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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雪无双兄弟:小楼听雨 第4节

作者:十世 字数:15426 更新:2021-12-28 23:08:30

    “送你回家。”

    风听雨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但赵小楼却僵硬原地,好似突然从云端坠入地狱,浑身都冰凉了

    他颤抖地问“送我回家为什么突然”

    “参见宗主”

    赵小楼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只见一灰衣人不知何时跪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著一辆马车。

    “送他回去”风听雨淡淡地道。

    “是。”

    赵小楼突然尖叫“不我不要”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竟说不

    可是赵小楼无暇细想,只是急急地问“为什么突然送我去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好好的在山上吗”

    他心里涌出彷徨、不舍、失望、伤心、焦虑种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自己也辨别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就像他当初莫名其妙地被带上山一样。他、他他不是一只兔子,可以这样让人随意安排的。

    风听雨听了这句话,黑得像墨一般的眸子透过面纱静静地定在他身上。

    “你不想回去”他慢慢地问,语气有些不似平日那般冷漠平淡。

    赵小楼并非真的不想回家去,只是他也弄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支吾良久,终於找到一个借口“我、我还没有收拾行李”

    风听雨根本没有这个收拾行李的概念,他从来就是说走就走,谁也不会交待一声。和风闻雪约好的时间到了,就携了赵小楼下山,如此简单。此时听了赵小楼的话,心里不易察觉地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只是这感情太淡,他自己都没有清晰的察觉。

    於是他道“我叫人,给你送回去。”

    借口被挡了回来,赵小楼一时无语。

    其实他也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当初被风听雨掠上山,除了随身衣物再无其他。现在他身上穿的是夏草的衣服,说来他所谓的行李,也不过是当初那套长衫罢了。

    “可是、可是、我、我”赵小楼终於感到自己是有些被人抛弃的感觉了,上前拉住风听雨的衣袖,眼眶微红。

    那灰衣人在一旁听著二人对答,已觉得有些稀奇。

    他们宗主竟会这般耐心地回答别人的问题而且还、还

    灰衣人瞪大眼睛,看著赵小楼拉著风听雨的衣袖,惊得微微张嘴。

    这少年公子竟敢碰他们宗主更惊的是,他们宗主竟然没有甩开他

    天啊神迹

    风听雨到底不是常人,赵小楼不舍矛盾的神情已表露无疑,他却并无所动,只是视线扫向灰衣人。

    那人回过神来,明白宗主的意思,上前做了个手势,道“公子,请”

    赵小楼呆呆地望著风听雨,一动不动。那人又说了一遍“公子,请”

    赵小楼忽然有些出离的愤怒了。

    就这样把他打发走难道真是恼了他那天的行为可是他、他明明说过不生气的

    赵小楼觉得委屈,眼睛更红了,直直地站在那里不动,愤怒地盯著眼前人。

    你个可恶的江湖人你、你不讲信用你、你说话不算话你、你、你始乱终弃

    赵小楼的脑子越转越离谱了。终於风听雨眉宇轻淡一蹙,轻轻一挥手,拂过他的睡穴。

    “把他送回去吧”

    不知是不是灰衣人的错觉,他觉得宗主那句话好像一声轻轻的叹息,带著说不清的情愫。

    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们宗主是没有人情味的,怎么会说出有人情的话呢嗯,一定是错觉

    赵小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那久违的熟悉的大床上了。

    “少爷,你终於醒啦”

    一声欢呼,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阿喜”

    “少爷”阿喜惊喜交集地扑过去,抱著赵小楼大哭起来。

    “少爷你这么久去了哪里啊游学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那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啊我和阿福还以为你被坏人掠走了呜呜呜”

    赵小楼茫茫然地被他抱著。阿福端著清水进来,看见阿喜的样子,也是眼圈一红,却懂事地道“阿喜,下来少爷刚回来,让少爷先梳洗一下。少爷,王伯给少爷准备了接风宴,晚上好好给少爷补一补”

    “哦。”赵小楼浑浑噩噩地被阿喜和阿福搀扶起来,服侍洗漱。

    他在山上住了几个月,很久没有人服侍,一时竟有些不习惯。一边心不在焉地换衣服,一边听阿喜阿福在旁叨唠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大小姐急得什么似的,从京城赶来,住了半个月多,还让姑爷去衙门报了案后来王伯说,要托些江湖上的朋友去找少爷,被姑爷制止了,说和那些人惹上关系不好。大小姐急得天天哭后来少爷的书信到了,大小姐和王伯看了,确定是少爷的笔迹,这才和姑爷回了京城去”

