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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雪无双兄弟:小楼听雨 第8节

作者:十世 字数:16165 更新:2021-12-28 23:08:32

    两个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此时行来却跌跌撞撞。风听雨固然不在状态,几次几乎脚软地跌下去,风闻雪却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两人到底不是一般人,纵然情况不佳,仍是顺利地下到了山脚。

    木屋十分简陋阴湿,只有一张草席,墙角堆放著铁锅、干粮和一些木头等杂物。

    风闻雪扶著风听雨在草席上躺下,心中一片茫然。接下来该怎麽办去找接生婆

    他不由嗤笑一声,讥笑自己。这个时候荒郊野岭,去哪里找接生婆

    再说,接生婆看见自己要为一个男人接生,只怕会吓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白,身子不由摇摇欲坠。难道要他来给大哥接生

    风闻雪把风听雨放到草席上后就不敢看他,忙著在木屋里生火巡视,视线一直避免落到他大哥那诡异的身形,尤其是那凸起的肚子上。

    嗯呃

    听著大哥时而不由自主溢出的呻吟声,风闻雪脸色更加苍白。忽听身后匡当一声,他转过头,震惊地看见他大哥正撑著身子,举剑对著自己的肚子,那模样好似要把自己的肚子剖开一般。你要做什麽风闻雪扑过去,惊得面无人色。

    风听雨的汗水早和雨水混在一起,浑身湿透。他咬著牙,吃力道把、把孩子拿出来。

    你疯啦风闻雪又惊又怒。

    不然怎麽生呃风听雨突然痛起,竟连剑也握不住了,手一松歪倒在草席上。

    风闻雪趁势从他手里把剑抢过来,扔到一边,再不敢让他碰到。

    要知道从天下武功第一的大宗师手里抢到剑,那是多麽大的荣耀和骄傲。

    可是风闻雪此刻可没时间想这些,他更多的还是心惊。他看著风听雨倒在草席上,紧紧咬著牙,抓著草席的手指都泛白了,不由心惊胆战。

    有、有、有这麽痛吗他紧张地咽咽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唔风听雨忽然溢出了一声痛哼,挺起了粗壮的肚腹。

    大哥,你怎麽了

    疼好疼风听雨不由自主地低喊,辗转在草席上挣扎。

    风闻雪终於下定决心,咬牙道大哥,我帮你接生说着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谁知风听雨双眸一闪,反手制住了他,力气之大几乎要捏断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风听雨厉喝。

    风闻雪气急,没好气道不脱裤子怎么生

    他见风听雨的样子实在是不行了,而且看那肚子好像也等不得了。他那大哥白痴得竟要剖开自己的肚子生产,当他也是傻的吗

    风听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生孩子要脱裤子吗

    可是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痛楚让他无力思考。

    风闻雪甩开他的手,不再给他和自己犹豫的时间,噌噌两下将他下身扒了个干净。

    当风闻雪鼓足勇气望向他大哥裸赤的双腿间后,再次被惊愕和震怒掠夺了神智。

    羊水早就破了,而且看样子已经破了很长一段时间,穴口开得很大,都快有拳头大小了。如果不是错觉,他都快要看到孩子的头了。

    他那大哥真的是白痴吗自己这种状况了竟还不自知风闻雪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慌了,他虽然略通医道,但说到帮人接生,也根本没有经验。他一阵兵荒马乱地烧水起火,又一阵把脉看查,最后也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大哥在草席上辗转痛楚。

    用力用力就好了风闻雪额上滑下一道冷汗,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太有意义的话。

    风听雨根本不知该怎么做,不用他说也在本能地用力,感觉腹中那团物事也在使劲地向下走。只是他空有一身内力,此时在人类最残酷最神秘也最自然的行事面前,也变得毫无用处了。

    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山里的雷雨就是这样一阵一阵,下过了,很快就放晴了,可是木屋里的两个人却绝不轻松。风闻雪看著他大哥难受的样子,忍不住道如果实在痛得紧,你就叫出来好了。

