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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东方朔_第15分页

作者:慕父 字数:14568 更新:2021-12-28 21:59:14

    “韩嫣,我会对你好。”

    韩嫣默不作声。

    这事过后,大家又重新开始喝酒,面上一团和乐,心里纵使有想法也不表露半分,舞姬也上来献舞。韩嫣言说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去,刘非告罪之后也跟着走了。东方朔抿了一口酒,看着刘彻不动声色的面容,心里十分复杂。既有庆幸,韩嫣免于一死以及弄走刘彻一朵桃花;感伤的是,轮到他不受宠之后,会不会也被他撵走。

    想到此处,今夜突然想将刘彻压在身下,狠狠要上几番。确定一下,他刘彻还是喜欢自己的。

    一舞做毕,刘彻照例赏了东西,接着视线转向东方朔,道“东方朔,你不是说准备了礼物么,现在不拿出来,还要等到何时”

    东方朔连忙调整好表情,道“请皇上恕罪,请容皇上让臣准备片刻。”

    刘彻道“随你。”

    东方朔起身向琴师借琴,刘彻兴致勃勃道“东方朔,你要为朕弹奏一曲”

    东方朔回身笑道“臣疏于琴艺,就不献丑了。”接着拿琴走到司马相如桌前,道“劳烦贤弟为愚兄伴奏一曲啦。”

    司马相如之前虽与他有些龃龉,但后来东方朔陈恳给他道歉,回去思索一番也就释然了,故而此时对东方朔也挺热情,点头道“行。但不知兄长要奏何曲”

    东方朔道“贤弟琴技出神入化,愚兄待会儿清唱一节,后半截便劳烦贤弟配音了。”

    司马相如道“那相如只有尽力了。”

    “多谢。”

    于是东方朔一手执筷一手执盘,边敲击边唱“狼烟起,江山北望”声音清越,虽不浑厚,却别有一份气势。

    司马相如略思索,双手放于琴上,开始拨弄。

    东方朔前世算是个麦霸,衷爱唱歌,引得一批女生为之颠倒神魂,若不是他天生就是个弯的,后宫指不定比刘彻还要充盈。唱这歌是临时起意的,因为刘彻说要匈奴再不敢来犯,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这首歌。

    此刻唱歌虽有些恶俗,但对于刘彻来说,却是新鲜得紧。

    待一曲作罢,刘彻早已激动万分,击掌大叫道“好,东方爱卿一曲,甚合朕意东方朔不愧为东方朔,果真是朕之左膀右臂。”

    东方朔俯身行礼,道“我大汉朝有陛下您,何愁不叫四方来贺”

    刘彻朗声大笑“东方爱卿,你要何赏赐,尽管开口”

    东方朔道“为陛下献礼为臣甘愿,哪里还能讨要赏赐。”接着又颇狡黠道,“不过臣还是想要皇上一句话。”

    “哦什么话”

    “臣想到了再告诉皇上。”

    刘彻道“行,就等你想到了再说。”

    月牙如弯钩,将移至中天时宴席方散去,卫子夫与陈阿娇依旧早就回了宫。刘彻喝高了,不想走,于是凑合在上林苑行宫住一晚,东方朔自然留了下来。

    杨得意脑子灵活,早已知晓二人互通心意,故而将一干人等皆遣散了,自己在外边把守。

    东方朔感激的朝他一笑,偷偷摸摸进了刘彻寝宫。

    刘彻已被人服侍沐浴宽衣,此刻正平躺在雕花大床上,半睁着眼眸,脸面微红。

    东方朔坐在床边上,将自己微凉的手贴到刘彻面上,低声喊“彻儿。”

    刘彻眯眼看了东方朔一眼,咕噜道“东方朔,你来了。”话音略带模糊,配着他低沉嗓音格外性感。

    东方朔心神荡漾,当下俯身含住刘彻下嘴唇,也咕噜道“是,我来了。”

    刘彻略带头与他接吻,双手也握住他的肩膀,东方朔笑着加深这个吻,将舌头伸出来与之嬉戏。刘彻吻得兴起,半坐起来压倒东方朔,双手也跟着扒了他的里衣。摸着他略湿的长发,眼神深邃“东方朔,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天子赐同宴,东方心迷惘

