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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第10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11640 更新:2021-12-28 21:45:22

    “君先生也没说就是你干的,激动什么”右护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一句,左护军依旧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景韶拿拳头抵唇,虽然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闷笑两下。

    “王爷,臣认为应当先将这几人收押,待事情查清楚再下定论。”慕含章起身,抱拳对景韶道。

    “有本事,这事你来查”赵孟指着慕含章道。

    慕含章微微勾唇“我查也可。”

    “得立个时限”

    “三天。”

    “好三天之后若是查不出来,你就跟他们同罪”赵孟被慕含章淡然的态度气得起了高声。

    “只要赵将军莫从中作梗便可。”慕含章的语调依然未变,声音温润平和,却比哇哇大叫的赵将军更让人信服。

    “哼我跟他们一同蹲到军牢里去”赵孟气得差点蹦起来,他虽看不惯,也不至于做出那般小人之事,“那咱得立个军令状”

    慕含章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赵将军也并不完全是个莽夫,让云松拿来纸笔,用隽秀有力的字体写下一道军令状,率先签上了“君清”二字。云松将军令状端到赵孟面前,赵将军拿过笔,也不看,刷刷两下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抓起地上的几人,转身就走。

    慕含章将军令状叠起来,交给景韶。

    待众人走后,景韶忍不住把自家王妃抱到怀里“这事可有把握查清”刚才君清跟赵孟对着干的时候实在是太帅气了,那样锋芒毕露的他,仿若含章宝刀出鞘,让人为之迷醉。

    慕含章被景韶抱在腿上,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不过是个猜测,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赵孟是个莽汉,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景韶闻得此言皱起眉头,忍不住担心起来,军令状可不是随便立的,若是到时候查不出来就麻烦了。

    “我签的是我的字,又不是我的名,大辰律例,凡画押非本人全名之军令状,皆做不得数。”慕含章轻笑道。

    景韶愣怔片刻,吞了口口水,心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怒自家王妃的好。

    慕含章让众人莫要声张此事,自己则要来军营中的账册,仔细查阅起来。

    晚间,练兵回来的景韶洗过澡,凑到书桌前,烛光之下,慕含章身边放了一大摞的账册,静静地翻阅。景韶随手翻了翻这些账本,不仅有粮草的,还有兵器、军服、营帐、兵员调动等所有的账目。

    “你看这些干什么”景韶不解道,“不是要查粮草的事吗”

    “我本就想看看军中的账册,刚好是个机会,就都拿来看了。”慕含章翻过一页,提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下几个字。

    “这些又不急于一时,你想看随时都能看,”景韶从后面把人打横抱起来,“太晚了,明日再看。”

    “我把这本看完”慕含章挣扎道。

    “不行,本王困了,军师要侍寝”景韶说着把人扔到了宽阔的床榻上,自己跟着扑了过去。

    慕含章被扑过来的人压得喘不过起来,伸手推了推他,忽而听得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忙按住景韶不让他动。这才想起来,现在帐中可是点着灯的,帐中人的动作外面都看得见

    景韶被按在身下人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夏衣,下巴刚好放在一个小豆之上,便轻轻前后蹭了蹭。

    “嗯”慕含章瞪了他一眼,转头吹灭了床边的蜡烛。

    “君清,你”景韶瞪大了眼睛,自家王妃今日竟如此主动,吹蜡烛,这明显是在勾引呀于是,快速脱了外衫,寻着那柔软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慕含章被吻了个猝不及防,试图推开乱来的家伙,奈何他的力气在身上人看来便是欲拒还迎,更加放肆地将手伸进了他的内衫,在那莹润的胸膛上轻抚起来。

    “唔”慕含章被激得一颤,在景韶的手抚上了他的衬裤之时,忍无可忍地抬腿,顶着身上人的腰腹,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君清”景韶被扔下来,不满地又贴上去。

    “帐中烛火未息,外面都能看到。”慕含章蹙眉,指了指桌前的黄铜烛台,上面八支蜡烛正烧得哔啵作响。

    景韶忙跳起来,一口气将蜡烛吹完,又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

    “王爷忘了前日是怎么说的”慕含章拉过被子盖好,“近日要养精蓄锐,明日还要早起,所以早些睡吧。”温和的声音说得理所当然,就如一个忠心臣子的劝诫。

    “君清”景韶听他提起前日,立时就没了底气,晃了晃怀中人,奈何他只是把脸埋到自己胸口,静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入睡了。

