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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第15节

作者:锦重 字数:22375 更新:2021-12-28 21:42:52

    “管事,总管叫人去岚春阁正厅,似乎王爷也在。”韩管事带来的小厮过来禀报。三人急匆匆整理仪态,往岚春阁正厅走去。

    夏安的心事被猛然间提出来,低着头思绪万千。他是被王爷给强了么不知王爷用的是什么手段,他后面没事,前面却出了毛病。

    莫非他被王爷给废了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夏安骤然止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曾听奶妈说过,有许多贵族养男宠,都喜欢废掉他们的前面,这样既好玩,放在后院也安全。

    “夏安,你怎么了快走啊。”小金拽拽发怔的夏安。

    “好。”夏安只得垂头进到正厅,站在最靠外的位置,不想靠王爷太近,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他只是个副主事,按规矩他也应该站在最外面。

    果然,王爷从里室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总管和岚春阁主管、管事。正厅的人都跪地请安,夏安将自己的身影伏低,掩在人后。

    “你们是各院管事,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们在打理。这几年,你们也辛苦了,冯主管,这月给大伙双月银。”

    “谢王爷赏赐。”底下一片掏心掏肺地尽忠声,不甚齐整。夏安被那个念头快要折磨疯了,想马上回屋查看自己的身体。

    王爷并未坐,又说了几句话,夏安并未听进去,直到身边的人起身,他才回过神,跟着站起来,抬头见王爷穿着一身宝蓝色常服,正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瞧。当下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眼神化作两把小刀“嗖嗖”飞了过去。

    总管挑眉,看看夏安,又看看脸马上就沉下来的王爷,拿扇子挡住脸,偷偷笑。

    到偏厅领了四两银子,又到隔壁房间报备,领取了单子,夏安脚步急促地往回走。何诚本以为领到双月例的夏安会十分开心,即便不打赏也会与他说笑两句,哪知夏安黑着脸脚步匆匆,只得跟在后面,不敢多言。

    回到院子,夏安叫何诚去忙,自己回屋将门窗都关好,立刻脱光衣服查看,小兄弟仍旧红通通,夏安越瞧越心惊,简直有了惨不忍睹的感觉。

    手触到上面,温热的体温,柔软的触觉。夏安还未开过荤,十五岁后又卖入王府,整日为生存忐忑,为赎身苦恼,这方面确实不大上心。自己动手解决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还是在入府前,偷看春宫图学的。

    深吸一口气,夏安开始动作。这事其实不学也会,就是技术好坏的差别。他给王爷弄过一次,那是第一次给别人弄,王爷当时很享受来着。

    偏此时,夏安心里急躁,撸的时候便有些不知轻重,疼的小兄弟没能鼓起来。夏安越发沮丧,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结果自然是越弄越糟。

    “白日宣淫,啧啧,看着你一副冷清相,却原来是个淫荡的。”王爷坐在窗户上,手托腮看的津津有味。

    夏安慌忙扯过被子捂在身上,颤着手,指着王爷抖着声线道“你说过不会强逼我,为何出尔反尔。你若是强迫我便罢了,大不了我随你侮辱,但你不该废了我。我家只我一个独苗,你教我如何传承香火”

    容离被莫名其妙的指责骂的一愣,听到后面方明白过来,大笑不止,笑的见牙不见齿。这样的反应可夏安气的不轻,骂不管用,打又打不得,夏安肺都要气炸了,转身扑到床上去,将被子往身上连头一蒙,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容离笑够了,走到床边,见被子一耸一耸的动,又开始心疼起来。掀开被子,夏安果然在抹泪。

    他不禁哑然失笑“你这傻奴才,平常不挺聪明,怎么一遇自个的事,就笨的不行呢。”

    夏安鼓着脸颊,不理他。被子也扯不动,反正也不是没见过,夏安索性坦然坐着,抽抽搭搭个不停。

    容离伸手抓住小夏安,笑道“你瞧瞧,它不是挺好的么”说着,手上动作加快,夏安发出一声呻吟,往后倒在被子上。

    “看,大了不是”容离故意停了动作,惹得夏安扭捏的动来动去。“也罢,本王今日就服侍你一次,省的你诬赖本王强逼你。你说,本王哪里强逼你了。还有昨天,你哭什么哭也就罢了,你凭什么口口声声骂我。骂我也就算了,你不知道我爱干净么,你怎么可以往我身上蹭眼泪鼻涕,哎呦,气死我了。”

    越说越气,容离翻过夏安,抬起手毫不留情的甩下一巴掌。

    可怜夏安正舒服,突然被这么一拍,痛的一抽,劲头马上灭去了一半。“唔,难受。”夏安喃喃道。

    容离只好接着干活,任劳任怨地服侍夏安攀上极乐的高峰。“可以洗刷掉我的冤屈了么你自个瞧瞧你的手上,是不是有红色颜料”待夏安眼中情欲退去,容离森森地问。

    夏安低头一看,手上有许多干掉的颜料。原来刚才他自己撸的太用力,倒是撸下些颜料来,只是夏安当时有些发狂,只顾着看自己的功能还正不正常,没注意到。拉过被子一把蒙住自己,又开始装看不见。羞死了,他居然

    “你这个伪君子,方才谁叫的那么腻歪来着,这个时候装什么纯情。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就将你喷出来的东西抹到你们阿堵院的匾额上去。”隐约可听到容离的磨牙声。