    赵小楼默默地听著,忽然打断他,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谁送我回来的”

    阿喜和阿福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才道“看门的老陈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去看,一个下人站在门口,说是受他主子之命送少爷回家。老陈扒开车帘一看,果然是少爷,便急急地去找王伯。等王伯和我们出去的时候,那下人已经不见了,就把少爷带了回来。”

    赵小楼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阿喜阿福见他神色不对,也不敢再唠叨,帮少爷换好衣服,随他去了厅堂。

    王管家早已准备好晚膳,看见赵小楼出来,连忙迎上去,又是一堆关心。

    赵小楼道“让王伯和姐姐担心了,明天我会给姐姐写信,让她安心。”

    王管家细细看了看他,道“少爷,这些日子您去哪里游学了和什么人在一起。”

    赵小楼正有气无力地吃饭,闻言顿了顿,道“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他那里住了些日子。”

    王管家又问“那日遇到那些江湖人,少爷没受伤吧您那位朋友是什么人住在哪里待老奴准备些礼品,派人送到他府上问候。”

    赵小楼咬了咬筷子,道“不用了,他不喜欢别人打搅,就这样吧。”

    王管家见少爷不想再提此事,默默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赵小楼第二天给远在京城的姐姐写了信报平安,日子又恢复到从前波澜不惊的悠闲生活中。唯一不同的是,他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打坐练功。

    赵小楼心里暗暗有个念头,就是有一天功夫练得向风听雨那样高,可以攀上三绝山顶。至於攀上去做什么,他却不愿多想。

    如此一转眼,过了一个多月,七月盛暑天气,每日又闷又热,让人难以忍耐。

    赵小楼每日在家看书练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时无事就是坐著发呆。这种状态让家里的人看了都担心不已。

    虽说从前他也是这般乖巧沈静,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王管家看了心中暗暗著急,却不知道少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日见天气清朗,有了些清风徐缓,便劝著少爷出去走走。

    赵小楼本不想出门,但看著老管家担心的模样,也不忍让他失望,便换了身衣衫,叫上阿喜阿福,出门去街上转转。

    他许久不曾上街,感觉有些陌生,漫不经心地走著,从前感到趣意盎然的东西如今都索然无味。

    阿喜阿福却兴致勃勃。阿福性子还沈稳些,阿喜却年纪小,十分雀跃跳脱,跟著少爷走了一会儿,便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小楼没有目标地转了一个上午,阿福看看天色,道“少爷,时候不早,该用午膳了。您看我们是回府去,还是在外面吃”

    赵小楼走了这么久的路,竟一点也不觉得累,听他这么一说,道“就在外面随意吃点吧。”

    阿福指著前面道“前面就是聚福楼了,要不我们去那里歇歇,少爷看如何”

    “哦,好啊。”

    赵小楼带著阿福进了酒楼,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点了几个菜,一手支腮,望著外面发呆。

    阿福见了少爷这样子,暗中叹了口气,不知少爷中了什么魔,回来后就这样落落寡欢的,简直像变了个人。就是从前老爷去世时,也不见他这么沈闷过。

    菜上齐了,赵小楼才发现阿喜不在,问道“阿喜人呢”

    阿福笑道“刚才见到街上有热闹,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少爷放心,一会儿会寻过来的。”

    赵小楼点了点头,拾起筷子,慢慢地吃著。

    过了过一会儿,阿喜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少爷,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

    阿福斥道“你干什么去了不好好跟著少爷,就知道自己去凑热闹。”

    “我哪里凑什么热闹了。我是听到了一个大消息。”阿喜混不在意,喜滋滋地对赵小楼道“少爷,还记得我们上次在龙潭湖茶铺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吗”

    赵小楼心中一跳,佯作不知道“什么江湖人”

    “就是您游学前我们遇到的那群打打杀杀的家夥嘛。我还和您说过那个戴斗笠的白衣人是神冥教的。”

    “哦。怎么”

    “嘿嘿,我刚才听说啊”阿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神冥教最近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阿福有些奇怪地看了少爷一眼。从前少爷是对这些江湖事毫不关心的,今日竟会主动搭著阿喜的话追问真是性子变了。