    可是风听雨从出生起,就不知道什麽叫喊叫。他只是紧咬著牙,随著一波一波的剧痛向下用力,毫无章法,偶尔低低喊声痛。

    风闻雪脸色青白,胸口烦恶欲吐,却强压著,一会儿帮风听雨擦擦汗把把脉,一会儿扒开他的双腿看看。风听雨股间那渐渐显露的事物让他又是心惊又是惧怕,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呕呕当孩子那黑忽忽的头盖已经一探一探往外钻的时候,风闻雪终於忍不住冲到屋角干呕了起来,几乎把整个肠胃都吐了出来。

    风闻雪浑身虚软,终於神智清明了些。他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擦了擦汗,又咬牙回到风听雨身边。

    大哥,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坚持下,马上就出来了

    风听雨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这麽痛过。即使当年被那巫蛊邪派关在地窖折磨了一个多月,即使千里追杀万刀宗宗主身受重伤,即使练功岔了内息差点性命不保,他都没有觉得时间这麽难熬过。

    呼呼

    他咬著牙,强迫自己大力呼吸,将所有力气都逼到下腹。风闻雪的话其实他根本没有听见,他只是凭著自己的感觉,知道快了,快了

    呃、啊

    哇

    当风听雨终於被腹部最后一股剧痛逼出一声低吼后,随著股间撕裂一样的痛楚,婴儿嘹亮的哭声也随即响了起来。

    其实一切比想象中的顺利。孩子在最后一刻被羊水冲了出来,风闻雪都不知道他是怎麽落到自己双手上的。

    他的脑子有些麻木,脸色苍白得不像正常人,但神智倒镇定多了。他拾起刚才扔到一边的风听雨的长剑,切断脐带,用早已烧好的热水给孩子擦了擦,又翻出木屋里粗糙的干布裹好,放到风听雨身边,然后帮大哥止血,收拾落在腿间的秽物。

    风听雨的神智一直很清醒。虽然腹部和下体还隐隐作痛,但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好似压在身上的大山终於消失了。

    他能够行动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摸回自己的剑,紧握手中。然后侧头看了看,身边放著那个刚从自己腹中出来的皱巴巴的小东西。

    风闻雪满头大汗,终於收拾妥当,不由松了口气,身上一软,坐倒在地。

    他呆了片刻,回头见他大哥望著那初生婴儿发呆,不由道你不抱抱他

    风听雨看著孩子沈默片刻,抬眼看看风闻雪,略带茫然地道怎麽抱

    风闻雪脸色发黑,心道你是他娘,你都不知道怎麽抱我怎麽知道

    二人僵坐著盯著草席上哇哇大哭的孩子出神,谁也不敢接手这烫手山芋。

    忽然二人同时一动。风闻雪起身推开木门,警戒地望向屋外,过了片刻,松口气道不用担心,是紫衣他们找来了。

    回头一看,见风听雨不知何时已抱起孩子护在胸前,手持长剑倚在墙边。

    看来到底母子连心啊。风闻雪心中感叹,道我把夏草也叫来了,你不喜旁人近身,有他在可以照顾你。

    我要去接赵小楼。风听雨沈默片刻道。

    放心,东方世子会照顾他的。风闻雪重新戴好面具,语气微讽,带著些说不来的微妙情感。

    风听雨沈默,低头看了看怀里瑟瑟哭著的孩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

    紫衣和夏草等神冥教众人赶到,看见风听雨怀中的孩子都大吃一惊,活像见鬼了一般。不过他们训练有素,谁也不敢多嘴,恭恭敬敬地将教主与宗主迎回了山庄。

    回总舵的路上十分顺利,黑风派的那些余党,不知何故竟都没有出现,一路风平浪静。待过得两月,连掀起武林风波的那个神冥教宝藏的传闻也渐渐消散了。

    赵小楼躺在床上,形销骨立,黯然神伤。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在他床边哭哭啼啼,泪水浸湿了一条手帕。