    有什么事是当朝清闲王爷不敢做的呢夏安将被子露个缝,撅着屁股往外瞧,就见容离手上、衣服上沾了许多白液。

    夏安“嗷”地低叫,手在床上四处乱摸,试图也能从自己的床上找出个地道的入口,然后逃之夭夭。

    揪住那只露出来的白玉藕臂,容离使劲一拉,就抱了个满怀。“羞什么呀,你是我的,这事以后咱们得天天干。你要一直这么害羞,岂不是每天都要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胡说,我不是你的。”夏安把脑袋塞在容离肩窝,闷闷地说。说完却又发现自己说的不对,改正道“就算我是你的,但也不是这样是你的,而是给你干活的那样是你的,明白么”

    容离脸颊抽搐,诚实答道“没听懂。”

    夏安不愿在这事上纠缠,敲敲容离的背“给我把衣服递过来。”

    “你这是在吩咐本王么”

    “奴才不敢,能不能请王爷转过身,莫叫奴才的身子污了王爷的眼。”夏安高声道。

    容离不明白为什么他话里还是带着气,不害羞了就找事。容离也来了脾气,就不动弹“你抱着我,我怎么转身啊”

    “哼。”夏安稍稍抬头,发出一个音来。

    容离不由好笑,一只手搂住细腰,一只手点夏安的后脑勺“你呀你,学习能力怎么这么好,好的不学坏的学,都敢哼哼我了。”

    “那也是跟王爷学的。”夏安说的很有气势。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容离推开夏安,上下打量着,打量到中间,眼神就盯住了。

    夏安拿过一旁挂着的外袍穿上,质问道“王爷,我那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使得坏”

    “哪里”容离盯着某处装糊涂。

    夏安憋了半天,憋不出话来,半响一横道“你老实交代吧,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你对我做了什么吧。”想起昨晚夏安占了便宜还卖乖,容离就觉得自己吃亏,吼了回去。

    容离前倾,高大的身子和逼人的威严,让夏安好不容易爆发出来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夏安心念电转,别过头,作泫然欲泣状“王爷,我昨晚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倒是今早起来,发现了异常。我房间只有王爷常来,敢问王爷可是您使用您那尊贵的手在奴才身上画的画么”

    这话说的容离暴躁的心服帖下来,昂着头承认道“自然是我,要是还有谁敢碰你,我一定让他把自己的手生吃下去。”

    “王爷画的真好。”这次换夏安恨得磨牙了。

    “那是,咳,其实主要是颜料好。”瞅见夏安面色不善,容离话到一半,开始推卸责任。后来又觉得不对,他才是占理的那一方呀。“你怎么不跟我谈谈,是谁昨天喝醉酒一回来就强吻我的。”

    夏安一愣,模糊的记忆也露了个头。“是我强吻了你。”

    “本王向来不跟谁接吻的。”一般都是他看上某位良家妇女或少男,起了逗弄的心思,强吻人家。那些奉承他的色人,他从来不与他们嘴对嘴。两个人都心甘情愿才算接吻的,所以他的第一次确实是给了夏安的,当然是以他的思路来算。“所以,你要为你大胆的行为负责任。”

    “那不是个梦么”夏安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容离又找到个感兴趣的话头“你昨晚说,我那个了你,然后你不敢扑到我,什么吃亏啊,不平衡啊。是什么意思啊,那个是指什么啊”

    “咳。”夏安红着脸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王爷,大白天的您无事做么,奴才新升了副主事,还要很多活计要忙,恕不招待了。”

    53、美人蛤蟆

    夏安升为副主事,不必再整理库房。一院分了间屋子给他和白副主事合用,他倒更喜欢待在自己屋子里做事。何管事自不会管,胡主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庆图主事还没上任,所以夏安随意许多,有时一天不出屋子也无人敢嚼舌。

    那日他把王爷轰走之后,王爷再没来过,已经三日。夏安心里烦闷,一连几次笔下失误。

    “副主事。”何管事身旁伺候的方宇叫门。

    “何事”夏安起身,将门打开。

    方宇神情激动“圣上赐下丰厚的赏赐,宫里的大太监已经往听风院去了,管事叫你与他同去听风院等着领礼单。”

    王府如今很是拮据,宫里的赏赐就是最大的收入。不仅方宇激动,夏安听了也是开心。

    何管事已经等在正厅,见夏安还穿着二等小厮的衣裳,不由皱眉,责骂道“那日不是见你去华嬴院领了单子和月银么,为何还不做件正经的衣衫穿”

    坐在一旁吃茶的胡主事开口替夏安说话“管事您不知道么,前几日王妃因为咱们的礼单受到了惊吓,王爷为了安抚王妃,答应给王妃做三百件不重样的衣裳,王妃借机会,已经把内院外院的裁衣房控制住了。内院上了多少新管事,王妃自然先给他们做,夏安可等着吧。”

    三百件不重样的衣裳都是借口,大伙心里都明白,王爷这是把王府制衣大权给了王妃。制衣权虽不大,可王爷连外院的裁衣房也一并拱手相送了。以后外院库房的布匹,制衣的经费,王妃就有权插手了。

    夏安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疑惑,为何礼单出血一事竟如此简单的解决了。虽说处死了两个主事,但毕竟是他和白苏经手,使王妃受到了惊吓。按理说,只是两个奴才,管他是主谋或是帮凶,就该杀了泄愤。更何况王妃都亲自出马要害他,怎么也不该如此轻易的放权给总管审案啊。并且在事后,也没再追究他的罪责。

