景韶仰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缓缓托起那两片柔嫩,磨蹭片刻,骤然放了手。

    “唔”借着温泉水的滋润,那坚硬如铁的巨物就那般毫无阻滞地刺进了身体的最深处,慕含章被逼得扬起脖颈,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雾气氤氲的池水之中。

    活水入口处水声潺潺,却抵不过池水中激烈的哗哗之声。

    敏感之处被快速地磨蹭,慕含章被激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求着景韶慢一些,那人当真听话,缓下来,乍然从他体内抽离。

    “嗯”怀中人有些迷糊,睁着一双蒙上薄泪的眼眸看他,景韶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更加难耐,猛地又冲了进去。

    完全离开,又骤然侵入,便会带着些许烫人的温泉水,刚刚得到缓解的身体突然被撑到最大,慕含章止不住地呻吟出声。

    过了许久,景韶才停了下来,抱着怀中不停颤抖的人靠着池沿喘息。

    慕含章趴在他肩上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舒服地动了动想让他出去。

    “嗯,别动。”景韶忙按住怀中人,刚刚消停下来的小小韶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慕含章自然感觉到他的变化,不满地推了推他“在水中泡久了不好。”

    景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把一双修长的双腿盘到自己腰上,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走出水去,把人放到了池边的软塌上。

    “你”因着这几步路的晃动,体内的小东西再次精神抖擞起来,慕含章咬着下唇,还未开口,身上的人就再次动作起来。

    院子里满是温泉弥漫的水雾,很是温暖,满地的山茶花缠绕在氤氲的雾气之中,不少雪色的花朵染上了娇羞的淡粉。乍然溢出的惊喘打破了满院寂静,如薄玉雕琢的花瓣被清风推入池中,层层叠叠,缠绵不休。

    沐休日就是沐浴休息的时日,成王从二月初九就呆在别院里。别院处处温泉,倒是没少沐浴,至于休息看看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文渊侯便知,这沐休日,着实有些累人。

    二月十五,会试结束,京城中的举子还未散去,各个眼巴巴地等着放榜。小道消息到处都是,打听来打听去,依旧是心中惶急。当然,与这些举子一样心中惶惶的,还有成王景韶。

    “君清,这都几天了,别生气了。”景韶把扑过来的老虎推到床角,讨好地把床里的人搂到怀里。沐休日贪吃,惹恼了自家王妃,结果回到王府之后,君清就把小老虎抱到了床上。

    慕含章不理他,兀自闭着眼睛睡觉。那日他思索半晌,好不容易想到了私军的掩藏办法,每当他要开口,景韶看似认真听,手就开始不老实,导致他一整天也没能把话说全。

    “你不是要说掩藏的办法吗快告诉我,我都好奇好几天了。”景韶扒着自家王妃的胳膊晃了晃。

    “哇唔”小黄也扑过来,扒着慕含章的肩膀。

    “蠢东西,滚开”景韶弹了弹小虎头。

    “嗷呜”小黄不满地冲着景韶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有些像成年老虎的声音了。

    “看来是长大了。”慕含章睁开眼,摸了摸手边的毛脑袋,翻身推开景韶,把老虎放到两人中间,“快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小老虎被仰躺着放倒,觉得好玩地蹬了蹬四爪,然后抱着慕含章的一缕头发咬咬。

    景韶愤愤地瞪着小黄“蠢老虎,明天就把你做成毯子”

    小黄毫无感觉地继续在慕含章背上蹭脑袋。

    慕含章抿着的唇,忍不住微微勾起,缓缓翻过身来,把头发从老虎嘴里拽出来“你让人把他们的武器都换成农具,马棚里养几头耕牛,马匹在林子后面再辟一块地方放置,纵然是有人发现了,也有个应对。”拿着老虎的尾巴在景韶面前晃晃,小老虎果然被吸引了目光,伸爪子去挠尾巴。