    本以为糊弄一天这事就算过去了,怎料自家王妃竟这般记仇景韶只得把人又向怀里揉了揉睡觉

    第四十三章 真相

    三天的时限眼看着就要过去,慕含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每日在王帐中翻看账册,偶尔去兵营之中看看。

    “军师今日问你什么了”右护军捉住要回去吃饭的小兵问道,对于这位君先生要如何在三日之内找到凶手,他实在是好奇。

    “军师问我这兵服是何时发的,多久才能吃一次肉。”小兵老实地答道。

    “兵服吃肉”右护军听得一头雾水,这跟毒草有什么关系放走了这个小兵,又捉了另一个来问。

    “军师问我多久给家里捎信,都是谁给代写的,”高大的小兵憨厚地笑了笑,“军师还说因我答的好,以后可以找他写。”那可是王爷的军师啊,字定然比村里的秀才写的还好,家里的老娘也能拿去跟村里人炫耀了。

    右护军听了更迷糊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甘地又捉了几个来问,皆都是些不相干的问题,而且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完全不搭边。

    左护军上前拍了拍发愣的右护军“吃饭。”

    “你说,军师到底要查什么啊”右护军苦着脸问。

    左护军面无表情,转身就走“我先吃了。”

    “哎哎,等等我”右护军忙追了上去,他俩的伙食是在一起的,去晚了就要被那家伙吃完了

    三日之期转眼即到,赵孟一大早就从军牢里出来,在中帐等着看所谓的“军师”出丑,并且自觉说不过读书人的赵将军,还拉了左右护军、几个校尉一起来。

    中帐乃是将领们讨论战术、发布军令的地方,跟景韶的王帐差不多大,只是帐中没有床铺。景韶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有些同情地看了赵孟一眼。

    慕含章坐在景韶身边的椅子上,手中还拿了把史书上军师们都会拿的黑翎鹅毛扇。这还是昨日右护军为了提前知道消息特意送他的。

    “军师,三日之限已到,我老赵来听军师的高见了。”赵孟将同他一起蹲牢房的几个嫌犯又提了过来,站在帐中央粗声粗气道。

    “将军果真是心急。”慕含章扇了两下手中的鹅毛扇,淡淡地看了台下胡子拉碴的人一眼。

    果真在军牢里蹲了三天,虽说牢中的兵卒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三天未曾洗漱的赵将军着实有些邋遢,与身穿白衣看起来纤尘不染的慕含章相比,自是十分突兀的。

    被那带着淡淡嫌弃的眼神扫了一遍,向来不拘小节的赵将军也有些不自在,那手抹了一把脸横道“少罗嗦,咱可是签过军令状的,你快说到底谁是凶手”

    慕含章轻勾了勾唇,缓缓伸手拿扇子指了指台下跪着的几人“他们几个,都是,也都不是。”

    “这是什么话”赵孟不解道。

    几个小将也都面露不解,步兵校尉悄声问右护军昨日打探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右护军的苦瓜脸,昨日军师跟他绕了半天,什么都没说,还收走了他“贿赂”的羽毛扇。

    “说他们都不是,只因毒草并非他们几人所放,因为在押运官接到这批干草之前,这里面已然掺了乌头草。”慕含章轻扇了两下鹅毛扇,满意地看着台下的所有人瞬间变了脸色。对付这些莽汉,直来直往肯定干不过他们,反倒是故弄玄虚会让他们高看一眼。

    “军师明鉴啊”马倌最先发出呼声,高兴地朝慕含章磕了个头,从王爷的马发狂开始他的胆就快被吓破了,军师说出这么一句话,至少他的脑袋是保住了。

    剩下的几人也反应过来,忙跟着附和。

    “不过,”慕含章顿了顿,“毒草被一路押运,存于库中,在被拿出来喂马,这其中竟无一人发现草料中有毒草,他们几个也逃脱不了责罚。”

    几人听得此言,捏了把汗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能免死罪,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么说是卖草的贩子误割了毒草进去”右护军接话道。

    “长叶乌头草生在西北草原上,岂是京郊能割到的”赵孟记起左护军关于乌头草的话,显然不信慕含章的说辞。

    慕含章摇了摇头“并非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毒死战马。”