    呜呜呜咱们赵家就剩你一条根,你怎地如此想不开道你真要断了咱们赵家的血脉才甘心吗父母泉下有知,你、你可对得起他们呜呜呜

    赵小楼听她哭泣半晌,终於侧头低声道姐姐,你别哭了,我心意已定,此生是不能改了。待将来去了地府,我自会向父亲母亲赔罪。

    你、你你要气死我那妇人正是赵小楼的嫡亲姐姐赵辛芝。此时她再也忍不住,气恨交集地站起来,指著他骂道你这不孝子,我赵家要你何用当初爹爹起楼求子,母亲年过四旬,整整三年才得了你这一条命根。

    你不为赵家传承子嗣也就罢了,竟还心心念念著一个男人你、你我赵家世代书香门第,家世清白,你可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赵小楼挣扎地爬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著赵辛芝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头,道小楼知错小楼大逆不道,对不起家门一切都是小楼的错

    赵辛芝见他磕得额头浸血,心下疼惜,面色刚缓,赵小楼又接著道但小楼此生是改不了了。还请姐姐原谅,放小楼去吧。

    改不了了改不了了这是作的什麽孽啊赵辛芝神色渐渐绝望。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这麽多时日,可弟弟却始终不改初衷,终於渐生心灰意冷之感。

    他们赵家正直良臣,世代清白,这一代只有这一根独苗啊。若不能为赵家开枝散叶,岂不是要绝后了麽

    可看著弟弟失魂落魄,形销骨立的样子,难道真要逼死他吗那也不用等到几十年后了,赵家现在就绝了根了。

    罢了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不了你了管不了你了赵辛芝面色苍白,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赵小楼看著姐姐的样子,也是心如刀绞。

    那日他被风听雨点了穴留在山洞里,直过了两个时辰才渐渐解开。

    他顾不得尚不灵活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出山洞,当时天色已暮,他全然忘了风听雨的交代,在山林里乱闯,声声嘶喊著他的名字。直到东方无双带人找到他,见他神智浑噩,状若癫狂,拦都拦不住,便干脆打昏了带走。

    待赵小楼醒来,已在去往京城的马车上。

    东方无双解释道此事还没完结,柳州不安全,你跟著我回京城避避,待过了风头再回来。你老家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尽可放心。

    赵小楼哭道你让我回去那人生了重病,恐命不长久,我要回去陪他。

    东方无双吃了一惊,忙问谁生了重病还有究竟是谁救你出地牢的

    赵小楼哽咽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东方无双才知救他的人正是风听雨,而且竟还不可思议地是他的心上人。饶是东方无双这等见多识广的人,当时也傻了半天。

    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仔细追问了赵小楼一番,面色一变再变,最后有些诡异地盯著他道你怎知他腹胀如鼓,是长了瘤子,命不久矣

    难道不是麽那种样子、那种样子岂是常人能有的总之你快快送我回去,无论如何我要陪著他。呜呜呜

    东方无双若有所思,沈吟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日我的手下在山上发现了追杀你们的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并未见到风听雨的行迹,想必他是无事的。

    再说风听雨的武功天下无双,乃大宗师级别,你当真有什麽病灾能缠上他麽何况神冥教势力极大,要想给他治病还不难我看你是多想了。这样吧,我派人去打探打探,等有他的消息立刻告诉你。

    东方无双一番细细安慰,又分析得有条有理。赵小楼渐渐冷静下来,觉得他说得对,便一路随他回了京城。

    谁知回到京城后,赵小楼遇到的最大问题却来自於他的家人。

    他自那日与风听雨生离死别,便下定决心此生都要陪著他,永不相负。

    他生性单纯憨厚,有了这番打算,便对前来看望他的姐姐直言说了。谁知姐姐大怒,将他带回了婆家看管起来,绝不许他动这等悖德逆伦的心思。

    男男相恋,以赵府这样的世家,是绝不允许的。赵小楼这一关,就被关了两个多月。期间姐姐苦口婆心,日日来劝说他,甚至还请来了京里的高僧为他念佛清心。

    可赵小楼铁了心不为所动,因为忧虑成疾,竟还病了一场,直把自己折腾成一把骨头,还是对风听雨念念不忘。姐弟俩对峙到今日,赵辛芝见弟弟誓死不肯回头了,心中说不出的凄楚悲凉,步履蹒跚地出了院门。