    景韶忙伸手捉住往他脸上挠的虎爪“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慕含章不语,只拿着虎尾扫了扫景韶的鼻子“凡事要有个度,你总是太贪心了。”

    景韶打了个喷嚏,拉过那莹润的手背蹭了蹭鼻子“过几日状元游街,我在回味楼定了个好位置,咱们去看热闹吧。”

    82第八十二章 琼林宴

    慕含章见他又岔开话题,皱了皱眉,用拇指慢慢拨弄着毛尾巴尖“要看状元,游街过后就是琼林宴,何苦要在回味楼单看”

    “那不是不一样吗”景韶把毛尾巴从他手里拿走,把自己的手指换过去。

    慕含章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笑了,捏着那根指头晃了晃“平日又不是不让你碰,何苦每次沐休都那般折腾年少贪欢,老了要遭罪的。”

    “这又不赖我,谁让你总是那般诱人”景韶凑到自家王妃的枕头上,低声道。

    慕含章张开手把那喷热气的大脑袋推开“好好说话,你养那些人,是想做什么”

    “哇唔”小黄看见主人的动作,也跟着拿毛爪子呼景韶的脸。软乎乎的肉垫拍在脸上,爪缝里的毛毛就按在鼻子上,惹得景韶又打了个喷嚏。

    景韶抓住毛老虎,一把塞进被窝里,用胳膊压着被角,防止它钻出来“不过是个预备,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会动用的。”

    “你在预备什么”慕含章却是不打算就让他这么含糊过去,这私军留着是个隐患,且又十分耗费钱财,不是万不得已,真的没必要冒这个险。

    景韶垂眸,叹了口气“这些年我打了这么多仗,从西北一直打到东南,没输过一场仗,没丢过一座城,为大辰开疆扩土上千里,若你是父皇,你会怎么想”

    慕含章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历朝的君主,对于功高震主的武将,都少有宽容对待的,但景韶是皇子,也难逃猜忌吗

    “为了哥哥能登上皇位,我手里必须握一部分兵权,最好就是江南的那部分。这事不知道要拖多少年,这期间又不知会出什么变故,总要给咱们两个留条后路。”景韶叹了口气,上一世那种交还了兵权就任人宰割的事,绝不能再发生,就算走到最坏那一步,也要护得君清周全。

    慕含章抬眼看他,以宏正帝的性子,纵然现在宠信景韶,一旦有一点威胁到皇权的动作,相信那位明君会毫不犹豫地废了这个儿子。生在帝王家,又失了母亲的庇护,与君父之间便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所以景韶的心中总是不安宁的吧。

    见自家王妃的脸上浮出忧虑,景韶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别担心,我也只是以防万一,且如今一直小心谨慎,左右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慕含章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凑过去,在那轻笑着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别担心,我会看着你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景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家王妃竟然主动给了他一个吻。只是轻轻的一个吻,怎么能尽诉他心中的欢喜于是,扑过去准备给自家王妃一个回吻,“哇唔”与被子大战三百回合的小黄总算钻了出来,得意忘形的景韶顿时啃了一嘴毛。

    放榜之后就是殿试,景琛掌管的礼部将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没出任何差错,到二月二十三准时殿试,而后一甲三名进士骑高头大马簪花游街,京中一时热闹非凡。

    “听说这一次的进士及第都是青年才俊,真是难得呀”回味楼就在京城的主街上,能看到街面的位置早早就被预订一空,一早就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这你可说的不对,我听说榜眼是个老头子,状元和探花郎才是年少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景韶早订了最好的位置,拉着自家王妃来看热闹。

    “一会儿还要赶去琼林宴,你这是何苦”慕含章无奈地看着兴奋地扒在窗口向外张望的景韶,只觉得跟扒着车窗探头的小黄很是相像。

    “我还没见过状元游街呢难得在京中,可要好好看看。”这雅间里就他们两个人,景韶自是不会讲究什么,依旧兴致勃勃的张望。

    不多时,便有敲锣打鼓的开道而来,三个身穿红袍,冠上簪红花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御街那边走来。

