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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第12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11998 更新:2021-12-28 21:45:23

    慕含章被他说得红了脸,起身把他赶回王帐。景韶只得先回王帐沐浴,等熄了烛火才又悄悄摸进了军师帐。

    次日,景韶早早的把怀中人叫醒,趁着天蒙蒙亮,带着自家王妃骑上小黑,直朝远处的群山奔去。

    慕含章无奈地看着仿若逃兵一般的王爷,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小哈欠“我们去哪里”

    “山下村。”景韶答道。

    山下村是在大行山脚下的一个村落,说是村落,其实已经算是个小镇了,因为在山脚下路好走,这里自发地形成了一个集镇。周围的山村中常有人下上来这里卖些山珍猎物,也在这里买些东西。

    今日逢双日,正是集市,唯一的一条街上热闹非凡。

    “虎皮,上好的虎皮紫云山上斑斓大虎,皮质上乘”有猎户在街边叫卖虎皮,引得许多人围观。

    “你可真是好身手,竟能打死老虎”有人夸奖道。

    “那是,当时那老虎正捉了只兔子往老虎洞里奔,被我一箭射到了眼睛”猎户吐沫横飞地夸耀着自己的英勇。

    “母老虎叼食回巢,这是有小虎要喂,作孽呦”背着竹篓的老妪听得此言,叹息着摇头离去。

    慕含章闻言,禁不住皱了皱眉“幼子何辜”

    兴致勃勃看虎皮的景韶听到身边人的叹息,知他动了恻隐之心,便对那猎户道“那虎穴在何处你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的,”猎户转了转眼珠,“不过没有路,都是林子,除了我谁也找不到。”

    景韶掏出一块碎银子“你把窝里的虎崽子给我找来,这是定金,两日后在这里,若是事成,再给你十倍的银钱。”

    “当真”猎户接过那块银子,喜不自胜,“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过是个畜生,同情那些个作甚”对面铺子的屠夫哼了一声,抬起手中大刀,在木墩上邦邦当当地剁猪肉。

    慕含章见景韶的作为,心中欢喜,听得屠夫之言,不紧蹙眉,转身对屠夫道“幼子于巢,若是不救,定会饿死。”

    “哼,若是怜惜幼子,”屠夫扬了扬手中的猪肉,“你吃这乳猪肉的时候可会为它落泪啊”

    景韶闻言转身看去,见那身上只披着一个褡裢,扬着手中猪肉块的壮汉,顿时喜出望外,快步走上前去“敢问壮士,可是姓郝”

    这人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前朝将军的后人,景韶上一世在宏正二十年才偶然得到的猛将,郝大刀

    “这么大的字你不认得啊”屠夫拿手中的屠刀咣咣拍了拍猪肉摊上挂的大牌匾。

    慕含章顺着屠刀看去,上面写着斗大的四字“郝记肉铺”再看看嘴角抽搐的景韶,不由得闷笑出声。

    “让你剁个肉,你在哪儿干说不干活是不是”正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女生从屋内传来,不多时,一位身材壮硕的妇人端着肉盆走了出来,哐当一声扔到郝大刀面前,“快些切,切完把这些都剁成臊子,李老爹等着用呢”

    “哎。”刚才还暴躁无比的屠夫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地低头剁猪肉了。

    第四十八章 虎崽

    慕含章在镇上唯一的酒楼里等了近两个时辰,景韶才过来找他,颇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没说服吗”慕含章将饭碗推给他,又交代小二再添两个热菜来。

    方才景韶见了郝大刀,喜不自胜,就想劝他跟自己走,岂料那人竟说自己要剁臊子,让他等会儿再说。仲夏天气炎热,眼看着就要到午时,景韶怕自家王妃热着,便让他先去酒楼等他,自己在那里等了近两个时辰才得以跟郝大刀进屋详谈。本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他一个名将后人,武艺高强,兵法非凡,窝在这小山村杀猪自然是郁郁不得志的,谁知自己表明招揽之意,那人还是一副“你怎么这么多事”的表情。

    “我现在杀猪卖肉过得挺好,作甚要去战场上拼死拼活不去不去”郝大刀就这般说着,把他轰出了猪肉铺。

    “若想得良将,自然要耐心去求,”慕含章给他倒了一杯水,“大军绕大行山还需几日,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停几天,莫心急。”