    “别说了,咱们快走吧。”何管事摇头道。王妃的势力伸到外院,他们阿堵院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

    三人驻足在听风院外等候,明轩院的管事带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在另一侧等。许久,宫里的人才出来,总管出来相送。

    “你也劝着些,咱家听说七王爷很疼惜你,你是一府总管,王爷想不到的,你多替他想想,有什么不该做的,你冒死也该劝谏。”领头的大太监白面无须,看起来跟总管关系挺不错。

    许卿睿言道“奴才省的,多谢公公提点。”

    “你跟咱家提什么奴才不奴才的,莫不是分开这许多年跟我生分了。”大太监拍拍许卿睿的手说道“咱家总跟皇上争取来王府,为的还不是看你。”

    许卿睿低头说道“我知道公公对我好,当年也是公公开恩,我才没被送去净身,做了少年侍卫。公公的大恩我不敢忘,若有什么差遣”

    “诶。”大太监打断许卿睿“算了,你这孩子犟的很,咱家不与你多说了,你自个保重,照顾好王爷。”

    许卿睿坚持要送大太监到府外,一行人渐渐走远。听风院走出来一个王爷的贴身小厮,对两院人说道“王爷宣你们进去。”

    众人急忙收神,弯着腰进去,先是请了安,听到王爷叫起之后,又是谢恩。跟在最后面的夏安趁众人伏地叩首时,偷偷往上瞧,就见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王爷立在桌前,逗弄一只鹦鹉。随手把放在圣旨旁的礼单扔给何管事,叫他与明轩院管事抓紧把赏赐收拾好。

    明轩院查点完赏赐物品,便告退,将东西抬走造册入库。何管事一行人也要退下,就听王爷说道“阿堵院是又换了新主事了么”

    没有问明轩院的人话,他们便退到院里等。何管事怔了会,才拉出夏安来,让他给王爷请安。“这是新升任的副主事夏安,制作礼单可是一把好手。”

    “是么,那想必画画不错喽。”

    夏安有不好的预感,垂着头不说话,被何管事大力往背上一掐,疼的他龇牙。“是,奴才会画画。”

    “很好,正巧本王要画一幅美人图,昨天府里的那个画师画的太烂,本王已经将他斩了,今天画师们都告假,那就由你来画吧。”容离逗弄绿毛鹦鹉,那鹦鹉便叫道“斩了,斩了,不好,斩了。”

    胡主事念着夏安为庆图说话的情分,站出来请求道“王爷,夏安对人物画并不擅长,可别让他扫了王爷的兴致。依奴才看,还是请府里的画师来画吧。”

    “怎么,本王要谁画个画,还用你胡大主事来多嘴。”

    胡主事忙跪下请罪“奴才不敢,求王爷恕罪。”

    “恕罪”容离勾起嘴角“想得美,来人,将胡”

    “王爷。”夏安急道“奴才虽技艺不精,但原为王爷效力,还请王爷饶恕胡主事。”

    “嗯,除了,那什么副主事,你们都下去吧。”容离装作想不起夏安名字的样。

    待人一走,容离勾勾手指,叫夏安上前。夏安不乐意,仍跪在地上不动弹。容离偏头对身边伺候的小厮道“追上去,把那个胡主事拉到刑堂上烙铁。”

    夏安只得起身,乖乖地走过去。

    容离便改了吩咐“去,把笔墨纸砚准备好,让我们的夏副主事大展才华。”那小厮是容离的心腹,知道他对夏安的那点心思,抿着嘴准备好笔墨,径自退下了。

    夏安仍低着头,容离却瞅见他还撅着嘴,恼道“你是不是还没算清帐,好,好,咱俩今天就算个清楚。”

    “是你先强吻的我,对吧,所以你先错了。后来你对我又是抹眼泪又是蹭鼻涕,是不是,还是你错了。再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阵骂,看,还是你的错。你说,你凭什么还生我的气”

    夏安抬头回嘴,条理分明“是王爷先背离朋友之义,对我动了那种心思,是王爷的错吧。后来王爷又使坏整我,害我一天忧心忡忡,还是王爷的错吧。再然后,我指出王爷的错,王爷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反过来指责我,真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容离说不过他,更恼“你,你放肆。”

    夏安最怕他摆出王爷的谱儿来,当下又不敢抬头了,只一个劲儿的耸肩抽鼻子。容离最怕什么,夏安哭呀,只好软下语气来“好了好了,既然我们俩都有错,那就平了吧。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好吧。”夏安自知理亏,一口答应了。毕竟他强吻的罪过肯定要超过王爷使坏的罪过啊。

    “擦擦眼泪,堂堂男子汉有点担当,别动不动就哭鼻子。”容离不耐道,却在下一刻看见夏安抬起的脸笑容灿烂,一点泪光都没有,立刻跳脚“好啊,你敢骗我,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厉害。”

    “站好了。”容离慢悠悠地磨墨。

    夏安顶着一只巨大的金蛤蟆,手臂酸痛,苦着脸哀求道“王爷,你会画画么,还是让我来画吧。我看过许多美人图,画的保证漂亮。”

    “你看过很多美人图”容离阴测测地重复。“微黄。”方才准备笔墨的小厮开门进来,听容离吩咐道“库房里挨着这只金蛤蟆放的,是不是有一条盘旋的金蛇,你看挂在夏安脖子上正好不”

    微黄忍着笑,答道“奴才瞧着正好。”

    “王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骗你了。”夏安脖子上挂着条手臂粗的金蛇,头顶着两个盘子大的金蛤蟆。上半身不住摇晃,无法立稳。