    “君清,你看,那个探花是不是那日在回味楼遇到的那个姓马的”景韶指给自家王妃看,那日君清一番言辞说得那群酸书生哑口无言,那个姓马的第一个站出来喝彩,因而景韶对他有几分印象。

    慕含章这才凑过去,见那风光满面的探花郎,着实有些面熟,便点了点头,转而去看那状元郎,觉得那张侧脸也很是眼熟。正巧,走在最前面的状元似乎察觉到楼上的视线,竟抬起头来,刚好与慕含章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怎么是他慕含章有些惊讶。

    那状元待看清了慕含章的面容之后,楞楞地盯着看了半晌,直到马匹过了回味楼,还在回头张望。

    景韶顿时觉出不对了,蹙眉道“你认识那状元”

    慕含章点了点头,虽然几年未见,但观那人的反应,应该不会错。

    “他是谁呀”景韶不满地捧住自家王妃的脸,强迫他转头不再看那个状元。

    “是我幼时的一个同窗。”慕含章拉开他挤着自己脸颊的手,解释道。那人名叫秦昭然,是北威侯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得以在慕家族学中读书,与慕含章一起考的举人,后来回家乡继续求学,这些年便再为见过,没料想竟然中了状元。

    “若是你没嫁给我,这状元哪轮得上他”不是旧情人就好,景韶在心中嘀咕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脸,拉着自家王妃下楼去,“快走,一会儿该迟了。”

    一甲进士要赴琼林宴,皇族公侯皆要在场,所以他们两个都得去。对于自家王爷的任性行为,慕含章很是无奈,只能跟着他跑。

    大道都围满了百姓,两人骑着小黑,快速从小巷钻出去,直奔琼林苑而去。

    琼林苑正中乃是一个广阔小榭,名为花亭,皇帝王公皆坐于此,一甲进士三人得与天子同席。

    等两人赶到花亭的时候,除却宏正帝,几位皇子公侯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景琛瞪了弟弟一眼,让他俩赶紧站好。

    不多时,宏正帝前来,众人行过礼之后按地位次序落座。

    琼林宴因着对于读书人来说极为重要,所以规矩也定的十分繁琐,堪比成亲拜天地。景韶无聊地偷偷打哈欠,被景琛隐蔽的踹了一脚,只得老实坐好,朝隔了几个人的自家王妃递了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慕含章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继续风雅地端坐着。

    琼林宴上唯一有趣的,大概也就是探花郎献花了,要让探花郎一边念诗,一边在园中摘一朵开得最艳的花,献给皇上。

    探花郎名叫马卓,长了一双笑眼,宏正帝点他做探花,想必也是觉得他长得讨喜,在琼林宴上献花比那榜眼那老头子强。

    “每年的花都是给朕,今年的探花郎难得如此年轻,不如把花献给朕的皇子。”宏正帝笑着制止了马卓递花的动作,让他献给皇子中的一位。

    花亭中骤然静了下来,原本喜庆的气氛徒然变得冷肃。

    原本快睡着的景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不着痕迹地与景琛对视了一眼,景琛显然也不知道宏正帝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紧,复又慢慢摊开,看着那探花郎的应对。

    四皇子也吓了一跳,与对面的茂国公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马卓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这花可不是随便献的,如今储位未定,献给哪个都不对,按理说给没有继承权的成王最是安全,只是如此一来,就明摆着是讽刺成王

    慕含章垂着眸子,思索着皇上这么做的目的。会不会是最近有什么人上了请立太子的折子,惹了宏正帝不快,才借着这个事敲打某些人正想着,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就递到了他的面前。

    “草民仰慕文渊侯才华已久,此花当献给侯爷。”马卓笑着道。

    论理成王妃也算是半个皇子,且着实是一群公侯中唯一的文人,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

    景琛看着那反应极快的探花郎,暗自点头,四皇子松了一口气,景韶却是紧张地看着自家王妃,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这火会烧到君清身上。而同样担忧地望着慕含章的,还有坐在一边的新科状元秦昭然。