    此时丫鬟来报,说静王世子来了

    赵辛芝离开后,赵小楼仍浑浑噩噩地在床头跪著,想到从此便是叛出了家门,也许姐姐不会再认他了,不由心碎欲裂。他虽与姐姐年纪相差甚多,说不上感情如何深厚,但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此时让姐姐如此伤心,他也黯然神伤。

    他呆呆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耳畔传来一声惊呼。

    你跪在这里做什麽

    赵小楼抬头一看,见东方无双大呼小叫地扑过来。

    无双无双赵小楼犹如见到救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激动道你终於来了你有他的消息麽你有他的消息麽

    有了有了咳咳你快放开,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东方无双被他勒得不行,奇怪他何时力气变得这麽大。

    赵小楼眼睛一亮,登时跳了起来真的吗你有他的消息了

    真的真的。你快快收拾东西随我走吧。我们这就上路。

    是是。好好我没什麽要收拾的,我们这就走赵小楼激动得团团转,忽然想起姐姐,神色一黯可是我姐姐

    你放心。东方无双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扇子,刷的一声打开,做风流倜傥状,略带得意地道你姐姐那边我已经帮你说通了,她不会反对的,还赞成得很。

    赵小楼自然不信,叹道你不用骗我,我明白姐姐的心意。

    啧不信我们走。

    东方无双拉著他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在前厅遇到赵辛芝。只见赵辛芝一脸喜色地迎过来,道你们这就上路吗

    事不宜迟,孙夫人,小楼我就带走了。东方无双道。

    好好,你们快些去吧,路上不要耽搁。小楼你这孩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啊赵小楼看著姐姐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直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怎麽前一刻还在哭哭啼啼地痛骂自己,这时候就变脸了

    他抬头看看天,晴天碧朗,太阳还是好端端地挂在东南方,没从西边出来啊

    赵小楼胡里胡涂地被东方无双带上马车,一路上还在琢磨姐姐的突然变化,直怀疑是否在做梦。不过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风听雨,又立即把一切抛诸脑后,只恨不得能赶紧飞到风听雨身边。

    他们从京城一路南行,向著神冥教的总舵清风镇而去。路上赵小楼缠著东方无双打听风听雨的消息,谁知这小子卖关子是一绝,死活不肯多说,只说见了面就知道。

    赵小楼心急如焚,却见东方无双好似比他还急,王府的马车日夜兼程,一个月的路程竟让他们走了十几天就到了。赵小楼也不知东方无双是怎麽安排的,反正效率神速,他们到达清风镇的当天,就被安排进了神冥教总舵。

    他是蒙著眼睛被带进去的,一路被人携著,感觉耳畔呼呼风声,落地之后又东转西转,不知走了多久。初时他还能听见有人说话走路,和其它一些杂音。但渐渐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隐约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一处僻静之所。

    到了。

    眼前的黑布落下,赵小楼揉了揉眼睛,慢慢恢复视线,见带他前来的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无言。

    无言指著前面的院落道那便是宗主的院子。没有他允许,我不能靠近,你自己进去吧。

    赵小楼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迟疑道他真的在那里吗

    自然。无言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却有些古怪地看著赵小楼,道宗主自回来后,一直住在这里。

    赵小楼深吸口气,向他施礼道多谢那我进去了。

    无言望著他向院门走去的背影,忽然发觉这个少年比初见时长高了许多。

    赵小楼停在门前,鼓起勇气轻轻叩门。叩门的时候,他竖起耳朵聆听,彷佛听到了里面有婴儿隐隐的啼哭声。

    嗯难道是错觉他正奇怪,大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小楼,是你

    赵小楼看清眼前人,不由惊喜地叫道夏草

    许久未见,夏草的模样似乎有些狼狈,头发和身上都是水,袖子还高高挽着,手上有皂角的清香。

    他看见赵小楼,那神色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一把拉他进来,急促道你来得正好,宗主在后院等你,你快快去吧,我、我、我去准备饭食了。说完也不及叙旧,把他向后院一推,自己彷如逃难一般,匆匆离开了院子。