    “别动,你这么晃来晃去的我怎么画。”容离威胁道“你再晃,我叫人连何管事一块打。”

    “你打吧,我实在扛不住了。”一个时辰后,夏安的胳膊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容离大叫“别动,敢放下我就扣你月银。”渴望自由的夏安老实地又站了半个时辰。

    容离放下笔,拿起画吹吹,得意道“好了,你过来看看。”夏安马上瘫在地上不动弹了。容离笑眯眯走过去拿画给夏安瞧“欣赏一下本王的墨宝。”

    “王爷,美人蛤蟆与毒蛇,如果你执意要题这样的名字,可不可以在美人和蛤蟆两字中间点上一点。”夏安有气无力的建议道。

    容离摇头“本就是一只美人蛤蟆呀。”

    取笑够了,容离抱起夏安放在软榻上,给夏安揉胳膊。“主事之位怎么样”

    夏安挑眉问“王爷,是你让我坐上主事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容离眉挑的更高。

    夏安认真言道“王爷,与你相交,本就是我高攀了。我只是感于王爷待我好,并不想借着王爷的势力获取什么,请王爷明白这一点。我有手有脚,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过的更好,这也是我仅剩的尊严了,还请王爷留给我。”

    54、方家是非

    容离沉默。

    夏安只得说道“我并不是把王爷当外人的,我不是求王爷帮过我么,若有什么为难的事,我一定会请王爷相助的。但赎身出奴籍,要是靠别人的力量,那我便要一辈子顶着奴才的过去,再也摆脱不掉,以后如何能面对地下的祖先。”

    靠自己的能力脱离奴籍,才能真正的洗刷掉这段屈辱。夏安是书香门第出身,他父亲是读书人,母亲家里虽经商,可重视科举功名,每一代都出秀才文人。他有这样的心思,容离不以为怪。

    “我可没帮你,你是你们院的何管事内定下来的。”尽管明白夏安的心思,容离还是忍不住黑脸。没法子,谁叫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呢,姑娘家就没这么麻烦,花轿一迎,什么身份还不都随夫家,外面的人能有什么说道。

    夏安遂莞尔,讨好道“我就知道王爷明白我。”

    容离经不住夏安一句好话,拿过那幅美人蛤蟆图,兴奋道“我的画技不错吧,你说这幅画我裱起来挂在哪里好”

    画上之人几乎与夏安一模一样,夏安自问也画不到如此相像的程度。只是这幅画的立意着实不好。“这幅画王爷可否赐给我,我一定好好珍藏起来。”永远不会让第三个人看见。

    容离突然敛了笑,指腹摸索画上夏安俊秀的脸颊,肃容说道“总一天,我将这幅画挂在最高贵的地方,让全天下的人膜拜。”

    夏安愣住。

    回阿堵院的时候,冬日短暂黄昏准备落幕。夏安提了一盏八角灯,自己往回走。天气转寒,内院的人大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夏安穿着外院二等小厮的服饰,在内院晃悠,也没受到盘问,可见内院如今乱倒什么程度。

    穿过华门,先是一座假山,一条清澈水流,过桥,便是外院的主道。夏安左右无事,出了内院也不必再担心被盘查,就坐在水流边发呆。

    记得似乎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王府的禁河边,他抱着根扁担坐着,王爷就在假山上的亭子里。那时,王爷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阎罗王。

    那条禁河夏安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也不知这水流是不是从禁河里流出来的。夏安拿手泼着水花玩,细细回想他与王爷的相识相知。

    天彻底黑下来,那不起眼的八角灯便显得特别亮了。夏安起身,打着灯往回走。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声,似乎再叫他。

    “你是哪个院的小厮,我在华嬴院伺候,府里来了位贵客,是总管的好友,我的灯不小心烧着了,可否把你的灯借我引路。”急匆匆过来个小厮,问夏安借灯使。

    外院主道上有灯,进了内院可就是一片黑了。夏安回去也是走的主道,便大方地将灯相让。

    “借好灯了么”又过来位翩翩公子,便是小厮口中的贵客了。

    夏安刚要问安,却借着灯光看清了那公子的面容,不由愤恨交加,举拳扑了过去。那公子虽说不上练家子,但好歹会两下,侧身避开,转手制住了夏安。

    “你是”那公子惊呼“那天买笔被绑的人。”夏安那时被他涂了许多白粉,正于夏安现在恢复真实的肤色后一致,那公子一看之下便认了出来。

    夏安刚想质问上两句,却听那公子恼意更浓“好啊你,若不是你把王爷带走,我方家也不会被王府下狱,我爹也不会气急攻心而死。”

    夏安呆住。细看下,那公子的面容与他果真有三分相似。不及细想,雨点般的拳头便朝他招呼起来。夏安忍痛捂着脸,不敢让方夏同再看自己。

    “谁在哪里”微黄走过去,厉声喝道。王爷不放心夏安一个人回去,叫他悄悄地跟在后面。他看着夏安出了外院,一直在溪边坐着发呆,便放心去了趟茅房。想不到就在这空当出了事。“还不快住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王府生事。”

    微黄走近,看见夏安嘴角已经出了血,大惊,吼道“你这人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去叫侍卫将这暴徒拿下送去刑堂。”后一句话是对那个在华嬴院伺候的小厮说的。

    那小厮识得微黄身份,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正要抬脚走,胳膊却被拽住。只听被惨打的人说道“算了,是我不好,惹恼了这位公子,请放他走吧。”

