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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东方朔_第7分页

作者:慕父 字数:13290 更新:2021-12-28 21:59:07

    事,只字未提。林晓北“啊”了一声,顿时觉得十分丧气,自己这躲避的行为,着实幼稚得很。

    第二日林晓北躲在屋子里看书。儒家,道家,法家,兵家诸子百家的竹简一应俱全,林晓北直感叹东方朔果然博学。只是他看的就十分费劲了,一来这些竹简年岁过长,许多刻字都模糊了;二来他毕竟是个现代人,即使是学历史的,可毕竟是看着简体字白话文长大的,对于这小篆文言文,颇有些不适应。

    看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小道儿说“韩大夫来了。”

    小道儿自从被林晓北呵斥过后便懂了规矩,知道不经允许不能随意进出书房。林晓北放下竹简,整理好桌子,这才起身推开门,问“哪位韩大夫”

    “是韩嫣韩大夫。”

    林晓北心里一紧,直觉他来意不善。

    只是不管心里怎么抗拒,林晓北总不能失了礼数,连忙到门口迎接。见了韩嫣,拱手行礼道“下官不知韩大人屈尊来访,有失远迎,还请不要怪罪。”

    韩嫣牵着一匹纯白色的马,衬着他修长身材如玉面容,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韩嫣对林晓北淡淡一笑,道“无妨,是我临时起意要来。”

    林晓北抬头极快的看了韩嫣一眼,道“那不知韩大人来敝处所为何事”

    “怎么,都不请我进去么”韩嫣不答反问。

    林晓北确实没打算让他进去,却没想直接被他问了出来,于是只能延请道“呃,是下官不是,韩大人里面请。”

    韩嫣将马缰绳交给小道儿,自己则在前头走,林晓北心里叹了口气,跟在后头。

    进了里屋,奉了茶,韩嫣才开金口,他眼神怪异的看着林晓北,冷声道“你可知我一直都厌恶你”

    林晓北苦笑,道“下官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让您厌恶”

    韩嫣干净漂亮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郁,他道“我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亲密如斯,从未有一丝间隙。皇上想要的,我韩嫣纵使拼死也会为他取得。皇上想打匈奴,我便潜心苦学,务求皇上需要时能够对答如流,献计献策。我更是在一年前自发请求去匈奴一探。”说到此处,韩嫣一顿,又继续道,“没想到,我才离去不久,皇上身边就多了个你。明明满嘴胡言乱语,行为怪诞,可偏偏哄得皇上高兴,甚至为了你,对我多次冷脸相待,你让我如何能不恨”

    “我甚至想除掉你,凭我的本事也绰绰有余。可是皇上视你甚重,若是你有了什么闪失,皇上反倒会记惦你更深。直到卫子夫那女人进宫,我才惊觉,原来皇上并不是能被一人占有,我一时冲动,向皇上表明心迹,却被他疏远。上林苑一事,令皇上对你也有了一丝异样之情,我痛在心里,恨不能一刀砍了你只是天怜我韩嫣,卫子夫被贬作宫女,最终我还是如愿与皇上在一起了。东方朔,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林晓北默然,垂下眼睑,道“韩大人多想了,下官对皇上从来只有崇敬,并无其他。”

    韩嫣放下杯子,浑浊的茶汤起了一圈圈涟漪。韩嫣道“随你怎么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任何人想与我争皇上,都须付出死的代价”

    林晓北心一痛,仍道“下官祝皇上与韩大人永葆真爱。”

    “这是自然。”韩嫣站起身,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了林晓北一眼,道“东方朔,你好自为之。”说罢也不用人送,自己走了。

    林晓北手握成拳头,嘴里也被自己咬出了血丝。

    夫夫又同心,共同对强敌

    林晓北着实抑郁了几天,毕竟自己对刘彻刚有了那么点非分之想,还没来得及萌芽,就被韩嫣一棍子打死了。林晓北以前受过情伤,挺重的,所以这次再来一下,打击就格外厉害。

    这种表现主要是在朝堂上,他以前不能说话痨,可绝对事事都能掺和一下,没办法,谁叫刘彻老爱问他,东方爱卿,你怎么看。于是他就得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见解来。可现在,他跟刘彻冷战了,最起码是他认为的已经开始了冷战。刘彻遇事不问他了,他就更不爱出风头招人嫌。没出几天,大汉朝的臣子们就敏感的意识到,东方朔失宠了。

