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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第11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11976 更新:2021-12-28 21:45:23

    第四十五章 醉酒

    中帐之中此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时传来划拳声和吼叫声。景韶听着就觉得不妙,一把掀开了帐帘。

    只见几个校尉横七竖八地坐在一边,明明已经喝高了还在划拳,越骑校尉拉着步兵校尉说个不停,右护军挂在左护军身上哭诉“我不就打了二狗子一顿吗,他妈那个泼妇竟然给了我一巴掌,我那时候才七岁啊,呜”被挂的左护军面无表情地听他哭诉,端着手中的酒碗慢慢地喝,任他眼泪鼻涕的蹭到自己身上。

    赵孟正跟慕含章兴致勃勃的讲成王在大漠出的丑。“王爷当时从马上栽下来,那沙丘上有块石头,刚好划破了王爷的裤子,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王爷来不及管裤子,提刀就砍掉了那人的脑袋,”赤膊上阵的赵将军说道高兴处,忍不住抬手勾过慕含章的肩膀,自以为小声地说道,“哈哈哈,当时若是再偏个毫厘,王爷的命根子可就完了皇上让王爷娶男妻的时候,我们还说,是不是因为当时真伤着了,嘿嘿”

    而这一幕,刚好被景韶看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冲过去一拳把赵孟撂倒在地,一把将自家王妃从座椅上拽起来。

    “王爷,你也来喝啊”赵孟因为喝高了根本没觉得疼,躺在地上看着景韶笑。

    “他不过是喝多了,你怎的如此计较”慕含章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但眼神清澈,显然没喝多少。

    “他敢轻薄你,我怎能轻饶他”景韶气不过,又踢了地上人两脚。

    “又胡说”慕含章瞪了他一眼,男人之间勾肩搭背一下就是轻薄了说完环顾四周,轻舒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总算把他们都灌倒了,我们回去吧。”这些军中汉子的酒量真是厉害,饶是他巧舌如簧地灌,也喝了这么久才倒下。

    景韶闻言轻笑,这些人想灌军师反倒被军师灌了,正想去拉自家王妃,却发现他脚步虚浮,被地上的赵孟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忙伸手把人搂到怀里“君清,你喝多了”

    “只浅尝了几杯而已,”慕含章抬手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晕眩,便把脑袋放到了景韶的肩膀上,轻声喃道,“这酒有些烈”

    带着酒香的气息,随着这撒娇一般的温声软语喷在耳边,景韶顿时觉得被一只猫爪子挠在心窝里,痒痒的十分难耐。左右看看,一群醉汉当是无人注意的,打横抱起自家王妃,抬脚向外走去。路过赵孟的时候,忍不住又踢了一脚,这才转出营帐,扬长而去。

    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的左护军看着王爷的背影,端酒的手顿在了空中。

    “小左,你说,她凭什么打我啊那个恶婆娘,呜”右护军滑到左护军的腿上,还在干嚎。

    左护军静静地放下杯盏,把右护军扛在肩上,也走出了中帐,徒留下一群醉汉在地上鼾声震天。

    “君清,”景韶把怀中人抱到床上,“我抱你沐浴好不好”

    “我自己洗就行。”慕含章看起来还十分清醒,说话做事也十分冷静,但景韶知道,他确实是醉了。

    伸手解开外衫的衣带,脱下那一层雪色薄纱,景韶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还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在那泛着粉色的脸颊上亲了亲。军中存的都是烈酒,后劲十足,慕含章的酒量只算一般,纵然就喝了几杯,这会儿酒劲上来,定然还是不甚清醒的。