    方夏同狐疑,为什么要帮他求情。

    微黄为难,夏安出了事,王爷是一定要追究的,可他也不能不顾夏安的意愿。得罪了夏安,他以后可没好果子吃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夏安对被他拽住的小厮说道“快给公子打灯带路。”

    那小厮见微黄没吭声,忙引着方夏同走了。方夏同正疑惑间,听见背后有人低喊“不能回阿堵院,先随我去看大夫。”

    那小厮忽然记起来,说道“奴才方才就瞧着那人眼熟,原来他是阿堵院新上任的副主事,前几日还在华嬴院见过。看着也是个知礼的,不知他怎么冒犯了您”

    “他叫什么”方夏同问道。知道是哪个院子,再有了名字,就不愁整不死他。

    那小厮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有人叫他是夏副主事,名字似乎单一个安字。”

    夏安

    方夏同浑身一震。扭头往会跑,却哪里还有人影。引路的小厮追上来问他何事,他颤音问道“阿堵院怎么走,快告诉我。”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打发了微黄离去,夏安抱膝坐在床上。容离推窗进来,不声不响地抱住夏安。不一会,就感觉到脖间一片湿润。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先调戏方夏同,你也不会被骗,方家老爷子就不会出事。”

    夏安擦干眼泪,抬头却是笑“我堂堂男子汉,不要哭了。王爷教我武功吧,这样我以后就不会被欺负了。”

    “你想哭就哭,男子汉怎么了,男子汉就不许哭了,我告诉你,真正的英雄男儿那都是不计较这些的。”容离恬不知耻的推翻自己以前的理论。

    “哭吧。不许对我笑,心里有事不许瞒着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对我说,你不要我替你出气,我保证不动手。”

    “哭啊。别笑了,大不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别嫌弃我,把我放进你的心里,成么”

    夏安猛地抱住容离,一口咬住他的后脖的肉。容离咬牙忍痛,将夏安抱的更紧。

    “我一直都不觉得是你的错,是我求你带我走的,你完完全全是被设计的。伯父的死,是我的错。今晚之前,我觉得自己实在愧对方家,我后悔,恨死自己了,无颜见堂兄。可是当我看到骗我的那个人居然是堂兄,我只觉得可笑,可气,伯父竟是被我俩联手害死的。”

    容离轻柔地摸摸他的头发,劝道“胡说,人各有命,赖不得你。就算你伯父死的冤,也是方夏同的错。”

    “王爷,我渴了。”夏安突然说道。

    容离这次不再追究夏安是不是在吩咐他办事了,听话的给夏安倒了杯茶,可惜已经有些凉了,容离便道“等等,我烧壶热茶给你。”

    “不用,我润润嗓子就成。”

    容离只得给他。夏安喝了茶水,和王爷并排靠着墙坐在床上。头歪在王爷的肩膀上,夏安突然觉得很踏实,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感觉很好,隐藏自己真的很累,有一个人给他靠,真好。

    “疼么,我咬的。”

    “疼,算你欠我的,改明儿我一定要咬回来。”容离愤愤说道。

    夏安好笑“早知道王爷这么斤斤计较,我就不咬了,我宁愿咬我自己。”

    “不许。”容离更气愤,双手环住夏安的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就算是你,也不许伤害你自己,因为你是我的。”说完,吻住夏安的唇。

    夏安闭上眼,张开嘴,放侵略者进入。

    55、不是愧疚捉虫

    王爷的舌就是灵动的火苗,在夏安的嘴中肆意行凶,哪一处都不肯放过。夏安被他吻的酥痒,手不由得加大力道,环住王爷的脖子。

    两条小舌缠上,缠绵留恋,久久未曾分开。容离不老实地去扒夏安的衣服,后者吻的全神贯注,吻的浑身瘫软似水,任由色中饿鬼将他扒个精光。

    “夏安”一吻过后,嘴巴拉出长长的津液,缠绵不舍。容离拿鼻子蹭着夏安的鼻子“你愿意么”

    “随你。”夏安又要低头,却被王爷一根手指挑起下巴,将自己的大脸红暴露出来。

    “看着我,不要对我低头。”容离哑着声音说“我想让这天下对我低头,唯独你,我想与你平视,携手一览众山小。”

    夏安点头。

    容离蹭蹭“你究竟愿不愿意,啊”

    “哎呀,王爷你好啰嗦,都说了随你。”夏安鼓起双颊带着恼意,掩饰自己的害羞。

    容离却正色道“我不想你是因为愧疚和恨自己,而采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夏安身子一震,垂眸不语。

    “相信我,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罪恶,圣人教你的是这样的道理么”容离怕是要把二十几年来攒下的温柔全倒出来“要说错,也是方夏同的错,再往上,只能怪老天喜欢捉弄人。”

    “可我是感谢老天制造了那次我们在异地的相遇。当时,其实我身后还有暗卫,我带着你艰难的回王府,并不是为了整治方夏同,而是想与你单独相处。如果说是因为我的爱伤害了你,让你自暴自弃,你教我该如何活下去”

    夏安久久不语。半响,忽然推倒身旁还在酝酿说辞的人,坐到了他的身上。

    羊脂玉的肌肤,肌理细腻,泛着浅浅柔柔的光。胸前的两颗蓓蕾,与下面已经略显抬头的小肉条,皆是肉粉色,象征着这具身子的主人在情欲之路还只是个开头。

    这让容离满意不已,他自己尝遍百花,可作为一个男人,在心底仍是希冀自己的心上人能够完全属于自己,尽管他也明白这对夏安不公平,但心中仍忍不住窃喜。夏安,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原来你不是因为愧疚在惩罚自己,而是真的对我动了心。”容离握住抬头的小夏安,戏谑道。