    这一失宠,原本就对东方朔有偏见的众位大臣便开始落井下石,具体表现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左右刘彻意见,还老爱在说完之后拿眼瞟他。下朝后对他明着暗着讽刺几句,笑哈哈的走过去。卫青看不过眼,几次要为林晓北打抱不平,可都被他拦住,淡然的说他不在乎,然后抱着乖巧听话的霍去病发呆。

    卫少儿再嫁前一天,突地来找林晓北,还未开口便红了眼圈,林晓北不知何事,连忙劝慰。擦了眼泪卫少儿才对林晓北坦白了她所隐瞒的事情。

    原来她的前夫,霍去病的爹爹并没有病死。她在公主府做女奴时,与平阳县县吏霍仲孺私通,没想到怀了孩子。霍仲孺生怕公主责罚,不敢承认,便抛弃卫少儿回了平阳县。卫少儿不敢将此事告诉他人,只能对卫青说是与人偶然结缘,生了孩子,那人却病死了。卫青对此深信不疑,更是这般教育了霍去病。卫少儿哽咽道“大人,贱奴并非有意欺瞒,实乃迫不得已。我那弟弟太过耿直,若是明言,只怕他一怒之下替我寻仇或者看我不起。今我另嫁,思量几番终是不敢隐瞒大人,故而今日来告,还请大人勿要与他人言说这事。”

    林晓北想起来确实是这回事,当时不知道怎么着竟然没想起来。他见卫少儿泪眼婆娑,颇为忐忑,连忙道“夫人既然信得过在下,在下自然会保守秘密,还请夫人宽心。”

    卫少儿俯首一拜,道“多谢大人。”

    因为双方皆是二婚,于是酒席便没有摆大,林晓北受邀去吃酒,才发现原来这陈掌来头不小。他曾爷爷曾是跟着刘邦一起打天下的陈平,家世不可谓不显贵,卫青见陈掌确实是憨厚可靠之人,便豪爽的拉他喝酒,直把人灌了个酩酊大醉。

    林晓北哭笑不得的拉住卫青的手,道“兄弟,你别再灌你姐夫酒啦,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先撤吧。”

    卫青也喝得有些高,听见林晓北说话,顿时笑道“是了是了,都是青的错,还请姐夫原谅则个。”说罢滑稽的一拱手,颇为不伦不类。

    因为卫青实在没法骑马,只能从陈府借了辆马车拉着俩人往回走。此时天已经黑了,林晓北抱着安静不说话的霍去病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沉默了一会儿霍去病终于瘪着嘴,哭丧着脸对林晓北说“干爹,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晓北心一紧,酒醒了稍许,见霍去病要哭,连忙劝道“怎么会呢,娘亲给你找了个新爹爹,以后就有两个人疼爱你了。”

    “可是,娘亲以后是不是不住在干爹家里了”

    “当然了,爹爹跟娘亲要一起住啊。”

    霍去病一撇嘴,不满道“那为什么干爹不跟娘亲一起住,干爹也是爹爹。”

    林晓北呛咳了一下,见卫青躺在一旁吭哧吭哧笑,顿时拐了他一肘子,又对乖乖等待答案的霍宝宝说“唔,这个是不一样的。我是娇娇的干爹,可不是你娘亲的丈夫。”

    霍去病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还要再问却被林晓北眼明手快的堵上嘴,转移话题道“乖,很晚了,干爹抱你睡觉。”说着也不顾霍去病的挣扎,侧躺下来装成醉酒模样。霍去病郁闷的揪住林晓北的衣襟,不一会儿便在沉静中睡着了。

    林晓北却没睡着,搂着霍去病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了家,林晓北小心翼翼的抱着霍去病回了房间,卫青则在一旁沉默的跟着。直到林晓北进房间时卫青才拦住他,低声问了句“大哥,你叹气,是因为皇上”