    “别闹。”慕含章推了推景韶,他的头脑还是清晰的,但身体的动作有些不受控制,去推的动作到了那人胸前,就变成了贴上再慢慢滑下去。

    景韶被这近乎勾引的动作激得下腹一紧,快速脱了怀中人的衣衫,抱着他坐到了帐中的大浴桶中。

    君清脸皮薄,总不肯与他共浴,除了做得狠了没力气,从没见他这么乖过。拿过香露给他洗头发,景韶让怀中人靠在自己胸口,温柔地揉搓手中软滑的青丝,觉得新鲜而有趣。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发间轻抚,减缓了头顶突突的疼痛,十分舒服,慕含章眯起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洗好了头发,景韶拿过布巾给他擦身体,布巾划过那莹润的胸膛,缓缓描绘着肌肉的线条。那日听了太医正的话,才明白,君清的身体应当是刻意锻炼过的,否则以他那受创的筋脉,怕是早就成了个病秧子。所以他的身上有着不太明显、但却十分漂亮的肌肉,他也常说自己身体好着呢。

    怀中的身体修长漂亮,没有风吹日晒过的肌肤莹润如玉,两点樱红随着他的动作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没入水中。手中的布巾不知何时已经落入水中,景韶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抚上了那漂亮的锁骨。

    “你在干什么唔”慕含章抬头看他,却在下一刻就被他按住后颈堵住了双唇。

    唇齿间留着烈酒的甘甜,就并不是好酒,但此刻景韶觉得这酒比皇宫里的琼浆玉露还要美味,忍不住想要更多。一双手顺着那线条流畅的脊背滑到了那圆润之处,来回揉捏起来。

    “嗯”纵然有些醉了,慕含章还能意识到危险,躲闪着那不停骚扰他的双手。

    景韶闷哼一声,怀中人乱动,刚好蹭过那要命的位置,使之彻底精神抖擞起来。张口咬住一只被热水熏出粉色的耳朵“这可是你自找的。”抬手在指尖沾了些香露,复又向下探去。

    “别,我没力气。”慕含章精神是清醒的,那晚被他骗了之后就决定好好晾他几天,这会儿被他得逞岂不就功亏一篑了奈何某个兽欲熏心的家伙根本不听他的,慕含章还想说什么,一根手指却突然挤进了身体,使他禁不住呜咽出声,“混蛋唔”

    白皙的脖颈向后仰去,拉开一道优美的弧线,精致的喉结因为他的喘息而上下滑动,景韶低头咬住,手中的动作也毫不停滞。

    等景韶觉得差不多了,便抱着怀中人让他面朝自己,双手捧着那两片圆润让他缓缓坐了下去。

    “啊”慕含章痛苦地蹙起眉,用力摇了摇头。

    “以后不许跟那群人喝酒了,知道吗”景韶恶狠狠地说,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一点一点地放下来。

    “混蛋”慕含章趴在景韶肩上,照着那肩头咬了一口。

    “你看,你多学会说脏话了。”咬那一口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反倒更像是亲吻,景韶觉得心中越发的痒痒,一松手让他彻底坐了下去。

    “这才不是啊痛”慕含章还想辩解什么,被这突然突如其来的变故激得什么都忘了。

    景韶亲了亲他渗出薄泪的眼角,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别怕,我不动,一会儿就不疼了。”

    慕含章缓缓地呼吸,慢慢适应那突然刺入身体的巨物,待缓过这一阵疼痛,那熟悉的麻痒之感又渐渐爬了上来。

    “还疼吗”景韶听他不再抽气,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缓缓动作了起来。

    轻声的呢喃渐渐变成得不受控制,一时间整个王帐都沉浸在一种氤氲暧昧的氛围之中,水流激荡的声音伴随着那温润嗓音的浅吟,只羞得一钩残月藏入云中。星光闪烁,夏风过林,静谧的军帐中偶尔溢出的惊喘,惊飞了在帐顶歇息的飞鸟。

    夜,还很长。

    次日,慕含章揉了揉因为宿醉而胀痛的额角,缓缓坐起身来。柔滑的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点点红痕,这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懊恼,转头看去,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帐外传来一阵阵操练的口号声。景韶这个家伙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因为趁人之危而惹恼了军师的王爷,又回到了每晚可以亲亲摸摸却什么也吃不到的日子。所谓食髓知味,让一个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再回头吃素,怎一个愁苦了得于是,每日得不到满足的王爷,只有狠命操练士兵,使得这几日军中哀声遍野。