    光都光了,再害羞有什么用。夏安在心里这般说服自己,并且身子有了感觉,火烧火燎地让他看王爷就是一枚解渴的良药。理智慢慢退散,夏安脖子扬起优美的弧线,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王爷握住他的那一刻,让他觉得这具让他放弃了尊严放弃了快乐的罪恶躯体,刹那轻如鸿毛,他跟着缓缓吐了口浊气,放松了不少。

    容离加快手上的动作么,夏安的眼中已是水光潋滟,似掬了月的水潭,引人沦陷。低头含住胸前的突起,又舔又吸,不亦乐乎。听着夏安发甜的叫声,容离起了坏念头,上下牙一并,将突起夹在中间。

    “嗯,痛。”夏安却叫的更腻。

    容离嘴上忙中偷闲,含糊不清地说道“哪里痛,我看你享受的很。我可就可怜巴巴的,也没个人伺候。”说完,气呼呼的停下手上动作。

    夏安催促道“不要停,王爷,不要停。快了,我要。”

    “要,你要什么”容离放过突起,开始冲着夏安的耳朵吹热气。

    夏安抬起头,控制不住的哀求道“王爷,快,不要停。”

    “是要我么”

    “嗯嗯。”夏安根本就思考不了,只一味地答应。

    “要谁”容离发现他只吹气,小夏安都能精神活跃,便伸手堵住末端。

    夏安浑身已被火烧的要炸开,王爷还在冲他呵热气。挺着身子,难耐的动来动去。“要王爷,给”

    “王爷是谁”

    夏安迷茫地看过来“是王爷。”

    容离不依不饶问道“王爷叫什么名字”

    “叫,叫容,容离。”夏安实在受不住,王爷一边放火,一边拿手堵住出火口,恶劣至极。“容离,容离,容离。”夏安大叫,拿头砸床。

    容离赶紧护住夏安的脑袋,本就少根筋,再砸可不更傻了。“好了,马上伺候您老升至极乐。唉,哪有你这样忍不住的,要是换个人,你是不是也这样”

    “呼。”夏安射出去后,好一阵才缓过劲来。“王爷,你方才一直在叨叨什么呢”

    “没什么,我是想让你闻闻哪个药膏的味道好。”容离兴冲冲的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七八个小罐子来。

    夏安不解其意,拿出一个来放鼻下嗅嗅“这是止血的药膏吧,味太大了。”

    “我喜欢这个。”容离快手快脚地打开一个罐子,拿给夏安闻。“怎么样,这罐的味儿是不是淡然清爽,别有一番风情。”

    夏安嘟嘴“什么意思啊,这药膏好像是添加了兰香的驱虫药吧。”

    容离捣药般点头“不但驱虫,还可避邪。”容离拿眼瞄夏安,问道“你要不要换个姿势,比如趴着。”

    “这样不行么”夏安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耳根都红了,却仍犟着。

    “倒不是不行,我自问是可以的。”容离拿手比划了一下他小兄弟的长度。夏安随着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居然那么大,比上次用手弄还要大。“我看书上有好多都是坐着弄的呀。”他心底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便想着退一步,压着容离,至少还能假意的安慰自己。

    “你都看的什么书”容离愤怒的一把将药膏扫下床,但是还留着选好的那个。

    夏安瞅见,偷笑“就是王爷给我的那本啊。上面不仅有文字,还有图呢,画技可不比王爷差,人家内容还丰富,哪像王爷就会画蛤蟆。”

    容离的怒气都被憋了回去,骂道“对呀,本王就只会画你这只大蛤蟆。”狠狠挖了一指药膏,一手环住夏安脖子,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撅起屁股来。

    “唔。”夏安哪有在人前这样过,不安分地动,试图起身逃走。

    于是容离找穴口的手,“啪啪”拍在大白馒头上。“你给我负责任点,我伺候完了你,自己还憋着火呢,你就不管我了。”

    夏安一口咬在容离背上,不乱动了。容离再吃疼,也疼不过下面早就叫嚣着要解决的那根硬棍了。

    好凉,好疼。异物进入狭窄的甬道,夏安咬的更使劲,方克制住自己想逃开的欲望。他迫使自己去忘记方家,忘记身上担负的责任。他心里是想要的,王爷待他如何,他坐在溪边静静的想了很久。他心里将王爷放在哪个位置,也想清楚了。若是朋友,阿福不是他的朋友么,小金也是,可是与他们两个不同,王爷能带给夏安更多的情绪波动,能走近他心里更深处。

    56、情到深处小修

    “疼吧忍一忍,第一次都会疼些,但真正到深处你就会感觉到快乐了。”容离说话已经是粗声粗气,沉重的呼吸喷在夏安的臀部就是一阵又一阵火热的撩拨,夏安刚垂下头的小兄弟又渐渐有了精神。这让夏安更确定他对王爷的感情。