    景韶仰头咕嘟咕嘟把杯中水喝了个干净“这水喝起来真是凉爽”

    慕含章有给他倒了一杯,告诉他这水是没烧过的井水,直接在酒楼后院的井里打上来的,冰凉凉的带着些甘甜,甚是好喝“我已在这店里定了房间。”

    “啊”景韶咽了一口饭菜,抬头看他,“君清,你是不是就算准了我劝不动他”

    “娶妻尚且要三书六聘,这纳贤与娶妻本就是一个道理,非得诚心与手段皆有方可,”慕含章缓缓地喝了口清水,“不过有个难处。”

    “什么难处”景韶蹙眉思索。

    前一世是因为宏正十九年这里调来一个昏聩贪财的县令,鱼肉百姓又治下不严。衙役欺负郝大刀的邻居家小女儿,他气不过,拿着杀猪刀就把那衙役砍死了,县令要拿下他,村民们为他请愿,那县令糊涂就用鞭子驱赶村民,一时乱起来,衙役竟打死了两个无辜的百姓,骤然惹得民变。

    景韶那时攻打淮南王受挫,带兵回京的路上恰遇上了这场民变,带兵平乱之后当着众百姓的斩杀县令才得以平民愤。那时郝大刀把一群不会武的村民训得可以与官兵对抗,让他起了惜才之心,便请旨招安,将郝大刀纳入麾下。

    只是,如今那个县令估计还没考科举呢。

    慕含章淡淡地说“这客栈中的被褥都很陈旧,恐怕会有跳蚤。”

    “啊”景韶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自家王妃说的难处是这回事。

    慕含章看着他呆楞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唇“吃完我们去扯些布料来,铺在床上将就一晚吧。”

    “怎么不让小二换床新的”景韶皱了皱眉,这种小山村的破客栈,定然会有跳蚤的,万一把自家王妃那莹润如玉的肌肤咬出疙瘩可怎么办

    “这种地方若是露富是很危险的,你今日给那猎户碎银子就不合适。”慕含章劝解道,抬手给他夹了些菜。

    “这镇上出山珍野鹿,常有商人来收,我们这个样子算不得最有钱的。”景韶端起碗,呼噜呼噜把碗里的菜吃了个精光,又把碗伸向自己王妃。

    慕含章瞪了他一眼,复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小二说要换新床铺须得一吊钱,但去对面的布庄扯个新床单只要三十文。”

    “咳咳咳”景韶闻言,顿时被米粒呛住了。说了半天,君清是嫌贵啊

    两人去布庄扯了两个床单回来,集市已经没什么摊子了。来这里赶集的多是附近山上的山民,要早早往回赶才能在天黑之前到家,所以到黄昏时分,街道上已经十分冷清,连卖臊子面的小摊也不见了。两人无法,只得回到客栈去吃那要价颇高的饭菜。

    客栈的房间着实很是脏乱,景韶看着眼前的床铺,觉得就算把手中的新床单铺上去,自家王妃也不会愿意睡在上面,干脆抱着他翻到了客栈的屋顶上,把床单铺在层层瓦砾上,自己则高价向小二买了床新被子。

    “山里夜间冷,没有新被子定会被冻着,”景韶用被子把自家王妃包住,“这客栈就是这般做生意的,远近仅此一家,没有办法。”又不缺钱,为何自家王妃越来越抠了

    慕含章被包在暖暖的被子里,枕着景韶的胳膊,抬头看山间的夜空“等这场仗打完了,我想做些别的生意。”

    “好啊,过两年我带你去江南住,那里的生意好做。”景韶笑着把人搂到怀里,“怎的突然对钱财这般看重”

    “听萧远说,这些年户部之中问题很是严重,国库怕是早就空了,若要得那个位置,银两也是不可缺的。”慕含章叹了口气,昨日睿王传来书信,说军营贪墨的事已经越闹越大,他隐隐发现这后面还牵扯着永昌伯与四皇子。若是这些年的银两都被四皇子得了去,就麻烦了。

    “这些以后再操心吧,”景韶摸了摸怀中人的头顶,“快帮我想想怎么劝服郝大刀。”