    林晓北抬头看卫青,突地撞进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睛里。

    “也许吧。”林晓北回了句,转身回了房。

    又过了几日,与刘彻的关系始终没有和缓,林晓北一直沉默着,倒是刘彻容光焕发,极有神采。有过经验的林晓北知道,这是x生活和谐的表现,一想到刘彻与韩嫣在一起了,心便有些难受,不痛,却闷得慌。

    这日朝堂上又发生了件事情。都尉汲黯代天子巡察时路过河南,正碰上那地方水灾,因着情况紧急,故而没有上奏就假冒天子谕令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触犯了汉律,被刺史参奏了一本。

    廷尉宁成侃侃而言,简直将汲黯说的十恶不赦。一旁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庄青翟等人也随声附和,请求刘彻立刻处决汲黯。也有灌夫公孙贺等正直之臣言说汲黯虽犯了矫制之罪,但罪不至死。两帮人吵得天昏地暗,林晓北只觉得耳边嗡嗡一堆苍蝇,恨不能堵上耳朵才好。

    刘彻也烦躁的不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一声别吵了。众人又补上几句才一齐向刘彻谢罪。

    刘彻没法决断,汲黯行为虽有错,但用意是好的,绝非宁成所言那般严重。只是许昌庄青翟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上次因张骞一事已经被其训诫,这次若是再驳了他们的面子,保不齐他们怎么跟太皇太后告状。刘彻只好一手扶额,偷偷看林晓北。

    林晓北正冒充石柱子,只是眼睛余光也在看刘彻,两股偷偷摸摸的视线撞到一起时俩人都愣了一下。刘彻见林晓北看他,脸上顿时有了神采,不知又想了些什么,突然大声道“东方爱卿,你有何见解”

    众臣愣了,视线齐刷刷的瞄准已经失宠的某位侍郎。林晓北也是一愣,不知道刘彻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只是愣归愣,还是得回话,他出列以象笏挡住脸,恭敬道“臣一切听从皇上决断。”

    打太极刘彻可不满意,他一咳嗽,对林晓北说“东方爱卿不必拘谨,有何话直说无妨,朕曾说过你东方朔即使胡言乱语也不怪罪。”

    我知道你不怪罪啊,可你不是明摆着让我得罪人么林晓北偏过头,对刘彻挤眉弄眼。

    刘彻脸一抽,也回复表情朕就让你得罪人,怎么地。

    林晓北做投降状,好吧,谁让你是皇帝呢

    刘彻满意的回一笑脸。

    林晓北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朗声道“回皇上,臣以为,都尉汲黯虽然行为有错,但他立了大功。”

    刘彻配合道“哦,此话怎讲”

    “太祖开国之初,许诺百姓休养生息,再没有赋税徭役,此举备受天下推崇,我大汉因此而强健。今有汲黯,代天子巡察,见河南水患,为体恤百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此举必将为皇上笼络住人心,百姓也必定因此而对吾皇感恩戴德,褒颂有嘉。皇上与诸位大人们不妨设想一下,若是汲黯见水灾没有开仓放粮,而是上报朝廷,然后皇上再恩准开仓,再传回河南,这期间所耗时间没有二十日也有十五日。只怕那时早已灾民早已尸横满地,饿殍遍野。百姓怨声载道,自然会对吾皇心生不满,而一旦让百姓心寒,必将出现不可估量的后果汲黯此举,安了天下百姓的心,知道吾皇是位仁义圣君,若是再处罚的话,不就是坏了皇上的名声么微臣倒是要问问各位大人,败坏皇上的名声,就是大人们今天争辩的目的么”

    “放肆”许昌这厮又跳出来喊,“你东方朔满嘴胡言乱语,什么让百姓心寒,败坏名声,你分明就是想造反我大汉朝堂堂君主,难道要向小小的百姓而低头吗”

    “丞相大人息怒,微臣绝无此意,更不敢造反。”林晓北对许昌行了一礼,复又道,“皇上,臣言尽于此,还请皇上圣裁。”

    刘彻咳嗽了一声,道“东方爱卿,你是要朕向百姓妥协么如此,朕的威严何在”