    朝堂上也连着几天没什么消息,直到七日之后,皇上遣户部侍郎萧远提前查阅军中账册,突然爆发了许多大臣一起弹劾户部尚书及其若干下属的热潮。帝王震怒,下令彻查,越查越心惊,不仅是王爷的私军,连同进城附近其他军队也被诸多克扣。

    “萧兄,这次还多亏了你的威名,才使得那些人露出了马脚。”景韶端着一杯酒,拍了拍萧侍郎的脊背。

    萧远被拍得一趔趄,故作豪迈道“这也是王爷治下有方才能及时发现”

    两人干了一杯,继而哈哈大笑。

    慕含章坐在一旁,看着互相吹捧的两人,不禁有些头疼“萧兄,这次查账户部的那些人当不愿让你前来才是,怎么最后却选了你呢”这一点他一直不明白,那些人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定然能控制每次查账的人,怎会允许萧远这个变数参与其中呢

    “嘿嘿,这个,其实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你俩送行,才抢了这个差事的”萧远干笑了两声道。

    第四十六章 出征前

    整个朝堂就因为萧侍郎的这一点私心而乱成了一锅粥。不过这些纷扰并没有怎么波及到景韶的军营,因为几日后就要出征,营中忙着整理内务。

    朝廷因为案件没有查完,先行抄没家产的那批官员只是小喽啰,堵不上军中的缺口,宏正帝又让国库再拨出银两,填补军中空缺。

    军中的账突然就盈余了许多钱,需要有人赶紧接手整顿,但慕含章只是军师祭酒,没有权力管这些。

    赵孟提议景韶将他提为军师将军,慕含章推辞说自己刚入军营,当不得这个职位。最后折中一下,封了个军师中郎将。虽说是军师中郎将,能管理军务不能统帅军师,但如今军中也没有其他谋士,这个职位所给予的权力已经足够了。

    户部现在没有空再派新的书记官来,慕含章便提拔了几个识字的士兵做书记官。前些日子他都问清楚了,那些书记官为人高傲,士兵们大都是找熟识的人代写,他将那些被提起过的名字一一记下来,如今全唤到中帐,出几个题目让他们写,最后留下了八个识字同时也会算账的。

    “你们每人所负责的账目可都明白了”慕含章收起书中的账本问台下的八人。军中的账目相对比较简单,他选了一种好学又相对比较细致的记账方式,教了他们一整天,想必都学得差不多了。

    “明白了”八人中气十足地答道。

    “军师教得这般好,不识字的都能学会了。”王二笑着道,当初抬饭见到军师,还觉得这人就是个花架子,在军中无甚用处,可如今,不过几日,这位君先生在军中已然声望颇高,而且把他调来做书记官,就不用做那抬饭烧火的苦活,他可是一百个愿意的。

    慕含章微微颔首“每旬末将账本交过来给我查看,有什么不懂的也都在那一日问我,平日若不是紧要的或事关重大的,不必来询问,你们可以自己拿主意。”

    几人闻言,皆喜上眉梢,如此以来,不仅免去了诸多麻烦,这一点点的小权力还可以带来不少好处。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有胆敢贪墨军饷或是事关重大而隐瞒不报者,一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慕含章冷下脸来,沉声道。

    “是”几人忙行礼应是,这份好差事他们都舍不得丢弃,自然不会为了些小利而丢脑袋。

    待那些人散去,慕含章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出征在即,军中要处理的事很多,这些天又没有书记官,账目混乱很是费事,他昨天理了一天才把账理顺。

    “公子可是累了”云松进来送茶水,见慕含章露出疲态不禁有些担心。

    “无妨,”慕含章摇了摇头,把一张纸交给云松,“这些东西,你明日回一趟王府尽数取来。”

    “是。”云松将那张纸收入怀中,见慕含章还有事要处理,便退了出去。

    “云松,”练兵回来的景韶叫住自己的小厮,“你明日去一趟别院,告诉任峰把我要的人都带来。”