    “探花郎的美意,却之不恭。”慕含章站起身来,优雅从容地接了那朵粉色芍药花。

    “含章之才,的确不输探花郎,”宏正帝深沉的眸子渐渐染上笑意,示意侍人将杯子递给慕含章,“这探花敬酒,你也替朕喝了吧。”

    “是,父皇。”慕含章也不推辞,恭敬地向宏正帝行了个礼,接过马卓递过来的杯盏,一饮而尽。

    宏正帝这番言辞,便是又抬高了慕含章的地位,众人心中各异,但面上都纷纷露出笑意,刚刚冷肃的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马卓退到一边,悄悄擦了擦手心的冷汗。

    秦昭然看着风华尽显的慕含章,眼底渐渐浮上了一抹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探花郎献花,我明明记得有这个传统,但是怎么也查不到资料,只能自己编了,咳咳,大家不要较真就好

    83第八十三章 旧识

    琼林宴后,吏部开始分配新一批的进士,萧远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三月中旬才得闲。

    因为探花郎献花的小风波,朝中奏请立太子的都消停了。宏正帝不知怎么想的,让四皇子景瑜去执掌刑部。而番邦朝贡诸事则交给了文渊侯,虽然番邦人一年也来不了几回,但慕含章好歹算有了一份实际的差事。

    二、三甲的进士要得职位还得另行考取,但一甲三人却是直接有官位的。

    “榜眼去了翰林院做编修,马探花去了礼部。”萧远喝了口茶,吏部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去年在礼部来了个大清查,今年调到吏部就遇上了春闱,真是没有一日消停的。看看对面坐的两个自始至终都很闲的人,萧侍郎突然觉得苍天不公了。

    “我们打了大半年的仗,自然应该歇一歇。”似乎是看出萧远眼中的哀怨,景韶理所当然的说。

    “那状元去哪里了”周谨端着一盘贴饼过来,看到萧远气鼓鼓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句。

    “四皇子想把他要到刑部去,但那个人自请去做父母官了。”说到秦昭然,萧远的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的神色,往常进士及第都巴不得留在京中,这人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景韶冷哼一声,睿王因为琼林宴上对马卓的机敏反应十分欣赏,礼部刚好需要能说会道的,就去跟宏正帝讨了来用。景瑜那个蠢货竟然直接去要状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压皇兄一头的心思。

    “如今这个形式,做个外放官其实比京官要好。”慕含章缓缓地说,以秦昭然的性子,想必是不想参与这些个皇子争斗的,四皇子去拉拢他,只会把他逼走而已。

    “景瑜自小就喜欢跟哥哥比,当年取名,就偏要带玉的。”景韶不屑道,说什么景瑜是皇后的嫡长子,自当与景琛相同。

    慕含章忍不住轻笑,这名又不是四皇子取的,也怪到四皇子头上了。

    秦昭然站在王府门前,看着那气势恢宏的大门,比之年少时出入的北威侯府要气派许多,门头上书“成王文渊侯府”六个大字,看起来很是奇异,但正是那蹩脚的称谓中,透出了些许不足为外人道的亲昵。

    “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出门办事的云先生看到了在门前发愣的年轻人,见他文质彬彬的样子,想必是访客,便出声询问。

    秦昭然本想说无事,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在下秦昭然,乃是文渊侯旧友,敢问侯爷可在府上”

    “侯爷与王爷一道出门去了,过了午才能回来,公子若是不着急,可入府内稍等。”云先生客气道。

    “不必了。”秦昭然摆了摆手,怅然地望了一眼门匾,转身离去。

    等两人从回味楼回来,云先生就说了状元郎来访的事,景韶琢磨着既然是自家王妃的同窗,状元及第当请人家吃顿饭,便让云先生去送个帖子,请他明日来府中。

    “他想必是不会来的。”慕含章看了看那张请帖,那人骨子里是刚正的读书人,对于皇子公侯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总归是你的同窗,又算是亲戚,帖子发出去,愿不愿来是他的事。”景韶混不在意地说。