    东方朔放松身体,仰倒在床上,任由刘彻压住自己,含笑看着他,道“我是东方朔。”

    刘彻以额头抵住他的,含糊道“朕知道你叫东方朔,朕还知道你小名叫小北可是为何朕总有种感觉,抓不住你的感觉。”

    东方朔笑着亲了刘彻一下,道“我不是在这里么,还能去哪里。”

    刘彻难得醉酒显露真性情,将头拱在东方朔肩窝处,霸道的说“朕不管你是谁,都绝不许离开朕半步。否则,朕砍了你的双脚”

    东方朔低声笑,带动身体轻震,刘彻不满的抬起头,刚要说话,便被他堵上了嘴。

    一如之前的触感,像是上好的醇酒,每次品尝都有种舍不得却欲罢不能的感觉。东方朔吻着刘彻,悄悄变换位置,趁着他醉酒行动迟缓,三两下脱了他的衣服。

    刘彻微闭上眼睛,似是很享受,东方朔一边亲吻着他的前胸,一边自裤腰处摸出来一管软膏――还是方才杨得意顺手塞给他的,却不想是刘彻用。

    东方朔一回生二回熟的探到刘彻后庭,沾了软膏试着探进去一根手指,刘彻轻颤了一下,皱起眉,睁开眼看着东方朔。东方朔亲了他眼睛一下,笑道“彻儿放松些,不然会疼。”

    刘彻伸手握住东方朔的手,不让他再动作,皱眉道“为何总是朕在下位”

    东方朔道“因为我们是情人。”

    刘彻来脾气了,嚷道“既然是情人,就该公平些,哪能次次都让你来做,朕一样会”

    东方朔停住手,似笑非笑看着刘彻,凉凉道“是啊,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自然会的。”

    此话一出,两人有片刻的静默。东方朔也收了笑容,暗骂自己不会说话。难得有机会做爱又被他一句话搞得没了气氛。

    夜微凉,浑身光溜溜的觉得有些冷,东方朔见刘彻没有动作,于是便伸手拿过里衣欲披上。刘彻却拦住他动作,伸臂抱住他,两具身子顿时贴在一起,东方朔没有拒绝,却也没敢迎合。刘彻突然低声叹道“东方朔,朕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朕确实无法给你。”

    东方朔心里复杂,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继续沉默。

    刘彻摸着东方朔的后背,那里略有凹凸感,是那时受刑留下来的疤痕。东方朔显然也是想起了这事,不禁瑟缩了一下。

    刘彻轻咬了东方朔耳垂一下,苦笑道“罢了,就让你这一遭,谁叫朕欠你来着。”

    东方朔终于伸手揽住刘彻,将他死死抱进怀里。

    一番温存之后,两人略作清理,相拥睡下。因着第二日不必早朝,于是便无人敢来扰。东方朔先醒了,借着晨曦看着刘彻皱眉睡的不甚安稳。龙阳一事,下位者本就辛苦些,快感也少,东方朔心疼他,每次都动作轻柔。到了最后也是将二人器物放到一起套弄,一同喷泄便罢。昨晚上忍不住多要了几次,将他折腾的不轻。

    皇帝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刺绣精致的背面,触感柔滑的被里,两人温热身躯贴在一起,美好的就像天荒地老。

    刘彻的身材很好,肌肉并不突出,却蕴含不可忽视的力量,腰部柔韧,略有一道弧度,伸臂揽住刚好。东方朔吻了刘彻额头一下,将他揽的紧些,闭眼沉思起来。

    他依旧记得自己曾向刘彻坦言,若不能一心一意,便求放手。只是世事难料,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二人推到一起,窦漪病重时,小皇帝连夜跑到他那里,两人情不自禁发生关系,以后自然便不能再撇清关系。之后自己也是对他百依百顺,除了床事不妥协外,几乎都依着他。

    只是还有子嗣问题。

    到了那时,他们就真的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么

    刘彻醒了之后,见自己在东方朔怀里,放不下面子,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东方朔由着他动作,看着他问道“彻儿,你爱慕卫夫人么”东方朔尽管知道不该问,问了也可能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可还是问了出来。