    赵小楼听到风听雨在等他,极大的喜悦冲晕了他的头脑,竟没有多想,几步奔向后院,越是靠近那里,婴儿的啼哭越是嘹亮。看来不是错觉了。

    赵小楼心底奇怪,却仍然直奔了过去。风、风他呆愣原地。

    只见后院空地中放着一个大木盆,风听雨正坐在木盆旁的矮凳上,曲着双腿,手里拎着一个胖乎乎裸裸赤的婴儿,皱着眉看他大哭。

    风听雨早听见赵小楼进来,此时回头看着他,淡淡道过来,给他洗澡。

    赵小楼呆呆地走过去,看着他手中的婴儿,结巴道这、这是谁的孩子

    我儿子。

    你、你儿子赵小楼声音艰涩,好似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

    他面色苍白,僵硬了半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恭、恭喜风宗主喜、喜得贵子。真是真是太好了他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风听雨却不耐他结巴,把孩子往他手里一塞,指着木盆道洗

    赵小楼下意识地接过孩子,见是个十分白胖健康的男孩,大概也就两、三个月大。

    他头脑一片僵硬,木然地弯腰将孩子放进木盆,取过布巾给他洗澡。

    不过洗着洗着,渐渐回过神智,他凝神细看,越看越觉得那孩子白嫩的脸庞、黑亮的眼珠、薄薄的小嘴,都像极了风听雨。

    果然是他的孩子啊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滚落到木盆里。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早知道他这样的天人之姿,是不该无后的。他是位高权重的堂堂宗主,武功冠绝天下,如何能将自己这样的毛头小子看在眼里能配他的,自然是举世无双的大美人。

    自己这番自作多情,实是妄想了。

    宝宝乖宝宝洗澡澡,洗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赵小楼声音沙哑,满腔苦涩,却轻柔地哄著孩子。

    风听雨站在一旁看著,初时没发现什麽,后来慢慢察觉有些异样。

    他俯下身,勾起赵小楼的下巴,看了看他的样子,蹙眉道你哭什麽

    我、我赵小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违心道我是高兴的。我替你高兴。

    风听雨眼睛微亮,道你看见你儿子很高兴

    嗯不是你儿子吗

    风听雨的表情忽然有些喜悦,虽然淡淡的,但却立刻让他清冷的面容变得与以往不同,似乎柔和了起来。

    他好似有些满意地道果然父子连心。你很喜欢他呀。

    赵小楼呆愣,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风听雨指著他手里的胖小子,道他还没起名字呢。你是他父亲,你来给他起吧。

    赵小楼彻底傻住,结巴道我、我他、他他不是你儿子吗怎麽让我起

    风听雨不知怎麽说话利落了许多,只是语速仍然很慢,道他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我叫他赵一,可闻雪他们都说不好听。

    赵小楼终於听明白了。

    赵一赵一。赵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叫道你说这孩子是我的

    小赵一本来在水里被父亲伺候得挺欢,谁知突然厄运来临,咚的一声给扔进盆里了,立刻张嘴哇地大哭起来。

    当然是你的。风听雨皱眉,将盆里扑腾的儿子提起来,好似拎著一只小鸡般递到赵小楼面前,道你看他的鼻子、眼睛不像你吗我日日看著,觉得挺像。

    赵小楼晕了我的怎麽会是我的我、我从来没有过啊

    风听雨眉宇轻扫,忽然寒声道你想不认

    不是。我、我赵小楼彻底要晕了,终於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孩子的娘是谁他确信自己除了风听雨,此生绝没有再碰过第二个人,不管男的女的。