    他却不知赵小楼此时手心里已紧张得出了一层汗。

    莫不是有那人的消息

    “我听说啊,前些日子江湖上有个很厉害的帮派,竟然敢去挑神冥教呢听说还让他们杀到了总坛去了呢。这次神冥教损失惨重啊。”

    赵小楼脸色变了变“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好像就是这个月月初时的事,听说已经快传遍江湖了呢。这些江湖人啊,每日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完没了。像上次咱们遇到的那样,多危险啊”

    阿喜还在八婆他的小道消息,赵小楼却已经白了脸色。

    七月初十,请大哥下山一趟。

    并未到半年。

    此事紧急,大哥身为宗主,劳烦一趟了。

    赵小楼回想起那日风听雨与神冥教主的几句对答,突然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结果怎么样”赵小楼打断阿喜的罗哩罗嗦问道。

    “结果结果就是打完了啊。”

    “完了谁完了”赵小楼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喜和阿福都吓了一跳。阿喜结结巴巴地说“打、打完了啊”他突然明白过来少爷的意思,道“哦他们啊,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赵小楼脸色一白,断然道“不会的神冥教势力那么大,不会两败俱伤到底哪方损失更大些”

    阿喜从没见过少爷这样子,慌道“不、不知道。我也是在街上听他们传的”

    “哪里听来的你再去打听打听”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阿福疑惑地道“您不是一向不关心那些江湖事吗这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些都是江湖流言,您让阿喜上哪打听去”

    “是啊。少爷,您要是不喜欢我说这些,以后我”

    赵小楼突然打断他,喃喃道“算了,阿福说得是,这些江湖事,哪里是大街上能打听到的。”

    他有些颓然地坐回座位上,神不守舍。

    阿喜和阿福对望一眼,见少爷神情落落,都不敢再言语。

    赵小楼失了胃口,勉强吃了点东西,心里还是有些希冀,便让阿喜带著他去他听到消息的地方看看。谁知不过是个茶馆,几个带刀的江湖人喝茶时说的。他们再去时,那几个人早就走了。

    赵小楼回家,越想越不安。他曾听夏草说过,风听雨是神冥教的宗主,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他轻易是不下山的,一年只下山两次,回教中处理些事务便回来。除非有大事,否则教主怎样也不会让他出面的。

    大事大事一定是很大的事,所以那天那个白头发戴面具的教主才会来找他,请他下山

    唉唉,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怎么现在才想到啊

    赵小楼去找王伯,问他“听说我去游学的时候,您曾托一些江湖人打听我的消息,可是什么人现在还有来往吗”

    王伯已从阿喜阿福那里听说了少爷中午的事,隐隐觉得少爷问这个和那些江湖事有关,谨慎地道“就是咱们柳州城内的威武镖局,我认识他们的二少爷,托他让人打听的。不过没多久就收到您的信了,此事也就作罢。”

    赵小楼踌躇片刻,道“王伯,你去准备些礼物,给他们送去,就说我有些事想托他们打听打听。”

    “少爷,您想打听什么”

    “这个你别管,只准备东西去吧。”

    王伯深深看了少爷一眼,下去准备了。

    赵小楼亲自带了礼物,去拜访威武镖局。那威武镖局也姓赵,二少爷知道赵家是柳州的大户,其父又曾是文国的文阁大学士,学富五车,其胞姐也嫁入京城的武官人家,因而对他极为热情。

    说来两家还沾点宗亲,赵小楼和他套了半天近乎,终於斟酌著将自己所托之事说了。

    那赵二少爷听了有些吃惊,奇怪他一书香门第打听那神冥教作甚不过他人极是痛快,立即道“贤弟,咱两家在柳州也算沾亲带故的本家,这事要是别人来问,我还真不敢乱说,不过既然是贤弟你问起,也不用打听,我今日便告诉你。”

    赵小楼听了,心中一跳,有些激动地看著他。

    赵二少爷喝了口茶,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江湖上前几个月出了个什么黑风派,练得什么什么黑魔掌,厉害无比,派中全是杀手,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惹了众怒,於是几大门派以南天门为首,打算剿灭他们。谁知那个黑风派所做的事都是引子,将大批人马引到他们所谓的总舵去,精英却都去了神冥教。

    结果神冥教主带著众人去剿灭他们大本营,他们也带人去围剿神冥教。神冥教里只有几个长老和一个宗主在,於是一场厮杀,彼此都损失惨重,后来也不知怎么了,黑风派消失无踪,神冥教却是滴水不落,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谁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小楼听完他的讲述,脸色惨白。