    “如今大军未开拔,毒死了战马还能再买,根本不影响打仗,谁吃饱了撑着做这等缺德之事”赵孟觉得这军师明显就是瞎掰。

    “这,就要问这营中记账的书记官了。”慕含章端过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书记官”在一旁一直认真听着的景韶也忍不住发问,昨晚他缠了半天,君清非但没有告诉他实情的真相,更没让他吃到人,害他着急上火了一晚上。

    书记官,就是军营中负责登记账册、书写调令、掌管书信等等文职的人,军中一切从简,这个五千人的营中书记官一共有四个人,除却写信、调遣的时候会想起来,平时都没人注意这几个人。

    慕含章点了点头,对景韶道“我查了军中所有的账目,以前的且不说,单这一次出征户部给拨的粮草钱,账上就少了近三成,且账上所记与实际花用也相去甚远。”

    “什么”景韶猛地坐直了身子。

    慕含章拿出自己这两天抄下来的部分账目给景韶看,账上写着所有士兵的军服每季三套,实际上只有两套,每日的伙食标准,按照账上所记,至少是每日都有一顿能吃肉的,实际上七日才能吃一次,而且多数时候只有米粥和馒头。

    台下的将士们闻言,表情也凝重起来,右护军忍不住道“若君先生所言属实,那这书记官做假账,与这毒草又有什么关系”

    慕含章缓缓摩挲着鹅毛扇的扇柄“大军开拔之前,户部会派人来清查账目。”

    其他的都好说,那对不上的三成账目可不是个小数。战马大批死去,就要及时补充,只要成王上报朝廷,就又会拨下大批银两,到时候使些个偷梁换柱的手段,便能冲销对不上的账目。而乌头草的毒,牲畜中之,会即刻麻痹,浑身发热,口吐白沫,与马瘟颇为相似。一旦被断为马瘟,这些马尸就会被焚烧掩埋,不会有人仔细查看的。

    待慕含章将所有的分析说出来,整个中帐都静默下来。

    “端的是一条毒计”左护军缓缓地说。

    “可这些书记本也是户部指派的人手。”右护军蹙眉道,户部这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几个小小的书记官定然没有胆子做出这般胆大妄为的事,上面定然有高官相护,只是怎么看都是户部监守自盗。

    “户部之中,也不尽然是一条心的。”慕含章叹了口气道,这次不知是要派谁来查账,至少与之前贪墨的人不是一路的,这才逼急了他们,出此下策。

    景韶慢慢攥紧了拳头,军中生活清苦是众所周知的,当年他出征匈奴吃的也跟现在差不多,所以根本意识不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他终于知道上一世户部尚书参他克扣军饷是怎么来的了,并不是他克扣了银两,而是户部多给他拨了钱,又让这些钱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不翼而飞

    “把那几个书记官统统抓过来”赵孟气得直吹胡子,不多时,四个瘦弱的书记官便被抓了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对于这般大的罪名,四人自然不肯承认,仗着自己有官职在身,军中也不能对他们用刑,便不停地狡辩。

    赵孟可不管这些,一脚踹到离他最近的一人身上“老子天天吃不好,原来都进了你们几个孙子的荷包”他这一脚可不轻,被踢的人立时倒在地上吐酸水。

    景韶将账册狠狠地摔到他们脸上,冷声道“不过是小小的书记,还真拿自己当朝廷命官了本王今日纵然剐了你们,朝中人也挑不出本王的错”

    这话纵不尽然对,但成王暴戾乃众所周知,右护军又冷笑着告诉他们,即在军中,一切就该按军法处置。

    本就连着几日提心吊胆,如今这情形怕是回天无力,被赵孟踢的那人挣扎着爬起来率先招供了,其他三人也只得跟着认了罪。他们也只是虾兵蟹将,只知道自己上头是个户部员外郎,再上面就不知道了。

    “欺人太甚”景韶站起身来,就要带着四人回京城。

    慕含章忙拉住他,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兹事体大,非容轻议。”

    景韶深吸了口气“把这四个人先关起来,你们退下,待本王与军师商量之后再做定论。”

    左护军亲自压着四人往军牢去了,赵孟还想说什么,被右护军拉走了。

    “君清,你想说什么”景韶喝了口茶,今日这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纵然延误了出征,也要把背后藏着的人统统揪出来

    慕含章看他生气的样子,轻叹了口气道“你今日带着他们进宫,只会打草惊蛇,父皇为了安抚你早日出征,也会草草结案。”

    字字句句皆是事实,但今日之事已经触及了景韶的底线,所以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倒让他心中顿时火起,哗啦一声将桌上的杯盏推到了地上,眼中带着怒气看向慕含章“那要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咽下这口气吗”