    林晓北无奈,知道刘彻不能明着支持他。于是只能借用唐朝某位名人的话,试图说服一群老顽固“臣曾从古籍中见到一言君之于民,无异于船行水上,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秦朝施行暴政,百姓苦不堪言,终是不可忍受,故而高祖揭竿起义,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大汉朝因此而建立。当然,今天这事绝没有那般严重,微臣只是打个比方。先帝奉行黄老思想,讲究无为而治,虽是无为,可也要保证百姓安居乐业,方为正道。为明君者,必要以民为先,如此才能上下一心搞发展使我大汉朝愈来愈富强,再不必受强敌所扰。”林晓北刚说完便想抽自己一嘴巴,叫你考研时政治背多了,脱口而出就是上下一心搞发展,幸亏共同建设社会主义没顺嘴溜出来。

    刘彻却没注意到政治术语,他被林晓北的话吸引了。他虽然想做武帝,可他也想做明君,林晓北说的话太诱人,以至于他激动道“好,东方爱卿说得好汲爱卿所作所为虽然有错,但功过相抵,不加处罚。东方朔擢升常侍郎,赐金百两”

    林晓北跪下高呼“皇上圣明,我大汉朝有如此明君,实乃苍天之幸,百姓之幸”公孙贺等臣子也跪下一起喊刘彻圣明。

    一旁许昌简直要气炸了,东方朔真是太可恶了,三言两语便把皇上说的心花怒放,此等奸佞臣子,不除不行了再看看旁边的臣子,也是一副东方朔所言确实有理的表情,一张老脸扭曲着,恨不能用皱纹夹死东方朔那丫的。

    刘彻朗声大笑,看向林晓北那张清悠淡然的脸的视线又多了分炙热。他道“朕自登基伊始,未尝有一日不想成为有道明君,令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今日东方爱卿说出了朕的意思,令朕十分欣慰。朕有如此多忠臣良将,我大汉必将愈加富健强盛东方爱卿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就作为诸位的警言吧东方朔你留下,退朝。”

    众人又跪拜一次,退了出去,许昌对林晓北冷冷一哼,眼神狠厉。

    宣室内,林晓北又恢复了石柱人状态,刘彻也矜持着不愿先开口。方才他们二人在朝堂上一唱一和,默契尤在,甚至更胜往昔。可是独处时,先前冷战所造成的裂痕,便又浮现了出来。

    林晓北眼观鼻,鼻观心,死也不说话。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刘彻按捺不住,先开了口,颇有些讨好之意“东方朔,你还在生朕的气”

    夫夫心连心,有苦也是甜

    林晓北斜眼瞅了刘彻一眼,一板一眼恭敬答道“回皇上,微臣不敢。”

    刘彻急了,走到林晓北面前试图抓他的手,却被躲开,林晓北退后一步,继续恭敬道“皇上与微臣上下尊卑有别,请皇上勿要失了体统。”这话就是前不久刘彻拿来说林晓北的。

    刘彻挺委屈,忍不住高声道“东方朔,你到底要如何你难道从不把朕放在眼里么”

    林晓北也无奈,再鞠一躬,道“微臣惶恐。”

    “惶恐朕还能吃了你不成”刘彻看着林晓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十分无奈,只能软下来,改用怀柔政策“你东方朔一向是朕最为看重的臣子,怎地如今变成这般情境”

    林晓北抬头看了刘彻一眼,明明还是少年人的身子骨,却早已有了成年人英俊沉稳的风采,也唯有在自己面前,才常常会气得跳脚,或者笑的没边。林晓北叹口气,也道“皇上,微臣认为自己已经尽了臣子的本分,实在不知该如何再改。若是皇上实在不满意微臣言行,那微臣只好辞官还乡了。”

    “朕不准”刘彻慌了,连忙拉住林晓北的手,大声道“当初是你来长安说要辅佐朕成就一番霸业,你不能食言你送来的那车竹简,朕花了整整两个月才看完,每一句每一字都反复思量多次。朕将你引为知己,事事皆与你商量。就算是,就算是私密之事,也从未有过隐瞒。现在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那朕为你所受的斥责,算什么”刘彻说着便有些动情,眼里甚至有了泪花。