    那赵二少爷说上了瘾,还在道“神冥教立教也两百多年了,可算是天下第一大教,根基深厚,不是轻易动得。何况他们还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风听雨,那教主风闻雪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这事透著诡异,江湖上都在风传,可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事后南天门曾派人去问候,神冥教只说一切如常,也不知那黑风派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赵二少爷道“反正最近神冥教够头疼的。都说他们有个大宝藏,人人蠢蠢欲动,明里暗里去挑衅的人不在少数,有得他们乱了。贤弟,为兄劝你一句,这江湖上的事你可千万别理会,尤其不可沾上神冥教的边,那可是个深窝,陷进去不得了。咱们还是太太平平的做咱们的老百姓。”

    赵小楼最后都不记得他还说了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现在神冥教有了大危险,作为宗主,风听雨一定是站在危险最前头的人。

    赵小楼回去恍惚了一夜,第二天让王伯备好车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找风听雨,哪怕看看也好。

    却说神冥教最近确实十分忙碌。世上那些愚昧的人,不知如何,竟相信那什么宝藏的传言,三天两头有人摸上神冥教,让风闻雪不胜其烦。

    “回禀教主,昨夜七星堂又逮到三名潜入的贼人,陈长老怀疑他们是青山派的。”

    风闻雪冷笑“审问清楚了。如果是,派人收拾干净送回青山派,看看那个老头子怎么说如果不是,什么不知名的狗屁门派,给本座灭了就是”

    那属下知道教主这是恼了,所谓收拾干净,就是表面完整无缺,内里却废了武功。教主这是要给那些人杀一儆百,便领了命令下去。

    风闻雪扔下手中的东西,在屋里踱了两步。

    流言止於智者。可这世上毕竟智者是少数,而大多数人愚昧。

    风闻雪叹了口气。长此以往必定不是办法,关於宝藏这个莫须有的流言,如果不尽管制止,总有一天会将神冥教拖入一个巨大的漩涡。

    不过神冥教立教逾两百年,要说财富,确实富可敌国,也不能排除有人借此想打击神冥教的目的。

    风闻雪边想边出了院子,慢慢向后院走去。

    在梅林旁侧,有一偏远的别院,紧靠神冥教禁地,很少有人来此。而风听雨就住在这里。

    他性子僻静,七岁之后自己选居此处,只要回了教,便住在这里,也不用人伺候,每日按时送饭便可。

    风闻雪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他的贴身侍卫之一紫衣,抱著几本书过来。

    “这是什么”风闻雪看著他怀中的书籍,问道。

    “回禀教主,这是宗主让我去藏给他找的书。”

    “是大哥要看的”风闻雪接过来道“本座看看。”

    他翻了翻,竟都是些医术,不由大是奇怪。

    他大哥除了练剑,偶尔也看看书,写写字,但从来不碰这些医书,怎么现在突然感兴趣了难道说上个月和黑风派的决战,受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内伤

    风闻雪想到风听雨自从那次决战之后,一个月没有出过这院子。当时虽然知道他受了伤,但是没想到有这么重。因为他的逆风大法已练至顶层,返璞归真,便是有什么内伤,一个月也足以痊愈了,所以风闻雪本没放在心上。

    他将医书交还给紫衣,问道“宗主用过午膳了吗”

    紫衣道“是。属下刚才已经送去了。”

    “宗主最近有何异常吗”

    “异常”紫衣不明所以,道“请教主恕罪,属下没发现任何异常。宗主还是老样子。”

    风闻雪眉宇微蹙,道“算了,这些书给本座,本座亲自送去,你回去吧。”

    “是。”

    风闻雪进了院子,见风听雨正负手站在一棵大树下,望著枝繁叶茂的树枝发呆。

    “大哥。”

    风听雨没动,也没说话。

    风闻雪将怀里那些书在石桌上放下,道“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替紫衣拿来了。”

    风听雨这才回过头,看了看他,走到石桌旁随手拿起一本。

    风闻雪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要看这些”

    风听雨还是一如既往地沈默。

    风闻雪知道他不想说的事不会张口,不由轻叹口气,道“你若是身体不适,不要忌医,我让教中的圣手为你看看。”

    风听雨仍然不答。

    风闻雪知道他有个毛病,就是不爱看大夫。可能是他小时候实在吃药吃多了,受了很多苦,所以很不喜欢医者。那时候他身体异常,父亲为他找了很多名医,从两岁起就给他看病,又是吃药又是针灸,折腾了很多年。