    郝大刀祖上是前朝的威猛大将军,用兵如神,太祖也很是佩服。前朝灭后,郝家先祖不服朝廷,在大行山脉占山为王,只是到了郝大刀这一代,山寨已经没落了,如今只落得个杀猪的营生。

    慕含章敛目思索片刻“听你如此说,他祖上是反朝廷的,如今想让他转投辰朝未将,恐怕不易,明日我也跟你去看看,再想办法吧。”

    两人在屋顶上睡了一晚,夏夜的山中凉风习习,盖着棉被甚是舒服。

    次日,两人刚到猪肉铺前,就被一人拦住了,景韶吓了一跳,立时护在慕含章身前。

    “公子,你昨日说取来虎崽就给十倍的银钱,不是框我吧”竟是昨日那个猎户,说完就把一个竹篓子递过来。

    景韶掀开竹篓,只见里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来回抓挠“这是虎崽”

    “那还有假”猎户捏出里面的东西,“我天不亮就上山去了,别的虎崽都不知被什么叼了去,只这一只掉在了泥坑里才得以留存。”

    景韶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团实在不想要,但慕含章已经在临近的摊位买了布巾来把小东西包了进去,只得付了银两打发那人离开。

    用布巾把没干透的泥巴擦了擦,露出小虎崽被泥巴糊住的小脸,虽然仍是脏兮兮的,但能看出来是只老虎。身子约有一尺长,半睁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叫了一声“哇唔”

    “呦虎崽儿”郝大刀那位胖夫人正端肉墩子出来,听到了虎崽的叫声,便兴冲冲地凑过来看。

    慕含章看了她一眼“大嫂屋中可有温水,这虎崽须得先洗洗。”

    “有有,刚烧了一锅烫猪毛的水,你跟我来。”胖夫人似乎很是高兴,招呼慕含章跟他进屋。

    慕含章对景韶使了个眼色,自己抱着虎崽跟胖夫人进屋去,见到正在院中杀猪的郝大刀“你先去看着摊子,我给这虎崽洗了澡再去。”

    郝大刀看到慕含章,微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杀猪刀走了出去。

    胖夫人虽然凶悍,干活却毫不含糊,十分麻利地兑了盆温水来,将小虎崽放到了水中“来,洗澡了”

    “哇唔”小虎崽被吓了一跳,刚要挣扎,突然闻到了她手臂上的猪血味,抽了抽小鼻子,眯着被糊得只能半张着的眼睛找到了沾血的地方,张嘴舔了舔,并且越舔越起劲,还张开没长齐牙的嘴巴,对着那粗粗的手臂啃了啃,奈何虎小嘴更小,怎么啃都不能把半圈手臂纳进口中,根本完全忘了自己已经被泡进水里这件事。

    慕含章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问道“大嫂可是喜爱养猫犬之类的”

    “哈哈,我自小喜爱这种小东西。”胖夫人哈哈笑道,眼前的公子温润善良,说话声音也是温文尔雅,让她凶不起来,一边洗一边跟慕含章闲聊,还讲起她小时候跟着父亲走街卖艺,比武招亲的事来。

    “想必是郝大哥打赢了擂台,才能娶得美人归吧”慕含章笑着看了看借着拿猪肉进院子第三趟的郝大刀。

    “切,他”胖夫人瞪了一眼不远处的丈夫,“他骗我爹说自己是这大行山的山大王,骗我爹说我跟着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说着,拿过一条布巾把洗好的小虎崽抱住擦了擦,小虎崽不满地挣扎,哇呜哇唔叫个不停。

    “我听村中人说,郝家祖上着实是做山大王的。”慕含章接过洗好的小虎崽,低头看它,黄黑相间的绒毛湿答答的,或许是之前跟着母老虎吃得好,尽管饿了一天,还是圆乎乎的,睁着一双圆圆的琥珀色虎目看着他“哇唔”

    第四十九章 归营

    “切,什么山大王,”胖夫人起身,在剁肉的木墩上捏来一些碎肉块给小虎崽吃,“他们家从他爷爷那代就不行了。”