    刘彻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问这作甚”

    东方朔伸手攥住刘彻的手,强笑道“你就当我糊涂了,想问这个。”

    刘彻闻言笑道“在我心里,最为依仗爱慕的是你,你还有何不满足的”

    这话说的自然,刘彻面上也是轻松的,看来是心里话。是啊,对于君王来说,心里有你,自然是莫大的荣宠了,你该感恩戴德,跪谢主隆恩才是,还有何不满足的。

    东方朔心里想一套,面上却笑着“是,我该满足了。时辰不早,让微臣服侍陛下更衣吧。”说着又趁机摸了一把刘彻,笑着起身。

    刘彻恼怒的瞪他一眼,也坐起身等着东方朔来服侍。

    二人用了早膳,又说了一会儿话。刘彻起驾回宫之后,东方朔骑马回家,俩人毕竟不是普通情人,性别身份横亘其中,不能时常在一起。

    东方朔心里郁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于是随便拿了捆竹简,说是看书,却不知神游到何处。

    杨得道跟了他有好几年,此刻也是个成年的小伙子,据说他跟桑青互相倾慕已久。于是东方朔就想着找个日子将他俩的喜事办了,也好增增喜气。一年眼看着过去大半,时间不饶人,他又快是而立之年。

    历史上并未记载卫子夫所诞三女的具体时间,东方朔也只知道长子刘据是在元朔元年出生的。他知道刘彻作为一个帝王,该有自己的子嗣,并且他也一直在妥协着。韩嫣之事,他心存庆幸,终于少了一个情敌。可他没办法对付卫子夫等一干女子,毕竟他是个男人,若是同女人吃醋争斗,也未免太不男人了。

    东方朔以头撞墙,心里哀叹,刘彻啊刘彻,你不知拿我怎么办,又岂知你令我十分为难呵。

    八月,闽越又不安分,率兵攻打南越,南越王连忙派使臣来求救。前几年闽越攻打东瓯的时候,刘彻顾忌窦漪在位,不敢妄动兵力,只派了严助南下。而此时他早已亲政,见闽越实在是个祸害,于是便派大行令王恢等将兵出豫章,御史大夫韩安国出会稽,两边包抄,欲灭闽越。

    只是没想到,南越人挺勇猛,竟然杀了闽越的将领头头。于是俩人都没派上用场,就这么带兵溜了一圈,又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这事却引起了淮南王刘安的反弹,上书给刘彻,反对对闽越用兵。刘安一直主张无为而治,而刘彻早已不用无为而治那一套黄老思想,于是对这份奏章很是不乐意。但毕竟刘安是个挺有名的人物,刘彻也欣赏他这个叔父的才华。记得刚登基时刘安来长安,半天的时间作出一篇离骚传,自己也是十分喜欢的。

    于是刘彻就派遣司马相如入蜀告谕宣民,就是宣传一下刘彻的思想,歌颂一下他的壮举之类的,以安抚民众的心。

    天渐渐凉了,按照以往经验,身上又得酸疼,东方朔早早让杨得道生了炭火,将卧室弄的暖烘烘的,一般人在里头待上半盏茶的功夫就得大汗淋漓,而东方朔却觉得温度刚好。身子不适,除了每天的锻炼之外,东方朔就当起了名副其实的宅男。

    只是,在屋子里呆久了,再出去极容易感染风寒,东方朔千防万防,还是不幸中招。

    喝了几幅药,总算见好,只是说话仍带着鼻音,听起来挺严重的。正巧刘彻又派人喊他进宫,东方朔就拿了片布巾塞在袖子里,顶着寒风进了宫。

    宫里头也挺暖和,东方朔穿得厚,没觉得太冷。

    杨得意通报获准后,东方朔推门进了刘彻寝宫。刚一进门便听到“咙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曲调,赫然是他在刘彻生辰当晚唱的歌。东方朔按捺不住好奇心,掀起一道门帘,进了内室,就见刘彻穿着随意,在敲击编钟。

    东方朔站住脚,没打扰他,直到一曲作罢,才拍手称赞“没想到皇上不仅是位明君,更兼通礼乐。微臣三生有幸,竟能听皇上演奏一曲。”