    那时候还有很多坑蒙拐骗的江湖游医和神公神婆,竟不怕死的敢打神冥教的主意。直到风听雨六岁时,南方一个巫蛊之派,自称能治好他的病,将他关在黑暗的地窖里整整一个月,用水蛇和蝎子给他唤魂治病,结果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风随柳后来知道受骗,大怒,将那一派子弟杀了个精光,从此对儿子的病也死了心。后来又听了他父亲风听雨祖父的话,知道儿子是天生的一种心性缺陷,治不好,但只要好好教养与常人无异,又见他在武学之上天分极高,实乃百年不遇的奇才,这才慢慢对这个儿子恢复了信心。

    风听雨虽然一直那种淡淡的模样,不言不语,什么都不说,但风闻雪知道童年那些事情,对他来说必定是一种阴暗的回忆,以致让他直到现在,也绝不让大夫靠近一步。

    不过好在他武功高绝,也没什么机会用上医者,因此风闻雪一直是放心的。不过此时见了他坐在对面慢慢翻书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安。回头看见紫衣刚才送来的午膳,几乎动也没动地摆在那里,问道“怎么没用午膳”

    风听雨终於抬了抬眼,道“没胃口。”

    “没胃口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风听雨不语。

    风闻雪皱眉,道“大哥,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风听雨却不理他,问道“那人抓住了吗”

    风闻雪见兄长不想回答,只好叹了口气,随他转移了话题“那领头的派主还没抓到。不过他那日被你击成重伤,一定正藏在什么地方疗伤。他应该是当年那魔狂石厉海的后人,可惜他的手下全死了,没有活口,无法审问。”

    当日那场血战,委实惊心动魄。本留下了几名活口,谁知却早已服了药,未及审问,便纷纷毙命了。

    风听雨沈思片刻,道“我去找。”

    风闻雪皱了皱眉,道“不用了,还是我派人”

    “这是我的失误。我去。”风听雨淡淡地打断他。

    其实以他的武功,那日本可将那人拿下,只是

    唉,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风听雨纵使武功天下第一,却仍是凡人一个,那件始料未及的事,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不过好在

    风听雨一手不著痕迹地放在小腹之上,眉睫微敛。

    风闻雪那日虽然未曾亲临战场,但事后也听手下详细转述过。

    当日他留下了教中精英,一切都安排妥当,协助风听雨迎敌。其他长老和教中高手对付那黑风派的杀手绰绰有余,只风听雨与那黑风派派主交手。本来一切顺利,谁知风听雨不知何故,竟然临战失神,中了那黑风派派主一掌,以致让他逃脱,至今没有找到。

    不抓住这人,始终是神冥教一心腹大患,不知他还会在江湖上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风闻雪很想问问风听雨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他失手,不过他也知风听雨的性格,只怕问不出什么。听到他要亲自去找,便道“大哥,这不是你的失误,是本座的责任。那人必定藏不久,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踪迹。”

    风听雨淡淡地道“即使找到,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亲自去比较好。”

    风闻雪听他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便不再多言,道“既然大哥心意已定,本座就去安排。不过你的身体”说著担忧地在他身上打量。

    “无碍。”

    风听雨只回了这一句,视线专注地停留在手中的医书上。

    风闻雪知道这是他谈话结束的意思,静静陪他坐了一会儿,终於叹了口气,掏出一个瓶子放到桌上,道“大哥,这是我教圣药血鹿丹,药效不在天门的大还丹之下,你好好收著,以备不时之需。我先回去了。”

    风听雨点了点头,仍是未看风闻雪一眼。

    风闻雪摇了摇头,径自去了。

    风听雨待他走远,回头看了看桌上还未收拾的午膳,不由心中一阵烦恶,按了按胸口,瞥见那药瓶,随手放入了怀中。

    清风吹过桌上的书籍,正翻到一页,上面的字迹隐隐浮动。

    风听雨瞟见那一页,脸上神色莫名,喃喃默念“世有摩耶,繁育子嗣,男女皆可”

    他的视线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清秀俊雅的少年,用一双清亮无畏的眼睛望著他,大声地说“我会负起责任来的”

    风听雨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掏出怀里的一只玉笛,缓缓抚摸。

    他既说了亲自去找那黑风派的派主,便说话算话,第二日便下了山。

    风闻雪要他带上两个侍卫,可风听雨不喜与人亲近,即使是服侍的人也是如此。夏草的武功又一般,不方便追随,风闻雪只得作罢,派了人跟在他后面,需要时方便他召唤,听候差遣。