    “是,”云松犹豫了一下,“但是公子交代小的明日回府里取东西。”

    “这样啊,”景韶沉吟片刻,“那你去取东西吧,后日再去别院。”

    “是,”云松应着,暗道在王爷心中果然王妃的事比他自己的重要,便多说了一句,“那些新选的书记官已经回去了,公子看起来似是有些疲惫。”

    景韶闻言,皱了皱眉,掀帘走了进去,果见自家王妃还在案前忙碌。

    “怎么还没忙完”景韶走过去,把人搂到怀里。

    慕含章挣了挣“等一下,我把这个弄完。”说完,又在册子上写了几行,才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一眼身后的宽阔胸膛,忍不住靠了上去。

    景韶勾了勾唇,摸了摸怀中人显出疲累的脸,把他向上抱了抱好让他靠得舒服些“账目不都分摊下去了,怎么还在忙”

    “军中兵士每月会向外寄信,但这些家信很可能会被用来递消息,甚至有些是无意的,”慕含章拿过一封信给他看,上面说在京郊的军营,最近几天伙食变好了,还吃到了牛肉,“这些内容若是被敌人看了去,便会知道大军的位置,还能查到一些特殊食材的来源,这很危险。”

    景韶点了点头,军中信件寄出去前多会有专人查看,但总难免会有疏漏,像牛肉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注意到。

    “我写了信件审阅章程,把不能写进去的皆列了出来,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一并写上去,回头让他们抄录几遍,发到书记官那里。”慕含章刚刚写好的那份章程递给他。

    景韶接过章程却不看,只低头看着怀中人。

    “怎么了”慕含章不解地看他。

    “我在想我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福,竟能得你相伴。”景韶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调笑的意思,他是很认真地在想,上一世究竟做了什么,老天竟如此厚待于他,让他重活一世。

    慕含章看着他认真的眸色,缓缓勾起唇“能得你这般良人,我才是福泽深厚呢。”

    两人深深相望,从彼此眼中能看出对方的珍视与爱慕,忍不住缓缓靠近,轻轻吻住了对方的唇瓣。

    “军师”赵孟猛地掀开帘子,还未进来,就高声叫人。

    刚刚接触到的两人慌忙分开,慕含章坐直身体低头看桌上的账册,景韶则咬牙切齿地盯着赵孟。

    “王爷也在啊”赵将军抬头打了个招呼,大大咧咧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将军你怎么跑这么快,也不等我”右护军吵吵嚷嚷的也跑了进来,后面跟着脚步沉稳的左护军。

    “你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慕含章放下手中装模作样拿的狼毫笔,抬头看向三人。

    赵孟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冲右护军使了个眼色“你说”

    “啊,我们商量着,这两天军中的日子突然好过了,就想置办些新东西你拽我干嘛”右护军正说得起兴,突然被左护军拽了一下。

    “哎,你怎么这么罗嗦,”赵孟不满道,“还是我说吧,军师一直跟王爷住在王帐里着实不方便,如今账上有钱,得赶紧给军师置办个好些的营帐。”赵将军觉得军师如今自己管账,肯定不好意思提出给自己花钱,所以便拉着左右护军来劝他。

    景韶闻言,立时警铃大作,如今住在一起都好几天吃不到嘴里,要是再分开睡岂不更糟原本被打扰了雅兴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恶劣,冷声道“军师不会武,若是有刺客岂不毫无还手之力了本王觉得住王帐就挺好。”

    “军营里哪还能有什么刺客,况且即便有刺客,也是刺杀王爷的,哪有杀军师的,要我说住王帐才哎呦,你掐我干什么”右护军说了一半,被左护军猛地掐了一下腰窝,禁不住转头嚷嚷道。

    “营帐自是要置备的,自古以来都没有军师住王帐的道理,”慕含章看了一眼景韶明显变得铁青的脸,忍不住笑了笑,“不过三日后就开拔了,如今再扎帐篷还得别的营帐挪地方,得不偿失,等行军路上再添吧。”