    刘彻笑着放下手里钟锤,转身笑着对东方朔道“朕突然想起东方爱卿那日高歌,令朕心生触动。今日闲来无事,便忍不住敲击一番。”

    东方朔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他算是剽窃了后人的东西。他躬身道“皇上大才。”

    刘彻道“东方朔,你怎地离朕那么远,靠近点。”

    东方朔道“回皇上,臣不幸感染风寒,不敢靠前,唯恐传染给皇上。”

    刘彻皱眉道“怎地又病了。正好今日让御医瞧瞧。”

    “呵呵,微臣心里有数,没什么大病,皇上不必麻烦了。”

    刘彻自己走到东方朔前面,欲拉他的手,东方朔连忙掏出布巾来掩住口鼻。刘彻见状笑道“朕身体强健,没那么容易被你传染。”

    东方朔闻言弯弯眼睛,瓮声道“微臣也是以防万一。”

    刘彻无奈,道“也罢,你就这样吧。朕今日找你来,另有事做。”说着,自矮桌上拿起三四捆竹简来,对东方朔道“朕前几日命各郡国举荐孝廉,人员直接呈交给朕。这些便是各地举荐人员详尽事迹,你看看哪些名副其实,哪些夸大其词。”

    东方朔不解“皇上为何要臣来看”

    刘彻斜眼瞅了他一眼,笑着背诵道“身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当初朕读到此处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这究竟是个怎么完美的人呐。”

    东方朔因着有了之前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一段自夸的话。但他脸皮厚,仍然眨眼笑道“皇上可是觉得微臣用词夸张,本人并没这般好”

    刘彻没料到他竟然脸皮厚至此,噎了一下才笑着摇头道“不错,东方爱卿才思敏锐,智慧超群,乃朕之知己,这话一点也不错的。”

    “皇上圣明。”东方朔一只手捂着口鼻,行礼的样子十分不伦不类。刘彻见了,又是一阵大笑。

    待与刘彻商讨完人员名单之后,天已擦黑,杨得意禀说该用晚膳了。刘彻略活动下酸疼的筋骨,对东方朔道“今晚留下来一同用膳。”

    东方朔笑道“诺。”

    两人刚坐好,便见有宫人来报,说是卫夫人带着长公主来了。

    东方朔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刘彻也有些为难,转头道“让子夫进来。”

    卫子夫笑着推门进来,手里牵着一名两岁左右的女童。那女童见到刘彻,顿时挣开卫子夫的手,小鸟一般奔向刘彻怀里,奶声奶气喊了一声“父皇。”

    刘彻笑着抱住女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卫长想父皇了”

    卫子夫笑道“临近饭时,卫长缠着臣妾,非要同他父皇一同用膳,臣妾无法,只能带她过来。”说着,像是十分惊讶东方朔在这里,道,“东方大人也在。”

    东方朔起身行礼,卫子夫笑着道“东方大人还请不要多礼,是子夫打扰了。”

    东方朔连忙道不敢。

    东方朔十分为难,不知该留下还是走人,刘彻与卫长公主说完话,见东方朔还站着,便道“还站着作甚,一起用膳便是。”

    东方朔无法,只能坐下。

    卫子夫自身后宫人手里端过一锅汤,一边给刘彻盛,一边道“近日天寒,臣妾遣人煲了汤,暖暖身子。东方大人也尝尝。”说着,就要亲手替东方朔盛汤。

    东方朔手足无措,想伸手夺过汤碗,可是又不妥当,刘彻见他如此,连忙替他解围“爱卿今日替朕劳累,受之无愧。”

    卫子夫轻笑一声,道“东方大人乃皇上左膀右臂,平日多劳苦,子夫来也是应当的。”说罢将碗递给他。东方朔连忙双手接了。

    卫长公主歪着头看东方朔,突然出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与父皇母妃同桌而食”

    东方朔顿时十分尴尬。

    刘彻皱眉,道“卫长,食不言寝不语,父皇告诉你多次,怎地还不知改进”