    异物出去了,夏安感到后面不住的收缩,本来的异物强充感也变为空虚,竟好似少了什么,原本那里就该有什么填入。夏安为自己的念头羞愧的又狠狠咬了王爷一口。

    他被王爷斜抱着。趴在王爷的身上,上身斜过来搂着王爷的腰。而王爷坐起上半身,对着他的后面研究,若不是他还压着王爷,恐怕王爷就要把脑袋贴过去了。

    王爷的腰已经挨了好几口,夏安后面被注视被摸索,再不好意思也逃不开,他也不想逃了。不过在王爷试图深入两根手指的空当,夏安也起了坏心眼,想要在王爷肉多的臀部咬上一口。

    目光移动,夏安愣住。良久,夏安回魂似的才伸出手去轻触那些血痂,有些已经裂开,流下一道道血红。夏安鼻酸,王爷不知痛么

    “宝贝,痛的厉害么,我要不要再慢些”好不容易伸进两根手指的容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心疼人这玩意太累人啊,他终于敢自称一声君子了。

    夏安尽量用平静的声音,但仍掩饰不住哽咽“一点都不疼,王爷你别用手指了。快点进来吧,我等不及了。”拿手撑床,不想自己再给他添加重量。

    身下那位浑然不觉夏安的变化,仍一心做着拓展工作,还自言自语地懊悔道“今天听微黄说你受委屈了,过来的太急。要是知道你愿意献身给我,我就该把全套工具带来,你也能少受点疼。”

    夏安回头咧嘴笑“只要王爷把你的家伙带过来就成了。”

    容离睁大眼,狐疑的瞪着夏安。后者也觉得自己转变的太过,假咳了声转过头去。容离心道夏安怎么突然就放开了。被他这么勾人一笑,自己本就已然立起来的家伙更耐不住了。

    “宝贝,咱们换个姿势吧,坐骑式我怕你是第一次,受不住。”容离说话的时候,再伸入一根手指。

    “啊。”夏安吞下不适的呻吟,内心剧烈的挣扎起来。这个姿势是他在心理上能够接受的底限。可是王爷的伤能不能受得住他的重量呢

    夏安咬唇,欲思索,可是后面被拓宽,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并且王爷粗重的呼吸声好似在他耳边一样,放大,放大。

    “就这样,快进来。”夏安把血迹攥紧拳头里。

    “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哭。”容离急吼吼收出手指把夏安扶正,手撑在夏安双臂腋下,扶着他一点一点往下坐。

    刚进了个头,夏安的脸色就白了。三根手指就已经让他吃痛不已,没想到王爷简直要把他撕裂一般。握紧掌心的湿润,夏安将破碎的呻吟堵在喉咙中。

    “是不是很疼”容离自己也不好过,外面部分叫嚣着要进去,进去的那一点点还被夹得生疼。“你拿膏药往我上面多涂点,就不会那么疼了。”

    偏偏夏安还不知死活,不去拿膏药,反去掰王爷的手臂“别啰嗦,放开我,让我坐下去。”

    “会痛死你的,快拿膏药。”容离不敢放手,无论夏安气极怎么胡乱的打。

    夏安上牙齿,容离骂他胡闹,仍是不肯放手。无奈,夏安只好使出杀手锏,改硬攻为软攻,去挠容离的痒痒。容离受不住这个,却愣是笑的眼泪都挤出来了,才本能的收回手。

    身子失去支撑,迅速地坐下。夏安仰脖发出一声尖叫,比他意料中更疼,是真正的撕裂,是痛不欲生。五脏六腑被顶到了嗓子眼,好似只要一咳,就能全部吐出来。

    容离也白了脸,躺在床上,额头上涌现豆大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你,还好,么夏安,我的,宝贝。”夹死他了,这不要命的孩子,想要同归于尽也不用这么狠吧

    夏安仍后仰着脖子,只是尖叫过后嘴里发不出声音来。他耳朵轰鸣,听见王爷焦急的声音,却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更无法回答。

    后面有热乎的东西流出,夏安急喘,低头看,两个人的鲜红的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勾起嘴角,夏安自己动了动。

    在血和药膏的共同作用下,加之夏安因吃痛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容离放吐了口气。夏安扭着身子一动,容离感觉被夹得有些蔫的分身顿时又受到鼓舞精神起来。

    “妖精,你绝对是个妖精。”色令智昏,容离再顾忌不得什么,扶着夏安上下动起来。

    夏安指甲掐入容离的肉里,一遍一遍被碾碎,再被重组,只觉得自己是汪洋大海中被风浪扑来扫去的木舟,被冲的解体,却还被绳索连着未能冲散。

    “唔,啊嗯。”这一声呻吟出口。快感从痛楚中破土而出,抑制不住的爆发,迅速抢占了夏安的感觉。

    容离听得夏安媚音出口,更加振奋,动的频率加快。夏安叫出来的音破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声线还随着身体上下颠动而颤抖。

    “舒不舒服”容离粗声粗气的问。

    “慢,慢点。”夏安缓过劲,还是求饶。

    但是在床上,情人的话都要反着听,何况夏安叫的那么口不应心。容离使劲一摁,触到一点,夏安突然脑中一片白光,大叫“嗯啊,我,我要出来了。”

    “等我。”容离腾出一只手抓住小夏安,使足了劲儿捣腾。

    “别,让我出来。”夏安可受不得这种欲火焚身的苦,当下急的眼泪拳头一起上“我不行了,会死人的。”

    容离一边努力,一边教育“你出来的太快了,这样对身子不好。跟我一起,快了。”