    “郝大哥一身武艺,却用来杀猪,不觉得屈才吗”慕含章在院子里的木凳坐下,接过肉块,放在手心里给小老虎吃。

    胖夫人看了他一眼,气哼哼道“那个死鬼什么都听我的,偏这一样不肯听,我说过让他去考武举,他就偏偏不去,就知道杀猪,真是没出息”

    慕含章闻言轻轻勾唇,这位夫人看似粗鲁,实则心细非常,她早就知道他们是来劝郝大刀的,让他进来洗老虎,其实就是劝他们莫要再坚持“大嫂果然是明理之人,只是如今世易时移,郝家先祖即便是前朝将军,太祖却一直对其称赞有加,也没有将郝家定为反贼。且郝大哥他生在大辰朝,自然是辰朝子民,就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

    胖夫人闻言,低头看着小老虎吃东西,却不答话。

    小老虎甩了甩湿透的毛毛,扒着肉块吃的香甜无比,奈何牙齿没长齐,咬着咬着就会出现空的地方,只得换个方向再咬。

    慕含章看它吃得正欢便没有打扰,只是把布巾摊开,让阳光晒到那小身子上,好把毛毛晒干“大嫂这般勤俭持家,一辈子混下来也只是个有钱的屠户。不知大嫂可想过,若以后有了子嗣,难道还让他们做屠户吗”

    胖夫人闻言,禁不住又开始生气“这话我天天骂他,哪怕去当个捕头,以后孩子不也有个指望。这倒好,生个儿子还当屠夫,生个闺女都没人敢娶”

    “大嫂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来意,王爷乃是惜才之人,如今非世家出身的武将若想有所成,跟着王爷是最好的。”慕含章把吃饱了的小老虎抱在怀里给他擦毛毛。

    “呼”小老虎趴在慕含章怀中,原本还有些抗拒,但当那柔软修长的手一遍一遍抚摸它的皮毛,便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儿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的小虎崽就睡着了。

    慕含章见时机差不多,有些话说多了反而不好,便抱着怀中的毛团起身,“此事王爷也并非强求,着实可惜郝大哥的才华,这才特意来了一趟。只是行军在途,耽搁不得,我们明日便要离去,郝大哥若实在不愿,便也罢了。”说完,将一块碎银子放到藤椅上,算是帮忙清洗小老虎和那些碎肉的钱,不等胖夫人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待景韶二人走后,胖夫人便揪着郝大刀的耳朵把他拽进了屋里。

    “夫人,你说这些着实有理,但这成王为人暴戾,喜怒无常,去做他的属下,到时皇储之争一旦端到台面上,便只有死路一条。”郝大刀苦闷的坐在椅子上,今日君公子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生而为大辰子民,就该报效生养自己的朝廷,而前朝于他太过遥远,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不一定是对的。英雄无用武之地,他自己这些年也并非不觉的苦闷,但成王实在不是良主。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看他待那位军师就很好,还给他买老虎。把下属当媳妇疼的主上,我觉得比那些假惺惺的文人要好得多”这王爷单为他跑来一趟山下村,足见其诚意,况且明日他们就要走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胖夫人有些着急。

    “哇唔”躺在房顶上,小老虎兴奋地在身下的床单上抓挠,景韶把不安分的毛团捏起来“再捣乱就把你扔下去”

    小老虎挣了挣,扭头去咬,奈何脖子太短,根本够不着,只得四肢乱挥。

    “咦,是个小小子啊”景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藏在腹部白色绒毛中的小虎鞭。

    “是吗”枕着景韶胳膊的慕含章抬头去看,看不清楚,就伸手把小老虎放到两人之间的缝隙里。

    “嗷”小老虎被仰放着,很不高兴,抓着被子翻身,拿屁屁冲着在他身上乱摸的两人。

    “我们把它送到哪里去呢”握住那根晃来晃去的长尾巴,慕含章有些不舍地抿了抿唇,行军途上带着个没什么用的虎崽实在不像话,但又着实有些不舍。

    看出自家王妃的不舍,本就打算买来给他玩的景韶勾了勾唇“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养。”