    林晓北也十分震撼,姑且不论这话有多少夸大成分,单说一个帝王能对他推心置腹如此,也算是十分难得了。林晓北突地想起些什么,问道“皇上,您说的斥责是”

    刘彻脸上飞快闪过一丝难为情,咬了咬嘴唇,赌气道“你都要辞官了,还问这些干嘛”

    林晓北大着胆子反握住刘彻保养良好的手指,低头问委屈的少年“皇上,您告诉微臣,谁斥责你了”声音低沉带着点磁性,颇有些诱哄的味道。

    两人贴的十分近,彼此间呼吸交缠着。林晓北比刘彻高大半个头,这距离看起来便像是臣子揽住皇帝一般。刘彻不满气势被压下来,猛地一抬头,刚要说话,便愣住了。

    林晓北感受着碰到一起的鼻尖,嘴唇上温热的触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迅速放开刘彻的手,后退一步跪地道“臣冒犯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好一阵沉默,林晓北偷偷往上看,正瞧见刘彻眼睛转向别处,脸却微微红了的模样。林晓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很想起身,将外表坚强别扭,实则也别扭坚强的少年抱在怀里。只是也只能想想罢了,林晓北低着头又跪了一会儿才听刘彻道“东方爱卿并非有意,朕不怪罪。”

    是啊,确实是无意间来的碰触,林晓北极快的舔了一下嘴唇,道“谢皇上隆恩。”

    经过这一意外,两人之间愈发尴尬起来,相顾无言了一阵,刘彻终于说“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出了殿,阳光自东面倾泻下来,原本笼罩在雾气里的皇宫渐渐染上温暖的光辉,已经是五月份了啊。天气倒不十分炎热,林晓北仅穿了里衣与深色官服,倒没觉得难以忍受怎么的。

    林晓北牵着马,慢悠悠的往家赶,路上有机灵的,都会凑过来喊一句大人好,林晓北一一点头应了,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比如说,方才不算是亲吻的吻。

    为什么总是在我决定要放弃的时候重新给予希望呢林晓北问自己,明明他刘彻已经有了陈阿娇,有了卫子夫,有了韩嫣,如此多情滥情男女不忌的人怎么就值得自己喜欢了是的,在触碰之后才发觉,原来真的是喜欢了,才会想要拥抱,然后加深印记。

    林晓北回了家,还未进门便听见霍去病的哭嚷声,天生的大嗓门穿过大门回荡在林晓北耳边,令他一下子便把春花秋月的心思抛在脑后,连忙推门进去,直奔院落,将霍去病抱进怀里,哄道“去病乖,不哭了啊。”

    小孩子见来了宠爱他的人,哭得更是厉害,林晓北耳膜都要被震聋了。

    卫青在一旁铁青着脸道“大哥莫要惯他,若是不改正,将来必定不会成为栋梁之才”

    林晓北瞪了卫青一眼,将胖乎乎的小肉球抱起来,一手拍着他后背,低声诱哄道“去病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流血不流泪,你这样子,干爹要笑话你啦。”

    霍去病瘪瘪嘴还想哭,但看见林晓北的表情,还是忍住了,一边擦眼泪一边道“嗯,我是男子汉,我不哭。”

    又哄了一会儿,才真正止住了哭声。霍去病折腾累了,在林晓北怀里睡了过去,林晓北将他抱回房间,小心放到床上,这才揉着酸痛的胳膊出来,问还在生气的卫青道“兄弟,你怎地惹去病了”

    卫青怒道“习武重在惩恶扶弱,报效国家。像他这般伙同别人欺凌弱小,难道不该加以惩戒么”

    林晓北闻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今日我换班回来,竟看见去病与邻家孩子一同殴打一名男童。我上前阻拦,去病竟拒不认错,反倒说此人是匈奴野种。那孩童分明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去病怎能如此刁横霸道,仗着武艺在身便欺凌弱小,长此以往,必将为祸一方,大哥你说我该不该教训他”