    没有娘。

    啊赵小楼傻了。没娘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田地里长出来的

    风听雨扯过一旁干净的布巾,一边给儿子擦身,一边轻描淡写,彷佛在说著最自然不过的事情般,淡声道我生的,自然没有娘。只有你我两个父亲。

    什、什麽意思赵小楼茫然道你生的你怎麽生的

    风听雨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但见赵小楼十分困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认真回道十月怀胎,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就是上次我们分手那日。

    赵小楼这才想起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担心焦虑的问题,视线立即落到风听雨已经平坦如初的腹部上。他仍觉得神智迷茫,脑子有些虚浮,走路好像都是飘的。

    风听雨把孩子放到他的手里,冷淡道名字。早点想好。说著悠然转身,练剑去了。

    虽然后来东方无双详细给赵小楼解释了何为摩耶人,以及他们的特殊体质。但赵小楼在此后漫长的人生岁月中,一直对风听雨能以男子之身产子这件事,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但得知摩耶受孕的条件,却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因为动情而受孕,因为有情而结晶。

    赵小楼的幸福人生,终於展开了。

    全文完

    小楼听雨番外一

    建档时间:2009  更新时间: 0204 2009

    番外

    陈老头的酒肆在这三绝山脚下已经开了很多年了。三绝山山路陡峭,人烟稀少,除了偶尔路过的路人外,便只有山沟里偏僻村庄里的人会来光顾。

    不过还有一家人,也会常来他的酒肆。说来奇怪,谁也不知这家人是住在哪里,每次都是突然冒出来。

    有一次陈老头酒肆里帮他跑腿的小侄子,在林子里看见一个少年白衣飘飘地从半山上落了下来,吓得他差点大叫神仙。直到少年走近了才认出,正是常来他家买酒菜的赵一鸣。

    小侄子吓得够呛,拍著胸脯道“赵小哥,

    您可吓死我了。怎麽从那麽高的地方跳下来啊

    我还当是神仙。”

    赵一鸣听了哈哈一笑,道“这叫轻功,知道吗”

    小侄子羡慕地道“这功夫可真不错。若是我从上面跳下来,早摔成肉泥了。赵小哥,您能

    不能教教我啊以後我叔再追著我打,他可打不著了。”

    赵一鸣笑道“这我可教不了你。你年纪大了,学不好了。走啦,我还要去你们家拿上次订

    的货呢。”

    小侄子回来把这事偷偷跟陈老头说了,陈老头歪头想了想,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这三绝山顶住

    著人,

    莫不就是这赵小哥一家可是这山顶这麽高,

    这麽陡,怎麽攀得上去

    不过这些事不是他们小老百姓可以想的,所以他郑重地拍了拍侄子的脑袋,叮嘱道“这话可不要对别人说。咱不招惹是非。”

    小侄子心想,那赵小哥和他爹都斯斯文文的,几个弟妹也都乖巧可爱,哪里会惹什麽是非了不过说也奇怪,这麽多年也没见过那家的夫人,赵一鸣和几个弟妹来时,也没听他们提

    过母亲的话题。

    这一日陈老头和侄子正无聊地呆在酒肆,等著客人上门,忽见赵一鸣背著个包袱气鼓鼓地走

    进来。

    “陈叔,来十个馒头,两斤牛肉,打包,带走”

    “咦小哥怎麽今儿个来啦您上次订的东西还没到呢。”

    赵一鸣把包往桌上一撂,道“我不是来取东西的。您快把我要的东西备好,

    我还要赶路

    呢。”

    陈老头赶紧让侄子去准备食物,再看著大口灌茶的少年,

    突然灵光一闪,道“小哥你不是

    离家出走吧”

    赵一鸣啪地把杯子一放,柳眉一竖,道“什麽离家出走,我这是去闯荡江湖”

    陈老头吃了一惊,道“赵小哥,你今年才十四吧小小年纪说什麽闯荡江湖,赵老爷岂不是要担心死”

    赵老爷就是赵一鸣他爹,陈老头见过几次,每次见他斯斯文文的,

    模样也年轻,总觉得

    唤老爷生生把人家唤老了。

    说来那赵老爷可真是早婚啊,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竟然已经有了好几个子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赵一鸣脸一黑,没说话。