    帖子转交到新科状元手中,秦昭然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去。

    下人来回说状元郎自谦身份低微,不想给王爷和侯爷添麻烦,但让人把一块砚台转交给慕含章。

    “这人倒是谨慎。”景韶听了下人的回禀,对自家王妃道。

    慕含章蹙眉看着手中的砚台,这是秦昭然家乡产的一种墨石做的,市面上少有卖,因为磨出来的墨并非上乘,总带着些杂质,且易碎不好雕刻。儿时秦昭然告诉他,家里贫寒,不能买好的砚台,他便自己去河中找这种墨石,随便一个凹坑磨一磨就能出墨,且因着里面有一种杂石,写出来的字迹会带着些许靛青。他那时好奇,便想见见这种墨石,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秦昭然竟还记得。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他不来也好,”慕含章把那砚台放到一边,“哥哥把探花郎要过去已是惹人眼了,我们还是莫要与其他人走得太近。”

    景韶点了点头,让下人回了些礼物给秦昭然,想想既然是自家王妃的好友,便交代萧远别把他调到穷乡僻壤去,找个物产丰富容易出政绩的地方。

    直到秦昭然离京赴任,慕含章都未曾见过他,景韶也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因为三月中旬,景琛就动身去江南了,他们夫夫两个就忙了起来。

    景琛临走时把一部分人脉交给了慕含章,让他在京中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并且把那个探花郎也交给了他,让他多提点些。

    “哥哥现在对你可比对我信任多了。”景韶蹭到自家王妃身边酸溜溜的说。

    慕含章一边在手中的公文上写下批注,一边拍了拍挂在肩上的大脑袋“谁让你看到公文就跑,哥哥早就不指望你了。”

    自从慕含章能上朝,景琛就常叫他去睿王府参与一些事情,逐渐把一部分事务移交给他处理,似乎是把对弟弟的诸多期望都寄托到了这个弟婿身上,所以他离京之后,慕含章倒也没有手忙脚乱。

    景韶哼哼唧唧地在不愿意起来,小黄从门缝里钻进来,把这桌腿往桌上瞧。桌上放了一盘新鲜的桑葚,鲜红中微微发紫,正是好吃的时候。

    “那个马卓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跟哥哥是旧识。”慕含章用笔杆敲了一下往盘子伸的毛爪子。

    “唔,我也不清楚,但哥哥隐晦的提过,他好像是卓家的人,”景韶捏了一个不太红的桑葚塞到小老虎嘴里,立时把它酸的直摇脑袋,“马卓其实不姓马,而姓卓。”

    慕含章顿下笔,转头看他,考功名竟然用假名,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

    “卓家出事的时候我还小,不是很清楚,但我猜哥哥这些年或许与他们还有联系,不然这马探花哪来的本事伪造籍贯考科举”景韶低声道,上一世对于朝堂上的东西他甚少关注,所以也不清楚景琛身边的这些人。

    虽然慕含章那时年幼,但卓尚书获罪抄家,满门流放边远之地轰动一时,他也听父亲提起过,闻言微微颔首,这事还是少谈论为好。

    “那马卓着实是个妙人,没几天就在礼部混熟了,连那几个老大人看到他也是和颜悦色的。”慕含章捏了一颗桑葚来吃,却被景韶抢先含到了嘴里。

    “这桑葚酸甜可口,让人去给娘送些。”景韶吃着还把那莹润修长的手指舔了舔,感到那指尖微微一颤,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已经让人去送了,”慕含章对于景韶越来越幼稚的行为很是无奈,这桑葚是王府里自己种的,如今邱氏有身孕,正嗜好这些个酸甜的东西,“我让人往睿王府也送了些,听说嫂子最近身体不大好,咱们明日去看看吧。”

    “嗯。”景韶应了一声,不多时听得下人来报,说礼部马大人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秦状元还会粗线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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