    卫长公主瘪瘪嘴要哭,卫子夫连忙将她抱到自己怀里,道“卫长乖,快跟父皇与东方大人道歉。”

    卫长公主一撇头,就是不开口。

    东方朔连忙道“童言无忌,臣无妨的。”

    刘彻看着东方朔,却无法说什么。

    味同嚼蜡的吃完饭,东方朔不敢再待,得刘彻允许后迅速骑马回家。夜风冰冷,东方朔冻得打哆嗦,可就是这样,才令他神志清楚。

    东方朔心里苦涩,却又不知如何宣泄。早就预料到,却没想这么快碰上。

    虽说童言无忌,但也正是童言才最伤人,因为不懂得掩饰,才说话一针见血。

    与帝王一同用饭,原是十分光荣的事情,代表天子十分重用你,将你当成自己人。可加上他的妃子,他就显得格格不入,不伦不类了。

    原先还想着斩断他的桃花,现在看来,是想的太天真了。

    东方朔叹口气,实在迷惘。

    回到家后,就见杨得道说霍去病下午时候同卫青来了,见他不在,待了没一会儿便走了。东方朔听后,原本就空荡荡的心更空了,没等小道儿说完便一路大笑着往卧室去了,弄的杨得道十分摸不着头脑,他话还没说完,卫青走时曾说明日再来,让他尽量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小慕明天开始考试,所以直到周五再恢复更新。见谅:

    卫夫人有喜,东方遇询问

    东方朔仰躺在床上,抬眼看着床顶。胸部闷闷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弄得他焦躁不已。此时夜已深,万籁俱寂,忙碌了一天的人早已陷入深眠,而东方朔却了无睡意。

    想了许多,又像是没想,只是眼前一直出现一个小女孩的样子,歪着头,没甚恶意的说“你是谁为何与父皇母妃同桌而食”

    许久之后,东方朔突然重重一翻身,叹息一声“我这是错了么”

    闭上眼,略有干涩,眼角却并无水渍。也罢,不是曾说过么,山野乡邻,独自逍遥。

    太阳照旧自东面升起来,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东方朔自己打水洗了脸,对着一旁桑青笑道“起那么早作甚,再回去睡会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桑青却有些担忧的看了东方朔一眼,斟酌道“大人今早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东方朔抹了一把脸,道“没甚,我待会儿去卫青那里用早饭,快回去吧,不然小道儿该向我抱怨了。”

    桑青红了脸,嗔道“大人真不正经。”说罢一跺脚,转身跑走。

    东方朔蹲在地上,又一捧冰凉的水浇上了脸。

    也该清醒了吧。

    东方朔推门进来的时候卫青正打着赤膊跟霍去病对打。霍去病别看年纪还小,力气却不容小觑,一把铁剑挥舞的风生水起,三十招之内不露败势。不过卫青有心让着他,所以俩人喂了不下五十招。东方朔倚在墙边,抱胸看着,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卫青见了东方朔,连忙停下手,一枪挑了霍去病的剑,收势对东方朔笑道“大哥怎地这么早来吃饭了没有”

    东方朔走到霍去病身边,抬手摸摸他头顶,对卫青笑道“还没,正准备来你这里揩一顿。”

    霍去病咧着大嗓门喊干爹,东方朔笑眯眯的应了,看着小家伙已经成了半大孩子,身高也及至他前胸处,不由感叹道“呵,去病已经这么高了。记得初见他时还是个小不点,脸蛋儿圆圆的,一见面就喊我爹。”

    卫青也想起了这事,看了看霍去病,笑道“是啊,没想到一转眼已过去这么久,我与大哥相识也有五载了。”

    东方朔看着卫青刚毅英挺的脸,挺拔结实的身体,笑道“好兄弟。”

    卫青上前一步,自侧面抱了抱东方朔,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好兄弟。”

    用罢了早饭,卫青因着还要当值,所以早早走了,霍去病缠着东方朔要讲兵书,于是又在卫府消磨了一上午。

    中午卫青没回来,东方朔便问霍去病要不要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

    霍去病想了想,竟然拒绝了。理由是他每天早晨都得跟他舅舅练武,干爹太懒散,不能陪他早起锻炼。

    东方朔被一个半大小子鄙视了一下,心里颇不平,愤愤道“我哪里懒散,十日之中也有六七日早起练功呐。”