    陈老头又想再劝两句,忽见外面匆匆跑进来两个人,

    正是赵老爷和他次子风双行。

    “一鸣,你果然在这里。”

    “大哥。”

    赵一鸣一看追来的爹爹和二弟,立即脸一沈,别过脸去。

    赵小楼见儿子还没走远,心里直道万幸。上前拉住他道“一鸣,别闹脾气了,跟爹回去

    吧。”

    “不回我要去闯荡江湖”

    赵小楼温言道“你年纪还小,等满了十六岁再说不迟。”

    “我已经长大了。我决定了,现在就去闯荡江湖”赵一鸣固执地道。

    “你”赵小楼见儿子一点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有些气恼。

    谁知此时旁边的风双行拉住赵一鸣道“大哥,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怎麽说走就走,都不带著我”

    “你”赵小楼立时又被二儿子气得噎住,哽了片刻,怒道“双行,我是带你来劝你哥

    回家的,不是让你和他一起离家出走的”

    风双行缩缩肩膀,没敢说话。

    赵一鸣一边努力想挣脱爹爹的手,一边叫道“我不回去。父亲老说我武功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已经很厉害了,

    我要证明给他看”

    赵小楼白皙的面容气得通红,终於恼了起来,厉声道“闭嘴你在你父亲手下连十招都过不去,还敢说自己武功大成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丝毫谦谨反省之心,我这麽多年都

    白教你了”

    赵一鸣和风双行很少见爹爹真正生气的模样,一时都被他的厉色震住。

    赵小楼不容分说地扯住赵一鸣,冷声道“走跟我回去”

    说完还不忘回头,唤了副温和的口气对陈老头道“陈掌柜,幼子无知,给您添麻烦了。茶水钱下次一起给您。”

    陈老头回过神来,忙道“不急不急。您家上次订的鲜肉和鱼货过两天才来,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赵小楼又客气了两句,无心多说,拽著两个儿子走了。

    三人回到山上。

    这几年赵小楼的暖玉心经一直没有放下,整日攀上攀下,兼之有绳索相助,上下山顶渐渐自如,再不会像当年那般彷徨无措,被人像拎只兔子般提上提下了。

    “记住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和你们父亲提起,知道了吗”赵小楼郑重地对两个儿子交待。

    赵一鸣和风双行知道父亲的脾气,虽然对他们一直不管不问,有些冷淡,

    但若知道他们武功

    未成就敢离家出走,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再想到父亲古怪的性格和深不可测的武功,不知会怎样惩罚他们,二人便都有些心颤。

    风双行道“爹你放心。今天大哥的事我绝不告诉父亲。大哥,你也别再和父亲生气了。父亲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功夫虽在父亲眼里不值一提,但放到江湖上也是年轻一辈中

    的高手了,上次二叔不是这麽夸过你麽。”

    赵一鸣有些垂头丧气地道“话虽这麽说,但我又没去江湖上试过,怎知道自己在年轻一辈中算高手了闭门造车,闭门造车啊。”

    赵小楼失笑,

    在儿子额上敲了一记,

    道“放心,

    等你明年满了十五,爹就叫你父亲放你下

    山。你爱去哪里闯就去哪里闯,如何”

    赵一鸣立时眼睛一亮,这才高兴起来。

    赵小楼回到寝室,风听雨正坐在床边擦拭手中的长剑,神情专注。

    他虽早已武功大成,手中无剑胜有剑,但仍十分喜欢每日在固定的时辰擦剑。赵小楼深知他

    的习惯,也不打搅,微笑地在一旁注视。

    当年他与风听雨成亲之後,风闻雪随东方无双去了京城,风听雨便留在神冥教总舵代理教主一职。赵小楼陪他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後风闻雪重回教中,风听雨便立即要回三绝山来。

    此前赵小楼已有心理准备,知道他性好幽静,惯於自闭,定不会与自己同回柳州居住的。而

    且赵一鸣周岁时,赵小楼曾与风听雨带著孩子回老家办抓周,

    结果那之後赵家上下都对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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