    风听雨看上去不通世事,但并非没有主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拖久了只怕无法再与那魔头决战,因而打算速战速决。

    他下了山,便立刻凭著神冥教的消息寻找那魔头,却由此与找到神冥教脚下的赵小楼错过了。

    再说赵小楼,披星赶月的从柳州找到神冥教总教所在之地,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月时间。不是说这两地相隔多远,实是神冥教总教地点隐秘,非一般人所知。何况赵小楼并非江湖人,寻找过来花费了些时间。

    他本来先去了三绝山,但他在山脚下徘徊了三天之久,上不得山,又一无所获。后来想到现在是神冥教的多事之秋,风听雨必定不会留在山上,这才四处打听,一点一点摸索过来。

    清风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镇子,赵小楼在这里住了好几天,还是摸不到去神冥教的门路,不由急得跳脚。

    这日他正像前几天一样,无头苍蝇似地在镇子上乱转,突然听到身后一道嘹亮的嗓门激动地喊“包子包子小肉包”

    “哎哟”

    “哎哟”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不用怀疑,是两声。

    第一声是赵小楼吓了一跳,发出的叫声;第二声是他承受不住身后这份量,带著背上的人一起向前扑倒,背上的家夥发出的惊叫。

    只听扑一声,两人叠在一起,以狗吃屎的标准姿势重重跌到地上。

    赵小楼最悲惨,不仅被压,还给人当了人肉软垫

    “哎哎,好疼谁啊”赵小楼疼得眼圈通红,挣扎地回过头去。

    身上那人摔在他身上,好像不以为意,竟然还不起来,伸手扯著他的脸蛋,还在兴奋地叫著“小肉包,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小肉包小肉包

    好熟悉的呼唤啊

    赵小楼望著眼前那张精雕细琢的小脸,惊愕地张大了小嘴,失声叫道“麦芽糖”

    “啊啊啊你还记得我好感动呐”麦芽糖一脸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激动得紧紧地抱住他。

    我的天好沈

    赵小楼被他压得脸色都变了,再被他紧紧一搂,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力气了。小楼,你也太弱了

    “起来重咳咳”

    麦芽糖好像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连忙起身,将他拉起来,道“小肉包,你也太没用了,怎么这么多年力气也不见长啊还摔了我一跤呢。”

    赵小楼望著他幽怨的面孔,心里直冒黑线。

    咱们谁摔谁一跤啊啊啊

    不过看见多年未见的好友,赵小楼还是十分欣喜的。

    “麦哦不不,无双,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美人的哎呀呀,先别说这么了,我都快饿死了。快快,请我吃饭去”麦芽糖不由分说,拉著他就像小镇上最有名的酒楼奔去。

    赵小楼望著扑在桌子上恶狼扑食哦不,是埋头大嚼的好友,不由心里忐忑,小心翼翼地道“无双,你、你、你多久没吃饭了”

    好友抽空伸出三个指头,然后继续狼吞虎咽。

    “三个时辰”

    埋在饭桌上的小脑袋又抽空摇了摇。

    赵小楼惊了,结巴道“三、三天”

    小脑袋点了点。

    赵小楼更惊“你、你、你居然饿了三天你不是世子吗你没带银子吗”

    不对不对。

    赵小楼再看他那一身布衣打扮,又问“你怎么这身打扮你的暗卫呢”

    他一肚子好奇,好不容易等好友吃饱喝足,腆著个圆滚滚的小肚子,倒在椅子上舒适地打著嗝,才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第一,我有带银子,不过被偷了。嗝第二,我这身打扮,因为我离家出走。嗝嗝第三,我没带暗卫。你见过哪个离家出走的还带暗卫嗝嗝”

    “离家出走”赵小楼大惊。

    乖乖的不得了这家夥可是静王爷世子,长公主的心肝宝贝,当朝皇帝的亲侄子兼外甥居然敢离家出走

    赵小楼吓得面无人色,道“你、你、你不能留在这里,快快回京城去”

    “不回”好友干脆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把腿翘在桌子上,叼了根牙签,斜著眼睛剔牙。

    唉唉,那姿势说有多低俗就有多低俗,粗鲁得让赵小楼都不太好意思承认自己认识他,更别说让别人知道他就是大文国整个皇家的心肝宝贝小世子东方无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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