    霍去病捂嘴偷笑,东方朔无奈,只能抬手敲了他脑袋瓜子一下。

    这一年的冬天十分冷,人们裹了棉衣,煨在炭火盆边上尤觉得冷,更遑论北方地区。

    匈奴那里连下了几场大雪,缺衣少食,于是又派兵抢了边境几个村庄。

    刘彻的脸色也跟这天气一般,冷的像是结了冰。大臣们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了话,惹恼了他。东方朔将手藏在衣袖内,戴着手套握着象笏。心里感叹,这天真他娘的冷。

    刘彻冷哼一声道“匈奴人如此野蛮无礼,屡次犯我边境,朕已决心不再忍,所忠,速拟旨,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匈奴人再敢来犯,定斩不赦”

    韩安国出列,禀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举不妥。”

    刘彻皱眉,道“有何不妥”

    韩安国道“如今天寒地冻,人马疲累,粮草也不充裕,此番屯兵,交战与否尚未可知,耗损却是必须,故臣以为不妥。”

    田`蹦出来,指着韩安国道“韩安国,你是何居心,匈奴派人和亲时你便三番四次阻挠出兵,误导圣听,此时匈奴连年侵犯,陛下为示惩戒屯兵两处,你却出言指责陛下此举不妥。你究竟是大汉朝的臣子,还是匈奴人的奸细”

    韩安国被气得瞪眼,辩驳道“丞相,我韩安国一心为国,怎可能是匈奴奸细,还请丞相不要血口喷人。”

    田`个头不高,站在人高马大的韩安国身边很有压力,于是努力挺直腰板,下巴扬的高高的,大声道“那你为何一直主和,我大汉兵强马壮,岂会怕他小小匈奴”

    韩安国道“丞相有所不知,匈奴铁骑个个以一敌百,勇猛异常。昔日汉高祖亲率32万大军征讨,尚被围困七昼夜,如今我大汉虽富饶,兵力却不强盛,如果正面迎敌,必然不敌。”

    刘彻没让田`再嚷嚷,对韩安国冷声道“韩爱卿意思是让朕一直等着他匈奴打到长安城里来么我大汉兵力如何,朕岂会不知韩爱卿一口一个不敌,难道朕是昏庸无能,不懂情势之人么”

    韩安国立刻伏地,连连叩首,口称不敢。

    众官无人再敢说话,于是所忠拟好旨,又派人去北地传旨。刘彻脸色和缓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道“御医前几日诊断,卫夫人有喜了。”声音平稳,带着帝王的威仪,倒是听不出是何情绪。

    大臣们先是一惊,接着齐齐向刘彻道喜。东方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就见满朝文武都跪下了,就他自己直愣愣的站着。

    虽是回过神来,但仍然不会动作,愣了一会儿才突兀的喊“恭喜皇上,祝吾皇得一麟儿。”说罢,啪的跪下了,顿时惹得众人都朝他看。

    刘彻静静地看着东方朔,眼神被王冠垂下来的流苏挡住,他想像以前那般对东方朔以眼神示意,可是东方朔却跪的极标准,眼神也紧紧盯着地面,就是不看他。

    “平身吧。”刘彻淡淡道。

    早朝结束之后,东方朔急匆匆出了殿门,险些撞到司马谈。司马他拉着东方朔衣袖,抚须而笑“东方大人怎地如此慌张”

    东方朔向他行礼认错“朔莽撞,还请太史公不要怪罪。”

    司马谈虽年纪有些大,一双眼睛却是经千锤百炼过的,又岂不知东方朔心里有事。他拉着东方朔衣袖不撒手,笑道“若东方老弟现下无事,不妨去舍下小坐一会儿,不知可否”

    东方朔默,看着司马谈的手,心想,我能说不么

    东方朔凳上司马谈的马车,与他相对而坐。司马谈道“上次小儿无礼,老朽只能匆匆将他领回家教管,失礼之处,还请老弟你谅解。”

    “您言重了,令公子言直身正,守礼稳重,说话也是有理有据,绝不偏颇,朔自己也有错,不能全怪他。”