    夏安难受的要死,无奈容离耐性真的很好,他咬唇,俯低身子含住容离的突起,轻咬。

    “呼”容离松手,一股热流打入夏安体中,烫得夏安一哆嗦。两人一同瘫软。

    “你还咬,改天一定要把本王的爱狗都牵出来,让你们对咬。”容离先恢复过来。

    夏安吐出嘴里面的突起,他射的时候,没管住嘴巴,上下牙一合,就不知道事了,但容离叫声中的惨音还是进到他耳朵里了。

    “嘿嘿。”夏安傻笑,那关键的时候,谁能管得住自己。“喂,你怎么这么快”夏安看见小容离又抬起了头。

    容离摊手说道“我也没办法,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裸身在我面前晃悠,是个人都会有反应啊。”

    “你也是吧,我都没动你,吹个热气你都受不了,啧啧,年纪轻轻就控制不住。”容离不忘损夏安两句。

    夏安无话可辨,说道“我用手给你弄吧,后面真的是不行了。”

    “好,你两次,我一次,确实亏了。”容离抱着夏安转着方向,让他背对着自己,面向小容离。

    一回生二回熟,夏安的技术在容离的指导下大有改进,还时不时拿腿蹭容离,这次倒是快,容离就出来了。

    容离长啸一声,只觉从未这般痛快过。以往那些美人,无论男女,都只能泻火,不是这般通泰全身。

    “夏安。”容离低声唤道。

    夏安躺下,闭着眼不答话。

    容离翻身趴下,将脑袋别在夏安的肩窝,闷闷的说道“夏安,你也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容离,容离,容离。”夏安叫着叫着,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滑。整个过程,两个的重量都集中在容离受伤的臀部,可他没叫过一声疼。

    “以后就叫我容离,我不是王爷,是你的容离。”

    夏安闭上眼,意识渐渐散去。

    再醒来时,被子严捂,眼角余光可以扫到床边放置了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大团,是一层一层的衣服包裹所致。夏安欲坐起,下面仍是撕痛,但清凉舒适,并没有昨夜的粘腻感,而且被子滑下露出的身子上被打的伤也涂了药。夏安会心一笑,放弃坐起的打算。

    伸手将一层层衣服掀开,里面是两层干净的汗巾,再剥掉,露出最里面的茶盅来,并不是夏安屋里的规制,倒像是王爷屋里头的。

    断过茶盅,温温热热,夏安抬起头喝了大半,不仅干燥的喉咙滋润了,心田也美滋滋的。放下茶盅,扫过地上凌乱的衣服,再摸摸身下换过的被褥,夏安好笑,容离居然翻箱倒柜把他垫在衣服底下的旧褥子掏出来铺上了,而褥子上面的衣服,一部分被容离包裹茶盅,一部分就随手堆在地上,这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帮倒忙

    还好,现在衣服不用自己动手洗了。夏安挂着笑容,在疼痛中又睡了过去。

    夏安在飘香院养成了上午睡觉的习惯,三个月的牢狱生活也常常昼夜颠倒,虽在阿堵院早起了两个月的时候,可一旦不用早起了,夏安绝对起不来,一定会睡过辰时。

    何诚得过吩咐,早饭和洗漱的水晚些送来,放在门口便好,不要敲门吵他。等他醒了,会自己端进屋里去。

    所以何诚还是按着吩咐,将早饭放在屋门口就到二院忙活了,不知道屋内的异常。直到过来送午饭,看见早饭仍摆放在门口,便觉疑惑,敲门叫道“夏安”

    “怎么了。”夏安应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

    “你没事吧,我可以进去么”

    夏安急道“别别,我还没起床呢。你把饭放在门口就行了。”他脸上虽无伤可见人,但屋里的气味和杂乱,任谁看见都想的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何诚道“好,饭我放门口了。对了,管事早上问过你,并未说什么,只是我瞧着管事像是有话说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何诚。你帮我同何管事讲一句,说我昨晚着了凉,休息一日。”

    57、夏安探病

    晚上,容离没有过来,尽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希冀容离能够像普通的爱人一样,但夏安还是遏制不住的失望难过。

    到了月上中天,窗户开了个缝,一直竖耳听声音的夏安马上伸长脖子去看,却不见人影,只有一个瓷瓶丢了进来,正好丢在夏安的枕边。

    夏安捡起来看,是上好的止血生肌的伤药。是王爷给他送的么,为什么不进来还是派个人过来给他送的

    晚上开门取饭,裹了件外袍。掀开袍子,里面其实什么也没穿。夏安往指腹倒出黏稠的药,跪趴在床上,伸手往后探。

    修养了一天,已经好很多,躺着不动也就是微微的痛。可此时拿手一碰,只是穴口,就让夏安疼出一身汗来。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个,太疼了吧。尤其那些姑娘家,柔柔弱弱的,如何能忍受的了

    夏安心里为女人打抱不平,又想着老天爷为什么不让男人的那家伙小一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自己给自己上完了药。

    拿过布巾擦干净手,夏安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知道王爷不会再来了,夏安闭眼,强迫自己睡觉,明早醒来,就不会痛了。

    在第二天早早睡醒,真的感觉好很多。夏安打开门,何诚刚好端着脸盆进院子。“早啊,何诚。”

    “夏安,你今天起得挺早啊。”何诚进屋,先蹲下身子给夏安烧炭盆。

    他都睡了一天一夜,能起得不早么。“昨天院里没什么大事吧对了,宫里赐下的赏赐礼单入库了么”

    “明轩院得先一一对照着实物造册入库,今天估计才能还回来吧。”火烧起来,何诚先烤烤手,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夏安,你在裁衣房定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来,要不趁着无事,咱们出府到外面裁衣铺子定做几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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