    景韶听得此言,脸色才有些好转,挥手把没事乱出主意的三人赶走。

    “君清,真的要另建营帐啊”等众人走了,景韶不乐意地抱住自家王妃。

    “我如今是你的军师,不是王妃,若不想惹人诟病,面上的事还是要做足的。”慕含章拍了拍肩上的脑袋。

    “那我们岂不是要分开睡了”景韶不满地抗议。

    “嗯,”慕含章点了点头,看着景韶哭丧着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过,王爷可以夜间去臣的营帐探讨军情。”

    “对,我怎么没想到”景韶闻言,不禁眼前一亮,拉着慕含章起身,“走,我们这就回王帐探讨一会儿”

    次日,云松回了一趟王府,将慕含章要的东西一一找全带了过来。

    东西挺多,但都是小物件,所以也不费什么事。景韶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就看见了一把碧玉箫。

    “君清,你会吹箫啊”这东西以前可没见他用过,景韶有些好奇地拿着那箫来回看,通体碧绿,入手温润。

    “幼时学的,琴太重,行军碍事,这箫却是可以随身带的,”慕含章解释道,“若是路上缺钱,还能把它当了。”

    景韶把玩玉箫的手顿了顿,文人墨客不都很珍视自己的琴箫吗怎么自家王妃就这般特别

    转眼就到了出征的日子,将士们一早就神采奕奕,整装待发。他们是王爷手中的精锐,其余的大军会陆续从各地赶往西南,最后在西南封地边界三百里处汇合。

    云松辞别了慕含章回了王府,原本想着以后那些个日常琐事得亲力亲为了,却不料景韶竟给他带来了一个丫环,而这丫环不是别人,正是跟着鬼九刀学了数月暗器的葛若衣

    作者有话要说军师等级

    “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

    “中军师”和“军师中郎将”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

    “军师将军”是总参谋长,负责组织领导全军的军事建设和组织指挥全军的军事行动的领导人。这个是三国时期发明的,拿来用用,嘎嘎嘎

    第四十七章 山下村

    长路行军,景韶的这支精锐并没有带攻城的器械和重甲,但毕竟不全是骑兵,还带着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行进速度并不快,所以慕含章的马车并没有拖后腿,一只跟在景韶的马后面缓缓而行。

    葛若衣就静静地坐在车前,随时给车中人端茶倒水,午时歇息,景韶就会钻到军师的马车里小憩一会儿。右护军很是嫉妒,时常抢了车夫的位置,顺道跟军师这漂亮的丫环套近乎,奈何葛若衣向来是问十句答一句,纵然右护军对于军师的来历好奇得抓心挠肝,也没从葛若衣这里套来只言片语。

    “军师的丫环,自然比你能守住秘密。”左护军拍了拍垂头丧气的右护军。

    “小左,你是在安慰我吗”右护军斜瞥他。

    “自然是。”左护军面无表情地转身上马,继续赶路。

    如此行了十几日,到了大行山脉,绵延不绝的群山阻了前路,须得绕道百余里,景韶下令先行扎营,次日再行。

    “长蛇阵攻守皆弱,一旦遇敌,就是站着挨打的份”中帐之中,赵孟指着阵型图道。

    “但是山路行军,不摆长蛇阵定然走不快”右护军指着地形图道。

    “在争什么呢”用过晚饭的景韶带着军师走了进来,就看到两人挣得面红脖子粗,便问一边面无表情默默看兵书的左护军。

    “回王爷,他们在探讨西南的山路要怎么走。”左护军道。

    景韶了然,今日遇到大行山阻路,因兵马器具在身,翻山比绕道更费时,所以选择绕道,但西南之地处处山丘,绕无可绕,只能走山路的时候,怎么走就是个大问题。

    “军师,你说,这山路行军哪有不摆长蛇阵的”右护军拽着慕含章看桌上的西南地形图,多数山道狭窄,其他的阵法肯定是摆不开的。

    “我没说不能摆长蛇阵,但若敌军在山道上有埋伏,长蛇就会胸腹受创,明显就是站着挨打,所以我说当以先头部队提前开道”赵孟怕被误解,忙解释道。

    景韶蹙了蹙眉,自家王妃自小读的圣贤书,兵法自然不曾看过,把他带来本也没指望他能在战场上帮上忙,仅仅是不想跟他分开而已。见他敛目不语,正要开口帮忙,却见一只莹润修长的手拿过一旁简易沙盘上的木棍,在沙上画了一个叉。

