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浮舟,想起浮舟对他说的为数不多的话。他在想,等到新叶长出来的时候,等新的叶灵生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像浮舟一样,那么温柔、和蔼,让人觉得十分的亲切。
他已经同那时的浮舟一样了,衰弱,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春分,一冬的雪早已融化殆尽,几日之后,又是一夜的春风,随后,大地便冒出一层浅浅的绿色。
大地的新生。
遥牧的新生。
那春风吹的他那么舒爽。
没过多久,第一片柳叶舒展开来,一个叶灵睁开了眼睛。
遥牧笑着看了看那个小女孩。轻唤了一声柳。
一袭绿衣站在他的面前。
不久之后,那个捱了许久的黄色光芒消散,破碎成白色的流萤,共于清风。
枝头,那枯黄的柳叶脱离开了枝,一荡一荡,在空中点着涟漪,最后,落在土地。
那一团绿色的光芒,睁着并未成形的大眼睛,看着面前她还无法理解的一切。
柳冲着她笑了笑。
宛若冬日的阳。
作者有话要说 呃发现了ord文档的首行缩进转空格功能,发现了自动增加空段功能,方便多了。以前的空格都是敲一个之后复制粘贴的。
结尾,不想说破,遥牧怎么想的,具体的过程,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有些东西,我不想写,写出来就没意思,可是我不写,也不清楚看的人能猜出怎样的结果。
就这样吧。
、死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深秋,他站在皇之外,高高的城墙上,贴着招募的告示,他忽然想到了这一句。
漫天的红叶飘飞,离开了那在寒风中屹立不倒的树,它们在空中辗转,随风起起落落,宛若再经历一场轮回,终于坠入了尘埃之中。有人执着巨大的扫帚,将落叶扫回树根,青石板上,出现了细沙的痕迹,一阵风,吹散了落叶,一场雨,再度将这残秋侵袭。
国家危难,将士征战沙场,若是一去不回,便一去不会。那边疆的路上,藏了多少无人回复的白骨,多少相思,多少不甘,多少的国恨家仇。
他站在宫墙之外,蓦的想起那一句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背着他的剑,踏入朱红的宫门,朝堂之上,他匍匐在地。那坐的高高的君主问他,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他起身,剑拔出鞘,剑间指着自己的下巴,铿锵有力的答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夜,他被送往宫殿的一隅,朱红的木色,奈何却透着一股死亡之意,国是否会亡,眼观天下,恐怕这国不得不亡,可两百年的基业,又怎可说亡便亡。
宫殿里的烛,明晃晃的亮着,飞蛾从窗外飞来,绕着烛台翻飞,不久,一阵噼啪之声,飞蛾在那烛火中陨落,消逝,变作烛台里的残灰。
他笑了,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风,依然侵袭这个残秋,一夜过后,路上的枝叶如血办洒了满地,侍女执着扫帚来清扫,红叶堆积,天上下起蒙蒙细雨,这国怕是要亡了。
风萧萧,雨迢迢,残秋落叶谁堪扫,红满又一朝。
路漫漫,天淡淡,谁系今国将何在,寒冬入梦来。
数日后,有人送来淬了毒的发簪,那日,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树根。
那夜,飞蛾飞向烛台,黑色的翅膀宛若他的玄衣。愚蠢的飞蛾啊,你纵使崇尚光明,又怎可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热,为了一瞬的光明,怎愿搭上自己的 g 命。
啪。
飞蛾烧断了半边翅膀,他望着飞蛾,捂住了双眼,可眼泪却依旧流着,国恨家仇,永世难消。他执着剪刀,减向那燃着的烛芯,可火焰却更盛,吞噬着那个追求光明的生命。
他跌坐在地上,痛哭。
次夜,他熄了所有的烛台,望向天边的月,几只黑色的蛾不知疲惫亦不知归期的飞向天上的月,它们盘旋,浅唱,歌咏它们心中的光明。
有一只,却突然落了,那一瞬,它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在空中,陨落了,在飞向月的旅程中陨落,它将再也触不到它渴望了一世的光明。
它落在满地的红叶里,鲜红的精魂,掩埋了它。
他敷在桌上,痛哭。
那夜,月凉如水,水明如月,月华流满了乾坤,残红掩埋了忠骨。
那夜,他又一次哭的不能自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几日之后,他乘着马车,奔赴向敌国,行在刺杀的路上,行在了未可知的路上。若赢,国可保,人必亡,若败,国不保,人亦亡。可在一国面前,他这一条命又算是什么为了保国,保国的百姓,已经有多少人战死沙场,义无反顾的,一去不回。
他是死士,最坚定的死士,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死,死,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后来,他终是未归。
后来,国终是亡了。
后来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超级懒,想接着一年前继续写长篇。可是短篇还有好几个没有写
、遗墨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看起来很水,非常水,像是一堆废话,但是废话里,都是铺垫和伏笔。这个故事我写的很痛苦,故事是一年以前有的初稿,但是逻辑完全是乱的,一直在想怎么改,但是不管怎么说,突然之间,一个人跳出来对你说“我来自二百年以后”。真的,逻辑是乱的,如何说明,如何让你接受。而且如何让女主理所应当的帮助一个素不相识,处处都极为奇怪的人。逻辑完全是乱的。如果不要求逻辑,这个故事会很简单,但是我希望,我写的东西是经得起推敲的虽然没有几个人看,这篇,我尽量理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