    慕含章见他这幅模样,抿了抿唇,沉默着不置一词。纵然知道景韶不是冲着自己发脾气,但那双眼睛中的神情还是刺痛了他。洞房那天,那双眼睛也是这般看着他

    第四十四章 赤膊

    景韶等了半天,也不见君清说话,只是敛眸沉默着,这片刻的静默竟奇异的让他冷静下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过激了。

    “我没说让你咽下这口气,”慕含章轻声说道,双手紧紧交握在膝上,鹅毛扇也落在了一边而不自知,“这事还须嗯”

    景韶看着他这幅样子,顿时心疼不已,走上前去,把那攥得关节发白的双手握到自己手中,见他疑惑地抬起头,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怎么忘了,他的君清有多敏感。

    “君清”景韶蹲下来,仰头看着他。

    慕含章低头看着眼中满是心疼的景韶,微微发苦的心突然变得酸酸甜甜,忍不住勾起唇,慢慢凑过去在那双美目上落下一个吻“你是我的夫君,对我发脾气也是应当,只是既然你自己觉得不该,那以后你若是犯了,就罚你。”

    “好啊。”景韶得到了一个主动的亲吻,立时心花怒放,自家王妃说什么都应承下来。

    “罚什么好呢”慕含章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就罚三天睡书房,如何”

    “那怎么行”景韶立时不乐意起来,把脑袋搁到自家王妃腿上,抱着那劲窄的腰肢晃了晃,“人家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慕含章弯着嘴角,任他抱着摇晃。

    “因为他们从床头滚到床尾,行那云雨之事,若是尽兴自然就和好了。”景韶厚着脸皮道。

    “又瞎说”白皙的俊颜红了红,慕含章推了推他,“跟你说正经的,今日之事你自己办不周到,况且出征在即,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最好把这事交给睿王。”二皇子日前已经行了封王礼,如今应该叫睿王了。

    “哥哥”景韶支起身子,敛目思索。这朝堂上的弯弯绕,他着实不耐去搀和,这件事涉及到户部,自己去找父皇顶多把直接做这件事的人给办了,但哥哥在朝中人脉甚广,让他去做,就可能不止是这些了。

    “我们本就占理,自然该趁机得些好处才是。”慕含章勾了勾唇,捡起地上的鹅毛扇给景韶扇了扇,七月的天气还是如此炎热,景韶因为这半晌的折腾,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你说的有理,我一会儿就去哥哥府上。”景韶被扇子风扇得舒服,便又趴了回去。

    “你把这些账册和我抄录的那些都带上,若是在朝堂上有什么特别碍眼的人也一并告诉哥哥,”慕含章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记得背着他那些幕僚。”

    “幕僚”景韶抬头,睿王府上那几个清客他都是认识的,平时见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很多不光彩的手段都要靠他们想,着实为他们兄弟俩的事出力不少,何故要背着他们

    慕含章抿了抿唇,想起那天在二皇子府看到那几人来不及收回的敌意“若是哥哥承大统,这几个人就必须除去,否则对你不利。”

    景韶蹙眉,明白了自家王妃的意思。思虑重的人,就会把所有事往最坏的地方想,那些个人怕是早就劝哥哥防备他了。

    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去找父皇,景韶站起来,把椅子上的人搂到怀里,上一世就承诺过,若是活下来,就什么都听他的,纵然如今的君清不知道,自己也要履行这个承诺,这也是为自己好,毕竟那些个勾心斗角,纵然重活一世,终还是不擅长的。

    带着四个大活人太显眼,景韶骑上小黑,独自朝京城奔去。

    慕含章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暗暗告诉自己,应当试着更相信他才行。转身回王帐,找出那日签的军令状,今日之事可还没完呢

    “君先生”左右护军正跟换洗一新的赵将军讨论这次的事,右护军眉飞色舞地谋划着以后可以顿顿吃肉了,转头看到站在帐外的慕含章,忙止住话题,恭敬地叫了声先生。

    因着天气炎热,几个大老爷们也不怕人看了去,帐篷的门帘是大敞着的,慕含章刚走到门前,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赵孟看到慕含章进来,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军师来,有什么事吗”

    慕含章缓缓踱步进去,从袖中拿出了那一纸契约“将军可还记得这个”