    “军师,这是什么”赵孟看着慕含章画下的叉,不明所以。

    景韶看到了这个符号,蓦然瞪大了眼睛。

    “此阵名为冲轭,”慕含章缓缓地说,将木棍指在叉的四角,“兵卒分四角而立,仍以长蛇行进,前、左、右皆为正面,攻守兼备。”

    “妙,妙啊”右护军愣怔片刻,突然拊掌高呼。

    赵孟兴奋地围着那个叉端详半天“军师果然学识渊博,赵某佩服”

    慕含章但笑不语。

    “早就说了让你们多读书,偏不听,”这冲轭阵景韶也是知道的,但寻常兵书上并无记载,从不看兵书的君清又是如何得知的心中震惊,面上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景韶拉过自家军师道,“明日我与军师要去附近办一件事,你们带兵先行,过几日我们自会追上去。”

    “王爷要做什么去”赵孟不甚赞同地看向景韶,行军途中将帅擅离,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事对西南之战十分重要,你们这几日多看管着,莫出什么乱子。”景韶打了个哈哈,显然不愿多谈,几人也识趣的闭嘴。

    出得中帐,慕含章才疑惑地问道“明日要去哪儿”

    “去找一件秘宝。”景韶勾唇,神秘一笑。

    慕含章瞥了他一眼,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而身后的王爷很自觉地跟着去了。

    “你怎么又跟着进来了”慕含章无奈地看着赖在他床上不走的家伙,自从在王帐边设了军师帐,这人就没在王帐里睡过,原先还是半夜偷偷跑进来,如今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赖着不走了。

    “我一会儿再回去一下,”景韶拉住面前人的手,把他拽到自己怀里,“我是真有正事要问你。”

    慕含章翻了个白眼,谁谈正事会把军师抱到怀里谈的

    景韶见他这幅表情,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你可是读过兵书这冲轭阵可不是大辰律例里会有的。”

    慕含章听他问这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些“兵书是年幼之时看的。”儿时读书早,他的记性又好,便时常在做功课之余看一些别的书。那时候见嫡子骄纵,不学无术,常惹父亲叹息不已,便偷偷学了些兵法,期望着父亲哪一日厌弃了嫡子,能想起他来。等到大一些才明白,庶子根本不能承爵,纵然他比慕灵宝强十倍二十倍,父亲也永远不可能将他们一视同仁。

    景韶听了,只觉得心中酸疼不已,明珠蒙尘,这是怎样一件憾事

    “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感觉到景韶渐渐收紧的手臂,慕含章笑着把下巴放到他的肩头,那时候皇上微服去北威侯府找父亲下棋,带着小小的三皇子一起。嫡母只许慕灵宝一人陪景韶玩耍,他很想看看皇子长什么样子,却又不被允许前去,只能偷偷躲在假山石后面看他们在花园中嬉闹。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景韶挠了挠头,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时隔二十多年,哪还能记得,不由得遗憾不已,很是好奇儿时的君清是什么样子的想必定然是白白嫩嫩,有一双如明珠一般清亮透彻的大眼睛。“我那时都做了什么了”

    “你”慕含章想起来幼时的情形,禁不住轻笑出声,“你要慕灵宝给你当马骑,他不肯,你就把揍哭了。他一边哭,你还一边给他头上插月季,说他是个小娘们,就知道哭鼻子,插个花好嫁人。”

    “嘿嘿嘿”景韶闻言,禁不住得意一笑,没想到君清竟把小时候的情景记得如此清晰,“看来你小时候就想要我做你的夫君,赶着来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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