    司马谈哼道“什么守礼稳重,那小子天生一根筋,不懂婉转,老朽教导多次仍是改正不了。实不相瞒,老朽实在无法了。”

    东方朔不知该说什么,司马迁的事迹后世人都耳熟能详,尤其是他承受宫刑仍笔耕不辍,写了文学历史并重的史记,这例子,高中写作文的时候都用烂了。

    做史官,大抵都有种风骨,两袖清风,一根笔杆,不偏不倚,为史做记。司马谈的家虽简陋却整洁,屋外一株梅正开着淡粉色的花,而司马迁就坐在梅花下,捧着一捆竹简看得津津有味。

    许久不见,司马迁也长高不少,清清秀秀的一个小孩,却穿着绛紫色衣衫,再加上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平白多了分沉闷酸腐之气。司马谈朝东方朔苦笑一声,扬声道“迁儿,东方大人来了。”

    司马迁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见东方朔,小心收好膝上的竹简,放到蒲团上,起身对他行礼“司马迁见过东方大人。”

    东方朔面对司马迁的时候总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明明才十来岁的孩子,眼神却犀利老道,仿佛什么事都看透彻了似的。东方朔做人颇为圆滑,面对这类人时,总是又敬又惧。

    “呵呵,司马小兄弟好久不见。”

    司马迁点点头,道“东方大人好久不见。”

    竟然没有出言讽刺,反倒好言好语。东方朔一下子受宠若惊。

    没等他高兴呢,司马迁不负众望来了句“东方大人近日面多愁苦,朝政之上也少言,可是与皇上有关”

    东方朔一愣,这小孩咋就这么敏感啊。接着那种闷疼又翻了上来,像是钝刀割肉一般,弄得他心里焦躁不已。

    司马谈却没再呵斥司马迁了,反而接着道“东方老弟,你不要瞒我,你与皇上,是不是有些不寻常的干系”

    东方朔苦中作乐,心道这俩人简直是古代版记者啊。

    太史公劝诫,挥剑断情缘

    “老先生问这作甚,难不成要记下来”东方朔笑着回道。

    司马谈摇头,转而道“伴君者,刚直者有之,佞幸者亦有之,以色事君者更不曾绝。刚直者为君不喜,佞幸者多陷囹圄,以色事君者更不必说。东方老弟身居大中大夫一职,于朝堂上侃侃而言,多为良谏。为人处世从不曾吃亏过,故而三者皆不是。所以老朽不明白,依东方老弟之智慧卓然,翩然潇洒,怎地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

    东方朔听懂了,司马谈这是在劝诫自己,不由感激朝他一笑,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只是与君有情,朔也无力控制。实不相瞒,朔心里也没底,只是之后若是发生不幸,都是朔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司马谈眼里含着惋惜,轻轻叹息一声。

    东方朔知他关心自己,便道“您也说我智慧卓然,说不定今日回去睡上一觉,明日便想开了。”

    “但愿你能明白。”司马谈道“老朽忝为太史公,为史做纪,自当不偏不倚。你该知道。”

    东方朔苦笑“但愿朔在老先生笔下不是一位佞幸小人才好。”

    司马迁在一旁凉凉道“纵使不是,也差不离。”

    东方朔瞪眼。

    在那里喝了一会儿茶,便告辞回家。

    杨得意正在屋里头跟杨得道说话,边上一只猎狗坐在地上,见到东方朔进来,汪汪叫了几声。

    “东方大人,您回来啦”杨得意站起来,对他道,“今日下朝后奴家刚奉了旨寻你觐见,哪想东方大人你竟跑没影了。皇上便遣奴家来这里守着,直到您回来。”

    东方朔淡淡道“哦。”

    杨得意看了小道儿一眼,示意他避开,这才说“奴家希望东方大人莫伤心,皇上也是有苦衷的。”

    东方朔依旧平淡无惊“嗯,我知。”

    “那奴家就放心了。时候不早,咱这就走吧。”

    刘彻没在未央宫等他,反倒是让去建章宫。

    不知是因为在未央宫里发生了太多不顺心的事情,刘彻倒是十分喜欢在建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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