    “真的”慕含章转头看他。

    景韶严肃地点了点头,闭上眼指了指自己的唇。等了半天,也不见身边人动作,正待睁眼,慢慢的感觉有热乎乎的气息越来越近,然后,一个微凉的、柔软的、毛绒绒的东西就碰到了他的嘴角。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无辜的琥珀色眸子“哇唔”。

    抬头看去,抱着小老虎的慕含章笑得倒在了他的身上。

    次日,待景韶再去的时候,胖夫人在猪肉摊上剁肉,旁边多了一匹马。

    “你们来了”胖夫人看到两人,十分高兴,她一直怕他们失了耐性今日直接走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去叫他”说完,转身进屋,就听得里面一阵吵吵嚷嚷,许久之后,扛着家传混元刀的郝大刀才被自家夫人拽了出来。

    景韶忙走上前去,揽住颇有些不情愿的郝大刀“郝大哥肯出山帮我,小王真是三生有幸”语气诚恳,又不失武将的豪迈,让人顿生好感。

    “王爷谬赞了,郝某不过是涂有一身蛮力,真亏王爷看得起。”郝大刀有些不自在,暗道这成王年纪轻轻,说话做事却十分沉稳干练,想起那日在肉铺中与他单独详谈的内容,说不得他真的是个明主。且跟着他混一段时间再说吧。

    “等我把这猪肉铺子盘出去就去军中找你们,”胖夫人冲骑上马的三人挥了挥手中的杀猪刀,“老娘这两把杀猪刀也是能打仗的”

    回程要尽快赶上绕道而行的队伍,郝大刀便带着他们走山道穿过大行山去截队伍头。

    景韶得到了郝大刀这一猛将,心情好得不得了,三个藩王之中,淮南王是最难对付的,那个人谋略心计都不输他,甚至在某些阴谋手段上更胜他一筹,即便淮南军比不得朝廷大军人数众多,却还是屡次让他铩羽而归。当年若不是有郝大刀相助,淮南封地怕是没个十年八年打不下来。如今提前得了他,想必打西南东南两地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郝大刀怪异地看了一眼坐在王爷身前与其同城一匹马的慕含章“军师为何不自己骑马”

    “他马术不好,平日行军途中都是坐马车的。”景韶解释道。

    慕含章用手肘扛了他一下,他马术很好,但景韶从不许他自己骑马,总觉得他会摔下去。

    郝大刀不甚赞同地看了他们一眼,既然王爷已经娶了正妻,却与军师这般暧昧行状,着实不好。于是眼不见为净的先行在前面开道。

    “这小老虎还没起名,叫什么好呢”见郝大刀走在前面,慕含章便放松身体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摸了摸被他按在怀里却一直蹿着想去捉小黑鬃毛的小虎崽。

    “叫小黄。”景韶腾出一只手,弹了一下那毛绒绒的圆脑袋。

    “哇唔”小老虎甩了甩脑袋,不满地抱住景韶的手使劲啃,奈何牙齿没长齐,总把手指卡在两个牙之间,急得小家伙呜呜叫。

    “这名字听起来像是给猫起的。”慕含章蹙眉。

    “王府的牲口都是小字辈的”景韶用下巴指了指闷头走路的小黑。

    “小”慕含章把到了嘴边的小勺咽了下去,“小黄,也好。”

    有了小道抄近路,不足一日,三人就穿过了大行山,在官道旁的小镇上稍作休息,就直追着军队而去。

    回到军营,慕含章有些担心赵孟他们会排斥郝大刀,谁知赵孟看到他的混元刀,就拉着要比试一番。景韶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所谓人以类聚,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其实最易相处,只消一顿比试或是一坛烈酒,很快就能称兄道弟了。

    两人很快就在营帐前的空地上比划起来,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

    在一旁看热闹的右护军看到军师怀中的黄色小毛头,兴冲冲地凑了过去“军师,这是什么”

    “哇唔”正睡得呼呼的小老虎被吵醒,睁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看他,圆圆的毛耳朵被睡得翻了过去,颇有几分滑稽。

    “哟虎崽儿”右护军惊讶地叫出声,一把将小老虎抱过去,举在面前仔细看。

    “嗷”小老虎认生,挣扎不已,奈何虎小没力气,挣不开,便扬起小小的毛爪子,照着右护军英俊的脸就是一爪子。

    “哎呦”右护军猝不及防被抓了,嗷嗷呼痛,下意识地手一松,小虎崽就朝地上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慕含章正要去接,一道残影划过,黄色的毛球已经安然落在了葛若衣的怀中。