    三人看到军令状,顿时变了脸色,当时赵孟说的可是输者与那几人同罪,那些人虽然没有被杀,却也因为玩忽职守各挨了二十军棍,如今想来,军师在中帐里特意强调几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是算到了这张军令状。

    “我老赵向来说话算数,愿赌服输”赵孟说着脱掉护身的铜甲,就要去挨军棍。

    右护军忙解围道“军师,赵将军不过是一时意气,您莫与他计较。”这行军在即,将军挨了军棍可是要耽搁行程的,以赵孟的性子定然会硬扛着骑马,赶到西北去怕是根本就打不得仗了。

    慕含章看着右护军,冷笑道“敢问护军,若是今日是在下输了,这军令状还是不是一时意气”

    右护军闻言顿时语塞,以赵孟那不依不饶的性子,若是军师没能查出真凶,纵然有王爷护着,他也定然不能善罢甘休,一群武将如此欺侮一个文弱书生,着实不光彩。

    “你不必说了,我赵孟顶天立地,绝不抵赖”赵将军推开右护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慕含章将军令状递到赵孟面前,“将军果然真英雄,这军令状上怎么写的,将军就会怎么做吗”

    “那是自然,”赵孟一把拽过那张纸,低头看去,“纵然是要我老赵的脑”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赵孟瞪大了眼睛看纸上的字,右护军好奇不已,也凑过去看,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若军师未能查出真相,则与案犯同罪,若查出,则赵孟脱光了上衣,围着整个营地跑一圈

    “这”右护军惊呆了,这对向来五大三粗的赵孟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处罚,只算个玩笑罢了,但对于军师的处罚可是毫不含糊的。

    赵孟呆楞良久,突然单膝跪地抱拳道“君先生乃真君子也,请受我赵孟一拜”

    “将军,使不得”慕含章忙上前拦住他的动作,“君清不过是个军师祭酒,当不得将军一拜。只是大家同为王爷效力,只盼能和睦相处便好。”

    “以先生之才,当得军师将军”赵孟说着还是欠身行了一礼,起身便脱了上衣,并表示光膀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主动脱了中衣,只留一条短裤,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这一日,军中所有的士兵都看到将军大人衣冠不整,不,是不十分整的在营地里跑了一圈,于是烧火的止了添柴、抬饭的掉了馍筐、耍刀的滑了手柄、打拳的忘了动作,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将军只穿着一条裤衩严肃地呼啸而过。

    景琛听景韶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沉吟良久“你知道这次要去查账的人是谁吗”

    “谁”景韶对于户部之间的派系并不了解。

    “萧远”景琛翻开户部人员的名单,指着户部侍郎的名字说道。

    萧远与景韶交好,朝中人多少都知道,这次派他前来,自然让某些人慌了手脚。

    “如此,倒是个好事,”景韶想起前世弹劾他的户部尚书,便起了心思,“我们不如趁机把户部尚书拉下来。”

    “户部尚书早年就跟着父皇,想动他怕是不易,”景韶蹙眉,“但此事一出,他也脱不了干系,容我想想。”

    景韶点了点头,萧远是个靠得住的人,由于他投缘,上一世一直得不到升迁,不仅仅因为他自己安于现状,他的那个顶头上司一直留任未动却也是事实。如今,在一切还未发生之时,他要把所有害过他的人都拔了毒牙

    临走之时,景韶突然回头,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哥哥,你那几个幕僚,似乎并不待见我。”

    “他们思虑重,自然把什么人都往坏处想,”景琛愣了愣,自家弟弟什么时候竟这般敏锐,连那几个心机深沉的都看得透转而了然,或许是景韶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对于恶意会比常人敏感,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不用理会他们,一旦大事成,这些人一个都不会留。”

    幕僚清客只擅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登基之前着实需要,但登基之后就不能用这些投机取巧来治理天下,所以幕僚一辈子就只能是幕僚,当不得大官,且他们知道这么多,无论如何,景琛也不会留着他们的。

    景韶闻言点了点头,如此自己回去就能给王妃交代了。

    等景韶回到营地,已经是玉兔东升之时,四周的山林寂寥无人,只有军营之中火把通明。先奔去王帐见自家王妃,却发现帐中黑漆漆的没有人。

    “军师呢”景韶问门外看守的卫兵。

    “回王爷,军师与将军们在中帐喝酒。”卫兵老实答道。

    “喝酒”景韶瞪大了眼睛,难以想象君清与那群人赤膊划拳、勾肩搭背的情形,扔下卫兵,转身朝中帐快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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