    “匈奴的孩子”林晓北开始思考此时匈奴的情况,可是来西汉已经将近一年,有些不大重要的东西都给忘记了,他又不是专门研究西汉史的,于是实在想不起来匈奴此时是不是内乱。只能说“兄弟教训的是,去病是做错了,回头我训他几次。不过你也别下手太狠,毕竟他才四岁。”

    卫青点头道“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嗯。”

    吃了午饭,刚想睡个午觉,突然门外有人喊“东方朔接旨。”

    林晓北一愣,以为刘彻又找他有事,连忙穿上外衣,出门接旨。

    来的却不是杨得意,而是另一个面生的太监,带着一队人。那太监鼻孔朝天,拿眼白看人,对跪着的林晓北道“太皇太后懿旨,传东方朔即刻进宫觐见”

    林晓北一愣,太皇太后刚想问什么事,便被打断“东方大人,请吧。”说着一队人便走过来架起林晓北,往外走。林晓北回想起许昌的眼神,心道,坏了,果然惹到国家真正的掌权人了。

    进了宫,这次可没去正殿或者宣室殿,而是去了太皇太后所住的宫殿,到了门口,太监进去禀告,林晓北就趁机整理了一下衣衫,务必别因为细节被拿着做文章。

    不一会儿就听见通传,林晓北低头躬身走了进去,微抬眼见到传说中眼瞎却极有手段的窦太后,于是叩拜道“微臣东方朔参见太皇太后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东方朔”声音略有苍老,却威仪十足。

    “回太皇太后,微臣正是东方朔。”

    “哼,一介佞臣,仄身而立,何以如此狂妄,竟试图左右我孙儿思想,对位列九卿之臣加以侮辱”

    林晓北出了把冷汗,诚恳道“微臣不敢。”

    “你不敢许昌,庄青翟,你们俩进来。”

    稍倾两位面带得意之色的老头走了进来,对窦漪行礼,看见跪着的林晓北时,皆奸邪一笑。

    “许昌,哀家问你,东方朔可曾对你有不敬之言”

    许昌躬身行礼,道“回太皇太后,东方朔仗着皇上宠爱,于朝堂上肆无忌惮,时常曲解微臣的忠谏良言,更曾多次讥讽微臣,请太皇太后做主,重重惩罚东方朔”

    “东方朔,可有此事”

    林晓北知道今天不能善了,纵然不承认也绝对逃不过惩罚,于是道“回太皇太后,微臣虽与丞相大人政见相左,但从未有过讽刺丞相大人的念头,微臣所言所为,皆是为了皇上与天下社稷,还望太皇太后明察。”

    庄青翟上前哭诉道“太皇太后,微臣对天发誓,东方朔确实对微臣多番嘲讽,请太皇太后切勿听信谗言,以误正听”

    “哀家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里却是有数,你东方朔一介贫民,得以重用本该尽心辅佐我皇孙,谁知你竟利用我皇孙宠爱,打压他人,更时常出言不逊。若非我皇孙宽厚,你早该被逐出京城。今日哀家非要惩戒你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来人呐――”“皇上驾到”两个声音一同响起,林晓北精神略松懈了一下,知道靠山来了,身体终于不再紧绷。

    刘彻大步跨进来,对窦漪行礼道“孙儿拜见皇祖母。”

    窦漪见刘彻来了,皱眉问道“彻儿,你来做什么”

    “孙儿听说您找东方朔,担心他敬畏祖母威仪,出了差错,惊扰了皇祖母,孙儿可就罪过了。故而前来探望一番。”

    “呵,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既然彻儿也在这里,哀家索性就明说,东方朔行为失仪,言论不逊,哀家为宽抚忠臣之心,要对其加以惩戒”

    刘彻略有些急,连忙道“皇祖母,东方朔虽有不得当之处,但他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孙儿名誉着想,为了我大汉着想,实在不知哪里有过错,还请祖母明察。”