    50第五十章 虎牙鹤嘴

    “好身手”被抓了三道血印的右护军顾不得自己的脸,看到葛若衣的步伐禁不住赞叹,难怪军师上战场还要带个丫环,却原来这丫环是个高手啊

    慕含章微微惊讶,葛若衣跟鬼九刀学暗器不过数月,怎么就有如此身法了

    “这是我家传的步法,名为赤脚踏浪,小手段而已,让右护军见笑了。”葛若衣安抚着怀中的小老虎,笑着道。

    “哎呀,这可是个好东西,有空你也教教我吧”右护军笑嘻嘻地凑过去,拿手戳了戳她怀中的小虎头,“小东西,性子还挺烈”

    “若衣都说了是家传的,右护军若是想学,得先成为葛家人才行。”见葛若衣面有为难,慕含章上前去把虎崽抱回来,调侃道。

    “行啊这我愿意哎呦”右护军嘿嘿一笑,还想说什么,脑袋忽然被呼了一巴掌,愤愤地转身,正对上左护军没有表情的脸,“你又打我干嘛”

    “你脸上出血了。”左护军道。

    “是吗”右护军摸了一把,果然抓痕已经渗出血了,还挺疼,“没事,这小口子一会儿就好了。”

    “上药。”左护军拉着他就要回去上药。

    “这有什么好上药的,脸上有疤可是男人的象征,说不得皇上还能因为这伤给我记一笔军功呢”右护军挣扎不已,这点小伤就上药,肯定会被赵孟那孙子嘲笑的。

    “那你怎么跟皇上报这个功,说西南王挠的吗”左护军不耐地抓住他的衣领把吵闹不休的人拖进了帐中。

    周围总算安静了,慕含章笑着揉了揉小老虎的脑袋,心道得给这小东西剪剪爪子才行。

    不理会外面那些人的吵吵闹闹,累了一路的慕含章回到军师帐中就趴到了宽大柔软的床铺上,睡了两天屋顶,还真是想念这干净柔软的床了。小老虎在床上巡视了一圈,开始对着那此起彼伏的柔软被子扑来扑去,玩的不亦乐乎。

    葛若衣端着饭菜进来时,慕含章已经快睡着了,小老虎抓着他的一缕青丝啃个不停,轻笑着把盘子放到了帐中的小桌上“公子吃些东西再睡吧。”

    饭菜的香味让吃了一天干粮的慕含章顿时饿了,把头发从老虎口中拉出来,拿过布巾擦了擦上面沾的口水,起身坐到了小桌前,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禁有些惊讶“这是你做的”军中的伙食虽然有所改善,但绝不会达到这种程度。

    “公子累了,当吃些好的。”葛若衣笑了笑,王爷刚才特意交代她亲自炒两个菜给王妃吃。

    “你有心了,但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好,我是军师也当与将士同食。”虽这么说,慕含章还是拿起了筷子,“你去拿些碎肉来喂虎崽吧。”小黄此名,他还是叫不出口,总觉得叫一只老虎小黄有些蠢。

    葛若衣看了看床上咬枕头的小老虎,给慕含章盛了碗汤“奴婢一会儿再去拿,这虎崽公子若是想养的长远,便要亲自喂养才好。”这种猛兽的幼崽,自小喂养,便会把给它吃食的人当成母亲,长大了便不会伤到主人。

    慕含章闻言微微颔首“若衣怎么会知道这个”

    “奴婢家里以前是做海上生意的,父亲曾得了一只幼狮”葛若衣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那只雄狮为了护她,被东南王的弓箭手几乎射成了筛子,就是靠着藏在狮子身下,才得以逃过一劫。

    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荷包给慕含章看,那里面装着一撮金黄色的狮毛,毛发坚硬明亮,可以想象这曾经长在一头怎样威武的雄狮身上。慕含章将荷包绑好还给葛若衣,轻叹了口气“若衣,如今战事已起,唇亡齿寒,东南王不会对于西南撤藩坐视不理,攻打东南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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