    许昌见刘彻对东方朔维护,立刻哭诉道“太皇太后,皇上受东方朔蒙蔽已深,其错不纠,对于微臣的颜面却不管不顾,微臣无法,只能以死明志了。”说着便要往柱子上撞――当然他肯定被人拦住了。庄青翟也跟着哭,一把年纪了确实颇让人动容“微臣与许大人一心为皇上,却落得如此地步,微臣无颜苟存世上,只能随许大人一同赴死,来世再效忠太皇太后了”说着也要撞墙。

    “彻儿事到如今,你还想护着东方朔么难道你要为了区区佞臣,伤了大汉满朝文武的心么”窦漪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刘彻掀起衣摆,重重跪下,恳求道“孙儿请求皇祖母网开一面,饶过东方朔”

    “彻儿,哀家上次便告诉过你,莫要太过信任东方朔,凡事要与哀家商量。你尚未成人,又心思活泛,极容易受人影响,做出错误判断。但你竟为了一个东方朔,三番四次与哀家对着来,难不成你也要逼死你皇祖母么”

    刘彻声音里带了泪意,他哽咽道“孙儿知错。但东方朔忠心为孙儿,并无多大过错,还请皇祖母手下留情。”

    “哀家本来便无杀他之心,只略惩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来人啊,将东方朔拖下去,鞭笞二百”

    林晓北原本一直跪在地上,听刘彻为他求情,十分动情。待见到刘彻为了自己下跪时,更是产生了就算为了他今日死去也无憾的想法,所以相比较而言,二百鞭子,已经算好了。刘彻还在前面求窦漪开恩,减轻处罚。林晓北却已经被御林军拎起来往外拖,拐角处见到刘彻含泪的双眼,林晓北弯弯眼睛,对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天子开隆恩,寝殿内修养

    林晓北是学历史的毋庸置疑,只是他在学习的时候捎带看了点中国法制史,于是这些知识现在体现出来了。汉朝制定刑罚时参照了秦朝,只是废除了某些严酷的刑罚,例如车裂连坐之类的,并且将肉刑改成笞刑,保留宫刑。

    这其中有个门道,鞭笞的时候若是一个人执行刑罚,到后来没力气了就不算痛了,可要是轮换着来,就真的是要命的事情了。

    所以林晓北看见几个壮硕的大汉围着他时,他真正感到害怕了。

    一人上前扒了林晓北的外衣,迫使他跪下低头,然后猝不及防的一鞭子,狠狠地抽向他的后背。

    林晓北控制不住“啊”的叫喊出来。没给他时间缓冲,第二鞭接着就来了。

    林晓北只觉得后背被撕裂了,火辣辣的带着锥心的痛感让他几欲昏厥。作为一个现代人何曾受过这种苦,林晓北要紧牙关,额头上甚至鼓起了青筋。

    窦漪、刘彻以及要寻死的许昌庄青翟出来了,林晓北趴在地上,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们,在这一刻他是恨的,恨自己为什么要强出头,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甚至恨上了东方朔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挑中他来西汉

    五十鞭之后换了个人上来,林晓北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可又被重新强劲的力道弄醒,他手握成拳头,指甲插进了手掌里,嘴唇早就被咬破。血水顺着嘴角流出,分不清是内脏受损吐出的血还是嘴上的血,面前的石板已经被染红了。

    林晓北以为自己会晕过去,可是他没有,听到太监高喊一声刑毕之后他甚至能放松身体想事情,他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不甚清楚的看见刘彻红红的眼眶,林晓北想说点什么映衬自己英雄救美的壮举,可是刚张开嘴,就呕了一口血,然后昏了过去。

    因后背上的疼痛醒来时,就看见刘彻跪坐在旁边的案牍后看奏折,旁边有御医为自己后背换药,见到林晓北醒来,连忙停下手中动作,向刘彻禀报道“皇上,东方朔醒了”

    刘彻连忙扔了竹简,疾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握住林晓北的手,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东方朔,你终于醒了。”

    林晓北觉得自己趴的时间挺长,整个前胸都闷得很,他伸手轻微勾了勾手指头,虚弱道“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朕的寝宫,御医说你不宜移动,故而朕将你安置到这里。东方朔,你身上还疼么”刘彻的脸上是未加掩饰的担忧。

    林晓北明明疼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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